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 》---不是爱情背叛了你,是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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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晚点一小时,陈远瑞从济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时间,赵子文吃着饭问儿子:“要不是艾妮告诉我你去济南了,我以为你被谁拐跑了呢,艾倾让你去的?”
  陈远瑞解释说:“我给艾倾打电话,赵燕接的,她说艾倾病的很厉害,谁知道她是骗我。”
  “你和艾倾到底怎么样了?赵子文关心地问。
  “我和她就像一个人,就是她妈不同意,我不喜欢低声下气看她妈的脸色,如果艾倾嫁人了,我和谁结婚都一样。”
  “艾妮昨天一晚上都在你屋里,肯定是等你。今天下午也来了,你来的时候她刚走,我看着都跟着着急。”
  “我不能脚踩两只船,我不能对不起艾倾。”
  “既然她妈不同意,别藕断丝连了,艾妮对你也是真心的,你不能让艾妮也等你吧。”
  “除了艾倾,没有谁对我是真心的。艾妮爹有病,她一样和别人定亲了。”
  “艾妮那是孝顺,我看没有什么不对,换了你也会那样。”
  陈远瑞突然感觉妈说的是对的,面对亲情,爱情真得没有那么伟大,更别说化成蝴蝶了。虽然他自己都在怀疑,但是他还是相信有真正的爱情,比如他和艾倾的那份感情。
  “我在济南见过艾倾的外公了,艾倾说她外公以前就在桃花山公社干书记,叫龙振邦。”
  赵子文很惊异地说:“龙振邦是个好官,冬天的时候穿着破军用棉袄,农忙的时候遇到活就帮社员干,耕地、浇园、刨地瓜、割麦子,一点没有当官的架子,虽然调走十几年了,桃花山乡的老百姓都没忘了他。”
  陈远瑞好奇地问:“龙振邦说艾倾的外婆是白马峪白家的大小姐,跳高山流水死的白卓卓是谁?”
  赵子文吃惊的说:“龙振邦说的那个白家大小姐也许就是艾百荣抢来的白卓卓。”
  陈远瑞疑惑地说:“龙振邦在桃花山公社干过书记,他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白卓卓的事呢?”
  赵子文说:“黄石门是马子窝,抢钱,抢东西,抢人家的姑娘,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老辈人闭口不提,龙振邦怎么会知道。”
  “我听爷爷说以前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宁过九江口,不在九顶山前走,马子真得那么厉害?”
  赵子文毫不夸张地说:“马子鼎盛时,艾百荣身边有十八保驾官,几千人,称霸一方。”
  “我听爷爷说艾百荣是因为一个漂亮女人才血洗了马白峪?”
  赵子文说:“白马峪白家也是有几十条枪的大户,白家大小姐长的漂亮,去县城听戏,身边都跟着十几条枪保护着。艾百荣托人到白家提亲,因为艾百荣是土匪,被拒绝了,艾百荣从此和白马峪白家结了怨。艾百荣的队伍出水,走到白马峪,两个马子被白马峪的人给杀了,艾百荣带人攻进白马峪,见人就杀,井里都跳满了人。白卓卓那天正巧回娘家,艾百荣把她抢回来,她是白马峪唯一活下来的人。由于惊吓,白卓卓得了一种怪病,后来听说吃人心能治好,艾百荣杀了一个人挖了他的心,白卓卓听说吃了人心,一惊吓,病真的好了。大年初一艾百荣喝醉了酒,白卓卓为了给白马峪的人报仇,向艾百荣开了一枪,自己跳高山流水死了,艾百荣却没被打死”。
  陈远瑞好奇地问:“艾百荣后来是怎么死的?”
