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雨夜开车,我朋友不信,然后他死了。

  天涯终于恢复了,接着昨天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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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雅问:“他抢刘芳手机时,知道那两人是张东升和刘芳吗?”

  疯哥回答:“当然知道,他说他不会偷穷人的东西,镇里有钱的就那么几个人。那天他本来只是想偷的,过程中被发现了,索性抢走,他想的是一路跑回去,把手机藏起来,到时候就算刘芳报警,他来个死不承认就行,反正事发地既没证人又没城里的探头。”

  我很无语,这家伙倒还蛮懂的,只有受害人的指认,无旁证,无物证,无视频,嫌疑人拒不承认违法行为,这种案子办起来的确很棘手,放在乡镇上,涉案金额小的话,派出所民警一般都会调解了事。

  “都中午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袁权提议道。

  去饭馆的路上,我问“专案组”还有个人是谁,因为大队长之前说分局会派两个案侦民警过来。

  “哦,也是我们队上的,他回分局去等案发地的检测报告了,下午再过来。”袁权回答说。

  到了饭馆,为了方便说话,我们要了个雅间。
  刚坐下,疯哥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许海,刚才做了个敲击的动作,张东升的后脑勺也被敲碎了,这中间会不会有联系?”

  文雅说:“以许海目前的状态应该杀不了人吧。”

  我并不赞同:“未必,许海的心智只有七八岁,却有着成年男子的身体,刚才我和他接触时,感到他的力气并不小,只要有工具,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杀人也不是难事。”

  “他口口声声说你是坏人,可他从未见过你,是不是之前受到过什么刺激?”袁权问。

  我回想着当时的情形说:“那会儿学校正好放学,一些学生从他身边经过时,会称他为‘傻子’,他听到这个词都没有反应,仍然是憨笑,可一看到我和文雅,表情就发生了变化,我在想,会不会并没有特殊的原因,仅仅是我和文雅是生面孔呢?”

  “问一问就知道了。”疯哥说着,把饭馆的老板叫了进来。
  老板告诉我们,许海因为脑子问题,只上到小学五年级就辍学了,不过他很喜欢学校,除了家里,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学校。

  每天放学的时候,许海都会到校门口去,看着学生从里面走出来。有件事很奇怪,他没有手表,也不会看时间,可他就是能赶在放学前到达校门口。

  文雅分析说:“许海喜欢学校,是因为他没上几年学,对校园生活和同学情谊充满了向往,而他每天都那么准时,应该是长期以来的习惯让他形成了生物钟。”

  对于许海把我喊“坏人”一事,老板说自从他上次摔了一跤后,但凡见着镇子外的生人,都会有类似的反应。

  “许海喜欢用锤子敲东西?”疯哥问了个关键问题。

  老板慌忙摆手说:“哪敢让他拿锤子啊,那他发病的时候还不得把人敲死。”

  “那他怎么喜欢做个‘敲打’的动作?”疯哥又问。

  “他弟弟开了个维修店,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工具,平时也会用到锤子,许海的动作多半是从他弟弟那学来的。”老板回答道。
  袁权问:“镇上谁和许家走得比较近?”

  老板凝神想了一会后说:“许海的确可怜,大家乡里乡亲的,以前碰着了,好多人都会给他拿几元钱,让他去买糖吃,后来有几家人的小孩与许海玩耍后被许涛狠揍了一顿,慢慢地,也就没什么人与许家接触了。”

  “是不是那些小孩子欺负许海?”文雅问。

  老板讪笑道:“小孩子家家的,都是一起玩,哪里称得上‘欺负’嘛,也就骂几句,过分点的就是让许海趴地上当马骑,许海自己还乐意和他们玩呢。”

  我心想,一个成年男子趴在地上被一群小孩子当马骑,这还不叫欺负?

  “你家的孩子也和许海‘玩’过吧?”文雅问老板这句话时,把那个“玩”字咬得很重。

  老板搓着手,嘿嘿笑了两句,算是默认了。

  “行,你去忙吧,我们的菜上快一些,下午还有事。”疯哥说道。

  老板出门时,回过头说:“我想起来了,倒是有一个人和许涛关系不错。”
  这次不是涯叔的问题哈。

  单位临时紧急集合,我从家中赶去的,现在才处理完回来,大家晚安。

  这个周末真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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