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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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东拿着秃头送给他的锡纸包包回到家以后,袁杰还没有回来。
  受着好奇心的驱使,晓东打开锡纸包,试着用火柴一点,立刻就有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他禁不住猛吸起来。果然,便立刻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超脱感,飘飘然如上九重天,令他心旷神怡,仿佛在太空中遨游一般。真的妙不可言,让晓东大开眼界。他哪里知道,这正是海洛因毒品的魔力,比上次他在窝棚里吸的大烟土,毒性还要大十几倍呢。
  仅仅这一次,晓东就中了毒瘾。每天一到时候,毒瘾就发作,顿觉疲惫不堪,浑身疼痛难忍。无奈,他只好再去求助那个秃头。
  就这样,晓东一次次受着毒魔的驱使,把抽屉里袁杰留给他买菜的钱都交给秃头,换取海洛因抽。当他过完了毒瘾,便又万般懊悔起来,双手砸着自己的脑袋自责道:
  “我真该死!我真该死!我怎么能偷袁大哥的钱呢?他不仅是我的恩人,而且还是妹妹的意中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还是人吗?下次我一定得管住自己。不吸了,再也不吸了,要挺住,下次一定要挺住。”

  可是毒瘾一犯,就不由晓东自己了。他浑身剧痛,仿佛有人在一刀子一刀子剜他的肉,抽他的筋。又好比在接受凌迟的酷刑。他那堪忍受得了,于是,他又一次偷了袁杰的钱,交给秃头,换取海洛因吸,求得暂时的解脱。就这样,在毒魔的驱使下,他完全丧失了良知,毫无愧疚地,把袁杰留给他的生活费都买了毒品抽。
  时间一长,袁杰也察觉出了一些问题。为什么最近以来,晚饭总是白水煮面。不用说看不到一点点油星,就是连蔬菜叶也见不着了。有时候,竟然穷得揭不开锅,说连买面的钱都没有了。可自己明明的每月都给抽屉里撂下了足够的生活费,这钱都去哪里了呢?
  晓东一看袁杰满脸的疑惑,只好胡乱编排出一套理由来搪塞袁杰:
  “袁大哥,真对不起,这一向我胃疼病老犯,只好去医院看了几次病,把你抽屉里的钱给花光了。现在的医疗费也太贵了,打一针消炎针得上百元呢。袁大哥,我是疼极了才去的。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拿你的钱去看病……”晓东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经晓东这样一说,袁杰这才注意到,晓东果然一脸病容。满脸焦黄蜡瘦,连皮肤也干巴巴的,活像一根蔫黄瓜。看样子病得不轻。
  看着晓东这副模样,一种愧疚感袭上袁杰心头:晓东都病成这样子,我竟一点也不知道。晓莉把她唯一的亲人交给了我,我竟没有照顾好,我对得起晓莉吗?想到这里,袁杰便关切地对晓东说:
  “都怪我整天出去忙,对你关心不够。明个上午我不出去了,专门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病情,挂个专家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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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袁杰要带他去医院看病,晓东连忙拒绝道:
  “不用不用,袁大哥,你只管忙你的去吧,我这么大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看病还用得着你陪?”
