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集《笔墨缘》每日更新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 时间:2016-11-09 12:43:57
  老朋友对井下生产的细节非常熟悉。老朋友也下过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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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也下过井

  (三)
  师徒俩上了井,已经六点多钟了,真是无巧不成书,顶面就碰见了胡二刁。
  “老李啊,大春哪,那料找到了吗?”胡二刁作出十二分关心的样子。
  “找到了!”大春大声说。
  “啊,在那里找到的?”胡二刁突然打了个哆嗦,胆怯地试探着问。
  大春指着胡二刁说:“你以为我们就永远找不到这根料了吗?”
  “我是希望你们赶快找到哇,丢了料,我可心疼哪。”
  胡二刁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好!看样子你们还没有找到哩。嘿,干脆死了这份心吧。”想到这里,他又神气起来了,小眼珠一转,皮笑肉不笑地说:“干这活儿的确是难哪,我可知道猴子是个尖嘴的了。你看这一个工作面七八千根铁料,谁来管也不能保证一根不丢啊!”
  胡二刁洋洋得意地讲到这里,突然发觉李师傅和大春都在注意他表演哩,觉得言多必失,连忙把话焦住,缩着脖子,转过身子,准备溜。
  “胡二刁!”张大春说,“瞧你这么说,这料就不用找啦?!告诉你,我们不仅要找到‘料’,还要找到‘人’哩!”
  “对,对!找,找!!”胡二刁说着走远了。
  张大春说:“师傅,你瞧他神情多紧张,一定有鬼!”
  “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好猎手的眼睛。”李师傅坚定地说。
  他俩议论着,跨进了党支部办公室,赵支书正和青年工人小王谈话,见他们来了,说:“正好,你们一块儿听听吧。小王,接着讲吧。”
  小王说他下班后,顺着溜道朝外走,忽听得后面“卟通”一声。接着,见胡二刁慌慌张张地走过来。小王一问,胡二刁说不小心跌倒啦。这胡二刁每天下班都抢在前面,今天为什么留在后面呢……
  大春听到这里,心想:这不仅仅是丢一根铁料,看来,还预示着一场激烈的阶级斗争哩。他决心再次下井,非搞清楚不可。
  大巷里,响着师徒俩坚定的步伐。李师傅高兴地望着徒弟英俊结实的身影,兴奋地想: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哺育下,有多少大春这样的青年在茁壮成长啊!
  他们顺着溜子道朝里走,细心地扒着,找着,李师傅说:“大春,刚才小王反映,他听到后面‘卟通’一声,胡二刁说是他跌倒的声音,你相信吗?”
  “我才不信他那一套哩!不过这是个很有用的线索。”大春说。
  突然,大春停在小水泵跟前,拉着李师傅的衣角,说:“师傅,你听,这声音和平时不一样啊!”
  李师傅细心一听,果然,小水泵发出“嘶嘶”的声音,象是龙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师傅,这泵窝里会不会有铁料啊?”
  没等师傅回答,张大春就和衣跳进一人多深的泵窝里。井下虽然四季如春,可这里的水因为从来见不到阳光,可冷啦!这冷水就象刀子一样,向着人皮肤里头扎。但是,大春全不考虑这些,一个猛子,扎到深水里去了。
  不一会,大春从水里探出头来,欣喜地叫道:“料!师傅,料,找到了!”
  李师傅连忙接过铁料,说:“很明显,这是故意搞的。既想藏起铁料,破坏生产;又想堵住水泵龙头,制造事故!大春,快上来吧!”
  “不,我得摸摸,好象还有什么东西!”大春说着,再一次沉入水里。转眼间,大春拿着把斧子,从水里上来了。
  “师傅,你看,这是胡二刁的斧子!把上有两道印子!”李师傅接过斧子,仔细看了看,又思考着。
  “很可能是这样,他弯腰丢铁料时,不小心斧子滑到了水里了!”大春说着,做了个夹着斧子丢铁料的姿势。
  “很可能是这样!”李师傅说。连忙脱下自己的棉被心,披到大春的身上。

