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奇葩传——有一个城管,有一天他见鬼了,然后?然后就搞笑了


  这整个招财街大概也只有丁凌能理解我这种被赶鸭子上架的凄惨感了,她破天荒地安慰我道:“不要担心,只要我们能想到把你手上这东西拔掉的方法,你就能恢复原本的生活了。”

  虫子很不高兴:“什么叫这东西,你怎么叫人不叫名字的?”

  我说:“你有名字?”

  虫子说:“没有。”

  那不就结了,没名字让人叫什么?

  虫子说:“我长你身上,你得给我起一个。”

  我还从来没给虫子起过名字,正在思考,丁老笑道:“不就四葱,起啥子名字呦。”

  我脑中灵光一闪,道:“既然丁老是武林盟主,我又因为这虫子当上武林盟主,那我给它起名就应该尊重丁老刚才的意见。”

  丁老奇道:“我说啥子喽?”

  我说:“丁老说它四葱,那我就给它起名叫做四葱,既然它是蛊王,我不如就给他取姓为王,从今天开始,就叫它王四葱吧。”

  虫子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名字,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不错,感觉特别富贵。”

  我说:“那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叫王四葱,既然你附在我身上,那么说起来,我就是王四葱的爸爸了。”

  丁凌忍无可忍地打了我一掌:“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要乱起名字。”说完,霸气而果断地对虫子说:“你以后就叫来福了,我想想,就姓葱吧,昵称叫老葱!”

  我和虫子都惊呆了,不愧是给招财街起名的妹子,这起名水准真是惊人!招财,来福,竟然还能完美衔接,还对上了,简直天衣无缝!

  “我不老……”虫子还想争辩,我一把捂住它的嘴,和它说:“知足吧,要叫小葱,指不定哪天就被他们切了拌豆腐了。”

  于是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成了武林盟主,虫子也有了自己的名字——葱来福。
  @谈笑书 2016-03-19 0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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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头有我哎!09年的废柴道士

  丁老说:“来,老子把招财街滴人一一介绍给你认四,不过仄里人不得齐全,还有一波没粗来的。”

  我一看这一折腾,天都亮了,面前围着已经几十号人了,还有街里没出来的,这一一介绍,要到什么时候了?连忙说:“不急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今天周末,我一天都有空,你先帮我把二胖送回去,我回来慢慢听你说。”

  就像来福说的,招财街这时候已经完全定在我家厕所了,甚至把我的马桶都吞没了,一开厕所门,就能进街道,里面的人也定型了,不再飘飘悠悠像鬼一样。

  丁老把二胖往肩上一扔,道:“你带路,我们走起!”

  于是我把家里拜托给丁凌,和丁老出了门。

  丁老扛着二胖,大半身子都被二胖遮住了,看着就像一只蚂蚁抬起了一条大青虫,我俩这会儿出门,外面街道上正好全是晨练的老头老太太。

  其中一个老头有点聊骚,大清晨穿着个大背心,大短裤,露出一身小肌肉,手上举着哑铃,身上还绑着沙袋,正在那边一边跑一边举哑铃,旁边还围了不少老太太一起跑,老头举一下哑铃,旁边老太太欢呼一声,老头举一下哑铃,旁边老太太欢呼一声,非常热闹。

  简直就是老年偶像和粉丝团体。

  我想我们不能太惹眼,得赶快把二胖送回家,于是跑了起来。

  于是丁老扛着二胖,健步如飞地就从老年健身团体前面过去了。

  然后老年晨练团就突然沉寂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其中一个老太太张着嘴看我们了半天,对身边的老头道:“哦呦呦呦,你们看看人家是怎么晨练的哇?你才举个哑铃,人家抬着一个孙越!”

  那老头也不服输,道:“他跑的不一定有我快!”然后一吸气,一边举哑铃一边追,两腿导得飞快,哑铃也举得飞快。

  超过我和丁老的时候那老头还得意地回头一笑,老太太们也发出欢呼声。丁老不明真相,朝他们咧嘴一笑。

  这时候听见后面一个女人喊:“抓小偷!”

