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丁老回到家,我已经被这个早上折磨得身心俱疲,本来想着回家还有丁凌,结果到家以后,发现丁凌已经回家了。
我身心俱疲,准备去睡觉,又被丁老拽住:“等一哈,老子还要给你介扫人呢。”
我说:“老大,我熬了一个通宵没睡,很困了,等我睡醒再说吧。”
丁老松了手,道:“你先碎吧,等你醒喽我再给你介扫辣果卖笑头子。”
我刷地挺直腰板,蹿到丁老面前:“你说介绍谁?”
丁老说:“卖笑头子,叫花映容,四果女滴,开了果卖笑滴青楼,脏握招财街所有情报,我想着介扫给你,以后你有啥子不晓得的四情,就自接去问她嘛。”
女的,卖笑,青楼!
我勒个去啊,这真是,哎嘿嘿嘿嘿。我一下就高兴了,我熬这一晚上夜,又折腾了一早上,等的就是这个有建设性有创意有新意有吸引力的地方啊!
我脑海里马上浮现出武侠小说古装电影中,或者妖艳,或者泼辣的老板娘,但无论性格如何,她们无一例外,长得都是美丽动人,这些美女和她们的小伙伴们一起周旋于各色人中,在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之中掌握江湖第一手资料。
看不出啊,招财街这些正派人士中竟然还混着一个青楼。
不过这就是我心中的江湖!每个男人的江湖梦中,必然会有这样一个地方!这么一个老板娘!
我拉着丁老说:“走,我们去看看。”
丁老问:“你不碎觉喽?”
我说:“正事要紧。”看着丁老怀疑的眼神,我正气凛然地辩解道:“我不是被美色吸引,我也不是想去青楼风流,我是对武林的秘密比较好奇,毕竟我现在是武林盟主嘛。”
丁老说:“我带你去,子前你先把鼻血擦净喽。”
我打开了厕所门,和丁老一起进入了招财街,上次在招财街转,我光瞅着丁凌了,根本没怎么注意周围的情况,这次和丁老一走,发现这招财街俨然就是个小城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店面都有。
走着走着,丁老停下脚步,指着一个三层楼道:“就素这里喽。”
我一看,这建筑物和周围建筑物一样,古色古香,外面挂着红色灯笼,红光映着朱红色的牌匾上的两个大字——青楼!
还真是青楼啊!名字就叫青楼?如此坦荡的青楼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我四下张望了一下,觉得有点不对啊,我书本和电视中看到的青楼应该是人来人往,门口站着几个漂亮姑娘轻声软语,娇滴滴地往里面拉人,这个青楼门口怎么连只狗都没有,路过的人甚至还绕着道走?而且青楼里怎么那么安静,也没听到那些靡靡之音啊。
难道是这青楼还没到开门的时间?青楼应该是白天休业晚上上班的。
对,这招财街一年四季都是黑天,也许人家有特定的营业时间呢。
我总算找到了理由,跟着丁老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我发现这青楼内部也是灯火辉煌,挂着红灯,点着红烛,里面倒是坐着一些人,都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柜台那边一个龟公
我说:“这些人怎么都这幅样子。”
丁老说:“来则不就是为了让心情变好,要是本来心情就好,来则里干撒子喽。”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青楼嘛,确实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丁老对着一个无精打采地趴在柜台的小个子男人问:“龟公,花映容在辣里喽?”
龟公伸手往上一指:“楼上包厢。”
我注意到龟公身后竟然还挂着一个画出来的营业执照,上面写着——“店铺名称——青楼。法定代表人——花映容。企业地点——招财街38号。主营项目——卖笑、酒水、食品加工、宾馆。”还盖了武林盟的章子,看起来像模像样。
我瞅了一眼丁老,老样,还装的一本正经,暗地里还让武林盟给青楼开营业执照,啧。
营业执照旁边就是员工画像,倒是和我想的一样,全是女的,但是一眼望过去,我的妈呀,这也太丑了,这画像比身份证照片还难看,每个人都长得奇形怪状不说,还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看起来鬼气森森的。
我问:“这画像画得比较失真吧,把人都画丑了?”
我刚问完,那龟公闭着眼睛抓过一旁的签筒里,开始摇,摇出一根签,上面写着戌时,龟公低头看了一眼,说:“哎呦,到点开业了。”
你这个时间点把握得很科学啊!
