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佐王,祝佐王上午愉快!
龙凤胎
谢谢梦梦,祝梦梦上午愉快!
按照王包工的指示,次日一早,袁杰便挑着长长的一串鞭炮,爬上了五楼的楼顶去点燃,以庆祝五栋大楼的落成。
顿时,工地上鞭炮齐鸣。鞭炮过后,工人们便都拥到王包工处领工资。拿到工资的工人们便都陆陆续续回到工棚,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作回家的准备。
工棚里乱成了一团,大家都忙着捆的捆,包的包,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
袁杰的心也乱成了一团。他实在太想老爸了,真想回去看看老爸。可又舍不得离开晓莉。正独自坐在自己的地铺上踌躇不定时,小孙走过来对袁杰说:
“小袁啊,依我说,咱们先别急着回家。不如把咱们领来的两个月的工资都拿出来凑到一起,合伙做个小本生意赚点钱,等到年跟前再回去过年,那时候手头也宽裕多了,可以给家里多办些年货带回去,反正咱们有现成的工棚住着,又不用掏房钱。你愿意不?”
袁杰本来正在举棋不定,听小孙这么一说,便觉得有理,心想,留下来和小孙合伙做点小本生意,不但可以多赚点钱,还可以多陪陪晓莉,等年底手头的钱多了,给老爸多买些补养品带回去。想到这里,便一口答应了小孙。
两人商量定以后,次日早晨,袁杰便去小月亮餐厅告诉晓莉。
当袁杰来到小月亮餐厅时,餐厅里还没有一个顾客。晓莉和另外一个陌生女子正在抹桌子,冲洗台布和餐桌上的绢花。看来,那陌生女子是新招进来顶替小韩的。
袁杰刚站到餐厅门口,晓莉就看见了。慌忙撂下手里的活,迎了过去。笑吟吟道:
“袁大哥,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居然不上班了,大清早就跑出来啦。”晓莉说着就把袁杰让到门口一张餐桌前坐下来。
见晓莉问,袁杰就故意阴着脸,做出一脸的沮丧,说:
“我被老板‘炒鱿鱼’了。”
“炒你鱿鱼!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上次你来我这里,晚走了几分钟,没能按时上工?”晓莉听罢。脸上立时现出忧郁之色、愧疚之色。忧郁的是袁大哥好不容易找了个饭碗,就给丢了。愧疚的是,都怪自己那天中午为了让他多陪自己一会儿,害得他迟到了好几分钟,这不,就被老板炒了鱿鱼,以后可怎么办?怎么办?
袁杰见晓莉一脸忧愁,眉眼都皱成了一圪塔。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嘿嘿,逗你玩呢,情况是这样的……”袁杰便把工程已结束,老板给放长假的事说了一遍。又说等明春揽了工程,老板还会召集他们回来上工的,只是目前得闲上几个月没活干。
“死鬼!吓了我一跳,还真的以为你把饭碗打了呢,你可真会装蒜噢。”晓莉听罢,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转忧为喜地问:
“袁大哥,那你这段时间打算干什么?”
“我想明天就回家看老爸去,等明春有了工程再回来。”袁杰又逗起了晓莉。
晓莉听罢,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又现出一脸的怅然若失。从初冬到明春,袁大哥回去将近半年的时间呢。这么漫长的时间见不到袁大哥,可怎么过呢?因此,她千方百计地想把袁杰挽留下来,于是想了想,委婉地劝道:
“袁大哥,我希望你先不要急着回去,就留下来陪陪我。住的地方我可以给隔壁的男工宿舍说说,让你暂时在他们宿舍的空床上住一住。等过春节时,我有三天假期,还能多领些年终奖,多买些年货带上,咱们一块回去看你老爸,行吗?”
一听这话,袁杰高兴的想:要是她真的能跟我一块回家去看老爸,不知老爸有多高兴呢。
“我被老板‘炒鱿鱼’了。”
“炒你鱿鱼!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上次你来我这里,晚走了几分钟,没能按时上工?”晓莉听罢。脸上立时现出忧郁之色、愧疚之色。忧郁的是袁大哥好不容易找了个饭碗,就给丢了。愧疚的是,都怪自己那天中午为了让他多陪自己一会儿,害得他迟到了好几分钟,这不,就被老板炒了鱿鱼,以后可怎么办?怎么办?
