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雨夜开车,我朋友不信,然后他死了。

  @做你的女王2017 2017-11-02 14:29:57
  千万不要弃我们而去,否则会去你家门口堵你,嘻嘻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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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
  或许是压抑了太久,当胶布全部撕开后,女子终是没忍住,号啕大哭。

  女子身上的一套镣铐都不是焊死的,用钥匙就能打开。这反而给我们提供了便捷,只要是用钥匙的锁,就有解法,开锁匠摸索一阵后,很快就把它们全打开了。

  张鹏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说明还没发现泥鳅行踪。有他们守在下面,为我们争取了时间,我安排三名同事留下继续对房间进行细致搜查,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搜查结束后并入张鹏组里,参与蹲守。

  我则带女子先回队里,作为直接受害人,她的口供对泥鳅的定罪有很大影响,马虎不得。

  同时,我迫切地希望从她口中获知吴姗的下落。

  女子兴许是被迫害时间太长了,有些敏感,见我们开的不是警车,一路上都有些畏畏缩缩的,一度用怀疑的目光看我们,直到进了刑警队大院,她左右观察一阵,精神才放松了些。

  为了缓和她的情绪,也为了让她能更好地配合警方,我没有急于带她到询问室,而是先让她体检身体、吃饭、洗澡。正好文雅回来了,我又让文雅找了套干净衣服给她换上。

  这期间,我接到罗斌的电话,他问我抓到泥鳅没,我说没有,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可能也要抓泥鳅了,让我大吃一惊。

  “公园浮尸案”专案组拿着泥鳅的照片,以公园为中心,在附近进行了大量的走访工作,在狂热舞厅,有两个小姐表示看泥鳅有点面熟,但想不起具体的细节,也不敢肯定泥鳅与死者何青莲有过接触,只说泥鳅应该是到狂热玩过的。

  光凭这一点,并不能证明泥鳅与何青莲的死有关,他们继续走访,询问了那一带上百户商铺老板、上百户常住居民,仍然没有实质性收获。

  先前熬夜查看监控就没什么发现,这会儿如此高强度的排查仍然一无所获,组里人在身体疲倦之余,精神也很沮丧。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个时候,公园管理处提供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

  刚拿到泥鳅照片时,罗斌就找公园管理处值班的人看过,对方称没见过泥鳅,罗斌就让他帮忙把罗斌的照片发给其他职工。

  到了晚上,管理处分管公园经营的副处长看到了照片,指出这人好像是公园鬼屋的经营者。

  “鬼屋的经营者,那管理处的其他职工怎么没认出来呢?”

  “鬼屋门口平时站的人都戴着面具,看不见脸啊,泥鳅是从别人手里接的鬼屋,办手续要找这个副处长,所以他有印象。”罗斌解释道。他的语气有些兴奋,本来这案子陷入了僵局,他压力巨大,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疑似嫌疑人,且掌握了落脚点,只要把人一抓,这案子兴许就破了。

  “你给苏局汇报了吗?”

  “还没呢,我刚得到这个消息,寻思着先问问你们把泥鳅抓住没。”

  “我们一直守在他家门口,还没发现行踪。”

  “我正带人往公园走,不说了,我给苏局汇报下,等会就直接夜闯鬼屋了!”
  留下继续搜查泥鳅房间的同事反馈信息,卧室内有女人衣服和化妆品,有SM工具,客厅和关押女子的软包房都安装有摄像头。

  泥鳅有性变态倾向,这一点我们之前已有猜测。但卧室内有女人衣物这一点出乎我的意料,泥鳅身边的女人,要么是他的赚钱工具,要么是他的“猎物”,他们之间是金钱和肉体的关系,不应该有感情因素。

  难道,泥鳅还有个女朋友?如果有,他对泥鳅的所作所为知晓几分?

  同事问我要不要恢复供电,我想着一旦恢复,泥鳅就会发现女子不见了。虽然一直断电也不是办法,但相对来说风险要小一些,就让他们别恢复。

  罗斌带人进了公园,直奔鬼屋,进出口大门都是锁住的。

  两边都有人守着,不用担心泥鳅跑掉,罗斌就直接冒充公园管理处的职工敲门,敲了好一阵,并没有回应。

  他又把先前帮我开门的锁匠调了过去,鬼屋是建在公园的一座假山内部,没有窗户,进去后,里面没有灯光,一片黑暗。

  罗斌几人在里面走了两个来回,把几个叉路口也仔细检查了,除了一些吓人用的“鬼”偶之外,并无活人。

  对于这个结果,罗斌早有心理准备,倒也不是很沮丧:“这么晚了,也该收摊了。里面那些鬼做得还挺吓人的,他要还待在里面,就真太变态了!”

