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月老公去世,怀孕怀的还不是他的孩子……

  程旬旬闻声心里一惊,这才想起里,这儿不止他们两个,这下子挣扎的更用力了,可奇怪的是,这一次周衍卿没再继续钳制她,她只稍稍一挣,他就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小步。脸上浮现了一丝戏谑的笑,目光依旧落在程旬旬的脸上,将她掉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旋即站直了身子,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抬手擦了一下唇角,转头看了安盺一眼,唇角一挑,说:“多谢安总提醒,刚刚一时情起没忍住,不好意思。”
  周衍卿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啊了一声,说:“这儿没别人,我得跟四嫂您说声谢谢,对我的公司那么上心。”
  程旬旬一顿,不由看向了站在几步开外的那个女人,难怪她会觉得有点眼熟。四叔结婚的时候她还在上高中,封闭式的,一个学期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并没有参加到。所以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那时候唯独觉得奇怪的是,四叔结婚之后还是一个人,这个四嫂显得特别神秘,而且周家的人也不提这个事儿。
  好像他根本就没结过婚一样。
  她为此还问过周嘉树,他只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说大人的事儿小孩别管。但程旬旬知道自己一定是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大戏,而且四叔结婚之后,周衍卿就跟家里人闹翻了。
  电光火石之间,程旬旬忽然就想起来她之前在哪里见过安盺了!周衍卿带她回过家的!
  她脸上的神色突变,猛地转头看向了周衍卿。
  安盺低笑,一身职业装,那淡定的神色,可以看出来她有多么干练,她看着周衍卿,说:“这次的项目能给你带来多少好处,我想你不会不知道。陈董是什么身份的人,我想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有这个意向跟你合作,你应该珍惜。”
  “噢。如果我说我不想珍惜呢?”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安盺挑眉,余光扫了一眼程旬旬,勾了一下唇,说:“因为我?”
  他正好打开火机,手上的动作一停,抬眸看了她一眼,松了手,打火机的火头灭了,没理会她的话,“走了。”他伸手勾住了程旬旬的肩膀。
  两人从安盺身侧走过时,周衍卿停住了脚步,笑说:“四嫂,你是不是差一点忘记自己的身份了?这么跟出来找我,好像不合适。”
  说完,周衍卿就揽着程旬旬离开了。
  安盺依旧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未变,只是慢慢的泛起了一丝苦涩,连带着眼眶都有些红了。
  程旬旬被他夹在臂膀之间,闷不作声,他应该确实有点醉了,这会是完全把她当成一个拐杖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在她的身上。程旬旬依旧咬咬牙,不说话就这么承受着。
  走到酒店门口,周衍卿才问:“会开车吗?”
  “会,但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把车钥匙塞到了她的手里,然后自行坐上了车子后座。
  程旬旬会是会,但她还是纯新手,驾照到手之后,一直都没上过路的。她在原地站了半天,眼前的车门打开,周衍卿有些不耐烦,催促道:“还不走?”
  “噢。”程旬旬迅速的上车,坐在驾驶室一时之间有点茫然,咳嗽了一声,正想问,周衍卿就在后面把操作简单的说了一遍。
  自动挡相对来说没那么复杂,就油门和刹车,挂上档就可以开了。程旬旬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硬着头皮上,一脚油门下去没个轻重。人是高档车,油门自然灵光的很,这一脚下去车速过快,程旬旬吓了一跳,又迅速的狠踩了刹车。
  只听得嘭的一声,所幸周衍卿还存着一丝神智,反应够快,伸手迅速的顶住了前面的座椅,这才没撞上去。
  “你故意的是不是?”他坐了回去,声音冷淡。
  “不是不是,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就是好久不开,有点生疏了。”程旬旬老老实实的说,可身后的人却没有反应了。
  她刚回头,就被后面车子的车灯光刺的睁不开眼睛,紧接着就传来急促的喇叭声,程旬旬没法子,只好再继续硬着头皮开。开个车,应该是难不倒她,大不了开慢点。
  然而,这一路上到底还是不安生,急刹的次数很多,周衍卿悔的肠子都青了,能躲过一次两次,却没办法次次都躲过,稍有不慎就撞上去了,最后他不得不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本来还不想吐的,被她这么一搞,这胃里简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所幸是平安无事的开回了瑞景,比较近。程旬旬将车子稳妥的停在停车位上,大大的松了口气,说实话,她刚刚紧张的小腹都有点疼了。她正在兀自感慨的时候,周衍卿已经下车,跑到花坛边上吐了起来。
  她迅速的下车,顺手在车上抽了几张纸巾,快步过去,扶住了他的手臂,给他拍背。等他吐的差不多了,才把纸巾塞到他的手心里。
  周衍卿侧目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推开,脸色铁青,声音听着有些虚弱,却带着一丝怒意,说:“你他娘是专门来折磨我的吗?”
