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潘明达对着云泥先生一摇头回答:“云泥先生,我刚才同你说了那么多,那么久,你心里其实很清楚我说的一切,你不要装疯卖傻好不好?你有没有干过对不起帮里的事,别人不知道,但你自己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隔墙有耳,一个人干的事都会有人知道,更何况你是加入了一个百人以上的组织呢?人有时是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以你的聪明程度,在你加入徐万春的组织之前,你一定想过徐万春是武林盟主。他威镇北六省家大业大,你靠上他可以平安无事,他是一个顶级靠山。他号称天下第一棍,以他的武力,家世,他永远不会倒,所以你同许多与你志同道合的人都追随他。可是往往人算不如天算,恶有恶报,你们万万想不到世上会出黄虎这个比徐万春更狠,更胆大,武功更高的角色。他不光杀了徐万春,还把你们的盟血书给逼出来了,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老天就是看过不徐万春与你们了,特地派黄虎来收拾徐万春与你们。徐家欺骗了世人几百年的秘密让黄虎当众揭穿,这难道不是天意,不是徐家恶贯满盈的日子到头了吗?云泥,你残害帮主的事,黄英雄也在查,那死保姆家里有你的衣服,有你的书,黄英雄都查到了。只是黄英雄这个人他办事喜欢让人心服口服,他暂时没有动你而已,但你迟早逃不掉。老实告诉你好了,黄英雄昨晚与我见过面了,你的不少证据他都掌握了,他要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无怨无悔。天津那么多人,为啥报上不刊我潘明达,乔峰,陈宇是汉奸,就偏偏刊你云泥是汉奸呢?黄英雄与报社的人与你云泥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他们都同你过不去吗?应该不是这么回事吧?别人的话我潘明达有些信不过,但黄英雄的话我是信的。其实前天黄英雄就托一乞丐给我们老大送来一纸条,上面就讲明了你是汉奸。这纸条当时被我拿了,我当时看了既震惊,也不相信你云泥是汉奸,我还怀疑黄英雄弄错了。我当时既怕冤枉了你,也不想引起帮内恐慌与火拼,加上帮主刚刚受伤心情不好,我担心帮主看了纸条,急火上身。我考虑再三就把纸条瞒了,没有交给帮主,我想了一整个晚上,昨晚又见了黄英雄当面问过。为了整个帮的大局,为了清除汉奸,今天一早我还是来交给帮主,请帮主定夺。纸条如今就在帮主手上,你可以看看,免得说我血口喷人,故意毁坏你的名声,侮辱你的人格。”他缓缓地说到此才打住话,抬起手朝鸿伍伸了伸,示意云泥先生去找鸿伍拿纸条看。没想云泥先生却对着他一摆头,一摇手笑道:“潘老二,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这种卑鄙无耻,下流之计你都想得出来,我真是服了你。不过你这种雕虫小技,只能骗到那些初涉江湖,没有什么心智的人。你骗不过我,更骗不了帮主,我不用看那纸条,我对那纸条上的内容可以猜到十之八九。那纸条上绝对不光只写我云泥是叛徒汉奸的事,肯定还写了对你潘老二不利的事。你为什么做呢?为什么把自己搭进去?你又不是傻子,你这么干只是为逼真,让帮主更加相信那纸条是黄英雄所写。你的这手段虽然即为卑鄙无耻,下流,但极为高明,我从内心中是十分佩服的。这一招既可以叫绝处逢生,也可以叫背水一战,一般人看了这样的纸条是会深信不疑的。因为上面讲了你本人的不是,接受纸条的人没有理由怀疑与不信。但是鸿帮主这种人就是不信,因为他了解我,信任我。他知道这是你在为了扳倒我,而搭上自己也在所不惜。黄雄,枭雄们的智商与心思不是你潘老二可以揣测,猜估得到的。你这种计得逞了才叫妙计,不得逞就叫做茧自缚,自作自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编故事的能力也差了一点点,不够完美不吸引人不说,还漏洞百出。第一黄虎有手下在此,他有事要告诉帮主,特别是这种属于机密型的事,他岂能用一乞丐来传递,用自己的手下传不是更好,更稳妥吗?第二他来了天津,特别是杀徐万春这种大有名头的事,他岂能不同他的兄弟们商量,不告诉他大哥鸿伍呢?世上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编这种故事,也只有你才想得出这种招,这种招看似聪明,其实愚蠢之极。撒谎之前即要设想一下,如何圆场,也要推敲一翻这谎言如果达不到效果就不要撒。撒下了一个谎,一下子就被人揭穿就尴尬,使自己会陷于无地自容的境地,那叫得不偿失。黄虎来了天津,一不见自己的手下,二不见自己的义兄。特别是他的义兄又是受了伤的情况下,单单就见你潘老二,这种事谁信?只有三岁小孩才会信。”说到此云泥先生自己先忍不住“扑哧!”一声哈哈笑了起,当即就有几个人跟着他笑了。潘明达略微一怔,脸红耳赤地大吼:“你笑,你笑个屁,云泥,不是我一个人见到了黄虎,还有我们的老五也在场,不用多久,老五就会来的。到时看你如何笑,只怕你哭都来不及,有老五的人证,还有黄虎的字据为证,你再狡辩也没有用,事实胜于雄辩。你笑,你现在好好地笑个够,尽情,尽兴地笑痛快些。”吼完这些他就双眼圆鼓地瞪着云泥,昂头得意洋洋地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的这声音,这表情都显得怪怪的,别有一些深意的味道。
  