  “鬼屋今天白天营业了吗?”我问。

  “在!”罗斌说他向公园管理处求证过这事:“下午天快黑时才关门的。”

  “家里没人,鬼屋也没人,他应该是在夜场。”我分析。

  “老子今晚派人守在这边,等他明天上午一来就抓!”罗斌道。

  “我今晚就得逮了他!”我说。

  监控一直断电,泥鳅虽然会有所警觉,但他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小区真的停电了。如果时间拖长了,他反应过来,那吴姗就危险了,我们再要抓他,也会更加困难。

  我立即向指挥中心请求,将街面警力着重布控在城区各大夜场门口,继续加强对可疑人员的盘查力度。交警那边也在紧锣密鼓地追踪泥鳅车辆的轨迹。

  其实,在泥鳅的房间里没发现吴姗,我的心就一直悬着,担心她已经遭遇了不测。

  文雅下午见到了小雪和另两名女孩,只有唐欢没联系上。

  最初,当被问及出台的事时,她们都会马上否认,表情却很慌张。文雅向她们保证,不会追究其卖淫的责任,又点明泥鳅所犯罪行之大,若是知情不报,有可能会按共犯处理。

  文雅是刑侦老手,软硬兼施,很快就突破了她们的心理防线。

  小雪交待,她并不能主动与客人交流。泥鳅那有一个专门供小雪使用的微信号,他会以小雪的身份与客户谈好后,再私下联系小雪,让小雪去约定的地点,并且会将双方的聊天内容告诉她,以免露馅。

  这一点,另两个女孩的说法同样如此。

  “也就是说,我第一次添加小雪的微信成功后,聊了那么久,都是泥鳅在和我说?”我惊讶道。

  文雅点头。

  “那昨晚勾践找小雪,小雪说来大姨妈不方便,也是泥鳅的意思?”

  “小雪的确来大姨妈了,不过是泥鳅接到勾践的消息后,询问小雪能不能出台,再转述给勾践。”

  “岂不是每次交易,泥鳅都要当一回传话筒?”我说:“他也不嫌麻烦。”

  “他这样做应该是怕小雪她们私下接客。”

  我琢磨着说:“是啊,那样他就赚不到钱了。”

  算上死去的刘玲,泥鳅在科技大学一共“培养”了五名大学生小姐,按他这办法,他至少需要五部手机,且要时刻留意微信消息,否则,就不能及时地完成“生意”。

  可他自己喜好出入夜场,先不说他随身携带那么多手机很不方便,夜场里音响声震耳欲聋,哪里还听得见手机提示音?就算是震动,也不容易感觉得到啊。

  想着,我问:“她们每次出台,有没有听嫖客说动作太慢之类的话?”

  “这个我倒是没有问。”文雅道,又问我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听了我的疑惑,文雅分析说:“泥鳅既然好耍,他才不会做这种琐碎之事,我猜他还雇了个店小二,像虾子那种,专门接客。”

  这几个学生妹是泥鳅的摇钱树,他奉若宝贝,不会轻易交给外人打理,所以连虾子都不知情。

  文雅也说:“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那他与泥鳅的关系匪浅……”

  我眼前一亮:“是泥鳅卧室中女性衣物的主人!”

  文雅表示赞同。

  原本以为此案将随着泥鳅的被捕而终结,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女性共犯,且我们对她一无所知,案情一下子又扑朔迷离起来。
  从三名女孩的供述来看,她们互不认识,和泥鳅都是单线联系。甚至有人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泥鳅在科技大学还找有其他女学生。

  “最单纯的是魏舒婕。”文雅说:“她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缺少父爱。泥鳅不仅帮她还了高利贷,还给她买衣服、带她吃大餐,平时嘘寒问暖。没用多少时间,她就和泥鳅上床了。到后面,泥鳅以公司亏损需要偿还巨额债务为由,让她接客,她竟没有丝毫怀疑。下午我告诉她真相时,她还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道:“这些女孩子,真是涉世未深太好骗啊,她对泥鳅了解多少?怎么就敢如此信任。”

  “她知道他单身,在城里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有两套房子,两个门面,开着奥迪车。”文雅摇头:“这些都是她听泥鳅说的,但除了奥迪车之外,其他的都没见着。”

  “她们……”我顿了下:“都和泥鳅上过床?”