  “那也行。那我就给你留下五百块钱,你自己去看病吧,记住!一定要把病诊断清楚,该吃药的就吃药,该打针的就打针,钱不够就吭个气,我再给你。身体是本钱,咱别心疼钱。”袁杰说着就把钱掏出来递到晓东手里。
  打这以后,袁杰就经常额外地给晓东看病的钱。有时一百两百,有时三百四百。他万万想不到,这些钱都流入到毒品贩子秃顶的腰包里了。
  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时间一长,晓东吸毒的事终于给败露了。
  那是一天下午,这天和往常一样,大约三点多钟的时候,晓东就觉得浑身酸痛,他知道毒瘾又要发作了。他最近毒瘾越犯越勤,而且间隔也越来越近,时间越来越提前。这时,他只盼望着袁杰早点出门,他好过烟瘾。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样东西,就是锡纸上那诱人的粉末。

  可袁杰偏偏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看书,屁股都不抬一下,丝毫没有要出门的意思,晓东不得不咬着牙,强忍着毒瘾的折磨。终于,他熬到袁杰要出门的时候了,看着袁杰拿起手提包往门个走去,晓东假惺惺地跟到门口叮咛道:
  “袁大哥,早点回来噢。”
  眼看着袁杰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晓东这才关了屋门了,急匆匆跑进他的小屋里,就迫不及待地从褥子底下取出海洛因,吸食起来。   
  不料,晓东刚刚开始吸食,袁杰就又返身回来了。
  原来,当袁杰从车子棚取出自行车后,天气骤然间就像变脸鸡似的,刚才还朗朗晴空,转眼间就变得阴霾起来。只见天边跑马般的涌过来一堆乌云。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了。虽说袁杰如今是个百万富翁了,可除了那阵子他陪老爸一块出去逛街时坐过出租。他一个人出去时,从来没舍得坐出租,都是骑自行车,那些钱他要用来以后扩建工程队。因此,袁杰宁肯回去取雨披,也舍不得坐出租。
  当袁杰一口气跑上五楼,打开房门进去时,厅里不见了晓东,只见里面小屋的门半掩着。他下意识地从门缝朝里边望了一眼,只见晓东躺在床上,手里好像捧着什么东西,还一闪一闪的。出于好奇,袁杰便仔细瞧了瞧,只见晓东手心里捧着一张锡纸。锡纸上的白粉一闪一闪地冒着火星儿和白烟,晓东正对着那白烟用力地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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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袁杰从电视上,小说上也见过。他立刻就明白了,晓东是在吸毒。于是,他怒不可遏地冲过去,一把夺过晓东手里的锡纸和白粉,高高地举起来厉声喝问:
  “说!这是啥东西?”
  “这是……是治胃病的药。”晓东嗫嚅道。
  “放屁!你还骗我。当我不知道这是毒品。”袁杰气极了,居然骂了晓东一句。
  “是……是海洛因。”晓东一看瞒不过,只好如实说了。
  “你……你竟然骗我的钱吸毒。滚!赵晓东!你快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我不能再窝藏你这个吸毒犯了。”袁杰气极了,把晓东一把从床上拉起来就往门外拖。
  晓东自知理亏。也不说话,也不挣扎,耷拉着脑袋由着袁杰便往门外走去。
  袁杰把晓东拖出门外,谁知刚关了屋门返身回到屋里,就听见门外“咕咚”一声。袁杰忙又开门出来看时,只见晓东一头栽倒在屋门外,浑身抽搐成一团。


  原来,晓东的毒品被袁杰夺过去扔了,没吸成,此时毒瘾又发作了。这次发作的比以往更厉害。仿佛万箭穿心,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骨缝里噬咬,因此便不能自持地抽搐成一团。此刻,他正在经受着死神的蹂躏。
  一见袁杰把屋门又打开了,晓东狗一样趴在地上,直向袁杰磕头,哀求道
  “袁大哥……救救我吧!快救救我吧!快给我吸一口,快给我吸一口……那东西就在褥子底下……快!快!只给吸一口就行……。”
  袁杰还从来还没见过这个阵势。看着晓东浑身抽搐痛苦不堪的样子,他的心又软了。慌忙又把晓东抱回小屋,放到床上,并倒了杯热水让晓东喝下去。这才匆匆奔下楼,去车子棚给晓莉的单位打电话,因为小区里只有车子棚才有电话,打一次两毛钱。袁杰在电话上只对晓莉说是他哥有病了,请速来。
  半个钟头以后,晓莉骑着自行车匆匆赶来了。
  晓莉急急忙忙来到哥哥床前看时,只见哥哥躺在床上,浑身抽搐不已。整个人扭曲成一团,一脸的肌肉都在痉挛,满床乱抓乱挠,痛苦不堪地乱打滚。
  一看哥哥痛苦不堪的样子,晓莉吓呆了,不知哥哥得了什么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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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床上的哥哥被病痛折磨的抽搐成一团,急得晓莉差点哭出来。她回头再看看袁杰,袁杰居然没事人似的,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书,并没有要送晓东去医院的意思。
  晓莉一着急,不由就冲袁杰埋怨起来:
  “哎!袁大哥,你可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呀!我哥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赶紧送他去医院看病,却坐在沙发上袖手旁观。”
  “送医院看病?你哥这病能是医院看好的吗?要是医院能看好,我早都送他去医院了。”袁杰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说了一句。
  “我哥又没得了绝症,医院咋就看不好?”
