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贵族——出名趁早的民国才女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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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爱情是对等的,更是排他的,如果一个女人心里就装着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心中却同时有几个女人,这爱情基本上是维持不了了。




  接下来,当然是最伤心的诀别。





  当爱情难以为继,那么后续能发生的也就是无言的结局,无疾而终。





  对于自己混乱的爱情或曰男女行为,胡兰成也是相当的坦然,仿佛他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为了三妻四妾,享不尽的桃花运和温柔乡,并美其名曰是文人的风流,甚至于大言不惭地坦承有对女人的利用之嫌,还恬不知耻地表扬自己即使利用女人,也是不乏真心和诚意,坦率得令人起鸡皮疙瘩。





  所以,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以张爱玲的悟性和高冷,绝对也没有为了一份不纯的爱情而苟且甚至死乞白赖的用心,绝情的决心倒是下得十分的彻底。因为在那时分里,她也知道她一生中“最美的爱情”已经走到尽头,没有了挽回的余地。这正像她决绝地离开温州时说过的那段掷地有声的话:“你到底是不肯。我想过,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致寻短见,亦不能够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





  为爱情而怒放过的心花谢了,那么张胡之“倾城之恋”也只能从此寿终正寝,没有他途。





  张爱玲孤独地离开温州的时候,天适时地下了一场伤心雨,像汹涌澎湃的离人泪,也无情地洗刷他们曾经的甜美温情,从此巫山不见,沧海自流,成了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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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在雨中送别张爱玲的风流才子胡兰成,看到伊人绝美的背影消失于千山万水之间,是否想起了哪首凄婉的古诗词?




  于是,此去经年,除了1946年11月见过最后一次面,便成永诀。这是冥冥之中已经安排好了的无言结局,就在他们在温州为周姑娘争吵的时候,已是定局。




  离开温州的时候,张爱玲面对下得缠绵悱恻的多情春雨,居然号啕大哭泪如雨下,据说这是高冷如女汉子的张爱玲史上第三次大哭,前两次是和父亲反目成仇,以及女基友炎樱在港大放假时弃其独自回上海,足见这次老胡对她造成了多么深重的爱的伤害。




  “那天船将开时,你回岸上去了,我一人雨中撑伞在船舷边,对着滔滔黄浪,伫立涕泣久之。”这在她后来写给胡兰成的信中便有传神描绘。




  想像当时为爱所伤为情痴狂的如江南烟雨般迷蒙的张爱玲的泪眼,再配上一首经典的作别情歌,那是一个多么让人回味无穷的销魂瞬间,绝对不亚于张爱玲的经典言情小说的最佳片断。这正如某些研究者所言:“天公应离情。二十多天的温州寻夫行结束了,阵阵春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雨水和泪水中满腔的哀怨包围了爱玲,把昔日的热焰浇泼贻尽,把欲仙欲死的爱境冲刷得人去楼空,把一代才女的爱之繁花打落得残红遍地……”




  因为爱情的瞬间幻灭,也最能瞬间抽空甚至毁灭一个人,比如此时一步三回头的张爱玲,以前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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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重粉面一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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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正如有人所说:“这是张爱玲惟一的爱,她不会有第二次。她爱得如火如荼,如生如死,全身心投入而忘了一切。她曾经得到千万人之中遇见惟一的人的欢悦,她曾经得到千万年之中守住恋爱一刻的永恒,但欢悦无永恒,永恒无欢悦,因为似乎到底不是那惟一的……”



  于是,这次萎的不仅是春情,还有才情,萎得特别彻底,原来爱情就是某些女人一生守护的生命线是也。



  所以,有人也认为对胡兰成用情太深,也是张爱玲一生中最痛的领悟和最大的错误,就因为胡兰成根本不是能托付终生的人,是一个“其文可留,其人可废”的滥情者,一个纯粹的花花公子,对于他的任何专情,都是一种犯贱的过程,或者说是一种对爱情的亵渎。



  于是,痛定思痛的张爱玲幡然醒悟之后,唯一能做或要做的事情,就是放下这份奢侈得已经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忘记的过程当然是痛苦而漫长的,失爱犹如拔牙,最初的剧痛过后,还会有余痛紧紧跟随,直至慢慢痊愈。



  所以,自从温州一别之后,早已心如枯井的张爱玲一直在进行心灵疗伤,却又不能把薄情郎一下子忘记,尤其是在夜深人静、闲听落花的时候。



  于是,本来就不能轻易放下的真爱,又曾让张爱玲有点牵肠挂肚,余情未了。在最初的几个月里,除了偶然写信,怕自己曾经的最爱会在流亡途中受苦,作为女人的张爱玲还不忘记寄钱给胡兰成,让其不至于那么落魄,连饭都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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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映不出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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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确实是一种最真最纯的爱,最彻底的仁至义尽,没沾染一点俗世的功利。