龟公扬着嗓子一喊:“姑娘们,出来接客!”
我一下就精神了,转头盯着大厅,脑海中已经浮想联翩,就等着看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娇滴滴的美人扭着小腰出来。
结果就听得厅后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和声:“哎……”
厅中顿时热闹了,原本愁眉苦脸的男人们兴奋而焦急地看着大厅后门。
接着那里就懒洋洋地走出了一群女人。
我立马呆了。
原来那画像不是丑化她们,是美化了他们啊!
这龅牙的、满脸麻子的、老得走不动路的、嘴边一颗大痣,大痣上还长毛的就不说了,长胡子的是怎么回事?
丁老见怪不怪,一脸淡定地往楼上走。
我跟在他后面,连声问道:“这青楼招工没有标准吗?”
“则青楼造工可不得了,一般人想来都没紫格。”
我特想知道这里招工的标准是什么,难道是越丑越好。我又问:“你别告诉我,这里的花魁,长的是最丑的。”
“说撒子呢,”丁老说,“花魁就四花映容,四这里长滴最乖滴。”
说着,丁老停在一个房间前,伸手推门。
听到丁老的话,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打算给花魁留个好印象,学着电视里看到的桥段,跟在丁老身后,酝酿着氛围,温文尔雅地说道:“早就听说青楼花魁花映容才色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一见……”
丁老直接伸腿就进去了,我原本以为我会看到一幅声色犬马的景象,就算不是身披轻纱古装美女抚琴,也应该是个香肩半露,圆扇遮脸的古装美人吧,结果看了一眼我就蒙了。
关神医、丁凌、徐小宝都在里面坐着,他们之前还有个房间,门前站着一个板着脸的侍女。
关神医、徐小宝、丁凌三个人的目光唰地射了过来,我话都没来的及改,继续道:“果然名不虚传……”我用活泼的语气继续道:“哎呦呵呵呵呵,好巧啊,没有想到会在青楼见到你们!你们也来逛街啊!”
关神医徐小宝在这也就罢了,一个青楼,丁凌跑这来干什么?
那侍女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道:“我们掌柜的问你,谁和你说的她会琴棋书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原来那花映容还在里头的房间,架子果然够大。
我说:“总归是有一手,才能当上青楼花魁。”
侍女说:“掌柜的说,你夸得她很高兴,所以她决定让四大台柱来陪你们。”
我看了一眼丁凌,充满期待地说:“这不好吧?”
侍女挥挥手:“青春、青夏、青秋、青冬,上来吧!”
好歹也是台柱,能不能不要用这么随便的名字!
然后刷拉拉走进来四个人,我一瞅,我去,正是我刚才吐槽的,在楼下见过的最怪异的四个。
青春一嘴龅牙、青夏嘴边一棵长毛的痣、青秋满嘴胡子、青冬白发苍苍,拄着根拐棍。
我都看呆了:“这就是你们的四大台柱?这能卖笑吗?”
侍女很不高兴:“你是在怀疑我们的工作能力?姑娘们,给他笑一个看看!”
侍女说完,四个女人依次笑了起来,你别说,她们的笑还真有一股魔力,我简直无法形容,就是她们一笑,你的心情也会有所变化。
侍女走到四人旁边,一一介绍:“请看,青春龅牙,笑起来非常的憨,朴实耿直,特别纯洁无暇,让人想起初生的婴儿脸上的笑容,让人感觉脑袋空空的,仿佛置身母胎,心情在不经意间就平和起来了。”
“而青夏,在笑的时候,气会吹动嘴边痣上的毛,你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全部注意力都在那根毛上了,看得久了会觉得那毛有种杨柳随风摆动的感觉,充满大自然的气息,你们感觉到了吗?那清新的气息?”
“青秋的笑声是哈哈大笑,声音苍茫,她笑得时候你会有种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感觉,宇宙苍茫世界辽阔,万里江山任我行,让人忍不住心生豪气,提剑走江湖,你看,她这胡子,像不像一望无际的草原。”
“而青冬,笑起来和蔼可亲,看到她,你就能想起家中的亲人,陪伴你长大,却日益老去的亲人们,她的笑充满慈祥,那是母爱,那是亲情,那是所有人渴望得到最美好的东西,也是内心深处最珍贵的东西!”
