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

  作者:xiuly2012 时间:2015-03-31 13:14:41
  楼主,,今天就没有了是吗?我是个急性子,想一下子看完,是不是像其他一样,要付费才能看完全部的,如果付费就可以看完全部的,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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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朋友对拙作的关爱,只是本人能力有限,思维不够敏捷,改稿速度慢,加之诸事繁多,所以未能满足朋友的要求,请见谅!其实,饭要一口一口慢慢的吃,才会有韵味。

  夜渐渐地深了,月芽儿也露出了半拉脸,袁梅再偷眼一看,旁边抱孩子的妇女居然鸡叨米似的点着脑袋在打瞌睡。
  她决定抓住这个机会逃跑,咋样才能逃跑呢?只有先把绑在手上的绳子弄断,然后再用手把绑在腿上的绳子解开。咋样才能把手上的绳子弄断呢?有了!车邦子上有楞楞,就在楞楞上慢慢靡,总能磨断,因为绳子是用草宁成的,并不牢固。
  这样想着,袁梅便悄悄地把双手伸到车邦的楞子上来回磨擦,因为这些动作都是在被子底下做的,所以车上抱孩子的妇女并没有感觉,再一个原因就是这妇女一直在打瞌睡,所以没有察觉。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山路不平坦,车子一直“咯噔咯噔”颠波的很厉害,跟本听不见绳子在车邦上来回磨擦的声音。
  终于,袁梅手上的草绳被磨断了,双手获得了自由,于是她在被子的掩护下,伸手去解脚上的绳子,脚上的绳子只要一解开,她就可以悄悄跳下车,她已经看好了路边的一片玉米地,她跳下车只要往旁边的玉米地里一钻,在这四处黝暗的夜晚,这对狗男女是绝对找不到她的。

  慢慢的,被子底下的袁梅终于用双手把脚上的绳子悄悄解开了。于是,她纵身就往车下跳,心想,跳下去就往旁边的玉米地里钻。
  不料,偏因袁梅用力太猛,一跳下去就重重地摔倒在车旁边的石子地上,发出“咕咚”一声巨响,这下,车上打瞌睡的妇女被惊醒了,就连前边蹬三轮的汉子也听见了。
  袁梅知道事已暴露,就想赶快往旁边的玉米地里跑,偏因腿脚被摔得生疼,一时没能爬得起来。
  这时,车上的妇女忙撂下怀里的小孩,伸手就抓住了袁梅的一只胳膊,汉子也停下车子过来,抓住袁梅的腿,两个狗男女立即把袁梅又抬上了三轮车。重新又把袁梅捆绑起来。
  那妇女还不放心,又让汉子给袁梅再多加上一道绳子,两人重新把袁梅捆绑好以后。汉子才又蹬起三轮车继续行驶。
  咕辘咕辘的车轮声越来越大,三轮车开始爬坡了,并且开始吃力的呻吟起来,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大概是坡路太陡,三轮车终于踟蹰不前了。
  于是,妇女把手里的孩子撂到车上,跳下车帮汉子推车子。一对狗男女推的推,拉的拉。车子又开始“吱吱呀呀”的呻吟着往山上爬了。


  渐渐的,三轮车停止了呻吟,袁梅估计,徒坡爬上去了。
  车子依然咕辘咕辘继续往前行驶,可能是经常有陡坡,车子不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声。
  也不知走了多久,三轮车终于停止了响声,说明车子停了下来。袁梅睁开眼从被角下往外一看,只见眼前黑洞洞的,也不知今夕是何时何地。就听见蹬三轮的汉子咚咚的敲门,并大声喊道:
  “兄弟!快开门!快开门!你罗大哥来了”。
  “来了!来了!”一个男人在院里应道。
  接着,车上的袁梅便听见“砰啪砰啪”的,像是木棍撞击地面的声音,袁梅猜想,来开门的人可能拄着拐杖,大概是个瘸子。接着,袁梅便听见“‘吱呀’一声,像是院子的大门被打开了,就听里面的男人向蹬三轮的汉子问道。
  “罗大哥,深更半夜的敲门有啥事?”
  “兄弟,你罗大哥找你还能有啥事,当然是喜事了。上次你老娘看我给别人弄了一房媳妇,死活叮咛我也给你弄个媳妇过来。我答应了,现在就给你弄来啦。”蹬三轮的汉子表功似的说道。


