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同时踢向自己的门,中间房间里的王亚樵正半躺在床上看报,另外两人则在睡觉。那两人听到“呯!”一声响,刚抬起头,青杆子与周富贵就扑上去用匕首扎了,两个人自然是死得快,两个才分别叫几声就完蛋了。中间房间里的王亚樵显然比这两个人反应敏捷多了,他听到响声马上仰起身,吴星云刚踏进门,他抓着被子朝吴星云身上就是一甩。被子一下罩在了吴星云头上,吴星云头一抖一摆,头还没有冒出来,王亚樵已纵身从床上扑向他,并一抬脚一膝顶向了吴星云。吴星云张嘴惨叫了一声:“啊!”连人带被子就倒在了地上,王亚樵扑上他,两手左右开工分别抓着吴星云的双手往地上按。吴星云使劲往上抬,他俩正较着劲,解决了自己对手的青杆子过来了。他一看吴星云处在了下风,飞起一脚勾向王亚樵的头。王亚樵的头一偏,可慢了那么一点点,没躲过。青杆子的脚扎扎实实地勾上了王亚樵的下巴,中脚的王亚樵这就惨到了家,不光是人飞起飞去几尺远冲撞到了墙上,还撞得墙震了一下。撞到墙上的王亚樵张嘴叫了两声:“啊!”就昏过去了。王亚樵这一偏头的速度其实够快,够敏捷了,但他遇上了青杆子,他是倒了血霉,八辈子霉。(青杆子的武功究竟有多厉害,各位可以百度一下,他的功夫可不是被美化的)踢飞了王亚樵的青杆子一边伸手拉吴星云,一边问:“叔,你中招了,要紧不?”吴星云咧着嘴回他:“这家伙不光反应快,还特狡猾,居然先用被子罩我,差点被他害了,他这几年长进不少,厉害了,幸好你来的极时,你的脚快赶上你师傅了。”青杆子嘻嘻笑道:“比不上他的,不过师傅说了,我以后会超过尚文他们。”说完他纵过去一脚勾起王亚樵问:“他死了,怎么办呢?”吴星云走过云伸手探了探王亚樵的鼻息笑道:“没死,没死,只是昏过去了,以后干这种事一定要防止对手装死。要先探鼻息,再搭脉,看眼睛,才能确定,不要轻易下结论,被对手骗了。你看我怎么绑人,学着点,周富贵下去叫钟俊楠他们上来。”青杆子高兴地走过去,吴星云一边用麻绳绑王亚樵,一边把手把地教他。等他把王亚樵绑好时,钟俊楠几个上来了,吴星云叫大家把屋里洗劫一空,用被单包了王亚樵还把他嘴里塞了一块布,才让青杆子扛着走。
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吴星云领着大家从花丛中穿到围墙下,叫钟俊楠先上去接应青杆子,钟俊楠上了围墙,青杆子双手一举将一百多斤的王亚樵就抛上了围墙。大家离开了丽都,吴星去就对周富贵笑道:“你去戏院叫刘天一,不要让那女人跟着,甩掉她。实在不行你吓走她,可以告诉她王亚樵被我们抓了,切忌不可以让她跟踪了。”周富贵一点头,匆匆走了,吴星云领着大家匆匆往船上去。等他们到时,刘四牛他们早到了,仓里跪了不少人,黄虎依然坐在那里品茶。吴星云微笑着走近黄虎小声地说:“今天不光栽了,还差点死在了王亚樵手下,王亚樵这几年精进不少,厉害了。”说完他手朝后一挥,青杆子把王亚樵扔到了黄虎脚下,黄虎用左脚勾起王亚樵的脸看了看笑道:“俗话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本来就是个狡猾的人,肯定长进不少。胡宗南,戴笠他们都变了,他这个当年的带头大哥,也肯定在不断变化,升级着。抓着了他就不错了,究竟是什么情况?说详细点,我研究一下,钟俊楠去把他淹醒,让他的那些手下见见。”钟俊楠一点头拖走了王亚樵,吴星云随即就把自己抓王亚樵,中了他招的过程详详细细,毫无隐瞒地讲了一遍。黄虎听完略微动了一下心思就哈哈笑道:“这不足为奇,你们不应该抓着枪进去的,只握刀进去就好了,就不会有这种危险性。这对你也是个很好的教训,警醒,不过整过布局你还是赢了王亚樵。特别是刘天一的安排与青杆子,周富贵的搭配很好,你不必往心里去。王亚樵惊弓之鸟,他自然谨慎,小心,你喝几杯好好去休息,我会会他,几年不见的老友了。”吴星云没走他在黄虎对面坐下笑微微地说:“我想看你与他怎么斗,见识一下。”黄虎一点头,倒了杯茶递向他,吴星云接过连说了几声谢谢,又把茶壶拿过来自己给黄虎斟茶。
吴星云领着大家从花丛中穿到围墙下,叫钟俊楠先上去接应青杆子,钟俊楠上了围墙,青杆子双手一举将一百多斤的王亚樵就抛上了围墙。大家离开了丽都,吴星去就对周富贵笑道:“你去戏院叫刘天一,不要让那女人跟着,甩掉她。实在不行你吓走她,可以告诉她王亚樵被我们抓了,切忌不可以让她跟踪了。”周富贵一点头,匆匆走了,吴星云领着大家匆匆往船上去。等他们到时,刘四牛他们早到了,仓里跪了不少人,黄虎依然坐在那里品茶。吴星云微笑着走近黄虎小声地说:“今天不光栽了,还差点死在了王亚樵手下,王亚樵这几年精进不少,厉害了。”说完他手朝后一挥,青杆子把王亚樵扔到了黄虎脚下,黄虎用左脚勾起王亚樵的脸看了看笑道:“俗话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本来就是个狡猾的人,肯定长进不少。胡宗南,戴笠他们都变了,他这个当年的带头大哥,也肯定在不断变化,升级着。抓着了他就不错了,究竟是什么情况?说详细点,我研究一下,钟俊楠去把他淹醒,让他的那些手下见见。”钟俊楠一点头拖走了王亚樵,吴星云随即就把自己抓王亚樵,中了他招的过程详详细细,毫无隐瞒地讲了一遍。黄虎听完略微动了一下心思就哈哈笑道:“这不足为奇,你们不应该抓着枪进去的,只握刀进去就好了,就不会有这种危险性。这对你也是个很好的教训,警醒,不过整过布局你还是赢了王亚樵。特别是刘天一的安排与青杆子,周富贵的搭配很好,你不必往心里去。王亚樵惊弓之鸟,他自然谨慎,小心,你喝几杯好好去休息,我会会他,几年不见的老友了。”吴星云没走他在黄虎对面坐下笑微微地说:“我想看你与他怎么斗,见识一下。”黄虎一点头,倒了杯茶递向他,吴星云接过连说了几声谢谢,又把茶壶拿过来自己给黄虎斟茶。
大家中午好
都看了红月亮了吗?
