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吴星云笑嘻嘻地说:“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马上放下你,王亚樵的保镖一般几个,你们究竟有多少人?说了就放下你,给你水,酒,饭,都可以吃饱喝足。”这人马上说:“他一般是三四个保镖,两明两暗,或者是一明两暗。我们大概三百人左右吧,这些事王亚樵都不与我们说实话的,只有他自己一个清楚。他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所以,所以,我们这些老人也都不是那么的。”他的字才落,吴星云哈哈笑道:“因为他不是那么信任你们,所以,所以,所以,你们这些老人看透了他,也就不是那么忠于他,信任他对吧?”这人对吴星云点了三次头,吴星云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把他放下来,把水与酒搁到他面前。他端起碗“咕噜,咕噜,……”几口喝完了水,又“咕噜,咕噜,……”地喝酒。
  吴星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走向黄虎笑道:“这些人真是可笑,又可怜,明知王亚樵不可靠,居然还跟着他混。”黄虎哈哈笑道:“你这么说,只说明你不了解上海滩,上海滩是个复杂至极的地方。这里的人为了生存,什么手段也可以用,可以说没有一点为人的底线,这就是我看不起上海滩帮派中人的原因。上海滩的老二个个想自己的老大早死,自己早日当爷。像黄金荣,林桂生他们夫妇能够统治青帮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一般的帮派三五年就会盛极必衰。本质的原因就是他们内斗,因此一个国家,一个帮派,甚至一家庭面对外来的侵略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就是内哄,内杠。我敢说王亚樵如此混下去,他在江湖上混的时间越长,他的名声会越臭。他最终会落个众叛亲离,死于自己之手,只怕尸骨都无人收。”吴星云嘻嘻笑道:“这人的为人可能与黄象差不多,总喜欢把别人当傻子,一门心思就是喜欢玩弄,利用别人。手下人看透了他,不会忠于他,他兔子尾巴长不了,蹦达不了几天。”
  黄虎一点头笑道:“这一点你看得很准,他真与黄象不相上下,当年与他王亚樵结为兄弟,跟着他混的人如今个个不是高官,就是大富大贵。他这些往昔的兄弟不光不会帮他,还想着要杀他,说明他的为人到了极差。真是可怜了,他本人如今却混得连头都不敢冒,好像一只老鼠似的只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这就是玩弄别人,把别人当傻瓜,总以为自己智商高人一等的下场。这种人不足为虑,你们去抓他,带青杆子,刘天一他们几个人去练练,把他的五个档口全端了。尽量少伤人杀人,那些人也是可怜无辜的人,只是想跟着他混口饭吃而已。把档口端了,告诉他们跟着王亚樵就是挨打,受伤,等死的份,弄臭他就行了。你好好安排一下,你们都去,一口气端掉,给我与花痴留下五十个人就够了,做完这一单给林大姐一个交待就走。”吴星云一点头对着黄虎身后的青杆子几个人笑道:“走吧!你们几个跟着我去练练,以后就看你们的了。”青杆子,刘天一,周富贵几个人,高兴得连蹦带跳地马上跟着吴星云嘻嘻哈哈地走了。
  花痴潜近黄虎笑道:“这人出卖自己老大,是人渣,叛徒,把他扔江里去算了。”黄虎一摇头说:“不行,先让他去吃饱喝足就当喂狗好了,把他关起来,让王亚樵见见他。”花痴嘻嘻笑道:“你不是真恨这种叛徒,内奸,人渣的吗?今儿个咋又饶过他呢?”黄虎大吼:“你懂个屁,他就是为了吃饱饭,抽鸦片才跟着王亚樵混的。把他带走,滚远点,老子同你解释不清楚,看到就恶心,作呕。”花痴咧嘴嘿嘿一笑,走过去弯下腰,提起这人就走了,黄虎又打开收音机听中原大战的事。吴星云带着人上了岸,安排刘四牛,鸡婆几个人带人去端斧头帮的档口,自己带上青杆子,周富贵几个去抓王亚樵。
  吴星云把青杆子几个人带到了丽都花园围墙外笑嘻嘻地问:“你们几个上这墙应该是没有问题吧?”青杆子,刘天一几个抬头看了看就异口同声地回答:“这么矮还不够一丈,踮脚就可以上去了,现在上去吗?”吴星云一摇头说:“不急听我说清楚,明白,干这种事不比对仗需要小心谨慎,不能弄出动静否则对手会逃跑。这个对手非常狡猾,似狐狸一样,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就是他有四个保镖,两明两暗。这个你们应该不要我解释,就是你们的师傅一样,保护他的人有两种。因此上围墙时不能有半点声音,下去更不可以一点动静,否则不光是白来了一趟,弄不好我们自己还有危险。我先上去一次示范给你们看,我先上了,你们不要动。”说完他双脚一踮纵身朝墙上飞去,他上去落下时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在上呆了一分钟左右又下来问:“你们看明白了没有?就是这种上去,下来的动作。”