  笔墨缘2016。11。08。星期二,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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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小说《煤海激浪》

  (三)
  师徒俩上了井,已经六点多钟了,
  笔墨缘2016。11。10。星期四,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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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中国足球患病的原因是碰到韩国队九十分钟不射,张小盛的问题上次碰到楚妖精是射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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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墨缘2016。11。11。星期五,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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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小说《煤海激浪》

  (四)
  沸腾的矿山,灯火辉煌。李师傅和大春拿着着斧子,来到党支部办公室。支书、队长等人一研究,认为大春他们的判断基本正确,便决定让小王把胡二刁找来。
  这会儿胡二刁正得意地坐在家里,叼着烟卷,自言自语地说:“哼,撤我的职,没那么便当!我能让你们干好,我就不姓胡!”他觉得,料找不到了,大春背上了黑锅。水泵烧坏了,溜子道到处都是水。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牙一咬:“大干,大干!叫你们大干去吧!”
  想到这里,胡二刁猛地跳了起来,哎呀!斧子!在泵窝里找到料,还不要紧。要是捞到斧子,可就完啦!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打定主意,明天一定得抽空,把斧子弄上来。
  “胡二刁,支书、队长叫你去!”小王一声喊。吓得胡二刁打了个冷颤。胡二刁心里七上八下,刚走到支部办公室,就听到一声问:“今天工作面丢料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胡二刁硬着头皮回答,“我干的那个地方,可一根也没少哇。”
  大春气愤地问:“我问你,胡二刁,你的斧子呢?”
  这句话象在胡二刁头顶上炸了一个响雷,胡二刁张口结舌,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丢,丢了。”
  大春“嘭”地一家伙把斧子放在桌上,大声说:“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怎么会丢到水泵窝里?”
  胡二刁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斧子,知道无法狡辩了:“我,我……”我了半天。
  这天晚上,工区召开了批判大会,揭发批判了胡二刁破坏革命,破坏生产的罪行。
  “加强无产阶级专政!”“狠抓革命,猛促生产”的口号声此起彼伏,震撼夜空。大春,李师傅和革命的矿工们又投入了新的战斗。
  (该小说系作者的处女作,1975年6月15日发表于《新华日报》第四版)
  笔墨缘2016。11。11。星期五,耿家强1舞文弄墨,已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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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小说《煤海激浪》

  (四)
  沸腾的矿山,灯火辉煌。
  笔墨缘2016。11。11。星期五,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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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曾说过要带老婆出来和我吃夜宵,结果不知为何,他老婆没有出现,今天终于露面了,比我想象的要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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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 时间:2016-11-11 11:23:56
  老朋友的小说塑造了新一代工人的光辉形象,洋溢着社会主义精神。非常精彩!
  有人说,描写工人阶级的文学作品没有艺术价值,没有读者。我认为,这样的观点是错误的。
  在非工人阶级分子的眼中,描写工人阶级的文学作品没有艺术价值。非工人阶级的阶层或许不喜欢看描写工人阶级的作品。
  但是,在工人阶级眼里,描写工人阶级的文学作品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工人阶级就是喜欢看描写工人阶级生活的作品。
  举个最突出的例子。在法国文学史中,从来不提欧仁鲍狄埃,也不提他创造的《国际歌》。然而,工人阶级最喜欢的就是《国际歌》!
  现如今,中国工人阶级的人数越来越多,中国工人阶级需要工人文学。所以,工人文学的未来是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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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可惜,这个世界总是有产阶级的,无产阶级前程未卜……

  笔墨缘2016。11。12。星期六,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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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小说《爷们》