  “你觉得……”文雅学着我的语气:“泥鳅性欲那么强的人,会放过她们?”

  “我只是在想,既然身边有这么多女人投怀送抱,并且都是大学生,他为何要冒险绑吴姗。”

  “或许是玩腻了?”文雅试着猜测:“或许是觉得小雪她们接过很多客人,嫌她们脏?”

  “真正的原因,只有等抓了泥鳅,让他来告诉我们了。”

  还有个叫陈英的女孩,与小雪和魏舒婕的情况差不多,对泥鳅知之甚少。不过,她对卖淫一事,抵触情绪是最强烈的,泥鳅先是用公司欠债的由头,被她拒绝,后面泥鳅又不知从哪弄了两张医院的诊断书,说自己得了糖尿病,需要长期到医院注射胰岛素,费用昂贵,让陈英帮他,陈英这才心软松了口。

  “以利诱之,以情控之,泥鳅打得一手好牌啊!”

  “这几个女孩子都是在校园贷到期后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遇到了泥鳅,泥鳅不仅帮她们还了款,还各种对她们好。绝境逢生,她们很容易就对泥鳅动了感情。难怪勾践第一次见到小雪时,再三套话,小雪都不肯透露一些细节,这并不是惧怕泥鳅,而是在袒护他。”

  我突然想起了刘玲,五人当中,她应该是最特别的一个,对泥鳅的事也了解得最多。在学校时,她就充当中转站的角色,嫖客们通过微信附近的人功能先找到她,经过一番初步的交谈后,她再把嫖客推送给并不在科技大学周围的泥鳅。绑架吴姗时,泥鳅也独独叫上了她。

  然而,泥鳅对她终究是不信任的,为了保守秘密,在事成后,让她永远地闭上了嘴。

  如果刘玲没死的话,在推测与泥鳅“关系匪浅”的女朋友身份时,我第一个会想到她。

  以我对文雅识人辨人能力的了解,小雪、魏舒婕、陈英三人若有异常,定然逃不过她的眼睛,所以,她们也不会是泥鳅的帮手。

  文雅今天唯一没见到的唐欢,去外地玩了,要明日才会回来。电话里不方便提及案情,同时也未免节外生枝,文雅只说她的户籍信息出了点问题,让她回来后即刻到城郊派出所来一趟。

  也不知,她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这一番交谈下来,被囚女子体检结束,也洗了澡、吃了饭,情绪缓和了些。医生说,她有点低血糖、身体虚弱,身上有多处鞭打伤痕,部分部位皮下有淤血,但总体没有大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走吧,咱们去看看她。”文雅说。
  女子真名叫朱瑜,辽宁人,一年前从重庆来到M市,先后在多家夜场工作过,被泥鳅关起来前,是狂热舞厅的一名陪舞小姐。

  朱瑜与泥鳅并不熟悉,只是在舞厅的小黑屋里与泥鳅有过两次性交易。她也提到,当时觉得泥鳅有些变态,但她当小姐的两年时间内,遇到过比泥鳅还变态的客人。所以,对她来说,还能接受,只要有钱赚就行。

  后来,有天晚上,泥鳅点她跳舞,过程中,问了她些问题。再之后就是约她出台,但不是当天晚上,而是要求第二天晚上九点在狂热外面的公交站台见面。

  对这一点,我和文雅分析泥鳅是在打探朱瑜底细,看她的失踪会不会引起旁人注意,至于当天晚上不出台,则是在减少暴露的风险。

  因为是熟客,给的价又高,朱瑜根本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谁曾想,这一去,就坠入了无尽深渊。