  我转头一看,那女的一身运动装,耳朵上挂着个耳机,耳机线随风飘舞,追着一辆摩托车,显然是晨跑的时候带着耳机听歌,结果手机被人抢了。

  丁老大喝一声:“龟孙,莫跑!”扛着二胖,瞬时加速,直接就追着摩托车而去!

  他大步流星,速度极快,然后纵身一跃,直接就跳到了摩托车后座上。

  那摩托车开得很快,突然后座上多了五个人的重量,重心不稳,啪地一下就摔了,车人分离,车直接摔出老远。

  丁老早在车要倒的时候跳了下来,看了看摩托,又看了看小偷,一边扛着二胖,一手拎起摩托,走到小偷面前,把摩托往他身边一扔,道:“你果zui娃子!光天化日子下,竟然偷东西!”

  那小偷都吓傻了,浑身哆嗦不能言语。

  那老年晨练团也全傻了,肌肉老头张着嘴,手中哑铃“嗵”地一声掉在地上。


  我在小偷身上一搜,搜出好几个手机,在地上排开了,扬手对那晨跑的女人说:“来,看看哪个是你的。”

  那女人一步一蹭地过来,一手捂着嘴,一手指了指地上的一个手机,我把那个手机给她,那女人左看右看,低声对我说:“你们是不是电视台拍节目呢?附近有隐藏的摄影机吧?那老爷爷身上是不是吊着威亚呢?”

  我说:“别说了,报警吧。”

  丁老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机,说:“则龟孙偷滴就四则些小板板?”说完,就继续在小偷身上搜,他还扛着二胖,搜小偷的时候二胖的肥肉就在那小偷身上流动,小偷目光呆滞了好久,才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我见那小偷眼睛乱飘,想他是要跑,好心劝道:“你别想着跑了,他下手没轻重,你乖乖呆着也就身上多几处淤青,顶多流血骨折,要是你想偷跑,那就说不好了。”

  没想到这小偷不听劝,偷偷往后挪,我见他手指在地上用力一按,眼看就要弹起来逃跑了,丁老一把抓住他的裆部,叫道:“则还有一果!”

  那小偷又被丁老拽回到地上,同时“嗷”地一声叫,那叫声异常惨烈,叫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丁老啪地一掌打在他胸口:“吓死老子喽,你叫个啥子呦!”那小偷“噗”地喷出一口气,就被拍下去了。

  然后丁老从那小偷裆里掏出一个手机,对我道:“看,还有一果。”

  我一看,那手机屏都被丁老捏碎了,上面五个清晰可见的指印,整个手机都快扭曲成桶状了,猛地一看,根本认不出来这手机是最新型号的香蕉7P。

  手机都这样了,也怪不得这小子刚才叫那么惨,我看着手机都觉得疼。

  我说:“丁老,这个手机坏了,不能用了。”

  丁老拿着手机看了看,想把它掰直,结果嘎噔一下,掰成了两半,丁老拿着碎成两半的手机,看了又看,还想把它们拼回去。

  “别弄了,丁老,这都坏成渣了。”我说:“也不知道这手机他是偷谁的。”

  “这手机……”那小偷捂着下半身在地上打滚儿,痛苦地嘶嘶,憋出一句话:“是我的……”

  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自己手机,藏裤裆里干什么?”

  小偷哭着说:“这年头贼那么多,香蕉手机又那么贵,我不小心点能行吗?”

  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这时候那女人已经报了警,我怕到时候警察来了看到丁老,事情闹更大,连忙对那些老年晨练团的老头老太太说:“我们还有急事,你们看着这小偷,别让他跑了,一会儿交给警察。”

  然后我就拉着丁老走了。老年晨练团的群众们唰地让出一条路,一路目送着我们走远。


  丁老做了好事,心情很不错,扛着二胖昂首阔步地往前走,边走还边指着路上的车问我:“我听我曾孙女子说过,则就死你们滴马车咯?跑滴辣么快呦,也不晓得经不经撞哦。”

