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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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金枝双手颤抖地摸着盘子里的大洋,笑道:“好,好,我就拿几封大洋去买衣服,其余的都收起来,这里人多眼杂,一不小心丢了一个不好。”黄虎马上说:“不用收,这里的人都不会乱动,他们都知道我的规矩,我不赏他们,他们一个大洋也不会拿。你用一个袋子提一些大洋去吧,买点高级的衣服,快去,早一点回来吃晚饭。”王金枝高兴地拿了十封大洋,随着丫头走了,黄虎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无力地躺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黄天祥走到他的床前,用手轻轻推着他的一条胳膊肘喊道:“爷,爷,你醒醒,你睡太久了,你不能再睡了,你应该饿了吧?”黄虎一睁开眼问道:“叔,什么时候了?”黄天祥哈哈笑道:“七点多了,见你一直睡得沉,睡得香,没有叫你。这两天太累了吧!起来,吃饱喝足后再睡。找到了山上的四个人,三个人受了伤,已包扎处理好了,吴星云没有受伤,不过也够呛。起来吃饭吧,饭菜早好了。”黄虎一点头,黄天祥一边伸手扶他,一边跟着说:“我命人将酒菜送来这里,你就在这里吃。”黄虎笑道:“你把山上那四个人与黄象一起叫来,我们一起喝两杯。”黄天祥笑道:“我们都早吃过了,现在就你一个人没有吃了,要不叫那个夫人来陪你喝两杯。她一直要来,我怕她影响你休息,耽误养伤,没有让她来。黄象没有来,他可能觉得内疚,没有脸来见你,他还在沙滩上找。”黄虎冷冷地说:“但愿他能警醒,识趣点,你去把山上那四个人与那个女人叫来吧!你也来,人多热闹点。”黄天祥马上一摇头说:“不可以乱了规矩,您是爷,是我们的主子,我们是你的奴才,奴才岂能同主子一起上桌吃饭。那个夫人倒是可以来,她是您的朋友,我去叫她来,不过她也吃饱喝足了。”黄虎依然一摇头说:“去把四个山上的人与那个女人一起叫来,你也一定要来。按辈份我叫你叔的。我一来就叫了你为叔,你应该听到了吧!叔!”黄天祥马上哈哈笑道:“是您太客气,太抬举我了,我马上去叫他们来,他们敢不敢与你一起同桌吃,那是他们的事了。”黄虎一点头,对他一挥手,黄天祥走了出去。一下子,几个丫头,婆子端来了满满的一桌菜与十几瓶酒,请黄虎下床吃饭。黄虎扶着两个丫头下床时,王金枝与儿子被一个丫头领了进来。她一见黄虎就说:“你真能睡,我已吃过了,你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吗?”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坐下后的黄虎哈哈笑道:“这两天我既没有吃好,也没有喝好,又被你摧残了,更没有睡好。到了这里心里才踏实,就同我再喝两杯吧!”王金枝两眼发光地看着他面前桌上满满的一桌菜,笑道:“我们吃的也丰盛,不过没你的精致。”黄虎对关兴一挥手说:“来,挨着叔坐下,陪叔喝几杯洋酒。”小家伙马上一屁股挨着黄虎坐下,黄虎对王金枝昂了昂头,王金枝也坐下了。黄虎再对伢头一挥手,伢头开始倒酒。黄天祥领着吴星云几个人进来了,吴星云一见他就急急地问:“爷,您的伤不严重吧!”黄虎哈哈笑道:“没什么事,就是破了点皮而已,不碍事,来,来,大家坐下一起喝几杯。”他的话刚落,蒋红忠几步跨近他急急地问:“您究竟是伤在哪里?”黄虎看着吊着手臂的他回道:“我没事,还没有你严重,兄弟们这次都受委屈了,放心老子一定会替伤死了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坐下,统统给我坐下,喝酒。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男子汉大丈夫,人在江湖飘,岂有不挨刀,受伤的好事。这酒是洋酒,你们都没有喝过的,今天就在这里喝几杯吧!丫头再去拿几 个杯子与几瓶酒,给他们都倒上。”吴星云马上凑上他说:“您没事就是我们的福气了,我们就谢天谢地了,您慢慢喝吧,我们岂能与您同桌喝酒,你的伤让我看看。”黄虎对他一昂头说:“我说没事,就没事了,已看过了郎中,缝好,包扎好了。你带头给老子坐下,统统坐下,陪老子喝酒。”黄天祥马上笑道:“爷,你别为难他们,让他们坏了规矩。还是您与这位夫人慢慢喝吧!我们都吃饱喝足了。这些酒是两百大洋一瓶的法国酒,我们这些下人喝,岂不是糟蹋了吗?”黄虎马上左手向桌上一啪,大吼:“混帐,谁说你们喝就是糟蹋了。你们跟着我出生入死,图个什么?还不就图能过个好日子,能吃喝玩乐吗?我再说一遍,坐下,你们五个都给老子坐下,一人喝一瓶,不喝的马上滚。”吼完他双眼火光直闪地扫了扫黄天祥与吴星云几个人,几个人马上小心地坐下了,丫头们给他们也倒上了酒。黄虎向众人一举酒杯,笑道:“来,喝,这是洋酒,慢慢品,别喝急了。”说着他伸手拍了拍自己左边的小关兴笑道:“这酒好进口,但容易醉,你慢点喝,才有滋味。”小家伙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喝下一大半怀笑道:“这什么味也没有,一点都不倒口,还没有我买的酒带劲。”黄虎对他摇了摇头,笑了笑,又侧头看向了右边的王金枝。王金枝抿了一口笑道:“这二百大洋一瓶,也太贵了吧?这外国人真是会骗钱。”黄虎哈哈笑道:“这造酒确实是赚钱的一条好道,我都曾经想过办个大酿酒坊,我家一年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在这喝酒上。我家有十个大粮仓,如果有好的酿酒师,把它酿成酒,不知道能变成多少大洋与金条?来,喝,喝吧!”说完他呷了一口酒,咕噜一声咽下。吴星云连喝了两口酒,朝他小声地说:“爷,你吃好,喝好后,还是连夜坐船去长沙吧!”黄虎一摇头说:“不了,你没有受伤,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你还是同黄象在沙滩继续带人找找。看能不能再多找到几个兄弟,蒋红忠他们受了伤,就不出去了,就在这里同我一起养伤。我相信应该还有受了伤的兄弟,我们必须找到,唐文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吴星云低下了头,蒋红忠小声地说:“我亲眼看着唐文顶被打了七八枪,他肯定是找不到了,倒是黄象一点皮都没有划破,他为什么每次都那么运气好?”
  @摆风2014 3492楼 2015-10-07 23:35
  我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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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逐梦想为了啥 2015-10-08 01:28:54
  我在德国出差也顶你,写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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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朋友圈晒中餐的亲吗?