  我惊奇地望着他,就象望着一头刚从非洲大陆运来的河马。是的,他那偏扁硕大的面孔,和四四方方突出在外的嘴唇,恰好组成了一个道道地地的“河马头”。我和他相处8年之久了,自以为是很了解他的,可突然间,今天,我不认识他了:这笨拙的“河马”,哪来那么大的“魔力”,突然地爆出一个“冷门”变成“黑马”了呀!
  他今年四十多岁,是咱们区的运料工,名叫王连友,可这名字只是我做工资账时用得着的。平时,干部工友、各色人等,都称他“爷们”。
  大概是因为咱们贾汪矿区离孔夫子老家不远的缘故吧。大家都很讲究礼节,长幼辈分是井然有序不可逆转的,就好像九大行星必须围绕着太阳公转一样。但也有个特例,叫做“表叔爷们,不分大小;老表老表,见面就捣”。有一种人,被人称做“大家爷们”的,是谁都可以跟他“捣几句”即“开几句玩笑”的,他就是其中之一。
  这天,他敞着怀,挺着个大肚子,趿垃着破单鞋,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了。
  “爷们,”一个绰号叫“机灵鬼儿”的二十多岁的小青年,挡住了他的路,一本正经地扳着面孔,像教训顽童似的指着他的鼻子问:“你这个熊东西昨晚偷肉吃,又被老婆揍啦?!”
  “没,没偷,没偷!”他抓了抓光滑滑的头皮,嘿嘿地笑着否认。
  “不行,爷们,你得承认偷了。”机灵鬼儿伸把拎起了他的耳朵。他的个子高,这时,就得弓起腰,歪斜着脑袋,张着嘴,聆听对方的“指示”。
  “说,你说,偷肉吃了,又被老婆揍了。”
  “好,好,我偷肉吃了,又被老婆揍了。”在“武力”的胁迫下,他认账了。
  小事一桩,人们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但久而久之,他终于落了个“识玩”、“脾气好”的声誉。
  其实,这是一件“冤案”,据他的邻居绰号“千把句”的老师傅反映,事实是——那天,王连友把他家属准备喂鸡的两碗馊粥都喝啦。喝完后便捂着肚子叫“亲娘”,还一个人自言自语:“不是兴艰苦奋斗的吗?不是说‘吃了不疼撒了疼’吗?怎么我吃了反倒‘疼’起来了呢?!”那晚上,他进了六趟厕所,被他老婆烦的连连踹他十二脚。
  “哈哈!”我也只是轻轻一笑,并不以为然,我之重视他,是在那次“投票选举劳模的群众大会”之后。
  用“投票”的方法选举劳模,是不得已而为之举。因为那次“内定”的干部会,开得很不成功。工会 提出的“后选人名单”,都被别人否决了。有人提采煤工小李,说他“爱动脑筋,任务完成得漂亮。”可反对者说:“不行,小李爱贪小便宜,平时一点亏都不能吃,下油锅都得站高岗。”有人提“千棚手”张师傅,说他“干活麻利快,工程质量好。”可反对者说:“老张,好啥,谁不知道他是有名的‘牢骚大王’,你说一句,他有十句等着,分配他活,没有一回是痛痛快快答应的。”
  有道理,“爱贪小便宜”的人,就是私心很重的人,“私心很重的人”怎么能当劳模呢?!要知道,劳模应当是“大公无私”的呀!“爱发牢骚”的人,就是不遵守纪律的人,“不遵守纪律的人”怎么能当劳模呢?!要知道,我们是个有200多职工的大采煤区,上头只给我们一个劳模的名额,可得慎重,有一点儿不到之处,就会影响安定团结呢。
  我是这个工区的办事员,也是“文书,参谋,笔杆子”,我在为工区领导的“为难处境”而焦急呢。终于,形成决议了:来了“大民主选举”,不提后选人名单,完全走群众路线,由群众提名,由群众无记名投票选举。准的选票多,就由谁当劳模。
  选举大会前的气氛是热烈的。一群小青年围着一个人,像是在看把戏。
  “爷们,你这个熊头还怪亮哩。我的手痒痒了,让我试试手气,掴三下,行不行?”“不行,不行,你打的人怪疼的。”
  “兄弟,走开去——爷们,看我的,我这手是棉花做的,掴起来不疼!”
  “不,别乱啦,别乱啦!掴起来哪有不疼的!”
  “我看这样吧,爷们!要是‘拒’俺的面子,叫俺下不了台,你也不大好意思,是吧?我看这样——劳驾爷们你自己掴三下,也算让大家听个响儿,管吗?”
  “管,管!”他点了点头,又考虑再三,最后笑迷迷地朝自己的光头,“呱呱呱”掴了三下。
  “哈哈哈!”王连友掴自己三下,赢得了人们一阵愉快的笑声。
  劳模候选人名单一个个从大家的嘴里响亮地“蹦”了出来。当然,也要简单地说一说“推选的理由”。“群众的眼睛是亮的”,我深信这是一条“颠簸不破的真理”。可是,关键的问题是“只能选一个”。也就是说,除一个幸运者以外,其余的统统都是要落选的。这“一个”,实在“非等闲人也”啊!
  “王连友——”忽然,从机灵鬼嘴里冒出了这三个字。“王连友?”大家都一愣,我也以为耳朵听错了。却听得机灵鬼又一本正经地解释开了,“就是咱们‘大家的爷们’,别笑!严肃点!王连友同志数年如一日积极工作,一贯服从工作分配,叫干啥就干啥,这是有目共睹的,是吧——”
  这倒是实话。这位工作一贯积极的运料工王连友,是个特殊人物,每天只管运料,不管其他,干多少活,全靠“自觉”。但是,除非“不得已”,很少有人“主动”招呼他运料,因为——
  有一次,进工作面采煤,“千棚手”张师傅那个现场组,需要补充几根铁料。张师傅刚接班就叮嘱王连友:“爷们,要8根大料,你抓紧运来。给你两小时时间,两个小时以后就要用。”
  “是了,没问题啦!”他回答得很干脆。
  可是,三个小时过去了,王连友的料还没有运到。张师傅急了:“奶奶的,王连友这熊东西‘僵’住啦!”只好自己拔腿去找,怎么也找不着王连友,张师傅气得牙一咬,蹬蹬蹬,自己把料运到现场组了。
  下班的路上,张师傅终于遇到了王连友,他还在低着头,撅着腚,吃力地朝采煤工作面拉着一捆8根铁料。张师傅又好气又好笑,轻轻走向前去,稍稍地蹲在了铁料上。
  王连友没有转过脸儿来,也没有察觉有人来,任凭拉料的绳子绷得紧紧的,他仍然在死用力气……
  我用肩膀碰了碰身边的张师傅,想叫他发言。可他只朝我笑了笑,算是答复。哦,对了,这张师傅是“强者面前的强者,弱者面前的弱者”,在一般人面前,咋咋呼呼,可在这“特殊人物”面前,能说什么呢?何况,张师傅本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啊!
  我无可奈何地听机灵鬼继续说下去。
  “还有,王连友同志脾气好,再‘乱’也不兴恼的。为人热情,从不和同志们闹意见,这也是人所共知的,是吧——”
  这倒也是实话。人们暗暗地点了点头。我疑惑了,哎呀,现在选的是“劳模”啊……
  结果,大家选出了38个后选人,要从这38个人中,选出一个,可是“尖子中的尖子”了,能选上,不容易!
  “大民主选举”继续进行,“无记名投票”,严肃,认真。
  投票结束,严格“当众唱票”,“当众计票”。被选举人得票,有多有少,少的只得一票,多的有几十票……
  计票结束,得票最多的128票,是谁?
  “王连友!”
  我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选举结束,只见人们又和王连友“爷们”“爷们”地闹开了。
  我由惊讶到疑惑,又由疑惑到不满,却又由不满到镇定了:管他呢,选谁不一样,反正得选一个人……
  这是1978年。
  (1980年)


