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晓莉一进门就受到冷遇,袁杰不仅没有出来迎接她,对她的大声呼唤竟连答应一声也没有。可晓莉硬是没有退缩,她怀着对袁杰深深的爱,硬是鼓起勇,向里边袁杰的大屋走去。
当晓莉刚走到大屋的门口,就听见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由里边传出来,分明是个女的:
“袁先生,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表示你对我的爱吗?袁先生,我也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爱的发疯,爱的发狂。袁先生,让我们就这样永远的搂在一起,爱个没够,爱个没完,永远永远地都不要分开,永远永远地都不要分离。袁先生,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
句句话都如钢针利箭般刺向晓莉的心窝。顿时,她心中一阵绞痛,本能的从门缝向里边张望。天哪!一个长发波浪,粉面桃腮的女人,正和袁杰在一个被窝里抱成一团亲吻呢。
顿时,晓莉只觉得五内俱焚,仿佛五脏六腑都要爆炸一般。于是忙捂着脸拼命地就往外跑。里面依然传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晓莉赶忙又捂起耳朵,捂得严严实实的。她一句话也不想听,一个字也不愿听。只想飞快地逃出这间屋子。仿佛屋里有一只恶狼在追赶着她。
晓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五楼跑下去的,居然没有摔倒。要是摔倒了,倒栽葱的一头栽下楼去,那倒好了,倒干净利落了。那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什么苦恼也没有了。
晓莉一口气冲到楼下,也没有去车子棚取车子。袁杰给他买的那辆金狮牌二四小坤车,她再也不想碰它了,再也不想摸它了,她一辈子都不愿再看到他给她买的一切东西。不愿再看到袁杰那个流氓,那个骗子了。
心在撕裂般的疼痛,脚底下踉踉跄跄,老天!这什么要这样无情的惩罚我,为什么?为什么?
当晓莉从袁杰的住所出来后,天色似乎暗淡下来,太阳苍白苍白的,仿佛失了血。
萧索的秋风迎面吹打着晓莉的面颊,好像有意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片片黄叶在秋风中打着旋儿,围绕着树根纷纷飘落。
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由然而生。落叶归根,可我的根在哪里呢?我的归宿在哪里呢?晓莉停下脚步,站在路边茫然地问。
不知何时,太阳已经躲下了地平线,给路旁的树木留下了苍茫的,支离破碎的阴影,就像晓莉那颗破碎的心。她依然在路边茫然地徘徊着。
20/4 改2 18 下午
突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晓莉面前,司机下来把晓莉扶上了车。后面车座上一个人往里边挪了挪,让晓莉坐下来,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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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莉从袁杰家跑出来后,怅然,失意,懊恼,独自徘徊在马路边。
突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晓莉面前,司机下来把晓莉扶上了车。后面车座上一个人往里边挪了挪,让晓莉坐下来,关切地问:
“晓莉,我中午在电话上告诉你,让你三点钟去你袁大哥家,你去了吗?见到你袁大哥了吗?怎么?你流泪啦?是见着你袁大哥高兴过度了吧。”说话的是一张圆乎乎,胖胖乎乎的缠着纱布的脸,正是钱唤泉,他脸上的伤痕是那天在包间被袁杰打的,还没有完全好。
“钱大哥,请你不要再提姓袁的了,他是个骗子,是个流氓……”晓莉边抽泣边说。
“他怎么了?是不是他家有个长发波浪的女人。昨天我去他家也见过。当时袁杰向我解释说,那女人是他的客户。是临时来他家洽谈生意的,晓莉你可别误会了你袁大哥噢。
钱唤泉假惺惺地劝晓莉道。
“钱大哥,你也被姓袁的给骗了。他和那女人早都滚到一块了……”晓莉实在难以启齿,气得又呜呜哭了起来。
“别哭了,晓莉。既然姓袁的是这种人,那就不值得为他伤心了,想开点,全当压根就不认识姓袁的这个人。不是还有你钱大哥吗。离了狗屎就不种地啦?”钱唤泉温柔地安慰晓莉,又掏出手娟为她擦眼泪。
一想到刚才在袁杰家看到的一幕,晓莉止不住又哭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钱唤泉耐心地,亲切地劝她道:
“晓莉,擦擦眼泪。把过去的一切都忘掉,一切都从头来。今晚回去照样休息,明天照样上班。离了狗屎照样种地,姓袁的狐狸尾巴早点露出来是好事,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钱唤泉一路上像亲人般不断地宽慰着晓莉,一直把晓莉送到她的宿舍里,这才驱车回去。
看着钱唤泉的小轿车消失在苍黄的街道上,晓莉心中升腾起一股感激之情,是钱大哥在她最孤苦无助的时候,给了她无限的温暖和宽慰。
晓莉哪里知道,她的这场悲剧正是这位钱大哥一手导演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天的这一切,都是钱大哥一手炮制的。
原来,当钱唤泉发现了晓莉真正爱的是袁杰以后,就把袁杰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决心要把袁杰从晓莉心中彻底铲除掉,以达到卖油郎独占花魁的目的。为了这个目的,钱唤泉的秃脑瓜一转,就导演出了晓莉在袁杰家中看到的那出戏,那个长发波浪的美人儿,正是他出高价为那出戏物色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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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老天!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哥哥。夺走我的爸爸妈妈。、
为什么要把我一人孤灵灵地留在这世上。”
其实,钱唤泉出高价物色的演员,也就是晓莉那天看到的,和袁杰搂在一个被窝的的长发美人儿,正是是钱唤泉以前的老相识,姓周,在一江春宾馆当坐台小姐,人们都叫她周小姐。当初钱唤泉荣升为县上的父母官以后,每次出差进城办完公事之余,都要到这里来休息休息,放松放松。久而久之,便结识了这位周小姐,并和她打得火热。
说起这位周小姐,可以说是一位色艺双全的坐台小姐。又善于跳,又善于唱,又擅长床上功夫。经她一手为宾馆拉来的大款,公仆,不计其数。真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尤物。可以说,是一江春宾馆的一颗摇钱树。每每钱唤泉来到这里时,这位周小姐都使出浑身解数,使钱唤泉玩的痛快,玩的舒心,玩的过瘾,玩的尽兴。因此,钱唤泉在她身上出手也很慷慨大方。小费并不比那些大款们给的逊色。反正是都打在公差费里边么。这样久而久之,两人便成了老相识,只要他一进城,就要泡在周小姐这里。直到去年,他发现自己被染上了性病,这才忍痛割爱,再也不敢去了。
这次为了拔掉袁杰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彻底把袁杰从晓莉心中铲除掉,他才又想起了周小姐。他认为只有周小姐,才能够胜任他导演的这出戏。
说起聘请这位周小姐,钱唤泉却实是费了一番口舌的。
当他来到一江春找到周小姐时,这位老相识还以为自己失去的财神爷又回来了呢,高兴地向他张臂迎接。当钱唤泉趴在她耳边,如此这般的说明来意时,她惊愕地杏眼圆睁,故意推托道:
“让我拆散一对好鸳鸯,我可没干过这种缺德事。”
钱唤泉听罢二话不说,先“哗哗”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百元大票,撂在桌上,周小姐暗暗估摸了一下:大概只有五张,心里说“哼!就这区区五百元,还不够我费工夫的。”
于是推脱道
“我只会成人之美,棒打鸳鸯的事,损德,我不会干。”
钱唤泉只好再加价:
“周小姐,这只是给你的跑腿费。事成之后,还有三千块钱的谢金呢。”
一听还有三千块钱的谢金,周小姐欣喜地想:不就是让我跑跑腿,上上床,把那个姓袁的给拉下水,把他的恋人给搅黄吗?就凭我这份性感,这份魅力,这点事简直是小菜一碟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到手三千五百块钱,比我的小费还来得容易,傻子才不干呢。于是,干脆的答应道:
“好吧,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明天下午两点半钟赶到姓袁的家里,对吧?你把姓袁的地址交给我,你就晴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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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周小姐满口答应第二天就按照他的计划去袁杰家。钱唤泉心中暗喜,便在第二天上午给晓莉打了那个报喜电话,说袁杰很想很想你,说袁杰三点在家里等着你,特向你赔礼道谦。你务必在下午三点钟赶到袁杰家里。放下电话,钱唤泉就开怀大笑起来,口里自言自语道:
“哈哈!好汉难过美人关,就算你袁杰是条铁打的汉子,也硬不过女人的肉刀子。俗话说:肉刀子杀人不见血,从今以后,你袁杰在晓莉心中就永远的消除了,永远的死掉了,哈哈!今天下午就有一出好戏看了。
就这样,按照钱唤泉的计划,第二天下午两点半,周小姐准时来到了袁杰的家门口,按响门铃,问道:
“喂!先生,要不要一次性服务?既便宜又方便。”
当时袁杰就在家里,他已经病卧在床两天了。
其实,袁杰得的是相思病。自从两天前,他在小月亮餐厅亲眼目睹了晓莉和钱唤泉的那一幕后,回来就病倒了。15
两天来,袁杰在失恋的痛苦中不能自拔,他越是发誓要忘掉晓莉,晓莉的影子就越是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他面前,晓莉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时时展现在他的面前,硬是撵也撵不走,抹也抹不掉。有人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几天来,袁杰就是被这种深深的爱与恨折磨得死去活来,折磨得茶不思,饭不想。两天来,他几乎是滴水不进。
听人说,一醉解百愁,醉能使人忘掉过去,忘掉一切。于是,从来不沾酒的袁杰想到了酒,这天中午,也就是周小姐到来的一个钟头以前,他竟一口气喝下去两瓶白酒,这对于从来就滴酒不沾的袁杰来说,无易于喝毒药。当时喝过以后,他就感到头重脚轻,眼冒金花,浑身瘫软。
袁杰只好扶着沙发站起来,踉踉跄跄挪动到里边的大屋,一头倒在他的床上,胡乱拉了一条棉被横在身上,便昏昏睡下。
可能是酒精在他体内作怪,躺在床上却是一点也睡不着,只觉得胸口火烧火燎的,像有一团火在烧他烤他。烤得他口干舌焦,喉咙里直冒烟。整个人就像在热锅上煎熬一般。此刻的袁杰真的忘掉了一切,脑子里只有一个欲望,那就是水。水能灭掉他心里的火,水能挽救他的命。他是多么渴望喝到甘甜的水啊。然而,此时他头晕目眩,两腿似有千钓之重,怎么也抬不起来,怎么也下不了床,就在这个时候,周小姐来到了袁杰的家门口,按响了门铃,嗲声嗲气的向里面问道:
“喂,先生,要不要一次性服务。既便宜又方便。”
袁杰听得清清楚楚,心想,我正要喝杯清茶,却下不了床,上门服务的钟点工就来了。真是及时雨呀,天助我也,于是便在里边应道:
“那就请进来给我烧一壶开水,泡一杯清茶吧。”
屋门是虚掩着的,随着应声,周小姐进来了,这就是晓莉那天看到的那位粉面桃腮,长发波浪的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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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姐进屋后,按照袁杰的要求,去厨房烧了壶开水,并泡了杯清茶,把茶杯双手端到袁杰床边的凳子上,说道:
“先生,茶泡好啦,请喝茶。”
袁杰欠起身,贪婪的一股脑就喝了下去,一连喝了三大杯,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周小姐道:
“我这里没事了,请把钱收了走吧。”
周小姐并不接钱,只是用一双火辣辣的杏眼瞟着袁杰。
“怎么,只烧一壶开水给你十块钱还嫌少吗?”于是又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她。
女子依然不接,说道:
“先生,我还没有为你一次性服务呢,怎好接钱?”
“你不是已经为我烧了壶开水?还为我泡了杯清茶,这不就算一次服务吗?快接上钱走吧。”
“先生,你的标点符号没学好,,我说的不是‘一次性’服务,我指的是一次‘性服务’,就是床上的服务。不是只烧一壶开水。先生,难道你不觉得我很漂亮很性感吗?就让我为你来一次“性服务”吧!”
周小姐说着,就轻车熟路地脱衣服。金蝉脱壳般一件一件都退掉以后,一头钻进袁杰的被窝里。
“滚!你快给我滚出去,再也不许进我的门。”袁杰气得怒骂起来。他想一脚把她踹下去,可两脚瘫软如泥,硬是踢不下去。
里屋的周小姐刚刚钻进袁杰的被窝里,就听见外边厅里的房门“吱呀”一声,还伴随着“袁大哥,袁大哥,”的叫喊声,周小姐知道是晓莉进来了。
周小姐不禁暗暗佩服钱唤泉计划的如此准确无误,自己刚刚一切准备就序,晓莉就来了。
就听见晓莉口里边叫着袁大哥袁大哥,边朝里边的屋门口走来。
这时,周小姐便把自己事先编好的,背了无数遍的,那段肉麻的戏词说了出来:“袁先生,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表示你对我的爱吗?袁先生,我也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爱的发疯,爱的发狂。袁先生,让我们就这样永远的搂在一起,爱个没够,爱个没完……” 她怕外面的晓莉听不清楚,还故意提高声音,逐字逐句的说了出来。
当时袁杰虽极力地反抗,然而,此时他脑子里却像爬进了许多瞌睡虫,不由得他昏昏欲睡起来。于是他不得已地闭上了眼睛。周小姐知道,这是她给茶杯里下了嗜睡的安眠药所致。这便是她能够假戏真做,顺利的赖在袁杰的被窝里把戏演成功的原因。
这就是晓莉那天从门缝里看见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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