  周富贵几个人对着他头连点,吴星云跟着说:“那好,听我再说,我们走先去夜来香玩一阵,大家进去不可以同你们师兄喜子打招呼,你们与他素不相识,以免日后给他带来麻烦。周富贵,刘天一跟着我,青杆子,强宜,黄能将跟着钟俊楠。我们分两伴进去,到了里面大家尽量少说话,只看看就好。”说完他招了招手就领着周富贵,刘天一两个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朝前走了。经过一家电话厅时,他推门进去抓起电话摇,电话响了,那头喂了声,他就马上喊:“喜子是你吗?”那头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你谁呀?”吴星云哈哈笑道:“我是你吴大叔啊,你听不出我这湘西口声吗?”电话那头马上连“哦”了两话说:“吴大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现在找我有什么事吗?没事就来夜来香玩吧?我正在这里。”吴星云哈哈笑道:“我正要来夜来香,我给你打电话的意思是过一会儿,我就带人到了,你千万不要同我们打招呼,我是来抓一个叫野玫瑰的女人的。这人是王亚樵的情妇,你听说过,认识这女人吗?”喜子哈哈笑道:“这里有头有脸的女人我肯定认识,你要抓她不用你动手,我让两个手下把她绑了交给你就行了。王亚樵我听说过,一帮安徽难民的头目,他没有什么势力的,你来我马上派人抓她。”
  吴星云马上急急地说:“你千万不要动,千万不要插手这事,你在上海滩混不可以干这种事,你目前正需要的是名声。林大姐不要你干,要我干,就是考虑到你的名声,你可不要乱来呀,不然我没法向林大姐交差的。”那头喜子也马上说:“笑话,这究竟是演的那一处呢?我正在打名声就是需要打倒一些有点名气的人,我正好拿王亚樵开刀弄死他。这怎么又让你干了,林大姐她什么意思了?她难道还担心我斗不过王亚樵他们那帮难民不成?真是笑话,我一声喊就可以召集几百人。”吴星云嘿嘿笑道:“你听我说,喜子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大姐自然有她的考虑。你跟了她这么些年,她是想扶你成第二个黄金荣,或者杜月笙的,所以你一定要听她的。这事我也说不太明白,你明天去问林大姐,她会同你解释的,总之这事你不要出面就好。我们来了你不要认识我们,同我们打招呼就行,要不你去其它档口巡视去。我不会弄出动静来的,我会悄悄地把那女人带走,咋样?”喜子稍微停了片刻才回他说:“这咋行呢?我在这里干总经理,你们来了,我不招待,不尽地主之谊,这怎么好?这传出去江湖上的人怎么看我啊?”吴星云大吼:“糊涂,我说了是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没有人知道的,也不能让人知道,你明白吗?要不你明天请我与钟俊楠喝个早茶好了。”(看完的顶起来,赏起来,赏金排名掉下来了[d:流泪]
  大家早
  那边喜子立马哈哈笑道:“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请你与钟叔喝早茶,最好是叫上刘叔他们几个,人多热闹。只有黄象那家伙我看不惯他,不请他,其他我都想请。你认识野玫瑰吗?”吴星云回答:“不认识,不过听一个人说了她的大概,应该不会弄错的,我来了自然有办法找到她,现在还早,我又不急。”喜子嘻嘻笑道:“我这里现在有一百多个歌女,舞女,你来一时难找的。这样你来了找一个叫雪花的妈咪,这个女人也长得不错,以前还被杜月笙包过一段时间。她特贪财,后来才被杜月笙甩了,她目前没有固定的人包,她与野玫瑰关系很好,你可以先找她,然后由她帮你叫野玫瑰就成了。你们来尽量不要弄出大动静,不然我丢面子了。”吴星云立马说:“知道,知道,我知道的,有可能不会在你那里动手,中途劫她,你放心我会见机行事。就这样了,我们过来了,你出外溜达,溜达。”说完这些的吴星云不待喜子回答,就自己先搁下了电话,领着人往前走。
  刘天一凑近他嘿嘿笑道:“吴叔,喜子哥手下那么多女人,是不是都得听他的,他想玩谁就谁了。”吴星云哈哈笑道:“当然了。”刘天一随即就冲口而出地说:“那好,以后我也来上海滩混。”吴星云马上说:“你千万不要来上海滩,否则你会死得早,包括周富贵你们这些人都不适合来上海滩。你们的师傅都在上海滩混不下去,更何况你们了,如果你们师傅真在上海滩混,他早死了。”周富贵立马说:“怎么可能呢?我师傅打遍天下无对手,上海滩的人不是都怕他吗?你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吴星云嘻嘻笑道:“你们还太年轻,还不懂,上海滩人怕你们的师傅,怕我们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们不是在上海滩混,我们只是过客。简单地讲因为我们在上海滩没有家室,没有后顾之忧,我们不是来上海滩真正地称霸。如果你师傅真正来上海滩称霸,长期呆上海滩,上海滩的人会设法除掉他。上海滩的人不愿意与我们真斗就是知道我们不是来同他们抢地盘的,所以他们宁愿当缩头乌龟,忍一忍就过去了。