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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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三人来到一个空旷的十字路口时,正好碰到这一片停电,加之又是阴天,夜空幽幽,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黑沉沉的一片。三个人同时停下了脚步。小韩果断的,颇带几分命令的口气说:
  “走!到立交桥下边去烧。那里四通八达道路畅通,纸钱烧了能送到阴间去。”
  于是三个人来到了立交桥下。小韩又告诉晓莉,一定要先划个圆圈圈,在圆圈内烧纸。说是怕其他的孤魂野鬼们把钱抢走。晓莉就真的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两个圆圈,把纸钱分成两堆,分放在两个圆圈里。
  晓莉先蹲在第一个圆圈前,划着火柴,把纸钱点着,一张一张地往圆圈里续纸,同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口里叫道:
  “恩人,我给你送钱来啦!”说着又磕了两了响头。原来这一堆纸钱是给洪水中把她救起来的那位恩人烧的。
  接着,她又跪在第二个圆圈前,往里烧纸钱,一边磕着头,一边叫道:
  “爸!妈!女儿给你们送钱来啦,希望你们收到后赶快买寒衣吧!别再穿夏天的衣服啦,太冷。”
  小韩同样也在旁边给她爷爷烧起了一堆纸钱。只有袁杰无所事事,便蹲在晓莉身旁,帮着晓莉把纸钱一张一张地燃着,往圆圈里撂。
  纸钱不断地燃烧,变成熊熊烈火后又化为灰烬,像一群群黑色的蝴蝶翩翩飞舞,盘旋在上空。晓莉跪在纸钱面前暗暗叫道:
  “爸!妈!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有男朋友了。他是个善良、正直的小伙子。他救过我,他很关心我,爱护我,可以看出来他是爱我的,我也很爱他。爸爸妈妈,你们看见了吗?他就蹲在我旁边,帮我烧纸钱呢。他姓袁叫袁杰,只比我大两岁,今年刚刚十八岁。爸爸妈妈,你们仔仔细细的看看他。他可英俊,可帅气啦。但愿你们也喜欢他,因为你们的女儿喜欢他,爱他。爸爸妈妈,你们的女儿总算有了个相依为命的好伴侣了。就请你们放心吧。”晓莉暗暗说完,又对着纸钱磕了两个响头。
  “跪下来!袁师傅,你也得跪下来,要不然,晓莉爸妈会生气的。”小韩一边烧着自己的纸钱,一边转过脸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向袁杰命令道。
  袁杰真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也“梆梆”地磕了两个响头,就要站起来。
  “不行,得叫一声好听的才能站起来。”小韩继续逗袁杰道。
  袁杰当然知道小韩所谓叫“好听的”就是叫岳父母大人,或者叫爸爸妈妈。可他硬是叫不出口,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能这样称呼呢,这不是过分殷勤吗。因此,他只是叫了个叔叔阿姨。
  火渐渐的熄灭了,纸钱冥票都化为一堆灰烬,一切又重新陷入了幽幽的夜色中。
  忽然,远处刮起一阵旋风,那风呼啸着,在夜空中飒飒直响,像是一群孤魂野鬼呜呜咽咽的跑过来了。那阵风将地上的那堆灰烬席卷而起,抛向天空,随后,又像一阵黑雪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
  小韩最迷信鬼魂这一说。听着呜呜咽咽的风声,以为真的是鬼魂们在哭泣,便惶惶然跪在地上祈祷道:
  “钱已经给你们送过了,请你们收了赶快回去吧!”
  晓莉听小韩这么一说,也诚惶诚恐起来,连忙拉起小韩,紧紧依偎着小韩往回就走。当着小韩的面,她怎么好意思依偎在袁杰身边呢,于是把袁杰一人甩在后边。
  袁杰一个人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打趣道:
  “你们两个人真是的,平时连做梦都想念你们的亲人,巴望能见到你们的亲人。刚才你们的亲人取钱来了,你们却跑的比兔子还快。真是叶公好龙啊。”
  很快便来到了闹市区,街道上依旧是灯火辉煌,三个人又走成了一排。大家说说笑笑,不觉便到了晓莉小韩的宿舍门口,袁杰本想说:
  “晓莉,天还早呢,你先别回去,咱们俩再单独聊一会儿。”可话一出口,却成了“再见吧,晓莉,小韩,快回去休息吧。”
  晓莉也想挽留袁杰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儿,觉得还有一肚子话没有说出来,可当着小韩的面,只好说:“袁大哥,那你快走吧,明天还得早起上工呢。”
  于是袁杰说了声再见,转身依依走开了。晓莉痴痴地望着袁杰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无限怅惘。她想不通为什么美好的时间这样易逝,为什么他们相距并不远,却彼此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啊。一旁的小韩见小莉痴痴地望着袁杰的背影发呆,便开玩笑道:
  “咳!小莉,魂儿也跟着跑了是不是?还不快收起你的魂儿回宿舍吧。”说着,就扯了小莉一把。
  小莉这才回过神,跟着小韩回宿舍了。这才是:
  聚也匆匆,散也匆匆,聚散两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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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哼!等老娘有了钱,再去找个小白脸来陪我,你以为我希罕你呀!你要滚就滚     吧!”

