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养成记》原创秦穿【不一样的李斯不一样的嬴政】 日更六千字

  
  


  “我是冥界使者2046,朴豆,到今天中午12点45分,你在人间的生命已经结束了,现在请跟我到冥界报到!”
  ……
  前一分钟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口含温度计,怒视天花板。
  此刻,我却被一位身材窕条的美女扯着,在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上健步如飞。
  美女的身形柔美,健步如飞,身体外似乎笼罩着一层蓝光。
  “什么?冥界?”我忍不住喊了起来,”搞错了吧美女?我只有点小感冒外加酒精肝,医生说我调理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庸医的话你也信?“美女嘴角浮起一丝不屑,“请你配合一点,在你后面还有几十位等着我去引领呢。”
  “如果说医生的话不可信的话,那又用什么来证明您的话是可信的呢?”我努力用左脚踩着右脚的鞋带,克制自己的脚不再跟着她。
  “冥界使者的号牌已经让你看过了。”
  “哈,这种牌子路边刻章的小贩都能做出十个八个,现在这年月,连本科文凭和处女膜都能有假的,还要我相信一个牌牌。”现在是轮到我不屑了。
  “……好吧,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回去拿证明。”
  美女往后一指,我才发现在我身后的那一扇门上有一串蝌蚪字,写着“冥界轮回报到处”。
  她我往门里一推,我未及分辩,一回头,门已不见了,眼前是一个诺大的房间。
  房间里面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各色人等都身着古装。
  一位渔夫打打扮的人道:“唉,我真命苦,老婆孩子几天没吃饭了,我想出海给孩子们弄口吃的,结果就遇到大风,唉,我这条命可真薄!”
  另一位回答:“切,我更冤,大王命我征兵,有个小子藏起来不应征,我火了就动手就打了他娘,谁知道这小子就藏在我身后的水缸里,拿着个大水葫芦照我头上就砸,我眼前一黑,就有人领我到这儿来了。”
  旁边有人不屑到:“你啊,那是罪有应得。”
  “妈的,敢这么说话,信不信我连你都打啊?”
  “切,你以为你还是官啊。大家都是鬼,你敢动手,难道我就不敢?”
  要不是从小就有看魔幻小说和恐怖片的底子,估计现在我已经晕倒了,不过说实在的,冥界好象一点也不阴森,或者说,不仅不阴森,而且还是与时俱进的!
  比如说,一位身着古代白衣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正对着一台电脑面红耳赤地发牢骚:“真不知道天庭又作什么妖 ,好好的笔墨纸砚不让用,偏要用这怪东西。”
  我定了定神,扶着白衣帅哥的办公桌站好,低头一看,帅哥正对着字根表笨手笨脚地用五笔打字。
  “姓名?”帅哥道。
  “西施。”
  西施?我大惊,抬头看见一位红衣女郎右手抑胸,秀眉微蹙,一副倾国倾城的模样。
  这样绝色的佳丽看得同样是美女的我口水直流,可她对面的白衣帅哥却连头都不抬,对着字根表嘟囔:“西……哦,西找到了,施……咦?施字怎么打啊。”
  帅哥此话一出,立即收到了人民群众的“吁”声,这下他更找不着了……
  “我来帮您吧,这玩意儿我熟!您在旁边看着就行了。OK?”
  帅哥抬头看了我一眼,犹犹豫豫地起身让位。
  对着屏幕定睛一看,笑死哦,是ACCESS数据库啊。我的老本行哦,轻松搞定。
  “你真厉害,我就学不会这个,上个月我们去天庭集中培训了个把月,可我还是一头雾水,害引魂使错领了好多人来。”
  “哦,没事的,过段时间就熟悉了。对了,还没有请教您怎么称呼啊?”
  “我啊,我来得太久了,名字都忘了,我的编号426。”
  “哦,那我叫你小四哥吧?我是朴豆!”
  “咦?426,今儿怎么不忙了,还有功夫聊天。”我跟小四正聊着,一位仪表堂堂的威猛的大汉手托紫砂壶飘然而至。
  “今天不忙了,幸亏有她。她叫朴豆。”小四哥赶快站起来行礼。“朴豆,这位是牛大人,哦,不,牛课长。”
  大汉大手一挥:“切,别叫天庭那一套新叫法,最近王母娘娘尽看人间那个磨里吧呗的韩剧了,好好的地府叫会社了,阎老大和判老二叫社长了,我们牛头马面也改课长了。看见我这身行头没有,硬说是西装,以后出出进进的就得穿这身破行头,哪有我那金铠银甲威风啊。妈的,连扣都扣不齐,唉,这老娘们儿一抽风,天庭上下全乱了套了。”
  “牛头马面?”我忍不住大喊。“不是吧?牛,啊不,牛大人,您真的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
  大汉英眉一竖道:“我是牛头,马面在那边呢。”
  顺着他的手指一看,一长脸闷骚男正在那里低头摆弄棋盘。
  我的天,我把手用力压在心口,忍不住赞叹到。“现在才知道世间的人有多么的无知,都说牛头马面面目狰狞,谁知道是两个魁梧英俊的大帅哥啊。”
  听了我的话,老牛头仰面一笑,冲闷骚男大喊:“喂,老马啊,这丫头说咱俩是帅哥呢。哈哈。”
  闷骚型男抬头撇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低头继续摆棋盘。
  大汉又笑道:“别理他,刚输了棋,正摆棋盘呢。用王母娘娘的话说就是:人家郁闷着呢。哈哈。”
  看着老牛捏着嗓子学王母说话的样子,我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传说中狰狞可怖的人物,这达观豁达的性格哪里象传说中阴曹地府的老大啊。
  我由衷地叹道“真的,现在才知道,谣言害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了二位才知道什么叫真性情的大人物!!”
  听了我的话,那老牛明显受用得很,捧着茶壶咕咚喝了一大口。笑道:“哈哈,丫头,我就说嘛,哥哥我也闷到时侯了,你一来就给我找乐子,你牛哥我最讲义气,以后有人欺负你,就报你牛大哥的名字,我削他去。”
  “切,”马面头也不抬,抢白牛头道“多少年了,嘴上喷白沫的毛病还不改,就知道说,人家忙了半天,连口茶也没让一杯。”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说完这句话,老马竟然调皮地冲我眨了一下眼。
  “哎呀,老马今天就这句话说对了。来来来,小丫头,尝一下老哥的茶,正宗黄泉水泡出的龙井茶。从天到地,也就你牛哥这里有,来来来,喝一口,千万别客气。”
  老牛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个杯子来,从他那不离手的紫砂壶里倒出一杯来,递到我面前。
  品茶这事儿我向来不在行。举杯嘬了一口,笑说:“就冲牛哥这杯茶,小丫头我也没白来冥界这一遭。”
  “别拦我,让我死!!”
  我跟几位大神正聊的正开心,突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一名引魂使领着,披头散发地冲过来了。
  我骇了一跳,抬眼看这个小姑娘姑娘眉清目秀,肤如凝脂,额前却有一大块黑红色的胎记。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怨气。
  “265这是怎么了?”小四奇怪地问那名引魂使。
  265抹了一把脸道:“刚才的情形你们没见到,骇得死人----------刚去赵国办些事,路过王宫时,只看一股怨气冲天。我走近一看,竟然是赵国的长公主悬梁自尽,我掐指一算,这姑娘阳寿未尽,怎么会怨气这么大?毒得很,我怕她这股怨气伤人,急忙间收了她,就带到这里来了。”
  “哦?”小四略一沉吟,转身对我说道“朴豆你来帮我查一下这个姑娘的案档,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殷勤地打开电脑,查阅档案:“姓名:宣玉 身份:赵国长公主 ……家庭重要成员……
  下面一排小字:详细档案正在调入,请稍侯……
  正说话间,只看蓝光一闪,美女2046翩然而至。
  “你好,朴豆,我的证明拿到了,跟我走吧。”说完不由分说,拿出个电子表样的东西往我手腕上一按,我的半边身子立刻麻了。不由自主地大喊一声。手里的杯子啪地一下掉在键盘上,电脑上噼里啪啦一通脆响,一串火星伴着一柱青烟窜了出来。蓝色的火光顺着电脑的数据线就往上跑。
  “赶快关机啊。”我一边大喊一边手忙脚乱地找电源。
  小四哥变了颜色,劈头对2046就是一掌。
  只听“扑”的一声,周围漆黑一片,电脑带着满屋子的电源一起短路了!!
  “啪啪啪”身边的小四拍了拍手掌,一轮蓝色的光球从他手中升起,周围重新亮了起来。
  定睛一看,2046早已不知去。我和小四面面相觑,看着冒着烟的电脑手足无措。
  电脑可以开机,大多数资料没有丢,只是宣玉的那一篇正在读取的数据全都找不到了。现在我们只能看到这位长公主的年龄,出生日期,家庭主要成员之类的基本信息。具体的生平事迹,全都查不到了。
  “现在这个鬼魂的档案没有了!?”我着急得直冒汗。
  “唔,”小四皱着眉头“至少可以证明一点,她的阳寿未尽,不然资料也不会那么多。这就难办了。不能把怨气这么重的亡灵放回凡间,她一心求死,放回去恐怕又要生成别的事来!”
  “嗯,那就先关着吧。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啊。”我耸耸肩膀。
  “办法?”小四认真地眨了眨眼睛,慢慢地说“倒也有一个。不过……有点麻烦。需要找一个魂魄代她还魂,等查清了原委,消了她的怨气,再送她回去。”
  “只有我去喽。”小四叹了一口气,“我重回到她的肉身里,替她消了阳间的怨气,再送她回去,只是……唉”小四说着说着竟然红了脸“她是个女的,我到她的身体里也太不方便了!!”
  我脑补了一下眼前这个身高一米八清秀帅气的小四哥翘着兰花手指以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的样子走路说话吃饭睡觉上厕所的样子,不禁失笑道“那倒是。”
  “要不然……我去?”看着小四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你?”小四回过头认真地看我。
  “是啊,我现在就是孤魂一个,又没事做,不过”我暗自盘算了一下,对小四说“和你商量个事儿呗,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被2046领到这里来了。要是我查清了这个小姑娘的事情,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到我的肉身里去?”
  “那个问题不大。”小四自信满满地说,“你们现代人的规矩多,字签不完尸体谁也不敢烧,我给你的尸骨做上标记,有人要烧的时侯,那个标记就自动作法,干扰他们,这样尸体哪怕放上三年五年,也是没有人敢动的。”
  “到底是公务员,手段不一般。”我对小四肃然起敬。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送你上去?”小四哥微微一笑。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猛的向空中一弹,再苏醒时已经是头痛欲裂,我强撑着让自己坐起来,感觉身上困困的,刚想抬起手伸个懒腰,就听见身后有人一声尖叫。

