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姑娘别惊,这位是俺家的一位亲戚,打小得了失心疯,不得不用锁链锁他,就怕他出去惹事,生就那一身的蛮气力。杀个人还不跟捏死个蚂蚁一样?”黑汉子一边抹冷汗一边过来扯起我说“别乱跑了,赶快进屋去。”
那妇人又从厨房里探了脸出来:“饭好了,来帮忙。”
黑汉子忙不迭地又跑去。
我忍不住又回头看那金钢一眼,心中甚为不忍
饭菜很简单,却还算得丰盛。云豆,青菜,粟米饭…………还有一大盆子地瓜。
我倒不是很饿,刚才那果子还真垫肚子。
我看着忙来忙去的黑汉子夫妇,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却想不通,有这么些东西,为啥不让那林子里的金钢吃饱,想起金钢来心里还是难受。
“又怎么了?”赢政问。
“没什么,树林里那个人吃不饱饭。”我说。
“哦,”赢政用衣服兜了几个地瓜说“我看看去。”
黑汉子夫妇跑前忙后的,收拾了厨房也进来了,一边拿了碗筷盛饭,一边问道:“你那个小夫君呢?正吃饭呢,又去哪儿了?”
我看了看门外没答话,不一时就见赢政低头进了门,打了个哈哈:“没事,出去净个手,谢谢大哥大嫂。”一边说,一边拿起碗来,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饭。
看见他吃,我也不好意思说不饿,低着头吃起菜来,乡间的小菜味道反而可口,看不出这对夫妇还有这样的手艺。
吃了没几口,只见身边的赢政扑的一下趴在桌子上,脑袋浸在碗里不动了。
我正想开口,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脑袋上象盖了个锅盖一样难受,不好!!这个菜……。
我强撑着要站起来,却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眼前的东西跟着模糊起来。
“哈哈,这个丫头倒是挺能撑啊。这么大的药量,竟然还能睁开眼。”黑汉子狞笑着走过来。
那妇人走过来,恶狠狠地一把抢走我头上的钗子,握在手里掂了掂,满意地别在自己头上,又转身骂道:“就这丑样,还配有这么好的东西?早该拿来孝敬老娘。”
我咬着牙开不了口。冷汗顺着额头冒。
@我的好宝贝爱你 2016-01-26 12:54:07
亲,今天怎么不积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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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来,马上来
刚才还满脸谄媚的汉子,此时却满脸凶相,过来就扯赢政的衣裳。
“那么费事干嘛?杀了再搜也一样。”那妇人插话道。
“杀?万一这两个是哪个贵族家的公子公主呢?绑了要赎金不是更好?”汉子道。
“就这兔子不拉稀,鸟不生蛋的地方你上哪儿找他们家人去?杀了吧,杀了利索。”那妇人摆弄着头上的钗子不耐烦道。
汉子顺着赢政的脖子一摸,却摸出一块美玉来。忍不住露出黑牙大笑:“终是富家公子,还是有好东西的。哈哈。”说完把刀一操,先把那美玉割下来放在怀里。
又听那妇人嚷道:“别在这里动手,一起弄到后山去,直接抹了脖子,也省得收拾了。快!”
我兀自出着冷汗却动不了,只觉得药力袭来。不觉把头一歪沉睡过去。
一股冷水泼了我满头满脸,
猛然惊醒。我不是在作梦吧。
那妇人拿着水瓢站在我面前,赢政拿着把小尖刀指着她。
“早知道你们不是好东西。”赢政冷笑道。
妇人不敢说话,丢了盆子,身体活似筛糠。赢政把小刀别在腰里,捡了条绳子上去把这妇人缚了个结结实实。
我这才看到,那黑汉子倒在赢政脚下,血已然流了满地。
闻到血腥味,我只感到一阵恶心,掩着口只想吐。
赢政看了我一眼,奚落道:“没想到你这么蠢。”
一边说,一边把那汉子的尸体翻过来,先摸了那块玉揣在怀里,又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什么也没有,赢政把刀尖冲那妇人一指:“拴后面那大汉的钥匙呢?”
妇人哆哆嗦嗦地说:“在奴家怀里。”
赢政恶心地把嘴一撇,对着我说:“你去把钥匙拿来。”
我从妇人怀里掏出钥匙和赢政一起往后院走去。
赢政把手里的钥匙一摇,笑眯眯地替那大汉开了锁,大汉倒地便拜:“小人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赢政连忙扶了他:“好汉不必多礼,看您也是一位英雄,怎么却被这对狗男女给害了?”