  晓莉的病刚好,小韩又病倒了,好像有种传染病在晓莉宿舍漫延似的,而且小韩也和晓莉症状差不多,也是茶饭不思,老是懒懒的倒在床上。看样子,也像是病毒感冒,一定是自己的感冒传染给小韩的。
  晓莉因想,那阵子自己得了病,多亏小韩在跟前无微不至的照顾,才使她的病情得以好转,最使晓莉感动的是,小韩主动帮她解除了袁杰的误会,才使他和袁杰和好如初,想到这里,晓莉怀着深深感激的心情,主动给小韩买治感冒的药,并要陪她去医药看病,小韩都拒绝了。一天,趁着宿舍里没有人,小韩拉着晓莉的手,才道出了她的心病:
  “晓莉,我上当受骗了,我被姓黄的给甩了。”小韩说着眼圈儿便红了起来:“当初是他向我山盟海誓,说等他到广州赚了钱回来,就买套别墅和我结婚,可他一去成半年还不回来……”
  “半年不回来,也不能说明人家就骗了你,甩了你。很可能他还没赚到钱,一时回不来。我看多半是你自己小心眼,疑心重罢了。”晓莉宽慰道。
  “哪里,前天我还看见姓黄的了。前天我趁休班,进城想买件春秋外套,一下电车就看见姓黄的了,当时他就在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慢慢行走,我忙穿过马路追了过去,一边叫着他的名字,可他连头也不回一下,好像压根没听见,其实,我离他只有一米远,他又不是聋子,咋会听不见?我急了,就撵上去扯了他一把,说黄风,你是不是聋了?他这才扭过脸冷冷地说:‘你认错人了吧?’说着又直着头走他的路。我这才发现他那边的胳膊上还挎着个年轻的女孩子,那女孩顶多二十出头,只见那年轻女孩指着我问姓黄的‘她是谁?’。你猜他咋说?他说‘疯子’是个‘疯子’。说完,就挎着那个女孩跳进路边一辆崭新的豪华型小轿车里,一溜烟的开跑啦,他准是发了。”
  “也许是你真的认错人了,这世上长的像的人多的是。”
  “哪能认错呢,就是剥了他的皮,我也能认出来。”小韩肯定地说。
  “要真是这种人,我看也不值得留恋。反正你们还没有结婚,干脆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算啦。世上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说不定还能找个比他强的呢。”晓莉好言劝说。
  “可是我……我已经怀上……五个月了,怎么办?”小韩嗫嚅道。
  “啊!你怎么能……轻易”晓莉想责备小韩怎么能轻易委身于人呢,当她看着小韩伤心的样子就把话咽回去了。
  一听晓莉有埋怨她不自重的意思,小韩便解释道:
  “是他口口声声说,他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他要为我而活着,为我出去挣大钱,他说他挣了钱就回来和我结婚,和我共享荣华富贵。我看他说的那么诚恳,怎能知道说变就变了呢。”
  “既然他不仁, 就别怪你不义,干脆到法院告他去,他这是诱奸你,干脆告他个强奸罪。”晓莉愤愤地说。
  “告他?他混到这个份儿上也不容易,还是算了吧。”小韩语气中对姓黄的还是抱有一种依恋。
  “你这个人心肠也太好了,人家都把你坑了,骗了,你还替人家着想,你呀你。”晓莉狠狠的用手指点着小韩的额头说。
  “既然你不愿去告他,不愿伤害他,那你就只好忍了这口气,偷偷把孩子打掉,全当压根就没有这回事算啦。”
  “打掉?让我把孩子打掉?那我可不干。我想他要是知道我给他怀上了儿子,说不定还会回心转意的。我想,他可能是一时糊涂,被那女孩勾引过去了,他只要是见了我们的儿子,就可能会回来的。”小韩语言中充满了对小黄的幻想。真是痴心女子负心的汉。
  “那我就让袁大哥去姓黄的那里把你怀孕的情况告诉他,让他赶快回心转意,回来和你结婚,行吗?”晓莉试探着问。
  果然小韩点头道:
  “那就拜托啦,但不知你袁大哥肯为我帮这个忙吗?”小韩担心地问。
  “没问题。袁大哥他可是个既讲义气又 很仗义的人,可爱打抱不平啦。况且,他常常念叨我们俩上次闹的那场误会,多亏你从中周旋调解,才使我们解除了误会得以和好,他因此很感激你,我敢打保票,他一定会帮你这个忙的。”一提起袁杰,晓莉就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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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听袁杰愿意帮她的忙,小韩就提出自己的意见:
  “那就请你袁大哥把那个骚女人狠狠地揍一顿,用小刀在她脸上刻个印记,留个疤痕,让她丑的见不得人,看她还能在男人面前骚情得起来吗?”小韩咬牙切齿地说,恨不能一下子把那女子变成猪八戒他二姨,丑得让姓黄的一见就烦、一见就躲。
  “唉呀!”晓莉听罢吓的惊叫一声。她知道这叫做毁容罪。小时候听大人们说过,她们那个村就有个老农,因怀疑妻子养了野汉子,就毁了她的容,结果被判了无期徒刑,老死在监狱里,想到这里,晓莉连连说道:
  “那可不行,你说的那叫毁容,毁容罪是要吃官司下大狱的,这样干,你倒是解恨了,那袁大哥可被卷进去了。弄不好要吃一辈子官司的,这我可不答应。这样吧,我让袁大哥狠狠揍那骚女人一顿,揍得她皮开肉绽,让她赶快离开姓黄的,滚的远远的。不然,就要了她的小命。只要把那小骚货吓跑了,姓黄的就会回到你身边来的。”
  “那当然好了,那我就拜托你们两位了,”小韩充满希望的说。
  晓莉说话算话,当天下了早班,就直接去工地找袁杰了。她这样急急忙忙的去找袁杰,虽说是为了小韩的事,其实也正好找借口去会一会袁杰。
  当晓莉来到工地时,远远的就见工地上的工人们正忙着拉的拉,推的推。“瘾君子瓦上飞”大概过足了大烟瘾,这会子正在高空架上来回运砖运水泥,行走自如,如履平地。
  高空架下,一撂洋灰袋子和一堆沙子旁边站着个人,那人正弯着腰和水泥,虽然那人背转身站着,可晓莉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是袁杰。
  当晓莉飞快地来到袁杰面前时,袁杰竟一点儿也没觉察到,仍然弯着腰和水泥。看着袁杰汗流浃背的样子,晓莉心疼的想:真是个傻子,干起活来,活像一头牛,也不知道停一下,直直腰,歇一歇。
  还是那边的小孙先看见了,忙撂下手里的架子车来到袁杰跟前喊了他一声:
  “嗨!小袁,你看谁来啦。”
  袁杰这才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腰,抬起头看了看,一见是晓莉,便一脸的惊喜,说:
  “晓莉,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来求你帮忙的。”晓莉嘻嘻地笑道。
  袁杰刚停下手里的活和晓莉说了一句,楼顶就催着袁杰要水泥,小孙就主动过来替袁杰装水泥,上水泥,好让袁杰在一旁和晓莉多说一会儿话。
  看着小孙和袁杰的关系那么好,怎能知道他就是当初故意给袁杰使坏,在袁杰脚下设路障,使绊子,被袁杰揍的鼻青脸肿的那个人。
  要问小孙为什么不记袁杰的仇,他就说: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其实袁杰是个心地很善良的人。”
  最让小孙感动的是,那次他半夜里忽然得了急性盲肠炎,是袁杰起来用架子车连夜把他送到医院里,并主动为他掏了手术费。因此小孙便把袁杰视为知己。
  有小孙替袁杰干活,袁杰这才得以脱身,站在一旁,从从容容的和晓莉闲聊。
  “让我办事还用得着求,只要一句话,敢不从命。”袁杰笑吟吟地打趣道。
  “不是我的事,是小韩的事。”
  “小韩是你的好朋友,当然我也应该帮忙啦。”袁杰爽快的答应道。
  于是,晓莉就把小韩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袁杰。
  袁杰听罢,脸上立时就晴转阴。半晌,他捏紧拳头,“啪”的一下,狠狠的向旁边一摞砖头砸下去。好像那一摞砖就是姓黄的那小子,继而,口里又狠狠地骂道:
  “无耻的流氓!看我怎么修理你。”
  晓莉又赶紧说明,小韩的意思是想和姓黄的和好。并特意告诉袁杰,此去只能劝和不能劝离,一定要劝得姓黄的回心转意,答应把那女的撵走才行。
  晓莉深知袁杰是个愣头青,二百五,愣劲上来就不由自己,万一要是闹出人命来,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因此,晓莉临走时,又千叮咛万叮咛,让袁杰一定不要动武,只是吓唬吓唬,把那女的吓跑就算了。袁杰都一一答应了,说:
  “晓莉,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缺心眼的傻瓜,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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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惦记着晓莉托付的事,这晚,袁杰终于等到了一个工地停电不加班的机会,下班后,袁杰匆匆扒了两口饭,就撂下饭碗,骑着小王的自行车去找姓黄的那小子了。
  袁杰是按照小韩写的条子去找的,条子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此人姓黄,名黄风,住白马区,280栋楼三门六号。当袁杰来到那里时,才知道黄风早都搬走啦,房子已经换了新住户。这家新住户告诉了黄风的新地址。
  袁杰按照那住户所说的地址,果然找到了黄风的新家。这是一套时髦的小别墅,华美精致,小二楼,门前还有一片草坪。好像属于欧洲十八世纪那种建筑风格。
  袁杰来到那里时,大概有七点多钟了,铁栅栏的大门已经上了锁。袁杰从小就是个爬树能手,“噌噌”两下就爬过了铁栅栏门,穿过草坪,就来到了屋门口。
  透过玻璃大门,只见里面装修得金碧辉煌,真皮沙发上一男一女正坐在电视机对面,搂在一起没完没了的亲吻。袁杰进来时他们竟毫无察觉。直到袁杰“咳”了一声,两人这才一惊,松开了手。一见袁杰怒容满面的站在面前,女的先自躲进了屋里,男人赶紧正襟危坐,问道:
  “你找谁?”