在上海滩称霸的人凭的不是武功的,而是心智,手段,与周旋能力,黄金荣,杜月笙他们都只是粗通拳脚。但他们有过人之处,他们的过人之处恰恰是你们师傅不具备的,所以他们才能在上海滩称霸。想在上海滩称霸的人多如牛毛,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好汉,被丢进黄浦江肥了荷花。上海滩这地方太复杂,人心难测,一不小心就会上别人的套,我是不敢在上海滩混,我们湘西人的性格都无法在上海滩生存。上海滩混的是圆滑,狡诈,多变,心黑,手段。你们师傅明白,所以他一再告诫廖云峰,黄尚文不许与黑道人物交往,不许贪财,他自己是吃过很多这方面苦头的。”说完这么多,他就长长地叹息着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
  吴星云乐意耐心地教周富贵与刘天一是因为这两个人与其他弟子不同,他俩也算是山上的子弟,是黄家未来的外围势力。他领着周富贵,刘天一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教着,很快来到了夜来香。在大门口他整了整头发,扯了扯长袍才昂头朝里进。走到三楼上,他在厅口双眼对里面扫了扫才走向一张靠窗边的桌坐下。很快一个侍应生就走到他身边躬身问:“老板,需要什么?请吩咐。”吴星云掏出几个大洋往侍应生手中一放才说:“先来两瓶酒,来些点心,再把那个叫雪花妈咪叫来,这几个大洋是专门赏给你的,去吧。”侍应生马上高兴地对着他点头哈腰地连说了几声谢谢,才躬身而退。很快他就端着一盘点心,两瓶酒,领着一个二十大几,三十不到,嘴上叼着一根纸烟的女人来了。
  女人走来就把左手往吴星云肩上一搭,搔首弄姿地一边笑,一边问:“老板,你们是找人跳舞,还是过夜?”吴星云一侧头望着她笑眯眯地说:“看情况了,有合适的就过夜了,你不认识我了吗?”女人朝前倾了倾身体,伸头望着吴星云的脸一摇头说:“不好意思,不记得了,我认识的老板太多了。”吴星云“哦”了声,伸手掏出十个大洋往桌上一放笑嘻嘻地问:“你认识大洋吗?如果不认识你可以走,我重新找个妈咪好了。”女人立马满脸堆笑地说:“老板,我是一时堵着了,没有想起你来,这不两句话一说,我就记起你来了。说吧,你是要年龄小一点姑娘陪,还是要成熟一点的,我马上去替你叫。”吴星云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你记起来了就好,叫两个年轻的小姑娘来陪我这两个保镖,给我就叫野玫瑰来陪,她们人来了,这十个大洋就归你了。”女人立马满脸堆笑地说:“好,好,好,保证一会儿就到,你们是不是弄间包房呢?”吴星云一点头说:“可以的,你去安排,我掏钱就行了,你安排好了,我另外买半个月舞票给你,叫侍应生送一个月舞票过来。”
  女人搭在吴星云肩上的手马上抬起对着一个侍应生连招,刚才送酒的侍应生立马过来凑近吴星云小声地问:“老板,还什么吩咐?”吴星云掏了一套大洋递向他说:“给我送一个月舞票来,我还要一间包房。”侍应生接过大洋深深地躬身笑道:“三0六一直到四0六这十间都是我负责,由你选。”吴星云笑道:“那就三0八了。”侍应生马上朝前伸手连说:“爷,您请,您请,您请随我来。”吴星云站起来,把桌上十个大洋抓了塞给女人,女人高兴地立马走了,侍应生才领着吴星云朝前走。进了包房,侍应生匆匆送来酒,点心,与舞票才躬身退去并小心地拉上了门。不一会儿,妈咪满脸堆笑地领着三个女人进来望着桌上的舞票说:“老板,人都来了,成熟点的就是你要的野玫瑰。”吴星云双眼一边打量着三个女人,一边点头微微笑道:“很好,很好,坐下一起喝一杯后,你就可以取半个月舞票走了。”妈咪马上把野玫瑰推到吴星云身边坐下,伸手抓起舞票数了十五张,喝了杯酒就笑嘻嘻地走了。
  女人马上问:“您的皮大衣放在哪里呢?”吴星云一点头笑道:“我是法租界摩西尔商场的供应商,皮大衣自然放在那里了。可惜你没空,不然我可以带你去,由你挑选一件的。”女人立马左手一伸勾着他的脖子,屁股一翘坐到他的腿上呵呵媚笑着说:“老板,我有时间同你去商场,只是没有时间陪着你过夜,陪着你玩的时间还是有的。”吴星云双眼眨了眨一脸傻相地问:“野玫瑰,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陪玩可以,过夜不行,这叫咋回事儿了?”野玫瑰轻轻地摇晃着他说:“老板,不瞒你说我是被人长期包了过夜的,下班了回去陪那老板过夜就行,其它时间是自由的,这么讲你应该明白了。”吴星云一点头,“哦”了声笑道:“明白了,明白了,不过你先说这两晚上过夜不行,以后行又是什么意思呢?我是真心想搂着你过夜,这快餐式的乐趣,我这年龄不太适应。”女人哈哈笑道:“过两天,那个老板要去苏北,所以有时间陪你过夜,这两天他在家所以不行了。”说到此女人一边放肆地荡笑,一边就对着吴星云动手动脚调情了。
  大家早,顶起来