“说来惭愧,”金钢脸一红“小人本是阮姓人家的家奴,姓翁,单名一个仲字,世人多叫我阮翁仲,因天生一身好气力,单手举得起大鼎,在家乡那也是小有些名气。
年初蒙主人见爱,给了些本钱叫去大宛贩马,路过此地一时大意,倒叫这对狗男女麻翻了,随行那几个人都被他们杀了,这对狗男女却看中小人这身好力气,一时舍不得杀,就用大铁锁锁在这里,终日叫小人为他们伐木碎石,干些粗活,却只教吃些猪狗的粮食。唉,这对狗男女,真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才能解气!!”大汉握了握被缚得发紫的手腕,叹倒“若不是今日这位小英雄聪明侠义,真不知道几时才得脱身。”
“你怎么知道饭菜里有毒?”我忍不住问。
“你看那妇人的脸色还能看不出来吗?满脸刻薄相,倒拿好吃的招待素不相识的人。肯定是有古怪,所以那碗饭我根本就没吃,那小子来摸我的玉的时侯,我便偷偷握了把小刀在手里,他来拖我,我刚好一刀就中了他的下腹---------恶心那臭血溅了我一身,那妇人见我杀了他男人便吓得路也走不动了,我呸,就这样的胆子还敢来开黑店。”
看着赢政轻描淡写地说杀人的事儿,我只觉后背汗毛直竖,这孩子不会以前就杀过人吧。
那好汉听了这番话反倒是对赢政佩服得五体投地------男人真是可怕的动物。
我去厨房找了些吃的打了个包放在驴车上。
赢政把那妇人关进屋里。把厨房引了火就来烧房子。
我有点不忍心,翁仲倒是笑了:“这妇人不良,你要不杀她,肯定还有更多的路人遇害。”
赢政点完了火吹着口哨坐上车。
我忍不住把身子往离他较远的地方挪了挪
翁仲赶着车,过了两三个时辰便到了官道上。
“这个地方是魏国,再往前一点便是韩国了。公子,你们怎么走。”翁仲问。
@我的好宝贝爱你 2016-01-27 14:09:58
今天怎么没有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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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来了
“我们要到秦国去,走哪条路更近?”赢政答道
“哦,要说近嘛,顺着这条大道一直往西南走是最近,可是,前面便是韩国的境地了,不知道是否会有所不便。”翁仲沉吟道。
“先生家在哪里呢?”我问。
“我?”翁仲苦笑一下“小人贱命一条,折了主人的本钱,本是该死的,幸得公子相救,却也没脸再回去,从今往后,便也没有家了。”
“先生可愿随我到秦国去?”赢政对翁先生施礼道“敝人的父亲便是秦国的国君,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先生神力,若是随我们到了秦国,定然有施展才华的机会。”
翁仲听了这话不禁眼前一亮:“若蒙公子不弃,小人真是三生有幸啊。”说完纳头便拜。
赢政赶快扶起他:“先生别多礼,为了这一路上方便,我便叫您表叔,见了路人,您只说这是你侄子和侄媳,去秦国探亲的,以免不便……”
“去秦国是你说的,我可没想去。”我冷冷地插话“再说了,要是也该是侄子侄女啊,扯什么侄媳,你倒是挺会占便宜。”
翁仲忍不住一笑,赢政也乐了:“你以为我乐意啊,不想当侄媳,说你是奴婢总行了吧。”
我正想开口,只看翁仲把鞭子一指:“看,前面有个镇子。”
小镇子不大,却也繁华,翁仲说,这个地方接近韩国和魏国的边境,离赵国和秦国也不算远,所以多有商贾过客,小镇也因此繁华起来,卖什么东西的都有。
翁先生自己赶了车在后面,我和赢政也下来走路。
路边四处都是好东西,漂亮的糕点馋得我直流口水。
可惜我摸了摸口袋,兜比脸都干净。
看了一眼赢政,也是一样。
我看了看道路两边林立的客栈,闻着饭菜的香味,只觉得车上那一包食物和狗粮差不多。
“赢政,有钱吗?买点东西吃啊?”我凑过去说。
“我哪儿来的钱?”赢政啫囔着。
“我知道你没有,但是你不是有块玉还不错吗?换顿饭吃总行的吧。”
“你在说什么呢?”赢政把眼睛一翻,不耐烦地说。
我被他噎没话说。可是看着路边那各色美食,又是馋得心口痛。
在身上摸了个遍,一件值钱的东西也没有。
一抬头就看见路边那一座漂亮的阁楼前面,莺莺燕燕的女子们站了一排,嬉笑着冲过路的客人招手。
奇怪的是,里面竟然还混了几个男子,也是一样的穿红着翠,脸上还抹着脂粉。
“那几个男人是干嘛的?”我忍不住问。
翁仲笑了:“姑娘莫问,这些行当不体面。”
哦,我恍然大悟,这难道就是著名的“面首”?
