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新年快乐,猴年考试满分升官发财工作顺心万事如意!
大家新年快乐,猴年考试满分升官发财工作顺心万事如意!
大家新年快乐,猴年考试满分升官发财工作顺心万事如意!
重要的话说三遍
说话这会儿,那卖艺的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这条街本来还算热闹,往来行人表情也都不一样,现在受这音乐影响,围在周围的人都一副仇大苦深的忧伤脸。
站在我旁边的一个小姑娘手里还拿着烤鱿鱼,听着听着就哭了,嘴里还含着鱿鱼,一边嚼着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呜呜呜……太感人了……”然后从兜里拿出五块钱,扔进卖艺人的破碗里。
周围人也纷纷掏钱,往那碗里扔,没一会儿,那碗儿就满了。
伴着那凄凄惨惨戚戚的歌声和二胡,我也想起了小时候陪我长大,却英年早逝的宠物乌龟八戒,不知不觉也湿了眼眶。
于是我推了推二胖,说:“他们太可怜了,快,拿钱。”
“为啥我拿,”二胖说:“你的钱呢?”
我说:“我的钱还要留着自己花呢。”
二胖哦了一声,从兜里掏出钱,迟疑道:“可是……”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钱,说:“可是什么可是,能不能有点爱心,人家这么可怜,就不能给人家点钱么?”
然后往碗那走,走的时候低头一看手里的钱,是一张一百的,我马上把钱揣兜里,转回去和二胖说:“我想了想,不能随便白给人钱,如果让他们养成不劳而获的习惯,那就是害了他们,我们走吧。”
二胖伸着手还想要回钱,我挡住他的手,搭住他的肩膀,说:“既然道理明白了,这事就过去吧。”
说话的时候我又感觉到背后有视线,我就问二胖:“你看是不是有人在看我?”
我说:“女的还好说,那男的不是瞎子吗,怎么瞪?”
二胖都不敢回头了:“拿眼白瞪你啊,唉呀妈呀太可怕了!”
竟然敢瞪城管,真是无法无天了,要不是二胖形容的比较吓人,我就过去训斥他们了!
我说:“不要在意这些小事,我们走。”
二胖说:“老白,我总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我说:“不都说了嘛,我不对劲儿是因为有人总在暗处窥伺着我。”
二胖说:“那他们窥伺你和你右手拇指有什么关系?”
我一愣,说:“没关系啊。”
二胖又问:“那你为什么老搓那根指头。”
我说:“我没搓啊。”说完举起右手一看,我另外四根手指确实在搓着那根受过伤的大拇指。
二胖说:“你这都搓了一路了你还说没搓?”
我顿时惊了,这是我自己的手啊,搓了一路我自己竟然都不知道,没有任何感觉。
二胖问:“你不会是中风了吧?”
他说得我心里一秃噜,但我突然又想到那天晚上遇到的离奇事情,当时受伤的就是这根大拇指,于是我长了个心眼,打算到没人的地方去看看那根拇指怎么样了,就对二胖说:“你在这等着,我去个厕所。”
说完,我就拐去了公厕。
说起这公厕,那可就厉害了,外表修得看起来像个小皇宫,装修豪华气派非凡,有时候甚至能看见不明真相的外国游客和它合照。
我正巧遇到俩外地人站在公厕门口,伸着脑袋看了半天,见到外面的标示了又不敢进,嘴里直嘀咕:“这到底是不是厕所?”
“不可能吧,谁家公厕整这样,又不是钱多烧得慌,这应该是什么景点吧?”
我迈步走了过去,俩外地人见着穿着制服的我,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拉着我问:“警察先生,这是不是公厕啊?”