  吴星云与女人一边喝酒,一边调情,喝完了一瓶酒,吴星云把女人搁到酒桌上扛着她的两条腿使命地狂挺。女人为了讨好他,极力地迎合着他,夸张地浪叫,浪喊。半个小时过去了,吴星云完事了把女人抱下来,一边拉裤子,一边嘿嘿笑道:“不错,味道还真不赖,走,走,去法租界,爷今儿个给你送两件皮大衣,由你挑,随你选。”女人呵呵笑道:“爷,你慷慨大方,我自然尽力侍候你,过两天那该死的家伙走了,我带你去我自己的屋里过夜。在自家玩更无顾虑,会让你更痛快,更爽。”吴星云哈哈一笑,把桌上舞票抓起塞进她胸罩里,搂着她往外走,女人紧紧地挨着他。吴星云搂着女人到了大厅,对着周富贵,刘天一招了招,他俩马上推开自己腿上的女人跟在吴星云身后。四个人下楼出了夜来香的大门,吴星云就叫了辆马车,马车才“得,得,得……”地走一阵子,吴星云就抬起手捏着野玫瑰的下巴嘻嘻笑道:“一件皮大衣三十个大洋,两件也才六十个大洋,我给你两百大洋,去你家看看,参观一下行不?”野玫瑰拉下他的手不好意思地笑道:“老板,我说了这两晚真不行,过两天我一定带你去,到时你想怎么样都行,完全是二人世界。”吴星云嘿嘿一笑才神神秘秘地问:“是不是因为王亚樵在你家里?”问完他的双眼就鼓鼓地瞪着了野玫瑰的脸,野玫瑰的脸一变,双眼中顿时就满是惊讶,惊恐的目光直直愣愣地望着吴星云不知道回话。
  吴星云一边嘻嘻嘻地笑了三声,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说:“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们早知道他在你那里,这没什么,我只不过也是随便问问而已。”他口中的已字才落,满脸已尽是惊愕之色的野玫瑰就已冲口而出地问:“你们是军统?”问完她的喉结处一动重重地咽了口口水,满脸就又变成了恐慌之色。吴星云又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微微笑道:“我说了你别怕,别怕,不管我们是什么人,我们都不会伤害你的。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尤物,谁忍心伤害你呢?我们要对付的人是王亚樵这个孙子。你也知道如今是谁的天下,他王亚樵就是只能躲在黑暗角落里的老鼠,他不敢见阳光。你跟着他只能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不是真心爱你,想同你白头偕老的人。他是个骗子,他如果真心爱你,想与你走到老,他就不会让你再抛头露面,干舞女,赚钱了。他在上海滩组建过几次帮都垮了,他就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的那类货色,你想清楚了回答我,他是不是呆在你家里?这事你不要急于回答我,我要提醒你一点,包庇犯罪分子是要蹲大牢的,我现在是给你立功赎罪的机会。这种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也只有你这样的美人儿才有。有句话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村就没有下家店了。你在上海滩混这么久了,你是见过世面,明辨事非的人。天堂与地狱仅仅一步之差,我可以不抓你,也可以抓你去蹲大牢,关键看你自己配不配我们了。蹲大牢的滋味很不好受,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他王亚樵同我们军统做对就是鸡蛋碰石头,死得快,破得早。他一个乡下泥腿子,毫无背景也想当爷,真是做白日梦。他只能哄骗那些没有头脑,刚涉世未深的人跟着他瞎起哄,这些人不赶紧悬崖勒马,那是有大苦头吃,有好滋味受的。”吴星云一边不急不忙地说,一边观察着野玫瑰脸上的变化。
  野玫瑰的脸色迅速变了几次就不敢看吴星云的目光了,她双手捂着眼睛与脸小声地抽抽泣泣起来。吴星云知道她是心里害怕,慌了,便不吭声由着她哭,只是搭在她肩上的手还一直在不轻不重,不急不慢地拍着。野玫瑰抽注了一阵,吴星云掏出怀表来看了看,扭头对着周富贵丢了个眼神。周富贵抬起手一把抓着野玫瑰的头发朝上一提大吼:“你这臭婆娘,还没有完了是不?给你立功赎罪的机会你不要,老子可已经没有耐心了,把你以王亚樵同党的罪名送监狱一直关死你。不许哭,奶奶的,王亚樵是我们局长点名要人头的人,你为了点小钱包庇他,你与他就同罪了。”吼完他抓着野玫瑰头发的手又向上抬了抬,野玫瑰痛了,马上说:“我没有与他犯罪,是他强行要呆在我家里,我没有花的钱,他没有给我多少钱。”周富贵“呸”了口,双眼鼓鼓,一脸凶相地瞪着她又大吼:“你没有与他犯罪,你不想蹲大牢,你就要检举揭发他,你哭,狡辩都没有用。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向我们靠拢,配合我们抓到他,你就没有罪了。我们主任怜香惜玉,这么开导,劝告你,你不吭声,你想用哭的招绕过去没门。不识抬举,不识时务,你就是等死,关死你。”周富贵吼到此忘记了吴星云先前教的话,他吼不下去了,他把目光改为投向了吴星云。看他望着自己了吴星云知道他是卡壳忘了自己教的台词,便伸手抓着他那提着野玫瑰头发的手一边往下按,一边说:“对漂亮的女人温柔一点,体贴一些,我们男人天生是保护女人的,我们只能护花,不能辣手摧花。把手放下松开,这么漂亮的女人送进大牢那是糟蹋。玫瑰小姐是一时糊涂,被王亚樵欺骗了,她不是坏人。她是个聪明,识时务的人,她会靠拢我们,配合我们抓着王亚樵的。她在上海滩混了这么见多识广,她知道该如何取舍,她是知道明白识时务为俊杰这句话的。放开她,放开她,让她好好静静想想,别急,别急。”说完这么多他拍了拍周富贵那抓着野玫瑰头发的手,周富贵双眼凶光直闪地狠狠一瞪野玫瑰,冷哼了一声才松开野玫瑰的头发,冷冷冰冰地说:“不要哭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小爷最讨厌女人,再哭老子打烂你的臭嘴。”说完他真对着野玫瑰一扬拳头,野玫瑰吓得头朝后一仰,赶紧往吴星云身上靠。