哇塞,这么特殊行业也敢站在大街上这样招摇过市?今天可算是开了眼啊。
我心下略一沉吟,快走几步追上赢政“那块玉借我用一下吧,回头我再补一块更好的给你。”
赢政把头一扭,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小气呢?我就是借一下……”
我话还没说完,赢政早白了我一眼,向前大步走去。
好,不借是吗?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我一边眯着眼睛坏笑,一边快走几步赶上他。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足丹田之力大吼一声:“大哥,你可千万别去卖啊!!”
半条街的人突然就安静了,齐刷刷地向我们看过来。
我就地一扑,抱着赢政的大腿就嚎了起来:“苍天啊,大地啊。大哥啊,你可千万别去当鸭子啊!!”
赢政被唬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看我。翁仲也呆了。
半条街的人全都轰动了,呼呼啦啦地全围了过来。
我闭着眼睛扯着赢政继续号:“大哥,你可千万别干这一行啊,就算是娘病重需要钱,你也不能这么作贱你自己啊,你把自己卖到青楼里面去陪女人,爹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你的啊!!!呜呜……”
赢政急红了脸,想甩我又甩不掉,咬着牙就来扯我的头发,我二话不说,照着他的大腿就咬。赢政吃痛,松了我的头发又来抓我的衣领。我低着头抱着他的大腿,死活就是不松手。
翁仲张口结舌,想来劝开我们两个,却也不好上手来拉我。
我扯着嗓子继续放声大号,身边的人们迅速地围成一圈,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哎哟,这么好的孩子,怎么想着要当鸭呢?”一位老大妈摇着头冲身边的一位老大爷啫囔着。
“哎呀,你没听着是想给他娘治病吗?这个孩子,不容易啊。”身边那位一边惋惜地摇着头,一边把赢政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还真是生得这样的好相貌,可惜了,真真是可惜了啊。”
“切,挣钱的门路千千万万的,好好的孩子却要来卖身,还真是市风日下啊。”一位读书人模样的过客撇了嘴,看着赢政不屑地道。
“你们看看这孩子,长得是这般端正,却又是这般地自甘堕落……唉,可惜了,真真是可惜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一闹,那几个青楼里的人也探头探脑地围过来了,对着赢政从头到脚地看。
“我的天啊,我的地啊,大哥,你可千万别去作鸭啊,咱家再穷也丢不起这个人啊!!”我底气十足地继续扯了嗓们使劲号着,生怕动静不够大。
一听我这话,那几个青楼的人可就不乐意了,一位略微发福的中年妇女先说话了:“我说你这位姑娘,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啊。这就叫人各有志,你这大哥怎么了?人家就是想干这一行那又怎么了?人家想救他娘,那可是孝心一片呢,怎么就叫丢不起这个人了呢?我们这一行的姑娘孩子们也都是靠着自己的身子挣钱,怎么着就非得低人一等了呢?”这妇人伶牙俐齿,说得头头是道。
我憋笑憋得连耳朵都红了,兀自抱着嬴政的大腿不松手,拼命地忍着笑,憋得连肩膀都开始抽搐了。
“啊哟哟,可不就是嘛。”一个穿红着绿的男子翘着兰花指走过来,绕着赢政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啊哟哟,看看这位小哥,明眸皓齿,风流俊逸,倒还真的就是一表人材呢,他要是不干这一行啊,那可当真是太可惜了呀!!我就说你这位姑娘啊,千万可别再拦着他了。以这位小哥的模样,要是干了咱们这一行,那可是前途无量着呢。”
哈哈,以他的模样干这一行?还前途无量?
我脑补着赢政前途无量的样子,肚子都快笑抽了。
我忍着笑,捂着脸,继续放声大号道:“不行,我就是不让他去作鸭,我就是不让他去卖,我就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青楼里面当面首!!他想去陪女人挣钱那是他的事儿,可是我们家是死活也不能丢这个人的!!”
赢政气得面红耳赤,冲那男子闷喝一声:“滚开!!”又咬着牙冲着我闷吼一声:“赵宣玉,你闹什么呢?!”
那男子碰了一鼻子灰,不乐意地把嘴一撇:“切,明明都要出来卖了,还装出这副德性来。哼。”
那中年妇女清了清嗓子就发话了:“得了,丫头啊,我说你也别号了,你这大哥心意已决,我看你是怎么着也劝不动他了。唉,我说这位小伙子,既然是你自己一心要出来卖,那也就别管别人说什么了,这么着吧,我看你也是个痛快人,您现在就利利索索地给我开个价吧,你就说你多少钱肯卖?”
赢政气得发疯,伸出一根手指咬着牙瞪着那个女人语无伦次:“你……你……这个……你……。”
那个女人盯着赢政的手指头看了一会儿,有点不得要领:“我说小伙子,你说的这是多少啊?难不成是……十两?”
这女人把手指放在唇边仔细寻思了一下,自己就先笑了“啊,不对不对,呵呵,你这孩子模样这么好,不会就这么贱卖的,要不然您这是要一百两?……一百两还是一百一十两啊?唉唉唉,我说你好好说话,你抖个什么啊?”