袁杰见晓莉一脸忧愁,眉眼都皱成了一圪塔。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嘿嘿,逗你玩呢,情况是这样的……”袁杰便把工程已结束,老板给放长假的事说了一遍。又说等明春揽了工程,老板还会召集他们回来上工的,只是目前得闲上几个月没活干。
“死鬼!吓了我一跳,还真的以为你把饭碗打了呢,你可真会装蒜噢。”晓莉听罢,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转忧为喜地问:
“袁大哥,那你这段时间打算干什么?”
“我想明天就回家看老爸去,等明春有了工程再回来。”袁杰又逗起了晓莉。
晓莉听罢,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又现出一脸的怅然若失。从初冬到明春,袁大哥回去将近半年的时间呢。这么漫长的时间见不到袁大哥,可怎么过呢?因此,她千方百计地想把袁杰挽留下来,于是想了想,委婉地劝道:
“袁大哥,我希望你先不要急着回去,就留下来陪陪我。住的地方我可以给隔壁的男工宿舍说说,让你暂时在他们宿舍的空床上住一住。等过春节时,我有三天假期,还能多领些年终奖,多买些年货带上,咱们一块回去看你老爸,行吗?”
一听这话,袁杰高兴的想:要是她真的能跟我一块回家去看老爸,不知老爸有多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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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晓莉说等年底放了假和他一块回家去看老爸,袁杰高兴地说:
“你只要说话算数,一块跟我回家去过年,那我就先不回去了,我就留下来陪你。”
接着,袁杰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晓莉:
“我还有个工友小孙也打算暂不回家,说要和我一块合伙做点小生意,也是等年底再回去。我们俩打算继续住在工棚里,反正住工棚又不用掏房租。”
正说着,老板从外边进来了,老板一看晓莉撂下手里的活,在一旁和袁杰闲聊,心里就老大的不高兴,便下了逐客令:
“赵晓莉,顾客就要来了,还不快去做准备工作。有啥事下班后再说!”老板向晓莉说罢,倒背着手走了出去。
晓莉这才冲袁杰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笑着小声说:
“老板生气了,我得赶快过去干活了。不然,老板也会炒我鱿鱼的。对不起,你就自己先坐在这里等等吧。”说罢,撂下袁杰,自顾自的拿起抹布慌忙走开了。
袁杰独自在这边坐着等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便起身朝那边干活的晓莉喊道:
“哎!晓莉,我不等你了,我得先走了,这会子可能大伙早都把行李打点好了,我得回去和他们告别告别。再见!晓莉”说着,就起身向门外走去。
“明儿个可要来噢!明儿个上午我休班,就直接到我宿舍来好了!”晓莉忙走过来,在袁杰身后千叮咛万叮咛。
袁杰从晓莉那里出来后,又去妹妹袁梅那里看了看,从袁梅那里回到工棚时,已经近下午了。工人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剰下的工人们也都打点好了行李,陆陆续续的往外走,袁杰一一把他们送到马路边的长途汽车站上,和他们一一挥手告别。当他送走最后一批工人时,已经到了晚上。
“你只要说话算数,一块跟我回家去过年,那我就先不回去了,我就留下来陪你。”
接着,袁杰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晓莉:
“我还有个工友小孙也打算暂不回家,说要和我一块合伙做点小生意,也是等年底再回去。我们俩打算继续住在工棚里,反正住工棚又不用掏房租。”
正说着,老板从外边进来了,老板一看晓莉撂下手里的活,在一旁和袁杰闲聊,心里就老大的不高兴,便下了逐客令:
“赵晓莉,顾客就要来了,还不快去做准备工作。有啥事下班后再说!”老板向晓莉说罢,倒背着手走了出去。