  可是,即使是得到大美女作家如此毫无保留的真情,“花心萝卜物种”胡兰成也没有十分珍惜,到了那年11月上海的最后一次见面,到处留情的他也没有对自己的滥情表示出哪怕是一丁点的悔意,反而当着张爱玲的面大谈他的其他情人,甚至于指责张爱玲在感情方面放不开,太过于“抠门”,有些事情太耿耿于怀,处理不当。



  对于自私如斯的胡兰成的振振有词的辩解和顾影自怜,张爱玲顿时心力交瘁,几近崩溃,也最终让张爱玲最后的一点爱意一下子燃成灰烬,从此以后山水不相逢,成为陌路人。



  那一夜,虽然两人久别重逢,又同居一室,却没有预见的合衾同欢,而是分室而居,一夜无话,张爱玲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淡,也预示了他们的倾城之爱的“寿终正寝”。



  爱总是猝不及防地迸发于无意间,也一无例外地结束于刻意中。



  果然,第二天一早,胡兰成一个轻描淡写的“goodbye kiss”之后,因为爱情的屈辱而哭成泪人儿的一代才女,也只能是含混不清叫了一声“兰成”,机械式地来个诀别拥抱,便木头似地站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便是这对欢喜冤家最后一次谋面,带着最令人压抑的悲伤,从此山高水长,一路向东,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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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俾斯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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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那也是生性倔强、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张爱玲蓄谋已久的分手,从温州伤痕累累地作爱情败退时,便有了永诀之心,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把失败的爱埋在春天里。



  胡兰成这一次的华丽转身,便成百年的憾事。而对于此种难得的“倾城之恋”的突然坍塌,甚至于自负的玩情高手胡兰成都没意识到多半是自己的责任,或且想推卸自己的责任。对此台湾著名文史专家蔡登山曾一针见血地说:“胡兰成就是个狠心的男人,你看《今生今世》里,他就认为那八个女人就该死心塌地地对他好,而且还处处为自己找借口,他把自己膨胀得太大了。”



  确实,胡兰成那风流的一生,对待女人和感情,本来就是以玩世不恭的游戏心态切入,玩了就完,最后女人也成为了他抛弃的快餐筷子,毫无珍惜,完全没有责任心,这正如某些研究者所言:“胡兰成玩三角游戏,得心应手,他从不检点自己的行为,他这样说:‘我已有爱玲,却又与小周,又与秀美,是应该还是不应该,我只能不求甚解,甚至不去多想,总之它是这样,不可以解说,这就是理。’”



  所以,胡兰成这个“爱情大乌贼”注定是“女人杀手”,瞬间便把有情女子嘶咬得百孔千疮,连说出来的歪理都成了“爱情金句”,佩服之至。



  “我于女人,与其说是爱,毋宁说是知。”对于其的玩弄感情,他曾大言不惭地这样诡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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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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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于女人,与其说是爱,毋宁说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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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为相爱是短期行为,而由相爱升华为相知才是爱的臻境,是长期有效的:“情有迁异,缘有尽时,而相知则可如新,虽仳离诀绝了的两人亦彼此相敬重,爱惜之心不改。”多么冠冕堂皇的相爱定律,却是难以掩饰其寡情薄义、始乱终弃的无赖嘴脸。



  胡兰成不想承担对女人长久的爱,不想让单纯而重情的张爱变成牵肠挂肚的张牵或张招,可能一开始就是出于利用,贪图的只是性和生活的便利而已,不然的话他也不会那么泰然自若地接受女人的资助,在没有“爱情长期合同”的保证之下进行的故意操作,这本身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欺诈。



  总之,立心要把爱情埋在常下伤心雨的春天的张爱玲,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内,除了给曾经魂牵梦萦的最爱胡兰成稀疏的几封诸如“我觉得要渐渐地不认识你了”之类的冷淡问安信,心湖便再也激不起多少情感波澜,现实的距离早已冲淡了这份曾经浓得化不开的爱情,到了1947年6月,曾经生如夏花般绚烂的“天才少女”张爱玲,便以秋之落叶般的死亡信息,给胡兰成写了一封充满决绝意味的诀别信: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是早已经不喜欢我的了。这次的决心,是我经过一年半的长时间考虑的。彼惟时以小吉(“小劫”的意思)故,不欲增加你的困难。你不要来寻我,即或写信来,我亦是不看的了。



  据说胡兰成收到这封充满怨念的诀别信是在6月10日,而前一天也就是6月9日,上海适时地下了一场夏季大暴雨,狂风把吴淞口外的渔船吹翻了一百多艘,交通中断也达二十四小时之久。