  回头一看,一位身着古代宫衣的女子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旁边那几位看我回头,全都怪叫一声,扭头就跑。

  “难道地震了?那我来的这个点儿也太背了吧?”我一边想,一边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痛,一骨碌爬起来跟着她们就往外跑。

  我跑得快,她们跑得更快,有个宫女年纪小,跑不及,一跤跌倒了,我赶紧跑过去,一边拉她一边说:“地震了啊。快跑啊。”

  不拉还好,见我拉她,那小宫女“妈啊!!”一声哭了出来,干脆瘫在地上动不了了。
  我没有感觉到周围建筑物的晃动,却听得惊恐的喊声此起彼伏,我往哪个方向跑,哪个方向的人就惨叫着逃走。

  正自纳闷,只见一位健硕的大妈抱了一个大木桶凭空跳将出来,一边大敕敕地向我面前冲来,一边厉声大吼道:“乍尸鬼。看我来降你。”

  我只觉眼前一黑,从头到脚淋了个精湿,天啊,怎么这么臭!!!!

  我撕心裂肺地猛吼一声:“你个死小四,你没说是让我来淋粪的啊!!!!”

  我洗了澡,身上披着棉被,一边猛吸鼻子,一边发抖。

  幸亏王太医及时赶到替我诊了脉,要不然还不知道那个想象力丰富的大妈还会想出什么恶心的招式来降“乍尸鬼”呢。

  也难怪她。这位叫宣玉的大公主已经死了三天了,突然生龙活虎地跳起来,谁见了不怕啊。
  唉,想起来还恶心,得害得我好几天没胃口了。

  旁边,一位乖巧的小宫女在我身边摆弄一个香炉。

  不一时,檀香味便飘了出来。

  我感激得差点哭出来。

  正想问话,忽听得外面叫道:“董嬷嬷替王后训诫。”

  身边的小宫女看了我一眼,道:“公主未及更衣,及帐内跪听训诫。”

  小宫女懂事得很,服侍我跪好后小心地退出帐外。

  隔着纱帐,只见一位丰乳肥臀的妇人威严地走进来,于我正面站定,清了清嗓子开始训诫:“长公主宣玉听诫:身为长公主,理应为社稷分忧,大王洪恩,赐你与秦国公子成蛟完婚,本为天大的恩惠,身为臣子,不思报效,却学那市井女子悬梁,实属大逆……。”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楚,只是看着这妇人的朦胧身段发呆。

  这嬷嬷的身材也真是火爆,最少也是38F。锦袍外一件束身小袄只勒到胸口以下,直显得那一对珠穆朗玛峰挺立得更加威严壮观。

  难不成赵国的国风非常地开放吗?

  又一想,她的职业是嬷嬷啊。翻译成普通话就叫奶妈。奶妈是干什么的?

  唉,人家挺那个出来,是为了方便工作嘛。就象厨师腰里别大勺一样,纯属工作需要。

  下回见了老牛要问一下。是不是那些极爱暴乳的女明星上辈子都是当奶妈的。
  @双幻灵 2015-12-31 11:22:15
  香瓜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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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你好
  正自发呆,突然听见38F干咳一声,道:“可谨记了?”

  我随口答:“是,谨记了。”

  38F满意地嗯了一声,挺着巨峰威严地走出去了。

  我把头探出纱帐一瞧,啊哟,PP也是很大的哦。不错不错,玛丽莲梦露的身材,尽管岁数不年轻了,但是以这样的本钱赶上我们那个时代也是可以当明星出写真集的呢。

  乖巧的小宫女看我一脸怪笑,小心地说:“公主,容儿服侍你躺下吧。”

  小丫头机灵得很,我道:“谢谢容儿,对了,我躺了这几天,宫里发生很多事吗?”

  容儿叹了口气道:“也倒没有什么。只是大王听说公主悬梁的事,把以前服侍公主的那些人全处罚了。有的罚作杂役,有的就直接给赶出宫了。”
  看来这些下人都是新来的,是没人会知道宣玉为什么怨气那么大了。刚才38F说是因为赐婚的事,难道说宣玉另有心上人?

  唉,想不通就别想了。好在宫里的伙食好得很,我强迫自己忘掉早上那一桶粪,吃了半只烤鸡三碗粥,然后盖头呼呼大睡。
  你相信吗?可以记忆的不止是你的大脑,也可以是你的手,你的脚,你的躯体


  当我熟练地给自己挽了一个发髻,又对着案几上的蝌蚪字随口读道:“女诫”时,我确认了这一点。


  而当我对着镜子看到自己额前那一块胎记时,我的心也习惯性地被疼痛握住,原本把一朵娇艳的海棠花别入鬓发的手竟将它捏得粉碎。


  我感觉到宣玉的心痛,与自卑和孤独一起长大的竟是那令人窒息的心痛。
  “不”我轻叹一声。 “我是来帮她的,而不是把她的痛苦继续,我一定要让这位可怜的姑娘重新找到自己。”


  容儿把笔墨和砚台收拾在小提盒里递给我,又抱了琴跟在我身后。


  我抬头看到她那光洁的额头和无瑕的皮肤,心中竟然有种破坏的冲动,我想把手里的盒子砸上去,让那个光洁美丽的地方呈现出一片淤青,或者直接流出血来,然后血顺着她的面颊流下来。那样的一张脸一定是凄艳而恐怖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赶紧强迫自己走出房间,深吸了一口气,希望早春的空气可以把我的心镇定下来。时间不早了 ,我们两个快步往学堂赶去。
  记得朴豆七岁那一年,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问我那充满智慧的老娘,我为什么一定要上学?逃学行不行?