很快钟俊楠与青杆子就把王亚樵架来扔到了黄虎脚下,黄虎一脚踩着王亚樵的腰哈哈笑道:“王亚樵多年不见,没想到你毫无长进,又被我逮着了,告诉我实话为什么去吴淞码头偷窥,你究竟是想什么歪主意?”王亚樵抖了抖头上的水,看了看黄虎也哈哈笑道:“原来是你,真是山不转水转,又遇上了,我正愁没人合作,你来了真是天助我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光棍眼光中不揉沙子,我就直来直去了。上海滩发生了缉毒运动,这事我一开始就怀疑有猫猫。我一直派人盯着,前几天缉毒专员死了,他与杜月笙也公开承认了吞噬缉毒鸦片的事。如今鸦片到了吴淞码头杜月笙的仓库里,杜月笙,黄金荣下落不名,我想去取了。可惜人手不足,此时去取那批鸦片正是时候,我打算去联络太湖的湖匪干。如今你来了,我不用去太湖了,我俩合作,我有详细完整的计划。一百个人就可以拿下,绝对可以成功,货取了放去太湖,一年半载后,再拖来上海销售。你的人我知道身手不错,成功了至少五千万以上。这事不光是钱,还可以狠狠地打击杜月笙与黄金荣的声誉,让他俩不光是赔钱,名声也日落千丈。你是明白人,这事牵扯了不少人,杜月笙,黄金荣都不敢宣扬,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你六我四如何?”问完他脸上显出了一点得意,自信之色,并伸手去推黄虎踩在自己身上的脚。黄虎顺势把脚抬起翘着二郎腿一边摇,一边哈哈笑道:“王亚樵,你这主意真不赖,你是个有心,干大事的人才。可惜这事你行动晚了点,黄金荣回家了,杜月笙如今就躺在十六铺林桂生家,你此时去吴淞码头劫货,一百人去肯定会被砍成肉酱。”王亚樵惊讶得冲口而出地问:“你咋知道黄金荣,杜月笙回来了?你不是开玩笑吧?”问完的他不光是脸色变了,他的双眼也鼓得大大的死死瞪着了黄虎的眼睛。
黄虎嘿嘿笑道:“我没有必要同你开这种玩笑,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现在吴淞码头的货大半是我的。杜月笙与黄金荣失踪就是我绑的,也是因为这批货,我才来上海滩。你现在的势力连三流角色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同我合作呢?你真是异想天开的混蛋,居然想到了利用我,真是神经有问题。你这种货色替我提鞋,我嫌你手脏,替我牵马,我嫌你脚力不行。你的五个档口都被我端了,两百多个手下伤了一大半,其他做鸟兽散了。还抓了十几个如今就跪在前面大仓里,你要不要去见见呢?”问完他一脸嘲笑地望着王亚樵双肩连耸,双眼连连直眨。王亚樵惊得一下坐了起来,双眼直直傻傻地望着黄虎,发呆,发愣了。黄虎略微一想抬起在摇晃的脚对着他脸上“啪,啪!”抽了两脚掌,哈哈笑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呢?想吃了我吗?你肯定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总想着称霸上海滩,当大爷,真是痴人说梦话,净想些异想天开的好事儿。”
王亚樵甩了甩自己的头,鼓了鼓眼睛,定了定神说:“黄虎,一个人如果没有想法,那就是行尸走肉了。古话说得好皇帝的椅子轮流坐,更何况一个称霸上海滩的事情?黄巢,洪秀全两个人都想发达,都想出人头第。他俩最先也像无数学子一样想通过考试来博求取功名,他俩参加几次会试不及第后,他俩就明白,知道了自己只有多少斤两。科举这条路对自己来说行不通了,所以他俩就想主意造反。他俩虽然都没有成功,并且死得惨,但他们俩都辉煌过,享受过。如果他俩不造反,黄巢比洪秀全好一点是个盐枭,不愁吃穿。而洪秀全只是个连温饱都没有解决的烧炭佬,但是就是这么两个人他们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扬名天下,所以他们死也值。男人的一生要么流芳千古,要么遗臭万年,总之这生不能白活,必须不停地地折腾。你再看李自成,张献忠这些人,如果他们不折腾,那就不是默默无闻过一辈子的事情,而是穷困潦倒一生。正因为他们折腾了,所以他们也辉煌过,享受过。我王亚樵也是他们那么想的,如果我不折腾,我这一生就只能给地主当一辈子长工或者佃农,所以我不停地折腾。有我这种想法的人多如牛毛,比如出名的刘备他如果不折腾他就只能卖一辈子的草席,喝一生的粥。我们这些人折腾错误大不了不发达而已,反正是一无所有,一旦折腾对路了就是辉煌腾达。你黄虎与我不一样,你不必折腾,也能当爷,你的出身与我不同,你无法理解我的心态。无论你说我异想天开也好,痴人说梦话也行,只要我王亚樵不死,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一直折腾下去。