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集《笔墨缘》每日更新

  出差七天,24日回,现一并更新


  笔墨缘2016。10。18。星期二,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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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在《徐州矿工报》发小说《失而复得》

  1989年10月17日,在《徐州矿工报》发小说《失而复得》——

  煤城东郊有座煤矿,矿上有个女工姓艾,这天忽然失踪了。矿上派人到处去找,从市内到市郊,从县城到农村,从她的同学到亲朋好友,挨家挨户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她的人影儿。这就奇了,她是上天了,入地了,寻短见了,跳河了?不知道。她丈夫小吴是急得白天吃不上饭,晚上睡不着觉,一下子就瘦了好几斤肉,可矿上还要处分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小艾生了女儿之后还想要个儿子,于是就怀了第二胎。开始还好瞒着,后来肚子鼓起来瞒不住了,也还是硬着头皮上班。不幸的是,虽然多数人睁一眼合一眼,看见也权当没看到。但也有人悄悄地向矿领导打了小报告:“小艾快生了,她是第二胎。”矿上答复:“为事属于哪个单位管,哪个单位就要做工作,矛盾不能上交。”事后,也就没了下文。
  谁知道,有人没听矿领导指示,把矛盾上交到市里了。市计生办立刻派人找矿领导,说咱们市是全省有名的计划生育先进单位,如让小艾生第二胎,整个市先进就要“砸”了,非“打”掉不行。人们知道了,都议论纷纷:“都八个月了,怎么打得下来?”“哎呀,这事好棘手,小艾身体能吃得消吗?”“唉,不如让人家生下来算了。”但矿领导很坚决,派一位叫胖姐的把小艾送到了医院,也就在室友夜里,小艾失踪了。
  结果,矿党委下发了文件,给小吴警告处分,工资降半级。这消息当然有渠道传给小艾,小艾怕再处分自己,心里哆哆嗦嗦的。
  丑媳妇总归要见公婆面,老躲在外面总不是个法子呀。三个月以后,小艾哆哆嗦嗦地抱着孩子回矿了。心想,我就这样了,羊肉放在案子上,随你怎么处置吧。
  小艾回矿,却遇到了几件意想不到的事:第一,下火车遇到了矿上的小汽车,司机是熟人,高兴地叫道:“小艾,恭喜你,生了个白胖小子!快上车!”小艾上车之后,吓了一跳:车上坐着两位熟悉情况的领导。小艾想,这一顿“克”少不了啦。谁知,两位领导是喜笑颜开地争着祝贺:“嗨,你小艾决心真大。”“你这孩子出身不凡,福大命大,饱受艰难,将来一定有出息!”第二,年底发奖金时,有人要扣小艾两口子的奖金,也有人出来说:“要扣,先扣矿领导的,小艾怀孕八个多月,天天挺着大肚子上班,难道他们看不见?!为什么不早制止?!”结果,谁也没少分文。第三,半年后,小吴不但撤销了处分,而且连升三级,原因是因为他有“文凭”,调整领导班子需要提拔他。而“超生”这件事,已经成为历史无人过问了。只有小艾还在考虑:“一个儿,不是儿,能不能再生第三胎?”



  笔墨缘2016。10。19。星期三,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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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在《徐州矿工报》发“同题连载小说”《情系圆缺》