很多人分不清我们的制服和警察制服,我也习惯了,应了一声,说:“你们没看错,这就是公厕。”然后我就亲切地带着两个外地人进去了,还给他们介绍:“这公厕可是这条路上的一个亮点,据说耗资百万,你们看,看起来像不像个小皇宫,这厕所占地面积大不说,地上还铺着地毯,墙上贴着黄色仿古砖,壁挂式宫廷灯,全坑感应冲水,恒温马桶圈,洗手也是感应出水,你看,洗手台旁边还带烘干机,五星级酒店的配置。”
两个外地人惊道:“你们这真够有钱的,这么多钱修个厕所!”说着走到洗手池边,伸手准备洗手,手伸出去停了半天也没有水下来。
我继续解释道:“这厕所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里面的东西都是坏的,感应出水是坏的,烘干机也是坏的,所以你们闻,这里面弥漫着一股销魂的味道。”
那俩外地人说:“花这么多钱修出来,修这么好看有什么用,哪儿哪儿都是坏的!”
“稀奇了,花这么多钱建一个破厕所。”
为什么厕所没人管,当初这问题我也问过大中,作为城管队队长,大中上面有人,也经常和上面的人应酬,所以对这些问题很熟悉。听了我这个问题,他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回答道:“维修养护要钱啊,这么贵的厕所清洁维修就是一笔大钱,这也是为了节省纳税人的钱,要不然这笔钱谁出啊。”
我说:“那当初用得着修这么好吗?”
“当然了,”大中又问:“你想想啊,一个好看但不中用的厕所和一个不好看又不中用的厕所,哪个好?”
我想了想,嗯,还真是这么个理儿,第一个厕所至少还有脸。
但这种技术层面的东西解释起来就有点麻烦了,我索性说:“一看你俩就是外地的,我和你们说,这城市里稀奇的东西多了,这厕所算老几?”
两个外地人露出了探究的表情。
你们知道,传播封建迷信,给别人说传奇灵异故事会有一种吓人的快感,于是我就把大中说过的鬼市和夜中黑影的故事添油加醋,用阴森的语调和两位外地人说了一遍。
现在正好是黑夜,被我阴森的语调一渲染,两个外地人明显有些发毛,其中一个看着我,脸色已经发白了,另外一个还嘴硬,说:“这都是谣言吧,哪个城市不都有这么几个传说。”
我说:“这你可说错了,这里是与众不同的,我跟你们说,要想融入这里,你们最好看到什么奇怪的事,千万别去凑热闹,当没看见一样,赶紧离开,那就没事,要是瞎凑热闹,那就后果自负了。”这句话可是我和二胖的血泪教训,要不是二胖看见了怪事,我也不会一身伤身体里还钻进了半截虫子。
刚才反驳的那个外地人还想和我争,另一个人拉了拉他,然后朝我身后指了指,另外一个外地人的脸也刷的一下白了。
然后就听见那两个外地人紧张地窃窃私语:“赶紧走吧。”
“都进来了,尿完再走吧。”
“可是……”
“你刚才没听见吗,当没看见!赶紧的,尿急!尿完就走!”
他们语气十分紧张,说完两人紧挨着就奔小便池去了,这紧紧张张地整得我心里也有点悬,但转头一看,我身后是洗手台,墙上一块大镜子,映出了我英俊的脸,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时那俩人开始解手,就我一个人站在洗手台前,我就不耽搁,开始干正事了,三两下就把右手大拇指的纱布拆下来了,侧着身子,用右手一挡,就去看我伸出的手背了。
看到大拇指的时候我愣了一下,之前在医院竖起拇指的时候指头就已经长好了,不过下宽上窄,看起来非常畸形,现在只不过过了一天,我手指又不一样了,已经变胖了,就是看起来有点怪怪的,没有指甲盖,也没有纹路,看起来甚至比原来还长了一些。
就算我从来没断过手指,我也知道受伤不可能长这么快啊,难道除了关神医的药,那半只蛊虫也有疗伤的奇效?
我正想着,忽然看见我那大拇指猛地蹿长了一截!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再去看,那大拇指又正常了。
我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大拇指忽然又伸长了一截,并且像蛇一样扭动了起来!