晓莉这才冲袁杰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笑着小声说:
“老板生气了,我得赶快过去干活了。不然,老板也会炒我鱿鱼的。对不起,你就自己先坐在这里等等吧。”说罢,撂下袁杰,自顾自的拿起抹布慌忙走开了。
袁杰独自在这边坐着等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便起身朝那边干活的晓莉喊道:
“哎!晓莉,我不等你了,我得先走了,这会子可能大伙早都把行李打点好了,我得回去和他们告别告别。再见!晓莉”说着,就起身向门外走去。
“明儿个可要来噢!明儿个上午我休班,就直接到我宿舍来好了!”晓莉忙走过来,在袁杰身后千叮咛万叮咛。
袁杰从晓莉那里出来后,又去妹妹袁梅那里看了看,从袁梅那里回到工棚时,已经近下午了。工人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剰下的工人们也都打点好了行李,陆陆续续的往外走,袁杰一一把他们送到马路边的长途汽车站上,和他们一一挥手告别。当他送走最后一批工人时,已经到了晚上。
工地上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人影,没有了往日的喧鬧与嘈杂。就连工地上的路灯,也显得少气无力,好像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偌大的工棚里,看起来空空荡荡。
工棚里只剩下了四个人,除了袁杰和小孙外,还有小王和小郭。小王,小郭是小孙刚才硬给拉过来的。他们几个关系不错,干啥事总爱往一块凑。小孙的意思是人越多,本钱越大,生意就越有赚头,所以就把小王,小郭给拉过来了。
晚上,看着空荡荡的工棚和关不严实的门窗,四个人都把行里往里边的墙根下挪了挪,又把空下来的草垫子,每人多拉了两条铺在自己的地铺上,铺的厚厚的。小孙坐在一摞草垫子上屁股一蹾一蹾的,笑着说:
“感觉不错,又松又软,简直和席梦思床差不多。”
为了暖和一些,四个人的地铺紧紧的相挨着。他们铺好了被褥,便各自盘腿坐在自己的地铺上,开始商谈做生意的事:
“我看咱们卖橘子吧,咱们四个人每人出一股,都买成橘子卖。”小王提议道。
“你别老外了,橘子皮薄,容易坏,不好保存。我看咱们不如卖香蕉。香蕉身沉分量重,卖起来快。”小孙提议道。
“好吧,卖香蕉就卖香蕉。我听你们的。”袁杰附和道。
“怎么往过来运货呢?”小王提议道。
“就用小袁的那辆破自行车去批发市场驮回来,多驮几趟就是了。”小郭建议道。
商量好以后,大家就开始凑钱,每人都拿出两个月的工资试试,赢利以后大家均分。明儿个一早就动手干。
事情商定了以后,大家情绪都很高涨。好像钱已经赚到了手。于是大家又谋划着,过年回家时都办些什么年货,能赚多少钱带回去。小王谋划着给他媳妇买身新衣服,再给儿子买些营养品,剩下的钱都交给媳妇。袁杰说他老爸爱抽旱烟,爱喝两盅,就买几瓶好酒几条好烟,再买些下酒的卤肉给带回去。小郭说他老娘岁数大了,消化不好,需要补补身子,打算买些牛乳制品,如奶粉、奶酪、麦片啦什么的带回去。几个人越说越兴奋,毫无睡意。于是借着工棚门口的路灯,又摊开棋盘杀了几个回合,这才睡下。
几个人睡下时,大约是晚上十点钟了,晚风带着冬的寒意,穿过工地向工棚呼啸而来,直往工棚里灌。四个人紧紧挤在一起,仍然冷的上牙打下牙。
“不行不行!这个工棚门窗都关不严,四面透风,再睡下去,非冻成冰棍不行。我看咱们不如先搬到新盖好的大楼里住一夜,那里墙壁厚,有门有窗,风吹不进去,等明儿个风停了,咱们再回到工棚来住。你们看怎么样。”小王坐起来提议道。
“说得是,咱们这个工棚前后都有破洞,门又关不严,前后对流,像个大风箱,咱们简直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么,这咋能睡得着?那大楼是咱们盖好的,为啥就不能先享受享受,那前两栋大楼门窗都安得差不多了,咱们今晚先进去找他一个套间,暖暖和和睡上他一夜多好哇。”小郭也坐起来响应道。
“算了吧,都已经脱了衣服睡下啦,再起来又搬又挪的,还不把瞌睡都折腾没了。我可懒得起来瞎折腾了。再坚持几天,等咱们做生意赚了钱,咱们四个人合伙租他一间楼房,再暖暖和和的住进去不迟。”袁杰只把头伸出被窝劝了劝,又把头缩进被窝里睡起来。