  “我扶你上楼。”
  “不用,你离我远点。”他甩开了她的手,不过程旬旬还是好心好意的跟着他上楼,把他扶进房间扔在床上。
  程旬旬有点累,便坐在床沿上休息,周衍卿这会倒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程旬旬侧头看了他一眼就转开了头,默了一会,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这一次持续的时间稍微久了一点,还不动声色的往前挪动了一下位置,可以看的更清楚一点。
  他长得真挺好看的,在周家几个兄弟里,他的长相应该是最为出众的一个,感觉父母把最好的都遗传给了他。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转了一圈,他的额头微微发红,想来是路上被撞了好几次,当时她都不敢往后看,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见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难怪刚才在楼下他会恼羞成怒。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莫名有些悸动,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因为她想到了安盺。回想起刚才在酒店的举动,程旬旬的八卦之魂忽然就燃了起来。就冲刚刚两个人之间的气场,大有一种余情未了的架势。她有点好奇,为什么最后安盺会成为他的四嫂。
  她稍稍的凑了过去,据说人在喝醉的情况下,都是问什么答什么,特别听话。她想了想,先去卫生间拧了一块热毛巾过来,又帮他把鞋子脱了,给他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
  “五叔,五叔。”她轻唤了几声。
  “别吵。”他皱了一下眉。
  “五叔……”
  她刚开口打算问一点犀利的问题,这人忽然挣脱了她的手,长臂一抬,一下就将她压在了床上,侧着身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躺着,看着彼此,他的眼里竟然莫名的闪现了一丝柔和的光,连语气都变得温和起来,他墨色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脸,说:“乖,别吵,我很累。”
  语落,他忽然凑过来,她条件反射的避开,他的唇便落在了她的嘴角。旋即,他就将她拥入怀中,很紧,仿佛生怕她要逃走一样。
  程旬旬不笨,知道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并不是她程旬旬,她不恼,但也不开心。挣扎了一下,他却抱的更紧,想了想也就不再挣扎了,等他睡着了,自然会松开。
  她对周衍卿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是他们有过那么亲密的举动,而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由此他在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她睁着眼睛,看着他的下巴,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
  慢慢的,连他身上那股难闻的烟酒味都闻习惯了。
  一个晚上,周衍卿的手都没有松开,程旬旬熬不住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宽大的床上就只剩她一个人。房间内亮的刺眼,程旬旬闭着眼睛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她初初醒来,有点呆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是在周衍卿家里。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是陈枷枷。
  她刚接起电话,那头的人刚吼了一句就没了声音,“喂?怎么不说了?”
  程旬旬喂了两声,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卫生间的门打开,周衍卿光着上半身从里面出来,头发半干。程旬旬抬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手机差一点儿就从手心里滑落,然后迅速的转开了视线,咽了口口水,脸颊有点热,干干的说:“五叔,早啊。”
  “嗯。”他应了一声,显得异常淡定。
  程旬旬有点发木,拿着手机坐在床上一时没有半点反应。
  周衍卿见她发呆,提醒一声,“去洗漱。”
  “噢,好的。”她立刻起身,匆匆的走进了卫生间,想都没想就拿起了洗手台上的牙刷,挤上牙膏,直接放进了嘴里。
  刚刷了几下,就听到周衍卿在外面说:“旁边收纳盒里有新牙刷。”
  程旬旬一听,猛地咽了口口水,把嘴里的泡沫全部咽了下去,紧接着卫生间里就传出了呕吐和咳嗽的声音。
  周衍卿拧了眉,一边穿衬衣,一边走过去想看看她在搞什么鬼,还未走近,只听得嘭的一声,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程旬旬拿着周衍卿的牙刷,一张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似得,她匆忙的将牙刷洗干净放回了牙杯里。旋即又从一旁的收纳盒里拿出了新的牙刷,重新刷一遍牙齿。
  程旬旬等自己的脸色恢复到正常色,才出了卫生间,整个人已经精精神神的了,头发扎了个小髻。她的皮肤好,只洗了个脸,这儿没有她可以用的护肤品,到底是年轻,不用也没关系,就是稍微干了点,还能忍受,也看不出什么。
  周衍卿已经穿好衣服了,西装笔挺,正站在床边戴手表。
  听到动静,他便顺口问了一句,“上午有课吗?”