我大吃一惊,连忙用左手握住大拇指,握住以后,还能感觉到伸长的部分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我这大拇指不对啊!
我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出了什么异状,心情紧张万分。
就在这时,忽然听来一个古怪的声音:“别捂着,憋死了,让我出口气!”
我一个哆嗦,那声音闷闷地,显然是从我攥着右手拇指的左手里传来的!
于是我谨慎地放开左手,慢慢地反转右手手掌。
随着手掌角度的变化,右手大拇指的正面也慢慢呈现。
然后我腿一下就软了——我右手大拇指的上半截上,长出了一张非常哲学又沧桑的人脸!
正是之前钻进我身体里的,那只蛊虫的脸!
我“咦”了一声就叫出来了,揪住那虫子的脸就往外拉,谁知道一拉拉出一米多长,那虫子还和蛇一样,不断扭动,那力道还不小,带着我的身体也随之晃动。
我晃着转了个圈,一抬头,看见站在小便池前的两个外地人,正扭头看我,双眼圆睁嘴巴大张,表情动作整齐划一。
我心想坏了,要是虫子在肚子里还能说是寄生虫,找医生打掉,现在这虫子长身上了,要是被别人发现了那说不定会被抓住做人体研究像大熊猫一样被人围观最后还得活体解剖啊!
俩外地人问:“你在干嘛?”
我努力让自己脸上表情恢复平静,对那两个人笑了笑:“手指有点酸,我抻一抻。”
那俩外地人看着我那一米多长的大拇指:“你抻得够长啊。”
我淡然一笑,松了手,那手指嗖地回去了:“用的力气大了点,呵呵呵。”
俩外地人很震惊:“这得用多大的力气啊!”
我谦虚的说:“我力气确实很大。”
俩外地人看了看我,接着看了看我身后的镜子,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默默地低下头,拉裤子。
他们一移开目光,我就弯下身子,把大拇指踩住,继续拔,谁知道那虫子也不是好惹的,头从另一边伸出来,朝着我的眼睛戳过来,我伸手去拉,却也没有阻止住它,它在我左手上绕了几圈,继续冲着我的眼睛袭来,我只好头一抬,那虫子就直接戳到了我鼻孔里。
它这是在报复上次我戳那右护法的鼻孔吧!
你长我手上,还戳我鼻孔和我斗?!
@宋陌城 2016-02-15 09:50:00
为什么我回不了。
-----------------------------
换个浏览器试试?
我怒火中烧,像只猛犬一样,发出愤怒的吼声,歪着嘴想去咬那虫子。
那虫子也当仁不让,扭动着不让我咬,还借机想打我脸,一副挑衅的样子。
我更加愤怒,誓要弄死那虫子!
就在我和那虫子撕杀的时候,忽然眼睛瞟到两双鞋,抬头一看,那俩外地人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我又瞟了一眼镜子,上面映出我的身影。
我弓着身,脚下踩着自己的右手,右手大拇指从脚底下长了出来,在左手上绕了几圈,然后塞在了我的鼻孔里,我表情扭曲,嘴巴歪着,正在努力咬自己手指。
两个外地人看着我,一副震惊的模样。
我咳嗽了一声,然后恢复了表情,那蛊虫也平静了,动也不动。
我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用这么帅的姿势扣鼻屎啊。”
两个外地人齐齐摇头。
我说:“那是你们见识比较少,好好读书,多看些书,学点科学知识。”
俩外地人说:“我俩刚刚读完博士后。”
“……”我说,“也不能死读书,要多走点地方,多看看,开阔眼界,才能学到书本上没有的知识。”
俩外地人说:“我们是环游世界之后回到中国,继续旅行的。”
“……”我说:“旅行没有用,那太肤浅,要和人深入接触才行。”
一人说:“我谈过十七个国家的女朋友,他比我少一点,只谈了十六个国家的男朋友。”
“……”我看着他俩,无语了。他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他们问:“够深入了吗?”