我就是刘备那种人吾志所向当一往无前,再接再力,越挫越烈。我被你弄垮后,去过一次你的溪口,听过你们家的一些传闻。你们家的祖先也是靠折腾起家的,所以你没有资格指责,讥讽,嘲笑我称霸上海滩的野心。谁也无法保证自己选择的路就一定会成功,世上没有这么一帆风顺的事。人生不拼不搏只能白活,只要在拼就存在一份希望,如果不拼,那就连希望都没有。假如我王亚樵是你黄虎这种背景,我早起兵逐鹿中原了,公良将相岂有种乎?这句话几千年前陈胜,吴广就提出来了,后来的方腊跟着喊,人生不过白驹过隙稍纵即逝,反正到头来免不了一死,何不轰轰烈烈地干一场呢?如果你黄虎乐意与我合作,我退一步,你七我三行不?”问完他双眼鼓鼓地瞪着黄虎,一眨不眨地观察着黄虎的表情。
大家早上好
黄虎不急不忙地端起茶来抿了一口,眼睛眨了眨,哈哈一笑才说:“王亚樵,你的书看得不少,精神,斗志可嘉,但我俩不是一路人。你欣赏,崇拜的人我都反感,厌恶,黄巢,洪秀全,李自成,张献忠这些人在我眼中就是人渣,狗屎,他们折腾的目的不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私欲。他们是中华史上的叛逆,他们阻碍了历史的前进,破坏,搅乱了社会进步的步伐。这些人都是为了个人私欲而不顾百姓死活的人,他们把社会推入了兵祸之中,点燃了战争的烽火,让百姓们流离失所,尸横遍野,他们是我华夏的罪人。我俩出生不同,成长的环境也不同,本质上有着根本性质的差异,你王亚樵私欲过重,野心勃勃。就我所知你折腾过不少次了,每次都是虎头蛇尾,跟着你的人死了不少,你本人既享受了,也博得了一定的名声。不过江湖上的明白人还是很多的,你投靠孙传芳,孙传芳为什么不收留你呢?就是因为他看透了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上海滩的几个大佬也不收留你,就说明他们怕你这坑货,你的心智,手段只能蒙骗那些幼稚的学生,愤青。你来骗我万万不可能,我崇拜的人是曹操,曹操曾经讲过:一个人能背叛,出卖他的第一主子,那么他以后会出卖,背叛更多的主子。人活一生是需要底线,节守的。曹操与刘备,孙权那么激烈地争夺天下,但面对北方少数民族的侵略时,曹操放弃了中原之战,全力去平定北方,阻止了外敌的侵入。他的这壮举可以与汉武帝,隋炀帝并肩。中原内战,人人想称帝,个个想当王,但民族气概不能丢。我们湘西人是传统的,无论外面怎么改朝换代,我们湘西一直由彭家,陈家,我们黄家统治。我们黄家到我这一代已经十八代了,我们的为人与你们大不一样。老实讲我非常鄙视你,你的为人在我的印象里极差,你结义的兄弟多,但与你长久的人却没有。有句俗话说得好:观其友,知其人。你的兄弟一个个离你而去,甚至反目为仇,是他们都不行,还是你让他们看透了,寒心了呢?一个人说你,我可以理解为那人差劲,两个人说你,我可以认为这两个人不义气,个个说你,我就理解你太不地道了。你邀我合作,我担心被你坑,被你耍,我七,你三确实是天大的诱惑了,但你的为人让我如何信你呢?”问完他双眼鼓鼓地看着王亚樵已经尴尬得一阵白,一阵青的脸,一眨不眨。
王亚樵的脸在黄虎逼视下急速地变化,他实在受不了,他垂下了头。片刻他抬起头来小声地问:“你究竟要如何才能信我?如何才能与我合作干这票?”黄虎抬起手向上连摸了三把头,嘿嘿笑道:“你根本就是个不可信的人,我怎么会信你呢?这事失手了,你逃了就行,你反正在江湖上声名狼藉,你可以不在乎,过一段时间你又可以来上海滩招遥拐骗。我不同,我既丢不起这个面子,也舍不得我的兄弟们去流血,你就一个光杆司令,你拍屁股溜就行。你如果有诚意,真要干,你必须给我一颗证明你不背叛我,不是耍我,骗我的定心凡吃下才行。”王亚樵马上说:“可以,我可以对天起誓,我可以与你结成兄弟。”他口中的弟字才出口,黄虎立马说:“闭嘴,闭嘴,你马上闭嘴,你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你没有一点诚意,你纯粹是想利用我,把我当猴子耍。你奶奶的,你的誓言连屁都不如,同你结为兄弟就找死。你与多少人结过兄弟,你发过多少誓?你自己记得清吗?你心里有个准数吗?就你目前这怂样,这势力不配同我结兄弟,老子只说这一次了,不会再说了。你真要干,我给两条路你走,一是你去太湖邀黑豹子来参加,他如果乐意干,我就干了。我信他,不信你,你去同他说,干成了我五,他三,你二。还有一条就是我担心这事是你与戴笠合伙套我的,你要干就必须登报揭露戴笠在上海借缉毒,吞鸦片,中饱私囊,大发横财,玩弄别人小老婆的事。你知道我与戴笠已成死仇,你必须也要让我知道你与戴笠成了死仇,我才敢同你干。这事办成了,我可以考虑干成了我六,你四,这两条由你选择一条。如果不这样,这事就当你我耍了一阵嘴皮而已,你一点势力也没有,我出头,你也要付出其它他代价。这个代价就是断了你与戴笠的一切退路,不这样我真担心是你与戴笠合伙坑我,因为你这人太没有底线可言,我实在信你不过。”说完这些他对着王亚樵,一边微微地笑,一边双眼连眨,完全是一副狡黠的模样。