“我也懒得起来折腾了,你们要搬就自己搬去吧,我和小袁坚持到底。来!小袁你再往里边靠一靠,咱们俩挤在一起睡可以相互取暖。”小孙附和袁杰道。
于是,小王小郭从地铺上爬起来披上衣服,把被褥卷好了往腋下一夹,又拉地铺上的草垫子,前后相跟着走出工棚,径直往新盖好的大楼走去。
工棚里只剩下袁杰和小孙了。两人紧紧地挤在一起,蒙起头接着睡。没多大工夫就打起了鼾声。
次日熹微,天刚破晓,天地仍灰蒙蒙一片,像是罩在一层青灰色的纱帐里,大地静静悄悄的,一切仍在沉睡中。
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响彻云霄。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附近居民楼的玻璃窗户也跟着索索抖动,哗哗作响,仿佛地动山摇一般,大地在瞬间颤抖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 十二)赤条条来去无挂牵
睡梦中的人们被惊醒了。人们首先意识到是地震,于是慌忙从被窝里爬出来,惊慌失措的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着:
“地震了!地震了!”
随着喊声,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病的、残的,几乎所有的人都倾家出动,拼命往外逃。恐惧,使人忘了一切。有的忘了穿上衣。有的忘了穿裤子,大家都仓惶的向楼外逃去。
人们惊魂未定的站在楼外,惶恐的四处张望。这才发现,不远处的上空硝烟弥漫,黑尘滚滚,犹如原子弹爆炸一般。
逃到楼外的人们,望着不远处上空弥漫的硝烟,滚滚的黑尘,大家都惊呆了。愣了好一阵子后,这才弄清楚,原来不是地震,也不是原子弹爆炸,而是工地上刚刚盖好的新大楼倒塌了。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恢复了知觉,感到了寒冷。有的人这才发现自己竟忘了穿衣服,低下头看看自己那副赤身裸体的狼狈相,不由羞答答的便往屋里跑。随后,所有站在外面的人们,也都跟着忽忽噜噜的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纷纷议论着:
“这几栋大楼不是才盖好的吗?怎么会倒塌呢?”
“幸亏是刚盖好的新楼,人还都没搬进去,要不然可就惨了。”
……
与此同时,袁杰也起来了。袁杰是在上高中时,养成了“晨诵”的好习惯。无论是严冬盛夏,一准五点半起床背诵课文。
当他刚刚起来,坐在工棚门口,借着外面的路灯背诵英语课文时,忽然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便抬起头寻声而望。只见前面的工地上,尘埃扑天,黑云滚滚。一座新盖的大楼正在坍塌,五层楼的楼板,墙壁,纷纷从高空中散落下来。这不是刚刚盖起的大楼吗?怎么可能倒塌呢?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事实就摆在自己面前,不相信也不行。
袁杰愣了足有几秒钟,蓦的,才想起来小王小郭昨晚上嫌工棚里冷,不是搬进大楼里去睡的吗?该不会就睡在这栋大楼里吧?想到这里,袁杰又把倒塌的大楼仔细眺望了一番,发现倒塌的正是前边已经安上了门窗的大楼,心想:糟啦!他们俩为了暖和,可能就睡在带门窗的大楼里。想到这里,袁杰不由浑身直冒冷汗,心里像打鼓似的咚咚地跳。也不知是由于寒冷,还是由于害怕,他连连的打了几个冷战,心脏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于是,撒腿就往出事地点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
“救人呀!救人呀!”
随着袁杰心急火燎的呼喊声,小孙也爬起来套上衣服,紧跟在袁杰身后,直奔出事地点。两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坍塌的大楼前,茫然的,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小王!小郭!小王!小郭!”