  黄虎端起酒喝了一口没有吭声,黄天祥冷冷地说:“不是他运气好,而是他本来就是只老狐狸,这次的事他应该脱不了干系,少爷你要治治他,让他收起他的那些聪明。”黄虎知道那么多人看不起黄象,反感黄象,就因为黄象为人小气,贪财,心思太慎密,有些自做聪明的原因。不少人都向他讲过黄象的坏话,包括二公,七公他们都想治黄象,他一时不怎么回答黄天祥,就举起酒杯说:“喝酒,喝酒,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吴星云你明天告诉黄象一定要找到唐文顶,生我要见人,死了我也要带着他的尸体回山上去安葬他。”说完他一口吞下了一杯酒,吴星云马上一口将瓶中的酒全吞下了,走近黄虎小声地说:“爷,我对黄象十分怀疑。”黄虎一怔,昂头问:“你有什么证据?”吴星云将蒋红忠几个人看到黄象在船上逃跑,以及昨晚遇到自己,黄象想杀自己灭口的情况详细地向黄虎讲了一遍。黄虎沉默了一阵一拍他的肩说:“你和兄弟们去好好休息,我会还你一公道,但不是这个时候,我首先要替死了兄弟们报仇,你要明白的意思。他居然想杀你灭口,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还你一个公道,你们下去吧!”说完他对吴星云一挥手,吴星云一点头向蒋红忠几个人一挥手,几个人马上喝干了自己的酒,向黄虎一躬身退了下去。黄天祥望着黄虎小心又小声地说:“这事传到老爷耳朵里,黄象必死无疑,如其去家中处死他,还不如就在外面处死他好,这样还可以不累及他的家人。也可以不让族上的人耻笑他,让他可以安葬于我们黄家的祖山上。黄象肯定有蹊跷,你不能再怂恿他了,一时心软,会酿成大患,您好好想想,我也告辞了。你同这位夫人慢慢品,我再让人送几瓶来。”说完他站了起来,黄虎一点头,黄天祥退了出去。黄虎一把拿过关兴的酒杯笑道:“你不能再喝了,不然会出事的,你吃点菜吧。”小家伙一昂头说:“没事的,这酒一点也不会醉,我再喝一瓶吧。”黄虎马上对王金枝一瞟眼,王金枝随即喝道:“不许喝了,再喝会醉死人的,去吃水果。”关兴对她一瞪眼,黄虎对身后的丫头一挥手说:“去给这个小爷们多弄些水果来。”丫头一点头走了,王金枝用手肘一碰黄虎问道:“你是不是天天都这么大吃大喝?听那个丫头讲,你还是个帮主?”黄虎一昂头说:“有些事你会慢慢知道的,你喝完那一瓶也别喝了,不然也会醉的。”王金枝马上呵呵笑道:“醉了好,我就想醉,也想看你醉的样子。”黄虎一摇头说:“千万别在这里醉了,会让人看笑话,我还喝一瓶都不喝了,我吃饭,这两天都没有吃好,肚子吃亏了。”王金枝瞪了他一眼笑了笑,黄虎又干了一瓶酒,吃了两碗饭。吃饱喝足后,王金枝让一个丫头同自己一起扶着黄虎躺回床上,坐在床边对他又亲又摸,一阵子她又爬上了黄虎的身上。第二天早饭一吃过,黄虎就对黄天祥笑道:“叔,今天你就扮成一个烟贩去汉口找一些烟贩们,声称自己是上海长生烟馆的老板,要进大量的烟土。另外派几个精细的人去汉口打探汉口缉私检查站胡营长的一切情况。包括他家里有些什么人,他自己有什么爱好,都要打探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姓胡这些应该在忙着销售鸦片,你去收鸦片就正好是一个机会。当然你千万不能与他正面接触,你只能委托你在汉口的朋友或者认识的烟馆老板与他周旋。另外派人抓紧买炸药来。”黄天祥笑道:“你安心在此养伤,你放心好,我在汉口几十年,认识不少烟贩子,也有不少朋友。我马上就带人去汉口,我会将事情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里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不必操心,我晚上会回来。”黄虎一点头,黄天祥带着一帮人走了。三天后的中午,黄虎正搂着王金枝在屋里调笑,龚黑牛匆匆走了进来就朝他喊:“爷,你怎么也伤了,那么多人也是死人,都保不住你,黄象怎么就没有死,这女人是谁?”黄虎尴尬地放开王金枝,哈哈笑道:“一点小伤而已,炸药与人都带来了吗?”龚黑牛笑道:“炸药带了一千二百斤,带了四个人都是小伙子,胆量大,身手也不错。什么事?你吩咐,我去干了。”黄虎伸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一张椅子说:“这事不急,一点都不急,坐下,坐下喝茶。”龚黑牛坐下了,接过丫头奉上的茶喝了一口说:“你不急,我急,这么多人还让你受了伤,这一传出去,我们排帮与山上,黄家大院的面子就都丢尽了。究竟是谁害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弄死他。黄象这小子不是经常吹,自己武功高强,枪法百发百中吗?他应该去死。”黄虎哈哈笑道:“这事真不急的,他又跑不了,我已有了详细的计划,今天你先去休息,明天同我去汉口。”龚黑牛一摇头说:“你有伤,你就别去了,汉口我经常去,我比你熟悉,有事我去干就行了。”黄虎哈哈笑道:“这事我必须亲自去,天祥叔已将情况摸得差不多了,晚上他回来了,我们再合计,合计。你带你的人去吃饭,玩乐去吧,桌上有大洋,你自己拿。”龚黑牛马上“哦”了一声笑道:“你不说这大洋,我还忘了,我听说你出了事儿,担心你没大洋就给你带了一万来了。”说着他站起来,把背上的包袱取下,放在桌子上打开,露出了一百封整整齐齐,白花花的大洋。黄虎对王金枝一挥手说:“把这些也放到盘子里一起。”说完他抓了一封递给龚黑牛笑道:“你带你的四个人去吃喝玩乐,汉阳漂亮的女人,应该多,老子脚伤了就不去了,晚上过来这里与我喝酒。”龚黑牛接过大洋抛了抛,一点头朝王金枝看了看,对黄虎一眨眼睛,嘿嘿笑了两声走了。
  跟帖的亲们辛苦了,谢谢
  