  在公交站台见面后,泥鳅带她走到一处地下停车场上了车,直接开到了另一处停车场,中途没下过车,然后乘电梯上楼,进入房间。

  房间里没有床,四周都是像沙发一样的软垫子。刚一进去,关上门后,泥鳅就一把将她推倒在垫子上,再骑在她身上,扯脱了她的衣服和裙子。

  因为用力过猛,她衣服都被扯烂了。当时她只想着这客人有性虐倾向,还打算完事后让泥鳅把衣服钱也“报销”了。

  之后,就是泥鳅在她身上疯狂地发泄性欲,过程中弄疼了朱瑜,朱瑜表示了不满,让他轻点,结果泥鳅非常愤怒地扇了她一巴掌,还大骂她婊子。

  泥鳅的表情很狰狞,动作粗鲁,说话咬牙切齿的。

  这个时候,朱瑜有点怕了,不敢再吭声,只想快点完事,好离开这里。

  可是,她又想错了。

  因为沉默,泥鳅再次对她施以暴力,并让她叫出来,叫得越浪越好,越大声越好。

  于是,她在身体上忍受着疼痛、没有丝毫快感的情况下,像日本A片里的女主角一样,发嗲地叫着,像发情的母狗。

  是的,发情的母狗。这是朱瑜的亲口陈述,也是泥鳅的原话,她说,在被囚禁的这几个月时间里,泥鳅就是这样要求她的。

  其实,在泥鳅那间特殊装修过的房间里,第一次看清朱瑜的模样时,我的潜意识里就冒出过“狗”这个词。

  铁链,项圈,趴在地上,这些都是狗的特征。

  只不过,潜意识是条件反射,它被我的理智和当时对泥鳅愤怒与对朱瑜悲悯的情感压了下去,我不容许自己带着这样的眼光去看待她。

  话说回来,做爱,叫春,迎合,是朱瑜做为一个出台小姐的基本技能,如果只是一个回合、亦或是一个夜晚的买卖,她忍忍也就过去了。

  令她绝望的是,完事后,泥鳅粗鲁地、不容拒绝地给她戴上了项圈,挂上了链子。

  她失去了自由,成了豢养的性奴。

  起初,为了活命,为了有朝一日能逃出去,她努力去学着当一条那样的母狗。她想方设法地让泥鳅舒坦,换来的却是泥鳅达到高潮时的虐打。

  房间里漫无天日,时间变得很长,慢慢的,磨灭了朱瑜的希望。

  她想到了死,但四周都是软垫,根本死不了。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失去的,不仅是生的自由,还包括死的自由。

  询问过程中,朱瑜几度情绪失控,惊慌、恸哭、神经质,洗完澡吹干扎好的头发,又散乱了下来。

  听着她悲惨的遭遇,文雅受到影响,也流出了泪水,还建议我终止问话,等她情绪缓和几日再说。我心里也很难受,但为了尽快抓住泥鳅、救出吴姗,我不得不狠心继续问下去。

  要知道,按目前的线索来看,两案并案的可能性非常大,泥鳅不仅是一个拐卖妇女的变态,还是一个随时会杀人的恶魔。

  关于吴姗,朱瑜在看了照片后证实,前段时间,泥鳅的确把吴姗带回了家,并与朱瑜关在同一间屋子里,甚至当着吴姗的面和朱瑜性交,吴姗吓得瑟瑟发抖,拼命把头埋住,不敢看。

  但是,泥鳅没有怎么虐待吴姗,至少朱瑜看到的情形是这样。

  没过几天,泥鳅又把吴姗带走了,她就再也没见到吴姗了。

  关于泥鳅的女朋友,朱瑜说除了吴姗之外,泥鳅没带其他女人进过软包房,她被关在里面,也听不见外面有没有女人的说话声。

  在我们的询问接近尾声时,交警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发现了泥鳅车辆的踪迹,最后出现的时间是夜里九点,地点在长兴街,那一带刚好有几个夜场。
  @ty_萧萧616 2017-11-08 17:26:12
  同叔怎么还不来,等的好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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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了更了。
  @没名字cc 2017-11-08 22:58:53
  三天时间从头追到这,写得太好了,必须冒个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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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新朋友
  @淡淡的清水湾2017 2017-11-09 22:16:36
  一同吾弟,自《尸衣》以来,拜读汝之作久已。虽《尸衣》后面有斧凿之痕,但整体之美依旧是瑕不掩瑜。而后,搜遍天涯,无果。常想弟久别天涯,而今,速追弟四篇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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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老友支持。
  车在人在,我让张鹏继续在小区外蹲守,我则迅速赶往长兴街。

  文雅想和我一起去,我没同意,让她留下守朱瑜。她知道事情轻重,也没强求,让我们都穿上防弹衣。

  我本来嫌防弹衣厚重,穿上不方便,并且前期也没收到泥鳅手里有枪的线索,但看着她担心的目光,不忍拒绝,就让大家都穿上。

  到现场后,我才发现情况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那一片有近十家夜场,夜场里人员嘈杂、灯光昏暗,根本不可能进去排查。