  老娘用了她大半辈子的学问向我解释学习的重要,从社会需要到人生价值,从精神领域至物质基础。

  半个小时后,面对着我依然迷茫的目光,老娘举起了她权威的扫帚疙瘩。

  我抓起书包夺门而出。从此再也不敢问这个问题。
  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当年俺娘废尽了唾沫星子都没有解释透的问题,在两千多年的人的嘴里,只用两个字就解释清楚了。

  姑娘们记好了,我们学习就是为了

  —--——嫁人



  留着可爱山羊胡子的赵老先生告诉我们,作为女人,我们这一生只要读懂三本书------《训》,《诫》和《书》————就可以顺利地把自己嫁出去
  而赵老先生主要负责前两本书的教授与指导。而最后一本由于牵扯到生理问题,内容暂时回避,将于姑娘们毕业,也就是出嫁前昔由各位嬷嬷亲授。



  赵老先生长相十分可爱,那两绺人银白色的小胡子垂在颏下,随着说话的频率上下抖动,讲话的声音还非常之特别,嘶哑之中还带有颤音,底气明显不足,还偏偏要讲个抑扬顿挫,平仄有韵。看着这小老太爷那薄薄的小身板,真担心他一口气吊不上来一头扎倒在地上。

  还好,老爷子挺体谅人,讲了一阵,看着坐在台下的我睡得差不多了,便起身,让大家休息一下。

  我一边翻竹笺一边笑这些书逗人的很。
  训,就是说女人生来就是要被驯服的,驯服了女人。男人才有成就感。所以,聪明的女人就要学会被你身边的男人驯服,一定要摆出弱小者的姿态来,低眉顺眼,时时刻刻准备着被人训。
  而且-----千万千万不能顶嘴!!
  在家你要先学会听你父亲的话,他是你生命里第一个驯你的人。他说东你就不要去说西,他让你打狗你就千万不能撵鸡,他说太阳是方的,你就要马上说:是啊,爹,明明那就是方的啊,谁要说是圆的可不就是瞎了吗?
  他要说乌鸦是白的,你要马上回答:“就是嘛,乌鸦从来都是白的啊。谁见过不是白色的乌鸦啊。”
  这些也就罢了,某一天,你长大了,你爹一句话:“你这孩子长大了,嫁给那个谁谁谁吧。”
  你也要马上低下头来说:“好,我马上就去嫁。”
  于是,不管对方是黑是丑,是挫还是瞎,你都要拿出感恩的姿态来表示接受。
  因为------第二个可以驯你的人,出现了。
  出嫁以后,你一定要听丈夫的话,嫁给他,你就是他的私有财产,你几时听说过你的房子你的地,你的衣服你的鞋和你顶嘴的?
  你可千万别不服,哪天你一句话惹了那个又黑又丑又挫又瞎的人生了气,人家可是打也打得骂也骂得-----谁叫你是人家的私人财产呢。你要真把人家给惹急了,一纸休书,回娘家去吧您呐。
  在这个时代,出嫁的女儿被人休掉,可不是一个人的事儿,那可是整个家族的羞辱。
  为什么这么说呢?
  哈,你被休掉说明什么呢?通俗点说吧,就是人家消费者嫌你质量不好,把你给退货了!!同时,也就是告诉世界上所有人,这一家的产品不合格!属严重假冒伪劣产品,谁用谁倒霉!!大家可都记住了啊,以后这一家的姑娘,千万别娶!!
  一个女人突然不能再吃夫家这碗饭,可比现在博士生毕业找不到工作,或者公务员突然下岗可严重多了。
  要知道,这可是你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就业机会,你从夫家被赶出来的同时。也就失去了再就业的资格。
  所以呢,怎么对您自己的丈夫,自己掂量喽。

  如果你运气好,老公很早就死了,也别太高兴,你还得听你儿子的话,那个某某同学,你在说什么?要是没儿子怎么办?切,不会生儿子只会生女儿的女人,社会地位和低等动物差不多,那就不能叫女人!
  所以说呢,生了女儿的再苦再累,也要再接再励,拼死也要生个儿子出来,才能算是一个高尚的女人,纯粹的女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女人……
  一个生了儿子的女人,一个死了老公,送走了父亲的女人,真正地成为了人生赢家。
  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属于自己的人生巅峰上,俯视着一名叫作儿媳妇的生物,想想自己年轻时所受的所有委屈,一股哀怨油然而升,并且很自然地转化成美其名日“推运社会进步和谐家庭提高子孙后代整体素质”的动力,这股动力在遇到一个一味不抵抗却又唯命是从的女孩子面前又妥善地转化成一股压力,并且很顺利地得到了释放。

  于是,历史重演了,一个原本慈眉善目的老大妈突然摇身一变,从一只俯首贴耳的小白兔,变成了一头精力旺盛的老叫驴,她的眼睛变得比鹰还要睿智,很轻易地查找到你日常生活中一丝一毫的不到位,她的嗅觉变得比狼还要敏锐,总会在你发生错误的第一时刻对你横加指责,她的演技变得精湛,成功地演绎着在儿子面前的慈母和在儿媳面前的女王的角色转换。她一分钟她嘘寒问暖,后一分钟她怒发冲冠。

  她,一个熬过了岁月,熬过了沧桑,熬死了所有能驯她,想驯她,最后实在是驯不了她的人。此刻将她前半生的所有不如意,尽情地发泄出来,对着一个俯首贴耳的小姑娘展开了新一番驯服……

  所以说,现在人不要抱怨什么婆媳关系不好处,这本身就是个硬伤,几千年了,解决不了的……

  所以说,女人的一生必须从属于这三个阶段的,在每一个阶段都要俯首贴耳表示驯服。
  什么叫诫呢?诫嘛,就是劝诫。

  女人这一辈子不能只听人家训。偶尔,我是说偶尔啊,在不伤害男人自尊的情况下,给他诫一诫,
  比如说:天冷了,你要诫他说:多加衣服啊。
  他熬夜了,你要诫他,注意身体啊。
  他这段时间有点不乖了,就喜欢喝喝酒酒泡泡妹妹了,你也千万别发怒,而是温柔地诫道:“该注意一下工作了。”
  对了,千万还要加上一句:“我倒是没有什么,关键是事业为重啊。”

  千万千万别小看这最后一句话,要是不说,你就要被扣上“妒妇”的帽子,被千夫所指万夫所骂,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至于女书嘛:啊,内容有点少儿不宜,且网上未成年人较多,暂按下不表。

  我正兀自看书傻笑,就听见有人冷笑道:“啊哟,宣玉,怎么你没死啊?”
  一群美丽的女孩往我坐的方向走来,领首一位华丽的女子笑道:“这命贱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这么闹都死不了?”

  我的心又被痛握紧了。那是属于宣玉的习惯性的疼痛。

  我吸了一口气,暗道:“宣玉别担心,今天我来替你解决这帮子太妹。”

  我一抬头就先笑了:“托福啊,小妹,人贱命也贱,就是死不了,不但没死,心情还不错。”
  躺着的这几天,我打听出了一些关于赵宣玉的事情,与她一母同胞的只有一个当太子的哥哥名叫赵策,母亲芸姜为了生下她难产而死,而当今王后有一儿一女,在宫中地位显赫,其他几位嫔妃生的孩子,健康存活下来的加起来也就是七个,一个个都有出身高贵的母亲护着,在宫里也多有照应,只有宣玉孤苦一人,经常被这些孩子欺负。
  宣玉的身体告诉我,这个经常欺辱她的女子必是这些孩子中的一个,叫她妹妹,肯定是不错。

  那女孩子一愕,竟然骂道:“丑八怪,谁是你的妹妹?”

  “我是赵国的长公主,你不是我妹妹,请问您贵姓啊?”

  “你……”这妹妹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扯我的衣领。我闪到一边。

  这位姑娘身边的所有女子都变了颜色,全都虎视着我。一位着黄衣的小姑娘扒着那艳丽女子的耳边说:“今天她挨了骂,怎么没有捂着脸到一边哭去啊?”

  那小姑娘冷冷一笑道:“躺了几天,皮又痒了吧。”说罢又要上来扯我。
  躺着的这几天,我打听出了一些关于赵宣玉的事情,与她一母同胞的只有一个当太子的哥哥名叫赵策,母亲芸姜为了生下她难产而死,而当今王后有一儿一女,在宫中地位显赫,其他几位嫔妃生的孩子,健康存活下来的加起来也就是七个,一个个都有出身高贵的母亲护着,在宫里也多有照应,只有宣玉孤苦一人,经常被这些孩子欺负。
  宣玉的身体告诉我,这个经常欺辱她的女子必是这些孩子中的一个,叫她妹妹,肯定是不错。

  那女孩子一愕,竟然骂道:“丑八怪,谁是你的妹妹?”

  “我是赵国的长公主,你不是我妹妹,请问您贵姓啊?”

  “你……”这妹妹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扯我的衣领。我闪到一边。

  这位姑娘身边的所有女子都变了颜色,全都虎视着我。一位着黄衣的小姑娘扒着那艳丽女子的耳边说:“今天她挨了骂,怎么没有捂着脸到一边哭去啊?”

  那小姑娘冷冷一笑道:“躺了几天,皮又痒了吧。”说罢又要上来扯我。
  “哦,那个穿黄衣服的女孩子神气什么?”