这胖女人眼看着赢政气得直发抖却一直说不出话来,又盯着嬴政的手左看右看了一会儿,不觉就着了急“嗨?我说你……难不成你这是要一千两?啊哟,那你这个价可要得太贵了啊,我也看了,就你这个姿色吧,他压根就不值这个价!!”
赢政已经气得脸都发紫了,胖女人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盘算了半天,这才把手一拍,叉了腰大大方方地说道“这样吧,三百两,您这模样的,也就是值三百两了,我买了!利利索索的!!
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气哈,我们这儿长得比你好看的可多得是,那也顶多就是二百多两,我也就是看您这小哥诚意要卖,才给了你这个价,就您这样的,三百两也就顶天了,就这么定了吧,三百两,一口价,您就卖了吧……我也不就不再和你扯了,这大热天的……”
翁仲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在旁边一声暴喝道:“你这女人在胡扯些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嗓门大得如同惊雷,吓得人群四散开来。
那几个男男女女被吓得一边往旁边拼命躲一边嘴里还啫囔道:“又是要出来卖,又是不要卖,还那么凶,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些怪人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地上捂着肚子放声大笑。
赢政气得面红耳赤,一把抓起我的领子,恨不得立马上来撕了我。
我一把挡了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小声说:“你敢动手,信不信我现在接着喊?!”
赢政咬了牙把手一紧:“我说你这个死丫头……”
我运足了底气接着大吼一声:“有人要去当鸭……”赢政一把捂了我的嘴,气得身子都颤了。
翁仲也在一旁说道:“姑娘,你这玩笑可也开得太过了!”
我挣开赢政的手,斜着眼睛把右手往他眼前一伸:“说吧,你到底是借还是不借?”
赢政气急败坏地把玉从怀里摸出来往我脸上一扔:“给你!!拿去!!”
点了一大桌子好菜,数数口袋里的钱,还够再吃两顿。
我满意地把钱收好。一边给翁先生夹菜,一边甩开腮帮子大嚼。
赢政在旁边虎着脸,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也不理,照样吃。翁仲开始也不好意思吃,后来看我一个劲地给他夹菜,也低着头吃将起来。毕竟几个月没有吃过好东西了,这一吃也收不住,和我一样甩开腮帮大嚼。只留下赢政坐在一边黑着脸窝气。
我挣开赢政的手,斜着眼睛把右手往他眼前一伸:“说吧,你到底是借还是不借?”
赢政气急败坏地把玉从怀里摸出来往我脸上一扔:“给你!!拿去!!”
点了一大桌子好菜,数数口袋里的钱,还够再吃两顿。
我满意地把钱收好。一边给翁先生夹菜,一边甩开腮帮子大嚼。
赢政在旁边虎着脸,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也不理,照样吃。翁仲开始也不好意思吃,后来看我一个劲地给他夹菜,也低着头吃将起来。毕竟几个月没有吃过好东西了,这一吃也收不住,和我一样甩开腮帮大嚼。只留下赢政坐在一边黑着脸窝气。
“哼,看你那个吃相,还是赵国的公主呢。就和大街上要饭的差不多。”赢政咬着牙,存心奚落。
翁仲差点笑喷,看了我一眼,忍了笑低着头继续扒饭。
“要饭的怎么了?要饭的那也要比鸭子强啊。”我夹着菜得意地瞥了他一眼。
翁仲忍不住笑,只得假装咳嗽把脸转到一边。
“秦国人要立你为太子妃,那可一定是疯了。”赢政咬着牙继续瞪着我骂。
“哼,我又没想去。”我把碗里的米饭用菜汤拌了拌,不以为然地说道“谁稀罕去当那个太子妃呢,谁知道您那位兄弟长成个什么鬼样子呀。”
“自然是比不上那个赵国第一勇士喽。”赢政总算找到机会出气了,斜着眼睛满脸奚落。
“我说,你也比不上他!!”我把筷子一丢硬着脖子瞪他。
“你给我说清楚!!我哪点就比不上他了?”赢政也摔了筷子。
翁仲看了看我们两个,估计已经习惯了,也不来劝,端着大碗夹足了菜到门外吃去了。
“人家比你帅吧,人家比你高吧,人家比你成熟吧,人家比你有男人味吧,你自己说呢,你哪点就能比得上人家?”我挑着眉毛故意挑畔“我说您啊,也只是嘿嘿……”我一边忍着笑一边伸出三根手指来“三百两而已。”
“你……”嬴政气得忽得一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也瞪了他,丝毫不肯示弱。
嬴政突然咬着牙冷冷地一笑:“哼哼……好象我也用不着和他比吧,要比也是李斯要和他比,李斯他……”
“喂,你说什么呢?”我突然被他捏住软胁,忍不住心中一痛,咬牙切齿地喊道“你敢提李斯?你……你再敢提他!!”