  “有。五叔,你能送我去学校吗?”
  “按照你昨天开车的技术是不能,但看在你照顾我的份上,能。”
  他转身,正好就对上了她灿烂的笑容,“谢谢,五叔,你真的超好,超帅。”
  “别拍马屁,昨天踩了几次刹车,我都记在心里。”
  “五叔,我老实告诉你,昨天我没撞车已经是我开车的最高技术了,拿到驾照之后我可是第一次上路,我已经尽力了,真的!我发誓。”程旬旬依旧笑嘻嘻的,还举起了三根手指,屁颠屁颠的跟在周衍卿的身边。
  周衍卿冷笑了两声,斜了她一眼,说:“那我还要感谢你没把我撞死咯?”
  “不是,我就是想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话程旬旬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他两每次撞在一块,她似乎每次都这么说,然而受伤的总是周衍卿。
  他忽的停下脚步,程旬旬一下没刹住车,走过了两步,又迅速的退了回来,立在了他的后侧,模样毕恭毕敬的。
  他瞧了她一眼,冲着她摆摆手,说:“再往后。”
  程旬旬顿了顿,睁大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他挑眉,再次摆手,“别装傻。”
  她顿时恍然,往后退了一步,他再次摆手,她就再退一步,一连退了三步,他才双手抱臂,转身面向了她,说:“以后就跟我保持三步的距离,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明白?”
  她沉吟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说:“明白,那偶遇呢?”
  “转头就走。”他说完,就转身走向了玄关处。
  “可是五叔,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她一下子又冲到了他的身侧。
  “三步。”周衍卿冷睨了她一眼,程旬旬立刻收益往后退了三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等她站定,周衍卿才说:“不会,我两犯冲,我不想受伤。”
  “噢。”
  周衍卿又走了两步,倏地又停下脚步,转过头,一脸疑虑的上下看了她一眼,说:“没记错的话,当初那算命的说你是福星,对吧?”
  程旬旬一怔,立刻又跑了过去,点点头,说:“是啊,程瞎子说我是天生的富贵命,旺夫旺子旺全家,特别好。”
  他呵呵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将她顶开,“骗子。”
  “程瞎子说的,他算命特别准,是真的。”
  “那你可能是不知道,程瞎子把你卖给周家后的一个星期,出车祸死了。嘉树的病情反反复复,医生曾经说过治疗的好,嘉树可以活到中年,然而他年仅二十八岁。程旬旬,你说你究竟是天煞孤星还是福星?”他面带微笑,就冲她竖起了三根手指,提醒她三步的距离。
  程旬旬愣住,程瞎子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她一直认为他得了那几十万应该是吃好喝好,生活潇洒。原来,他竟然死了!可没有人告诉她。
  她呆呆的立在原地,周衍卿已经走到玄关换上皮鞋了,余光一瞥,发现她还站在原地,表情木讷。
  “五叔,你说程瞎子死了,是认真的吗?”
  “是。”
  她抿了唇,低垂了眼帘,气氛一下变得低沉。周衍卿挑眉,正想开口缓和气氛,这人又忽然笑着抬头,指了指放在一侧的那双帆布鞋,说:“五叔,麻烦你把鞋子丢给我,谢谢。”她站在三步开外,半分都不靠近。
  看样子她是当真了,程瞎子意外死亡是真事儿,周嘉树的病情反复也确实如此,不过周衍卿还不至于迷信到真的认为是程旬旬把他们克死。
  他没理会她,推开门出去,程旬旬才过去穿鞋子。
  电梯门开,他走了进去,在里面等了半天也不见程旬旬的影子,电梯门都快关上了,这人还不过来。他只得摁住开门键,出了电梯门,发现她还站在门边,距离他最远的位置。
  “你干什么?”
  “你先下去,我自己去学校就好了。”程旬旬说,态度特别认真。
  “过不过来?”