  笔墨缘2016。11。12。星期六,耿家强1舞文弄墨,已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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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小说《爷们》
  笔墨缘2016。11。12。星期六,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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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但比起素素、妖精、甚至何青,这才是李鹰最珍惜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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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 时间:2016-11-12 11:21:51
  老朋友对煤矿工人的生活太熟悉了,所以,能够挖掘出丰富的创作素材,经过艺术加工,上升为文学作品。
  回顾建国初期的文坛,也就是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初期,出现了一个工人文学的创作高潮。那个时期堪称工人文学的黄金时期。
  在那个时期的工人文学中,老作家群落是草明和艾芜成就最高。他们主要描绘了钢铁工人的形象。年轻知识分子作家群落应该是程树臻创作成就最高。他也是描写钢铁工人。
  那个时期,在工人出身的作家中,创作成就最高的好像应该是上海的胡万春。他的作品在文坛上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或是被拍成电影,或是被改变成话剧。
  我觉得,老朋友观察生活的视角和创作手法与胡万春很相近。
  我想,老朋友如果能够在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初期进行文学创作,就赶上了工人文学的黄金时期。老朋友的作品也会在文坛上产生巨大的影响!
  说说程树臻先生的创作吧。程树臻先生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东北第一重型机器厂工作。他写了一本描写大学生生活的长篇小说,交给人民文学出版社。人文社的编辑看了他的稿件,认为他很有创作才华。但是,在那个时代,人文社不想出版描写大学生的的小说,把书稿退给了他。编辑询问他的工作情况。程树臻说,他在重机厂工作,熟悉钢铁工人的生活。人文社的编辑如获至宝,动员他写作反映钢铁工人的长篇小说。程树臻先生立即动笔,写出了长篇小说《钢铁巨人》。人文社二话不说,立即出版。程树臻一下子成为著名作家。
  在那个时候,文坛和出版社真是重视工人文学,重视工人作家!
  当然,中央也看重程树臻先生。到了新时期,程树臻先生在《人民文学》杂志担任了整整十五年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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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是七十年代赶上“重视工人作家时期”的,所以才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