  “他这是毒瘾发作,是吸毒引起的。”袁杰直言说道。
  “吸毒?袁大哥你没搞错吧?我们从小在一块长大的,难道我还不了解他,我哥他啥时候吸过毒。”晓莉全然不信地说。
  “那你看看这是啥东西?难道我故意诬陷他不成。”袁杰说着,就把他刚才扔到地上的,包着海洛因白粉的纸包包又捡起来让晓莉看。


  晓莉在电视上也见过这东西,知道是毒品,她这才相信了。她不知哥哥怎么会吸上这东西的。顿时,脸上便红一块,白一块的,觉得很失面子。
  袁杰还想把多日来,晓东在他家偷钱,骗钱,撒慌的事都一一告诉给晓莉。但一看她满脸的尴尬之色,便把话又咽回去了。
  这时,床上的晓东听见了妹妹的声音,便又向妹妹哀求起来:
  “晓莉,快救救哥,只给一口就行,唉——哟!哥要死了,哥要死了……”边说边又痛苦地呻吟起来。
  这声声呻吟,都如千钧之鼎垂打在妹妹晓莉的心坎上。她的心软了,她再也不忍心看着哥哥遭受那痛苦的、垂死的折磨。便把袁杰递给她看的那包毒品,又交给了晓东,以救哥哥的燃眉之急。
  袁杰眼快,伸手一把将晓东接到手里的纸包包打掉。晓莉见状,忍不住怒言于色,向袁杰责怪道:
  “我说袁大哥,你是不是要眼睁睁看着我哥被折磨死才高兴,我真不知道你的心怎么就这样狠,见死都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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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莉呀,你真糊涂。你这不是救你哥,你这是害你哥呀!”袁杰解释道。
  “那你能有啥办法救我哥?总不能看着我哥被折磨死。”晓莉焦急又无奈地说
  袁杰沉思片刻,果断地对晓莉说:
  “走!赶快走!”
  “走哪儿去?”
  “给你哥治病去。”
  “你不是说医院治不了这病吗?”晓莉疑惑地说。
  “当然不是去医院了。这种病只有戒毒所才能治得了,走!快送你哥去戒毒所吧。”袁杰说着,背起晓东就往门外走,咚咚地就下了楼。
  晓莉随后锁了屋门也跟了出去。他们来到楼下,雇了辆出租,直向戒毒所驶去。
  很快便到了戒毒所。
  戒毒所管理人员向袁杰寻问了晓东的吸毒情况后,便让去办入戒毒所的手续,就是让去交费。袁杰主动掏钱给晓东缴了戒毒费和医药费。

  交过了费,一切手续都办好后,大夫这才把晓东安排进了戒毒所的病房里,并给晓东打了镇静刘和解毒的吊针。
  这期间,袁杰和晓莉两人都守护在晓东的病床前,看着晓东渐渐安静下来,毒瘾发作时的病态也逐渐消失。两人这才离开了戒毒所。临走前,袁杰又给晓东买了食堂的饭票和菜票,放在他床头的抽屉里,并告诉了晓东。    
  从这天起,晓莉和袁杰就经常去戒毒所看望晓东,两人三天两头给晓东带些好吃的滋补品,有时还给些零花钱。
  在戒毒所的药物控制和强制戒毒下,两个月以后,晓东的毒瘾就彻底戒掉了。
  出戒毒所的那天,袁杰和晓莉一块去接的晓东。依然把晓东接回到袁杰家里。
  袁杰唯恐晓东再碰上那个毒品贩子, 再次引发他的毒瘾,所以他每次出门时,总是像叮咛小孩子一样,千叮咛,万叮咛,让晓东不要胡乱出门。晓东不好意思地说:
  “袁大哥,你就放心吧。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我绝不会再上那秃驴的当了。我保证老老实实地蹲在家里帮你搞家务,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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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袁杰的叮咛,晓东真的不再胡乱出门了。每日只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不是打扫卫生,做饭,搞家务,就是看看书。良知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怀着对袁杰感恩的心情,决心跟着袁杰干,只等袁杰揽到了工程,在他手下,做一名自食其力的建筑工人。