  “我找黄风,”袁杰沉着脸说。
  一看袁杰那副威严的神情,黄风心里也有些胆怯,连忙站起身说:
  “我就是,你找我有啥事?”
  “我姓韩,是小月亮餐厅里小韩的弟弟。”为了便于过问黄风,袁杰故意声称是小韩的弟弟。
  一听说是小韩的弟弟,黄风作贼心虚,心里先“咯噔”一下,他还从来没见过小韩有这么个高大威猛的弟弟。真如天兵天将似的忽然冒了出来,于是忙堆下一脸笑容,握着袁杰的手说:
  “稀客,稀客,快请坐快请坐。”
  袁杰便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把黄风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原来是个三十来岁,胖乎乎矮墩墩的小伙子,袁杰心想,我当是什么白马王子呢,原来是这副德行,也值得小韩这么依恋。
  袁杰正这样想着,黄风忙脸朝里喊道:
  “葡萄,快出来招呼招呼这位客人。”
  女人应声出来了,又是倒茶又是递烟。
  袁杰这才看清了那女人,又白又细,水灵灵的,真像一串葡萄,的确比小韩嫩多了。
  “这位是我的同居女友艾葡萄。”黄风直言不讳地对袁杰说。
  袁杰听罢,心里不由骂道:
  “不要脸的狗男女,居然明目张胆地说什么“同居女友。”。
  说话之间,沙发旁边的电话铃就响了,黄风连忙拿起话筒。半晌,只听黄风说:
  “喂,我说白菊花呀,我刚来到D城,想先歇歇脚,陪艾葡萄住几天,下个月再去广州陪你,好吗?”说完放下电话。
  这边艾葡萄不高兴了,撅起红樱桃般的小嘴娇嗔地说:
  “咳!我说黄风,你可真是一阵风呀,刚刚刮到D城不几天,又要刮回广州去。你就不能多在这儿陪陪我?”
  “看你,又酸溜溜的了。这跑生意跑生意,就得来回地跑。跑了生意才能赚钱么。你呀你!真是一串酸葡萄。”黄风说着,就情不自禁的想去拥抱女子,女子故做生气的躲到一边,说道:
  “少来这一套,多来点实惠的。”
  “实惠的?”黄风似乎不解。
  “实惠的都不懂,装傻!就是你这趟走时,多给我留些生活费。”女子嗲声嗲气地对黄风说。
  “那当然那当然。”黄风满口答应道。
  艾葡萄这才高兴起来,心里说“等老娘有了钱,再去找个小白脸来陪我,哼!你以为我稀罕的是你呀,你要滚就滚你的吧。”转身进入里面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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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情形,袁杰就弄不明白,黄风到底有啥神通,两个地方就弄了两房女人。而且这两房女人居然能够和平共处,平分秋色。
  袁杰是个聪明人,他很快就悟出了这个道理:不就是有钱吗?没钱的人养猫养狗养宠物,有钱的人养女人。现在的人都是拜金主义,有奶便是娘。有了钱,女人就自动傍上来了,这就叫傍大款。
  其实,在半年前黄风还是个摆小摊的穷小子,他决心去广州闯荡一番,碰碰运气,他走时对小韩许下山盟海誓,说等他赚了钱一定回来娶她,小韩这才委身于他。
  幸运之神青睐了他,黄风一到广州,便遇上了刚刚荣升为烟草局副局长的叔伯姨夫,靠这个关系,他弄到了烟草准运证,便一路绿灯的做起了烟草的长途贩运。一趟下来就能赚好几十万。半年下来,他一共赚了好几百万,除了给他叔伯姨夫百分之三十的提成外,他还净赚了二百多万。因此,他摇身一变,就成了腰缠万贯的大款。从此,他便把广州作为他的落脚地。在广州置了一套房子,养了一房女人白菊花。回到D城后,自然是一切都得鸟枪换炮了。原来的小居民房换成了小洋房,还买了豪华小轿车。家有梧桐招凤凰,有了这一切,便招来了靓女们的青睐。黄风便从中挑选了这位才貌双全的艾葡萄,作为他的D城夫人。
  和艾葡萄相比,小韩自然显得粗俗逊色了许多,因此,黄风便把小韩丢到了九霄云外,脑子里压根就忘了小韩这个人。看来,要说服黄风回到小韩身边,确实是件很棘手的事,那么咋样才能说服黄风回心转意,回到小韩身边呢?袁杰坐在沙发上为这事苦思宴想。

  忽然,他看见对面书房里那可着一面墙的大书柜。这套大书柜雕琢得玲珑剔透,精雅别致,独具匠心。还散发着袭人的幽香。这书柜怎么能还散发出香味?袁杰稀奇的想,楞楞的瞅着书柜。
  “噢!这书柜是檀木做的,能散发香味,就是人们说的檀香,这檀香不但薰染屋子,就连里面的书籍也被薰得香喷喷。”黄风得意地向袁杰夸耀道。
  这面幽香雅致的大书柜,尤其里面满满腾腾的书籍,还真的把袁杰给唬住了。觉得这姓黄的还真是个识书知理的人,既然如此,那做他的思想工作就有门。于是心里的怒气便稍稍平息了一些,脸上的怒容也缓和了一些。他看着里面满满腾腾的书籍,心里暗暗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如何才能把黄风说的回心转意。
