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长篇小说《闺蜜了吗》(已出版)

  苏荻说:“子嫣,你的调动到底怎样了?”
  “还差最后一个章。地区人事局说我为当地服务时间不够,要交一笔补偿款,才可以放行。”
  “还要交多少?”
  “八千。”
  “你的工资这会子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吧,这钱要不要我借你?”
  这才是真正的朋友,不需人开口,她已考虑在前头。
  子嫣心里感动,说:“太好了!”
  她不说“谢谢”,生怕这世俗的词语玷污她们之间的感情。
  苏荻仰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
  远处的重峦叠嶂迷迷濛濛地罩着一层粉红的霞光,那座形似兰花的山峦脚下,就是她们当年同窗共读的惠兰地区高中。
  苏荻想起前两日要拉子嫣故地重游,可这妞说景物依旧,人事全非,何必去触景伤情呢?这番话不知触动了自己哪根神经,也就没再坚持。
  此时,她突然想起几年前自己同周楠夜半私会,子嫣守在那棵夹竹桃下等候自己的情形,听说母校现在名气愈大,乘机招了许多高价生,大兴土木,大肆扩建,不知那棵夹竹桃还在不在?
  但听子嫣淡淡地说:“我工作后回过母校一次,宿舍楼前那棵夹竹桃还在,只是被砍了一半。”
  四目相对,仿佛在这一瞬间,她们共同度过的岁月又回来了,这当中,有着说不出的甜蜜和愁怅。
  苏荻咽下最后一口鸡蛋,站起身:“我要走了,把你的银行帐号给我,钱我直接打进去。再见,我在南滨等你!”
  子嫣给了她帐号,忽然一阵难过,便求她再留一日。
  然则苏荻说假期即将用尽,之前她不敢开口,是舍不得让彼此难过,现在子嫣诸事已了,正是告辞的良机。
  子嫣只得将她送到汽车站,目送她乘坐的空调大巴自天际消失。
  @白杰121 2015-11-11 09:5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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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子嫣的宿舍里一片狼籍,书籍、衣物、小摆设、电器等等杂物惴惴不安地躺在地板上、桌上、椅上,等着主人重新安排它们的命运。而它们的命运也各不相同:或被装进厅正中那只摊开的大旅行箱,跟随主人南下;或被扔进垃圾堆里腐烂,与蚊蝇为伍;或被送到陌生的新主人手上……而它们的主人可没有种种忧虑,她嘴里哼着歌子,鼻尖上挂着汗珠,在这些旧物之间忙碌着。
  广耀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子嫣这里,看着她忙碌,叮嘱她这个那个。随着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两人间的对话也日渐暧昧起来。
  临走前一天的晚饭后,广耀坐在客厅那一片狼籍里,无所事事地抽着烟。子嫣皱了皱眉,给他拿了个小碟子权充烟灰缸,广耀报之以微笑,她便耸耸鼻子,继续忙碌。
  他突然叹息一声:“所有的人:教育局的曾科长、我的堂叔堂婶,我的哥们儿,都劝我同你登记结婚之后,再放你走。”
  “什么叫‘所有的人’?苏荻就不赞成。”
  “拜托,别提你那个宝贝朋友好不好?别看她一副目无下尘的样子,实则早当上小三啦,在她们公司的名声……啧啧!”
  “你胡说!胡说!!”
  子嫣停下手中活计,一时气结。
  “我有个客户以前在她们公司呆过,前两天吃饭时我们谈到南滨,我随口提到苏荻,他说苏荻又叫‘苏三’,全公司有名的风流人物。”广耀交抱双臂,嘲讽地说。
  那个娘们居然利用对子嫣的影响,极力反对自己跟子嫣好,不住在女友耳边说三道四,张广耀早已忍无可忍,终于把关于苏荻的传言说了出来。
  他对女友这位死党的印象并不好,这个妞身上有股子倜傥不羁的味道。你瞧这个女人的打扮,头发短得像个男人,热裤短得刚遮住屁股,别人脖子上顶多一两串项链,她脖子上要挂五六串,而且每串还不是同一材质的,时时刻刻要与众不同的样子。眼皮今天绿的明天紫的,一句话不合翻着彩色眼皮盖,似笑非笑地睨你……这说明什么?她招摇显摆,她喜欢凌驾于众人之上。
  因为彼此都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张广耀和苏荻不对付,只为了徐子嫣,才和平共处了这些天。
  子嫣气白了脸,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了:“你……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传播流言,侮辱我的朋友才有乐子呢?”
  “对不起,对不起”,他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连连道歉:“对于这些流言,你不用放心上,亲爱的,我真想马上同你登记,免得来日鸡飞蛋打,成为大家的笑柄。”
  两人的恋情发展至今,她一直处在他的掌控之中,然则到了南方,人生旅程便发展到新的阶段,大家都不再是从前那个人,这段情的结局是好是歹,谁也不晓得。
  “如果你坚持,那就登记再走”,子嫣悻悻然,又坐回杂物堆里。
  “我不会那么自私。那边是人家的地盘,竞争会非常残酷。” 他走到她跟前,摘下她的头花,拆散她头上的蜈蚣辫,她的青丝一股一股地散开,他轻轻一抖,那匹黑缎般长发便在她脸庞四周流泻开来了,真像股黑色的瀑布。
  “这是男权世界,一个年轻漂亮的单身女人的机会,会比已婚的妇人多得多。”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然后将她拥在怀中,径往那红唇上吻去。
  在他那厚实的怀里,她心里产生奇妙的感觉,有点酸,有点甜,有点冷,有点热,有点宁馨,有点不安,她习惯性地闭上眼睛,头仰起,任由他抱入卧室。
  卧室没开灯,月光照在青色的床上,依稀可见东一堆西一堆的杂物,他也不去整理,将床单卷起,一把掀到,将她缓缓地放在床垫上,整个人覆盖上去,像个征服欲极强的暴君。
  而他身下的子嫣,是只惊弓小鸟。
  盈盈皓月,深深地射了进来,明亮得她长发的波纹和肌肤的光泽都清晰可见,这黑与白的交辉,更衬出幽会中女人的妩媚,他似第一次发觉,她竟这般妖娆,心中惶恐又深一层:
  如此将她放飞,不知是对是错?
  @langjitian 2015-11-12 15:56:23
  呵呵,楼主,我刚刚回复的帖子怎么看不到了呢,握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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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关注!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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