  1989年11月14日,在《徐州矿工报》发“同题连载小说”《情系圆缺》——

  石弋与钟秋纹从上海分手回报社已经十多天了。这天下午,又心事重重地走出报社大门。
  “奶奶,可惨啦,那‘皇冠’被撞成‘牛皮帽’了!说是个日本浪人带中国娘们兜风的。哎唷嗨,那娘们还是个记者呢,姓钟——”
  石弋猛地停下了脚步,转身朝这位眉飞色舞高谈阔论的司机冲过去。
  问题搞清楚了,果然是钟秋纹——她那位未婚夫山本带她去曲阜朝圣,途经徐州市郊,不知怎么的,竟翻车进入了河沟。幸好有辆徐州煤矿医院的汽车途经此地,井下煤矿工人出身的司机老张发现时,其有昏迷的钟秋纹一人,山本已不知去向,老张忙把她带回本院治疗……
  热心肠的老张把石弋送到了钟秋纹的身边。躺在10号病床上的钟秋纹面色苍白,眼睛更显得大了,见到石弋,钟秋纹眨了眨眼睛,一句话没说,忽然,泪水“哗”地一下子淌出来了。胸脯的伤痛她能忍住,心灵深处的创伤她却再也忍受不了啦:是的,平时她总认为当记者屈才,想当一名红歌星,她时常有一种在人生的道路上走错路的感觉。然而眼下,她才明白,她真正走错路的是现在!她上了山本这流氓的当了。
  “石弋,你,你能,原谅我么?”她突然抽抽噎噎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秋纹,别,别这么说,都怨我!”石弋望着钟秋纹忧伤而美丽的眼睛,怜爱和同情油然而生:是的,如果不是白洁的半路插入,如果自己能早点向她打开心扉,也许她早就是自己的妻子,就不会有如此下场了。然而他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这时,有人叫石弋接电话。
  五分钟后,石弋回来了:“是徐晓燕的电话,她询问你的伤情。她还说:‘白洁不冤,被白洁欺骗的那位营职军官。就是我哥哥,想不到——’”
  “晓燕是从什么地方打电话的?”钟秋纹忽然打断了石弋的话头。
  “从梅山铁矿。她——”石弋不能再朝下讲了,因为徐晓燕在电话中坦率对表示她爱他。
  “哦,对了,你老先生知道吗?她的男朋友小周,就在梅山治金报当编辑。”
  石弋猛地吃了一惊,好象不认识似的瞅着钟秋纹灰白的面孔。他不明白,钟秋纹为何在此时突然将她的好朋友的恋爱的秘密曝光。
  次日,与老张联系准备离徐的石弋见病区门口有张布告:“10床病人钟秋纹伤情恶化,急需输血,因血库缺血,请B型血同志报名献血。”
  “噢,就是这娘们事儿多!”老张嘟哝了一句,“小石,你是什么血型。”
  “我,我是A型。”其实,石弋就是B型血。
  “嗬!还是看我这‘特别能战斗的’!我是O型,万能输血者。”老张得意洋洋地伸开了胳膊。(12)

  ——这篇小说,是当时由徐州市作家协会发起的徐州各报“同题连载小说”,《徐州矿工报》是其“第12节”——“书接上三回”,在短短的篇幅里,作者DD还是塑造了“石弋的虚伪”,歌颂了老张的“舍已为人”,也是很不容易的。



  笔墨缘2016。10。20。星期四,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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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在《徐州矿工报》发小说《薛仁贵当伙夫新解》

  1985年05月23日,在《徐州矿工报》发小说《薛仁贵当伙夫新解》——

  最近听人讲了个故事,说的是唐朝有个薛仁贵,入伍后屡经沙场,战功赫赫。可是,这个将才却始终被奸臣张士贵“压”着,薛打仗之后,脱下战袍,除去盔甲,就得系上围裙到厨房里去干他的“本职工作”——伙夫。我对薛仁贵的遭遇非常同情,狠狠地骂那个张士贵埋没人才。
  不料,回家合上眼睛就做了一个梦。梦中遇到了张士贵。我连忙拉住他,替薛仁贵抱不平,要他给薛仁贵“落实政策”。张士贵拿眼角扫了我一下,“吭吭”了两声,振振有词地说道:“他,薛仁贵,本来就是个伙夫嘛。伙夫,是他的本职工作。吭,打仗,不过是他的业余爱好。他有机会上战场,是由于我的培养和考验嘛。我又没把他从伙夫的位置上拉下来嘛!吭,落实政策,还是该让他当伙夫去。”
  “那,不能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吗?”
  张士贵大袖子一甩,正色道:“吭,我不能开这个后门!”