  我听他说话,心都在颤,生怕这老头好奇之下真的一头撞上去试试,连忙加快了脚步。

  二胖和我不一样,不是一个人住,而是和他妈一起住,二胖老爸死得早,他妈含辛茹苦拉扯他长大,生怕把他亏着了,什么好吃的都往他嘴里喂,最后喂出这么一个体型。

  要是老太太一看二胖晕着,还一身伤,不知道要着急上火成啥样,说不定要和我拼命,现在这个点正是老太太晨练买菜的时间,最好是趁老太太不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二胖送回床上,然后我们尽快走人。

  于是我说:“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这个社会的事以后我和丁凌慢慢给你解释,我们先把二胖送回家,你看,前面那个小区就是,C区2栋1302。我走这么快你能跟上吧?二胖那么沉,要是累你就说一声。”我当城管这些日子,别的没练出来,脚力倒是不错,每次快走都能把二胖甩老远。

  谁知道一听我说就在前面,丁老嗖地一下就蹿了出去,我只好跟着后面跑,跑着还有点跟不上。

  一路冲刺到小区门口,丁老正看着小区告示板,我过去一看,那里贴着什么物业缴费通知,先进人物照片简介,还有张告示上写着最近我市发生了多起入室抢劫偷窃案,要广大市民提高警惕,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看到可疑人员要及时报警。

  丁老认真地看着,我说:“哪个时代都有这种人。”

  丁老点点头,指着先进人物照片说道:“则几张通缉犯的像像画滴可以嘛,栩栩如生哈。”

  原来他看的不是那告示啊,我哭笑不得:“这是先进人物,不是通缉犯,您老还是和我走吧,这些事我以后慢慢和你说。”

  我估计丁凌是没想到丁老他们有朝一日真的能从招财街出来,所以外面的事物也只是和丁老他们说了个大概。

  然后我和丁老就上了电梯,我在前,丁老扛着二胖在后。我走到门口,想看看二胖他妈在不在,就先摁了门铃,一边摁门铃一边喊“阿姨,是我,你在家吗?”结果二胖家门没开,我却听得二胖家对门开了门,我转身去看,结果丁老扛着二胖,把通道堵得严严实实的。

  丁老问:“木得人哦?”

  我说:“没人才好。”

  我手上那只叫来福的虫子说:“这种门,随随便便就撬开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这种门都搞不定。”

  不愧是跟着邪教混过的虫子,张嘴就是违法勾当。

  “用撬多没技术含量,”我说:“我当然能开他家门。”然后从二胖身上摸出钥匙,他那钥匙一串一把,我只好一个一个试。

  我正试着呢,听到身后二胖家对门的门啪地一下关上了。
  @厚力豆崩 2016-03-26 11:48:00
  怎么多天没更 小胖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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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家里有点事

  这时门也开了,我和丁老进了屋,看着丁老就要把二胖扔地上,我连忙阻止:“别往地上扔啊,屋里有床。”

  丁老扛着二胖就往屋里走,我这一路也累得够呛,就转头去倒了两杯水,结果水刚倒完,就见丁老跑过来对我道:“辣床不结四,坏掉啦!”

  一听床塌了,我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二胖家有俩屋俩床,一个是他妈,一个是二胖,二胖他妈虽然不算瘦,但也就是普通发福妇女的体态,没二胖那么夸张,所以睡的是的木板床。二胖那个是因为二胖之前压塌过太多床,现在睡得是铁床。我刚才疏忽了,忘记和丁老说这回事,他肯定是把二胖扔到二胖他妈的床上了。

  我边往二胖他妈那屋走边想,这可以说成是二胖太困,迷迷糊糊地走错屋,把床压塌了,我们依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走掉。

  结果到二胖他妈那屋一看,床好好地,一点没坏。

  我心中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跑去二胖那屋一看,二胖躺在地上,铁皮床侧凹下去一块,把床单一掀,铁床上印着一个手印。

  丁老说:“则闷墩儿辣么重,我想死死这床岑不岑得住他,这一死,果然岑不住嘛!”

  它撑得住二胖,也撑不住你啊!