  笔墨缘2016。11。13。星期日,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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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小说《受“骗”记》

  鼻子歪了,腮帮子鼓起来了,从来不发脾气的老申头,今天生气了。
  “奶奶个芦骗子,胆大包天!太岁头上动土!骗到我老申家里来了!好,好!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矿财务科长,咬牙切齿,踉踉跄跄地朝家奔。唉!得尽快找到被芦骗子拉下水的儿子小青,采取措施,挽回影响!难怪啊!申科长年过半百,就这么一个宝贝蛋子啊!
  完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见到儿子后,老申傻眼了!奶奶!晚喽,叫姓芦的钻了空子喽——小青干的这个矿机厂,真差劲!上半年就亏损了八万四!于是,有人提出来要承包。眼下,最时髦的万灵药方,就是这个“承包”,谁敢反对!恰巧,那个王厂长是个老油条,充孬种,自动“靠边”了。于是,芦骗子这家伙乘机篡了权,拉起了承包小组。于是,他又用甜言蜜语灌晕了小青,小青也参加了承包组。唉,小青这孩子,真不知好歹唷!他忘了,芦骗子那家伙,包脚布做围嘴儿,臭了一转圈,是矿保卫科早就挂上号的!“谁跟芦骗子在一块,早早晚晚得倒霉!”连公司夏经理都说过这话,你小子却不以为然?!
  老申对儿子下了死命令:“你给我悬崖勒马,和他从此一刀两断,让他自个儿瞎捣古去!”
  “不行啊,爸!俺那承包合同,矿长签了字,公司也批过了!”儿子这样顶他,见老申头发愣,又补了一句:“人总要讲点信用,咱不兴半路大撒手,干缺德事!”
  “啥,缺德?哪个缺德?好,好,你竟敢骂起老子来了——”
  老申头气得脸发白。儿子看风向不对,伸了伸舌头,脚下底板子抹油,滑下了!
  气有啥用,后悔有啥用!芦骗子,你这个害人精哟,老申头对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发起了愣愣。