  赵子文叹了口气说:“你老太太(曾祖父)去世,萧道人说黄石门下面是一块风脉地,九顶莲花出现的地方棺下田,以后陈姓必出大官。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爷爷守在黄石门下面的山坡地上,当月亮升到正午,你爷爷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九朵莲花象火一样在他眼前飘动着,你爷爷用桃木橛子做好标记,准备天亮开始打墓,艾百荣知道萧道人的话不会假,把儿子艾有计叫到跟前说,那处风脉不能让陈长友占了,我也是该死的人了,我死后你把我埋在那处风脉地上,后半夜传来一阵号啕哭声,艾百荣死了。艾有计连夜把他爹埋在那处风脉地上,艾百荣占了咱们家的风水,因为这事两家有了隔阂。”赵子文停顿了一下又说,“其实咱家和艾有计家的恩怨早在艾百荣他爹那代就开始了,以前县城的小北门是赵家几代人的祖业,艾家一直觊觎赵家的小北门,艾百荣他爹,为了争小北门,喝铁汁死了,艾百荣被招安当了县长,强占了小北门,把小北门当了县政府,赵家几代人攒下的黄金也被冲了公。日本人占了县城,艾百荣又当了土匪,你外公打下小北门,接着把艾百荣的人马给剿灭了。你外公退却台湾那年白卓卓跳高山流水死了,全国解放了,我们家是地主被批斗,艾有计当了黄石门的大队书记,恩恩怨怨就这样过来了。”
  “如果白卓卓真是艾倾的外婆,那太好了。”陈远瑞说。
  “白卓卓对咱家有恩,替她找到亲人当然好,当年血洗白马峪的人都不在了,白卓卓是不是龙振邦所说的白家大小姐,知道的人不多了。”
  “我爷爷应该知道,龙振邦说我爷爷给艾倾她外婆治过病。”
  “也许还有一个人知道真相,”赵子文沉思了一下说,“九峰寺萧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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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远瑞回到自己屋,屋里显然被艾妮打扫过,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桌上是她随手写的字---笨蛋,也该回来了!字迹随意却很漂亮,能看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和牵挂。陈远瑞心里一直想着白马峪的大小姐是不是白卓卓,高山流水的那个影子是不是艾倾的外婆,好奇心又起,拿了口琴去高山流水。
  陈远瑞来到水漫桥,远远看见青龙石上坐着一个女人,陈远瑞以为那个影子又出现了,怕惊动了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艾妮远远看见走过来一个人影,接着就站在那儿不动了,等了一会见人影一直不动,心里更加害怕,艾妮哼着歌给自己壮胆---每次走过这间咖啡屋,忍不住慢下了脚步,你我初次相识在这里。。。”
  “艾妮,怎么是你?”
  艾妮听出是陈远瑞,拍着胸口说:“少爷,你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你吓死我了!”
  陈远瑞走过去坐在艾妮身旁说:“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玩了?不害怕?”
  艾妮有些生气地说:“打个欠条就走了,还来问我?”
  陈远瑞知道自己去济南艾妮吃醋说:“艾倾的同学说她病的很厉害,我也担心,拿了你的钱就去了,对不起,该和你说一声。”
  “两天才回来,你住在哪儿?”艾妮忍不住问。
  “宾馆。”
  “她没陪你?”
  陈远瑞不想欺骗艾妮说:“她一直陪着我,虽然她妈反对,我不能对不起她。”
  艾妮知道陈远瑞的心思说:“我知道你会等她,我也说过我会等你。”
  陈远瑞叹口气说:“虽然你家里同意,我也不希望你把亲退了,就算到最后艾倾嫁给了别人,我感觉我一辈子心里装的还是她,这对你不公平。”
  艾妮肯定的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你爱的是她,老天也很公平。”
  “我是个狂傲自负的人,除了长得充满自信,内心全是纠结,我给不了艾倾幸福,却希望能和她在一起,这是我的真话,我不想骗你。”
  “顺其自然吧。”艾妮坚定的说,“我会等到最后的最后,这也是我的真话。”
  陈远瑞换了话题说:“我没想到你会这在里,以后一个人别来这儿玩了。”
  艾妮高兴地说:“我跟自己打赌你回家会来这里,我的感觉灵吧?”
  “以后一个人别来这儿玩。”陈远瑞又说。
  艾妮记起了陈远瑞刚才的那句话,说:“你看着我,刚才你以为我是谁?”
  陈远瑞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那个穿着月白褂子的美丽影子侧着身就坐在艾妮的旁边,陈远瑞自然地握住了艾妮的手说:“天太晚了,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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