  ——文章不长,言简意赅。



  笔墨缘2016。10。21。星期五,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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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在《贾汪文学》1983年第一期,发故事《蒋经国“打虎”碰壁记》

  我在《贾汪文学》1983年第一期,发故事《蒋经国“打虎”碰壁记》——

  1948年,蒋家王朝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了。老蒋束手无策,只好垂着脑袋,听凭万人唾骂!可是他的儿子小蒋——蒋经国却不服这口气,自报奋勇,要来收拾残局。那蒋介石呢,对此当然是喜出望外,求之不得了。
  不久,蒋介石就下了个命令:由行政院出面,以财政部长、前上海市市长俞洪钧为督导,以蒋经国为副督导,前往上海,着手整顿经济。
  蒋经国到上海后,很是做了一番工作。这一日,他发现所谓“军用法币”,扰乱市场很厉害。他十分着急,决定先拿杂牌军开刀。他发布了两条命令:一,取消各军驻沪办事处;二,所有军饷,一律不准在上海发放。
  这位“皇太子”一声令下,谁敢不从!那些“驻沪办事处”的牌子果然纷纷摘下了。蒋经国好不得意,正待向老头子汇报,忽然接到了亲信的报告:原来,下面对他的命令,根本是阳奉阴违。各军的“驻沪办事处”,这边撤了,那边又换个牌子建了。你不准他在上海发军饷吗?行,他带着钞票上火车,到昆山、苏州去发。这边发完,那边人又上了火车,半小时就返回上海,照常抢购!蒋经国只恨得牙根发痒,可也只好一个劲儿眨巴眼睛,无计可施。
  8月19日,蒋经国亲自主持了一个经济检察会议。在上海的国民党党政军宪特,各界头头都到会了。会上,蒋经国发了一通火。叫大家拿方案,想办法——可是,到会者个个愁眉苦脸,谁也想不出好主意,统统是一群窝囊废。
  上海的物价控制不了啦。蒋经国发了急,这位“生于未世”的“理财家”,只有把情况原原本本地向他老子汇报。蒋介石一听,脸拉得更长了,只好再找几位经济专家和“智囊团”一起出谋划策。经过几个通宵,居然想出了一个馊主意:再出一种新票子,叫做“金元券”,每券换“法币”300万元。
  蒋经国认为发行金元券,是个绝妙的好主意。听说人们纷纷抗议,他发火了,下个命令,坚决兑换金元券,谁不动就干掉谁!干脆,找几个“大角儿”祭祭刀,看谁个敢违抗!
  要说兑换金元券,实际上是蒋家王朝用来骗取外汇的手段。但是,真正掌握外汇的,都是些有头有脸有后台的人物呀!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的。蒋经国一拍胸脯:哼,我不怕,我偏要“打老虎”!
  1948年10月,蒋经国果然抓住了一个投机套汇的大亨,名叫王春哲——王春哲何许人也,他是孙科孙大人的经纪人。
  “孙科的经纪人也不行!”蒋经国气势汹汹地吼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就是他孙科本人投机套汇,我也得办他。”
  蒋经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咬牙,“叭”儿一枪,把王春哲给毙了!
  蒋经国枪毙王春哲,为的是“杀鸡给猴看”,也是活该王春哲这只“鸡”倒霉,被小蒋祭了刀了——可是,蒋经国定着并未凑效。杀了鸡之后,“猴子”并不骇怕,“老虎”更不理“这壶酒”。