  夜幕刚拉到工人村的时刻,小青笑嘻嘻地走进了申科长的房间。
  “爸,生姜到底是老的辣,还是您的经验多——嘻嘻!”
  哦,回心转意了?到底是自己养的儿子嘛!唉,小子!听老子的话,没错儿!老子能拾苦果子给你吃吗?
  “爸,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好嘛,啥事?”老申头的气缍消了,态度和霭地问儿子。
  “是,嘻嘻,是这么一回事——”
  屁!什么熊事!原来这小子给芦骗子当“说客”,走后门来了!好啊,你个姓芦的,我早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看我老申头有油水可捞,才千方百计拉拢我儿子参加承包的。
  就在三个钟头之前,矿机厂的新任厂长老芦,在矿财务科刚刚碰了一鼻子灰——求人难!他进门嘿嘿一笑,就向诸位“财神老爷”敬上了烟。老申头用眼角扫了他一眼,不由得有点作恶心:刀条脸,扫帚眉,鹰钩鼻子,蛤蟆嘴,一副小人相!还做梦想屁吃,抢个厂长过官瘾1咋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
  “申科长,嘿嘿,俺矿机厂的承包合同签好了,今后,要多多麻烦你们了!”
  谄媚,下贱,肉麻!别跟我来这一套,你小鬼还想玩老家钱呢,没门儿!老申头用一只鼻眼哼了一声:“别客气了,只要你不踩我的脚,就谢天谢地了!”
  “嘿嘿,嘿嘿,”姓芦的连忙把脸上的每个细胞都动员起来,做出一副十二分诚恳的样子,像猫一样,轻轻地走近了财务科长。老申皱了皱眉头,鼻子一齉,掉转身子,给了他半个后背。这姓芦的赶紧抬起右手掌,虚掩着半个嘴巴,对着老申的耳朵小声地说:“申科长,帮帮忙,嘿嘿,是这样,俺承包组,想对外搞点业务,俺接了北山矿一项包工。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按合同第七条,向矿上借点流动资金——”
  申科长不耐烦了:老申头从来就看不惯这种鬼鬼祟祟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骗子嘛,靠的是甜言蜜语、哄骗套绕,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说话喽!个芦骗子,你装憨讹人!我老申头可是个“头上打一下,脚底板子就响的汉子”!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想呵几个驴屎蛋子!今天,你玩的什么猴?借钱?要我借钱给骗子,真是天大的笑话!申科长缓缓地转过脸,嘲笑着问:“咦?你们不是成天把‘提高经济效益’挂在嘴上吗?怎么一开场就玩‘伸手牌’哪?厂长阁下,咱承包的目的要明确,可不能仅仅是为了多拿几个钱!”
  “申科长,你放宽心,借的这钱,我们一定还。今年,我们反正要向矿上交利润,到时你们再算就是了。”
  “利润?哈哈,水中月,镜中花!别忘了阁下的亏损帽子还未摘掉哩!现在八字还未见一撇,就开空头支票,你真会玩!要是完不成利润呢?你们好办,拍拍屁股溜之大吉!可我找谁去?我老申头肩膀头子窄,这担子担不了……”
  哼!奶奶个芦骗子,贼心还没死哩!科长忙教训儿子:“小青,老实告诉你,他借钱,我不放心!鬼鬼祟祟的,谁知他干啥去?!好吧,有本事叫他自己借去,你可别当他的枪头子,你不知他的厉害——”
  “爸,这不是个人借款,他是承包厂长,是代表整个承包小组借的。其实,这合同第七条不是明明白白写着吗:‘由财务拨给承包组流动资金8万元。’你看,咱第一矿长还盖着大红印呢。”
  “你们这合同书,问题大着呢——”
  “怎么,不认账!怪道有人说,现在,是财务科长领导下的厂长负责制!”
  “放屁!”老申头拍着桌子,对儿子吼道,“我坐得正,行得直。严格执行财务制度,怕个屁!我成万的借给他,他要是还不起,我能扳着他哭去!国家的钞票,我不能随随便便地撒给骗子,损失了,你不心疼我心疼!好吧,你对他讲去,我们是公司多年的先进财务科,有本事,他上告,把我这先进拿下来!还有,既然承包了,就别想再吃矿上的大锅饭——我已跟有关部门讲了,今后,矿上各单位,跟芦骗子,在材料供应、供水供电、运输成本、汽车租借等等各个环节上,都要算算清楚!”
  “爸,你精明,我佩服!可是,多少年来,干什么都是全矿一锅煮。眼下,咱刚承包,你就猛可的分这么清,不是成心卡我们吗?人家搞改革,帮助甩膀子,你可别当个扯腿的啊!”
  “别拿大帽子扣我,改革,我一百二十个支持,就是不支持这个芦骗子!”
  “我知道,你是只支持天上飞的,不支持地上跑的——”
  “滚,你给我滚!你这么袒护芦骗子,干脆,你给芦骗子当儿子去吧!”