  听了潘老二这翻话的云泥先生伸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才住了笑声。他前俯后仰了两次,才松开捂着嘴的手说:“潘老二,你究竟是自已傻了,还是在把我与帮主当傻子呢?就早两的事,你难道就忘了不成?如果你忘了,但我云泥没有忘记,我想大家也应该没有忘记的。帮主的手遭奶妈害时,第一个就是你站出来说肯定是光头老五指使奶妈干的,奶妈是光头介绍的,奶妈是光头的人。当时我再三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此事务必查清楚了,再做决定。可你却等不及,你一再要去灭掉老五,我阻挡不了你。你带人匆匆去了老五家,你把他家值钱的家什都搬去了你家。后来你说老五不见了,蒸发了,你现在又说昨晚见到了老五,你这是玩魔术,还是诚心欺骗帮主与帮中的兄弟?你究竟是想干嘛?你与光头老五一起唱戏给我们大家看吗?你想欺骗老帮主与少帮主,然后呢?你说清楚些,我已经彻彻底底地被你弄成糊涂了,你们俩究竟是在遮掩什么?你俩究竟是想干什么呢?恐怕只有天知道了。不过我奉劝你,谨慎,再谨慎,大逆不道之事不要想,黄英雄的人马不好对付。就算你与老五一时得逞了,黄英雄也绝对饶不过你。他与老帮主是兄弟,少帮主又是他徒弟,无论出于那方面的情义,他必然会灭掉你俩全家。无论你俩找谁做靠山,用谁撑腰,都阻拦不了他。傅剑秋也算得上是一代宗师的人物,傳家庄更是声名盖一方,后果是你们清楚的。希望你与老五三思而后行,不要图一时之快,逞一时能,祸及家人,甚至族人。黄虎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有时为了情义,他什么也干得出来的,他可以不顾后果,还望你俩仔细斟酌,谨慎考虑。”说完这些他嘴角上无形中泛起了一丝冷笑,他的这冷笑不特别注意是看不到的。潘明达嘿嘿笑道:“谢谢你的好意,谢谢你的提醒,斗嘴十个潘明达也抵不过你一个云泥,我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劝你还是少废话,你还是看看黄英雄写给帮主的那纸条吧!你是个特聪明的人,你看过就心里知道我没有冤枉你,不是我同你过不去,而是你确实是个汉奸,你死罪难逃。”说完潘明达抬起手向鸿伍那里一指,反手就得意地摸向自己下巴的山羊胡子。云泥先生朝着潘明达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十分不屑的冷哼,转身向鸿伍满脸堆笑地说:“帮主,潘老二,一而再,再而三地讲那个字条,就麻烦你给我亲眼看看好吗?”鸿伍一点头笑道:“我对这事不是那么相信,你可看,也可不看,我不是那么在意。如果你一定要看,我自然给你看,不过你看了,也不要那么在意,更不胡思乱想,乱来。这纸条上的字只有几分像黄虎的,我本来是让吴星云来确定的。后来一想也不必,我这个人从来只相信事实,不相妄断,胡说。刚才我看了几份报纸,各说不一,我都弄糊涂了,这事只有当面问过黄虎才知道。就算黄虎讲的也不一定正确,他又不常在天津,也许他也是被人误导,蒙蔽也难说的。”说完这些鸿伍才把字条递给云泥先生,云泥先生左手拿起字条,右手向上一推眼镜架子就鼓大双眼看了起来。鸿伍望着他那专注的神情脸上迅速闪过一丝阴笑,才说:“云泥先生,我再说一次,不必当真。”云泥先生随即一手抖着纸条,一手指着潘老二嘿嘿笑道:“你有点技术,你大有长进,可惜你不是经常写字之人,你的这高仿之技可以蒙骗一般人,但蒙骗不了我云泥这个常常舞文弄墨之人。我告诉你黄虎每次帮主来的信我都看过,帮主对黄虎的每一封回信,也是我代的笔。有句话叫做作:文如其人,字如其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从一个人的文笔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为人与人品,可惜你潘老二不懂这些。为什么死刑犯要亲自画押,借据也要自己本人画押呢?就是世上任何事物可模仿,伪造,唯有一个人的笔迹是怎么也模仿不了的。如果笔迹可以模仿,如果可以用假乱真,那么那些名画真迹就一文不值了。多少模仿过那些名画,可从来没有一个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境界。写字,画画的人都临过帖,但无论用功多久,都不可能与原帖一模一样。黄虎的字与一般人不同,他同他岳父谭大帅学过,也同他师傅黄凤岐学过,更同他的古文先生杨度学过。他的字就好比他的武功杂乱无章,无宗可寻。他习字的三个师傅都是状元出生,各有各的功底,因此黄虎的字就别具一格了。这纸条上的字七分形似黄虎的字,略微一看,是确实分辨不出的。但只要是懂字,练过字的人一看就会发现与黄虎的不同之处。我现在不会指出来,我们大家回帮中去,把纸条给吴星云看。如果吴星云说这字是黄虎写的,那么我云泥不要你潘老二再废半句口舌,我自认是汉奸,我当着帮中众兄弟的面自行了断如何?”问完他将手中的纸条在潘老二面前连连抖着,露出了一副极为自信的表情。知道这纸条是黄虎亲手写的潘老二马上头连点地笑道“:好,好,好,一切听你云泥先生的,你有气魄,有胆量,我依你,我佩服你。我只希望你到时遵守诺言,不要出尔反尔,逼我动手就行。也是朝夕相处几十年了的老人,我真不忍心对你下手的,都怪走得太远,走去了日本,成了狗汉奸。走,走,大家回帮里去。”说完他信心满满地把手向外连伸连抖,云泥先生把纸条交给鸿伍,抬起脚昂起头率先朝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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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之友 2017-06-18 14:5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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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明达脑子一转又大喊:“老大,不能开枪,我带了十二个心腹来,一旦开枪,他们会向这里冲。你让你的保镖先放下枪,几十年的兄弟岂能弄成这样收场。”