“为什么我一提李斯你就这么紧张?李斯到底是你什么人呢?他不是个宦官吗?”赢政扬起下巴,酸不溜秋地说“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喜欢那个宦官啊?”
“谁告诉你他是宦官了?!”一听他这么说小四,我气得一拍桌子跳起来,对着他大骂“你才是宦官!你才是宦官!你才是宦官呢!!”
“我是宦官?我的天?哈哈哈!竟然有人说我是宦官?”赢政仰天怪笑起来,“竟然有说我是宦官?!哈哈,你见过我这么帅的宦官吗?你见过哪个宦官长得象我这么帅的?你说我是宦官是吧,好……好好好,来来来,你自己来看看……你来看看”
嬴政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桌子后面站出来,盯着我满脸地不服“行,赵宣玉,我就让你自己来看看!!我就让你自己亲眼看看!!你嬴政大爷,我可是个实打实的纯爷们!!”赢政话音一落,直接把衣服一掀,伸手就去解裤子。
@我的好宝贝爱你 2016-01-28 21:32:19
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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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一直在努力。
“啊……死变态啊!!”我丢了碗捂着眼睛夺路而逃。
“哈哈哈哈……你个死丫头,有本事你可别跑啊!”死变态还在后面大声地喊着“我说你跑什么啊?怪不得你会喜欢宦官,原来你是没有见过纯爷们儿啊。啊哟哟,看看把你给吓得……哈哈哈……”
我捂着耳朵,一直跑到自己的房间里,转手闩上门,这个人实在是太变态了,他怎么就能这么恶心啊?
“啊哈,这么多好吃的我一个人可吃不完啊,翁先生,进来一起吃吧……”赢政用得胜者的口气大声招呼道。
早上起来心情好。推开门作个深呼吸。
迎面赢政也打开房门伸了个大懒腰。
我把眼一翻:“哼,死变态。”
赢政把头一扭:“切,疯子妞。”
然后我往左,他往右,各自下楼。
走下楼梯就见到他先一步坐到饭桌前面。埋着头狼吞虎咽地吃粥。
我埋着头吃自己面前的那一碗。
翁先生在外面喂毛驴,我吃好了饭就去帮翁先生伺侯驴:“我宁可看驴脸,也不要看他那张臭脸。”
翁先生咧着嘴笑。我拿顶草帽盖了脸就等着上路。赢政反倒在里面磨蹭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在弄什么。
算算身上的银子还够再用几天。
也不知道廉方他们走到哪儿了,是不是正在四处找我们。
想到廉方心里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有点酸又有点堵,说不清--------反正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他能早点找到我。我可不想跟着这混小子到秦国去。先不说他那个弟弟成蛟是不是真的有六个鼻子。就他那副臭脾气就够让人恶心的了。
我和赢政不说话干瞪眼。翁先生本来话就不多,只顾低着头赶车。
路上颠来颠去的没意思,赢政就吹起口哨。我捂着耳朵装睡,啫囔道:“难听死了。”
赢政听我这么说,反倒吹得更起劲了。我翻了个身坐起来:“你怎么这么烦人呢?”
“就是要烦你,怎么样?”赢政还嘴。
天知道,这人怎么这么让人讨厌,世人要是知道我整天和秦始皇斗嘴不知会作何感想。现在和我坐在一个车上的真是那个千古一遇的伟人吗?
怎么看怎么都不象。
转念一想,我这种机会也是千古难遇啊,是不是应该先打听一下,他将来会把陵墓选在哪儿,会随葬什么好东西……听说那个墓地比一座城都大,埋葬了当今世上所有的奇珍,先别说那些宝贝,就那些随葬的兵马俑听说就值大几百万一个呢。
我想着那些奇珍异宝,眼睛不自觉就直了。
“咳,我说赢政啊。”我拿眼睛斜瞟着他“你将来要是统一天下了,第一件事会是干什么呢?”
“我啊?先娶上几百个女人,看谁不顺眼就打谁。”赢政嘴里叼着根草,漫不经心地说。
“切,看你那点骨气吧。”我不屑 “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就盖个大点的院子,把我从全国各地抢来的宝贝都放到里面去。”
啊呀,这话倒是有点靠谱了,我不禁眼前一亮“嗯,别说,这个院子肯定能建成,估计院墙都要有一万多里长。而且还有一个特别特别响亮的名字叫作万里长城,那------再然后呢?”
“再然后啊,嗯,我想想,”赢政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说“我得再修一条好点的路,从我的国都直到边疆,一天就能到,那样我们就不用坐个破驴车来回颠了。”
天,这话太靠谱了,我兴奋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这条路啊,也肯定能修成,而且哪怕到了三五千年之后,这条路上都长不出草来,那是全世界最早的高速公路-----秦古道----那再然后呢?”