  大家下午好
  吴星云双手一伸搂着野玫瑰的肩,又轻轻地拍着说:“不要怕,不要怕,有我在按道理他们应该是会给我面子,不会伤害你。但我还是再三奉劝你把王亚樵的情况同他们讲一讲,让他们抓了王亚樵对你有好处,他们也能完成任务。这样我们之间就不会发生冲突,矛盾,如果你一直坚持不讲肯定是不行的。你在上海滩这么久了,应该是听过不少军统局的人办事的那些手段。我现在可以保住你,一旦你始终不开口,不说出王亚樵的事,双方僵持不下,那么他们真会把你送进监狱里去。到那时我也不便阻拦了,到了监狱我是没法管你,保住你了,一切只能由着他们了。监狱里审问人那就不是用嘴问了,那是用刑具说话了,多少人都扛不了,别说你一个女人了。他们已经查出王亚樵就在你家,这事又瞒不住了,你就干脆告诉他们算了,你把王亚樵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他们,就是立功。立功不光不要进监狱,还有赏金一千大洋,这事你又何乐而不为呢?你跟着王亚樵即要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又没有捞到大钱,你真没有必要包庇他,为他卖命不值得。你就说王亚樵在你家有几个人,他平时与哪些人走得最近,你说了这两件事。我既可以保证你不会进监狱挨打,受刑法,还可以保证你会得到一千大洋多奖励。”缓缓地说完这些的吴星云双手搭在野玫瑰的肩上,把野玫瑰推出自己的胸膛,一边双手连连摇晃着她的肩,一边对着她直努嘴,示意她说话。
  泪水还在腮的野玫瑰望着吴星云冒了句:“王亚樵他们有四个人,你们才三个人,你们怎么抓他们?他们还有枪。”吴星云哈哈笑道:“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们人肯定比他们多,枪也比他们好。我是便衣警察,这两个年轻人是军统,我们后面跟着不少人,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抓到他。你不用带我们去,你只需要告诉我,王亚樵住哪间,另外三个人又住哪里就行了。等我们抓了王亚樵你再回家,抓到了他我马上给一千大洋你,你就在你家附近的戏院门口,或者咖啡馆等着。我们从你家出来,我就送钱到你手上,明天还带你去买皮大衣,今晚去也行。你有了一千大洋,既可以不干舞女了,也搬走,多好的事儿。说,你说,你说了我们去抓,顺利,时间早,我带你去法租界。”说完他满脸微笑地掏出一张支票对着野玫瑰连连直晃,嘴连努。
  野玫瑰问了句:“你们的人呢?我咋没见?我真担心你们打虎不成,反被虎伤,还连累我,王亚樵他们几个都挺厉害,心狠手毒的。”说完她的双眼就发光发亮地瞪着吴星云手中的支票,吴星云哈哈笑道:“你一直不说话,原来是在担心我们人少,收拾不了王亚樵他们,那好我马上让你知道我们有多少人,有多少枪。这个担心你真没有必要,我们又不需要你带路,你就远远地看好了。”说完他对周富贵一努嘴,周富贵马上拉开车帘朝前大喊:“师傅,停车,我们不走了。”马车停下了,周富贵与刘天一先跳下去了,吴星云把手中的支票双手拉直举到野玫瑰眼睛前嘿嘿笑:“没有错吧?整整一千,如果你讲的情况够详细,我们顺利,我个人另外补你两百,等下我带你去买皮大衣,今晚就楼着你过夜了。下去,我们的人就在后面,马上会跟过来。”说完他嘿嘿嘿地坏笑着把支票塞进了野玫瑰的纹胸中,还连连按了几把才伸手抱起野玫瑰跳下车。
  不一会儿,两辆马车来到了他们面前,钟俊楠伸头出来望着吴星云问:“哥,什么情况?咋不走了还没有到啊?”吴星云嘿嘿笑道:“我喘口气,你们先去好了,她担心我们人少,我让她见见你们。你们几个车帘掀掀,让她见见,她才放心与我们合作,她担心打虎不成而已。”钟俊楠立马双眼对着女人上下连扫嘻嘻笑道:“多么漂亮,聪明的女人,她的担心有道理,我是理解的。生命只有一次,谁都不想死,谁都想好好活着。”说完他把车帘高高地掀了起来,他后面的青杆子也把车帘掀起,吴星云对他们挥了挥手,两辆马车又朝前去了。他们的车一动吴星云就对着野玫瑰一点头嘿嘿笑道:“我没有骗你吧?我们早知道王亚樵在你家里,我们来找你,一是给你立功赎罪的机会。二是想问清楚你家里有多少人?我们不想在抓捕王亚樵的过程中,伤害到你的无辜家人。你已经看过我们的人,应该是不担心了,应该是可以告诉我们实情了。”