他口中场字才落,鸿伍那一个平时就看不惯潘明达的保镖大吼:“潘老二,按规矩你是不能用枪指帮主的,你用枪指了帮主就是以下犯上。论罪你应该可以处死了,你现在还有脸叫老大,你应该自行了结才对。你叫你的心腹,就算你现在赢了,鸿少主几个兄弟会放过你吗?黄英雄会放过你吗?依黄虎的脾气他不杀你全家吗?先放下枪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们,你赶快放下枪,不然我们真开枪了。”保镖口中的了字才出口,已有了主意的鸿伍大吼:“统统给老子放下枪,没有一点规矩了,老二,你清醒一点,你的人真斗不过黄虎那几个手下的。他那个几手下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真正是不怕死的汉子,他们是身经百战的人,我们猛龙帮没有一个有他们那种胆量气魄的人。大家兄弟一场,弄出拔枪相见,会被黄虎的人笑掉牙。统统给老子放下枪,老二你带头放下,我保证不杀你,你我兄弟之间有什么事说开就行了。你现在杀了我,我可以保证黄虎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杀了你,他真会灭掉你全家,你别傻。”鸿伍口中傻字才落,潘老二又大喊:“老大,我告诉你实话,我昨晚见到黄英雄了,老五真的与他在一起,我没有撒谎,你信我好不好?确确实实是黄英雄要我与老五收拾云泥先生的,我开始真不相信云泥先生是汉奸。该死的老五怎么还不来,说好了一早来的,老五真同黄英雄在一起,你不信我也该信黄英雄才对。”鸿伍听了他这话脑子一转说:“好,好,好,我信你,你把枪放下,我们一起回帮里去。大家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心平气和地谈,不要在外面闹笑话。几十年的兄弟了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回到帮里关起门说,就是有丑也不能让外人知道。大家收了枪,大家收了枪吧?我们走。”他口中走字落了片刻,潘明达一边收枪,一边说:“老大我信你,我收了枪,你想处死我,你就让人开枪好了。兄弟一场几十年,腥风血雨几十年,没有死在仇人的枪下,死在自己老大枪下也算好了。”说完他真把枪往盒子里插,鸿伍连忙又说:“不许开枪,任何人不许开枪,我说了,我们走,回帮里去。”他口中去字落,潘明达抬起手对自己的两个心腹挥了挥,他的两个心腹开始收枪。鸿伍看着潘明达的两个心腹收好了枪,也叫自己的四个保镖收枪。大家收了枪,尴尬地沉默了片刻,鸿伍让自己的四个保镖抬起自己准备走。他的四个保镖刚抬起他的软卧,正好云泥先生带着自己的两个保镖进来了。云泥先生刚踏进病房就问道:“这是干嘛呢?去哪里?帮主的伤还没有好,哪里也不许去。快快放下软卧,小心点,小心点,小心轻放,老帮主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说完这话,他伸出右手朝着鸿伍的四个保镖连连向下压,示意保镖们放下鸿伍。四个保镖齐齐把目光投向了鸿伍,鸿伍也抬起左手向下压了压,四个保镖放下鸿伍。鸿伍坐下就问:“云泥先生,不在帮里坐镇,跑来医院干嘛?有事吗?”云泥先生哈哈笑道:“我不是有事,而且是天大的事,你在医院不知道,今儿个天津可热闹了。不少学生现在在市政府大门口游行,高喊口号要求市政府命令警察局撤销对黄虎的通缉令。他们声称黄虎是当世英雄,惩奸的真汉子,市政府应该欢迎黄虎来天津。天津的报纸分两类,一类讲黄虎是民族英雄,是所有人民学习的楷模,榜样。另外一类则讲黄虎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土匪大恶魔,政府应该命令警察局极早将他捕捉,枪毙。还有两大报纸则讲一个叫黄虎的英雄查出了以徐万春为首的一个汉奸组织,在常期为日本人服务,在常期向日本军方提供文化,经济,局势情报。这些人的名单都公布了,徐万春排名第一,唐经文排名第二,商会的李会长排名第三,我云泥还排名第四。这下我也出名了,学生们举的横幅上就有我的名字。幸好报纸没讲我住在哪里,我也没有名气,不然游行的学生会去围攻我。如今天津真是乱成了一个锅粥,到处是喊口号游行的队伍。拥护黄虎的,反对黄虎的,还有要求严惩我们这些汉奸的形成了三派,三股势力,把个好端端平平静静的天津闹得沸沸扬扬,大有升上天去的架势了。”云泥先生异常平静地一口气说到此才打住话,一边对着鸿伍头连摇,一边苦笑不止。他这种说话,陈述的方式,好像全在讲别人的事与他云泥亳无半点关系。特别是讲他自己是汉奸时,他也显得异常平静,既没有一点激动,也没有一点愤慨与不平的表情。他脸上一直平静得犹如一潭清水,他的沉稳功夫真是老练到了极点,十毫没有半点破绽可寻。他的话完了片刻,鸿伍对着他由衷赞赏地一点头笑嘻嘻地问道:“依先生,对这些有何高见呢?”云泥先生一边伸手从身后掏出一叠报纸递向鸿伍,一边嘿嘿笑道:“高见谈不上,我个人认为就是一场闹局,或者说是一场别有用心的炒作而已。我权把它当笑话,嗤之以鼻,不屑矣!你且看报,自会发现端倪,我也真是佩服这些记者先生们会臆想,会写,能侃,真是让人看醉了。”说完他自个率先哈哈笑了起来,接过报纸的鸿伍没有笑,他把眼睛瞪向了自己手上的报纸。潘明达听着云泥先生笑了好几声,一昂头嘿嘿笑道:“云泥先生,我真是佩服你这个人的诚府如此之深,让我潘明达望尘莫及。报上都公布了你是汉奸,你竟然还如坦然,你的定力真是当世罕见。有句古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总有会湿鞋的那一天,天理昭昭,万事俱有轮回。世上很多的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时候一到,任何事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现在学生们还没有查到你,并不代表就没有人可以查到你,更何况你是我们猛龙帮的师爷,你迟早会被人查出的。