“再然后啊,我会选拔一些官员,象李斯,翁先生这样的人材,都要重用。”
“嗯,这事儿我知道,直接说最重要的-----你要是死了会把墓地选在哪儿?”我问
赢政虎地把眼一瞪:“我就知道你没好话说!!!告诉你,我就算死了,也要人来陪葬!!!我看你就挺合适!!”
我兴奋得直拍手------这一切都和历史太吻合了:“赢政,这下我可是真的找到组织了-------快点说说吧,墓地选在哪儿,都陪葬哪些好东西?有没有暗道什么的可以直接通到你的墓室里?怎么躲过那些乌七八糟的机关?”
赢政呼地一下坐起来,瞪着眼睛“你这个死女人,要是再敢咒我,我就先找个地方把你给埋了!!”
“公子,前面有个小客栈,我们歇一会儿再走吧。”翁先生被我们两个吵得头痛,赶快来打岔。
正是大中午,太阳正毒,中午吃饭的时侯赢政又跑出去好久,大日头底下跑来跑去的,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不过,看不见他反倒更好,省得又和他斗嘴。
没想到刚吃完饭,我的头倒晕起来了,翁先生说是这几天没吃好没歇好累着了,让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往前走。到了下午却还是不见好,头又晕又痛,还吐。
吃过了晚饭反倒躺下了,身体困得连眼睛也睁不开,脑袋上象是盖了个大锅,昏沉沉的,一个劲地作梦,想醒却醒不了。
我梦到自己就站在那副巨大的壁画里,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黑沉沉地从头顶压过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无数的男男女女躺在地上哀号。我能看到他们痛苦的表情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大爷向我走过来,手里拿着个棒子冲着我比划。左比划,右比划,一会儿用手指比量这棒子的长短,一会儿把这棒子握在手里,然后手一拧,刷的一拨,一柄刀从棒子里抽出来,亮闪闪地发着寒光。老大爷还想对我说什么,可是我就只能看见他嘴动,连一个字都听不到。
最后老大爷把棒子拿到面前,向上面吐了口唾沫,又重新递到我手上。
这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却发不出声音来,身子也动不了。
又一瞬,老大爷不见了,四周一片空旷,我孤伶伶地站在旷野上,害怕极了,小四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来?他答应过我,要一辈子在我身边呢,可是现在,小四在哪儿?对了,他生气了。我委屈得想哭,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小四肯定还在生我的气呢,可是我……你这个傻子为什么就不肯听我解释?
算了,既然呆在你身边也只是让你难受,那我还是先离开吧。
可是,小四……我好想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我似乎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他的手正按在我的额头上,轻声叫:“朴豆,朴豆……”我想答应,却开不了口。
他的手从我的额头上拿开,又来握我的手,掌心温热,和从前一模一样。
“她睡了多久了?”真的是小四的声音。
“中午吃完饭就睡了----------这个药量是不是用得有点大了?我看她一直都不醒,又出汗。”是赢政的声音。
“嗯。”小四说“她的身体我知道,药量小根本没有用。”
“当心把她给弄傻。”赢政说。
“傻?也好。”小四叹了口气,手轻轻拂过我的头发“能让她留在这里,行尸走肉又何妨。”
赢政叹了口气“他会来吗?”
“知道宣玉病倒在这里,他一定会来。”
“带多少人?”
“不会多,几个亲随而已。”
“这么肯定?”
“是的,他要留下别的人来保护你娘他们。”
“一个忠义两全的人,实在难得-----一定要杀了他吗?”
“公子请记住,廉氏家族的人只会为赵国效忠-------------他早晚会成为秦国的威胁。”
赢政沉吟。
“前面您都安排好了?”小四问道。
“嗯,”赢政道“东面五里有一个树林,早有人在那里等着他了,到了那里,他就会送命。”
“这么肯定?”
“嗯”
“那就好。”小四从我身边站起来“过半个时辰。这个药还要再喂她一次,我们离开这里之前,绝对不能让她醒过来。”
门响,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我的耳朵没有睡着,我的思维很清楚。
我知道他们要杀谁,冷汗湿透了我的衣服,我努力要使自己醒过来。
靴统里的神器突然发出细碎的响声,翁翁----翁———刀把突然往上一弹,刀从棒子里跳出来。触到我的手边。我用力把手指探过去。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我的手指。神智却逐渐清醒起来。
我不是在作梦,空气里还留着小四身上的味道,那个让我日思夜想的人,他刚才就在这里……
@我的好宝贝爱你 2016-01-29 19:11:41
楼主真棒,不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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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我会加倍努力的。
难道这畜牲感觉到了什么?
杀气!!!
