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缘2017。04。04。星期二,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post-culture-958503-1.shtml 44,老肥膨胀记——栾晓明印象
06131,19880607,1988年06月07日在徐州矿工报发特写《老肥膨胀记》后载《中国煤炭报》
活该老肥走时,只今年四、五两个月,就夺了三连冠:徐州市文协优秀作品奖,《中国煤炭报》‘新人写,写新人’征文奖,《工人日报》‘改革浪潮奏鸣曲’小说征文奖。老肥下江南、进西川,入邯郸,忙得不亦乐乎,一米八三的个头没减,二百零四斤的体重,却去了个零头。然而,“老肥”还是“老肥”,或称之曰“徐州老肥”、“新河上的航空母舰”、“庞然大物”,反正你叫什么他都应,叫栾晓明,栾小明也行,反正就是那么一块,体积不小。
世上许多矛盾,在他身上奇怪地统一着:貌似粗鲁,却工于观察,举止轻率,却心地深沉;语言犀利刻薄,可是为人最讲义气;那颗硕大的头颅居然会把大碗酒大块肉不停地变化成圣洁的文学细胞,倒也神奇得很。
1953年出生,辽宁省四平市人。父系先祖絮不绍介。母系先祖乃满族正黄旗铁马金戈驰骋荒原之牧民,故其遗传因子中不缺剽悍阳刚豪爽粗旷之气。又加之上山插队5年半的摔打,下井掘进三年多的磨练、充当学校“教头”数年的资历,以及痛苦、失败、挫折、得意种种佐料,这家伙便在展览人类灵魂的文学小道上膨胀起来了。
起初当然极小。1974年元旦,有位小小的知识青年在山顶放炮扒向阳渠,即兴口吐豪言:“手持钢钎,对准大地,给我多打粮,多出棉。”居然在油印的《向阳渠战报》上发表了,并得到来访的香港《大公报》某记者的口头嘉奖。1975年由农而工,进新河煤矿下井,便在《矿工文艺》、《矿工简讯》、《徐州矿工报》上发诗。因而有幸被正抓全局文艺创作工作的一位识才爱才惜才护才的正人君子袁庆南所发现,参加了徐州矿务局诗歌创作学习班。从此,诗兴大增。5年多就在大小报刊上发表了50多首诗。忽又转念写小说,改行居然改对了,1980年就在上海《青年报》上发了一篇《返青》。于是接着来,至今已发表小说20余篇,报告文学和散文十来篇,真肥了!
龙年更肥。《开拓》杂志发他一篇《黑太阳的性爱契约》,《春风》发一篇《路基》,《红叶》发他的《深深的巷道》,《妇女》发他的《天外飞来》……接着便忙领奖。算起来,他这几年已拿了大大小小十来个奖,全国性的,省部级的,地市级的。都有。难怪煤矿作家刘庆邦说:“徐州这块土地是出大家的地方,孙友田、周梅森之后,徐州该开始唱栾晓明的戏了。”咳,这下子,怎么不使老肥这家伙又得意又膨胀呢?
不过,他可不是那种忘本的人。他忘不了插队交往的老少爷们,更紧紧依靠着周围的矿工兄弟哥儿们。他至今仍把袁庆南同志尊为“老师”。他广交朋友:矿长,书记,工会 ,普通窑户,愣头青,捣蛋虫,劳动模范,矿工家属,从他们身上吸取创作素材;更广交文友,他从山西作家毛守仁那里学会了如何汲取,从江苏作家周梅森那里学会如何释放,从当今的“第五代”文学家们那里学会了黑色幽默:欢乐的笔调,含泪的笑……
他野心当然在勃勃膨胀。看完名著《萌芽》,他蔑视那个左拉,他要跟左拉“决斗”——当他来日走向黄泉路的时候,他将以“曾与左拉决斗”而自豪。他计划把他的200多市斤肉割一部分出来,变做“三个系列”:《微山湖风情》中篇小说系列,《大世界的哈哈镜》幽默小说系列,《煤矿人生》作品系列。还打算跟海南出版社订长篇小说出版合同。
“膨胀”一词本是中性的,但加在某人身上,却往往成了贬意词。奇怪地,不膨胀,萎缩下去,难道就好?故笔者要说,有点膨胀意识也可以。
且看这位老肥今后如何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