相处了二十年左右,真想不到你竟然是隐藏在我们猛龙帮的汉奸,潜伏在我们身边的一条毒蛇。这么几十年来,你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你了不起,你真是人才,隐蔽的绝世高手,真让我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如今已经水露石出,你这个汉奸是自己了断,还是我与老大帮你。真是太可惜,如此高人居然委身成汉奸,你对不起你自己。”说这句他目光顿时如刀地瞪着了云泥先生,云泥先生对着他嘿嘿一笑,不慢不快地问道:“老二,你相信报纸上讲的那些胡话,我云泥是汉奸,你要动手处死我?你这么干究竟是为公,还是为私?或者是别的什么目的呢?你我相处相交了二十年,你是了解我的,你真忍心下手,我有过半点一丝对不起你,干过一件对不起这个帮里的事吗?”问完这么多,他抬起头,双眼冒火地瞪着了潘明达。
  潘明达对着云泥先生一摇头回答:“云泥先生,我刚才同你说了那么多,那么久,你心里其实很清楚我说的一切,你不要装疯卖傻好不好?你有没有干过对不起帮里的事,别人不知道,但你自己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隔墙有耳,一个人干的事都会有人知道,更何况你是加入了一个百人以上的组织呢?人有时是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以你的聪明程度,在你加入徐万春的组织之前,你一定想过徐万春是武林盟主。他威镇北六省家大业大,你靠上他可以平安无事,他是一个顶级靠山。他号称天下第一棍,以他的武力,家世,他永远不会倒,所以你同许多与你志同道合的人都追随他。可是往往人算不如天算,恶有恶报,你们万万想不到世上会出黄虎这个比徐万春更狠,更胆大,武功更高的角色。他不光杀了徐万春,还把你们的盟血书给逼出来了,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老天就是看过不徐万春与你们了,特地派黄虎来收拾徐万春与你们。徐家欺骗了世人几百年的秘密让黄虎当众揭穿,这难道不是天意,不是徐家恶贯满盈的日子到头了吗?云泥,你残害帮主的事,黄英雄也在查,那死保姆家里有你的衣服,有你的书,黄英雄都查到了。只是黄英雄这个人他办事喜欢让人心服口服,他暂时没有动你而已,但你迟早逃不掉。老实告诉你好了,黄英雄昨晚与我见过面了,你的不少证据他都掌握了,他要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无怨无悔。天津那么多人,为啥报上不刊我潘明达,乔峰,陈宇是汉奸,就偏偏刊你云泥是汉奸呢?黄英雄与报社的人与你云泥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他们都同你过不去吗?应该不是这么回事吧?别人的话我潘明达有些信不过,但黄英雄的话我是信的。其实前天黄英雄就托一乞丐给我们老大送来一纸条,上面就讲明了你是汉奸。这纸条当时被我拿了,我当时看了既震惊,也不相信你云泥是汉奸,我还怀疑黄英雄弄错了。我当时既怕冤枉了你,也不想引起帮内恐慌与火拼,加上帮主刚刚受伤心情不好,我担心帮主看了纸条,急火上身。我考虑再三就把纸条瞒了,没有交给帮主,我想了一整个晚上,昨晚又见了黄英雄当面问过。为了整个帮的大局,为了清除汉奸,今天一早我还是来交给帮主,请帮主定夺。纸条如今就在帮主手上,你可以看看,免得说我血口喷人,故意毁坏你的名声,侮辱你的人格。”他缓缓地说到此才打住话,抬起手朝鸿伍伸了伸,示意云泥先生去找鸿伍拿纸条看。没想云泥先生却对着他一摆头,一摇手笑道:“潘老二,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这种卑鄙无耻,下流之计你都想得出来,我真是服了你。不过你这种雕虫小技,只能骗到那些初涉江湖,没有什么心智的人。你骗不过我,更骗不了帮主,我不用看那纸条,我对那纸条上的内容可以猜到十之八九。那纸条上绝对不光只写我云泥是叛徒汉奸的事,肯定还写了对你潘老二不利的事。你为什么做呢?为什么把自己搭进去?你又不是傻子,你这么干只是为逼真,让帮主更加相信那纸条是黄英雄所写。你的这手段虽然即为卑鄙无耻,下流,但极为高明,我从内心中是十分佩服的。这一招既可以叫绝处逢生,也可以叫背水一战,一般人看了这样的纸条是会深信不疑的。因为上面讲了你本人的不是,接受纸条的人没有理由怀疑与不信。但是鸿帮主这种人就是不信,因为他了解我,信任我。他知道这是你在为了扳倒我,而搭上自己也在所不惜。黄雄,枭雄们的智商与心思不是你潘老二可以揣测,猜估得到的。你这种计得逞了才叫妙计,不得逞就叫做茧自缚,自作自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编故事的能力也差了一点点,不够完美不吸引人不说,还漏洞百出。第一黄虎有手下在此,他有事要告诉帮主,特别是这种属于机密型的事,他岂能用一乞丐来传递,用自己的手下传不是更好,更稳妥吗?第二他来了天津,特别是杀徐万春这种大有名头的事,他岂能不同他的兄弟们商量,不告诉他大哥鸿伍呢?世上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编这种故事,也只有你才想得出这种招,这种招看似聪明,其实愚蠢之极。撒谎之前即要设想一下,如何圆场,也要推敲一翻这谎言如果达不到效果就不要撒。撒下了一个谎,一下子就被人揭穿就尴尬,使自己会陷于无地自容的境地,那叫得不偿失。黄虎来了天津,一不见自己的手下,二不见自己的义兄。特别是他的义兄又是受了伤的情况下,单单就见你潘老二,这种事谁信?只有三岁小孩才会信。”说到此云泥先生自己先忍不住“扑哧!”一声哈哈笑了起,当即就有几个人跟着他笑了。潘明达略微一怔,脸红耳赤地大吼:“你笑,你笑个屁,云泥,不是我一个人见到了黄虎,还有我们的老五也在场,不用多久,老五就会来的。到时看你如何笑,只怕你哭都来不及,有老五的人证,还有黄虎的字据为证,你再狡辩也没有用,事实胜于雄辩。你笑,你现在好好地笑个够,尽情,尽兴地笑痛快些。”吼完这些他就双眼圆鼓地瞪着云泥,昂头得意洋洋地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的这声音,这表情都显得怪怪的,别有一些深意的味道。