  王金枝看着龚黑牛一走,朝黄虎一瞪眼恨恨地问道:“你经常在外嫖娼?”黄虎哈哈笑道:“以前偶尔有过这种行为,不过有你在我不会去嫖了,你可以让我过点小瘾。”王金枝一摇头说:“你们男人都这样,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吃喝嫖赌条条好路,不赌不嫖阎王爷也不会要。世上没有不偷吃的猫,以后我会跟紧你,守着你。”黄虎哈哈一笑,对一个丫头一挥手说:“去你们老爷书房把他那部《水浒》的书给我拿来。”丫头一点头走了,王金枝把大洋挪到了一个盘子里,往黄虎腿上一坐呵呵笑道:“你真行,我这样拼命地玩你也不见你倒,真是少见。相反,把我自己屁股与大腿都磨肿,磨痛了。”黄虎伸手抓着她胸前的一团肉笑道:“痛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别磨了。你也不错,比一般女人强,可以让我过点小瘾。如果我脚伤好了,真让我使劲的话,一次就能抽干你的水,榨干你的油,让你哭着喊着求饶。”王金枝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往下一紧,狠狠对着他脸上“叭,叭”地亲了两口,呵呵荡笑着说:“我真希望你的伤早点好,想尝尝你在上面干的滋味,我这么一身肉,水汪汪的,量你也抽不干,榨不尽。”说完她撩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她的一身骚肉,放肆地放声嘿嘿淫笑不止。第二天,黄虎带着龚黑牛,黄象一行人分乘四辆马车驶向汉口。中午到了汉口市中心,一行人在汉江大酒搂吃喝一顿,分开。黄虎领着黄象,吴星云,刘四牛三个人直接坐车到汉宁大道的一栋四合小院门前停下。黄象扶着黄虎手扶拐仗下车,一拐一拐地来到胡宅门前,黄虎朝守门的老头,一点头哈哈笑道:“大叔,我们是来给胡营长送礼的,烦请你打开门。”说完他抬手指了指车的方向,车上的吴星云马上将车帘向上一掀。守门老头看到了车上堆满的各种礼物笑了笑,吴星云马上又将车帘拉下。老头笑嘻嘻地朝黄虎问:“这位公子贵姓?仙乡何处啊?”黄虎掏出五个大洋向老头手中一塞,笑道:“免贵小姓游,上海人,在胡营长手上进了一批烟。胡营长让我把东西拉到家中来交给胡老爷,以免兵营人多眼杂,看到不好。”守门老头马上笑道:“好,好,我马上开门,让车进院子里去,我去叫老爷。”黄虎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守门老头马上一扭身,两步一走到了大门前,珰咣一声把门打开了,对着车上的车夫招了招手。刘四牛一抖马缰,马车进向院子里,老头马上又把大门关上,朝院子里大喊:“老爷,老爷,有上海的贵客来访。”随着老头的声音一落,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正屋里响起:“来了,来了。”跟着屋里走出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扶着一个身体佝偻,年已超过七十头发胡须都雪白了的老头,缓缓地走了过来。老头身后紧跟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右手抱着一个小男孩,左手搀扶一个老太太的中年妇女,妇女身后则跟着三个女孩。大的女孩大概十一二岁,小的大概不到五岁,中间一个大概八九岁的样子。拄着拐仗的黄虎一拐一拐地迎上去笑道:“胡老爷,我是上海来的,胡营长让我把这些从上海带来的燕窝,党参,等物品送到府上来,您老看搁哪里?”说完他向马上的人,一招手,马车上的吴星云马上将车帘向上一掀,车上露出了满满的一车物品。胡老头在丫头的搀扶下走近大车看着一车的礼物,笑哈哈地说:“麻烦几位将车上的东西搬进我屋去吧!”黄虎向车上的人招了招手,吴星云跳下车向胡老爷一躬身笑道:“胡老爷您带路吧,究竟是放哪间屋,您先去,我们才好动手。”胡老头连连点头说:“好,好,别急,别急,你们随我后面来,放里面去。”说完老头与丫头一扭身,缓缓向前走,黄虎马上说:“那两箱洋酒要搬去胡营长书房,那两箱酒值好几万,是胡营长准备送孙大帅的,你们千万要小心搬。”他的这话一落,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马上将手中的孩子交给大的女孩,走近黄虎笑道:“这位公子,您脚受伤啦!不方便,不如先去客厅坐坐,喝杯茶,休息一下吧!”黄虎一摇头说“:谢谢嫂子了,胡营长一会儿就会过来,我还有不少钱要给他。我等下去书房等他,让他们搬完东西,我再走。”中年妇女马上满脸堆笑地说:“这位公子啊,你脚有伤,先去书房休息,让两人先把洋酒搬去书房,等下再搬其它东西。我带你们去书房,公子去休息,喝茶,东西让你的下人搬就好。”黄虎点了点头,对黄象一努嘴说:“你把那两箱酒,先隨胡夫人与我搬去书房,小心轻放轻拿,那是几万大洋。”黄象应了声:“好!”就从车上一手提起一个箱子,走到黄虎身旁,已走近黄虎的中年女人马上笑道:“公子要不要我扶着你走?”黄虎一摇头说:“不用,不用了,嫂夫人前面带路就好。”女人一点头,微微一笑说:“那两位请随我来。”说完女人一扭身,领头向前走去,黄虎一拐一拐地跟上她,黄象在后面喊道:“爷,这两箱酒怎么这么重,哪个国家的?”黄虎马上笑道:“千万不要打坏了,这是胡营长特地让我请法国朋友从法国捎来的,他要送给孙大帅的,价值四万大洋。”黄象在后面忙说:“天啦!两箱酒就四万大洋,看来胡营长这次发大了,他马上就会官运亨通了。”前面走的中年女一听他俩的这对话,马上扭头向黄虎笑道:“我家老胡多亏有你们这些朋友帮衬,他真升了,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黄虎哈哈笑道:“彼此,彼此,我和胡营长交往几年了,大家是朋友,他要升官,我当然要尽力帮忙的。”胡太太连忙向黄虎连说了几声:“谢谢。”胡太太把黄虎与黄象一领进书房,马上就给黄虎挪了一张椅子坐下,并亲自给他奉上一杯茶。黄虎一坐下就对黄象一挥手说:“把酒放在书柜下,小心轻放,千万不要碰坏了,放好后,你出外帮车夫把东西搬进胡老爷屋里。打发车夫五个大洋,你与红忠来这里同我一起等胡营长,估计胡营长也快回来了。”黄象一点头,将两个箱子小心地叠放在一起,朝黄虎与胡太太躬了躬身走了。胡太太马上凑近黄虎笑道:“公子,我也出去看一下,等他们把东西搁好了,再来陪你聊天说话。”黄虎笑了笑,对她一挥手说:“胡太太请去忙,那些礼物中有燕窝,党参,阿胶都是吃了对女人大补的,估计应该是胡营长专程为你挑的。吃了滋阴养颜,你多拿点吃,好好补补。”胡太太笑了笑,一点头走了,黄虎掏出怀表看了看,估计龚黑牛也应该得手了。是的黄虎估计的没错,龚黑牛确实得手了。