王亚樵脑子转了转,微微笑道:“你这么讲,这么要求,就有些过份了。你在上海滩有不少朋友,你可以打探一下,戴笠与我已经是仇人了,前不久他还派人伏击过我。你还要我上报揭露他,这就是明摆着让他来找我了,他如今风头正盛,我还去招惹他不那么好。再有我们劫了这批货应该是销声匿迹才对,怎么还去主动冒头呢?这似乎有违常理了。”说完他双手对着黄虎摊了摊,黄虎对着他斜眼看着冷冷地问:“你一无枪,二无人,三无后台,你凭什么同老子合作呢?你奶奶的,我早就说过了,你这种货色给老子牵马,老子都不要,你还不识趣。如今你的几个掌柜都被我抓来跪在那里,你在我面前就是只蚂蚁,我随时可以踩死你。老子这是无聊同你讲几句,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孙子还啰哩巴嗦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扒你的皮,抽你筋。就凭你,你敢去四行仓库抢吗?你最多就是敢收黄包车夫与小商小贩的保护费而已。你真有点本事早干出事来了,还用得着坑蒙拐骗,东躲西藏。”说完他连连从鼻孔里发出了三声冷哼,就闭上了眼睛。
王亚樵低下头想了想小声地说:“好,好,我就依你,但报社会不会信,会不会刊呢?你真会给我四成吗?”黄虎眼睛都没有睁,他只开口冷冷冰冰地说:“我派人送去报社,他们就会信,会刊,这芝麻绿豆大的事都摆不平,我还来上海滩干嘛呢?你考虑好,斟酌好,实实在在想干,干成了我绝对给四成,当然前提是你写材料要让我满意。你别抱忽悠我的心,老子是读过一些书,经常看报纸的人,我不满意,这事没得谈。你有心干就不要怕,如今南京正在节节败退,何键,唐生智他们已打到了安徽,弄不好戴笠他们就要倒了。你写的越轰动,你越能出名,也许戴笠会因此而倒也很难说了。你好好斟酌,仔细思量,乐意了,我派人给你拿纸笔来,切忌不要勉强而为。”说完他张大嘴巴连连打啊啊啊啊,好像一副要睡,又似发烟瘾的表情。
大家下午好
王亚樵小声地问:“你烟瘾犯上了,去抽几口,我俩再谈。”黄虎一下站起来说:“老子从不碰那玩意,老子是被你拖累了,犯困了,我俩没得谈了。与你谈话就是对牛弹琴,浪费时间,浪费口水,浪费精力。来人,把这孙子拖过去与他的人跪一起,让他好好清醒清醒,老子要休息去了。”他口中的了字才出口,真担他走的王亚樵马上伸左手一把抓着他右脚的裤子大喊:“别急,别急,你别急,我已经考虑好了,我马上写,我马上写。你让人取纸笔来,我写了你看,你参考。”黄虎抬起左脚踩下他抓着自己裤子左手,板着张脸破口大骂:“老子既没心情同你这孙子谈话了,更没兴趣与你共事了。你就是一贱货,给你脸不要,还要同老子讨价还价,你把老子当小商小贩了。老子花掉的钱比你看到的还多,你在老子面前就一乞丐而已,来人把这条狗拖走,老子看到就而心,作呕。”随着他口中的呕字落,早已到他身边的鸡婆几个人马上抓着王亚樵就走。
王亚樵回头大喊:“黄虎,你不能这样,我也是一帮之主,而且是给你送财路来的。你岂能如此不义道,不顾江湖之义呢?你真是太过份,太不仗义,太不……”他的话还没有完,鸡婆就一边扬起手就朝他嘴上:“啪!啪!啪……”地抽,一边破口大骂:“你这孙子敢讲我们爷不仗义真是欠揍,欠扁,找打了。你他奶奶的,一条狗而已,还一帮之主,我呸你大爷了。”王亚樵这下就有点惨了,他不光被鸡婆骂得一文不值,还被抽得一嘴血糊糊,掉了两颗牙齿。鸡婆带着几个人将狼狈不堪的王亚樵拖到他的几个手下中间一扔,大喝:”跪下!”王亚樵没有跪下,他爬起来坐着仰起一张已被抽打得红肿的脸,伸手摸了两把嘴上的血大喊:“兄弟,我们之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们。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说不定哪天就会遇上,你们这么干就是没有一点江湖规矩了。”鸡婆抬起左脚一下将他的头踩下大吼:“这就是江湖规矩,现在对你的江湖规矩由我说了算,我想对你咋样就咋样了,你没得选择。你乖乖地听我的,你就可以少吃苦,不听我的,你就等着享受我的招。你奶奶的,这熊样还帮主,上海滩真是没有人。”随着他口中的人字落,他踩着王亚樵头的脚用力揉挪起来。