  “啊哟,公主,你是故意的啊?郭彩云虽然不是王室亲贵,可也是大王最宠爱的近臣郭开的女儿,王后特地召她进宫陪读的。”

  “那几个太妹就是王室亲贵喽?切,了不起,你就看你们欺负我到什么时侯。”我冷笑着嘟囔了一句。
  山羊胡子又开始对赵国的花朵们进行噪音折磨。下面这些女孩子们早就坐不住了。有的凑在一起小声说笑,有的用手里的丝帕做个小老鼠打架,我正打算伏在案几上打瞌睡,只听得身边的容儿啊哟一声, 捂着额头叫痛。

  “你怎么了?”我话音未落,脑袋上也被击了一石子。

  回头一看,几个太妹正捂着嘴笑呢。
  婉儿见我看她,更得意了。扬手一颗石子又掷将过来,我用竹简一挡,正要骂。其他几个小姑娘一起拿石子砸我,容儿赶紧转过身来护我,几枚石子结结实实地打在她身上。

  我扶着容儿,问:“怎么样?打哪儿了?”

  容儿捂了肩膀说:“没事的公主,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看你,额头都青了。”

  笑声更大了。山羊胡子响亮地干咳一声。几个太妹收了手。
  婉儿冲我得意地作鬼脸。

  我正待冲上去理论。容儿急忙按住我说:“没事的公主,没事,你别恼。你伤了哪儿?奴婢给你揉揉。”

  我看着容儿懂事的样子,又是感动又是懊恼,心想“为什么是我妹妹的偏是那个疯丫头,而不是容儿啊?”

  我气哼哼地摔着竹简,骂道:“这帮死丫头,哪天撞到我手里,看我不打你个春光灿烂。”

  只见案几上的砚台猛烈地跳了一下,我以为我看错了,定神一看,天啊。那枚砚台竟然直直地飘了起来,悬在与我头顶等齐的半空中,我和容儿都被这个景象惊呆了,没来得及喊,只见那砚台象是疯了一样,对着婉儿直直地砸去。
  我和容儿一声惊呼,那砚台已重重地砸在婉儿头上,婉儿闷哼一声,倒在案几上。

  学堂内立刻乱作一团。一群太妹尖叫着扶起婉儿,守在门外的嬷嬷们听见动静也全都冲了进来。

  “传太医,快传太医!!”嬷嬷们七手八脚地将婉儿护送出去。


  山羊胡子提高声音大叫道:“成何体统?谁?到底谁干的?11”

  郭彩云指着我喊道:“是宣玉,我看见了,就是宣玉砸的。”


  38F横空出世,冲着我瞪眼叫道:“宣玉公主,你怎敢下此毒手!?”

  容儿抢在我面前喊道:“不是的,董嬷嬷,不是我们公主,是那个砚台自己飞过去的。”
  38F扬手一个大耳光抽在容儿脸上,骂道:“妖冶的小贱人,满口的瞎话,那个砚台会自己飞的吗?净蹿掇着主子惹祸。来人啊,把她给我拉下去!!”

  “等等。”我喊道“看你们这些下人谁敢动她?!”

  38F被我的气势震了一下,冷哼一声,又还口道:“您是公主,您的差错轮不到我们这些下人说话,可这小贱人出了错,我就得治她。”

  “打人的是我,扔砚台的也是我,要治也该治我的罪啊。与她有什么相干?”

  38F一时语结。
  “说得好!!”一位美妇人冷着脸走进来“下人治不得你,我倒是治得你。婉儿是你的亲妹妹,你就敢对她下这么重的手,可见你心底毒辣!!若不着力管教,以后定成大患!!来人,把她拉下去,打二十杖。”

  这么毒的妇人,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了。童话故事里永远的反派角色------王后

  我象烂泥一样被人抬进屋,
  @向着明亮那方 2015-12-31 14:36:34
  @香瓜911 欣赏,欢迎回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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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OK,没有问题
  我诅咒王后的老妈生殖器故障。诅咒王后的老爸进男科医院,我诅咒拿板子打我的嬷嬷得肩周炎外带骨质增生,最后我开始骂小四,再最后我骂的什么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了。

  冷汗弄湿了我的衣服。草药涂在皮肤上有一种透骨的凉,这感觉受用得多。

  实在想不到这般出师不利,刚刚还阳就被人一通海扁,唉,这个魂还得真不顺利,我有点后悔帮小四了。
  头脑略清醒了一点。我回头问容儿:“婉儿死了没有?”

  容儿抹了一把眼泪:“她没事,太医说只是受到了惊吓,皮外伤则已,可是您……”

  容儿哽住了。我叹了口气,幸好她没死,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怎么那个砚台会自己飞过去呢。


  服了碗汤药,我就睡着了。

  半夜身上一阵凉,睁开眼一看,窗子没关。我用手臂撑起来,腰有点僵硬,可是屁股不痛了,只是半边身子有点麻。依?太医院这些大夫真不是盖的啊。
  我爬起来关了窗子,一回头,眼前赫然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我啊呀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再抬头,人不见了,揉揉眼,真的不见了,是幻觉吧。


  我是被打糊涂了?桌子上有脸盆,赶快爬起来,把冷水沷在脸上。

  这回小心地再回头,还好,没有看到女人,确定刚才是幻觉。
  我满意地打了个呵欠往床边走,床上怎么躺着一个人,精致的小脸,额头上一块胎记。看着有点眼熟。她是谁?怎么在我的床上?

  床上的女人突然睁开眼,冷笑着坐起来直直地看着我。我的后背刷地出了一层白毛汗。


  “怎么你也会怕吗?”女人说话了。

  “你是谁?”我哆嗦着问。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女人咬着牙说

  “下贱的女人,你以为你可以改变什么?去死吧。”女人伸长手指,直直地向我扑过来。
  我惨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来人,快来人,救命啊!!”我跳起来大喊。

  容儿披着衣服从外面飞快地地跑进来,急急忙忙地问:“公主,公主你怎么了?作恶梦了。”

  很可怕的梦,我跳在地上比划着说:“刚才我就站在那里关窗户,一回头一个女人就站在我身后,然后我回来睡觉,一个女人就躺在这里,她有好长的手指甲,要用指甲来挠我,我…………”

  我张牙舞爪地比划着,容儿呆住了。我自己也呆住了

  我抬手,手不痛,我扭腰,腰也不痛,我摸摸自己的屁股,睡前被打得血肉沫糊的屁股竟然也不痛。

  那么刚才,我是真的跑到地上看见了那个女人,还是这一切都是幻觉。
  容儿小声道:“公主,你好了?”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不,估计麻烦更大。”

  远方有鸡叫的声音,我隐约感到事情不会象我事先想的那么顺利。

  我决定给自己实行疲劳战术,白天增加活动量,晚上就睡得实,睡着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嗯,主意已定,先准备粮草去。

  天快亮了,我找容儿要一件小宫女的旧衣服,容儿没敢多问,乖乖地把衣服拿来,我装作很困的样子,抱着衣服上床就睡了。

  容儿前脚走,我后脚就往御膳厨房跑。
  总是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一只耗子,我打小就对食物的气味特别敏感。小时侯,我妈千方百计地把零食藏起来,可是每次都被我轻易地找到。

  现在很轻易地顺气味找到了御膳房大院的门口。

  御膳房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大清早起来,给宫里送菜的小贩们已经在门口排队了,把门的宦官先验验他们车上的菜,验收合格后就给发个牌子,让小贩把菜送到后院去,不合适的,直接就让回去了。

  我看看自己这身打扮好象混不进去。就回头想找个院墙低的一点的地方翻过去,刚走两步陷约听见有人在后面叫“朴豆”

  我一愣,在这种地方不会有人知道我的小号吧。
  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我的汗毛又竖起来了,赶紧往前走两步,回头再看看,还是什么人也没有。

  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有点神经衰弱吧。

  功夫不负有心人。哈,院子的后墙还真有一块略低的地方,我爬上去一看,我晕,墙那边是一猪圈。

  唉。得了,委曲一下吧,

  我靓丽的身影从猪圈里翩然走过,我呸,严重地恶心自己一下。
  厨房里的人都在忙活,我穿的是小宫女的衣服,根本没人注意到我。我在厨房转了一圈,出来的时侯,裙子下面多了两个鸡腿,一个地瓜,还有两个馒头。

  哈哈,今天的粮草足了。

  走进猪圈,刚把手扒在墙上,又听见有人喊:“朴豆”

  我一回头,一头猪正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朴豆,是我,小四啊。”

  “小四?”我的眼立刻瞪得象只煮熟的鸡蛋“你什么时侯投上猪胎了?想当天蓬元帅啊?”