  龚黑牛与黄虎一分开,带着一个手下坐车直奔汉口,缉私检查站兵营。他与一个手下一下车就直接往兵营大门口闯,两个站岗的兵,对他俩一摆枪喝道:“干什么的?”龚黑牛背着双手大大咧咧地走近一个兵,哈哈笑道:“我是上海永福祥的老板,你们胡志忠营长请我来的,讲有一批烟卖给我。”两个兵一听他这话,知道是来谈鸦片生意的。胡志忠这几天到处在找烟馆老板谈鸦片生意,他要把抢来的鸦片尽快处理。他发动全营的官兵找人卖鸦片,每个兵都知道这事。人人都希望他尽快卖了鸦片,好分点小钱花。两个兵互相看了一眼,把枪一收,一个兵马上笑道:“您请进,请进,我们营长在中间那栋的二楼办公。”龚黑牛对两个兵昂了昂头,伸手掏出几块大洋向他手中一放,笑道:“给你们俩晚上去找乐子。”两个兵马上对他点头哈腰地连声说:“谢谢爷,谢谢爷了,您请,您请。”龚黑牛高昂着头从鼻吼里“哼”了声,与手下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走上了二楼。龚黑牛与手下来到了营长办公室门口,伸手不轻不重地“咚,咚,咚”敲了三声门。里面顿时传出一个声音问:“谁,谁啊?”龚黑牛不慌不忙,不急不慢,不轻不重地回答:“我,永福行老板将顾峰与你来谈大卖买的,也就是来给你送钱。”里面的胡志忠一听他这话,高兴极了,马上站起来一边走向门边,一边哈哈大笑道:“是蒋老板,我来给你开门。”他口中的门字一落,人已到门口,一把把门打开了。龚黑牛身子一闪进了房间,胡志忠抬头一看他,皱了皱眉头问:“你,你究竟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他的你字刚落,龚黑牛哈哈笑道:“你没有见过我,又不怪,我是蒋顾峰的堂哥,在上海开有五家烟馆。我堂弟讲你胡营长手中现在有几千斤鸦片,不知这事是真的吗?”胡志忠一听他这话,马上头连点地说:“是真的,当然是真的,我有五千斤,销了几百斤,还有四千来斤,你出什么价,要多少?”龚黑牛看了看他笑道:“你什么意思?大买家来了,也不请个坐,也不喝杯茶,怎么谈生意?生意可是慢慢谈拢来的。”胡志忠马上一边让坐,一边泡茶,尴尬地笑道:“蒋老板,我是个粗人,你别见怪。你要鸦片,找我,算找中人了。我不做生意,这批鸦片也是我在江面上缉私,收缴来的。你如果要货多,我便宜卖给你,让你去发财,请喝茶。”说着他把茶递到了龚黑牛手上,双眼闪闪地企盼着望着了龚黑牛。龚黑牛慢条斯理地接过茶喝了一口笑道:“听我堂弟讲你的价是三六六,如果你再少点,我和一个朋友一齐将你的所有存货吞了,不过你要送货到上海。”胡志忠马上脸露难色地说:“要我送货到上海,就有点为难了。如果要我去送货,那人人都会知道我在贩鸦片,这事不成,我的价格少要少一点,全卖给你行不?”龚黑牛一挥手说:“如果你不送货到上海,再便宜我也不敢要,这里出上海还有几个关卡,一旦收了我的货,我就死定了。而你去送最安全,保险,这些关卡都是孙大帅设的,他们与你是同僚,所以我才来找你进货。”胡志忠马上一摇头说:“你是个明白人,我同你讲实话,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不想上报。你应该明白我一上报,我就一个钱也捞不到了,我先处理一批。如果实在瞒不住了,我再向上面交一些,所以我宁愿便宜卖给你,让你去发财,也不让同僚知道。”龚黑牛马上笑道:“我知道,也理解,人人都想闷声发大财,财不能外露。更何况你的上面还有那么多人盯着你,压着你,但我想只要我们巧妙一点,你的那些同僚应该不会查你的船吧?在这里我是绝对不敢要货的,如果你去不送,这事就泡汤了,可惜我与朋友把钱都带来了一百八十万。算了,这笔财我不发了,何况你的也是二等货,告辞,告辞了。”说完他假装准备站起来,胡志忠一听他带了一百八十万的钱,马上伸手一按他说:“蒋老板,你别急,别急,生意是谈拢来的,容我好好想想,我应该有办法的。”龚黑牛哈哈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有办法送到上海,不过我做的是大卖买,做生意我讲究干脆,你能送就送,不能送就拉倒。在上海到日本人手中也有货进,只不过比你的贵点而已,但没有半点风险,安全可靠,他们一直送货到我家。我近二百万的生意,不会同你来半点含糊,这不能有丁点闪失。”说完他又想起身,胡志忠依然用一只手按着他,双眼鼓鼓地望着他问:“你真带了一百八十万?”龚黑牛一昂头冷笑道:“现在大洋就放在汉江大楼里,我一个朋友带两个保镖在守着,没有钱你还能白给我货不成?笑话,做生意不带钱,谁同你做。我现在身上还带了一万大洋,准备是同你谈妥后,送给你的见面礼,要不要看看。”说完他手向随从一招手,他的手下马上将手中袋子“咚”地一声,放在地上打开了,露出了白花花的一大袋大洋。吴志忠弯下腰,伸手在袋子里抓起一把大洋看了看,站起来,朝龚黑牛笑道:“蒋老板这事我真的要好好想想,这样你给我半个小时考虑。我考虑好了回准信给你,几千斤鸦片,不是那么好玩的,弄不好小命都会丢掉。”
  龚黑牛对他一点头哈哈笑道:“这事确实要考虑好,你的是鸦片,我的是现大洋,你要考虑,我也要考虑。我更不想出什么事儿,你好好想想吧,能成就成,不成拉倒,我告辞了,我去汉江大酒楼休息去了。你要不要同我去酒楼看看我的钱?你的货我堂弟看过了,我不用看了的。”胡志忠想了一下反问:“你现在就让我去看你的钱?”龚黑牛一点头说:“当然,我现在让你去看到我的钱,证明我是诚心诚意来与你谈这笔大卖买的。我知道你的货是真的,你当然也可以知道我的钱,难道我还怕你抢不成?我就这么爽快,希望你也爽快点,干脆些,男人做事要有气慨,别婆婆婆妈妈的。”胡志忠头连点地笑道:“你确实够爽快,好我也爽快,我就随你去看看你的钱,只要你诚心要货,又有钱,老子这次就豁出去了,送货去上海。”龚黑牛马上笑道:“这才是个爷们干大事的料,看了我的大洋,我们谈妥了,我请你好好吃喝玩乐一场。只要你敢送货到上海,你所有的货我都要了,走,随我去看我的钱。”说完他一下站了起来,胡志忠略微一怔,一点头,向外一伸手说:“请,请,请!”龚黑牛马上笑道:“你叫上几个弟兄跟着你一起去吧!你看过我的钱后,我们马上策划怎么送货到上海。我就不来这里了,我在酒楼等你的消息好了。”胡志忠一点头说:“好,好,到了外面我随便叫两个兵跟着就行了,在这汉江没有人不认识我胡营长的,没有人敢对我胡某怎么样?请吧!”龚黑牛笑道:“以前没有人打你的主意,哪是因为你穷,现在不同了,你手中有几千斤鸦片,一旦有亡命之徒盯上了你,绑了你怎么办?还是带上几个兵跟着安全些。”胡志忠头连点了几下,随着龚黑牛到楼下操场大喊一声:“来两个人随老子去外面办点事儿。”顿时有两个兵跑近他笑道:“营长我们俩同你去行不?”胡营长瞟了瞟两个家伙,一挥手说:“行,去挎上盒子炮,到大门口来,快点。”两个兵一点头,匆匆走了,龚黑牛与胡营长边走边聊到了大门口,两个卫兵讨好地向胡营长敬了个军礼,朝龚黑牛笑了笑。胡营长对一个兵一挥手说:“去给老子叫两辆好车来,老子要去汉江酒楼。”一个卫兵马上冲向了大路中间,对着前后一瞟,跑向了前面去叫车。一会儿,刚才去背枪的两个兵横挎着盒子炮来了,叫车的兵也叫来了两辆车。胡营长对龚黑牛一点头,手向一辆车一伸笑道:“蒋老板我俩同坐一辆车,让你的手下同我的两兵坐一辆行不?”龚黑牛点了点头,率先登上了车,胡营长也马上登上车坐下,对车夫一声大吼:“去汉江酒楼。”