  苏局得知这一情况后,调了两个特警中队过来,三五人一组,拿着泥鳅照片,分守在各大夜场门口,只要发现泥鳅踪影,立即逮捕。

  我其实并不是很赞成这个做法,因为目前看来,泥鳅暂时还没惊动,只要张鹏那组守好,他迟早会自投罗网的。

  可大量着装警察这样大张旗鼓地在夜场门口盘查,泥鳅很容易“醒”,他身负大案,万一豁出去,拼个鱼死网破,难免不会发生突发状况,甚至伤到旁人。

  苏局考虑的则是,我们断了泥鳅家的电,救出了朱瑜,泥鳅很可能已经“醒”了,现在就是要把动静弄大,让他狗急跳墙,主动暴露。要不然,他真蛰伏起来,我们至少得花十倍以上的代价才能找到他。

  我们都没错,只是思考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我作为下级,战时当然要绝对服从上级的决定。

  并且,市委书记刚刚获悉抓捕进展后,已经指示,今晚一定要抓住嫌犯,且要抓活的!吴姗下落不明,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击毙嫌犯!

  作为补充,我和现场盘查的特警负责人接洽后,把手里的人分成了四组,每两人一组,每组配一辆民用车,来回交叉地慢速巡逻,密切注意各个夜场门口动态,也留意着街面的情况。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过,长兴街上却并不冷清,推着小车贩卖夜宵的商贩,通宵营业的小副食店,夜场门口排队等客的出租车,以及,穿梭于其中,脸上浓妆艳抹、上身穿羽绒服下身穿超短裙的年轻女子,和他们旁边抽着烟、目光猥琐欲火喷张的男人们。

  突然涌现的闪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和身着黑色制服、手持95步枪满脸警戒的特警,成了长兴街的焦点,就连那些白天被拦下盘查时只会默默配合的人,也会忍不住好奇地问上一句:“警官,发生啥大事了?”

  盘查持续了近半小时,对讲机一直安静地躺在我的车头,各盘查点也无异常,我却不敢有丝毫懈怠,随着夜场里的人不断出来,越往后,盘查到泥鳅的机率越大。

  又一个来回之后,开车的同事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我让他靠边停车,换我来开。

  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往驾驶室那边走去……

  突然,一声厉喝响起:“站住!”

  我心头一颤,扭头看去,只见斜对面国色天香慢摇吧门口出现了骚乱。我迅即上车,挂档、踩油门,待同事关好车门后,离合一松,车子就往前猛地窜出。

  对讲机里喊道:“嫌犯抢了辆出租车,车牌号是川XXXXXX,往科丰立交桥方向驶去!”

  我们车头的方向正好与泥鳅相反,道路中间有隔离带,我没法转过去,索性直接调头逆向行驶,飞速追赶,同事慌忙按下了应急灯。

  “车里有没有人质?”苏局在对讲机里吼道。
  @beijing_bruce 2017-11-11 12:45:48
  加油加油 写的非常棒,是是能拍出电影或电视剧,肯定非常是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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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期待

  


  放张第二部封面图,即将上市。
  @小六学文化 2017-11-12 00:09:05
  以后难看到胖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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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也不是,追梦之路不会停。
  @u_113039756 2017-11-12 08:40:37
  越来越精彩了。从尸衣开始,一直慢慢的追到现在,马上就要结局,也是同同大休的时间,期待再一次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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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车里有没有人质?”苏局在对讲机里吼道。

  “只有嫌犯一人!”现场的特警队员回答。

  同事知道我要说话,拿过对讲机,按下后放在我嘴边,我大声说:“我跟上了,目前时速八十,离目标两百米!”

  “特警一队跟上,离目标三百米!”

  “特警二队跟上,绕行安通巷,准备从左侧包抄!”

  “特警三队跟上,绕行东街,准备从右侧包抄!”

  “时速一百,离目标两百米,对方还在加速!”我再次通报。

  “城区所有卡口闭合,只开放临元路,给我把嫌犯往元义山上逼,那里地势开阔,车流量小,适合拦截!”苏局指挥道。

  “报告,嫌犯强行冲卡怎么办?”有卡口民警问。

  “设置带刺阻车带,我谅他敢冲!”苏局的回应霸气十足。

  “报告,剑南路卡口无带刺阻车带……”

  “报告,杏林街卡口无……”

  “那你们就把警车给我横在路中间,等他撞!”

  “明白!”

  “收到!”

