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 》---不是爱情背叛了你,是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修改版)

  64

  大暑,这一天有“喝暑羊”过大暑的习俗。黄石门有“滴水井,三道汤,神仙都想尝一尝”的说法。真正能烧出这种味道的是一个哑巴,孤身一人,天天放羊,住在山脚下的一间小草房里。房子后面是一个用木棒树枝围成的羊圈,哑巴的羊就关在圈里,一条大黑狗淡定地趴在羊圈门口,见了陌生人也不咬,颇通人性,小偷都不敢惦记。
  哑巴小的时候体弱多病,当地郎中说这种病活不了几年,哑巴被家人送到山上庙里,老和尚烧一种加入中药的羊肉汤让哑巴喝,哑巴的病慢慢好起来。老和尚以前是宫里的御厨,临死的时候把做“三道汤”的秘方传给了哑巴,一只羊只做出三碗汤,每碗汤的味道都不一样,浓汤沁人心脾,清汤清香甘冽,喝过的人说,当你尝第一口的时候,真有不想做神仙的感觉。
  哑巴也和他师傅一样,每年大暑烧一次羊肉汤,给村里的老人孩子尝尝。市区的领导和当地的土豪也为能喝上哑巴的羊肉汤引以为荣。
  赵子文一家,一直对哑巴很好,哑巴的衣服都是赵子文帮着做的,哑巴也把赵子文一家当作亲人。为了让艾倾大暑能喝上哑巴烧的羊肉汤,陈远瑞跟哑巴连说带比划,哑巴嘿嘿地笑着,拍着手答应了。
  哑巴的房前是一个大水塘,水塘边有一棵燕子树,枝叶茂密,树下有一个圆形石桌,石桌是一位来喝羊肉汤领导送的,四周有四个鼓形石凳。哑巴门前是一条弯曲的小路,西面是一条宽宽的沟,过了沟就是一条上山的路,路两旁是荒草和草丛中突兀的石头,还有一些生命力顽强叫不上名字的野花。路两旁停着几辆轿车,车上的人是来碰碰运气,希望能喝上哑巴烧的羊肉汤。他们拿出一沓钱比划着,哑巴傻傻地笑着,只顾摇头,车上的人不死心,在桃林里说着话不肯离开。
  哑巴一早杀好了羊,陈远瑞和艾倾帮着挑水、烧火。艾倾虽然对传说中的羊肉汤充满好奇,她更喜欢这种忙里忙外亲近自然的感觉。艾倾把几百元钱塞在哑巴手里,哑巴摆着手不要,指着陈远瑞伸出大拇指,憨厚地一边笑一边打着手势说,“他好!”
  艾庆军是艾有计的三儿子,从经济庭庭长被提拔为九顶山区法院执行局局长。艾有计病重被艾庆军从医院接回家,今天是大暑,艾有计就想喝一口哑巴烧的三道汤。艾庆玉知道哑巴一早就杀了羊,他带了一箱老窖和艾庆军一起到哑巴这儿来看看。
  艾庆军小时候跟着哑巴放过羊,逢年过节常来看望哑巴,哑巴见了艾庆军欢喜的不得了,让艾庆玉和艾庆军也坐下来一起吃。陈远瑞让出对面的坐位坐在艾倾的身边,笑着和艾庆军打招呼说:“三叔,我们刚坐下。”
  艾庆军有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微笑着说:“我刚回来,知道你在这儿我该拿箱啤酒来喝。”
  陈歌和艾庆军好过一段,艾庆军一直对陈远瑞像对待弟弟一样,陈远瑞和艾庆军在一起也感觉亲切自然,陈远瑞笑着说:“有这么好的羊肉汤我不喝啤酒。”
  艾倾见到艾庆军的时候,心里有一种紧张又亲切的感觉,她把碗里的羊肉拨到陈远瑞的碗里说:“吃完咱们去爬山。”
  艾庆玉一直希望艾丫能和陈远瑞重新在一起,看到艾倾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嫉妒,他装作热心地说:“我们这儿最美的地方是高山水流水。”
  艾倾礼貌地说:“我来过几次了,黄石门洞我也去过。”
  艾庆玉介绍说:“黄石门洞堵死了,想看山洞,最好看最神秘的要数玉女洞。”
  艾庆军小时候和哑巴一起爬过很多山洞,知道玉女暗藏危险说:“玉女洞听说它和黄石门洞相连,里面四通八达,进去很少有人能走出来,洞里还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暗井,一步就踩进去了,那个山洞不能进去。”
  艾倾好奇地说:“我没去过玉女洞呢,我想去看看。”


  65

  九峰寺东面由光滑的山石自然形成的路径,山壁的空隙处生长着松树。陈远瑞拉着艾倾爬到半山腰,他们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坐下,微风吹过,幽静而凉爽,艾倾喘息着说:“这个地方真好。”
  “玉女洞就在上面。”陈远瑞说。
  艾倾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说:“我给你买的腰带,‘铁丝丹尼’的,以后我要一点点改变你的形象。”
  陈远瑞虽然不知道谁叫“铁丝丹尼”,但他知道艾倾喜欢的他也喜欢。
  你知道送腰带代表什么意思吗”?艾倾深情地盯着他,“猜猜”。
  “怕掉裤子。”陈远瑞说。
  “我要把你拴住。”艾倾站起身,看了看寂静的四周,蹲下来放水,艾倾指着包:“里面有纸”。
  陈远瑞拉开包,里面都是女人随身用的东西,陈远瑞把一小包纸交给她。
  陈远瑞深有感触地想---一个女人在你面前方便的距离,就是这个女人爱你的距离。
  艾倾站起来,坐在陈远瑞身边,把手伸进这陈远瑞的衣服里小声地说:“我想在这儿。。。”
  陈远瑞看着突兀不平的地面说:“不行,不平。”
  “我趴着,从后面”。艾倾坏坏的笑,“我穿裙子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我聪明吧”。
  陈远瑞说:“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背后有人看着我。”
  艾倾拉起陈远瑞说:“咱们找个地方。”
  玉女洞是个很隐蔽的山洞,洞口狭长被中间一块大石分开,下面的洞口更窄,一个人可以从窄缝中挤进去。洞内很宽敞,分三个洞口,左右两个大洞口往前几米远又分出几个小洞口,靠左边的洞口稍大,右边的洞斜着向下,里面幽深漆黑。还有一个洞口在洞的上方,陈远瑞拉着艾倾爬上去说:“玉女洞很少有人来,家里的大人从来不让小孩爬这个山洞,里面跟迷宫一样,来过的人都带着长长的绳子,一头拴在洞口,顺着绳子往里走,出来的时候再顺着绳子出来”。
  艾倾兴奋地说:“太刺激了,往里走走,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洞口”。
  洞里很暗,只能看清眼前一米左右的地方,他们摸索着往里走,一直能看到前方有一点光亮,好像前面有个出口,陈远瑞一直让艾倾原路返回,艾倾说前面有光亮一定是出口,他们摸索着跟着光亮往前走,又往里走了几十米,有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面有一朵天然形成的莲花,莲花下面是乳黄色,艾倾来了兴致说:“这个地方太美了,我得留个纪念”。
  陈远瑞说:“写上艾倾到此一游”。
  “哼,没创意”,艾倾得意地笑,艾倾手扒着莲花,撅起屁股说:“上吧,男人,这里没人。”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