车夫拉起车就跑,刚跑一小段路,龚黑牛突然从腰中快速地拔出一把枪,一下顶着胡营长的太阳穴冷冷地说:“不去汉江,去你家,否则太晚了,你家七口就没命了。”说着他将胡营长腰中捌的枪拨下,插进了自己的腰中。胡志忠侧头望着他大惊失色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你疯了不成?老子可是国军营长,你敢用枪指着我。”龚黑牛冷笑道:“国军营长算个什么东西,你不想马上死,还想去见你老爹,老娘与孩子们,老婆一眼的话。就乖乖地听老子的话,小声点,你家里已放了一百斤炸药,随时都可能爆炸,送你一家老小去见阎王。乖一点,老子这是做好人好事,让你去见见你爹娘最后一面,让你去替他们送终。让他们知道是你害死了他们,让你们一家一起去死,一起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团聚,这样多好,你们一家彼此不用互相牵挂。”胡营长马上哀求:“爷,好汉爷,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害我的家人干嘛呢?你要钱,要鸦片我都给你,你行行好,积点德,放过我的一家老小吧?”龚黑牛一摇头说:“不是我要杀你,是我家主子要灭了你一家,他要将你们一家斩草除根。所以让我来带你回家,你抢了我家主子黄虎几千斤鸦片,他能饶过你吗?他是个什么事也干得出来的人,他天不怕,地不怕。袁大头,张少帅他都敢弄,你算什么狗屁,你也敢同他对着干,害他。我真为你不值啊!为了讨好一个张少帅把自已一家人的命都搭进去了。可怜你父母把你养这么大,却因为你的糊涂让他们俩老不得善终,马上就会被炸得血肉横飞,粉身碎骨,连个全尸体也没有。”胡志忠一听他这话,吓得浑身发抖,头上大汗直冒地哭丧着脸连连向龚黑牛哀求着说:“好汉爷,好汉爷,好汉爷爷,求求您,向黄虎讲讲,求个情。这不是我要讨好张少帅,我是军人,我是军令难违,我是奉命行事,我是身不由己。求求他放过我的一家老小,求求您帮帮我,我把鸦片,船都还给他。”龚黑牛一摇头说:“我们爷决定了的事,任何人也改变不了,你同我讲这些一点作用也没有,我不敢在他面前乱讲话。要讲你自己同他讲,他就是个服软不服硬的主,他这次不光要杀你,还要去杀你们的孙传芳,孙大帅。他连怎么去对付孙传芳都想好了,人马也布置好了。你家附近就埋伏了我们的二十名枪手,他现在就在你的书房里等着你吧,他的胆量究竟有多大,我们都不知道,反正他就是个疯子。你想要保全你一家老小的全尸就想好怎么样求他,服他,向他低头。不然真可怜你的孩子还那么小,你最好少说话,好好想想等下怎么样求他。”胡志忠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又朝龚黑牛哀求说:“好汉爷,好汉爷爷,求您帮帮我,请您代我向他求个情,放过我的一家老小,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龚黑牛笑道:“我也知道你还算条汉子,可我真帮不了你,我家主子不会放过你的一家人。他从来不听任何人的话,任何人也无法阻碍他想干的事。再说老子就是一个土匪,从来不相信有什么下辈子,只求眼前过得好,只相信眼前的事实。我不会替你讲一句话,还是你自己见了他后,求他,你只有求他,也许他还以给你们一家人一个全尸。你们一家人反正是死定了,我们的人你应该知道他们什么也不怕。过几天我们就去杀孙传芳,你的大帅。”说完龚黑牛放肆地大笑,胡志忠又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脸色惨白地望着龚黑牛笑过后,小声地说:“好汉爷,我把我身上的大洋与一块怀表送给您,到时就请您为我讲几句好话,我求您,求求您了。大爷,大爷,我的亲大爷。”龚黑牛假装想了想,“嗯”了一声,胡志忠马上把自己身上的怀表与大洋掏出来,塞进了龚黑牛的口袋里。龚黑牛哈哈笑道:“你抹掉头上的汗,到了你家别让你老爹,老娘发现了什么。别让你的家人担惊受怕,你好好求我家主子,跪着恳求他,当然我会也试着劝他,也许他弄不好心一软,就会放过你们一家人也不一定的。再说你也只不过是个奉命行事的人,真想坑他的是张少帅与孙大帅,你本人根本就不想害他黄虎吧!你也确实是军令难为,身不由己的。”胡志忠马上头连点地说:“是啊!是啊!我与他黄虎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害他干什么?我确实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我其实是挺佩服他黄虎的,他的胆量真是无人可比,我是一个兵,军令如山倒,我不敢违抗军令,好汉爷,您就帮帮我吧!”龚黑牛哈哈笑道:“对,对,你刚才这话就讲得很好,等下你就这么同他讲。他那种人只服软,不服硬,你同他讲好话,软话,也许他同情你,能放过你的一家人。你越同他硬,你就越死得快,越死得惨。你只求他放过你的一家老小,自己由他处理,也许他念你有血性,有种,他就不杀你了,他就那种个性,十分强硬。你好好想想吧!不要同我废话,我什么也不是,就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土匪而已。他的手下我这种角色太多了,轮不到我讲话,你好自为之吧!”胡志忠一听他这话,长叹了三声,又朝车夫大喝:“快点跑,快点跑,去汉江路胡宅。”
  十八)福兮祸所伏:车夫拉着车拼命地跑,半个小时不到就到了胡宅,龚黑牛一把拉住准备急急下车的胡志忠小声地说:“记住千万不要同我家主子顶,让你的两个兵就在大门口呆着,不要吓着了你的家人。”胡志忠马上也拉着他的手小声地说:“好汉爷,好汉爷求你一起同我去见你的主子,帮帮我,我求您了,我给您跪下行不?”龚黑牛一拉他说:“别这样,别让你的两个兵看到了笑话你。男人嘛!死也要站着死,要顶天立地,我同你去,我会见机行事。”胡志忠马上头连点地一边扶着龚黑牛下车,一边对两个兵一努嘴大喊:“你们两个就在大门口守着,我同这位爷进屋去有事要详谈。”他说这话时,龚黑牛下车对两个兵一人丢了几块大洋,才与他手拉手地向里走。门口的守门老头马上迎上来,笑道:“胡老爷,有贵客在您书房等着您,他们送来了不少礼物。”胡志忠狠狠地瞪了老头一眼,老头马上低下头,匆匆把门打开,龚黑牛一边随着胡志忠向里走,一边小声地说:“你别抖身体,别紧张,不要吓坏了你的家人,别让他们害怕。”胡营长头连点地领着龚黑牛走进了书房,站着的黄象一见他俩,马上走近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黄虎笑道:“少爷,胡营长来了。”