  原来,蹬三轮的汉子姓罗,当地的年轻人就称他为罗大哥,那抱孩子的妇女是姓罗的老婆,两口子是人贩子专业户。
  这个被山民称为“罗大哥”的人贩子,是这个山村的常客。他见这里山高路险,干旱缺水,是个不毛之地的穷山窝窝,穷的姑娘们个个都往外嫁,穷的小伙子们都讨不到媳妇,个个都打光棍。
  因此,老罗两口子便描准了这个人口销售市场,经常隔三岔五的弄些女人来这里卖,给山里的光棍们解决难关,他还看到这里缺乏壮劳力,生女孩的人家都想要个男娃。所以老罗两口子也经常弄些男孩子来这里销售。久而久之,老罗两口子便成了这里的熟客,大家都叫他老罗,年轻人则亲切的叫他罗大哥。
  大门里的陌生男人一听说是罗大哥,连忙客客气气地恭请道:
  “快请进来快请进来!罗大哥”
  接着,车上的袁梅便感觉车子向上一翘,好像是迈进了大门坎。紧接着“吱呀”一声,大门好像又关上了。接着又听见“砰啪,砰啪”的像是拐杖点地的声音,和三轮车咕辘咕辘的行驶声,袁梅猜想,三轮车已经在院子里行驶了,这个农家院子一定很大。
  很快,三轮车的咕辘声便戛然而止,说明车子已经来到这家人的房屋门口了。


  就听见陌生男人向屋里大声喊道:
  “妈!罗大哥来啦。”
  接着,老罗两口子便七手八脚把车上的袁梅抬进了屋里。
  屋里仍然点着老祖宗遗留下来的油灯,暗然的灯光如豆,油灯在桌上发出半明半暗,忽忽悠悠的光线。使房子里显得苍黄而昏暗。
  老罗两口子把袁梅弄进屋里后便解开了她手脚上的绳子,袁梅获得了自由,就想立刻夺门逃跑。
  于是她偷眼往屋门口瞅了瞅,只见老罗两口子就站在屋门口把着门,旁边还站着拄拐杖的男人。六只眼睛同时注视着袁梅。看来,这邦人早有提防,而且戒备森严。硬跑,是跑不了的啦。
  一看这情况,袁梅只好打消了立即逃跑的念头,暂时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再说。
  于是她怯怯的站在了角落里,用眼睛四处打量起这间屋子恭来。

  这间屋子不大,约有二十平米左右,分为里外套间, 套间是用包谷杆扎成的栅栏墙隔离出来的,里边的套间只有四五平方,仅放了一张单人床就占满了。外间比较大,约有十三四平方,靠窗户有一张破归不堪,油漆脱落的方桌,方桌两边各有一只方凳,再就是门后一台锅灶,黑乎乎的灶台,好像经历了几辈子的烟熏火燎。灶上一口黑乎乎的大锅,几只老碗、灶台旁立着两只豁豁口的破缸,大概是盛水和盛粮食的地方。再就是靠里面墙一张比双人床还大的土炕。炕上一张草席,一床露着棉絮的被子,除此以外,再没有什么东西了,房子里显得空洞洞的,房顶连顶棚也没有糊,几只老鼠肆无忌惮的在房梁上爬来爬去,上窜下跳的耍戏着。谁也不去打扰它们,可能是司空见惯了吧。
  “咳!快把屋门锁上。”老罗向汉子提醒道。
  于是汉子摇到桌前,从桌上拿起一把大铁锁‘咔嚓一声,锁上了屋门。这才把老罗让到炕沿上坐下来。 
  老罗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香烟,那妇人抱着孩子便坐在了他身边。
  “栓柱,快给你罗大哥点烟。”一个老妪步履蹒跚的从里边的小黑屋走出来,冲拄拐杖的男人说道。”
  原来拄拐杖的男人叫栓柱。听了老妪的吩咐,叫栓柱的男人就拄着拐杖,一肩高一肩低的摇到灶台前,拿起一盒火柴划着,给老罗点上了烟。