阴森森的气息埋伏在这四周。今晚这里注定要有一场屠杀。
我丢了缰绳,顺着小径朝林子里摸过去---------不管这里有什么,我都不能让廉方来送死。
手腕还在流血,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我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来裹住手腕,隐约听到林子深处传来的的的马蹄声。
-----------是他?!
我努力往前跑,无奈还是喊不出声音来。
远远地看到五匹骏骑急驰而来,为首的那位高高的个子,挺直的背,可不就是廉方吗?
我又惊又喜。想喊却喊不出声,只得用力挥动手臂。四周漆黑一片,他们根本看不到我。
眼看离我越来越近。
突然惊雷也似的一声暴喝,林子里直直地蹿出一个人来,铁塔也似地落在道路中央,手挥铁斧,震天价怪叫。
廉方的马吃了一惊,却把身体一纵,从这大汉头顶跃过。
这大汉上身后倾,左手抬起,顺势扯住这马的后腿用力一扭,又一甩。连人带马一起甩到路边,那马的后腿立时被拧断,又被那人猛一甩,肚子撞在地上,扑地一响,脏腹被震破,大口鲜血从马嘴里喷出,直射到三步以外,立时便没命了。
廉方顺势滚出数十丈远,身子硬绑绑地撞在树上。我想冲过去喊他,无奈身子一个劲地冒汗却动弹不得,更怕猛然出现惊动了他的心神,只得用力撑着身子向他一步步挪过去。
后面的四个人还没醒神,那大汉又是一声怪叫,转身挥起板斧向前砸去。扑的一声响,紧随廉方的那个人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后面的马吃了一惊,正想调头,被这大汉扬起一脚踢中腹部,仰翻在地。马上的人还未站起来,便被一板斧结果了性命。
身后两人眼看遇到劲敌,喊一声:“将军快走!!”一左一右挺刀就来抢这大汉。
大汉如同神鬼附身,怪叫一声,平地跃起数丈,双脚踢翻两人手里的刀,扬起板斧,左右开弓,马上的两个人转眼也被削成两段,血雾四溅。
廉方从地上爬起来,眼看眨眼功夫四名亲随全部殒命,牙一咬挺出宝刀向这大汉劈去。
这汉子吃了一惊急忙后退,胸胁便露出来,廉方扬起一脚正中那大汉胸腹。
汉子倒退几步,把脚尖一挑,一具尸体平空向廉方飞过来。
是兄弟的尸体,廉方自然不会用刀去砍。这大汉瞅准机会,又一斧砍来,廉方身子一缩,头盔竟被一板斧削掉。头发披散下来。
那大汉二话不说,又一斧直挥过来,廉方挺刀去挡,只听当的一声,宝刀被震碎。廉方弃了刀,披头散发地向后退去,后背偏抵在一棵树上。
大汉杀红了眼,野兽一样怪叫一声,举斧就劈。
眼看廉方就要被这人劈成两半,我急得眼前一黑,一口血喷出来。
突然听到叮当一响,再抬头,那大汉手里的两把板斧掉落在地。刚才还兀自凶神恶煞,此时却象一具被抽了线的木偶一样颓然倒地。
廉方立在他面前,右手平指,喘着粗气,紧盯面前这个人。
------------------千钧一发那刻,廉方反冲到他面前,用右手封住他脖子上的大穴。
我抹了一把嘴角,强撑起自己的身体,跌跌撞撞扑到廉方身边。
“玉儿?!”借着月光,廉方看清面前的人是我,不禁吃了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指了指嘴巴,说不出话来,急得握住自己的脖子。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廉方把手一扬,挥起残刀指向地上的大汉。
我急忙扯住他,连比带划地告诉他,别杀这个人,这个人我认识,他帮过我。
廉方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弟兄们的尸体,咬着牙说:“这人要在这里躺上几个时辰,咱们快走。”
小河在月光下反射出诱人的银光。
我扑到河里,捧起水来大口喝。
河水流到嗓子里凉凉的,热得发痛的嗓子终于可以说话了。
我坐到水边的草丛里,抚着脖子喘气。
廉方走过来:“你手腕也流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呢?”