王亚樵头皮破了,溅血了,他顿时放声惨叫。在踩着他揉挪的鸡婆哈哈哈地笑,王亚樵的五个手下听着他的惨叫声浑身直抖。鸡婆待王亚樵叫了好一阵才抬起脚问:“王亚樵,你跪着,还是躺着?我由你选择,不过你躺着,我就要你出血。”王亚樵爬起来,摆了摆头,摇了摇脖子大喊:“我是来同你们谈合作的,给你们送财路的,你们这样真是有点过份。”鸡婆嘻嘻笑道:“你奶奶的,死要面子是吗?明明是我们抓你来的,到了你嘴里却成了自己来送财路的。看来你还没有清醒,你还在做梦,那好我想个法子弄醒你,你等着。兄弟们看好他,别让他跳江死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说完他抬起脚就走,他匆匆走到黄虎身边小声地问:“爷,那王亚樵可以弄死吗?他居然不跪。”黄虎嘿嘿笑道:“这么说来,他还有点骨气,别弄死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必要弄死他。吴星云去对付他,他是在自己手下面前要面子,显硬气,不好意思屈服。你就偏偏要他在自己手下面前丢尽面子,要他屈服,要他写揭露戴笠的书面指控。戴笠阴险狡诈,心狠手毒,王亚樵同他是一路货,不能让他俩勾结在一起,只能让他俩彻彻底底地决裂,成死仇。”吴星云对着他一点头,嘿嘿一笑,想了想,喝了口茶站起来走了。
吴星云走到大仓就大喊:“这咋回事儿,怎么还有一个人没有跪呢?”一个兵马上回他:“他不愿跪,鸡哥去找刑具了,很快就会来收拾他的。”吴星云“嗯”了声,嘿嘿笑道:“对付这种人还需要找刑具吗?不用了,把他吊半边猪,挂梁上摇晃几次,他老娘偷人都会说出来。上海滩的人都是没骨头的,动手,我保证他马上叫娘。”几个兵马上拿了铁丝去绑王亚樵,王亚樵一边拼命地挣扎,一边张嘴大喊:“我要见黄虎,我要见黄虎,我要见黄虎,我乐意按他讲的做,我乐意按他讲的做。黄虎,黄虎,黄虎……”在王亚樵的喊声,他被绑好了,刚挂上去摇几下,他嘴里的喊声,就变成一声声的惨叫声。吴星云看着他头上大汗直流了,吊着的手指与脚趾都露出了骨头,便走过去用手托住他问:“你真乐意写,不玩花招了吗?乐意写我就放下你,不乐意,又不想依我们爷的写,你其实也可以咬舌自尽的。我看到过真正有骨气的人,就是不屈服,他咬舌自尽了,你真有骨气也可以咬舌自尽。我们就治不了你,不用你写了,你也就不会痛苦了。”说完他把托着的手往上抬起了一些,突然放下,王亚樵的身体往下一沉,扯开喉咙放声地惨叫。吴星云哈哈大笑着抬起脚踢向他的腰,被吊着的王亚樵顿时就在空中荡起了秋千。随着他身体的一摇一摆,他发出了一声声歇斯力底的惨叫声。吴星云伴着他叫声的节奏大喊:“王亚樵,你咬舌自尽呀!你咬舌头,你咬下去就没知觉了,很快的。你快咬,快咬吧!咬舌自尽,就没有痛苦了,快咬,快咬……”吴星云正大喊乱叫得高兴,王亚樵屈服了,他的惨叫声停了。他大喊:“求求你放下我,放下我,我马上写,我马上写,我听你,听黄虎的。你们要我怎么写都行,我保证按你们所讲的写,我发誓听你们的话……”
吴星云听着王亚樵惨叫了好一阵,伸手拉着铁丝嘿嘿嘿地笑了三声才问:“王亚樵,这秋千的滋味如何啊?老话说得好:一个人太聪明,太自以为事了,就会吃大苦头。我们这是第二次交手了,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势力,豆腐与刀相碰的结果是什么?就你那些小招,那点人,也想去打吴淞码头的主意,你真是得了妄想症。黄金荣,杜月笙手下那么多弟子,他俩不是没招对付你,是他们不屑收拾你而已。你这种人我们爷早看透了你,知道你是成不了大气的,你根本就不懂开帮,立派。你蛮干只会害人害己,上海滩的帮派说难听一点就是一些人渣,无赖组成的。你们这些人只有嘴皮上的义气,真的,假如现在吊在这里的人是我们爷,我们跪在旁边,我敢保证,个个愿意替他死,替他受罪。你的人如今跪在这里一个个低着头不看你,为什么?我告诉你答案,他们每一个人都希望你死。当然这种现在不是你斧头帮,上海滩的帮派大多都是这样,当小弟的都希望自己的老大早点死。所以上海滩的老大最容易死,黄金荣,杜月笙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如果你王亚樵也能像黄金荣,杜月笙那样拥有上万弟子,我保证你活不了两年。你与他们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异,同你这种人说太多没意义,我现在正式问你,你究竟想好了没有?想好了我放下你,你去写。写好了,我们爷满意了,你这条命也许可以保住。如果放下你,你不写,写不好,玩忽悠,那后果你肯定不是死那么简单。你真想好了吗?不要急于回答我,你可以再好好想想,我不急,我可以等的。”说完这些的吴星云一边对着王亚樵微微地笑,一边伸手摸他头上的汗水。