  这下可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这简直难以解释,要是被爆出这老头有这怪力,后续麻烦事就多了。

  我正发愁呢,又听见外面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心中一慌,连忙把床单一盖,跑去看。

  只见二胖他妈拿着钥匙,推着门,正警惕地往屋里瞅,身后一个瘦弱的老太太,还有两个男保安,一人手里拿一个棍子。

  我说:“阿姨,你这干嘛呢?”

  二胖他妈说:“小白?你怎么在我家。”

  我说:“二胖喝醉了,晕着呢,我把他送回来。”

  二胖他妈“哎呀”了一声,长松了一口气,说:“那这就是个误会,对门刘姐给我打电话,说我家里进贼了,三四个人,扛着大包作案工具,把楼道都堵住了,还说什么没人好撬门,把我吓得急匆匆就赶回来了!”

  那个瘦弱的老太太应该就是对门刘姐了,怪不得刚才对门开了门又关,原来是在监视我们,我回想了一下我们刚才的举动和对话,确实觉得——不冤!

  我说:“我找了个人帮忙来抬,哈哈哈,行,现在没事了,正好我们也要回去了,我们一起走吧。”然后对着二胖的屋子里喊:“丁老,没事了,我们走吧。”

  二胖他妈和那个刘姐连声道:“不是贼就好。”

  我心想丁老出来,我们当没事人一样,先走吧,那手印以后再说,大不了抵死不认。

  没想到丁老连续几个空翻跃出房间,耍了几招花拳,以一个白鹤亮翅的姿势停住,眼睛四下张望:“辣里有龟贼儿?”

  两个老太太两个保安全都震住了。
  我看看丁老,又看看老太太们,忽然觉得——好尴尬啊。

  丁老目光从众人面前一一划过,然后眼睛一亮,目光停在了二胖他妈的身上。

  二胖他妈也是一愣,呆呆地看着丁老。

  丁老看着二胖他妈。

  二胖他妈看着丁老。

  一瞬间,时间都好像静止了。

  这时候响起了手机铃声——You are my destiny,裤带,You are my destiny,裤带……

  丁老和二胖他妈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You are the one my love 裤带,You are the one my love 裤带……

  丁老和二胖他妈突然都捂起了脸,然后害羞地转身了。

  这发展我有点不太懂啊,我和对门刘姐说:“别愣着了,快接电话吧,都裤带了半天了了。”这BGM配得也太好了。

  刘姐哦了一声,顺手摁掉了电话。

  然后我问丁老:“丁老,你这是怎么了?”

  丁老害羞地嘿嘿了一声,捂着脸小声道:“则女娃儿长滴好乖哦,漂亮惨喽!”

  我转头看了一眼对着手指,娇羞无限的二胖他妈,身高一米六三左右,体重目测有一百四,短卷发,肚子屁股前凸后翘,咋样都和丁老说的漂亮女娃对不上。

  我咳嗽了一声,对二胖他妈说:“阿姨,如果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二胖他妈看都没看我,直接把我推到一边,对丁老说:“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呢?”

  我和二胖打小青梅竹马,见二胖他妈见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她这么文绉绉的说话!

  丁老咳嗽了一声,昂首挺胸道:“在下丁浅窜!请问姑凉芳民?”

  二胖他妈说:“浅窜,好名字,我叫牛鬼花,你叫我鬼花就行了。”

  这发展让人意想不到啊,毫无疑问,这俩老头老太太看对眼了,换句话说,就是一见钟情!

  而且这情钟得还挺厉害,你看才一句话,二胖他妈就被带得满嘴四川味,俩人介绍完,估计彼此都还不知道彼此叫啥。

  我只好给他们介绍:“这位是二胖他妈,刘桂花,这位是……嘿嘿嘿嘿,这是我岳父,丁千川。”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旁若无人地四目相望,感觉能有火花滋滋地往外冒,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我的话。

  那对门刘姐是个有眼色的,知道不能打扰老姐们夕阳红,特别识趣地说:“你看你看,原来是误会,要不是我家刚遭了小偷,我也不会这么疑神疑鬼,行了,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走吧走吧!”