  听了潘老二这翻话的云泥先生伸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才住了笑声。他前俯后仰了两次,才松开捂着嘴的手说:“潘老二,你究竟是自己傻了,还是在把我与帮主当傻子呢?就早两的事,你难道就忘了不成?如果你忘了,但我云泥没有忘记,我想大家也应该没有忘记的。帮主的手遭奶妈害时,第一个就是你站出来说肯定是光头老五指使奶妈干的,奶妈是光头介绍的,奶妈是光头的人。当时我再三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此事务必查清楚了,再做决定。可你却等不及,你一再要去灭掉老五,我阻挡不了你。你带人匆匆去了老五家,你把他家值钱的家什都搬去了你家。后来你说老五不见了,蒸发了,你现在又说昨晚见到了老五,你这是玩魔术,还是诚心欺骗帮主与帮中的兄弟?你究竟是想干嘛?你与光头老五一起唱戏给我们大家看吗?你想欺骗老帮主与少帮主,然后呢?你说清楚些,我已经彻彻底底地被你弄成糊涂了,你们俩究竟是在遮掩什么?你俩究竟是想干什么呢?恐怕只有天知道了。不过我奉劝你,谨慎,再谨慎,大逆不道之事不要想,黄英雄的人马不好对付。就算你与老五一时得逞了,黄英雄也绝对饶不过你。他与老帮主是兄弟,少帮主又是他徒弟,无论出于那方面的情义,他必然会灭掉你俩全家。无论你俩找谁做靠山,用谁撑腰,都阻拦不了他。傅剑秋也算得上是一代宗师的人物,傳家庄更是声名盖一方,后果是你们清楚的。希望你与老五三思而后行,不要图一时之快,逞一时能,祸及家人,甚至族人。黄虎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有时为了情义,他什么也干得出来的,他可以不顾后果,还望你俩仔细斟酌,谨慎考虑。”说完这些他嘴角上无形中泛起了一丝冷笑,他的这冷笑不特别注意是看不到的。潘明达嘿嘿笑道:“谢谢你的好意,谢谢你的提醒,斗嘴十个潘明达也抵不过你一个云泥,我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劝你还是少废话,你还是看看黄英雄写给帮主的那纸条吧!你是个特聪明的人,你看过就心里知道我没有冤枉你,不是我同你过不去,而是你确实是个汉奸,你死罪难逃。”说完潘明达抬起手向鸿伍那里一指,反手就得意地摸向自己下巴的山羊胡子。云泥先生朝着潘明达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十分不屑的冷哼,转身向鸿伍满脸堆笑地说:“帮主,潘老二,一而再,再而三地讲那个字条,就麻烦你给我亲眼看看好吗?”鸿伍一点头笑道:“我对这事不是那么相信,你可看,也可不看,我不是那么在意。如果你一定要看,我自然给你看,不过你看了,也不要那么在意,更不胡思乱想,乱来。这纸条上的字只有几分像黄虎的,我本来是让吴星云来确定的。后来一想也不必,我这个人从来只相信事实,不相妄断,胡说。刚才我看了几份报纸,各说不一,我都弄糊涂了,这事只有当面问过黄虎才知道。就算黄虎讲的也不一定正确,他又不常在天津,也许他也是被人误导,蒙蔽也难说的。”说完这些鸿伍才把字条递给云泥先生,云泥先生左手拿起字条,右手向上一推眼镜架子就鼓大双眼看了起来。鸿伍望着他那专注的神情脸上迅速闪过一丝阴笑,才说:“云泥先生,我再说一次,不必当真。”云泥先生随即一手抖着纸条,一手指着潘老二嘿嘿笑道:“你有点技术,你大有长进,可惜你不是经常写字之人,你的这高仿之技可以蒙骗一般人,但蒙骗不了我云泥这个常常舞文弄墨之人。我告诉你黄虎每次帮主来的信我都看过,帮主对黄虎的每一封回信,也是我代的笔。有句话叫做作:文如其人,字如其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从一个人的文笔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为人与人品,可惜你潘老二不懂这些。为什么死刑犯要亲自画押,借据也要自己本人画押呢?就是世上任何事物可模仿,伪造,唯有一个人的笔迹是怎么也模仿不了的。如果笔迹可以模仿,如果可以用假乱真,那么那些名画真迹就一文不值了。多少模仿过那些名画,可从来没有一个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境界。写字,画画的人都临过帖,但无论用功多久,都不可能与原帖一模一样。黄虎的字与一般人不同,他同他岳父谭大帅学过,也同他师傅黄凤岐学过,更同他的古文先生杨度学过。他的字就好比他的武功杂乱无章,无宗可寻。他习字的三个师傅都是状元出生,各有各的功底,因此黄虎的字就别具一格了。这纸条上的字七分形似黄虎的字,略微一看,是确实分辨不出的。但只要是懂字,练过字的人一看就会发现与黄虎的不同之处。我现在不会指出来,我们大家回帮中去,把纸条给吴星云看。如果吴星云说这字是黄虎写的,那么我云泥不要你潘老二再废半句口舌,我自认是汉奸,我当着帮中众兄弟的面自行了断如何?”问完他将手中的纸条在潘老二面前连连抖着,露出了一副极为自信的表情。知道这纸条是黄虎亲手写的潘老二马上头连点地笑道“:好,好,好,一切听你云泥先生的,你有气魄,有胆量,我依你,我佩服你。我只希望你到时遵守诺言,不要出尔反尔,逼我动手就行。也是朝夕相处几十年了的老人,我真不忍心对你下手的,都怪走得太远,走去了日本,成了狗汉奸。走,走,大家回帮里去。”说完他信心满满地把手向外连伸连抖,云泥先生把纸条交给鸿伍,抬起脚昂起头率先朝外就走。
  昨天有一章节被系统删除,已补发