  这里所说的猴子,是指上海“青帮”的头子“海上闻人”杜月笙的儿子杜维屏,蒋经国抓了杜维屏,因为杜维屏投机套汇,抵制金元券的发行,蒋经国把杜维屏送到特别刑事庭,特别刑事庭又把杜维屏押解到蒋家王朝的“最高法院”。结果,最高法院只轻飘飘地判处杜维屏几个月徒刑!就这,杜维屏和杜月笙还不服气,继续上诉,要减轻处罚,并且拒不认罪。把小蒋气得干瞪眼。
  这里讲的“老虎”,是指孔祥熙的儿子孔令侃。因为当时许多人都了解,在上海屯积外资外汇最多的就是孔令侃主持的“扬子公司”——这扬子公司实力雄厚,有汽车百辆,汽车零件数百箱,西药数百箱,美英货呢绒五百余箱,价值无法估计——蒋经国一咬牙,下令,查封扬子公司。
  这下可不得了喽,蒋经国是真的摸着老虎屁股了。孔令侃见查封了他的扬子公司,冷笑一声:“好,好,好!后会有期!”拂袖而去,怒气冲冲地上南京去找母亲宋霭龄。
  宋霭龄又找妹妹宋美龄哭诉了一番。
  于是,蒋介石、宋美龄,蒋经国三人在上海衡山路公馆开了个家庭会议。
  宋美龄鼻涕一把泪一把,指着蒋介石的秃脑袋道:“好你个姓蒋的,你不想想,没有我宋家帮忙,那有你蒋家今日!”宋美龄把桌子拍得震天价响。
  蒋介石实在感到愤恨起来:“他们投机倒把,他们搞乱经济,还不让人管!太叫我过不去了!我,我偏要管!就是要对他们不客气!”
  宋美龄一听,“呼”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蒋介石的鼻子道:“什么,你要对我不客气?!好吧!你来吧,我怎样对我不客气!”说罢,双手往腰间一杈,杏眼圆睁,柳眉倒竖!
  蒋介石一惊,一瞅,吓得连退了好几步:“这个,这个”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他瞪了一眼蒋经国,见蒋经国气呼呼地坐在那里,没有一点让步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发了愁:一边是爱妻,一边是爱子!可叫老头子受尽夹攻罪了。忽然,他眨了眨眼睛,急中生智,想了个缓兵之计。跨前一步,安慰妻子道:“大令(英语,亲爱的),有话好好说嘛!”
  宋美龄气狠狠地把脸扭过去,来了个不理不睬。
  蒋介石忙朝儿子一摆手,又对宋美龄轻声问道:“大令,依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很简单!谁给我封上的,谁给我启了封!”宋美龄字字落地有声,口气非常强硬。
  “办不到!”硬帮帮的三个字终于从蒋经国蒋经国的口中飞了出来,他是忍无可忍,决心和他的继母顶撞开了。
  “经国,别这么说!”蒋介石慌了,忙走过来打圆场。
  “我,我为的什么?得罪人,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党国?!蒋经国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跳起来,咬牙切齿地说,祸国殃民,大有人在!党国前程,就断送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
  但最后,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扬子公司的封条“启封”了,它平安无事!可金元券还是垮台了!蒋经国,也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上海。