  她摇摇头。
  “过来。”
  “可是,我过去就超过三步了啊。”
  周衍卿与她对视了一分钟左右,就转身进了电梯,进去之前,提醒了一句,“没有我,你根本就用不了这部电梯,也下不了楼。”
  “噢,对了,我不会天天来这里,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就进去了,在电梯门将要关上的瞬间,程旬旬冲了进去,她对着他灿然一笑,说:“五叔,我这周末去山上给你烧香,让菩萨保佑你一生平安。”
  “谢谢。”他斜了她一眼。
  出了电梯,程旬旬又退到距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出了大楼,程旬旬没有跟过去,对着他的后脑勺,说:“五叔,那我走了啊。”
  “你周末不是要烧香么?还走什么走,别心疼钱再多烧几柱香就行了,反正用的也是我的钱。”周衍卿没有回头,不过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达到了程旬旬的耳朵里。
  程旬旬想了想,就跟了过去,一本正经的说:“五叔,你放心我会用自己的钱的。”
  周衍卿不置可否。
  路上,周衍卿带着她去吃了一顿营养早餐,还旁敲侧击的问了她关于昨晚的事儿,大概是怕自己喝醉酒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不过昨天他只做了一点不该做的事儿,不该说的话倒是没说。
  “没有,你昨天什么也没说,也没做什么,没发酒疯。我后来是太累了,自己爬到床上睡的。”她咧嘴一笑,说:“五叔,你的床睡起来很舒服,我本来是想躺下试试看,没想到一躺下就再没起来,一下就睡着了。”
  周衍卿对后半截的内容,记忆比较模糊,早上起来看到怀里的程旬旬时,还是吓了一跳,就像上次醒来看到衣衫不整的她一样惊讶,吓的就差没从床上掉下去。所幸这次她的衣服是整整齐齐的,手上还捏着一块毛巾,整个人蜷缩着,小小一团。
  他还是将信将疑,程旬旬的话多半是不能信的,不过她说没有就没有吧,若是有了,还能怎样?
  “不管有没有做什么,你都不要当真,那不是对你的,明白?”
  “明白。”程旬旬点点头。
  默了一会,程旬旬转头看向周衍卿,问:“五叔,你知道程瞎子葬在哪里吗?”
  “不知道,干嘛?他把你卖了,你还想去拜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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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我虽然不太好,可是他也养了我这么多年,有他一口吃的,就有我一口,我应该感谢他没有把我丢掉。而且他从来不打我,就算我闯祸他也不打我。拜祭他是我应该做的,他没有亲人,我勉强可以算是他的亲人了。再说,他把我卖了,还让我过上好日子,我更应该感谢他,每年清明给他上柱香,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程旬旬说的认真,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悲伤。
  周衍卿侧头看了她一眼,半晌,才说:“我帮你问问,但不一定打听的到。”
  “好。”
  周衍卿将她送到校门口,程旬旬同他说了声再见就要下车,周衍卿却拉住了她的手,说:“你等一下。”
  “什么?”
  周衍卿拿出皮夹,将里面的现金全数拿了出来,塞进了她的手里。
  “五叔,我还有钱。”
  “拿着吧,迟早要用。”周衍卿转回了头,将空了的钱包放回了口袋里,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等着她下车。
  程旬旬想了想,还是收下了钱,揣在口袋里下了车。
  她站在路边,看着周衍卿的车子驶远了才进了校门,早上有两节课,程旬旬已经迟到十多分钟了,所幸是大课,人多。她从后门悄悄的溜进去,幸好这陈枷枷是个学渣,人家都抢前四排的位置,而她专门跟男生抢后四排的座位,方便补觉。
  今天她很给力坐在最后一排,还是门边的位置,简直太棒了。
  程旬旬进去的时候,陈枷枷正在睡觉,刚坐下,她就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程旬旬,立刻挺直了背脊,“你丫昨天干嘛去了?夜不归宿,电话不接!老实交代,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还有,我怎么听说你要吃处分啊?怎么回事?”
  “小事小事,老师点名了吗?”程旬旬摆摆手,不以为意。
  “没点。你别岔开话题,快说昨晚干嘛去了?我跟你说,昨天有个男的,一直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你,等了好久才回去。”
  “啊,谁啊?”