  ……

  科丰立交桥位处主城区,没在城边,因此之前并未设卡,幸好特警二队、三队收到指令后,及时绕行,堵住了前方和左侧的通道,只有右侧往元义山方向的口子开着,泥鳅没有选择,只能右转。

  通过桥面时,时速一百二,我尚未在此高速下转过大弯,靠着经验,急刹,猛打方向盘,右脚再迅速放回油门上加速,车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嗤”声,响彻在寂静的夜空。

  泥鳅转弯时似乎完全没减速,却也没有翻车,待我转过弯后,和他的距离又拉大了些。

  我猛踩油门加速,这时,特警一队从旁边呼啸而过。

  “扬哥,刚才特警队那个飘移好帅!”坐在副驾驶的同事惊呼道。

  “那肯定啊,别人是专业队!”我说。

  同事照顾我面子说:“你技术也牛啊,刚才在城里穿插,快、准、稳,太刺激了。特警队的车子是这两年向市局专项申报的,都是新车,还改装过,该他牛逼!”

  “报告,特警一队离目标一百米,路面无其他车辆,是否可以射击?”对讲机里喊道。

  “陆扬,你在没?两侧什么情况?”苏局问。

  “我们都在临元路中段,两侧有居民住宅楼。”我回答。

  “不准开枪,继续逼他上山!”苏局命令道。

  “是!”

  两分钟后,按预定计划,泥鳅被我们逼上了元义山。除了特警一队和我们,特警二队、三队也追上来了。

  山上的主干道是双向四车道,路面笔直,视野开阔,深夜本来就没多少车,现在几个主要路口被交通管制,干道上更是畅通无阻。

  上山后,泥鳅行车速度继续加大,我的表显时速达到一百六,已经感觉到车身有些飘了。一旁的同事死死拉住握把,大气都不敢出。

  苏局再次询问了情况后,下达指令:“射击后侧轮胎!”

  对讲机里的“是”字刚发出来,我就听到了枪声,特警这反应速度真不是盖的。

  四年前,市公安局这一届的新任局长来了后,将以往的“巡特警”支队拆分为巡警支队和特警支队,通过引进专业人才、购置特种装备、调整职能职责等系列举措,着力打造“全省顶尖、全国一流”特警队。此项重大改革目前已经取得了实效,在去年的全省特警比武中,M市特警队就拿到第二名的好成绩,仅次于省会城市。

  紧接着,又是几下密集的枪声,夹杂着“嘭、嘭”的轮胎爆裂声。

  “报告,目标后面两侧轮胎均已击中!”

  看着泥鳅的车身开始摇晃,车速明显减慢,同事说:“还好泥鳅抢了这辆出租车,如果开他自己那辆奥迪,估计还不容易打爆!”

  特警一队和二队趁机行至泥鳅前面,一左一右,我和特警三队则分别在他右后和左后方。四辆车将他团团围住,随时准备拦截。

  这个时候,刚好行至一个小的叉路口,泥鳅突然向右转向,眼看着就要从我和特警二队两车中间的间隙钻出去驶入叉路,我没时间多想,猛地加速向前,车头撞到了他的车身尾部。

  我的时速在一百二左右,强烈的撞击让我产生了短暂的炫晕感,而他的车直接被撞得旋转了180度。

  两秒的炫晕过后,我立即调转车头,发现两辆特警车已经调头围上去了,泥鳅的车没有停,而是直接快速倒退着往叉路而去。

  “嘭!”

  一辆特警车笔端地撞到了泥鳅右侧车身上,撞击时,两车几乎呈90度夹角。

  特警车的车头经过特殊改装,坚硬异常,这一撞,出租车平移了十来米,右侧全部凹陷进去,所有车窗碎裂。

  几辆车迅速围拢,将出租车死死围住。期间,出租车再没有动静。

  车门打开,几名特警下车,持枪对着驾驶室,向前推进一段后,发现驾驶位正面和侧门的安全气囊都已打开,泥鳅被气囊抵在驾驶座上,头部和嘴角有鲜血流出,面部表情痛苦。

  特警果断拉开车门,实施抓捕……
  @李劲555 2017-11-13 12:51:03
  有点美国大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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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悬疑片里加了场动作戏。
  我第一时间通过对讲机向苏局报告了现场情况,之后询问特警先前在长兴街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那处夜场外盘查的特警说,当时突然涌出了一大批人,泥鳅趁着特警盘查他们时,悄悄从后面溜了出去,准备坐出租车离开。

  泥鳅打开车门瞬间,被特警发现并喝斥住,他随即将出租车司机赶下车,自己从副驾驶位钻到驾驶位,开车逃窜。

  我给大队长打电话汇报,听闻泥鳅被捕,大队长也松了口气,让我抓紧时间审讯,尽快结案。而我给他打电话,既是汇报此事,更是想探知勾践的身体状况。可当我问及勾践时,电话那头却沉默了。

  我一再追问,大队长才说:“这下勾践可以瞑目了。”

  我的心一沉,不敢相信地问:“你说啥?”