  这一天,袁杰因为要准备电大考试,没有出门,上午一直在里边的大屋看书,复习功课。
  晓东正在拖地,他拖完了里屋又拖外屋,最后才拖厅里。
  突然,门铃响了。晓东撂下拖把就去开门。
  “啊!是魏哥,你也出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晓东开了门,极热情地把叫魏哥的人迎进了厅里。
  “咳!那种鸡八玩意儿孬孙地方,真他娘的不是人住的地方,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你一走,连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了,俺再不出来,非把俺闷死不可。”叫魏哥的人抄着一口河南腔说道。  
  袁杰就在里边的大屋,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悦地想:什么人?一出口就脏话连篇,晓东怎么会结交这种人?
  接下来,又听见晓东很热情,很客气的声音:
  “魏哥,你请坐,请喝茶,请抽烟。”
  “晓东,你出来这些天了,找到工作了吗?”叫魏哥的声音。  

  “可以说是找到了,但目前还没有开始上班。”
  “什么工作。”姓魏的声音。
  “在袁大哥的包工队里当建筑工。魏哥,你要是没找着工作的话,我跟袁大哥说一声,让你也进他的包工包队里干。你愿意吗?”晓东的声音。
  “让俺去当建筑工人?叫俺整天跟砖头瓦块打交道。真没劲,不中不中。”姓魏的不屑一顾的声音。
  “你不了解,袁大哥是个很厚道的人,只要咱们好好给他干,他不会亏待咱们的。”晓东的声音。
  “干那个臭苦力?累得给龟孙一样,也不过四五百块钱么,就算你袁大哥厚道,一个月能多给个百而八十块的就到头了。也不过能多个仨核桃俩枣的,顶个屁用,俺不去。”姓魏的声音。
  “魏哥那你说干什么好?像咱们这种要文凭没文凭,要技术没技术的人,能干个建筑工也不错了。魏哥,你说呢?”晓东的声音。  
  “晓东啊,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胸无大志。难道你甘愿就这么干一辈子臭苦力,受一辈子苦,受一辈子穷吗?要知道,人活一世,草活一秋。人来到世上只这么一遭,难道你不想潇洒走一回吗?”姓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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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哥,你说得也是。可咱们既无钱,又无权,能潇洒得起来吗?”
  “晓东啊,魏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你愿意跟魏哥一块出去闯,俺保你能潇洒得起来。”
  “出去闯?可我撂不下……”他想说撂不下妹妹。
  “撂不下什么?我知道你也是光棍一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跟魏哥走吧,只要你一心一意跟俺走,包你大碗吃肉,大称分金,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姓魏的压低声音说。   
  “魏哥,你真的有办法能让俺挣大钱享富贵?”晓东疑惑地问。
  “那还用说。仨核桃俩枣的穷酸事俺不干。俺要干,就干一番大事业。”叫魏哥的声音。
  “那我就跟定你啦,魏哥。”晓东的声音。
  听到这里,袁杰不禁心头一惊:干一番大事业?姓魏的到底要干什么?于是忙放下手中的书本,趴在门缝向厅里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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