  在这样恶劣的自然环境中,想像着收到诀别信后两个失爱的当事人的心境,绝对也是掩不住心底的十二级情感波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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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世家
  爱情长期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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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骑马啊 骑马归故乡
  塞歌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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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张爱玲不知是哪里鼓起来的男人豪气,居然随信给老胡一掷万金,据说那是张爱玲新写的电视剧本《不了情》和《太太万岁》的30万稿费,似乎就是一次最阔绰和最彻底的“情感买断”,而付费的是女方,这还是一个锱铢必较的“财迷”,连和姑姑租房同居也想AA制的人。




  这是一种怎样的勇气和决绝,绝对有“虽万人我往矣”的风雨无阻气概。正因为这份九头牛拉不回的分手气概,让这段曾经颠倒众生的传奇之恋又神奇谢幕。




  其时,胡兰成已经脱离东躲西藏的逃亡者险境,开始回归比较正常的凡人生活,既可教书育人,又可著书立说,虽然还是隐名埋姓,倒也惬意,不算是太窘迫,不过对于老情人的资助倒也心安理得地笑纳,好像没见退还的消息,果然老胡还是“吃软饭”的能手是也。




  既然有如此怜惜自己的红颜知己,胡兰成当然不想轻易放弃,即使是对方十分决绝,老胡也没有放手的意思,那可是一条大大的“水鱼”。




  所以,收到张爱玲伤心欲绝的诀别信之后不久,胡兰成便想到了让作为张胡“证婚人”兼张爱玲好基友的炎樱从中调解,再续前缘,轻易他是不想失去张爱玲这棵标配名贵的“摇钱树”的。




  “爱玲是美貌佳人红灯坐,而你如映在她窗纸上的梅花,我今惟托梅花以陈辞。佛经里有阿修罗,采四天下花,于海酿酒不成,我有时亦如此惊怅自失。又《聊斋》里香玉泫然曰:‘妾昔花之神,故凝今是花之魂,故虚,君日以一杯水溉其根株,妾当得活。明年此时报君恩。’年来我变得不像往常,亦惟冀爱玲以一杯水溉其根株耳,然又如何可言耶?”古文修养深厚的胡兰成即使是写给炎樱要求与张爱玲的求和信也写得如此唯美,书袋掉得如此高妙。



  果然也是其文可留,其人是渣,虚荣之人用钱,寂寞之人用心,难怪高冷美女作家张爱玲曾那么受之深深蛊惑,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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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
  性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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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好
  你到底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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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此一时彼一时,被老胡蛊毒的时空早已不再,即使此时他如何的卖乖,如何的表白“妾心如旧”情深款款,也只能是缘深情浅,徒增笑耳。因为炎樱没有理他,张爱玲更加不会理他,除非张爱玲是白痴。




  奇怪的是,对于张胡这场“旷世之恋”,你甚至于很少能从当事人张爱玲那里得到片言只字,却只能从老胡众多爱情故事的描述中窥见一二,也许是老胡把爱玲伤得太深,不堪回首,只能埋在心间,不然的话以有生花妙笔的美女作家的功力和表现欲,绝对是能把之形成最撼动人心的爱情故事。




  然而,三十年前的月亮即使再圆再美,它的红黄湿晕再如何勾人心魄,也只能“像朵云轩信笺纸上落了一滴泪珠”,回想起来也只有透彻入骨的凄凉而已,没有别的意义,所以就干脆不提还好。




  不过,张胡的“倾城之恋”,倒是在作为张爱玲“超级粉丝”的台湾女作家三毛的电影剧本《滚滚红尘》里有过生动的描绘,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故事,很让人自然想到了张胡之恋。




  因为据说其男女主人公章能才和沈韶华便是以胡兰成和张爱玲为人物原型的。女主不顾男主已有妻室,到乡下去找男主,最后在感情生变中夺门而出,从此一刀两断,活脱脱就是张爱玲“温州寻夫”的翻版,因此部电影三毛还被冠上了“美化汉奸”的罪名,始料不及,也说明了张胡恋的深入人心。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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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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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微笑就像创可贴。虽然掩饰住了伤口,但是心痛依然。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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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那可以说是她一生第一次的爱,也是最后的爱(在美国的那次充其量就算是一种没有多少爱情份量的“老来伴”类型而已,抱团取暖或许多于爱的成分)。换句话说,是她一生最值得珍藏的“惟一的爱”,不可替代的真情,所以她以飞蛾扑火的姿态,全身心投入,没有一丝的保留。