  野玫瑰一点头说:“我没有家人在这里,那房子是王亚樵的钱买的,不是我的,只是写我的名字而已。我与他另外有协议,你们去抓吧!王亚樵与我住中间大房,左右一边住了一人,上面小阁楼上住一个人。王亚樵与左右的人是短枪,阁楼上那个人是长机枪,那长机枪就架他枕头旁边。你们进屋他就可以看到,你们很难进去,他的枪口正对着门口。要抓着王亚樵就必须先摆平他,要摆平他就要从屋顶下去,从门口进去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他的眼睛时刻对着门口,只要有一点动静他都会知道,这阁楼是王亚樵专门设计的一道门户。他就是担心有人抓他,突袭他,才设了这阁楼守护着。”
  大家中午好
  吴星云哈哈笑道:“王亚樵这布局很好,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味道,是个人才,可惜难不到我们这些人。丽都大门口有几个守卫呢?”野玫瑰回答:“有十二个,他们不是那么热心管事,你们不去主动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主动开枪。他们就是负责守大门,严禁陌生人进去,你们可以从后面围墙翻进去,不去惊动他们为最好,惊动了他们,他们就有可能开枪了,他们是巡捕房派在此的内卫。”吴星云一点头满脸堆笑地说:“好,好,好,非常好,你提供的这些很有价值,我保证军统局与警察局都不会找你了。我们走,走,走。”说完他拉着野玫瑰走到路中间拦了一辆马车走,马车在丽都前面的戏院门口停下了。一下车吴星云就抬起右手在刘天一肩上一边拍,一边眨着眼睛说:“你在此陪着玫瑰小姐,我们去,很快就会解决过来。”刘天一摇了摇头说:“让周哥陪她,我同你去,我最不喜欢看戏的。”他口中的字才落,周富贵对着他就是一推掌,双眼一瞪地说:“废话,吴叔安排你,就是你,必须听从命令。我们是去冒险 ,你在此陪着女人看大戏,多美的事儿,你还挑三拣四,真是找打。”刘天一也对着他双眼一鼓低吼:“你才废话,既然是美事,我就让给你,你在此陪她好了。”周富贵立马脸一变嘻嘻笑道:“如果吴叔一开始就安排我,我肯定乐意的,可他关心的人是你,安排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当然就必须服从命令了。”说完这些他就对着刘天一露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嘻嘻直笑了。
  刘天一对着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却伸双手拉着吴星云的手说:“吴叔,你看他这德性,你就换换,安排他陪着女人看戏,我同你去抓人。”吴星云张嘴正要回刘天一,周富贵又抢过了话说:“老子这德性不比你好吗?你小子别不识好歹,吴叔这是关心你,你家人丁不旺,浩叔才你这么个侄子,一旦你死了,浩叔的香火就断了。而我们家不一样,兄弟多,我死了不要紧,我还有两哥,我爹的香火还有人延续,所以危险的事性吴叔不敢派你去,他担心你死,你叔找他赔人。”说到此他更加放肆地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他这回的笑声与表情更是既充满嘲讽,讥笑又很有些幸灾乐祸了。刘天一气得一跺脚,抬起手指着他满脸通红地他大吼:“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是哪一处同哪一处了,你们家也才三兄弟,我们家也是兄弟俩。我死了也不打紧,还有我哥延续我们刘家的香火。你这傻样我真是……”顿时俩个都不示弱,都不怕死,都不想陪着野玫瑰看戏的人就互相争执了起来。吴星云听着他俩越来越不像话的争执声大吼:“你俩都给老子闭嘴,你俩都在此陪着玫瑰小姐看戏,两个人都不要去了。居然敢不听老子的话,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我怀疑你俩是欠揍。你俩在此老老实实陪着玫瑰小姐看戏,最多一个小时我们就会搞定过来了,不要乱跑,到时候我过来不见人,你俩会有好果子吃。”说完他抬起脚准备走,周富贵忙伸手拉着他急急地说:“吴叔,吴叔,你怎么可以说话出尔反尔呢?你都说了只让天一陪着的,现在咋又成了我与他俩个了呢?是刘天一不听你的话,不听你的命令,你岂能由着他呢?这不显得你没有威信了吗?你可不能由着他放肆,必须要他听从命令就他一个人在陪着女人看戏,你的话就是死命令。他不服从就违抗军令,你收拾他好了。”