  说着就带着俩保安走了。

  二胖他妈这才缓过神来,缓过神来以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的宝贝儿子,念叨着往屋里走:“谢谢你们了,我还想着那臭小子怎么一直不回来,原来找小白喝酒去了,他那么壮实,你们把他抬回来应该花了不小力气吧?”

  “没死,”丁老说:“就当锻念森体!”

  二胖他妈哦呵呵呵地笑了:“你真是老当益壮身体好。”

  他俩人说话很轻松,我跟在后面心里很压抑,想着那还有个压塌的铁床呢。

  二胖他妈看到那铁床果然就愣了:“这床是咋回事,二胖给压塌了?”

  幸好我刚才把床单盖上了,我说:“没事,我再找人给你换一个……”

  我话还没说完,丁老就掀起了床单:“我不小心摁坏喽。”

  二胖他妈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那个铁手印。这不赖他,正常人看到那么一个铁手印都得吓一跳啊。

  我连忙说:“阿姨,这个我可以解释……”然后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圆过去。

  谁知道二胖他妈忽然双眼放光,紧紧地拉着我的胳膊,对我道:“太棒了!”

  我一下子蒙圈了:“嗯?”

  二胖他妈特别激动特别富有感情地说道:“小白,你知道,我和二胖孤儿寡母,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这么多年瘦了多少委屈,小时候多少人因为二胖胖就欺负他,虽然有你和黑皮帮他,不至于让他被人打,但是我这个做母亲,每次听到这种事,都觉得伤心,觉得就是因为我不够强,我家儿子又那么柔弱,才让儿子被欺负。”

  阿姨你误会了,你看二胖那体型,每次打架,二胖都是前锋,他是主要战斗力,他站在哪儿什么都不干光轮膀子都能轮倒一片。

  二胖他妈继续说:“我从原来就想,如果我要找老伴,就一定要找个厉害的!身强力壮能罩得住我们母子俩的!”

  丁老估计是不好意思继续把二胖扔地上,把他放在了床上,就是床是斜的,二胖老往下滑,丁老就用单手撑着他,撑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麻烦,就到床的另一边,又印了一掌,这回床变成一个椭圆形,二胖彻底躺不住了,丁老也怒了,上床在床中间啪啪啪拍了N掌,这下床终于平衡了——都快成铁皮了能不平吗?

  二胖他妈捧着脸,看着丁老的眼睛里都快蹦出星星了:“你看这老头,又精神,身子骨又好,又有力气,简直是——完美!太棒了!我想找的就是这样的人,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

  不是,阿姨你就没觉得不对劲儿吗?这身子骨和力气已经超脱正常人范围了吧?

  那边丁老听到这话,故意把衣服袖子一撸,露出手臂,握拳展示肌肉。

  俩人之间粉红泡泡刺得我眼睛都瞎了。

  我拉着丁老,说:“那阿姨,我们不打扰了,先走了啊。”

  “别啊,坐一会儿喝杯水呗,你看你们这么辛苦,把二胖送回来,你平时那么照顾二胖,阿姨得谢谢你。”二胖他妈嘴上说着谢谢,说话的时候却盯着丁老,看都没看我一眼:“干嘛这么急着走啊,你看都快到午饭的时间了,中午就在阿姨这吃吧。”

  我又看了看丁老,丁老说:“既然到饭点喽,人家又有一片欣意,我们为啥子要拒绝呦。”

  我看了一下初升的太阳--你们确定你们说的不是早饭?

  丁老和二胖他妈就坐到沙发上开始闲聊了,二人初次见面找不到话题,就拿我做开场,丁老问:“你和任天白很苏哈?”

  二胖他妈说:“数,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有什么变化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说着,瞟了一眼我,看着我右手大拇指上的武林盟主信物问:“你这是要准备开始学缝纫了?”

  这是扳指,不是顶针!我大拇指上的来福使劲儿地笑,整得我大拇指不停颤动。我弹了他一下,有啥笑的,哪一个都比你叫裤衩好听!