  站在墙角的袁梅看出来,叫栓柱的男人确确实实是个瘸子。
  就见栓柱不解的朝老罗问道:
  “罗大哥,山路这么难走,你咋不趁着白天来,偏要深更半夜的过来,掉到沟里可咋办?”
  坐在炕沿上的老罗抽了一大口了烟,这才慢吞吞地告起了艰难:
  “唉!这年头,做这种好事越来越难了,咱好心好意给山里的光棍兄弟们牵个红线,当个月下老,成全成全他们。可城里人偏把咱叫人贩子。见了就抓就下大牢,所以我只好赶夜路。白天人多眼杂,弄不好撞到枪口上就完啦,唉!做好事也难。”
  “放他娘的狗臭屁,说你是人贩子的保险都是有老婆的。他城里女人一吆一大群,就连咱山里的女人也往城里跑,他们当然不愁讨不到老婆。叫他城里人也来咱这山里当上一回光棍,尝尝咱这当光棍的苦,保险就不说‘人贩子’这种混帐话了。他们城里人咋就不为咱山里人着想着想呢,真他妈的,饱汉不知饿汉饥。”栓柱愤愤不平的说道。
  “他罗大哥,你给咱山里的光棍们都讨上了媳妇,让咱山里人也断不了香火,这是积德行善呀。老天有眼,你做好事一定会有好报的。”坐在凳子上的老太婆向姓罗讨好地说道。




  老太婆说罢,便从凳子上探起身,问老罗道:
  “他罗大哥,你开个价吧”
  “四仟”老罗干脆的说,他怕老太婆耳朵聋听不见,同时又伸出四个手指头在老太婆眼前比划着。
  “四仟!”老太婆惊异的喊道:“上回你给前坡老李家弄来的女人不是才三仟吗。”
  “一分钱一分货么,上次给老李家弄的是抱过窝,下过崽的老婆娘,这回给你家弄下的可是个黄花大闺女。不信你先看看货色么。”老罗说着,朝站在墙角的袁梅呶呶嘴。
  老太婆就起身拿起桌上的油灯,哆哆索索来到袁梅跟前,在她脸上来来回回的照。说道:
  “哟!小模样还真的很俊俏呢,怪心疼人的。可话又说回来,咱给儿子买的是会生育,能传宗接代的媳妇,又不是买绣花枕头当摆设的。俗话说“花木瓜,好看不中吃”。你看人家坡下边老赵家买来的媳妇,两个屁股蛋子肥嘟嘟的—— 打眼一看就能生。老赵说:买女人和买牲口还不一样,买牲口要掰开嘴看牙口,买女人则要看屁股蛋子。屁股蛋子越大,就越能生,生起娃娃来就像鸡下蛋一样容易,噗,一个,噗,一个。他老赵家买的这大屁股蛋媳妇,进门后,忽忽拉拉,三年就给他下了三个崽,还都是带把的,人家老赵家现在香火旺着呢。”老妪羡慕的说道。
  作者:缘来是路人 时间:2015-04-04 21:49:39
  情节设计的很好 文笔也好 是不是可以改成剧本什么的 西风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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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的建意是对我的鼓劲,我会考虑的,谢谢朋友!