  @近待花开 2017-06-19 18:3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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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老二看着云泥先生抬头开步走了,心里暗自一笑,他唯恐云泥先生逃跑了,马上抬起脚神气活现地紧紧跟上他。他们猛龙帮的一行人各怀心事地从医院走回猛龙帮,虽然大家都停止了嘴斗,但个个心里在想着心事,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走在最前面的云泥先生此刻在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该怎么同吴星云开脱这纸条不是黄虎写的。他想吴星云一个土匪,对字肯定没有研究,自己可以先制发人,先同他讲一翻书法理论。他肯定辩不过自己,全帮上下都知道自己是个文人,自己的话一定有杀伤力。这个世界没有几个傻子愿意承认自己无知,个个都想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聪明,阅历丰富,有见解。人人都喜欢附和权威人,自己在书画方面就是猛龙帮中的权威……云泥先生在这么想时,潘老二则在想:这字条是黄虎写的,吴星云是他的马弁,他见黄虎的字多,他一眼就可以分辨出这是黄虎写的。黄虎写了云泥是汉奸,要鸿伍提防他,除掉他。那么吴星云肯定站在自己这一边,他会出头动手除掉云泥,有黄虎的人动手,云泥先生的心腹反抗也无能为力。再加上自己与老五出头镇住其他人,云泥先生今天必死无疑。想到此他希望光头快点来给自己证明昨晚见到了黄虎,是黄虎要除掉云泥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云泥先生没了,鸿伍残了,走了,自己在猛龙帮里就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鸿爱民一个小毛猴,自己可以慢慢地架空他,消遣他,自己最终是猛龙帮的帮主。黄虎再厉害也奈何不了自己,他不可能天天呆在天津的。他家大业大,又有军队,他的事够他忙活……潘老二此时是越想越高兴,越想越得意,他既想得远,也想得深。他甚至想到了以后最坏的结局,自己就算没有机会夺位,当上明正言顺的帮主。那么自己也就是三国时候的曹操那样,名义上是丞相,实际上在行使皇帝的权力……走在中间的他是在这么想法,可是在他后面坐在软卧上的鸿伍却在想着怎么算计他才好。鸿伍能够领导他潘明达三十二年,就说明鸿伍无论是在心智上,还是在手段上都是远远超过他潘老二的。否则鸿伍早就会被潘老二或者自己的另外几个兄弟掀下了台,猛龙帮里早就没有鸿伍这号人物了。此刻此时坐在软卧上的鸿伍望着前面云泥与潘老二两个人的背影,脑子里在飞速地转着圈。他知道云泥先生与潘老二两个人是想先除掉老五,老七,老三他们几个老兄弟。然后潘老二与云泥斗,潘老二想云泥去死,同样云泥也想潘老二去死,他们俩个人都是有头脑,手段的人。他们两个人都是想自己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家伙,都是想将自己的儿子爱民当傀儡玩的不良之辈。他们两个人的心思,鸿伍都很明白,很清楚。因此鸿伍不想这两个人中间任何一个人现在就去死,他们两个要死,也要再等几年让自己儿子成熟后,他俩才死去最好。现在让他俩互相牵制,互相斗下去为最好,这样他们俩就不光不会害自己的儿子,相反都只会在自己儿子面前争宠,竟相邀功。他们两个人的这种局势不光对儿子有利,对猛龙帮的整个也是十分有利的。想到此的鸿伍真想派乔峰或者陈宇预先去同吴星云打个招呼,传达一下自己的想法。可是这局势不能这么干,这么干了,潘老二,云泥先生就知道自己是派人去通知吴星云……鸿伍有这个派人先去通知吴星云的想法,可他有些犹豫不决。他还没有正式下定决心,他们一行人就已经来到了猛龙帮大门口。大门口的四个守门弟子一见他们来了以为是鸿伍出院了,就朝院子里大喊:“兄弟们,帮主回来了,里面的人准备接帮主,大厅里准备茶。”
  随着大门口几个弟子的这喊声,鸿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抬头一看,大门已打开,大门口不少弟子已恭敬地站成了两排。鸿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心里说句:“听天由命!”时,他坐的软卧已进了大门,两边站立的弟子齐声大喊:“帮主鸿福,帮主千秋,帮主威武,恭迎帮主!”鸿伍高兴地抬起自己受伤的手向着帮众们轻轻挥了挥,众人停止了喊声,围过来拥簇着他走向大厅。他的宝贝儿子鸿爱民与侄子鸿光民以及吴星云几个站在上大厅的台阶迎接他,大家到了大厅坐下后,他的儿子凑上他轻轻地问道:“你的手还没有好,咋就回了呢?”鸿伍苦笑了一声,一摇头说:“我看了今天的报纸全是讲你师傅,我不太放心,心里不踏实就过来想问问你们,你师傅究竟有没有来天津?这事你们这些人应该是知道的,告诉我实话,我好放心。”鸿爱民不想骗自己的爹,不好回话就把目光投向了吴星云。明白鸿爱民目光意思的吴星云马上向鸿伍一摇头,笑嘻嘻地说:“鸿帮主,今天的报纸我也看了几张,虽然我不认识多少字,但大概意思我还是明白的。我们大当家没有来天津,这报纸上所讲的事肯定不是我们大当家干的。您想想我们大当家在天津最亲近的人就是你,你伤了他会不来看你,问问你吗?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送你,这事可想而知的。再有他如今身边只有我们一个兄弟跟着,他同那个什么盟主开战,岂有不叫我们的道理?还有一点这个与徐万春开了战的人随后就被日本宪兵接走了,而我们爷刚杀了十八个日本兵。这事根本就不符合逻辑,真亏那些记者们脑子里臆想得出来这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这事傻子也知道的。