  “不知道,没见过。长得挺好看的,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人,这得问你啊。程旬旬,你不厚道,有帅哥不分享。”
  程旬旬缄默,压根就想不到谁会到女生宿舍楼下来找她,还是个男的,并且是校外的。怎么可能,一直以来她在男女关系上都处理的很干净决绝,所有追求过她的男生都知道她在拒绝人方面有多狠绝。
  陈枷枷还在絮叨,不过程旬旬已经听不进去了。好在陈枷枷不是个会刨根问底的人,对于昨天一夜未归的事儿,她只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搪塞过去了。
  然而,三天后,学生会里忽然传起了一则八卦,而八卦的主角就是程旬旬。陈枷枷这种活跃分子,学生会的干部她都认识,在学生会挂个闲职,有好处就拿,有活动就躲,好在是跟干部混的熟,再者这人出手又大方,也没人跟她计较这些。
  之前还跟学生会长谈了场恋爱,更加无法无天,她这人就是大大咧咧,整日里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天,程旬旬干完活,刚回到寝室,陈枷枷就一脸严肃的拍拍她的肩膀,把她叫了出去。向冉还是没有回来,电话倒是打通了,说是家里有事,也不说清楚就匆匆挂了,这么一来她两也没辙。宿舍里还有个寝室长在,要避着外人说,那是挺秘密的事儿了。
  “旬旬,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陈枷枷的表情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这一出口就给程旬旬惊着了,但她这么严肃,这话必然不是空穴来风,程旬旬还是笑,笑的特别无辜,说:“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是听谁说的,你就说有没有吧。”
  “没有。”
  陈枷枷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那上次你一夜未归去哪儿了?”
  “回家了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程旬旬说的认真,眼睛一眨不眨的。
  陈枷枷摇了摇头,满眼失望,说:“程旬旬,你知道吗?有人看见你那天早上从一辆路虎揽胜上下来,还看到里面的人给了你一叠钱,照片都有!”
  路虎揽胜,那不是周衍卿的车么!
  “那个……”程旬旬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脑子飞速转动,“你看过照片了?”
  “你说呢?”陈枷枷双手抱胸。
  看样子是看过了,陈枷枷是个护短的人,不是证据确凿,是绝对不会来问的。
  陈枷枷见她不说话,就问:“那人有老婆吗?”
  “没有。”
  “有其他女朋友吗?”
  她顿了一下之后,才说:“没有。”
  “大概几岁?”
  “三十出头吧。”
  “你们是约炮,还是?”
  “正常关系。”
  “长相呢?”
  “还行,不丑。”
  陈枷枷盯着她看了半天,旋即松了口气,怅然一笑,勾住了她的脖子,说:“那我就放心了,老娘明天就帮你去澄清一切,什么老头子,都放狗屁!那些个女人一定是嫉妒你,还非说你对象是一身油标的中年男人,你说坏不坏?都没看清楚就瞎逼逼,一群长舌妇。”
  程旬旬只呵呵的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陈枷枷还想问什么,程旬旬就推了她一把,说:“好啦,明天就是周六,有好多事要做,我要早点休息了,咱们下次再细说。”
  “对啊,明天内个什么伟大的资本家有讲座,你去不去?”
  “不去。”
  “去吧,我也去。”
  “明天再说。”
  ……
  隔天,程旬旬还是被陈枷枷拉着去了礼堂一睹资本家的风采,她还专门花了一个小时打扮,然后花枝招展的出门了。她们来的有些晚,谁知道礼堂内竟然坐满了人,她们进去已经没地方可坐,就连站都有点困难。
  程旬旬不喜欢拥挤,可陈枷枷却拉着她的手不放,这么挤着挤着竟然挤了进去。
  她们站在礼堂的尾端,看不太清楚那位资本家的脸,声音倒是听的清楚,感觉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站在台上的人不是周衍卿又是谁?他的语调平平却不失幽默,看样子手里还有大纲。
  陈枷枷只听了一会,就拉着程旬旬从最左侧的过道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台前,她是专门来看脸的,走近之后就听到她骂了句娘,说:“这老爷天不公平啊!有钱就算了,没道理长成这样啊!”
  她暗暗的扯了一下程旬旬的袖子,转头面向她,“你看看我怎么样?”