  儿子“滚”了,五天没归家!老申头好心焦!上矿机厂去找,说是跟芦厂长一起上北山矿接活去了,还说这一下子就能赚几万元!咳,笑话!说的比唱的好听!赚钱,赚钱,钱哪那么好赚的!这几年,我小算盘拨拉来拨拉去,始终没摘掉亏损帽,也没有谁给我找个赚钱的路子!
  还是年轻人好哄!别看小青二十三四岁,一米七八的大个子,可还毛嫩得狠哩!这几天,姓芦的带他干啥,别是搞歪门邪道,惹是生非吧?想到这,申科长更加不放心了,直是埋怨自己太急躁!
  终于,小青满面憔悴、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地回来了。老申头好心疼:“干啥去了,看把你累的!”
  “累?!你想叫俺累,俺敢不累吗?”
  原来,矿机厂承包组联系了北山矿井上下架线的话儿,人工、材料、运输费全包,人家不信他们能干好,叫他们先垫付这笔款子。他们不是想扭亏为盈吗?他们答应了对方苛刻的条件。可是,自己的财源又被财务科卡了,没办法,他们咬着牙硬撑!为了节省汽车运输费。芦厂长一发动,去北山矿的180里路,齐大伙儿骑自行车去!结果,5天就赚了3万块!
  啊!三万块!职业的敏感,使老申头吃惊了。是嘛,要是在过去,外矿的活儿谁也不干,骑自行车跑180里路去干活,更是不可想象的,他有点感动了:“哦,这骗子还真能,你们怎么都听他摆布?”
  “我们相信事实,人家芦厂长正是用事实说话呀。他能干,会抠点子;他心热,能团结人,尽想些对国家。对群众有利的主意,俺们能不拥护他?!”
  老申头看儿子认真的样子,心里好笑,你小子哪知当年芦骗子背时背运,见了老夏一个屁也不敢放!老夏调到公司当经理去了,他这才神气起来。你们反正是被他迷透了,照你这一说,他竟是一颗埋在土里的夜明珠了?!
  “爸爸!”小青倚着自行车,深情地说,“您可别再用老眼光看人了!有些人,就是眼皮子朝上,在他眼里,有来头的人,一百个顺眼,干了坏事也是好事!没来头的人,一百个不顺眼,干了好事也是坏事!爸爸,你为啥就是瞧不起芦厂长?其实他骗过谁呀?外头是瞎嚷嚷,根本是诽谤!可叹的是,十几年前的一句诽谤的话,十几年后还有生命力!”
  儿子的话印入老申头的脑子里,儿子讲得有理呀!有些人,特别是一些玩弄权术的人,总是给敌人先戴上一顶破帽子,然后,再给他罗列“罪状”。因为这样一来,再荒唐的诽谤,也能按上去!哦,芦骗子,芦骗子,我的天,谁是骗子,谁受骗啦?
  (1981年)