  “什么天蓬元帅,我找你有事,刚在跟在你后面喊了你半天,你也不理。”猪说
  “我没看到你啊”我说

  “你笨啊,树枝上那只鸟就是我啊。”

  “啊哟,小四,你还有这本事啊?哈哈,刚才是鸟,这会儿又是猪了。”

  “说你笨,你还真笨,鬼上身没听说过啊?”

  “听说过,只听说上人的,没听说上猪身的。依,你怎么今天有空了?”

  “我来是特地来告诉你一件事,”小四的眨了眨猪眼,愧疚地说“赵宣玉的魂魄应该就在这个宫里,她怨气那么大,我怕她会对你不利,特地来跟你说一声。”
  “啊?那么说我昨天晚上看见的就是她啊?”我的冷汗又出来了,看来我昨晚是真的见鬼了。

  “怎么?你已经看到她了?”小四的猪眼也瞪圆了。

  我把昨天的情形跟他说了一遍。

  “看来昨天的砚台也是她砸的了,还好,她只是有股子怨气,但是力量不大,所以没有伤着人,对了,你还挨打了?“

  “是啊,打得那个惨,不过奇怪,睡了一觉就好了。太医院那些大夫真挺有两把刷子的。”
  “什么太医院啊,”小四嚷道“是牛老大的龙井茶,你喝了他的茶,百毒不侵,受伤后很快就能复元。”

  “啊,怪不得呢。”我又得意地扭扭腰,又揉揉屁股,一点都不痛。“对了,宣玉好象很恨我的样子,会不会继续来害我啊?”

  “嗯,有可能,”小四沉呤了一下,“你等我一会儿啊。”

  猪的眼睛里突然没有了光芒,低下头继续吃饲料。
  我捂着鼻子看那头臭猪,难以想象,帅哥也能变成这样。

  一分钟后,臭猪的身体突然一颤,抬头望着我说:“踢我的肚子。”

  “什么?”我不懂

  “照我肚子上用力踢。”

  我用力照猪肚子上踢了一脚。

  小四痛苦地低着头呕吐起来。

  看帅哥那猪样。连饲料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吐了一摊,里面竟然还有一块鲜艳的红色玉石。
  “拣起来,挂在脖子上吧,避邪的。”小四痛苦地哼哼道。

  我拣起玉用袖子认真地擦了擦,挂在身上“你没事吧,小四。”我过去小心地抚了抚猪背。

  “我没事,你自己小心点。我一来就觉得这宫里不对劲,呃,总之,你小心点。有了急事,就叫我。”小四的猪眼突然有点羞羞的垂了下去。

  “可是,宣玉的魂魄跑了怎么办啊?我们得把她找回来啊,不是说好了,事情查清了,就要让她还魂的吗?”想到这一层,我又着急起来了。

  “那倒是,哎”小四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事儿真的很麻烦,这样吧,我下去请两天假,上来找找宣玉的魂魄,只要一找到我就立马收了她,交给下面的人好生看管。”

  “唉,也只有这样了。”我无奈地说。

  忽听得背后有人喊:“谁?!在猪圈里干嘛呢?”

  吓得我扒着墙头飞身一跃,夺路而逃。
  今天是舞蹈课,给我们讲课的是宫里才貌双全的丽夫人。

  我由容儿扶着一拐一拐地出现在学堂里,不管怎么样也得顾忌一下打人者的自尊,装一下小病。

  婉儿已经端坐在那里了,看来真的一点伤都没有。

  看我进来,婉儿狠狠地瞪着我。

  丽夫人皱眉道:“玉儿,你这个样子怎么不回去休息呢?”

  “没事,还坐得住。”
  丽夫人点头。

  一群小马屁精围在婉儿周围不齿地对我指指点点。

  丽夫人道:“本月十五便是大王寿诞。姑娘们的贺礼可备好了?”


  “那是自然。”婉儿抢先到,“我给父王备了一件长袍,用了十五两金线和二百颗明珠,又令五十位好绣工做了三个月才好的。”

  小马屁精们啧啧称羡。

  丽夫人却摇了摇头,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些,我是说大王寿诞,诸国的君侯都要来道贺,我们该把自己的才艺献出来才是。”

  姑娘们立刻兴奋了,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丽夫人微笑着问婉儿:“婉儿,姐妹里面,数你的才艺最好,你有什么看法?”

  婉儿得意地说:“我要向父王献舞,就献我们上个月学的那曲‘蒹葭’吧,好美的词,好美的曲呢”

  婉儿一转身,左手云袖柔柔地一抛,舞动起柔美的身段轻轻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婉儿的确好美,身段,声音,容貌无一不美。

  可惜,除了她那份自以为是的坏脾气。看着她舞动着的娇美身段,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丽夫人向我皱眉道:“宣玉,你有什么看法?”
  “我?呃———我是说在那样的场合,唱这样的歌,作这样的舞会不会不够大气。”我说,

  丽夫人不语。

  郭彩云抢先说道:“婉儿公主的才艺连大王都赞的,这首曲也高雅得很,如果婉儿公主领舞的话,定然会艳惊全场,只怕有的人无才又无貌,是成心妒嫉吧。”

  我不理郭彩云,只向丽夫人说道:“夫人,大王五十大寿是举国同庆的日子,并非普通的家宴,我想大气的歌舞应该更适合一点。”

  丽夫人点头:“那么,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在民间听到一个传说,”我故意顿了一下,“传说,有一位女人,她有一千双手和一千只眼,她用她的眼睛去观察世间的疾苦,用她的手去救助世间的生灵,她美丽,因为她的容貌是谦和善良的,她博爱,因为她愿意去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而不计远近亲疏,她象阳光一样慈爱,却又象母亲一样无私,世人送给她一个名字,就叫作千手观音”

  “千手观音?”丽夫人沉吟道“好美的名字啊。”

  “既然是我们一起向大王献礼,就不该只展示某一个人的才艺,而是由我们一起来献一只舞蹈给大王。我们不妨就一起来扮演这个女人。由一个人领舞,而我们其他人就来演绎她的一千双手,和一千只眼睛。”

  “哦,这个想法真是很奇特,那我们又该如何演绎呢?”丽夫人对这题材很感兴趣。
  我走到丽夫人身边坐下,拿起一个树枝,在她面前的沙盘上画道:“首先,我们站成一排,观众从正面看,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脸,就是我们领舞的那个人。而我们全站在她的身后,配合音乐舞动我们的手,但是我们一定要配合的非常好,一只手伸出,另一只手收回,就象这些手臂都长在一个人的身上。对了,我们的服装还要改一下,现在的服装太拖遢了…………”

  丽夫人坐在我身边,感兴趣地看着我画的沙盘,点头道:“嗯。这个主意很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那么--------------就让婉儿领舞吧。”

  “不行,”我说,“她可是演不了的。”

  丽夫人不解。

  我已经听到了婉儿咬牙的声音,于是故作不理。

  “婉儿的才艺的确无人能比。但是她的年龄和阅历却无法表现出一个如此伟大的女人。”我说。

  “那么,由谁来演呢?由你吗?”丽夫人问。

  “不是我,”我笑着说,“而是由舞技最好,相貌最出众,又善良温婉又仪态高贵的------丽夫人您了。”
  “我?”丽夫人吃了一惊,脸竟然微微地红了。“我怎么行呢。你们都是青春貌美的姑娘,我------我都已经二十八岁了,怎么能混在你们中间。呵呵,玉儿,你是在开玩笑吗?”

  称呼由宣玉改为玉儿了。我心里暗笑。

  “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里面,只有您才能表现这样一位美丽--------而善良的女人。再说” 我小声道“这是给大王的献礼啊,他一定会喜欢的。”。

  很明显,我的最后一句话起到了作用。

  提到大王,丽夫人的眼神一动,脸更红了。

  我心里一阵叹息:和许多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是多么地痛苦啊。别说那男人身边还有一个那么恶毒的王后,风华正貌,色艺双绝的丽夫人被她逼入二线从事教育,大概已经有阵子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哦,对了,玉儿,你刚才说服装还要再改一下,怎么改啊?”丽夫人拿起树枝跟着我一起在沙盘上比划起来。
  丽夫人一加入,小姑娘们也都凑了过来。一个脸圆圆的小姑娘高兴地说道:“啊呀,丽夫人真的要和我们一起演出吗?”