  老妪说罢,又把视线转向站在墙角的袁梅,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袁梅,一边说:
  “哟!这姑娘这么单薄的身子骨,要屁股蛋子没屁股蛋子,要胯没胯的,能生出来个大
  胖小子吗?所以我说,你要四仟块钱也太高了。以我说 ,还和上次老赵家的一样,就三仟吧。”老太婆讨价还价的说。
  “大妈,我这货要是卖给别人伍仟打不住,我是看你孤儿寡母的可怜,才少要的。”老罗坚持不还价。
  “可我只有三仟了,实在是再拿不出来了呀”老妪可怜巴巴的哭穷道。
  “那我就把人带走算啦,反正不愁出不了手”老罗俩口子说着就站起身,装着要带走袁梅的样子。
  一直站在旁边的儿子栓柱,生怕老罗把袁梅带走,一着急,就说出了老实话,把他家的老底端了出来:
  “妈,我记得前年个我哥出去打工,出事后,老板给你赔了三仟元。后来我又出去打工,又给你挣回来一仟多。算起来总该有四仟多块钱了吧。妈,你仔细想想看。”
  “这个……”老妪一时无言以对。




  “老人家!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就想不开呢。你老大已经死了,现在你就只剩下老二这一根独苗苗了。大妈,别嫌我说话不好听,我可是一根肠子通屁眼的直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你佬怕都七十多了吧,再不赶紧抱孙子,还能来得及抱吗?钱不钱的倒是小事,断了香火可是大事。”老罗俩口子异口同声的向老太婆劝说道 。
  老罗俩口子的话正说着了老太婆的心病。因想:说的也是,老大一死,自己现在就只剩下老二这根独苗了,说啥也不能让祖先的香火在我手上断了呀,说啥也不能对不起娃他爸呀,想到这里,老太婆心一横,牙一咬,就回到小黑屋里去取钱。只听见里边的小黑屋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好像在翻腾什么破棉絮之类的东西。大概钱是夹在那里边的。
  不大功夫,老太婆手里拿着个小纸包包从小黑屋里出来了,蹒蹒跚跚来到油灯下,颤巍巍,打开手里重重叠叠的小纸包包。露出一叠钞票。婆子双手递给了老罗说:
  “四仟块钱都在这里了,你再点点”
  老罗接过钱,把一个手指在嘴里蘸了唾沫星子,就一张一张点起来,来来回回共点了三遍。不多不少,正好四仟。老罗的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刚要把钱塞进衣兜里,旁边抱孩子的妇女一把夺过来,塞进自己衣兜里,说道:“手少伸那么长。”

  抱孩子的妇女刚把老妪给的钱塞进衣兜里,她怀里的孩子就醒了,可能是安眠药的药力过去了,孩子“哇哇”的哭着要妈妈,妇女连忙站了起来,一边拍一边哄:
  “走!咱们找妈妈去,找妈妈去。噢!噢!不哭不哭。”
  “哟!这是给谁家弄下的大胖小子,怪心疼人的。”老太婆看着妇女怀里的男孩 羡慕的问。
  “这是后坡老万家要下的。”老罗回答道。
  “老万家?听老万说,他婆娘腿一撇一个女娃,腿一撇一个女娃,眼下生了一群丫头片子,就是生不出个带把的。算命的说老万命中无子。这下可好啦,这个大胖小子十年后,就是他家的壮劳力了。”婆子赞赏的说。
  “大妈,这下你就不用眼红人家的大胖小子了,俗话说:媳妇领进门,孙子排成群。你佬就情等着抱大胖孙子吧。哈哈,这四仟块钱花的不冤枉吧。”老罗一边表功地说,一边就往门外迈步,抱孩子的妇女紧随其后,夫妻俩双双向门外走去。两人经过袁梅身边时,老罗伸手拧了一把袁梅的脸蛋,总算沾了点便宜,口里笑着说:
  “姑娘!跟你男人好好过日子去吧,早点给你婆婆生个大胖孙子”。