  “勾践已于凌晨1时36分去世,直到停止呼吸,他都没有醒来。我向领导汇报后,领导指示,那时正处于抓捕泥鳅关键时期,暂不向你们通报。”大队长叹息道:“这也是勾践家人的意思,他母亲说,大晚上的,不麻烦大家,等明天白天再宣布他的死讯……”

  说到后面,大队长已有些哽咽,我用力捏着手机,浑身颤抖。

  泥鳅很虚弱,伤口一直在出血,脸色发白。三分钟后,救护车赶到,医生给他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听说他受到了强烈的撞击,建议对其进行全面检查。

  吴姗尚未找到,泥鳅不能死,我同意带泥鳅到医院进一步治疗,由特警押送。

  去医院的路上,我头靠车窗,看着外面的霓虹,没有一丝抓住嫌犯的喜悦,有的只是失去战友的悲恸。

  我们争分夺秒,全力追击,却没能快过死神的脚步。

  我们四面围堵,成功缉凶,却没能给你讨来好彩头。

  我们曾朝夕相处,情同手足,如今却再也不能并肩战斗,铲除奸恶。

  我的兄长啊,我们都知道,嬉笑是你的伪装,吊儿郎当的外表下,是你的一副铁骨忠肠!
  2014年,全国共有393名警察因公牺牲

  2015年,全国共有438名警察因公牺牲

  2016年,全国共有362名警察因公牺牲

  ……
  @u_113322935 2017-11-13 23:18:21
  终于赶上直播,希望像陆扬和文雅这样的年轻好警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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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会的
  我们到达医院时,大队长、支队长、苏局长都在勾践病房外,特别是苏局,那边刚指挥完我们的抓捕,立即就驱车过来了。

  勾践因公殉职,大家的表情都很沉痛,领导们安抚着勾践家属,让他们有困难尽管向组织提,勾践母亲却始终说不给单位添麻烦,听着让人揪心。

  文雅获悉消息后也赶来了,她知道我既悲伤又自责,捏着我的手说,建哥离开时没有醒,他走得没有任何痛苦,他只是睡着了,要睡很久很久。

  她明明是在劝慰我,说着说着,自己眼角却也忍不住留下了泪水……

  经过一番全面检查,泥鳅并无大碍,只是软组织挫伤。

  医生本叮嘱我们让他好好休养,我哪里等得,在确定他身体没大问题后,也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睡,直接把他弄了起来。

  病房成了我们临时的讯问室,毫无意外地,泥鳅完全不配合,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刚开始,无论我们问什么,他都耍赖,后面见我们冒火了,他才说:“我不过是偷了个手机,你们至于这么不要命地追么?”

  “偷手机?”我瞪着他。

  “是啊,我做贼心虚,见到警察就怕,再被你们一吼,吓得抢了出租车就跑。”泥鳅懊恼道:“早知道就不跑了,偷手机顶多是拘留嘛,这一跑,差点连命都丢了。”

  看着他耍赖皮,想着吴姗生死未知,勾践又因此案牺牲,我怒火中烧,猛地一脚踹在他的病床上,病床侧移了差不多一米,泥鳅夸张地吆喝着“哎哟、哎哟”。

  他的喊声惊动了值班护士,护士跑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扳着脸对我说:“警察同志,他可是病人。”

  “他不是人!”我没好气地说。

  “你……”小护士脸胀得通红:“这里不是公安局,你们不能乱来。”

  泥鳅听了,很配合地又喊了两声,表情也作痛苦状。

  “你他妈的,少在那装!”张鹏也气得不行,咬牙说道。

  张鹏在对讲机里听到了我们抓捕泥鳅的全过程,当时他也想过来增援的,无奈隔得太远,还没赶到现场,我们就已经把泥鳅抓住了。

  “唉,你这人。”小护士看向张鹏。

  “我们有分寸的。”文雅上前把护士拉到一旁,悄悄说:“他是重刑犯,狡猾得很。”