  “夫人一加入,我们的舞蹈一定精彩。”另一个脸色黄黄的小姑娘说。

  “那还用问啊,夫人的舞技宫里宫外无人能及呢。”

  “太好了,太好了,呵呵,夫人一加入,不怕我们的舞蹈不得第一了。”

  小姑娘们一阵七嘴八舌地议论,丽夫人心里明显受用得很,忍着笑红着脸和我们一起商议队伍如何排,服装如何改。

  婉儿气得快要哭出来了,却插不上嘴,郭彩云还是站在她身边,可是头也不自觉地伸了过来。
  大家七嘴八舌地商量衣服该如何改,舞蹈如何排。

  “我的意见是袖口收紧收短,领口放低,腰束紧……”我用小棍在沙盘上画出衣服的轮廓“然后,这里再露一点,这里再短一点,这回再…………”

  所有人都不出声了,丽夫人皱眉道:“衣服这么短啊?”
  啊哟,忘了这个事了,这些金枝玉叶整天把自己包得跟个粽子似的,突然穿个低领短袖的衣服就接受不了了。

  婉儿在旁边冷哼一声:“怪胎。”
  我不说话。
  婉儿走过来,望着丽夫人一本正经地说:“夫人,难道你不觉得不妥吗?让我们去跳一支不知所云的舞也就罢了,还要穿这种怪模怪样的衣服?露肘露腕都是不雅,可是你看看这怪胎竟然还要连胸口都一起露出来,这还成何体统啊。”
  丽夫人沉吟不语,婉儿又道:“姐妹们年轻不懂事,丽夫人您可要拿清主见,可别让那些邪魔怪胎钻了空子,给大家惹出笑话来。”
  婉儿说完,把手里的树枝狠狠地一丢,坐下兀自抚弄琴弦。

  丽夫人突然开口:“玉儿要这样改衣服定然有她的道理,我们既然要表现出千手观音的一千只手,那么手臂露出来也是当然的,有何不雅?吩咐下去,现在就改衣服,明天务必让姑娘们都穿上改好的舞服。”
  我立刻对丽夫人刮目相看。这位夫人不但色艺双绝,艺德也同样出众,不避世俗恶言,大胆改革。太难得了,我心中一阵赞叹

  丽夫人是位天生的艺术家,她对音乐有着极致的敏感与热爱,同时也是一个超级敬业的音乐人,对曲子的拿捏和对舞蹈的编排忘我地投入。

  刚刚改编的曲子让大家耳目一新。

  姑娘们的热情空前高涨,午饭的时间也不愿离去,便命各自的宫人将饭食取来,一边吃,一边讨论。

  至于本人反倒被晾在一边,宣玉是不是个有音乐天赋的人,我不知道,我朴豆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长这么大就会唱两支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和“两只老虎”。偶尔跟风学唱个流行歌吧,没唱到第三句老妈就从外面冲进来,还以为我被人打了在偷着哭呢。
  所以,本人非常有自知之明地称病坐在一边,啃着早上偷来的鸡腿,就着容儿送来的午饭,看着大家排舞。

  和我一样被晾在一边的就是婉儿。其实也不是大家故意冷落她。这丫头也太不会做人,丽夫人三番两次地问她意见,她哪回不是冷言冷语的。丽夫人发现了新的音乐题材,还不象朴豆走在路上拣了本“发财密笈”一样地兴奋,哪里顾得了别人的情绪。

  一天就在这样忙忙碌碌里结束了。
  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还在为白天的事情乐个不停。

  可怜的婉儿,几时才能成熟起来呢?
  “这么美的女孩子,这么坏的脾气。唉……”
  容儿从外面走进来,给我倒上一杯热茶。
  我回头看了看自己那张床,心里一阵发毛。
  “容儿,你晚上是睡在隔壁吗?”
  “是的,公主,我和几个侍女晚上就守在您隔壁的,您有什么事情叫我们就行了。”
  “今天晚上睡我屋吧,”我不好意思地说“我怕再做恶梦。”
  容儿笑了“好的,公主,我现在就去收拾床榻。”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昨天晚上的恶梦,我就不敢一个人呆在屋里了。赶快跟着容儿一起走了出去。
  晚上的月亮非常好,我故意不关窗子,让外面的月光照进来。容儿在旁边打了个地铺就睡下了。
  月光照在她安详的小脸上,她睡得就象一个婴儿。
  如果婉儿有容儿一半的乖巧和为别人着想,我想她会比现在幸福得多。
  可惜啊,拥有一个国度宠爱的她却依然感觉不到幸福,而容儿呢,哪怕是我多给她一颗糖果,她都会高兴上半天。
  谁说老天是不公平的呢,财富和地位有可能会是上天给的,但是幸福的感觉却是由自己决定的。
  想到这里,就想到了宣玉,同样是公主的她,竟然怨气十足地悬梁。贵为公主,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呢?
  正寻思间,忽然一阵风凉嗖嗖地吹过来,窗棂吱嗄一声响。
  我心里一惊,后背刷地一凉。
  过了半晌,抬头看时,四周静静的,只有窗子悠悠地动。
  是自己吓自己吧。
  我松了口气。正想睡觉,忽然听得外面有人大喊:“着火了,救火啊。”
  我噌地一声坐了起来。
  容儿也一骨碌爬了起来。
  我披衣趿鞋抢了个脸盆一边往外跑一边吩咐道:“容儿,把桶也掂上,打水,救火!”
  着火的地方该是王后的寝宫。我冲到着火的地方,先把一盆子水浇在火上,正想回头打水,猛不丁看到一位宫娥正站在角落里冷冷地看我,手里还拿着一根着了火的火把。

  周围人声一片全都在救火,这宫娥却躲在这里吓人一跳。

  我急了,骂道:“呆着干嘛,救火啊。”

  宫娥忽然脸色一变,道:“下贱的女人,去死吧。”说完话,抄起那根火把就打过来。

  我往旁边一闪,眼看着火苗擦着我的鼻子尖挥过去。

  “喂,打我干嘛?你他妈谁啊你?”

  “这话应该我问你。”宫娥冷冷地说。

  神情和语气与我昨天晚上梦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我呆了:“宣玉?!”
  宫娥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尖厉的冷笑。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挥起火把,结结实实地打在我的右肩。

  我一个嘴啃泥趴在地上,肩膀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衣服被烧了一个大洞。肩膀也被烫了一大块。

  宫娥丢了大棒子,冲过来扼住我的脖子,紧盯着我的眼睛:“贱人,你以为你可以改变什么!?去死吧!!!”

  她眼仁中有一道红色的细线,骤然间变粗,使整只眼睛都成了血红色,那样子实在可怖。

  “宣玉,我是来帮你的,你不要……”话音未落,她的手已经紧紧地卡住了我的脖子。
  想不到一个瘦弱的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的脖子象被铁箍卡了一般,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拼命挣扎。

  她的手越卡越紧,我的胸口闷得要死,不自觉地去抓自己的衣领。

  宫娥啊呀一声,象是被烫了一下,手猛地往回缩,人也后退了几步。

  我低头一看,那颗红色的玉石被我扯出衣领刚好落在她的手背上,竟象烙铁一样,生生地在她手上烫出一个焦黑的印记来。

  “贱人,你……”宫娥变了颜色。

  忽然听到背后一声暴喝:“住手,你在干什么?!”

  宫娥突然冲我阴冷地一笑,笔直地向地上一倒,象是死了一样。
  “胆敢袭击公主,来人,拿下。”一位年轻的将军一边命令手下绑住宫娥。一边走过来将我扶起来。

  “公主,你没事吧。来人,送公主回去。”将军吩咐道。

  “我没事,先看看她死了没有。”我挣开他的手,正要跑过去扶起那名宫娥,手一抬,肩上立刻一阵火辣辣地痛。我不自觉地哎哟一声。


  “廉将军,出了什么事?”王后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骄傲的38F。

  “禀告王后,刚才卑职看到这位宫人在袭击长公主。”将军躬身说道。“请问这位宫人是您身边的人吗?”
  我正想打岔,抬头看了那将军一眼便呆住了。天啊,这个男人是人吗?

  如果你觉得黄晓民最帅,那你错了,如果你觉得古天乐最帅,你也错了,你要是觉得贝克汉姆帅,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告诉你,我眼前这个男人,有着胡兵的身材,黄晓明的眼睛,明道的眉毛和周润发的嘴,长得这么帅也就算了,可怕的是,他身上还有一股自信潇洒的气质,魁梧的身材上是一身金光闪闪的盔甲,映着周围的火光,神一般地惊艳了我那色迷迷的24K钛合金眼。

  额滴神啊,我除了控制自己不要流口水之外,好象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帅哥突然皱着眉头看我。

  我猛一下醒过来,原来王后在叫我。

  “宣玉,是这个宫女袭击你的吗?”