黄虎没有吭声,也没有睁开眼,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胡志忠赶紧几步走到黄虎椅子前“扑通”一声跪下哀求说:“黄少爷,黄少爷,求求您放过我的一家老小吧!您处置我一个人,有什么错我一个人扛了。你是条汉子,你怎么可以拿我的家人下手,他们是老人与小孩,他们是无辜的,你这么干还算硬汉行为吗?”黄虎把眼睛一睁,朝他一鼓,一摇头说:“老子不是什么硬汉,老子就一个土匪而已,我老子的信条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犯人。老子现在并没有伤害你的家人,连恐吓的话也没有对他们说一句。你家的人就不能死,我的那些兄弟就该死不成?你告诉我那几十条人命我不找你偿,我找谁偿去呢?我的几千斤鸦片找谁要去?老子这口气怎么咽下去?老子不光要杀你全家,还要去杀孙传芳,老子要收拾他。你起来,别像一条狗一样跪着。”胡志忠爬起来,小声地说:“我是一个兵,我是奉命行事,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兵该听命令吗?军令难违,我是身不由己,你放过我的一家人,我的命你拿出好了。”黄虎哈哈笑道:“你有种,老子喜欢,但我死了几十个兄弟,他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人,我怎么同他们交待?老子几十条命,而你一家老小才八条命,你家死光了都还欠我几十条。你抢了老子几百万,你们一家人值几百万吗?不值的,在汉口要找人杀一个小小的营长,一千个大洋就有人会把你的人头送到我手中。而现在你们一家八个人都花了我几百万,你们一家人死了,也值得对吧!连你那个刚刚会喊爹的小儿子也是几十万的价,你应该高兴才对,应该感谢我,只有我这个傻瓜才让你们家的人变得这么金贵。你说吧!怎么个死法?是一起去死,还是一个个让我杀了?炸药我都带来了,黄象把炸药箱打开让他好好瞧瞧。”黄象应了声:“好嘞!”两步走到书柜前,把两个箱子一齐打开,对胡志忠一招手说:“来,过来,胡营长来看看,一百斤够炸死你们一家了。”胡志忠马上朝黄虎吼道:“你不能这么干,你这么干了,就不是爷们,你太卑鄙,狠毒了。”黄虎马上手朝他一挥不急不忙,不轻不重地说:“你小声一点,别这么吼,你这样大吼,吓不倒我。只能吓坏这院子里的人,他们会吓尿裤子的,他们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他们是你的亲人。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的爹娘生了你这么个草包,你的儿女投了你这么个熊样的爹,你的女人嫁了你这么个无用的男人……”听到此的胡志忠,不知道他嘴里还会说出些什么来羞辱自己?不待他再讲下去就又“扑通”一声朝他跪下连连说:“求求你放过我的一家老小,我把鸦片,船都还给你,我求你,求求你了,我替你的兄弟抵命。”黄虎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黄象已凑近黄虎跟前说:“爷,留下他家那个大女儿不杀,女孩看样子已经十二三岁了,胸峰也有了鸡蛋大。模样还标致,是个美人坯。一杆插下去,绝对见红,我保证她是个黄花闺女,自己先玩几年,以后大点再卖出妓院,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他口中的钱字刚落,胡志忠一跃而起扑向他,大骂:“畜生,你”……可惜他刚骂三个字,黄象闪电般地一手就打在了他的嘴巴上,又一脚将他踹翻,跟着一弯腰,一手捂着他的嘴低吼道:“你这熊货,你这么大声,吓死里屋那两个老不死的不要紧。但千万别吓着了你那个大女儿,老子今天就开她的苞,让你拾个天大的便宜,当我一回岳父。”说完他朝被自己按着的胡志忠发出了嘿嘿嘿的怪笑。黄虎重重地“嗯”了一声说:“放开他,先不能去伤害他的家人,老子突然不想杀他了。让他起来,随老子去外面好好谈谈,在这里久了,会引起他的家人怀疑,恐慌。”黄象放开了他,胡志忠连滚带爬地爬到黄虎脚下,对他“咚,咚,咚”嗑了三个头,抬起惊恐的目光向他哀求着说:“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求你别伤害我的家人,他们是老人与孩子。”说完他连连向着黄虎直作揖,黄虎笑了笑,知道已彻底击溃他的心了,就一点头说:“只要你听老子的话,按老子的办,老子保证不碰你家人的一根汗毛行了。我俩出外面谈,吴星云,刘四牛,黄象你们继续留在这里。一旦我与他谈不拢,你们想怎么样对这屋里的人都可以,越残忍越好。胡营长我俩去汉江酒楼详谈吧,我俩边喝边聊,你不要紧张。来,龚黑牛扶着爷,我们走。”龚黑牛马上扶着黄虎对胡营长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说:“别怕,我们爷答应了你,就不会有任何人动你的家人了。你去告诉你的家人,就说书房里有贵客,他们在守着几百万大洋,让你的家人供他们吃好,喝好。我与我爷去门外等你,你去讲一声后,快到大门口来。”胡志忠怔了怔,龚黑牛对他一丢眼神,他马上一扭身,匆匆出了书房。龚黑牛扶着黄虎一拐一拐地慢慢走向大门口,他俩刚踏出门,胡志忠就匆匆跑出来了,对两个兵一挥手说:“你俩在门口守着,别乱走。”黄虎马上吼道:“让这两个兄弟随我们一起去汉江酒楼喝酒,你奶奶的一个小小营长,家里还安排兵替你守着,你什么东西。老子真要踩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容易。別在老子面前摆什么臭架子,你一个营长,老子是师长,快出给老子租车,扶你爷上车,同老子同坐一起。”说完他双眼对胡志忠一瞪,一脸霸气凌云地看着了胡志忠。胡志忠身体不由地打了个抖,双手小心地扶着他上了车,跟着自己上车挨着他坐下。