始终没有回答的声音,只有由碎石烂砖堆积起来的,如同山丘一般的废墟,和横七竖八躺在废墟上的粉身碎骨的楼板。
“小袁,你看!”小孙忽然发现废墟旁边有一只鞋子。
谢谢好友:
坎坎,冬雪,神仙,梦梦。祝各位中秋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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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祝好友:
神仙,青山,全全,繁易,冬雪,交换孤独优,水川, 凤舞,道人,捧红我,墨斗,华清池的水波,宝宝,坎坎。
中秋快乐!团团圆圆!阖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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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团团圆圆!阖家幸福!
袁杰弯腰拾起废止上那只鞋一看,心不由的直往下沉。
、原来这鞋子正是小王的媳妇不久前才给小王邮寄过来的。袁杰见过,是小王媳妇千缝百纳做成的,鞋底上还绣了个红色鸡心。当时小王正在工地上干活,舍不得穿。直到昨天停了工,才穿上这双鞋的。
现在既然在废墟旁出现了这只鞋子,那么说明小王八成就在这废墟下面了,很可能……
看着捡起的这只鞋子,袁杰不敢再往下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快把废墟挖开,兴许人还有救。于是他大声喊着:
“快!快!快动手挖人,人肯定就在这只鞋子旁边。”说着自己先动手刨起来,小孙也跟着用手刨。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他们来不及去四处求借工具,只好用手刨,早挖出来一分钟,就给下面的人多一分生的希望。两人的手指都磨破了,也不知疼痛,继续挖。这时,天已大亮,附近的居民知道了,也主动从家里拿来铁铣,铁锹之类帮着挖,有的人则拨打了110报警电话求援。
十来分钟以后,110警车带了个大卡车,卡车上带着挖掘机,总算把废墟给挖开了,但底下的人已经成了两具僵尸。小王的脸痛苦的扭曲着,浑身血污。看来,是被一根散落下来的钢筋砸死的。小郭的脑壳已经崩裂,脑浆涂地,像是被洋灰板击中头部毙命的。真令人惨不忍睹,两位死者的眼睛瞪的溜圆,大概是死不瞑目吧。袁杰用手把死者的眼睛合上,痛心地说:
“小王,小郭,你们昨天要是听了我的话,就睡在工棚里,咋会遇上这场灾难呢?”接着又愧疚道:“唉,唉!都怪我没有留住你们……”说着就泣不成声。
“唉!唉!年轻轻的就落这么个下场。”小孙也喟然长叹道。
袁杰和小孙悲痛之余,把小王小孙的尸体抬到了他们住的工棚里,又拉了两张草垫子给两位死者盖上。
草草安顿了死者后,袁杰这才按照他登记过的工人地址,去给死者的家属拍了电报。
电报拍出去以后,两人商量着要去找王包工算账。他们觉得这事一定是王包工背后捣了什么鬼,这账,应该记在王包工身上。
可是王包工早都逃之夭夭了,他们跑遍了D城,也没找到王包工。
他们又去找城建局基建处,因为城建局负责工程的质量验收,他们要问:新盖的大楼是如何验收的?
当他们找到城建局基建处的马处长时,马处长却气势汹汹地说:
“楼是你们盖的,你们的王包工糊弄人,骗了我们,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倒猪八戒倒打一耙子,还不快给我滚开!”说着一挥手,他手下的人便一拥而上,像轰苍蝇似的把袁杰小孙轰出门外。
他们又去找了基建牛科长朱工程师,同样都被踢皮球似的踢了回来。
万般无奈,两人只好又回到工棚里,一看到惨死的同伴,内心的悲痛就无法抑制。他们真不知该到哪里给死者讨个公道,为此,终日里寝食不安。
这才是:苍生惨流血,敝席安得暖。
改错:
……把小王小孙的尸体中“小孙”改为“小郭”
……把小王小孙的尸体中“小孙”改为“小郭”
谢谢好友:
翩翩器物轻 ,佐王,冬雪,崋崽子 的支持,祝各位上午愉快!
翩翩器物轻 ,佐王,冬雪,崋崽子 的支持,祝各位上午愉快!