一脸惨白的王亚樵有气无力地说:“我写,我写,我保证写好,放下我,放下我,我求你,我求你。”随着他口中的最后一个你字落音,他的一双眼中已满是期待,哀求的光芒。吴星云哈哈笑道:“我就信你,千万不要玩花招了,否则吃亏的是你。”说完他的左手一挥,几个兵走过来把吊着的铁丝,一剪断,“扑通!”一声响王亚樵掉下了。四平八马摔下的他,可能摔了腰,落下的他脸皮连抖连抽,还哼哼唧唧地小声叫了起来。吴星云抬起脚踩了踩他肿得老高的嘴才说:“不要这样,不要装,不要叫了,真没有必要。你此时此刻应该想你手下的人收那些黄包车夫保护费的情景,你应该想你拿着那些风里来,雨里去的车夫们孝敬你的钱去嫖妓的快乐。你这么一想,你的心里就平衡了,黄包车夫们多么艰难,可你却还收他们的保护费。你这行为是我们爷最憎恨,厌恶的,所以他对你最没有好感,你还自不量力开口要与他结兄弟,真是可笑至极。去一个兄弟取纸笔来,就让他趴在这里写。”说完他才抬起踩在王亚樵嘴上的脚,对王亚樵一边摇头,一边居高临下地吐口水。
大家早,立春记得吃春饼
王亚樵小声地说:“可以不可以赏碗水喝?”吴星云一摇头说:“废话,写好了才有水喝,不要啰哩巴嗦,你这种人就是喜欢得寸进尺,不懂得满足。刚放下来就要求喝水,过一会儿也许就会要求喝酒,吃肉了,对你不能放松一点点,先挺着看你表现再定。”王亚樵不吭声了,他垂下眼皮,喉结处连动,伸出舌头舔自己的嘴唇。很快一个兵取来纸笔搁到他面前,他抓起笔略微想了想就开始写。他一气写了三张纸,才抓起来递向吴星云说:“我写好了,您过过目行不?不行你说我重写。”吴星云接过三张纸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他匆匆走近黄虎就笑道:“你真把他看准了,他真没有骨气,他真写了,你看看行不?”说完他把三张纸双手捧着递向黄虎,黄虎接过一边看,一边冷冷地说:“越聪明的人越怕死,越怕自己吃苦头,他就是聪明过头了,他的聪明太外露了,所以弄得现在没有人敢收留他。喜欢玩别人的脑瓜子,最后一定玩到自己头上的,能够被自己骗的人就是最信任自己的人。行了,行了,文笔还不错,让他签上名,划了押就拿来给我好。”
吴星云一点头,接过纸小声地问:“把他们直接扔江里还是砍了呢?”黄虎一摇头说:“不,不,你把王亚樵绑了又用袋子装了送给林大姐去,林大姐一定会放了他。其他几个人绑了用车拉去江边公园绑在大门口,给他们每个人脖子上挂一牌子:斧头帮长老。你去,我来写牌子。”吴星云没有动,他笑嘻嘻地说:“放了王亚樵似乎不那么妥,也许是养虎为患,放虎归山,如果真要放也应该由你放才好。”黄虎也嘻嘻笑道:“王亚樵就是个小打小闹的人,他心胸太狭隘了,他成不了气候的,你放心好。林大姐既然跟你说这事,你就干脆卖她一份大人情,你应该懂的。”说完他一边对着吴星云双眼连连直眨,一边就抬起手来挥了。吴星云略微一想,一点头高兴地走了,他走到王亚樵面前扔下纸说:“马马虎虎,算了,不用重写了,签上你的名,划上押,就给你水喝。”王亚樵马上抓起笔就签名,划押,他很快弄好了又递给吴星云。
吴星云拿了三张纸走到正在写字的黄虎面前满脸堆笑地说:“爷,你不妨再考虑考虑一下,我始终认为你自己放走王亚樵好些。”黄虎停下笔伸手拿过他手中的几张纸看了看笑道:“你信我林大姐放,比我放效果更好,林大姐会圆满处理好此事,这又让你与刘四牛几个人还了林大姐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你们四个人押着王亚樵去,林大姐一定非常非常高兴。我黄虎的为人宗旨就是有仇必报,有恩必偿,我手下的人也如此。你去叫花痴,鸡婆过来,我亲自去把这五人送去公园,这事肯定极有意思的。”吴星云点了点头,张了张嘴还想说,黄虎哈哈笑道:“不要说了,我明白你对我的忠心,但我已经决定了,你也这么大年龄了,不要留遗憾,去吧!去吧!”吴星云这才一躬身走向花痴的仓,推开门对正在赌博的花痴大喊:“花旅长,爷有事叫你与鸡婆,你是继续赌钱,还是去?”花痴将牌一推笑了笑,抬起脚就走,吴星云待他走到了自己身边,抬起手往他肩上一按嘿嘿笑道:“你把杜月笙的右手食指头废了,这事我想了一下,真干得不错。说明你很有眼光,你是不让杜月笙玩枪了,如今爷准备把王亚樵他们放了。我认为很有必要将他们也像杜月笙那样废了,也让他们以后也无法打准枪,免得他们以后遇上我们爷,打黑枪。我想动手,又没你那手法,还是你去动手好了。”