已经不能再深入了好吗?我很生气:“你们咋那么烦人呢!”
俩外地人还处于蒙圈状态,有点小心地问:“你之前说这城市稀奇的东西很多……您这样的算正常吗?”
“当然正常了,不要以为交过外国女友……交过外国对象就了不起了,外国能和中国比吗?”我说,“外国有中国这么博大精深的内涵吗?外国人能像我这样扣鼻屎吗?”
俩外地人齐齐摇头。这就对了,我想他们也不可能见过。
“没见过那就好好看。”我说,“这是中国传统文化,你们得好好见识见识,不要忘本。”我说完,那虫子也很配合,用力地扣了一下。
两个外地人又是一惊,颤抖着道:“扣出血了。”
我说:“男人就得豪爽一点,扣鼻屎不出点血那能算男人吗?你们尿完就赶紧走,不要打扰我扣鼻屎!”
那俩外地人被我的气势镇压,一个拉着一个走了,我松了一口气,看到那只虫子,怒从中来,再次和它厮杀在一起。
结果刚才走掉的其中一人又拐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我刚被那根虫子捆了起来,捆得严严实实,像个茧一样躺在地上,只露个头部。
那人呆呆地看着我。
我做出平静的表情,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什么怪人,我只是有点冷,所以把自己包裹起来取暖。”
那人一副想掩饰住自己内心的震惊又掩饰不住的模样,嘴巴长了又合,脸上带着一丝可疑的红晕,似乎想和我说什么又不好意思。
我顿时警觉起来:“干嘛,找我有事?”
那人连忙拿出着笔和纸,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我很诧异:“签什么?”
“签‘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他说,“落款写路飞。”
路你妹啊!他是橡胶人,我是被蛊虫附身了,这能一样吗!
“什么意思,你觉得像我这样有格调的人,会随便给人签名吗?”我给他签完名以后,生气地骂走了他。
那人走了以后,男厕所就彻底没人了,我用身体撞上门,对虫子说:“来吧,我们战个痛快!”
虫子啪嗒一声把门反锁,对我说:“你会后悔的!”这虫子说话的语调非常奇怪,说话是一字一字地吐出来的,比较平淡,没什么波澜。
既然厕所门关上了,不会有人再进来,我俩能放心地打了,我张开嘴,用力地咬住了虫子的头,虫子用毫无表情的语调哎呀了一声,显然这个攻击是有效的!
可我咬的毕竟是我的手,那一口太用力,把我疼得啊,忍不住也惨叫了一声!然后我想用右手其他手指掐它,谁想到虫子猛地缠住了我的右手腕,越缠越紧,我右手腕血流不通,一会儿就紫了,手又胀又痒。我拼命地拉着手腕上的虫子,虫子冷笑道:“看我废了你的手,怕了吧……奇怪,为什么我有点头晕。”
这不废话吗!你长在我右手上,这么一勒,血流不通,当然头晕了!你以为紫的只有我的右手吗?还有你的脸啊!
我和虫子打了半天,势均力敌,谁都打不过谁,最后我俩都累了,我趴在洗手池上喘着气,虫子也累得耷拉在水龙头上。
那虫子说:“如果不是我失去了半截身体,力量减弱,我早就支配你了。”
我说:“要不是你长死在我身体上,我早就把你揪出来了踩死了!”
那虫子说:“像你这样毫无内力的普通人,能被我寄生是你三生有幸。”
“滚一边去,我稀罕你个烂虫子!还不是你死皮白咧地往我手指里钻,”我很愤怒,“我就奇了怪了,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我大拇指头?”
我只是随口一问,那虫子竟然抬起那张严肃的脸想了半天,然后说:“那是我看到的第一个断了皮的手指,我想,这……大概就是初恋情结吧。”
初恋你妹啊!你一只虫子,对我手指搞什么初恋!