  “挺好。”
  “有机会吗?”她指了指上头的人问。
  程旬旬默了一会,正欲开口,陈枷枷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别说了,我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程旬旬笑,转过头看向立在台上风光无限的人,略有些出神,这男人举手投足间皆散发着魅力,沉着稳重而又自信,还有那与生俱来的优越气质。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周衍卿,有那么一瞬,竟也被他的样子迷惑住了。
  她们就站在台阶边上,周衍卿下台的时,程旬旬躲避不及,就掩藏在了陈枷枷的身后,偷摸着看了他两眼。他目不斜视,同潘校长寒暄了两句,就跟他们一道出了礼堂。
  程旬旬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从陈枷枷的身后走出来,与她并肩而站。
  陈枷枷戳戳她的手臂,说:“程旬旬我有一个恶毒的想法。”
  “什么?”
  “我要诅咒他喜欢男人。”
  “……”
  晚上的感谢晚会,周衍卿也参与了,由此来参加这场晚会的学生很多,程旬旬比较靠后,人头攒动,看个表演都费劲。程旬旬看了一会,觉得闹腾就去上厕所安静一下。
  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程旬旬接到了向冉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噪杂,向冉在哭,话还没说完,就占线了,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
  向冉打来电话是让她照顾她妈的,很明显她是出事了。
  程旬旬是凭着一股血气,直冲到了万宝大门口,她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在她眼里,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用金钱堆砌起来的,不是她这种人能来的起的。这是有钱人醉纸迷金的地方,看着富丽堂皇,却也肮脏不堪。
  程旬旬站在门口稍微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打算进去,却被门口的人给拦了下来,竟然不准进。
  “小姑娘,这儿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最低消费两千,你消费的起么?”
  竟然瞧不起人,她昂首挺胸,瞪视了他们一眼,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干爹是周衍卿!你说我有没有钱!”说完又从口袋里拿了三百块钱甩在了那人的脸上,“别以貌取人,知不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信不信我拿钱砸死你!”
  程旬旬这话说的跟真的似得,而且气势逼人,那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戏。愣是将这人唬住了,大摇大摆的进了万宝金碧辉煌的大门。
  这里头很大,跟迷宫似得,程旬旬转了几圈,问了好几个服务生,一个个的都说没听过向冉这人。最后,还是听到两名侍应生在讨论某包间发生的事儿,这才顺藤摸瓜找到出事的包间。
  包间门虚掩着,程旬旬先是拿出手机拨好110,然后不动声色的推开门,里头人多,而且闹哄哄的,倒是没人注意到她的潜入。这时,向冉被人强行摁在地上,坐在沙发上单手捂着头的男人,厉声说:“给我把衣服扒了!跟老子装处女是吧!老子让你装!”
  包间里有好些个男男女女,皆是站在一边看好戏,并没有人出手相助。向冉跪在地上,哭闹着挣扎,但是手劲敌不过男人,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已经很暴露了,这么一扯差点儿露点。
  “你们给我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程旬旬一下挤了进去,想都没想一脚踹在了扒向冉衣服的男人的要害处。
  那男人反手要打人,程旬旬有防备一下就躲开了,这会她才看清楚这包间里有多乱,茶几上简直一片狼藉。还有一只被砸碎的啤酒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满头是血。
  “旬旬?你怎么来了!你快回去!”向冉抬头,一张脸又红又肿,额头嘴角带着血和淤青,显然是被人打了。
  “又来一个?报警是吧?报啊!你有本事报!”那满头是血的男人站了起来,态度特别横,显然是被惹恼了,并且已经到了极限。
  程旬旬见过比他更凶悍的人,并不是特别怕,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是有几分底气的,可以找警察,说:“识趣点就放我们走!等警察来了,有你们好看!”
  “是吗?”他说着,忽然拿起了一个完好的啤酒瓶,手起瓶落,嗙的一声,那啤酒瓶砸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头上,只听得一声惨叫,那男人的脸上登时染上了鲜血。
  男人砸了手里的啤酒瓶,啐了一口唾沫,大手一挥,道:“给我报警!”他说着,便伸手一把将程旬旬拽到了跟前,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捏了捏她的下巴,“警察来之前,如果我们先做点什么,会不会更好?别说我不怜香惜玉,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在警察面前更有话说。”
  语落,程旬旬整个人便被摁在了沙发上,眼前的男人迅速的压了下来。
  ……
  周衍卿还在学校看无聊的节目,出于礼貌,他还聚精会神的看。过半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起身出去接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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