  其实,这书柜对黄风来说,只不过是聋子的耳朵——样子货,只是黄风故做风雅,作为室内的摆设而已。
  这黄风乃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初中都没念完就辍学出来在外边胡混。后来,就在小韩所在的小月亮餐厅旁边摆摊子,卖羊杂碎汤,他和小韩是因一碗羊杂碎汤认识的,当时小韩忘了带钱,黄风就免费送她喝,并且故意把羊杂肝盛的特别多。小韩早点便经常来光顾黄风的羊碎碎摊子,久而久之,两人谈上了。
  这黄风虽然不学无术,但却知道,当今人们的文化修养越来越高,因而靓女们对大款的文化档次,也要求的越来越高,她们大都喜欢有文化水的大款。因此,黄风便挖空心思的找名设计师,设计了这么个独具匠心的檀香书柜。柜中的书籍,可以说,古今中外的名著应有尽有。在外人看来,黄风真可谓是才高八斗的饱学之士了。要不,他怎么能吊到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大学生艾葡萄呢
  黄风见袁杰面对着书柜里的书籍发愣,便得意地把袁杰扯到书柜跟前,打开书柜说:
  “小兄弟,你喜欢哪本书就拿回去看吧,反正我都看过
  了。”

  袁杰便抚摸着那些古今中外的名著,有巴尔扎克的,有屠格涅夫的,有莎士比亚的,还有中国的三国、水浒、唐诗、宋词等,真让他爱不释手。
  “小兄弟,这本书你看过吗?这可是一部男子汉的书。书里面有好多名言是极富哲理的,值得一看,值得一看。”黄风指着一部三国演义的精装本说。
  他之所以推荐这本书,是因为在那个琳琅满目的书柜中,唯独只读过这本书,觉得谈起来还能说出个道道来。于是,便信口雌黄的向袁杰卖弄起来。
  袁杰正想试探一下黄风的文学功底。于是问道:
  “这本书里都有哪些极富哲理的名言值得一看呢?”
  没想到这一问,倒把黄风给问住了,只见他抓耳挠腮,无言可对。
  原来,这黄风虽然也读了一遍三国演义,却是看的似懂非懂。看完了,也就忘完了。唯独没有忘记的,就只有刘备说过的一句话“女人如衣服”。于是,他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忽然冒出了:
  “‘女人如衣服’这句名言你知道吗?这可是刘备说的。”
  “刘备还有一句话叫‘兄弟如手足’,你知道吗?”袁杰也回敬他一句。
  “这个……我一时……没想起来。”黄风嗫嚅道。
  “这刘备的话忘了倒不要紧,你自己的话可不能忘了啊!”袁杰趁机转到正题上。
  “我自己?我自己说什么话来着?”黄风莫名其妙地反问。
  “你说等你赚了钱,就回来和我姐小韩结婚。这可是你亲口对我姐说的,为了你这句话,我姐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你回到她身边。现在你回来了,也赚了大钱了。怎么连个面也不露了呢?却躲在这里和艾葡萄鬼混。”为了过问此事,袁杰当着黄风,口口声声把小韩称作姐。
  “小兄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思想还这么迂腐,现在都啥年代了。知道吗?现在是九十年代,是改革开放的年代,就是啥都兴搞活的年代。就连一些大学生都推崇搞活了,都追随先同居后结婚的时尚,听艾葡萄说,她们那个大学里就有好多同学不住学生集体宿舍,男女生单独在外边租房子同居。临到毕业时,觉得不合适,就“拜拜”,一拍屁股,各走各的路。其实,这种新时尚早在中国少数民族中就有:在谈恋爱时,男的女的先关起门住在一起试一试,觉得行,才正式结婚。觉得不行,一撂挑子,各自分道扬镳。这就叫做试婚。没听说过‘只图一时拥有,不求天长地久’这句话吗?现代的人就这么简单。”黄风振振有词地说。
  “畜生!只图一时拥有,那是畜生,是街上跑的猪狗。”袁杰不由狠狠骂了一句。
  “小兄弟,其实人也是畜生,因为人是猴子变的,对不对?这么给你说吧,不光是谈恋爱这种事,谁都不能把谁给绑死,就是结过婚,也不见得非得一成不变的吊死在一棵树上。艾葡萄有位同学在法国留学,说是法国的十对夫妻中,就有三对是离异过的,两对正在办理离婚,两对正在酝酿离婚,还有两对正各自忙着在外边会自己的情人,只有一对是老老实实存在的夫妻。可见咱们中国人太迂腐了。所以我和你姐小韩的事就是不成了,也是很正常的。因为后来我觉得小韩并不合适,所以就和她拜拜了。再说,三国刘备那句极富哲理的名言‘女人如衣服’你也知道吧,既然女人是衣服,那么,就可以想穿就穿,想脱就脱了。尤其现在有了钱,衣服就应该花样翻新,穿旧了就扔。衣服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么。就像女人们出去旅游购物一样,每到一处,都要购买一套新颖的服装回来。我到了广州,便置了一房白菊花,回到D城,又置了一房艾葡萄……”黄风居然胡搅蛮缠,一派歪理邪说。
  不等黄风说完,袁杰脸刷的就沉下了,正颜厉色地说:
  “真不知你是这么的恬不知耻。告诉你,黄风!我姐小韩已经怀上你的孩子了。你就得和她结婚。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都得娶她为妻。至于你那些个姘头,小三,趁早都给我赶走。早早把小韩接过来。要不然,我这个做弟弟的可不答应。”袁杰说着,捏起拳头在黄风眼前晃了一晃。
  “这个……你怎么知道小韩怀的就是我的孩子?她在餐厅里工作,一天要接触那么多顾客,还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杂种呢?”黄风矢口否认道。
  无耻!狡辩!袁杰一下子就火了。他的脸立时变得铁青。来时抱着和解的希望破灭了。看样子,说合是不可能的了。小韩呀小韩!你怎么能爱上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呢?想到这里,袁杰怒不可遏的上去“啪啪”就给了黄风两个耳光,他决定要狠狠地修理修理这个流氓。于是,他一手捏紧拳头,一手抓起黄风的衣领,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矮他半个头的黄风从沙发上提起来,对着他的胸膛就抡了几拳,接着又飞起脚踢了上去。
  袁杰的拳脚确实是有功夫的,黄风哪里是他的对手,于是连连求饶道:
  “小兄弟,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给你姐钱还不行,给五万,五万行了吧?”
  袁杰本想说,你拉拢贪官,走私烟草弄来的黑钱,我姐还嫌脏手哩,转念一想,小韩也确实可怜,应该得到补偿,于是松了手让他去取钱。
  谁知袁杰刚刚松开手,黄风忽然就抓起了厅里的电话,看样子,是要拨打“110”,报警电话。袁杰手快,上去就打掉了他手中的电话,朝他猛踢了几脚,接着,又上去在他的腰部猛跺了几脚。这下黄风再也没能爬起来,只是在地上来回的咕容着,呻吟着,高高的跷起头颅,那样子,活像一条眼睛蛇。
  袁杰知道他这几脚跺的不轻,起码跺断了两根肋骨,这一下,至少让这个流氓在床上躺三个月,受上三个月活罪。想到这里,袁杰觉得自己总算替小韩出了这口窝囊气,心里顿觉畅快了许多。
  谢谢冬雪!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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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梦梦!晚上好!
  梦梦,繁易,向华,道人,早上好!祝诸君周日愉快!万事如意!
  黄风几次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又趴了下去,于是便向里屋喊道:
  “咳!萄葡!我快被打死了!快出来打电话报警呀!”
  艾萄葡隔帘向外一瞅这个阵势,哪里敢出来摸厅里的电话,只是装作没听见,依然躲在里屋。
  袁杰故意朝黄风撂了一句话:
  “黄风!你别装蒜,你欠我姐的账,还没算清呢。”边说,边就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第二天,袁杰趁吃午饭的时间,去晓莉那里汇报了情况,当时晓莉小韩正好是下午四点钟的班,中午都在宿舍里休息,袁杰进去时,她们俩正一边端着饭盒吃饭,一边说着什么,一见袁杰进来,晓莉忙站起身迎上去,说是要给袁杰打饭,袁杰忙说吃了吃了,便坐在了凳子上,说是专程来向她们汇报昨天去那里的情况,小韩知道指的是黄风那里,眼睛里立时充满了希望的光芒。
  “告诉你们,我把姓黄的美美地揍了一顿,揍了个半死。起码肋骨让我跺断了两根,至少,得让他在床上不死不活地躺上几个月,受上几个月的活罪。”袁杰得意的,表功似的说。
  晓莉听罢一惊,心想,这个愣头青,让他去说合的,怎么一去先就把人给打伤了,真是个二百五,这还了得,因担心地说:
  “袁大哥,我咋给你说的,怎么一去就把人先给打伤了,也不怕姓黄的告你伤害罪。”
  “放心,他自己流氓强奸罪,一屁股屎还没擦干净呢,怎敢告我,这种人不揍他不解恨。”袁杰毫无顾忌地说。
  小韩听罢,脸“刷”的就变成了死灰色,心里说:“袁师傅呀袁师傅!你可真会办事,我让你揍的是那个骚女人,你怎么却把小黄给打伤了呢?还伤的这么重,咋能让他遭这份罪呢?”袁杰一看小韩这副模样,知道她还在心疼小黄,她还在爱着小黄。心想:真是男人越坏,女人越爱。于是,便把黄风和艾葡萄已经住在一起的事说了出来。目的是让小韩死了这份心。谁知道小韩听罢,反而对黄风更充满了幻想,居然异想天开地说:
  “干啥事情都有个先来后到,黄风和我早都订了终身,而且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我理所当然就该做他的妻子,那个艾葡萄是后来才插上一杠子的,她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二奶,你应该把她给撵走才是。只要能把艾葡萄撵走,黄风就会回到我身边的。”
  一听小韩还这样恋着黄风,袁杰就想真是:“痴心女子负心的汉。”。因感到小韩既可怜又可悲。心里说,小韩呀,你真是鬼迷心窍,人家黄风早都把你当成一件破衣服给扔掉了。嘴上却没敢说的这么难听,只是说:
  “就算我撵走了一个二奶艾葡萄,黄风还会继续再弄个三奶、四奶呢。实话对你说罢,黄风还在广州包了个三奶白菊花呢,哪里还有你的份儿呀,关键问题是他“这里边”已经没有你了。”
  袁杰指着自己的心窝对小韩说。意思是黄风心里已经没有你了。
  经袁杰这么一比画,小韩这才明白过来,于是,不能自持的一头倒在了床上,饭盒也滑到了地上,差点没背过气去。
  少不得袁杰晓莉两人苦口婆心的又是劝,又是开导,挖空心思的宽慰。小韩这才缓过来了。见小韩没什么事了,袁杰这才匆匆赶回工地。他知道有些话男人插在中间不好说。便让晓莉一个人慢慢去劝解。
  袁杰走后,小韩拉着晓莉的手,凄楚的,黯然的说:
  “我该咋办呀?我该咋办呀?”说着,又流下了眼泪。
  晓莉就劝她赶快打掉肚里的小孽种,全当作了一场噩梦。
  由于晓莉袁杰的耐心劝导,小韩终于醒悟过来。她不再对黄风抱有幻想了。既而把爱变成了恨。她恨死了那个无情无义的,转脸就不认账的流氓黄风。此时,她反而觉得袁杰把黄风打的太轻了,真该把这个无情无义的流氓打死才解恨。继而,她又抚摸着自己衣服里面渐渐膨胀起来的像河豚鱼一样的肚皮,爱怜的,愧疚的低下头喃喃地说:
  “儿子呀,对不起,我不能把你带到世上来了,因为你没有了爸爸,我不能让你一来到世上就受人白眼,受人歧视,让人家骂你小杂种。原谅妈妈吧,原谅妈妈吧!”
  第二天,小韩就决定去医院做人流。但她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很胆怯,也很难为情。于是,她悄悄地要求晓莉陪她一块儿去,好给她壮个胆。
  晓莉虽然碍着面子应承下来,但总觉得自己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往人流室里钻,怕人家有看法,便不假思索地说了句:
  “去那地方的能有正经人吗?我怎么好意思去呢!”
  一句话,说的小韩满脸飞红。晓莉自知失言,忙赔着笑脸说:
  “对不起!对不起!小韩,我不是说你的,我这就陪你去还不成?”说着,拉着小韩的手就往医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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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六个多月的胎儿已经太大了,大夫说做不成人流了,建议做引产。小韩既然横下了一条心,不再挽留那个小生命,便同意了大夫的建议。经过了一场死去活来的折磨,小韩终于一身轻的走出了妇产科病房。守候在病房门口的晓莉,立刻上前搀扶起浑身瘫软的小韩,向病房外走去。
  她们刚刚走出病房门口,迎头就碰见了她们同宿舍里的小贺。就是外号叫“老十八”的那个。她是来医院看牙的,牙科就在妇产科对面。小贺一看见晓莉扶着小韩从妇产科人流室的门里出来,眼睛里立时冒出谲诡的目光。晓莉只好迎过去主动跟小贺打招呼:
  “你好!小贺。噢,小韩得了重感冒,我是来陪她看病的,因为她刚刚打了退烧针,有些晕针,所以我扶她一把。”晓莉随口胡诌,打了个马虎眼。
  “内科和注射室都在那边呢,这里是妇产科人流室,看病打针怕走错门了吧?”小贺故意阴阳怪气地说。然后冲小韩诡秘的一笑。
  当时小韩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担心她回去后又要大做文章了。这个长舌妇,天生就爱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想到这里,小韩就故意让大夫开了个重感冒的假条,回去后让晓莉送到老板那里。
  假条送去后,小韩在宿舍里静躺了三天,有晓莉在跟前无微不至的照顾,三天病假总算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到了第四天,小韩该去上班了。早晨,小韩端着脸盆去院中水管下洗漱。当她刚刚接满一盆水,弯着腰站在水池边洗脸时,身后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哄笑声:
  “咳!你知道不,咱们小月亮餐厅如今又推出了一道新鲜菜,这道菜可以先尝后买。”
  “这菜要是让顾客都先尝过一遍后再买,岂不要赔本,我看咱们老板是不是赚钱赚疯了?”