  “重刑犯”几字让护士变了脸色,看了看泥鳅,又看了看我,最后像是下了决心,说半夜其他病人都睡了,让我们别弄太大动静,影响到他们。

  护士的话提醒了我,毕竟在公共场合,有些手段不方便用,就只能用温和一点的,不让泥鳅睡觉,不让他上厕所。

  快天亮时,我们和泥鳅都是哈欠连天,只有张鹏,靠着抽了一整包的烟,强打着几分精神。

  几个小时审讯下来,在我们抛出一条条证据后,泥鳅先是承认了通过帮还校园贷款获取科技大学女学生好感并继而组织其卖淫一事,接着承认了以高价引诱狂热舞厅小姐朱瑜出台并囚禁她的行为。

  这两条都有实打实的证据,特别是解救朱瑜的过程有全程录音录像,我们也不绕圈子,直接讲了出来,泥鳅自己知道抵赖无用,反而会惹来我们的“教训”,也就没再像先前一样瞎扯。

  只是,在提到何青莲和吴姗两起案子时,泥鳅始终是一脸茫然,打死也不上套,坚持说自己不认识也没见过这两名女子。

  偏偏吴姗失踪案中,还真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吴姗是被泥鳅掳走的。

  我憋着一肚子火,给罗斌打电话,想看看能不能在浮尸案上找点突破。昨晚抓住泥鳅后,我及时向罗斌通报了这消息,他也很兴奋,说立即回队里去整理卷宗资料,搜集与泥鳅有关的指向性证据。

  电话接通后,罗斌说他早就到医院了,先去看望了勾践家人,然后一直在外面等我审讯结束。

  听我讲完审讯情况,罗斌说:“你别急,我带了个人来。”

  @0我叫不高兴 2017-11-16 15:57:02
  看完第四部就好久没看了 今天想起来看了一眼 第五部也开始了 真是惊喜 终于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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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回归
  “秦阳?”我问。

  刘露跳湖那晚,秦阳随着罗斌走后,我就再没见他,这两天接连出事,我也没功夫管他在做什么。罗斌突然说带了个人来,我首先就想到了他。

  说起这事,我提醒自己,抽空给刘哥打个电话,关心下刘露的情况。

  “不是,是我们队里的法医。”罗斌回答。

  这下我就奇怪了,法医是解剖尸体的,带他来做什么。

  罗斌倒也没卖关子,继续说:“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么,我让组里的法医天天检查何青莲尸体,这小子还真弄出点名堂。”

  “就是你说那年轻帅气的法医小伙子?”我咽了口唾沫道:“只要你别告诉我发生了灵异事件就行。”

  “哼,说不准就是何青莲冤魂显灵了……”

  “到底发现了什么?”我打断他问。

  “尸体身上一直没发现嫌犯的生理痕迹,法医不信这个邪,一处处挨着挨着检查,放大镜都用上了,仍然没有收获。后来这小子看到女尸头上掉落了几根头发,灵光乍现,拿把小梳子,先是给女尸梳头,再顺着往下,梳理女尸阴毛,将掉落的头发和两根阴毛全部送检,今天凌晨,DNA检验结果出来了,头发都是女尸自己的,阴毛中却有一根不属于女尸。”

  “你带法医过来,是要采集泥鳅的DNA信息?”我已经明白了罗斌的用意。何青莲死前曾有过性行为,阴道撕裂,这根阴毛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若是泥鳅的DNA与之吻合,那就是铁证如山了。

  我当即就让罗斌带法医进来,这边也不避讳,直接告诉泥鳅,警方在西山公园浮尸案的死者身上发现了凶手的DNA信息,现在要取他的生物样本作对比。

  我就是要给他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泥鳅听后,脸色稍微有变,问我们发现了什么。

  我看在眼里,故意道:“是很直接的证据,一旦坐实,就能定罪。”

  泥鳅不满地说自己不是那起案子的嫌疑人,我们没权利这么做。

  我笑道:“你在家中囚禁性奴,说明你有性变态倾向,符合受害者死前遭人性虐待条件,你是公园鬼屋主人,对公园地形熟悉,抛尸便捷,易于藏身。你说你有没有资格当嫌疑人?”

  泥鳅脸青一阵红一阵,呼吸声也大了些。

  罗斌他们来后,法医上前抽血,泥鳅看见针管,身体抖个不停,很不配合,我、张鹏和罗斌三人一起帮忙才按住他,文雅在一旁录像取证。
  来来来,帖子太冷清了,互动一下。

  第五部在公众号那边连载,每天有300多个人看,天涯这边看不见浏览人数。

  要不,还在看的人,回复个1

  我们一起来看看,经过近两年的连载后,

  到现在还剩下多少人在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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