一个杀汉奸,揭露汉奸的英雄却被日本宪兵当着几百警察的面前像英雄一样接走了。这么明显的矛盾也可以写,也有人相信,这个世界已经不正常了。再说了徐万春这个人我是今天看了报纸才知道这么个人,他与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们大当家为啥杀他?他徐万春是汉奸,杀他的人黄虎与日本宪兵却在一起,这真是鬼都明白的事。我看了报纸后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这事肯定是黄求明干的,他那脑子从来就没有正常,只有他才想得这种主意。他这么干的目的其实就是想把我们爷推上风口浪尖,让明白人都知道我们与日本宪兵关系莫逆,他要陷我们爷为真正的汉奸。这家伙用心险恶,一边让有的报纸上讲我们爷是英雄,一边又让其它报纸说我们是个恶贯满盈的土匪。他的目的就是弄臭我们爷的名声,让人人知道黄虎是个土匪。他的这招阴险至极,从正反两面都来提黄虎这个名,就是为了加深民众对黄虎这个名字的记忆。他接下来还会玩新招的,我们要想办法找到他,及早除掉他才行。我这么说了,鸿帮主应该知道其中的蹊跷了的。”说完这些他才停话,一边对着鸿伍头直点,一边微微地笑。
  鸿伍对着吴星云一点头张了张嘴准备说话,云泥先生已双手拍得“啪!啪!啪!”地直响了三声说:“吴星云,难怪你可以成为马弁之首,你的头脑真是清晰,看问题透彻,说话一针见血。大家都蒙蔽的事情,你几句话一下就讲清楚了,让大家明白了,心里亮堂了。确实是你分析的这样,这事肯定是黄求名干的,杀徐万春的当晚有人亲耳听到黄虎叫黄求名。这就是黄求名损黄虎名望的绝招,黄虎既同黄求名在一起,又是被日本宪兵一块接走的,就是用事实在向世人证明他俩都是汉奸。为什么有的报纸又讲黄虎是惩罚汉奸的英雄呢?这是为了吸引民众的眼球,一种反衬托的手法。这一招真是太神机妙算了,这一招实在是高,实在是妙不可言。如此看来这个黄求名就是黄英雄的劲敌,不可小视,吴先生你要把这些事派人去上海及早地告诉你们大当家才行。让你们爷早早准备,以免落入黄求名的圈套里,这种人越早除掉越好,留在世上一天黄英雄就不得安生。”云泥先生说到此才打住话对着吴星云投去了征询的眼神,吴星云一点头张嘴就说:“云泥先生说的极是,我正在考虑派鸿光明与刘天一两人去上海,把这里的事告诉我们爷,没想还没有决定你们就来了。”云泥先生使劲地一点头笑道“:那你现在派他俩去,正好中午有客轮去上海的,你们爷住上海哪里呢?”吴星云张嘴正要回云泥先生,潘明达朝着吴星云一摇手大喊:“吴先生,你不必派人去上海了,这些事你们大当家早知道了。你们大当家他根本没去上海,他人一直就在天津。昨晚我和他还有我们老五,以及你们那个姓钟的兄弟四个人就在我的宅子对面吃了宵夜。徐万春确确实实是你们爷杀的,日本宪兵也确实从警察手上接走了黄英雄。此事你不要有任何的怀疑,我们四个人昨晚一直聊到凌晨,我估计这会儿你们爷正搂着那个娘们睡得正香。这些事都是好事,你不必担心,不必再想。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也是急需你确认的一个事,就是你们爷写了个纸条给我们帮主让一老乞丐送来的。这纸条现在就在我们帮主手中,你看看是不是你们爷写的,昨晚我亲口问过黄英雄,黄英雄说是他写的。我今天同我们帮主说,我们帮主说有些像但不敢确定,云泥则说根本不是你们爷写的,是我请人模仿你们爷的手迹写的。是我在陷害他云泥,我是在挑起帮内的纷争,是我想拖垮这个帮,瓦解这个帮。”说到此他打住话,对着吴星云堆起了一脸的笑,吴星云的心一沉正想着怎么回答他,云泥先生已嘿嘿笑道:“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潘老二,黄英雄来了天津与你见面,却不来看我们的帮主,也不来同他的徒弟,手下见面。就单独与你和老五光头见面,喝酒,而且是晚上。这事听起来就好像不雅,黄英雄乃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汉子。他如果真找你与光头老五有什么事,他也会是在帮里明正言顺地大白天找你。依黄英雄的个性,他不会鬼鬼祟祟晚上找你,他那人我了解。你不要信口开河,为了给自己圆谎,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就把黄英雄贴上,他和你,光头不是一路人。再有你讲昨晚你同黄英雄见了面,喝了酒。那我问你,黄英雄现在在哪里?昨晚他同你们又谈了些什么呢?你与他的关系,超过了帮主与他的关系吗?你在黄英雄面前的面子也大过了帮主吗?一个人说话,特别是撒话一定要过过脑子,不要信口开河。因为你在说时,旁听者会想的。世上不是只有你潘老二一个有脑子,人人都有,个个都在想你所讲的话。太假的话,稍微有点头脑的人一听就明白了,根本还不用去想,去思考。你撒这种不能自圆其说的谎,就等于是自己抬起手抽自己的嘴巴。你现在回答我刚才的几个问题,第一你讲黄英雄在哪里?我马上派人去找。”说完这些他双眼圆鼓地瞪着潘明达,双眉连连向上扬,嘴直努,示意潘明达回答他。