  一看老罗两口子要走,老太婆向儿子命令道:
  “栓柱!快送送你罗大哥”
  于是栓柱便拄着拐杖一歪一趔的跟到了屋门口,目送着老罗两口子走出屋门,说了声“罗大哥走好!”便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大铁锁,“咔嚓“一声,就把屋门严严实实地锁上了。袁梅的心随之一沉,看来,逃跑连门儿都没有了。5
  瘸子锁了屋门,又拄着拐杖一歪一趔地往回走,看那架式活像一只大螃蟹。他摇到袁梅跟前,高兴的手脚无措,只是傻乎乎的看着袁梅嘿嘿嘿的笑,他弄不清这是不是一个梦。
  老妪也高兴的老是咧着嘴瞅着袁梅笑,她不知祖坟上哪辈子烧了高香,老天爷忽然给送来了个这么俊俏的儿媳妇。于是嘻嘻地朝袁梅说道:
  “闺女!站累了吧?快过来坐炕上。”
  于是袁梅怯怯地来到炕前,坐在了炕沿上,婆子也跟到炕沿,坐在了袁梅身边,拉着袁梅的手亲切的问道:
  “闺女!饿了吧?”
  婆子说着,就对站在一旁只是傻笑的儿子吩咐道:
  “栓柱,快给你媳妇盛碗饭让她吃,怕是饿了一天啦。”

  老太婆吩咐罢,栓栓就拄着拐杖一歪一趔的摇到锅台前,拿起一只碗,用勺子在锅底
  子刮了半天。刮出半碗包谷面糊糊,双手端到袁梅手里。
  看着像旱鸭般摇摇摆摆的瘸子,袁梅打从心眼里恶心,那里还吃得下。可转念一想,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得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于是她二话不说,端起碗忽噜忽噜,一口气就扒了个底朝天。
  婆子一看袁梅乖乖的把饭吃完了,就觉得袁梅很温顺。不像坡下边老张家买的媳妇。老张家的媳妇一买进门,就又哭又闹,又绝食,又寻死上吊的,太难缠。因此,婆子打从心眼里喜欢袁梅。
  她看着袁梅很温顺,一高兴,话匣子就打开了,把家里这几年的遭遇都向袁梅抖露出来了:
  “闺女,你不知道,我这命苦啊,娃他大去世早,我好不容易把两个儿子都拉扯大,没想到前年个老大出门去打工,一去就再没有回来。听人说是被私人煤矿里的什么“瓦斯”给炸死的,连个囫囵尸首也没留下。老板只给赔了三仟块。狗日的老板,三仟块就买走了我老大的一条命。可怜我那老大死的时候,才刚刚四十岁呀。”婆子说着,就滴下了一串混浊的老泪,她连忙用袖头抹了一把。

  老太婆说罢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又指着站在旁边的瘸子继续说:
  “就说我这老二吧,他原本并不瘸,一年前还是个身强力壮的棒小伙呢。去年个他硬要去城里打工,我怕他再有个闪失,就专门请算命先生给他算了一挂。算命先生说,只要把他的的名子改一改,噢,我老二原本叫‘二蛋’算命先生说,只要把‘二蛋’这个名子改成“栓柱”就行了,说“栓柱”就是“拴住”的意思。就是把老二的命牢牢地给拴住了,跑不了的意思。我这才把老二改叫‘栓柱’的。
  果真,我这栓柱出事后。命就给拴住了,没丢。虽然命给拴住了没有丢。可腿还是丢了一条。他这条腿是给老板盖楼时,从高空架上掉下来摔残的。工人们都说,如果当时老板立即就把我儿送到医院治疗,这条腿是能保住的。可狗日的老板心太黑,不愿出医疗费,硬是把我儿的腿给耽搁了,结果,我儿的一条腿神经坏死,成了残腿。闺女,你别看我这栓柱残了一条腿,可他干起活来并不比正常人差多少。家里活地里活,拄着拐杖摇摇晃晃的照样干。只不过比人家干的慢一些罢了。”婆子借机夸奖起儿子来,目的是给袁梅一些安慰。
  善良的袁梅听了婆子的这段心酸事,不由又把自己被骗卖的一腔仇恨与厌恶都化作了同情与怜悯。于是她冲婆子甜甜地叫了一声: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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