大楼坍塌后的这段日子,就连天气也格外的阴晦起来。天幕如同一张灰色的铅板,重重的压在人们的头顶,压的人喘不过气。
就在出事的第三天上午,守候在工棚里的小袁小孙,忽然听见工棚外有隐隐约约的哭嚎声。哭嚎声由远及近,两人探身往工棚外张望,只见远处一个人影,緩緩的向这边移动。说是移动,倒不如说是晃动更为确切。等那人晃到跟前时,两人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妪。看那老妪步履蹒跚的样子,大概早已过了古稀之年,只见老妪跌跌撞撞,一路哭叫着:
“狗娃!我的狗娃!妈来看你了,狗娃!你在哪里呀!”
一听老妪哭叫狗娃,袁杰就知道是小郭他妈来了。因为小郭的乳名就叫狗娃,袁杰听小郭说过。
小郭还告诉过袁杰,说他老娘从年轻时就守寡,含辛茹苦,一辈子就守了他这么一个儿子。为了多赚点钱,回去好给老娘多买些营养品,多交些生活费,小郭才决定留下来做生意的。
没等老妪走到跟前,袁杰忙出去把老妪搀到工棚里,并让老妪坐在自己的地铺上竭息。老人家哪里顾得竭息。颤悠悠来到小郭的遗体旁。一把扯掉小郭身上的草垫子, 一头扑倒在小郭身上,两手抓着小郭的衣服,痛心疾首,老泪纵横的哭叫道:
“狗娃!我的乖儿呀,你怎么死得这么惨,你怎么舍得撂下娘呀。你要走,就把娘也一块带走吧。”说完,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袁杰忙过去搀扶起老人,发现老人家双目紧闭,人事不省。忙叫过来小孙,两人七手八脚用自行车把老人家推到医院时,老人家已经气绝身亡。大夫说是由于悲痛过度,导致心肌梗塞而毙命的。
于是工棚里又多了一具尸体。袁杰把老人家就安放在他儿子小郭的身旁。母子俩紧紧相依着。小孙又拉了条草垫子,把小郭母子俩一一盖好。
刚刚安放好小郭母子俩,工棚外又传来了悲痛的哭嚎声。袁杰小孙忙出来看时,只见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女,怀中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哭天抹地的走过来了,那妇女鬓发散乱,泪痕纵横,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两人忙迎过去。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小王的妻子。
袁杰把小王的妻子迎到工棚里,领到小王的遗体旁。小王的妻子扯掉遗体上的草垫子,一头趴在小王身上恸哭起来。怀里的小儿子被掉在了一边,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那妇女一边哭着,一边叫着:
“娃他爸!娃他爸呀!你怎么就狠心撂下我,狠心撂下咱们的宝贝疙瘩儿子?娃他爸!娃他爸!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啊!”
妇女一边哭着,一边不断的摇晃着小王的双肩,好像真能把死者摇醒似的。
向好友:神仙,宝宝,冬雪,问好!祝上午愉快!
站在旁边的袁杰看到这副情形,也是心如刀绞。他真想好好安慰安慰她,可就是找不出适当的词儿,只是连连的重复着一句话:
“王嫂,你可要挺住啊!可要挺住啊!”
“嫂子,你要好好保重啊!”小孙也跟着安慰道。
“爸爸!爸爸!你别睡了,快起来呀!”小男孩也跟着叫起来,他还以为爸爸睡着了呢,他要把爸爸叫醒。
爸爸没有睁开眼。于是,小男孩伸出两只小手拉着爸爸的胳膊,使劲的,来回的摇晃着。他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睡懒觉,他要把爸爸摇醒,好带着他和妈妈一块去逛街。
妇女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惊动了过往的路人,他们围拢在工棚门口,伸着脖子向里张望,发出由衷的感叹:
“唉!撂下这孤儿寡母的可咋活呀!”
“唉!这母子俩怪牺惶的。”
“可怜见的,这人命关天的事,怎么就没人管?”
人们怀着同情,怀着怜悯,七嘴八舌的议论道。一些好心人便往工棚里扔钱,有一块两块的,有三块五块的,也有十块的。小王的妻子感激涕零,“扑通”一声朝门口的人群跪了下来,口里连连说道“谢谢,谢谢。”
人们往工棚里撂下钱就纷纷离开了,袁杰拾起地上的钱点了点,共是一百元零九角。袁杰把钱整理成一沓子,交到妇女的手中说:
“大嫂,快把钱揣好,送娃他爸上路吧!”