  笔墨缘2016。10。22。星期六,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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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在《徐州矿工报》1991年8月18日,发小说《长进》

  在《徐州矿工报》1991年8月18日,发小说《长进》——
  徒有建议ABC逞某官,官应之。久,不采用。某日反迁怒于徒。徒惑,问师,师曰:“尔无能也。”徒悟。
  再见官,讲已无能,有CBA诸题不解,请官以示。官微笑,述之ACB。
  又一日,徒请示官曰:“BCA问题大难,已无策,求官指示。”官思考良久,指以ABC法。徒逞大悟状,颂官之高超圣明也,即实施之。
  于是,ABC建议得以采用。官曰:“徒有长进也。”师曰:“徒有长进也。”



  笔墨缘2016。10。23。星期日,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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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在《峰峰矿工报》1991年10月09日,发小说《喜奇》
  在《峰峰矿工报》1991年10月09日,发小说《喜奇》——

  星期六。大张老王小李举杯共饮。老王说:“吾,奇人也,尔等信否?为助酒兴,我给二位表演一番。”于是,取白纸一张,截成一正方形纸块和两长条形纸条。把正方形纸块平放桌上,车边各书“东、西、南、北”字样,又将两纸条截成若干小方块。取一小块给小李:“你到门外,写一字,窝成团交给我,我不打开你的纸团,便能知你写的什么字。”
  大张小李听后,顿时来了精神:“真的吗?神了。”“我不信。”“不信你试试看。”
  小李笑嘻嘻地到门外写了字,窝了纸团,回来交给老王大张兴高采烈兴致勃勃全神贯注地监视着。只见老王把纸团举起,离大正方形纸块一尺高处,扔下,看落在哪个方位。,又拾起,用鼻子闻了闻,再叫小李闻闻,大张闻闻,然后念咒曰:“咕咕呢,呢呢咕,咕呢咕,呢咕呢,咕呢咕呢咕呢咕,呢咕呢咕呢咕呢。”起立,转身,合掌,默念咒,复坐下。曰:“已得信息,”将纸团置于大方纸块中心。
  大张笑嘻嘻地激动地按住老王的手:“且慢,如果你说错了怎么办?说错,我罚酒二杯——如说对了,你——”“我罚三杯。”
  小李对老王眨巴眨巴眼睛:“你怎么可能猜对?”
  “其实,道理很简单,在你刚考虑写什么字的时候,你那思维发出的信息,我就收到了。只要你思行一致,我就不会猜错。”
  “骗人,骗人,你一定猜不出来!”小李喜气洋洋地大声嚷。
  “别吹牛了——如果你真猜对了,我喝六杯!”大张眉飞色舞,认为自己稳操胜券。
  “好,你们听着。小李,你写的字你自己要特别注意,”老王庄严而认真地说,“注意,听着,小李写的字,是个——‘好’字!”
  大张抢过纸团,急切地问小李:“真的吗?真的吗?”
  小李的气色松驰下来,轻声承认:“是的。”
  大张打开纸团,前俯后仰地大叫起来:“真神了,我服了,我佩服了!想不到,咱们这里出了你这么一个大奇人了!认识了你,我太荣幸了!我太高兴,太高兴了!我可是长了见识了!”
  大张兴高采烈地把半瓶酒都干了,他得意洋洋,为自己大开眼界而沾沾自喜。

  星期日。大张去朋友处赴宴,讲自己今日不能喝酒,因为昨天遇到一个奇人高人,太高兴,喝多了酒。他得意地把情况一介绍,眉飞色舞地等着朋友惊讶的赞叹声。
  谁知,朋友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太老实了。”
  “不,是真的。”大张连忙解释申辩,“你不信,我信!因为事实叫我非信不可,如果你不信,我带他来见你,你一定也很惊讶而开心。”
  “不用了。”朋友说,“他骗你了,在他闻纸团,念咒语时,已经把纸团换了……”
  大张一愣,忽然,全身松了劲,散了架,所有的得意、高兴、激动都一下子飞走了。他感到失望,甚至对这位朋友有点儿仇恨。

  星期一。大张老王小李阿赵小马五人共进早餐。小李兴高采烈地介绍前晚之事:“绝了,老王真行,我们都服了。”
  大张一愣,但口中仍说:“是的,我真服了。”
  阿赵:“真的?!我不信!”
  老王曰:“信则有,不信则无。吾一不图名,二不图利,只图人间增添快乐耳。”
  大张深有所悟,点头称是。
  小马认真地:“我信,记得那天上午八点,我忽然感到心血来潮,浑身难受坐不住,在办公室里乱转。同一时,我病倒在家的妹妹,忽地从床上爬起说,弟弟在上学的路上,可能被汽车撞了,妹妹骑了车子就出了门——后来,我接到电话,说就在刚才八时,我爸爸被汽车撞了——有伤不重。可奇怪的是,我母亲没有这种预感。”
  老王矜持地一笑:“这很简单,这是遗传信息在起作用。你父亲和你有血缘关系,你兄妹身上流着你父亲的血,但是,你母亲没有这种关系。”
  阿赵的眼中放出了异样的光彩,高兴地说:“对,有道理,我也服了你了。”
  看到阿赵高兴的样子,大张忽然感到一阵嫉妒,却又恨起那位多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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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在《徐州矿工报》1996年05月09日,发小说《刷牙》

  张山王武二人出差至某地落宿,为赶火车第二天蒙胧即起身。嗽洗时,张山发现自己忘带牙膏,王武忙从包中递过去一只牙膏盒子。张山一看大喜:“喝,两面针!”从盒中倒出,边刷牙边说:“我这人只喜欢两面针牙膏,对牙本质过敏,牙龈炎等有显著疗效而无副作用。并有除口臭,除牙结石之功效!我最烦南京的珍珠王牙膏了,一股异怪味儿,进不了嘴,什么洁齿、护齿!什么‘要想牙不黄,请用珍珠王’!哄人的——嘿,你这两面针牙膏特别好,还带点薄荷味呢,不错,不错!”
  刷毕,张山又高兴地评了一句:“嗬,味道好极了!”
  王武笑了一笑:“你再仔细看看,老兄!我这两面针牙膏盒子里,装的正是珍珠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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