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长篇小说《闺蜜了吗》(已出版)

  @kumahuang 2015-12-09 13: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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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嫣似一只无主孤魂,晃晃悠悠地飘在学校操场上,时而缓缓踱步,时而坐水泥凳上沉思。
  微风低呤着吹过树梢,似乎是来自另一个神秘世界的生灵在活动。啊,那颗定时炸弹是要一直安在她身边了,最糟的是她的职业是教书育人,那厮真要撕破脸大闹,她还有何颜面站在讲台上?
  她越想越怕。
  从操场看过去,自己那间宿舍灯光一直未熄,然而在她眼里无异于一间凶宅,那弥漫在夜色中的阴森与孤寂压迫着她的神经。
  夜色越来越深,她腿已走酸,呵欠一个连一个,她知道呆在这里不是办法,然而宿舍她打死也不敢回去,哪儿能找到一角平安的地方,哪儿能找到一个聪明且可以分担的人,帮她将眼前这片黑暗闯过去呢?
  七

  苏荻她们公司的保安是两个年轻人,一个高一个矮,高的是山东人,矮的是四川人,见“小徐老师”这个时间来访,互相挤眼弄眼,笑得好不暧昧:“找苏小姐?啊,哈,你真会挑时候。”
  这是个星月无光的夜晚,熄灯后的厂区、办公区和宿舍区统统没入一片黑暗之中,唯有几盏渴睡的路灯仍没精打彩地值着班,给踽踽独行的她照亮。子嫣心知她的样子既狼狈又失礼,可是她已经走投无路。
  她沿着黑暗的楼梯拾级而上,走过那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小心翼翼地敲响了苏荻的门。
  好一会,里屋传来苏荻睡意朦胧兼愤怒的声音:“谁呀!?”
  “是我,徐子嫣。”
  “怎么回事,这么晚?”
  "我想在你这里住一晚。”她狼狈地说:“我要分手,张广耀不同意,跑到我那里大吵大闹,赖着不走,我只好来这里。”
  静默片刻,厅中的灯亮了,俄而房门敞开,苏荻头发乱得像个鸡窝,披着件晨褛走了出来。
  "进来吧,"她面有不愉,可还是保持克制:"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地球的末日到了?”
  子嫣往沙发上一倒,正打算一股脑地倒出种种烦恼,忽见紧紧关闭的卧室门前,多了双男人的皮鞋,遂尴尬地问:"你……有客人?
  "你见过的,上次的‘罗密欧’",苏荻顺着子嫣的眼神一溜,知道抵赖无用,索性承认,说:"太晚了,我就不给你引见了。你先喝口茶,拣重要的说。"
  对于朋友的窘境,这妞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模样。
  子嫣最恨她这样子。
  然则隔墙有耳,她虽有一肚子的话要倾诉,可只能捡最重要的讲:
  "他用下流话骂我,还说要跟我同归于尽,现在他睡在我床上不走了,我怕极了,就来找你了。"
  苏荻双手抱臂,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没用的家伙!这你就吓得落荒而逃啦?”
  “张广耀现在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有什么办法?我不会骂人,打又打不过他,而且隔墙有耳,何况这事……本来就是我的错。”她潸然泪下,泪珠成串地落到衣襟上。
  苏荻从纸巾筒里扯下一截纸巾,扔给她拭泪,边给她斟出热茶边不客气地说:"你的错是太糊涂太软弱!”
  子嫣吸着鼻子说:"不软弱不让步又怎样?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公然说厨房里有的是刀!啊,苏荻,这个人现在自尊受了伤,我如果再去刺激他,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原想到这里抱住苏荻痛哭一场的,可是现在她却有种坐不住的感觉,是因为门后藏了个重要的第三者吗?
  她觉得自己的处境尴尬之极。
  苏荻双手叉腰,冷笑着说:"现在什么年代?即使结婚还可以离婚呢,谁有权利要别人守着他一辈子?张广耀这叫私闯民宅,威胁他人生命安全,他敢撒野我们就敢去告他,现在是法治社会,谁怕谁呢?"
  子嫣似醐醍贯顶,兼之几口热腾腾的普洱茶下肚,似觉一股热气从丹田传到四肢百骸,心中的惶恐忧郁委曲渐渐淡去。
  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收住了。
  苏荻从卧室取来枕头和毛巾被,边给子嫣收拾厅中的沙发当床,边劝慰着:“这种时候更要保持理智,沉着应对……”忽然不知触动哪根筋,愤愤然诅骂起来,“他妈的我就不明白,像我们这样的现代女性,要文凭有文凭,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为什么就不能遇到一个比较登对的,能够带出去的……"
  子嫣奇怪她的情绪变化之大,朝卧室里努努嘴:“咦,你那位‘罗密欧’……”
  她不想多说:“晚安!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
  安顿好客人,苏便闪进卧室,关上了门。
  两个女孩如今隔着一道门,可门里门外完全是两个世界。里头温暖如春,外头却是愁云惨雾,淫雨霏霏。
  子嫣突有所悟:
  难怪那么多女生都愿当坏女孩呢?当你坏到将父母唠叨世俗规范都踩在脚下时,你也就赢得了自由。
  也许她的问题,是她总想寻找某种这世间已然绝迹的东西。
  子嫣和衣倒在沙发床上,庆幸着上帝还给她留有一角安身之地,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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