我趴在洗手台上,十分抑郁,我竟然在厕所和一根长在手指上的虫子吵架,简直是哔了狗了。
我看着面前的镜子,上面映出我的脸,那张被我评选为世上最英俊的脸庞已经被汗水打湿,看起来还有一点小性感,嘿嘿。
就在我从自己的帅气中找回一点安慰的时候,那虫子也看着镜子,用几乎毫无起伏的音调嘿嘿嘿地笑着,说:“太帅了。”
我轻蔑地说:“你才发现我长什么样?”
虫子说:“我是在说我。”
你那脸可以叫沧桑可以叫冷漠,唯独和帅没关系。
我正在心中冷笑,忽然感觉到手上一僵,那虫子似乎从镜子中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虽然还是那副表情,但整个身子都直了。
我心想难道是被我的英俊所震惊?然后朝镜子一扫,顿时身体紧绷寒毛直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在天花板靠近门的那个角上,趴着一个男人!
那人穿着一身黄色,身上衣服颜色和厕所瓷砖相近,趴在那里几乎和厕所融为一体,猛地一看很容易忽略他,那男人四肢大张,像只蜘蛛一样趴在墙角,眼睛正盯着我,看得人不寒而栗。
我从进厕所就一直在门附近的洗手台这,后来又关了厕所门,根本不可能有人进来而我不知道——这也就是说,这人是从一开始就趴在天花板上的!
我浑身发凉,深更半夜,一个男人躲在厕所天花板上一动不动,盯着来上厕所的每一个人,简直惊悚!
怪不得刚才那俩外地人一直往我身后看,还一副惊恐的表情,那么快就相信了我说的话,原来他们俩个是早就看到了这个家伙!
我和虫子互看一眼,马上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开溜!
那俩外地人都跑了,跑完还能回来要一次签名,可见这人也许只是个喜欢趴在厕所天花板上的怪人,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和杀伤力,我俩也能顺利出去。
虫子马上缩回到我的手指里,我的右手又变回为一个正常的形状,我也不再犹豫,抬腿向前走去,然后拉住门把手,旋转后一拉。
门没开。
我再次用力一拉。
门晃荡着顿了一下,还是没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开门。
我慢慢地抬起头。
刚才趴在墙角的黄衣男人已经移动到了我头顶,头朝下,半边身子趴在门上。
我盯着他,然后拉门,他盯着我,下巴手掌腰腹用力,用身体把门推了回去。
我可算知道刚才的阻力是哪里来的了!
刚才那俩外地人走,这人不拦,我们走,他跑来拦,显而易见,他是冲我们来的。
黄衣男人看着我们,露出一丝狞笑,显然不怀好意。
但我好歹也当了这么久的城管,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我拉了拉制服,学着大中的腔调,先声夺人,指着他大声道道:“你,干什么的!知不知道厕所是公共场合,不允许个人长时间占据的,你有许可证吗?啊?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黄衣男人被我说懵了,愣了半晌,问:“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行!”我严肃地斥责他:“社会运行要有规则,人民生活要有公德,你占据厕所天花板,违反规则又没有公德,我们身为城管,看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制止!”
“既然这么严重,”黄衣男人手指一弯,在门上按出几个坑:“那我就只好杀了你,毁尸灭迹了。”
我淡淡地一笑,诚恳地说道:“这位帅哥,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其实公德规则不重要,和谐社会最重要,呐,你喜欢呆在厕所天花板上闻味你呆着就是了,我不打扰你,先走了。”
黄衣男人继续用身体抵住门:“要走可以,把蛊王留下!”
蛊王?!
我震惊地看向自己的手指,这看起来傻了吧唧总是一副嘲讽脸的货是蛊王?
虫子冷哼了一声,骄傲地挺起了身子,脸上表情写着“你才知道爷多尊贵?闪瞎你这无治凡人的狗眼!”