花痴一点头问:“咋又把他们放了呢?这抓来又放这究竟是干嘛呢?怎么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喜欢折腾我了呢?真是没事找事干。”吴星云哈哈笑道:“不折腾,你口袋里早没钱了,这么一折腾你不又有钱吗?折腾好,折腾有钱,大家都可以发点财。他和他爹不一样,不喜欢同大家商量,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想的些啥,他究竟要干些什么?过一会儿,你去问好了,先去把他们几弄残再说。”花痴点了点头随着吴星云走到大仓就大喝:“把这几个都给我按住,老子要给他们留点记号,你们还开帮,跟着王亚樵混就是死路一条。”他身的一帮兵听他这么一喝,个个如狼似虎地扑向王亚樵将他们按下。王亚樵几个人惊恐地大喊:“你们要干嘛呢?你们要什么……”花痴拿着老虎钳一边走向王亚樵,一边大吼:“听说你当过兵会打枪,老子要废了你龟儿子,让你以后无法开枪,至少也打不准枪。”随着他口中的枪字一落,他抓起王亚樵的右手就是一钳。王亚樵大喊一声:“啊!”右手食指断了一节掉了,血似一根线往外直冲。花痴断手指的技术非常非常好,几钳就把六个人的右手食指全剪断了,王亚樵六个人似杀猪般地放声惨叫。吴星云手一挥大喊:“他们叫得太烦了,把他们的嘴堵住,个个用麻袋装了。”一帮兵马上脱了王亚樵几个人的袜子塞进他们自己嘴里,又用大麻袋将套了。吴星云看着忙活好了,才对刘四牛,钟俊楠笑道:“你们俩扛着王亚樵随着我走,鸡婆去叫几辆车,过一会爷有事去。”
大家早
顶起来,赏起来
花痴看着吴星云几个人走后扔了钳子,背着手高兴地领着一帮人走向黄虎的船,他走近黄虎就问:“爷,要把王亚樵放了吗?”黄虎一点头说:“是的,吴星云走了吗?这几个人装好了吗?让鸡婆去叫几辆车来,你带四个人同我去上岸。”花痴嘿嘿笑道:“如果没什么大事,我就不去了,我守船好了,我正手气旺着。鸡婆已经随吴星去叫车了,你这是干嘛呢?抓了又放,这么折腾。”黄虎嘻嘻笑道:“你不懂的,还是吴星云聪明,不用我说,他就知道安排鸡婆去叫车。你不去算了,从我床下拖一袋大洋给兄弟们每人赏十个,愿意上岸的人去妓院玩一次。不愿去的就呆船上,总之明天中午之前必须返回船上吃午饭,你不同我去,就让全忠几个人陪我去好了。你拿钱给兄弟们去发,把我的话传达清楚。”花痴立马高兴地弯下腰提出一袋大洋招呼大家去甲板上领钱,黄虎让全忠几个人扛着麻袋里的人走。他们刚到大道上鸡婆就叫了几辆车过来,大家坐着驶往浦江公园。到了浦江公园门口下车,黄虎就对全忠讲:“把这五个人分别吊在五棵树上,脖子上挂着牌子,吊高点,绑牢点,你们就完事。你们可以去开心地玩了,明天中午饭回船上就行。”全忠,鸡婆几个人一听他这话,一边把几个往树上吊,一边问:“爷,这么冷,吊太高会不会冷死。”黄虎马上喊:“就是要他们冷,让他们知道跟着王亚樵干与军统做对就这下场,把他们的上衣还要扒了。这事我还差点忘了,吊越高越好,个个吊树巅上去。”鸡婆一帮人哈哈大笑着,把斧头帮的五个人的上衣真扒了,使劲往树巅上扯。斧头帮的五个人吓得脸皮惨白,使劲挣扎,可他们挣不掉。很快他们五个人就被吊到了树巅上,黄虎对着他们检查了一遍,领着众人高高兴兴走了。
黄虎走到一公用电话亭就推门进去抓起电话摇,电话响了,黄虎对着话筒就喊:“我是军统局上海站的站长,早几天斧头帮的人杀了我们不少人,我们现在抓了五个斧头帮的首要分子,吊在浦江公门口的几棵树上。你们明天务必去采访,拍照,但不许将他们放下来,我们要将他示众,警告其它帮派中人。”电话那头马上连说:“好,好,好,我们一定会做好,上海滩的帮派分子太嚣张,是该收拾,打击,严惩他们的嚣张气焰了。市民们早对他们深恶痛绝,我们一定会大写特写,宣传好这件事,请长官放心好。”听到对方这么说,黄虎高兴地放下电话,想了想又打电话通知了好几家报社才出电话亭。他到日租界国际酒店打电话给武田,武田很快就来了。武田一见他就大吼:“你这神经病怎么把远东几个人全干了呢?远东的人现在怀疑是我干的,你咋这么坑我,混蛋,八嗄!我如今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我现在申请英租界与法租界的巡捕调查,老子这回真被你害惨了。”黄虎抬起手一把按下他,往他面前丢了十根金条,嘿嘿笑道:“这事本来就是你们干的,俱乐部的经理已经证实了是日本人请托夫他们喝酒后,他们才失踪的。这对你来说是大好事,你除掉了远东局的人,这是功劳,你应该感谢我这个老同学才对。这不金条也分你一份,我对你是十分十分义道的,为了替你除掉对手,为了给你攒功劳,冒了这么大风险。你有我这样的同学、朋友,你应该知足了。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可以替朋友着想,急朋友之所急,你如果以后也似我这样待我,我会感到三生有幸的。”说完这些他一边对着武田雄一嘿嘿地笑,一边将金条往他手边挪了挪。