  二胖他妈呵呵一笑:“这不愧是要结婚了,变贤惠了,不过话说回来,小白,你什么时候娶的老婆,我怎么都不知道。”

  丁老说:“我也不晓得。”

  二胖他妈嗯了一声,说:“你不是他岳父……”

  我机智地岔开了话题:“阿姨,你急匆匆回来是真以为家里遭贼了啊?0”

  二胖他妈哎呦了一声,说:“这事我想了好几天了。”

  原来二胖他家对门前几天遭贼了,那贼是半夜偷摸进来的,刘姐半夜听到响声以为老伴起夜,眼睛都没睁,第二天起床,才发现床头的手机钱包都不见了,家里的金饰也被偷走了,最吓人的是厨房菜板上还插着一把菜刀,看到那菜刀,刘姐和老伴腿都吓软了。

  想来是那贼进门后先去的厨房,拿了菜刀然后再翻东西,刘姐和二胖他妈说起这事都后怕,幸好晚上没起来,不然正对上那贼,说不定损失的就不是钱了。

  二胖他妈听了这事,一方面也是害怕,另一方面就开始乱想。二胖他妈说:“我听说这些贼偷东西之前会踩点,你说我也姓刘,对门也姓刘,他们会不会是本来想偷我家,结果跑错跑对门去了?那如果他们跑错了,会不会改天再跑回来偷我家?”

  怪不得对门警戒心那么强,也怪不得二胖他妈刚才还叫了两个小区保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原来是这里刚遭过贼,心里本来就怕着呢。

  我觉得小偷要真踩点,也不可能选择二胖他家,一般这种小偷,偷的都是老弱病残妇孺,家里有二胖这种体型的青年壮汉在,他们应该没胆子跑来偷。

  过了这个话题,那边二胖他妈又开始问丁老其他的,什么你家在哪儿啊,现在住在哪儿啊,有没有老婆啊,是做什么工作的……详细程度堪比户口普查,丁老也耿直,一一回答了:“我家在招财街,现在祖在任天白家毛撕,我现在是单森,原来是武林闷祖……”

  我一看这老头这么耿直,肯定一会儿就把那点事全说出来了,只好硬扯着丁老告别:“阿姨我们真有事,下次再吃饭吧。”

  二胖他妈依依不舍地把我们送到了门口,我先出的门,一出门,我手上来福就唰地伸长了,直接伸到对门了。

  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这要是让二胖他妈看到了,估计惊叫声得震惊整楼!眼看二胖他妈就要出来了,我连忙收着手指跑到对门,对着来福骂道:“你干什么!”

  来福指了指墙面:“你看这个。”

  而对门墙旁边上,被人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画了两个五角星,旁边是两个直立着的椭圆,每个椭圆中间都画了一条线,然后五角星和椭圆中间又画了一个勾。

  我说:“这是哪家小孩没事干涂得,每个楼都有这种被人涂得乱七八糟的墙,不奇怪。”

  来福得意地哼了一声:“傻了吧?就是因为你们觉得稀疏平常,才容易被人钻空子。这图我认得,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它是什么意思。”

  “求个屁。”我弹了它一下,“有话快说,别藏着掖着。”

  “你弹我你不疼吗?”来福很气愤,“你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我和你说,这东西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傻不隆冬的根本想不到,这图这是贼的暗号,画在哪家门口,就代表盯上哪家了,到了半夜,那些贼就会循着暗号来偷东西。椭圆是老人,长方形是女人,正方形是小孩,加个线是怕被别人乱画的图干扰了,这都是探过路的画的,家中有几个人就画几个图,两个星星是半夜两点行动,看到中间那个勾没有?贼来过了就打个勾,所以这图他们自己人看到就知道这家俩老人,有贼半夜两点来过了。每个贼组织都有不同的暗号,还有留烟头画圈的。哎呀这么深奥的东西我估计你根本想不到。哼,士可杀不可辱,你既然这么弹我,也别想我告诉你!”

  你根本就是自己想说,还让我求你,我没求你你不也说出来了吗?