  周富贵口中的了字才落,刘天一又叫:“你真坏了,居然还挑拨离间使阴招,损招了,我今天终于看透你了,……”他俩又开始争执了起来,吴星云听着他俩的争执声,知道他俩是都想去抓人,不想留下来陪女人。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时真不好说让他俩哪个留下了,他正犹豫着。野玫瑰已呵呵笑道:“你们两个这么年轻咋这么不怕死呢?你们不知道危险吗?枪子可是不长眼睛的。人人都怕死,怕死是人的天生,本性,蚂蚁倘且贪生何况人呢?生命可贵,只有一次不会重来。”周富贵哈哈笑道:“怕死,我就不会来了,老子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我们家世代当兵,我爹一直告诉我男人的一生就是打仗,流血,切忌贪生怕死。将军都是从死人堆里,踏着尸骨,人头,鲜血升上去的,老子要当将军,老子岂能贪生怕死。”野玫瑰马上呵呵笑道:“好,好,好,你有种,你是个英雄,好汉,我佩服你。你们都去,我一个人呆在此,我就等着看你们的厉害了。”周富贵冷哼了一声,一昂头大大咧咧地说:“你就等着,只要我去了,我绝对可以抓了王亚樵。王亚樵在你们上海滩人心目中也许算个厉害角色,在我面前他就只算个鸟了,我一拳一脚就可以打飞他。”说完他对着野玫瑰举起双拳连连直扬,野玫瑰先对着他一摇头,然后望着吴星云呵呵笑道:“老板,既然这两个人都不怕死,你就带着他俩去,我这里不用陪。我希望你们早点抓了王亚樵,我也可以早点甩掉他,我看透了他,也不想同他一起了。你放心走,我不会偷偷溜了的,你不用担心我,提防我,我还想你明天带我去买皮大衣。”被野玫瑰看出了心思的吴星云尴尬自嘲地嘿嘿一笑忙说:“玫瑰小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留一个人陪着你,绝对不是担心你溜掉。我已经从你口中探明白了王亚樵的布局,你对我们来说已无足重轻了,我把钱都付给了你,自然不是担心你溜。你溜了对我们没有半点不利,我是担心留你一个人在此枯燥乏味,你心里又想着我们去抓人的事,肯定精神有点紧张。留一个人陪着你说说话,解解闷,你就不会忧郁了,我估计你要亲眼看到王亚樵被我们抓走后,你心上悬着的那块石头才会落下地。既然你不要人陪,这两个也不想陪,那我们就走了。这两个还是处男,留下一个陪着你玫瑰小姐多好,可你不要,还怀疑我是担心你溜了,真是好人难做了,我们走。”说完这个走字他抬起了脚准备走,野玫瑰双眼立马发亮发光地伸手一拦他冲口而出地问:“他俩还是处男?你不是开玩笑吧?”吴星云放下脚嘿嘿笑道:“玫瑰小姐,这两人绝对是,老实告诉你他俩是武痴,与女人说话都极少。这种际遇对你们这类舞女是很难遇到的,我好意成全你,你不要真是可惜。这两个人都还帅,你瞧瞧他俩多壮,你的眼光欠缺没办法只能失之交臂了。”

  他口中的了字才落音,野玫瑰马上对着刘天一媚开眼笑,媚态万千,搔首弄姿地呵呵笑道:“小兄弟,你别走了,这里人来人往,很混乱,我一个人呆在此很是害怕,你留下在陪着我好了。”刘天一对着她一瞪眼低吼:“废话,你少啰哩巴嗦,我都刚同我叔说好要去抓人,你破坏我的好事,我就要收拾你。”说完你字他双眼中火光直冒地狠狠瞪了野玫瑰三眼,就抬起脚匆匆朝前走了。野玫瑰立马又将淫荡的目光投向周富贵准备对他说话,不过她才张嘴还没有出声,周富贵就已对她大吼:“你可别对我胡说八道,老子可是最讨厌女人,最不乐意与女人说一句话的人。”说完他也是满目凶光地狠狠瞪了野玫瑰两眼就匆匆走了,野玫瑰顿时一脸大惑不解地望着吴星云惊愕地问:“他俩不知道人道之乐,都成熟了呢!”吴星云双手对着她一摊无奈地说:“我是想让你尝尝童子功的,可你自己不会媚惑人,没办法了,他俩还没有尝试过女人的滋味,所以他俩不喜欢女人。我追上他俩再去劝劝,争取让他俩留下一个陪着你,我这人是最体贴女人的。”野玫瑰忙说:“你快去,快去,最好留下那白净的刘天一,如果他实在不乐意,周富贵也行。如果这事成了,我会好好感激你,一定不会亏待你。”吴星云嘿嘿一笑,轻叹了声,回她一句:“女人爱童男,男人爱贞女,天经地义。”就嘿嘿笑着朝前走了,他追上刘天一就说:“刘天一,你必须去陪着那女人,这是死命令。”刘天一刚回头,周富贵已嘿嘿笑道:“对,对,对,必须听从命令。”刘天一狠狠地瞪着了周富贵一眼,才望着吴星云不解地问:“叔,这是为什么呢?你刚才都答应了的,不可反悔,言而无信是小人。那女人她只是个高级一点的妓女而已,你不能被她所迷惑了,听她那瞎说。”吴星云一摇头说:“我再说一遍,你刘天一听清楚,你必须去陪那女人,而且马上去。我既不是被她迷惑了,也不是言而无信,这是一种智慧手段。我今天好好教教你俩,凡事需要用脑子想,你们想想王亚樵的人向我们提供了王亚樵有两个住址。我不去找,我直接来找这个女人,我对这个女人讲要她陪着过夜,她说不行,我就凭这句话推断出王亚樵在她家。还有后来又从口中套出王亚樵的布局,这是智慧,以后再慢慢解释给你俩听。现在要你刘天一出陪着她,是为了让你监督她,不让她给王亚樵打电话,传消息。如果我们没人陪着她,监督她,一旦她反悔了,给王亚樵电话,我们今晚不光抓不到王亚樵,还有可能死人。再有王亚樵跑了,会对我们大大的不利,我们这么解释清楚了,你应该明白了,快去!这不是言而无信,而是兵不厌诈,经验告诉我必须这么做,我跟着老当家几十年不能犯低级错误,否则对不起他老人家对我的教导。”刘天一翘了一下嘴,小声嘟了句:“让周富贵去也一样啊?咋就一定要我去呢?”周富贵张了张嘴正要顶他,吴星云已大吼:“闭嘴,你俩都是我的侄子,不许与我讨价还价,否则我要代你们的爹,叔叔打人,打烂你俩的嘴。滚,快滚过去,好好陪着她。”吼完他抬起脚踢到刘天一屁股上,将刘天一踢得朝前走了,他才推着周富贵走。
  大家早