  我看了看那宫女,没有说话。

  38F发话了:“来人,用冷水把她浇醒。”
  一盆冷水下去,宫娥猛地一抽,从地上爬起来,恍恐地看着周围。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红线不见了,宣玉已经跑了。

  38F道:“大胆奴婢,竟敢袭击公主?!”

  宫娥瞪着茫然的大眼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讨饶。连说话的声音都和刚才完全两样。

  “来人,砍了她的双手。”王后冷冷地说。

  “等等。”我捂着肩跳出来说。“不是这样的,她没打我。”

  王后冷冷地瞪着我:“你说什么?”

  “她真的没有打我。刚才,刚才是……”我被她盯得不自在,不自觉地回头看了那将军一眼,将军也正诧异地看着我。
  “对了,刚才是我救火的时侯,不小心跌倒了,然后呢,肩膀上就着了火。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急着往外冲着去打水。然后呢,这位宫娥看到了,就追着给我扑打。再然后呢,刚好将军来了。就以为是她在打我,其实,其实不是的哦,是吧?将军?”

  帅哥将军不知所云地看着我。一点都不知道配合。

  “是吧,是吧。啊,那个谁谁谁啊,你刚才是不是在救我啊?”我冲着宫娥使劲眨眼睛。

  宫娥吓傻了,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我急了,把肩膀侧过来:“你看我的肩都烫坏了,幸亏有你,要不然我自己被烤熟了都不知道呢,是吧?真得谢谢你呢。你真是……。”

  “够了,”王后冷冷地打断我。“春桃,是这样的吗?”

  宫娥总算醒过神来了,赶快拜赴在地道:“奴婢该死,冒范了公主,请王后饶命。”

  我松了一口气,抬头看见王后冷冷地盯着我看,赶紧若无其事地眼望别处。
  “既然这样,那就散了吧。春桃,你跟我来。“



  我冲着宫娥比了个OK的手势,宫娥怯生生地低着头,不敢看我,跟着王后走了。

  我松了口气。

  回头看见帅哥将军一脸迷惑地看着我。

  “公主,你为什么要帮那位宫女?”

  我笑了:“我没帮她,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么,真的是我看错喽。”

  “也不是,唉,也是,总之呢,你看见的是一回事,实际情况又是另一回事,这些事情不是一回事,不要当成一回事来看这回事,这回事不是象你想的那回事。反正就是这回事喽。”
  将军笑了“公主,你在说什么。”

  我呆了一下,“我说什么了?没说什么吧。”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要说了吧。”将军又笑了,迷死人的笑,我又晕了。“我看一下你的伤口。”

  周围的火光正在黯下去,火势被控制住了,将军从怀里取出一小瓶药递给我,“是我们廉府自治的秘药,对各种外伤都很有用的。你拿去擦一下吧,记住,下回着了火可不要急着跑过来,女孩子不该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

  容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叫道:“公主,可找到你了。”

  将军笑了:“你的人来找你了,赶快回去吧。”

  “等等,”我叫道“你认识我,但是我不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容儿忍不住小声叫道:“公主,你怎么……?”

  将军回头笑了:“卑职叫廉方,长公主。”

  廉方,廉方,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里反复念叨着。

  容儿哭笑不得:“公主,你又是故意的吗?他是廉颇将军的孙子,未来的赵国统帅啊。”
  我躺在床上嘬手指,一边嘬一边说:“奇怪。”
  “是挺奇怪的。”容儿说。
  “你说怎么就这么奇怪?”我歪着头说。
  “是啊,我也觉得呢。”容儿说“春桃这个人平常胆小得很,主子们说话大声一点,她都吓得发抖,怎么今天会这么斗胆竟然会动手袭击你。”
  “奇怪。”我说
  “是的,是很奇怪。公主,我来看看你的伤。”容儿走过来。
  我把药瓶递给她“太奇怪了,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帅的男人。”
  容儿“%#•#%¥………”
  上回是被人打了一顿,这次被鬼打了一顿。
  但是对于我来说都一样。睡一觉到天亮的时侯一看,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我已经开始考虑回去后用老牛的茶申请专利做全国总代理了,估计干倒几个王老吉是没有问题。
  可是说来说去,我也不能老让鬼欺负着啊,得想点办法降鬼。降鬼?啊,我眼前一亮,脑海里出现了一位怀抱木桶的健硕大妈,就是害我好几天吃饭都不香的那个。哈哈,好了,天无绝人之路。可以试一试喽。
  我腰里别着一个包得非常仔细的葫芦,神清气爽地来到丽夫人的课堂上。舞服已经做好了,姑娘都拿在手上看,都说好看,却没有一个人先试穿。
  毕竟,露得是有点多。
  看到我来了,丽夫人象是找到了救星,笑笑地非要让我第一个把衣服给穿上让大家看。
  看就看呗,连三点偶都穿过,还怕露点皮吗?

  换上一衣服转了一圈,这衣服真的是漂亮得很。
  小姑娘们都兴奋了,围着我,一圈又一圈地看。
  穿惯了长袍大袖,突然看到这样紧致精巧的衣服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我得意地转了一大圈,问丽夫人道:“好看吗?”
  丽夫人笑了,大家说怎么样?
  还用说吗?看她们的眼神就知道了,不一时,所有人都换了新衣服,争着在丽夫人的铜镜前挤来挤去地看自己。
  小小的改革换来的是耳目一新。

  等到丽夫人最后一个换好衣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侯,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怎么?不好看吗?”夫人有点无措。
  “不,夫人,你真的是太美了。”我由衷地赞到。

  紧致的衣服刚好勾出她成熟而有丰韵的曲线,似露不露的衣领和袖口刚好衬出她雪白的皮肤。真的是一个天生丽质的佳人啊。
  竟然活脱脱地象粽子一样包了好多年,如果大王看到她这个样子的话,只怕早把那个狠心的王后踢到爪哇国去了。
  说到王后,我心里就不由得一沉,总觉得她昨天晚上看我的眼神有点怪。
  以她的精明肯定猜到我说了谎,但是我为什么说谎,她肯定猜破头也想不到,直觉感到她想修理我。

  唉,修理就修理吧。又不是没有被修理过。
  连鬼都见过,还能怕人吗?
  想到鬼头都大了,宣玉这丫头为什么这么恨我?开始是装神弄鬼吓我一下,可是昨晚的样子,明显是要要我的命啊。
  鬼上身,昨天上了那个叫春桃的,今天又会上谁呢?这周围的人哪个是人哪个是鬼呢?头都大了。

  我叹了口气,一抬头就看见婉儿恶狠狠地瞪着我,我不理她,扭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转过身我就忍不住笑了。
  这个丫头任性得可笑。

  “长公主。”
  回头一看,是郭彩云。
  这丫头从来不这么叫我的,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我回头看她,她的眼神一闪,感觉有古怪。
  “有事吗?”
  “哦,也不是什么事,只是,只是我们在林子里发现了些野蘑菇,五颜六色,好看得很,我们都不认识,想让你过去看看。”

  野蘑菇?我仔细地看她眼睛里有没有红线,可惜是大白天,这丫头眼又小,看得不太清楚,我一阵冷笑,明明有鬼,呵呵,来得正好,我正想降鬼呢。
  转过身我就忍不住笑了。
  这个丫头任性得可笑。

  “长公主。”
  回头一看,是郭彩云。
  这丫头从来不这么叫我的,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我回头看她,她的眼神一闪,感觉有古怪。
  “有事吗?”
  “哦,也不是什么事,只是,只是我们在林子里发现了些野蘑菇,五颜六色,好看得很,我们都不认识,想让你过去看看。”

  野蘑菇?我仔细地看她眼睛里有没有红线,可惜是大白天,这丫头眼又小,看得不太清楚,我一阵冷笑,明明有鬼,呵呵,来得正好,我正想降鬼呢。
  立刻装出有兴趣的样子:“林子里会有蘑菇啊,好啊,我去看看。在哪儿啊?”
  郭彩云高兴地领着我出了学堂。
  学堂外是一个小树林,
  走入林荫道的时侯,我从怀里掏出一大块丝帕,把鼻子和嘴巴一起捂好,又把葫芦捏在手里,看着郭彩云的背影,我暗道:“宣玉,想玩鬼上身害我,哼,你看看是谁害谁吧。”