“他叫阮翁仲。”说完又觉头晕,低下头再喝两口水,这一夜差点折腾死我,。
“那边有座空屋,我们过去歇一会儿。”廉方一边说,一边扯我起来。
屋子很大,却凌乱一片,显然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我的好宝贝爱你 2016-01-30 18: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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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好感动
大概是个客栈吧。我四处打量了一圈,房间很大,几架破桌椅,还有两间破房。没门没窗也没榻,四处漏风。
转过庭堂往后面走,是个挺大的厨房。我在灶堂上翻了一圈,一点吃的也没有。灶台上一口比桶还深的大锅,锅沿上一个大缺口,锅底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廉方在灶台上摸了火折子,引着一根树枝举着四处看,台子上是破锅破灶破砧板,脚下面是两个破水桶,这破地方,连耗子都会被饿跑,好在有一大堆干柴草。我转了转眼珠子,对廉方说:“你住客房吧。我委屈点,住厨房好了。”
廉方四处看了看说:“那你自己小心点。”转身走出去。
看他前脚走,我后脚就忙开了。
先到后院打来两桶水把锅涮干净,又把锅里的水添满。然后找来火折子点了灶堂里的火。不一时,锅里的水便冒出热气来。
这几天摸爬滚打,身上比叫花子还脏,刚好可以洗个热水澡,实在是太舒服了。
摸摸锅里的水热乎了,我用柴把火给压上,用块木板挡上灶门,然后脱了衣服跳进大锅里。
闻闻那衣服,天,比泔水还馊,我捏着鼻子把衣服也泡进水里。反正一会儿有火,烤烤就干了。明天还能穿干净衣服,哎,老天爷,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太舒服了。比蒸桑拿还爽,灶堂里余烬未熄刚好可以替我保温。
舒服地泡在大锅里,我忍不住佩服起自己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所有的烦心事都忘了吧,未来的事情不知道,过去的事情无所谓,这一刻,忘记一切,好好享受吧。”我把自己泡在热水里,逼着脑子里的小四离开。
我盘腿深呼吸,自命成佛。
忽然一阵怪风袭来。打着旋吹,挡灶堂的木板卡的一声倒地。灶堂里的火扑的一下就蹿了起来。只觉得屁股上一烫,我赶快站起来。
无奈水太深,锅又滑,一时站不稳,身子跌在锅边上,又被烫了一下。
我挣扎着站起来,脚底被烫得直蹦。想抓着锅沿爬出去,锅烫得连个踩的地方都没有,我象只蛤蟆一样在锅里蹦起来。
又一阵风吹过来,灶堂里的火烧得更旺了。
锅里的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极速升温,再这样下去非被煮熟了不可。
“救命啊!!!!”我用湿衣服挡着身子,扯着嗓子喊起来。
“怎么了?”廉方一个箭步冲进来。
“火,火,快把灶门档上!!!!!!!”
廉方这才看清我是光着身子坐在锅里,不禁红了脸发呆。
“快点啊。我都快熟了!!!”我急的嗓子都变了。
廉方这才醒过神来,闭着眼睛过来替我堵灶门。
“烫,烫死我了!!!”脚底下还是热,我一边蹦一边喊。
廉方低头看见脚下的水桶,二话不说,辟头一桶冷水浇过来,淋我个透心凉。
52
“好点了吗?”廉方背着身问。
“你自己来试试看。”我打着冷战蹦,现在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是冷还是热了。
“还不赶快出来?”
“我没衣服穿,衣服刚才一起煮了。”我缩着肩膀可怜巴巴地说。
廉方不知是在生气还是在笑,背着身子大半天不出声。
“把你上衣借我穿一下。”
“难道你让我……?”廉方扭着头问
“你不还有条裤子的吗?男人光膀子有什么要紧?贝克汉姆拍写真的时侯穿得比你还少。”
廉方不情愿地把上衣脱下来递给我“整天都在扯些什么?你又看到哪个人穿得少了?”
“比我的衣服还臭。”我把衣服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小声嘀咕。
他的上衣裹在我身上足足垂到膝盖。我低头看自己瘦瘦的身体裹在这件大衣服里,象是穿了件蝙蝠衫。
廉方在空地上升了一堆火,光着膀子替我烤衣服
“真服了你了,洗个澡也能把自己煮熟。”廉方又是摇头又是笑。
我假装没听见,低头看自己被烫红的脚掌,忽然想起一道名菜-------------红烧鹅掌。
廉方不情愿地把上衣脱下来递给我“整天都在扯些什么?你又看到哪个人穿得少了?”
“比我的衣服还臭。”我把衣服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小声嘀咕。
他的上衣裹在我身上足足垂到膝盖。我低头看自己瘦瘦的身体裹在这件大衣服里,象是穿了件蝙蝠衫。
廉方在空地上升了一堆火,光着膀子替我烤衣服
“真服了你了,洗个澡也能把自己煮熟。”廉方又是摇头又是笑。
我假装没听见,低头看自己被烫红的脚掌,忽然想起一道名菜-------------红烧鹅掌。
廉方背对着我烤衣服,火光把他那身古铜色的皮肤映得发亮,这男人实在是帅得离谱。
网上那套贝克汉姆的性感写真曾经把我们那帮色鬼死党迷得七荤八素忘乎所以。呼天抢地地说自己投错了胎,无缘亲眼一睹世界第一帅哥的真颜,
可惜她们没见过廉方,真得替她们遗憾了,廉方的身材比起贝克汉姆那叫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哪里是个人呢?简直就是件艺术品嘛。
我偷偷地望着廉方的背影发呆,他却突然把手一扬扔了件衣服过来:“这件烤好了,先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