黄衣男人说:“呵,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把蛊王交出来!”
虫子自豪道:“那当然,我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
我伸出右手,诚恳地看向那男人:“给你,拿走。”
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同意把虫子送了出去,男人和虫子都是一惊。
男人身体忽地一坠,手指又在门上挖出几个坑,一手抓门,另一手已经呈爪状抓了下来!
他这招来的又快又急,幸好我眼疾脚快,又一直注意着他,他一动,我就第一时间往后退去,险险躲过一击,他爪夹着风在我脸前晃了过去,我几根头发就掉了下来。
我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站住。
男人眯着眼睛瞪我:“拿这种弱智谎言骗我你以为我会信?这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蛊王,你会这么轻易给我?”
我这时才看见那男人每根手指上都带着一根黄色锥形物体,就像清朝皇妃手指上带的护甲套,头部弯曲,尖如利刃,怪不得在门上一抓一个坑。
“别说蛊王了,就算是猫王长在我身体里我也不乐意啊,我说你可一直在这看着呢。”我一边后退一边解释:“刚才我和这虫子打成那样你没看见?”
男人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怒道:“不可能,别逗了,你俩一体同心,一个受伤另一个也会有痛感,有什么理由自相残杀?又不是傻,还搏斗!想骗我?我清楚得很!刚才你们肯定是早就发现了我,故意演一场戏给我看!却没想到我如此机智,并没有中你们的计!”
我和虫子都沉默了,也不怪他想得太复杂,还是我俩太纯真。
那男人见我和虫子不说话,以为我俩默认,更是生气,大喝一声:“把蛊王交出来!”
我眼前一花,就有什么东西从脸边划了过去,伸手一摸,手上竟然有血,转头一看,地上倒着一个护甲套。
这护甲套还有这个用法!
“把蛊王交出来!”男人手上的护甲套嗖嗖地飞了出来。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蛮不讲理之人,给他他说我骗他,不给他他又生气!
我一边躲男人的攻击,一边甩着右手,试图把那蛊王甩出来,那虫子被我甩着,却还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可虽然它脸上没啥表情,我却总觉得它在幸灾乐祸。
“别白费力气了,”虫子说:“其实你要把我送给别人,我倒是不在意,附在别人身上我也没什么损失,但是我现在已经长在你身上了,要把我完好地从你身上分离,必然会吸走你的精气,”它嘿嘿了一声,又说,“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你会变成一具干尸。”
我倒吸一口凉气,幸好刚才那男人没真的把这虫子拿走,不然我现在已经变成这宫殿厕所里的人皮地毯了!
怪不得当初关神医想要把这虫子取出来,如果时光倒流,我再次面对当时的选择的话……那我还是不能让他把虫子取出来啊,那时的非死即残和现在变成干尸,根本分不出来哪个更惨!
所有想法在我脑海中过了一遍,同时那男人还在不断攻击我,我忽然感觉到危机,头一转,看见一个护甲套朝我脑门径直射来,条件反射之下,马上伸出右手去挡,也就是那一瞬之间,我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既然你不讲理,大不了破釜沉舟我死了也不让你得到虫子!然后手腕一转,直直用大拇指对着那飞过来的护甲套!
那虫子本来还在转身看我,一脸贱笑,忽然感觉到了危机,表情渐变,嘴巴圆张,回身去看!
我不知道那虫子被护甲套贯穿后,我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只能闭住双眼,等待那一刻的降临。
没想到过了十来秒,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有些诧异地去看自己的手,不禁大吃一惊!
那蛊王竟然咬住了那枚护甲套!
蛊王“呸”地一下,吐出了那枚护甲套,动作表情十分帅气,一副游刃有余实力爆表的模样,连我都从心底产生出了一丝敬佩之意。
这虫子不简单啊,此时此景,真应该配上背景音乐。
厕所内一片死寂,这神展开让那男人也呆住了。
“你难道不知道偶的实力?”虫子冷声道:“你以唯我是辣么好到手的?”