  黄虎一手向他肩上一搭,对车夫说了声:“去汉江酒楼。”后朝他哈哈笑道:“别怕,老子脚上还有伤,你紧张干什么?像你胡志忠这类人,天生就是一条狗,最多孙传芳把你当条狗喂着,他吃肉,你啃骨头。因为你骨子里缺一种东西,斗志,没有真正的胆量。你们只能在平民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看到我们这种爷,你就只有打抖的份。章洪凯在哪里?老子要活剥了他,炖他的骨髄喝汤,下酒。”胡志忠忙说:“章洪凯被我打死了。”黄虎哈哈笑道:“你不错,有头脑,你想一个人独吞了老子的鸦片,你杀了他灭口。就凭这一点,你不同老子做对,老子就不杀你,你还是个可塑之材。可惜你偏与老子做对,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老子非杀你不可。”胡志忠马上说:“我不同你做对,我把鸦片还给你,把卖了的钱也给你,把船也还给你,你放我一条生路。”黄虎一摇头说:“你已经还不清我了,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想法保全你一家老小的性命。乖乖听老子的话,像狗一样地听我使唤,我高兴了,你的一家老小才会不惨死。否则我手下那几个土匪对你老婆,女儿会干些什么,我无法预料,也没有办法控制。你让老子一下报销了几十个兄弟,你死一万次,也不多。你全家才八个人,你家死光了,还欠老子几十条命。”胡志忠马上连说:“我听您的,我听您的,我只求你放过我的一家老小,求求你放过他们。”黄虎哈哈笑道:“老子已包下了汉江酒楼二楼,等你到了酒楼,你让你的两个兵去通知你的崔副官,把这汉江附近的几十个烟馆老板找来。让他们把鸦片吞了,把钱给我,我就放过你的一家老小,也许你让我高兴,满意了,可能我还会饶了你这条狗命。”胡志忠一听他这话,大吃一惊地说:“你让我这么干,我不就成了公开贩卖鸦片的毒枭,我,我……”他才说到两个我字,黄虎大吼:“怎么你不乐意?你还想保全你的名声,狗屁,你现在连一家人的小命都握在我手上,老子随时可以挰死你与你的家人。不乐意早说,我俩不用去汉江酒楼了,我马上让我的那几个兄弟轮奸死你的老婆与女儿。”说完他双眼中火光直闪闪地瞪着了胡志忠,胡志忠吓得全身发抖,头上大汗直冒,脸色惨白,无语,双眼惊恐万分地望着了黄虎。黄虎跟着嘿嘿冷笑道:“你鬼孙子还有选择,讨价还价的余地吗?你还能维护你的名声吗?是你全家老小的性命重要,还是你的名声重要?狗屁,你在老子眼中就只不过是孙传芳养的一条狗而已。现在哪个军阀不在贩卖鸦片,只是一个公开与暗中交易的不同而己。说你是干还是不干?不干就不用去汉江酒楼了。”胡志忠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头机械地点了三下说:“我干,我干了,你一定要说话算话,放过我的一家老小。”黄虎冷笑道:“他们的生命与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尽快处理好我的鸦片,我早一点拿到钱,你的妻女就早一点安全。拖久了时间,我的那些兄弟恐怕耐心不够。老子已同你讲清楚了,你仔细考虑,少废话。”说到此黄虎向着胡志忠咕噜咕噜低调讲了好一阵,讲完黄虎就闭上了眼睛。胡志忠伸连摸了两把额头上的汗珠,脑袋急速地转了起来。车到汉江酒楼门口停下了,黄虎一手向胡志忠肩上一搭说:“好好扶着老子下车。”他的话刚落,四个人冲了过来,围住了他们的车。他嘴一努,手中拐扙一挥说:“散开,前面引路,我要让这姓胡的给老子当马,老子就骑着他上楼。”围过来的人朝胡志忠哈哈笑了一阵,一个人对着胡志忠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骂道:“你小子敢跟我们爷做对,你死定了,快背上我们爷,不然老子活扒了你的皮。不是我们爷阻止,老子昨晚就一把火烧了你的家,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东西。快点背好我们爷,上楼去。”胡志忠马上弯腰背起黄虎进楼,黄虎一手扯着他的耳朵,一手用拐扙不停地敲打着他的屁股,嘴里不停地大喊:“驾,驾……”上了二楼,胡志忠将黄虎背进二0八房间,小心地将他放在床上坐好。黄虎又对他一瞪眼吼道:“想好了没有?别啰嗦,废话,干就照我教的做。不干,我就让我的几十个兄弟去你家,玩你的老婆与女儿去了。”胡志忠马上头连点地说:“干,干,我干,一切我听你的。”黄虎朝他冷哼了一声,对一个手下一挥手说:“去叫他的两个兵进来。”手下一点头,马上从二0七叫进来两个兵。胡志忠马上对两个兵说:“你俩去营房叫崔副官与三个连长带着营里面的所有兄弟,将汉中区的所有烟馆老板统统带到这里来。我与孙大师委派下来的专员在此等着,两个小时之内必须赶到,违者就地枪毙。”两个兵看了看黄虎又看了看龚黑牛,一点头,匆匆走了。黄虎哈哈朝胡志忠笑道:“胡志忠只要你乖乖地按老子的话去做,老子就放了你。否则你看看我这些兄弟个个身强力壮,似老虎一样,他们一旦趴在你老婆与女儿的身体上,那可就会让你老婆与女儿叫天喊地叫爽了。”说完他仰头狂笑不止,龚黑牛与几个人也跟着他哈哈大笑。笑过一阵,他脸突然一拉下,对龚黑牛一甩头,伸手一指胡志忠说:“把他拉出隔壁,让他贴墙跪下,面壁思过,遥祭我那些死在江中的兄弟。等他的兵把烟馆老板们请来了时,再来叫我。我刚才脚走动了,有点不舒服,我要躺一阵。”龚黑牛马上“啪”地一巴掌狠狠地抽在胡志忠的脸上大喝:“你奶奶的,敢吭我爷,让他受了伤,老子要骟了你,让你成为太监。滚,去隔壁跪着去。”喝完他又一脚踹向胡志忠的屁股,胡志忠一下被他踹出五六步,一头“啪”地一声撞到门上。黄虎马上说:“别动他了,让他跪着去好好想想,想好怎么尽快把钱给我找回来。老子收了钱就放过他,找不回钱来,他的一家人就由着你们去处理,把他拉出去,别让我看了心烦。”龚黑牛一把将门拉开,手向外一挥,几个人拖着胡志忠出了门。龚黑牛马上凑上黄虎小声地问:“你无聊,要不要去叫个姑娘来陪你?”黄虎一摇头低吼道:“现在办正事要紧,一切按我的计划行事,任何人不要出错,出了漏子,我会杀人。别烦我,让我也好好想想,等下烟贩们来了,该怎么对付他们。你去找酒楼老板安排二楼大客厅,接待所烟贩在那里开会,你要保护好现场,不得发生意外。”说完他就头向后一仰,躺下了。龚黑牛马上走了出去,叫来两个手下过来,守着黄虎,自己匆匆走了。下午四点不到龚黑牛进来笑道:“爷,胡志忠的崔副官与几个兵领着二十三个烟馆老板在客厅候着,是让胡志忠一个人去,还是您也去一下?”黄虎马上坐起来说:“叫上胡志忠与我一起去,你单独找个机会送崔副官五百个大洋,让他尽心尽力为我们效劳。”龚黑牛一点头说了声:“明白。”马上伸手扶着他走出门,叫开隔壁的门,让四个手下看好胡志忠,带着他一行人走向客厅。一到客厅坐下,胡志忠就对几十个烟馆老板大吼:“老子奉孙大帅的命令,将几千斤鸦片分给你们这些有钱的老板。你们反正在做贩卖烟土的买卖,如今烟土我弄来了,你们也就不用去东找西寻了。所有鸦片都在我的兵营里,价格是四,五,五,你们每个老板去拖二百三十斤,等下就去筹钱。明天中午饭之前把钱送来我这里,我就住在二0七房间,也可以把钱交给我的崔副官,在他手中拖鸦片。