  吴星云,周富贵两个人走到了丽都花园,钟俊楠迎上他就说:“哥,现在还早点,带他们几兄弟去喝一杯再动手吧?按惯例两点到四点之间最好。”吴星云一摇头笑道:“有些事不要按惯例,惯例就好像是兵书,打仗如果真按兵书上讲的去打,肯定是落败。所以自古以来都是读兵书的打败仗,不读兵书的人打胜仗。秦始皇北方人他们不读兵书,统一了华夏,华夏人读兵书一直遭人打。金,辽,蒙,这些人连汉字都不识,他们却一直打过来了。读死书没有用,特别是蒙古人的那成吉思汗,他就一个汉字也不认识,别说兵书了。死搬硬套会吃大亏的,我想了很久,王亚樵这缩头乌龟隐的时间长了,可能他的人已经与正常人相反了。他们应该是白天睡,晚上却精神特好的那类了,甚至他们现在松懈,下半夜却是高度警惕。我们不能把他们当正常人对付,冒险试试,可能容易成功。我问过那女人了,王亚樵设了局,有一个在藏在一个小阁楼里。这个人是关键,但是他在阁楼里这么久了,一定乏味,无聊了。我带青杆子,周富贵上屋顶,从上而下干掉他。为了防止意外,你带小铁儿,将来军,阳旭从正门上去,听到我的叫声你们就必须硬冲,留一个人守门就行。不出意外,顺利你们也许不必上来,我就得手了。注意,你们分开埋伏,有人跳窗就开枪打,有人来包围也开枪阻击。务必抓到王亚樵,或者打死他,让杜月笙,黄金荣以及所有人上海滩的人看看我们的势力。我就这么部署的,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钟俊楠一点头笑道:“你老大,我听你的,要不要大门口围墙上呆一个人,如果有意外可以先发制人,从背后消灭门口与院子里的保镖。”吴星云哈哈笑道:“这主意不错,可他们几个都是生手,不似我们老兄弟之间会配合,我有点担心,到时候失误就麻烦,早知道这样应该还来一个老兄弟的。”说完他眉毛皱了皱,显出了一些担忧的表情。
  钟俊楠马上笑道:“留蒋来军在门口围墙上,交待他别乱来,不看到门口的保镖往院子里冲就不要动手好了。他年龄不小了,应该可以的,山上的人二十岁都可以当连长了。”说完他把头一扭看着了蒋来军,蒋来军马上说:“吴叔,我明白你们的意思的,你们的意思就是万一你们那里响枪了,院子里的保镖会到门口来询问门口的人,再往你们的方向冲,等你们与他们交上火后,我在背后开枪袭击他们,形成前后夹击对吗?”吴星云一点头,高兴地抬起手在他肩上一边重重地拍,一边笑道:“对,对,对,你可以出师了,回去我同你师傅说一声,让你出师,可以去山上跟着我干,也可以当个排长。不过千万要注意,院子里的保镖不向我们开枪,你伏在墙上绝对不可以动,绝对不能让门口保镖发现你。你能做好,就现在上墙去,溜向门口去伏着我看看。”蒋来军一点头,走到围墙下,纵身上去看了看吴星云。吴星云对钟俊楠一努嘴,钟俊楠纵身上了围墙,就伸手推了推蒋来军,蒋来军躬着身子悄悄地溜向大门口。
  不一会儿,钟俊楠返回来笑道:“可以了,我就让他伏在门上面,瓦屋顶上应该没有问题。”吴星云一点头说:“好,青杆子,周富贵你俩跟着我,上去。”随着他口中的去字落,他就纵身朝墙上跃去,他刚上去周富贵与青杆子就上去了。吴星云侧头看了他俩一眼,满意,宽心,会心地一笑,就往下落,躬身领着他俩沿着花丛中走。院子里空荡荡的,三个人毫无阻碍地很快就到了野玫瑰的屋后,吴星云挥手示意青杆子与周富贵伏下,自己像一只猫一样围着房子转了两圈,观察了一阵纵身朝屋上飞去。他上了屋顶并没有动,他先伏着听了好一阵,才伸手轻轻地揭屋顶上的瓦。随着几片瓦揭开他看清楚了小阁楼上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似乎正在呼呼大睡。他观察了好一阵,悄无声息地溜到屋椽边,一个倒挂金钩又从窗户往屋里瞧了瞧,才掏出匕首咬在嘴里,悄悄地似一只猴子一般,从窗口一招猴子荡秋千荡进了屋里。他进去了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调息了三口气才爬向床边,到了床前他昂起头。瞪着打呼呼的人看了看,右手从嘴里取下匕首握好,然后猛地左右开弓,左手捂向床上人的嘴,右手中的匕首划向床上人的喉结处。这人在睡梦中就双脚一弹,双手一伸死翘翘,僵硬了。吴星云看着他脖上血直冒,长吁了一口气,用被子堆着他的伤口,对着床上的机枪看了一阵,才伸头朝下看,下面厅里没有一个人。他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口朝下先看了看,再抬起手对着青杆子与周富贵招。青杆子与周富贵溜到窗下,朝上爬,他俩爬上来了。吴星云把他俩带到梯口,抬起手分别指了指三间房,自己就爬上梯子往下溜去。他下去了爬向中间的房门口,才站起来对青杆子与周富贵招手,青杆子与周富贵也学着他的样爬上梯往下溜。他俩下到厅里,吴星云双手一伸,周富贵爬向左边的房间,青杆子爬向右边的房间。他俩到了各自的门口,吴星云掏出枪,左手握枪,右手握着匕首,对着他俩晃了晃。他俩也掏出了刀与枪握好了,吴星云抬起脚对着门伸了伸,青杆子与周富贵对着他一点头,两个人也抬起了脚,望着他。吴星云张嘴喊一声:“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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