  潘明达则对着他大吼:“老子凭什么要把黄英雄的住址告诉你这个汉奸,是黄英雄揭穿了这个汉奸的身份,你想害黄英雄。你想从我口中套出他的住址后去告诉你的日本主子,然后让日本人去抓他。你好在你的日本主子那里领赏,邀功,图表现是吗?老子没那么傻,不会上你这汉奸的套。”潘明达口中的套字刚出口,云泥先生抬起右手对他一扬连说“:好,好,好,我云泥是个十恶不赦的狗汉奸,你潘老二是个一身正义的民族英雄行了。你不把黄英雄的住址告诉,以免我去报告给日本人,我就不知道可以,但为了证明你刚才所讲的是真话,实话,昨晚你确确实实与黄英雄在一起喝了酒,那么请你把黄英雄的住址告诉帮主或者吴星云好吗?帮主与吴星云应该不是狗汉奸,一个是黄英雄的结义大哥,一个是黄英雄的手下,并且是忠实贴身马弁之首。你应该是可以放心胆大地单独告诉他俩,我捂着自己耳朵我保证不听可以吧?”问完吧字他不光真的双手向上一抬捂着了自己的耳朵,还“蹬,蹬,蹬……”地走开了好几步。不知道黄虎住在哪里的潘明达,面对众人的目光这下尴尬了,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地抬手指着云泥又大吼:“你这个可恶,狡诈的家伙,老子昨晚忘了问黄英雄的住址,让你钻空子了。你不要太得意,有老五光头可以为我作证,老五就快来了的。黄英雄昨晚对我们说的就是要我与老五一块对付你,收拾你这汉奸,协助少帮主维护帮里的稳定。”他口中的定字完,云泥先生的一个心腹马上朝他大喊:“二爷,你不要空口说白话,白话就是废话,你昨晚见了黄英雄。黄英雄又委你如此重任,你居然说忘了问他的住址,如果你出了问题,你怎么联系他?他有这么多手下在帮少主,还要专门委托你,这事怎么说得过去,有谁会信呢?你这十分明显地就是将所有人当傻子在欺骗,玩弄了。”此人口中了字才落,潘明达双眼对着他一鼓大喝“:闭嘴,你这个云泥的走狗,狗腿子,云泥是大汉奸,你忠保是小汉奸。自古以来只要是汉奸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先收拾云泥,然后再收拾你。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呆着,爷们正在议大事。”喝完他对着忠保双眼冒火地连连直瞪,露出了一副想一口就吞下他的凶相。忠保吓得身体无形一抖,低了一下头,又猛地抬头望着潘明达说:“二爷,你这人怎么就听不了直接话呢?我就是替云泥先生说了句公道话而已。你犯不着这么凶我,帮中的事帮中的人都可以议,我是猛龙帮的人,猛龙帮的事,我可以进言,参议,你让我滚去哪里?你说话真欠缺,我同云泥先生平时走得近点,就是他的走狗,狗腿子。那么依你这么认为,这么说的话,那些同你平时走得近的兄弟们就是你的走狗,狗腿子了吗?”问完他对着潘明达头直摇,潘明达对着他一扬拳头,又张嘴准备大吼,云泥先生已一边走来,一边说:“潘老二,有理不在言高,现在大家是在帮中关起门议事,你不必大吼大叫,更不要挥拳舞脚。拳打脚踢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就好像上次你们几个在此大打出手,结果怎么样?伤残的是自家兄弟。有本事不要在帮中显,有力气去外面打,不要使在自家兄弟身上,去把丢失的地盘重新抢回来,我们大家自然都会服你。” (各位朋友们,我要申请人文推我的帖,需要月打赏前三名,请大家帮忙打赏喽)
  说到此时,他人已快到吴星云跟前,他话锋一转朝吴星云一昂头问道:“吴兄弟,潘老二告诉了你,黄英雄的住址吗?你可以去把报纸上的情况告诉他。”吴星云对着云泥先生一摇头笑道:“潘明达说他忘了问我们爷的地址,不过光头老五可以替他作证,证明昨晚他确确实实见过我们爷。这事我都被你们吵昏了,弄糊涂了,你们今天究竟是争执什么问题?前天你们个个都还在说光头是叛徒,要除掉他,怎么今天又说他同我们爷在一起了。这事怎么听上去好像扯到我们爷身上,难道光头残害了鸿帮主就投靠了我们爷不成?你们现在是商议这事,你们是不是怀疑鸿帮主的遇害与我们爷有关?”问完他眉头一皱,一脸疑惑地望着云泥先生,云泥先生马上双手对他连摇,急急地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吴兄弟你不要误会,千万不要误会了。我们帮中不会有任何人怀疑黄英雄与我们帮主遭害的事有半点关系,傻子都不会这么想。黄英雄的为人与仗义,我云泥可以用自己的人头担保他。我与潘老二现在争论的是我先说的那张纸条的事,本来我们回帮中来,就是只要你辨认一下那张纸条上的字是否是黄英雄所写,并无其它事。是被潘明达这么大吼大叫搅乱,乱扯,弄得复杂了。”吴星云马上问:“那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有这么重要,一定要弄清楚吗?”云泥先生笑道:“非要弄清楚不可,太重要了,如果不是同黄英雄太间隔远,我真想马上去找到他,当面问问他。那字条上写了要我们帮主清除我与潘老二,特别指明我是汉奸,一定要除掉。纸条在我们帮主手中,我们帮主觉得事太大,所以亲自回帮中来,要亲耳听你的鉴定,他才好决断。这事真是个大事,马虎不得,就麻烦你仔细看看,辨认一下。只要你吴兄弟说那纸条是黄英雄所写,我云泥就认了自己是汉奸,我马上自行了断向帮里的兄弟们谢罪。”说完他抬手向鸿伍一指,吴星云双手一撑坐椅扶手站起来准备走向鸿伍。人堆中突然有人大喊:“吴兄弟,你不用看了,那纸条确实是黄英雄所写,云泥就是汉奸。昨晚黄英雄亲口对我与我们老二说的,我今天回帮中来就是受黄英雄的委托联合你们除掉云泥这个狗汉奸。”随着这话落下,只见从人堆中挤出来一个头戴礼帽的人。他走到吴星云的跟前,伸手摘掉头上礼帽,露出了他那颗油光发亮的光头脑袋。
  大家早
  
  @w王永波2017 2017-06-19 22:3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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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农也越野1 2017-06-20 07: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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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之友 2017-06-20 17: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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