中午饭之前,你们没有把钱送上来,那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下午我就会派兵砸了你们的烟馆,枪毙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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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口中的人字刚落,一个五大三粗,三十来岁的烟馆老板马上站起来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烟贩,我们贩烟是为了挣钱,市场价才三六六,你要四,五五,我们去哪里赚钱?这价老子不要。老子是孙大帅的堂侄子,我要去孙大帅那里告你,……”他的嘴里还刚说到你字,黄虎把左脚一抬,一手从腿上拨出了一把枪,枪朝他一抬,“叭”地一声响打中了他的眉心。烟贩身子晃了两晃就一头栽下了,黄虎跟着手中枪又一抬对众烟贩们喝道:“各位请听清楚,听明白,今天我与胡营长找你们来不是同你们商量卖烟,更不求你们卖烟,也不是我与胡营长向你们讨钱。老子奉孙大帅之命与胡营长为大帅筹备军费,你们要烟的给钱,不要烟的也要给钱。这钱反正你们是出定了,明天中午之前,不送钱来此,你们就不要再在汉口开烟馆做生意了,个个去死。谁还是孙大帅的什么亲朋好友吗?站出来,孙大帅已特别交待过,此次筹备军费先从自己亲友着手,这次谁他奶奶不出钱给他当军费,他就杀谁。没有任何商量,讨价还价的余地,是他的亲朋戚友就更加要积极,支持孙大帅筹军费,否则就会死得比别人快。”说完他把手中枪“啪”地一声重重地摔在桌上,双眼鼓鼓地扫了扫众烟馆老板跟着大喊:“孙大帅明说了,政府在禁烟,汉口烟馆太多了,借这次机会多杀几个烟馆老板,减少汉口烟馆的数量。想死的明天你就別送钱来,我保证你吃不到明天的晚饭。”说完他一脸冷峻地看着众人阴阴地微笑,胡志忠马上接过他的话,跟着他的意思大喊:“这位就是孙大帅派来的筹备专员,孙大帅命令已下,谁不出钱,马上就出死。看看是你们的命重要,还是你们的钱要紧?废话不多说,大家散了,马上去筹钱,明天中午饭之前,送钱来,去军营找崔副官拖鸦片。没有来送钱,超过中午饭,老子吃饱喝足了就带人去抓你,当街枪毙,还封你的烟馆,砸你的烟馆。散了吧,都走,崔副官送他们走。”崔副官马上站起来双手对众烟馆老板一抱拳嘻嘻笑道:“各位请吧,不想死的去筹钱,枪杆子有道理,出政权,我们长官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不是我们找你们要钱,是给孙大帅筹军费,大帅要钱,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来几个兄弟,将死尸送回他家去,找他家收子弹钱,不能白白给他一颗子弹,把他家烟馆的烟收了带回军营充公,封了他的门。走,走,统统都走。”说完他站起来,一昂头,趾高气扬地领头走了出去,几个兵马上拖着死尸跟在他的后面,烟贩们一个个颤颤抖抖地也跟着出了门。看着烟贩们一走出去,黄虎对龚黑牛一挥手说:“胡营长还不错,带兵有点套路,你去准备酒菜,我请胡营长喝几杯,晚上再帮他找个小姑娘让他好好乐乐。”龚黑牛一点头,朝胡志忠嘿嘿笑了两声,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两个手下马上过来扶起黄虎,黄虎朝胡志忠一摆头说:“胡营长,里面请,我们去喝茶。明天中午我收了钱就撤走在你家的兄弟,我就带着他们回长沙了,你自已好自为之。我的手下呆在你家时间太长了,不好对吧?”说完他朝胡志忠发出了嘿嘿的嘲笑,胡志忠怔住了,黄虎嘴一努,两个人挟着他走向了二0七房间,另外两个扶着黄虎走向二0八。好一阵龚黑牛进来二0八小声地问:“爷,饭菜安排好了,晚上真的给姓胡的叫个小姑娘陪着?”黄虎一点头肯定地说:“对,他的心非常焦急,给他叫个姑娘让他散散心,不然他弄不好会成为第二个伍子胥,一夜熬白头发。再者这样可以防止他弄出事来,以防他脑子冲血,狗急跳墙,精神崩溃。记住一定要时刻盯紧他,不得有半点松懈,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关键就在今晚与明天,如果让他跑了,我的计划就全落空了,我们什么也捞不到,甚至大家会把命丢在了这里。”龚黑牛马上说:“他应该不敢乱来,他的一家老小在我们手上,他跑了,我马上就去剁了他们一家老小。”黄虎一摇头说:“你怎么就不明白,人都是一个脑袋,有时会走入极端,会逆向思孝。杀了他一家老小有什么用?况且我不会真的去杀无辜的老人与小孩,他们与我们这事毫无关系。我们这么做只是一种手段,让胡志忠投鼠忌器而已,我们这么干已经违背了道义。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找回失出的钱,让胡志忠乖乖听我的话。死人,杀人都是为了钱,为了警告孙传芳,为了替兄弟们报仇。通过这件事,我要让一些军阀们都知道我黄虎不是草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来挰的软蛋。谁敢打老子的主意,来吭老子,老子什么事也干得出来。男人在这世上走趟就要顶天立地,敢于与一切势力,强权,抗争。老子就是天下第一号男人,老子谁也不怕,只要有谁阻碍,损害了我的利益,老子就要杀了。老子连阎王地狱都敢去闯,等老子脚好了,身体养好,老子就去教训孙传芳,让他知道谁更牛逼。杀老人,小孩,妇女不是我这个男人干的事情,我的手下也不能干。听我的,人生百年不过百驹过隙而已,稍纵即逝,我要做一个真正爷们,看好胡志忠,出了差错,你吃不了兜着走。”龚黑牛马上头连点地说:“我知道了,爷跟着您干就是来劲,兄弟们一个个服着你。大伙都指望着跟着您过好日子,您以后可千万别以身犯险了,如果你真要出了差错,兄弟们的好日子就过到头了,这排帮肯定会散。”黄虎哈哈笑道:“不会的排帮在我手中,只会越来越好。走去吃饭,告诉兄弟们就只有今天一晚上辛苦,到了长沙我会让兄弟们好好乐乐,人人都有重赏。当然出了差错,你是第一个跑不掉的。”龚黑牛一拍胸脯说:“我已明白您的意思,绝对不会出半点错,出了错,你第一个杀我,我无话可说,你放宽心吧!”说完他朝黄虎嘿嘿傻笑不止,双手扶着他缓缓走向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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