  她爱得那么真、那么深,那么的不顾一切,直至生死相依。付出所有的她,最终发现自己居然不是对方的唯一,而只是对方的众多红颜知己中的一个,甚至于是一个专资利用的救生圈式“乱世佳人”,可有可无的人生摆设或者爱情玩偶,以张爱玲自视甚高又有点冷酷刻薄的个性,恍然大悟之后,那份内伤绝对是断崖式的人生大崩溃。




  于是,地狱般的伤心过后,便是放逐般的人生大撤退大逃亡,包括心灵之花和生花之笔,一切都已淡如过眼云烟,就因这无情的爱情嘲弄。




  此后,张爱玲便没有了多少拿得出手的作品,她把爱情埋葬的同时,也把自己的才情一同埋葬。




  总之,这一次,她确实是“萎谢”了,不管是事业、人生或爱情,一切都萎了去,只剩下一个已经没有多少灵性的玩世躯壳。




  这种致命打击,我相信曾经深爱过的人会深有体会,什么叫做形同枯槁如活死人,一定会不堪回首。





  所以,后来当胡兰成想再续前缘时,已经心如死水的张爱玲甚至于懒得多费口舌,就当是一个透明人似的,令“大情大圣”的胡兰成尴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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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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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闳中 时间:2015-12-18 16:20:46
  有道是:文学就是与苦难调情,与世俗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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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真经典,第一次听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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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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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政治巨变、世界已经沧海桑田的上世纪五十年代。




  这对劳燕分飞的曾经恋人,在大限到后各自飞,胡兰成结束了东躲西藏的政治流亡生活,结束了提心吊胆的教书生涯以及与著名学者梁漱溟的文化学术神交,移居日本,并开始了与最后一位“爱人” 佘爱珍(上海滩闻人吴四宝的遗孀)的甜蜜同居。而这边厢,曾说不喜欢出洋留学只喜住在上海的张爱玲也离开了大陆到了香港,然后以难民身份去了美国,开始了漂洋过海的孤独生活。




  其时,曾经如丧家之犬的胡兰成生活渐趋稳定,突然心情大好,又有了寻找旧爱张爱玲的雅兴,于是风流依旧的老胡居然有了闲心托人到香港去寻访她,虽然缘悭一面,只留下了胡兰成在日本的通讯地址,非常遗憾。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因为不久之后便盼来了张爱玲久违的音信。




  那大概是老胡托人到香港寻找佳人芳踪半年之后,突然老胡就盼来了佳人寄来的明信片,甚是激动了一阵子。




  尽管这是一张没有留下寄件人名字的冷冰冰卡片,更加没有久别之后的思念字眼,但那十分熟悉的张爱玲字迹跳入眼帘的瞬间,也是够胡兰成心动不已:




  手边若有《战难和亦不易》、《文明与传统》等书(《山河岁月》除外),能否暂借数月作参考?




  就这没头没脑的寥寥几字,再没有了往昔的缠绵悱恻,只是留下了张爱玲在美国的通讯地址,却也让重燃爱火的胡兰成掩饰不住心中狂喜,以为又会能再续前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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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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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然只是老胡的一厢情愿是也,多半是他自己会错意,文雅点说是个美丽的错误。




  其实,以老胡那种官场“老江湖”,见惯了人世间的忠诚和背叛,也知道了很多的世态炎凉,官场没有爱情只有同志或敌人,而情场上的男女只有爱情没有相知或朋友,世间最难阻止的或许便是女人的变心步伐,他未必就不知道爱情早已离他远去,从他收到张爱玲那不惜血本的“爱情买断费”之时,便注定了张爱玲的爱情已经成为了倒向他背面的那扇墙。




  只是,文人的习惯浪漫让他会错意,或者说是选择性已经不多而花心依旧的老胡自作多情“自制浪漫”的一种,闹个爱情笑话也是情有可原。




  这不,当他收到旧爱张爱玲的一张纯属事务性的明信片时,曾经的美好让其激动万分,似乎也窥见美女曾经笑脸如靥的表情,不然的话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她还念念不忘,文人传情难道不就是用书吗?




  于是,被尘封很久的激情,立即在滥情的胡兰成心中形成了强大的“活火山”,就要喷礴而出了。




  只是,这确实是胡兰成一生中最美丽的错误,错得一塌糊涂,他不知道张爱玲早已不是三十年前照耀在他情感天空的明媚月亮,也不是他们浪漫并肩在上海的夏天阳台上看夕阳残照,把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想把他象个香袋儿包起,藏在衣袋里疼爱“眼睛里都是笑”的那个纯情少女,她已经是一个炼心如铁心如死灰的“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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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前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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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岁岁词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祝新年各位喜讯爆炸式来袭,梦中撒币如雨成真,人生雾霾悄然飘远。新年快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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