  不过那图看起来稀疏平常,看起来丝毫不引人注意,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道道。

  这时丁老过来看了一眼,马上道:“这不是zui娃子的暗号么!”

  我问:“这不会也和你们招财街有关系吧?”

  丁老说:“就是邪教粗来滴,我和里说不清粗,等回去一后,我找人和里说。”

  我和丁老告别了二胖他妈,往回走,回去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回头一看,身后有两个二了吧唧的男青年,一个穿着黑夹克,一个蓝背心,露出胳膊的刺青,俩人站在一起,像是两个季节,看见我转身,那俩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伪装得极其不自然。

  我问丁老:“你有没有发现有人跟着我们?”

  丁老说:“晓得,七八个耍娃嘛,脚步虚浮,没得内力,不碍四。”

  这话说得,好像现代社会谁有内力一样。我一想,不对啊,七八个?我问:“我只看到两个啊。”

  “走,老子让他们粗来,给你看看。”丁老左右看看,带我走到了一个死胡同,我一头雾水地跟在他后面,结果我俩刚进去,后面就被人堵住了,我回头一看,那俩跟在我俩后面的男青年,身后又冒出了几个人,手里拿着棍子,酒瓶,凶神恶煞地看着我们。

  我说:“干嘛?”

  “你问我干嘛?”刺青男手里拿了根棍子,问道,“早上是不是你俩多管闲事?害我兄弟摔得一身伤,还进了局子?”

  我和丁老对看一眼,明白了,这一群人是给早上那抢人包的小偷寻仇来了。

  今天真是开了眼了,抓个小偷也有人打击报复,简直没天理。

  “什么意思?”我说:“你们抢人东西还有理了?”

  “去他娘的,你妈没教你出门不要多管闲事!干弄我兄弟?”黑夹克拿着酒瓶在墙上啪地一敲,蹦出一串脏话:“今天就让你爷爷们教你!”

  说得如此硬气,好像刚才那两个看天看地的不是你俩一样。

  我说:“丁老,你得教育一下这群家伙了。”

  丁老有点犹豫:“万一不小心打死喽……”

  刺青男骂道:“老不死的瞎咧咧什么呢,我日你姥姥,老子打到你入土!”

  “你果脑壳进水滴瓜批!”丁老一下就火了,蹭蹭蹭地往前两步,甩出一口四川话:“今天老子就站到这堂沟,你碰哈我告一哈,毛了老子敲你娃儿脑壳!”

  “老不死的口气还大,别以为年纪大我们就不敢揍,”刺青男一挥手:“兄弟们,我们上!”

  他俩身后那五个人马上冲了上来,不得不说,这群小混混心是真黑,原来我高中打群架也就是用拳头,顶多木棍,这些家伙手里的棍子都是铁的!

  其中一人对着丁老脑袋就抡下去了,来福见了,啧啧了一声,说:“真是找死。”

  果不其然,这一下虽然被丁老发现抡了个空,但彻底激怒了丁老,丁老抓住那人的手一捏,那人眼睛猛地睁大,还没来得及嚎,就被丁老抬起来扔向其他人!然后丁老脚下一闪,就冲进了小混混堆。

  丁老是谁,是前武林盟主啊,这几个小混混和他打,完全不够看,一路过去,一人一拳,不到5秒,那五个人都趴下了,爬都爬不起来。

  刺青男和黑夹克之前机智地没有冲上来,现在看到同伴倒了一地,也不管什么仗义了,转身就要跑。丁老一把扯掉地上一人牛仔裤上的皮带,啪啪一甩,打在那两人腿窝,两个小子就跪下了,抱着腿嗷嗷叫。

  “连纪轻轻学个烂眼儿!”丁老拿着皮带对着地上几人一顿抽,抽得那几人吱哇乱叫,“今天老子就代表祖宗教训你们一哈!”

  我等到丁老抽得差不多了,劝道:“行了,再抽就死了,咱回家吧。”

  临走我警告那几个混混道:“以后别偷东西了,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那些小混混光顾着哀嚎,也没人回答,不过看着刺青男和黑夹克那充满怨气的眼神,显然内心不服,心底已经和我俩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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