  “傻瓜,瞧!先尝后买的菜在那边呢。”
  “原来是那贱货,怪不得可以先尝后买呢。”
  “要不,你也先尝尝去,反正不用先掏钱,先沾点便宜再说么。”
  “那种贱货白给都不要——恶心。”
  “就是么,不值钱的烂货,倒贴钱都没人要。”
  “要是这道菜大家都尝够了以后再买,非把咱们也给赔进去不行,哈哈……”
  讪笑声哄然而起。
  刚开始,小韩还一边洗着脸,一边颇有兴致的听着。后来,她才听出来了,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们在取笑她未婚先孕,居然还给自己起了个“先尝后买”的绰号,小韩被激怒了,三把两把将盆里的毛巾拧干,捞在手里,端起满满的一盆水,一扭身,猛的就向身后泼去。就像突然袭来一阵疾雨,那群嚼舌的人便被浇成了落汤鸡。顿时,个个都噤若寒蝉,讪笑声戛然而止。小韩这才端着脸盆若无其事地走回宿舍。
  一回到宿舍,小韩一头倒在床上就哭了起来。她真没料到自己做人流的事会败露的这么快,仅仅三天的工夫,自己做人流的事就传的满城风雨。还给自己起了个“先尝后买”的绰号。自己的病假条上明明写的是重感冒,别人怎么会知道呢?小韩想来想去,觉得这事无疑是小贺传出去的,因为那天她从妇产科人流室走出来时,只有小贺一个人看见了。想到这里,小韩不由在心里狠狠地骂道:好你个长舌妇,老天会报应你的,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男人,当一辈子老光棍。
  打从这时候起,小韩无论走到哪里,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有一次,她休班,正一个人坐在宿舍里,忽听楼下有人大喊“咳!先尝后买!先尝后买!”小韩以为又是冲自己来的,忙蒙起头缩在被窝里,后来见晓莉提着一兜火镜柿子上来,才知道是卖柿子的闯入院中叫卖。
  这种草木皆兵的日子,小韩实在没有勇气再呆下去了,她想离开这里换个环境,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晓莉。晓莉舍不得她走,她们俩亲如姐妹,互为知己,因此晓莉极力地挽留她:
  “小韩,这年头能有个饭碗可不容易,我劝你别轻易把这饭碗给丢了。”
  “可我在这里闹的满城风雨,总抬不起头来。”
  “怕什么?她们要嚼舌就让她们嚼去,只要她们不怕费唾沫星子。你只当没听见,等他们嚼累了,舌头根子嚼烂了,自然就不嚼了。只要你熬过这一关,就好了。”晓莉给小韩打气道。
  “只怕等不到那时候,我就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小韩悲观的说。
  看来,小韩去意已决,非走不行了。
  小韩是在一个细雨霏霏中走的。她只有去投奔她的哥哥了,她哥在西郊一个商场里租了一个摊位卖绸布之类。
  临走的这天,只有晓莉和袁杰为她送行,袁杰帮小韩捆行李卷儿,晓莉则帮小韩打点她的衣物杂物,袁杰还帮小韩把行里卷扛到公共汽车上,当汽车开动的那一刻,小韩从车窗探出头,和晓莉袁杰挥泪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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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小韩以后,袁杰本想直接回工地,一看晓莉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便决定再和晓莉一块回宿舍陪陪她,反正今天已经请了两个钟头的假了,他半天的工资已经扣定了。
  回到宿舍后,晓莉的情绪一直很低落。看着小韩那空荡荡的床铺,晓莉第一次在宿舍里感到了孤独。袁杰便主动安慰她,说小韩虽然走了,宿舍里还有小张小贺呢,她们虽然和你上的不是一个班,但关系搞好了就不会感到孤立,大家都在一个宿舍里,小事一定要忍让,不要为小事伤了和气。
  晓莉像个小学生听老师教导一样,频频点头应允。突然,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说道:
  “袁大哥!你大舅哥来了!”
  袁杰就傻乎乎的四处张望。晓莉这才低下头指着袁杰的脚说:
  “你看!你大舅哥出来了不是。”
  袁杰忙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大拇脚趾露了出来。整天在工地上来回拉砖,鞋子磨破了,脚指头露出来都不知道。还居然穿了过来。一时,袁杰只觉得很难为情,忙把脚指头缩了回去。口里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小鬼头,真会笑话人。”
  瞅着袁杰那双磨破洞的鞋,晓莉又心疼起来,心想:再穿这双鞋岂不把脚磨出泡来。要是遇到工地上有玻璃碴子什么的 还不得把脚扎破不可。因而就想给袁杰买双新鞋,可又不知袁杰穿多大号码的鞋。想问吧,又怕他不说。于是便心生一计,对袁杰说:
  “袁大哥,你把鞋脱下来,我给你缝缝吧!”
  “我自己找修鞋的给补补就是了,不用麻烦你啦!”袁杰不同意地说。
  晓莉不容分说,弯下腰一把就将袁杰脚上的那只鞋拽了下来,忙在地上铺了张报纸,把鞋用力往报纸上一撂,报纸上立刻就印了个泥脚印。晓莉忙收起地上的报纸,小心翼翼的叠好了,放在褥子底下。准备照着袁杰的脚印子给他买双鞋。
  收好袁杰的脚印后,晓莉这才又拿起袁杰那只鞋,从抽屉里找出针线,动手缝破洞。。
  晓莉啥时候捏过针线,只见她手里的针东戳一下,西攮一下,一不留神,一针扎在了她的手指上,疼的她不由“哎哟”一声叫了起来。袁杰见状,忙过去双手捂住了晓莉的手指,又是用嘴吹,又是用手揉的,半天才止住了血,这才松开手,关切的柔声说道:
  “不让你缝不让你缝!看看!扎的多深!赶快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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