  我小心地拔出葫芦上的塞子,冲着郭彩去的背影猛然大喝一声:“宣玉,站住!”
  郭彩云一转身,被葫芦里的大粪泼了一脸,惨叫一声“妈啊。”捂着脸就跑。
  哈,得手了,我把葫芦一扔,撒腿就追。
  郭彩云捂了脸没命地往前跑,我在后面一边猛追一边喊:“别跑 ,宣玉,哪儿跑啊你。”
  话音没落,只看郭彩云脚下一空,直直地跌到一个大坑里。我吓了一跳,一个急刹车站住。
  只见婉儿领着一大群宫女太妹从林子深处冲出来,有的拿着棍子,有的拿的沙子石头,一起往坑里打。

  郭彩云一边用力用手护着脸,一边在坑里惨叫道:“别打了,是我啊。”
  婉儿一边拿着石子狠狠地往坑里砸,一边说:“丑八怪,还敢叫,打的就是你。”

  我捂着嘴愕在那里,只一分钟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合着是挖着坑等我的。倒霉的郭彩云和我穿着一样的宫服,又捂着脸。
  我在把自己笑傻之前得赶快逃掉,于是我捂着肚子扭头就跑。
  刚出林子,便重重地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撞得我鼻子都酸了,
  那人过来扶起我,小心地说:“王妹,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捂着被撞酸的鼻子抬头一看,只见这男人头戴金冠,脑袋上还镶了一块绿得耀眼的玉,身着墨绿色长袍,系红色玉带,外面又批了件明黄色的大斗蓬,明明是个男人,那脸偏象是涂了脂粉一样白,细细的眉眼,红红的嘴。
  这哥们儿再加两根红毛整个一非洲绿色大鹦鹉,半男不女的还这么臭美,已经把我扶起来了,还兀自扶着我的肘腕不松开。一双媚眼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王妹,可是碰痛你了?”
  我心里一阵厌恶,未及答话,只听得身后喊声一片,郭彩云的惨叫越发犀利刺耳。我挣了大鹦鹉的手扭头就跑。

  我以光速冲入学堂趴在自己的位子上捂着肚子放声大笑。
  眼泪都笑出来了,倒霉的郭彩云,有趣的婉儿。我笑,我笑,我……
  我一抬头就呆住了。

  只看赵王端坐在课堂之上,姐妹们早已不知去向,丽夫人换了宫服侍立在他旁边,而坐在我旁边的几位臣子都瞪大眼睛望着我

  “玉儿……你今天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啊?”丽夫人嗔道。
  我的脸立刻胀得象猪肝,笑又不敢笑,忍又忍不住,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知所措。
  “呵呵,也怨不得她。”赵王笑了“孤今天本是想偷个懒来瞧瞧你的,可是这帮臣子就这么追来了,分明是不让寡人清静啊。呵呵,看来这个懒今天是躲不了了,你们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禀大王,臣今天禀告的事确是与长公主有关的。”跪得离我最近的这位胖大爷说,“秦国的使者朱由昨日已达驿馆,”胖大爷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说“说是秦王知道了长公主拒婚悬梁的消息很是不悦,想…………想催我们早日将长公主送去秦国,而且,而且……而且要求嫁妆再增加一倍。”

  赵王变了脸色,不说话。
  他旁边一位留着八字小细胡的男人应声道:“本月十五就是大王五十岁寿诞,这位秦国的使者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呢?偏在这时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无礼。”

  “郭开大人,”胖大爷道“秦国向来无礼,但是自上党之战之后,他们便年年索要贿赂,今年不过是找个借口加码而已,可是,这件事也的确是公主无礼在先,秦国的使节纵然无理,我们也无话可说。不如---------先答应了他们,再图良策。”
  “哼,答应他们。”小细胡不屑道“大王寿诞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情,大王之所以要大办寿诞宴请六国,正是为了向六国的诸侯显示我赵国的国威。看我赵国物产丰饶,兵强马壮,公主个个贤良淑德,王子个个英武非凡,看他们哪个再敢来范我国境。那个秦国使节的事情先压一压吧,筹措资金为大王办寿诞才是正经。”
  这个小细胡子还真会拍马,我暗道。

  “这样,只怕秦国不依,又会寻畔滋扰”想不通这胖大爷怎么这么怕秦国呢。
  “国威一振,哪个敢来挑畔。”小细胡不服。
  赵王干咳一声,躬身向跪在最前面的一位瘦削长者道:“请问蔺大夫有什么看法。”
  老者干咳一声道:“我想当务之急,解救渭水的灾民才是最重要的。”
  此话一出,胖大爷和小细胡子都不说话了。
  老者又道:“渭水两岸水患,淹毁良田千倾,上万人流离失所,如今邯郸城外已是灾民如潮。微臣之见,还是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为上。”

  “大王重还是灾民重?”细胡子说。
  “民为贵,君为轻,灾民进了城仍然是食不果腹,盗掠之事多有发生,于是官兵只得关闭城门,不让灾民进城。如此一来,灾民就大量纠结在城外,事久必生祸端,而过往商贾忌惮货物被灾民抢夺,也不敢进出邯郸,城内的贸易也减少了三成。”

  “国库钱粮有限,还是先办大王的圣诞!!”细胡子固执己见。
  “只怕未过十五,灾民们便生祸端了。”长者越说越激动,竟然忍不住大声咳起来,咳得个惊天动地,也加不上话了。
  看来国王真的不好当,说来说去,还得被钱欺负。
  我忍不住说:“三件事可以一起办啊,为什么一定要等国库的钱呢?”
  话一出口,我自己也愣住了。
  所有的人再一次全都望着我
  第十二回 筹款

  “国库的钱粮有限,但是邯郸有的是商贾,他们是有钱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长者鼻子里冷哼一声。

  小细胡聪明地接话:“公主所言极是,我们可以提高商贾的税收。”

  “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我瞥了他一眼

  “我是说让商贾主动地将钱粮捐出来。”

  “胡闹?”赵王不耐烦地看我一眼。
  “商人有利,但是无名,我们现在给他名,他就自然会用利来换了。自古官与商家借钱借粮的事情不少,可是一直都是借,却没有还,所以商家就一再装穷躲避。即使有了国难,也都捂起钱袋装穷,全靠国库的税收,压力就自然大了。可是如果我们这次不是借,而是要,我想就不会这么难了。”

  “切,借尚不肯,要就能要到了?”小细胡冷笑一声,插话道。

  “如果我们要他们的利,而给他们的名,你说他们会不会给呢?”我反问。

  瘦削老者强忍了咳,微微躬身道:“愿闻其详。”
  我把袖子挽起,走到沙盘前面划道:“我们举行一个全国性的大型募捐,鼓励商家富户捐钱捐物,根据所捐的款项数目来决定给他们实施什么样的奖励。

  比如,捐百万金以上者,得大王亲赐金牌一面,上面刻上该商户的姓氏名讳,于某年某月某日捐钱粮某某万以赈灾民,功德万世,该金牌可以世袭,执该金牌者若遇灾年可以免税一成。同时又获邀参加宫内大型寿宴,与各国王侯同席。这样的名额只限1个,捐款最高者得。

  第二,第三,第四这三名可得大王亲赐宝剑一个,获邀参加寿宴,与王子将相同席。后面第五至第十五名,得大五亲赐店铺匾额一块,与达官亲贵同席。

  第十六名至第一百名,得大王签名照片一张,上书惠存留念,可以宫外设流水宴单独宴请。”
  “签名照?签名照是什么东西啊?”赵王迷茫。

  只顾忽悠忘了这碴了,“哦,签名照啊,签名照就是,就是请宫廷的画师给他们每人画一副相,然后写上某某人惠存的字样,盖上宫里的章。”

  “有趣”赵王笑了。

  “还有啊,鼓励民间的慈善人士,兴建粥棚义冢,着各税吏详细记录在案,他日可作为抵税的依据,有税吏胆敢做假者,斩。

  各地出现感人事迹的让各官府通报表扬,写上表扬信,让地方官亲自送到家里去,就拣大白天敲锣打鼓地送,请一帮子闲着没事爱说三道四的八婆把这些事情四处宣扬,能添油加醋更好,事迹感人得不得了的那种,就公款请人家到王宫里来旅游一下,见见王室贵亲,大家一起吃吃饭,联络一下群众感情。”

  我滔滔不绝,下面的人已经被我侃得入迷了。
  “玉儿是有不少想法的,大王,您觉得怎么样?”丽夫人道。

  赵王不答,含笑向长者道:“丞相觉得如何?”

  长者捻须笑道:“臣也觉得很有趣。”

  小细胡又聪明起来了:“公主真的是冰雪聪明啊,金枝玉叶的确与众不同。”

  “嗯,有了捐款,给秦国也好有个交待了。”胖大爷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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