武田雄一双眼望着金条顿时声音小了许多,他低吼:“不是这样的,我们与远东局已经达成了协议,互不侵犯,如今你偏偏弄出了这么一出,我很麻烦了。弄不好会接受调查,我真是被你坑惨了,不如如何是好?早知道你这样蛮干,鲁莽,不同你说这事就好。”说完他一边头连摇,一边长长地叹气,露出了一副后悔莫及的表情。黄虎哈哈笑道:“你这人真是胆量小,这么个事都不敢担当,你当时那么同我讲,我就以为是你想做了他们,自己不敢下手而已。所以我就把他们除掉了,这事也只能怪你自己当时咋不讲太明白些。不过反过来想,如果你真怕,你就对土肥原贤二讲是我干的,我替你扛了。”武田雄一马上头连摇地说:“你千万别同土肥原贤二讲是你干的,他知道你干的,就知道是我泄露了托夫来上海的秘密,我更加死定了。我正在想主意,要把这事弄圆滑,找人背黑锅才行。”黄虎嘿嘿笑道:“找人背锅很简单,你就抓一浪人顶替好了,钱我给你出。”随着他口中的出字落,他又掏出五根金条,摆到了武田雄一面前。武田这回苦笑了一声说:“你这主意是下下之策,如果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这样,才能保全我自己。你千万记住此事万万不可以同土肥原贤二讲,否则我死定了。”
黄虎点了点头,把桌上金条全部抓了塞进他口袋里才说:“我明白,明白了,这事我什么也不知道,一点不知情。我今晚约你来是个闹局要找你帮忙,我同斧头帮的人有点过节,我抓了斧头帮的一个人,让他揭露了军统局的戴笠。我让他写了一份揭露材料,你让日租界的报社明天全部刊登这事,我要弄臭戴笠,又要挑起他俩斗下去,我才好在一旁坐山观虎斗。”说完他微微含笑着,把王亚樵写的三张纸掏出来递给了武田雄一。武田雄一看了看心里真是欣喜若狂,他正要对付戴笠,没想到黄虎却给他弄了这么一份东西来了。他心里真是比喝了蜜还甜,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他看完就很随意地说:“好,好,好,你的事我肯定会尽力,一定设想帮你办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去忙这事,让所有报纸明天都刊这事,让你满意。”黄虎不光高兴地对他头连点,还把他送出了酒店的大门,才回酒店安心地寻欢作乐。黄虎这么干只是想打击戴笠,挑起他与王亚樵彼此更加仇恨,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戴笠因为东北易帜的事已同日本人势同水火了。日本人已瞧出戴笠对他们不利,正想除掉戴笠,所以武田雄一拿了王亚樵的揭露材料马上就走。戴笠这回就被黄虎与王亚樵坑惨了,三个人从此成了真正的死敌。
大家下午好
黄虎带着人在国际酒店心安理德地寻乐时,吴星云才带着王亚樵到十六铺,他到大门口一看守门的保镖不光换了,还多四个。平时就一个守门人,现在有了六个,他就知道杜月笙还在林宅,他走上去对着守门的保镖微微笑道:“麻烦你们进去一个兄弟告知林大姐,就讲有个姓吴的茶商送货来了。”六个保镖看着他们三个人个子都牛高马大不说,特别是刘四牛还一脸土匪相。六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才说:“你们等着,不要乱动,我进去报林大姐,她老人家同意你们才可以进,哪里人?”吴星云笑嘻嘻回他说:“你报林大姐,长沙人就行了,她知道的。”吴星云就是聪明,他一看这些保镖就知道是杜月笙的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没有讲湘西人。保镖听了他这话又疑惑地再次看了看他才朝院子里走去,一会儿林桂生出来了,她一看吴星云三人马上就满脸堆笑地说:“三位兄弟,快请进,快请进。”吴星云走近她嘻嘻笑道:“那货我给你逮来了,就四牛扛着的袋子里。”林桂生高兴了马上推着他一边向里走,一边朝里面大喊:“丫头们,来贵宾了,马上把我的泡酒拿出来,炒些菜,准备茶与点心。”林桂生十分热情地把他们哥仨领进正厅坐下,泡上茶呵呵笑道:“你们就是勇敢,居然把人给抓了,难得,难得,他在上海滩也算得上是一个小角色,小蚱蜢,时不时会跳一跳。你们没有伤兄弟吧?他又伤得怎么样了?”吴星云哈哈笑道:“收拾他对我们来讲易于反掌,我们没有伤一个兄弟,他的保镖被我们做了,他的五档口被我们端了。他本人没什么伤,他的五个骨干被我们抓了,他一见是我们很识趣,很配合。你是打算做了他,还是有别的用处,如果没有别的用处,我可以替你做了他,免得你的双手沾血。”林桂生一摇头说:“我只听手下兄弟们讲过他,并没有见过他,打开看看,让我见见再做决定是杀还是留他。”说完她对着吴星云三个人丢了个眼神,吴星云一点头,对刘四牛努了努嘴,刘四牛弯下腰撕开袋子,一脚将王亚樵踢到林桂生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