“嫂子,赶快启程吧!看这天阴的这么厉害,要是下了雪,路上就不好走啦。”小孙也催促道。
“我得给他爸洗个脸,让他爸干干净净的走。”妇女止住了哭声要求道。
于是,袁杰拿着脸盆,毛巾,去外面的水管接了盆冷水递给妇女。
妇女接过脸盆毛巾开始给小王洗脸。她洗的很仔细:头上,额角上,脸蛋子,脖子,都一点一点,擦洗得干干净净。
小男孩一看妈妈给爸爸洗脸,高兴得在一旁叫道:
“噢!妈妈给爸爸洗白脸脸了!洗白了脸脸,爸爸就带我和妈妈进城逛去了。”
袁杰租来了一辆架子车,和小孙两人,把三位死者抬放到架子车上。三位死者身上没有完整的衣服,没有鞋袜,只有一张草垫子掩盖着他们。
这才是:赤条条来去无挂牵。
捆绑好架子车就启程了。袁杰拉着架子车,小孙帮妇女抱着孩子。妇女就跟在架子车后面。
没有花圈,没有哀乐,三个微不足道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他们就这样在世上悄悄而来,悄悄而去。
谢谢好冷!祝好冷节后愉快!
谢谢坎坎!祝坎坎节后愉快!
以袁杰为首的四个人护送着死者刚刚上路,天就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不断的飘洒着,围绕着架子车飞舞着,好像也要为这无辜的死者送葬。
不大功夫,地面上便白皑皑一片了。
漫天飞雪中,静静地走着那辆架子车。以袁杰为首的四个人,悄无声息的,把三位死者送上了永恒的,宁静的天国。
安葬了死者回到工棚后,袁杰小孙又把自己身上仅有的钱都掏出来给了小王的妻子。说道:
“嫂子,这些钱你都拿着吧。”
妇女接过钱,感激涕零地说:
“他叔,叫我怎么感谢你们呢?”
“嫂子,人在难处帮一把是应该的,更何况小王和我们亲如兄弟!”小袁小孙异口同声地说。
“乖乖!快下来给你叔磕个头。”妇女把怀中的小男孩放到地上,让小孩趴在地上给袁杰小孙磕个头,以示感谢。
袁杰小孙忙说“不敢当不敢当!”忙把小孩抱起来交给了妇女。
随后,袁杰小孙把母子俩一直送到长途汽车站,目送着母子俩上了汽车,这才返回工棚。
骇人听闻的大楼坍塌事件很快就被电视台曝光了。这下引起了省市政府的注意,于是质量检查局,技术监督局,都纷纷赶到了出事现场调查了解。这长,那长,也都坐不住了,都不辞劳苦的赶到出事现场察看慰问。
其中有一拨扛着仪表,带着器械的人也来到出事地点查看,他们就在坍塌地点摆开器械,测的测,量的量。袁杰凑近一看,才知道是质量检查局的人来测试工程质量的。袁杰心想:大楼都坍塌了,才想起来测试工程质量,这才是亡羊补牢呢。
经过质检部门测量的结果,显示:水泥粘度不够,钢筋含碳量过高,因而质地过脆。
当检测人员刨出一截地基的边缘查看时,发现地基有明显的下沉现象。
一切迹象都说明大楼所用的建筑材料是劣质材料,尤其是地基,经过测试后,发现混凝土中洋灰含量过低,而黄土含量过高,因而造成地基下沉。
袁杰这才明白,原来王包工买的都是过期的劣质水泥,劣质钢筋,并以黄土代洋灰充入地基中,从而把买材料的钱从中克扣下来中饱私囊。致使地基硬度不够而下沉,原来王包工在釜底抽薪呀,怪不得刚刚盖好的大楼就坍塌呢,这样的大楼是怎么通过验收的呢?