我心中那点敬佩瞬间消失了,那男人也无语地看着那虫子,它嘴巴呈圆锥形,明显合不拢,舌头都被那护牙套扎出血了。
就这点实力还吹什么啊,我捂着手指,感受着迟来的痛苦,骂道:“装个屁啊,他再扔一枚你就死了。”
虫子经过刚才一击,也看清了这人的恐怖之处,对我喊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逃!”
男人他怒吼道:“想逃?没那么容易,没人能从我变色龙手下逃脱!”
“变色龙?!”我心叫不好,虽然这外号我从没听过,武侠小说中,有外号的都是高手,这男人如此有底气地说出自己的名号,显然不是等闲之辈,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而且按照常理,这个过人之处,肯定和他的外号有关。
“提起杀手变色龙,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男人身体又一次下滑,这次整个身子都已经贴到了门上,厉声道,“我可以隐藏在任何地方而不被人察觉,取人性命于一瞬!”
说完,那男人一扬手,我以为他要继续射出暗器,连忙用手挡脸,没想到他唰地一下扯掉了自己的衣服,黄色衣服下面是棕色的衣服,正好和门的颜色一样。
我愣了。
男人得意地哼了一声,身体又滑到地上,同时又唰地一下扯掉了棕色的衣服,里面是和地毯一模一样的红色衣服,变色龙道:“我能时刻改变身体颜色,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让目标不知道我会从何处出现,心惊胆战,夜不能寐,从而精神崩溃,未战先衰!”
神经病啊,什么改变身体颜色,不过是换衣服而已吧!你到底是穿了多少件衣服能这么撕,而且这衣服质量是有多差?一撕就破!
变色龙以一种蛇的姿态朝我爬了过来,虽然看着费劲儿,但是我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爬,他现在身上颜色和地毯融为一体,一站起来,变立体了,那保护色不就没用了么?
不过他那种姿势看着还是挺唬人,我不禁镇定地往后退了几步。
变色龙见我后退,越加得意:“护甲套暗器与我来无影去无踪的身形配合,就算你是大罗神仙,也得怕我三分!”
我刚刚看他变色,有些松懈,听他这么一说,又警戒起来,他那指甲套杀伤力还是很惊人的,我脸上还带着那指套划出来的伤口,手上虫子也受了伤。
我全神贯注地看着变色龙,谁知道他并没有直接攻击我,而是伸手去捡掉在地上的护甲套,对我说:“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就取你性命!”
我一看他手指上光秃秃的,再一看地上的护甲套,七零八落像妙脆角一样倒在厕所的地面上,数了数,正好十个!
原来是暗器扔完了啊!
我原来就一直奇怪,武侠小说里用暗器的怎么带那么多暗器,看起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原来是扔完了自己捡回来回收利用啊!
变色龙捡着地上的护甲套往手上带,连声道:“不要急,一会儿就好,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来杀你!”
我简直无法直视,你好歹也是个有外号的杀手,十根手指头你就只带十个暗器啊,就不能多准备几个护甲套放兜里以防万一?
这种情况下,我要是真等他来杀我那我就是真傻了,我也不管变色龙的叫喊,拉开厕所门,飞快地跑了出去!
到了熟悉的大街上,我才松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想到过,上个厕所竟然能如此凶险。
这地方太危险,一会儿变色龙捡完护甲套,从厕所里追出来,换个其他衣服,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说不定真能无声无息取我性命,我得叫上二胖快点走。
我正想着,忽然停住了脚步,这夜市的动静不太对!大家都知道,夜市那是相当热闹的地方,各种喧哗,人声鼎沸,就像刚刚我进厕所之前一样。可是这会儿,夜市里却变得有些寂静,人声车声碗碟交错声都消失了,只剩下凄凄惨惨的二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