  笔墨缘2016。11。13。星期六,耿家强1舞文弄墨,已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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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小说《受“骗”记》
  笔墨缘2016。11。13。星期日,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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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那晚她的老公一边看书,一边主动摸她的大腿。当时把西蒙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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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 时间:2016-11-13 09:06:53
  老朋友这篇作品反映了改革初期国有企业经营方式的大幅度变更,反映了变更期间人们的心理状态,内容非常丰富。
  应该承认,在改革以前,国有企业的经营方式存在着很多问题。这些问题不解决,就会阻碍企业的发展。
  感觉到了,老朋友写短篇小说,喜欢用开门见山的方式开篇,直截了当地表现人物,直截了当地展开情节,没有多余的话。如此开篇,节奏快,对读者有很强的吸引力,是很好的创作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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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评论


  笔墨缘2016。11。14。星期一,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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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诗歌:
  致爱情
  仁人

  幸福的获得
  愉快地给予
  突然飞来的激动
  新生命的开端
  与恨交错出现的妖精

  时光的分母
  事业的因子
  能使理智失去逻辑
  或让法律退却威严
  但人字也成了未知数
  (1990.4.1.徐州矿工报)


  63.散文诗
  地面水厂抒情

  大运河千古绝唱,怎知会在身边唱出电厂、煤矿?大运河水滚滚流淌,怎知会从体内流出个偌大的地面水厂?我来到水厂举目四望,古彭大地,花红柳绿,清水奔流,厂房高耸,道路宽广。一座现代化的水厂,正拔地而起,喜气洋洋。缺水的古城将输进新鲜的
  “血液”,今日徐州,笑对历史,已根除数百年“穷山恶水”的印象。
  水厂啊,党的关怀,徐州人民的盼望,快让甜甜的水,向缺水的彭城流放。伴着甜蜜,伴着花香,带着古城的骄傲,和我对社会主义祖国的歌唱……
  (耿耿,1990。10。7。徐州矿工报)


  64.诗歌
  信仰

  我把“我”交给你
  整个儿交给你
  为着增强你的光明
  我愿化成灰烬

  我知道那是烟雾
  我知道那是灰尘
  为着增进你的光荣
  我愿化做清风

  我拒绝深情的召唤
  不理会欲望的诱惑
  为着四射你的光芒
  我有一颗铁石心肠
  (祥云,1991.5.19徐州矿工报)


  笔墨缘2016。11。14。星期一,耿家强1舞文弄墨,已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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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诗歌:
  致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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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西蒙闭上眼睛,沉浸在颤抖的喜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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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
  作者:燕山男儿马甲 时间:2016-11-14 16:32:01
  老朋友的诗篇非常精彩!
  尤其是《信仰》,堪称革命者的誓言。可以做为座右铭,摆放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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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笔墨缘2016。11。15。星期二,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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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诗歌
  致残疾者
  ——为“519全国助残日”作

  圣经对聋哑失明残疾人言
  尔可听可说能行走能看见
  只要你恳求上帝保佑
  圣子相助就会来到你身边

  走出美梦来到现实面前
  现实书写:必须自强不倦
  全国十亿“圣子”情和爱
  定能塑造你幸福健强明天
  (佩和,1991.5.19.徐州矿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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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墨缘2016。11。15。星期二,耿家强1舞文弄墨,已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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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诗歌
  致残疾者
  笔墨缘2016。11。15。星期二,耿家强1舞文弄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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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摸着摸着,西蒙涨大水了。她羞涩地轻轻道:“我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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