要问这个秘密,只有王包工,马处长,牛科长,朱工程师,心里最明白。
大楼坍塌事件一经电视台曝光,引起了省市领导的重视,决心一查到底,四处缉拿王包工,同时把马处长,牛科长,朱工程师一群蛀虫推上法庭并惩之以法。使小王小郭的冤魂得以安抚。
捧红中午好!祝捧红万事大吉!
墨斗中午好!祝墨墨中午愉快
谢谢御姐七孤,祝晚上好!
(十三) “袁大哥!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撂下呀!袁大哥!你等着我,咱们奈何桥上见。”
自从大楼坍塌事件发生后,袁杰一直忙于小王小郭的后事,忙于给小王小郭讨个说法,终日里东跑西颠,一直没有顾上去看晓莉,惹得晓莉又胡思乱想起来:袁大哥最近是怎么了?平时上着班,他还经常趁中午一个钟头的吃饭时间往这里跑一趟呢,现如今工程都结束了,不用上工了,反而不见了人影,难道说他病了?还是被汽车撞了?唉!看他那辆破车子,除了铃不响,啥都响,闸也不灵,会不会……”
晓莉越想越害怕,眼皮也蹦蹦的乱跳起来,好像有什么不祥之兆。
她强打着精神去上班,今儿个她是早班,当她懒洋洋来到餐厅时,新召来顶小韩的那位已经来到餐厅做开门前的准备。
餐厅这几天又推出了肥牛涮烤。老板真有眼光,看到这几天气温骤降,人们需要补充热量,于是就适时的推出了肥牛涮烤。果然这道菜大受欢迎,前来摄取热量涮烤的人络绎不绝。因而这些天,小月亮餐厅生意火爆。
大约刚刚十点多钟,顾客就多起来了。顾客一多,晓莉就忙活起来,她不停的跑到这张桌边跑到那张桌边,给顾客们添加牛肉片,牛肉丝,牛尾什么的。当晓莉端了两碟牛肉片往临窗的那张桌子送时,只见围坐在桌边的一群人正吃的热乎乎的,有的甚至吃的大汗淋漓,他们一边吃着,一边还兴致勃勃的谈论着什么。
“嗳!你们知道不,前些天,咱们南郊二环路附近的一个工地,刚刚盖好的大楼就倒塌了。“吃的满头大汗的人一边用餐巾纸擦着汗一边说。
“电视上还演了呢,说是还砸死了两个工人呢。这两个工人也是找死,别的工人们楼一盖完,就都急急忙忙的回家了。偏这两个不回去,还偏偏的要搬进那栋大楼里去睡,结果当夜就被砸死了。你们说,这不是神使鬼差找死吗?”另一个穿皮夹克的人夹了一筷子牛肉,一边涮一边说。
“唉唉!这都是命里注定的,阎王爷想要你的命,你怎么也q躲不过。”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从锅里捞起一片牛肉,一边往嘴里送一边说。。
“有人看见了,死的好惨哟,简直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另一个穿呢子外套的人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着。
这帮人围坐在火锅旁,边涮着边聊着,津津乐道,好像在讲述一个极有兴趣的故事。
晓莉就在旁边站着,听的清清楚楚。他们说的南二环附近那个工地,不正是袁大哥所在的工地吗。留下来没有回去的工人不就是袁大哥吗?本来么,工程一结束,袁大哥就打算回家去看他老爸的,都怪我,为了让袁大哥陪陪自己,硬是把他给留下来了,她清清楚楚记得那天她劝袁大哥的话:
“袁大哥,以我说,你现在先不要回家去,就留下来陪陪我,等年底我有三天假,陪你一块回家去看你老爸。”
“行!晓莉,我听你的,决定先不回去了,就留下来陪伴你,再捎带着和小孙一块做点小生意。等过春节时,咱们俩再一块回家去看我老爸。”。
晓莉越想,就越觉得被砸死的两个人无疑就是袁杰和小孙。要不,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了袁大哥的影踪呢
想到这里,晓莉只觉得如五雷轰顶,天在倾斜,地在摇晃,手里端的托盘“哐啷”一声落在了地上。口里喃喃地叫着:
“袁大哥,袁大哥,你……”
冬雪晚上好!累了就休息,不要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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