侍女说话的过程中,四大台柱一直在笑,青冬笑着笑着忽然厥过去了,另外三大台柱连忙过去顺气,侍女说:“青冬年纪大了,不能工作太多时间,所以她平常不太接客的。”
我听傻了,这侍女怎么不去做传销或者电视购物。我手上的来福特别高兴:“我喜欢青夏,你看她那毛,飘得多么灵动,让人有一种恋爱的感觉!”
身为一只整天扭来扭去的虫,你和毛配对也不冤。
侍女道:“怎么样,你对我们的笑满意吗?满意,就要付钱了呦。”
“不是!”我简直无言以对,“你们这卖笑,是真卖笑啊!是这个笑啊!”
怪不得楼下那群女的一出来就板着脸,原来是不给钱不给笑啊!
“不然呢?”侍女惊讶地捂住嘴,“你以为呢,我们卖笑的,不卖笑,还能干什么?”她吃惊地看着我,眼中充满愤怒与不甘,“天哪!你想到哪里去了?”
丁凌瞪我一眼:“龌蹉!”
关神医摇头道:“下流!”
徐小宝嗤了一声:“无耻!”
我冤不冤啊我!
丁老说:“老子还以为你素个正经人,不晓得你就四张飞洗摇裤——恶搓!”
我说:“这真不能怪我啊,这青楼卖笑,谁听谁都得想歪啊。行了,现在我了解你们是怎么卖笑的了,可是你们卖笑,为什么不叫相声馆,曲艺馆,二人笑馆,非要叫青楼呢?”
侍女说:“因为我们老板娘爱吃青瓜。”
我问:“青瓜是什么?”
丁凌回答:“就是黄瓜。”
这不合逻辑啊,爱吃青瓜就叫青楼,青楼冤不冤啊?我彻底不理解了:“爱吃青瓜就叫青楼,那要爱吃南瓜的人怎么办?”
“爱吃南瓜的也有,”关神医说:“你从这边窗户往下看,喏,那南风馆就是他开的。”
你们起名字能不能不要那么随便,我谨慎地问:“这南风馆应该和普通的南风馆也不一样吧?”
关神医问:“普通的南风馆什么样?”
我问:“那南风馆里的员工是男人还是女人?”
丁老说:“当然四男人。”
我说:“他们长得好么?”
“长相自然得顺眼,毕竟工作得面对客人的。”关神医说:“招财街里的人,无论男女都离不开他们。”
又给我下套!这回我可不上当了,我说:“我猜他们的工作一定非常正当。”
徐小宝说:“当然正当了,他们召集了一群武林高手,用内力送风,天热送冷风天凉送热风。”徐小宝翻了个掌,打了几招,“你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来让他们送风,除了温度以外,还有柔风微风中风强风暴风龙卷风不同等级可以选!”
这不就是人力空调吗?你们有那么强的武功能不能做点正经事!
我说:“你们南风馆就干这个的?”
“都叫南风馆了,不然还能干什么?”徐小宝好奇地问。
面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我没有办法回答他,万一不小心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呢,我只好说:“干得好,南风馆果然就是送风,内容和题目相符,一点都不标题党,诚实!”
丁老欣慰地看着我们,连连点头:“武林闷祖就应该则样,多了解一哈我们的生活状况,则样才不会迷茫。”
这世界和我想得不一样,我了解得越多越迷茫啊!
侍女问:“丁老,我们老板娘说既然新上任的武林盟主来了,要不要她亲自出来见个面,迎接一下。”
丁老和丁凌他们互看了一下,然后丁老问我:“你想见吗?”
我看了一下丁凌,客气地说:“见不见都行,看大家方便吧,不过你说既然我都来了,以后也得打交道,要是能见,还是见一面吧。”
丁凌瞥了我一眼,说道:“既然新盟主和花楼主都有次意向,那就请花楼主出来一见。”
侍女把房间门打开,丁老说:“让她粗来见一面就毁去吧,要不得死情都谈不尘。”
丁老之前说过花映容是这楼里最好看的,所以我这时内心深处还抱有一丝丝美好的期望,希望里面出来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毕竟她叫花映容,起这么美的名字,就应该是身材窈窕,长着一张漂亮的脸,仙子一般的美女啊!
但是这时候我已经不太信任丁老了,我小声问徐小宝:“这花映容长得怎么样?”
徐小宝说:“长头发,大眼睛,笑起来还有酒窝。”
我心放下了一半,又问:“身材呢?”
徐小宝说:“胸很大。”
我的心完全放下来了,看来是个美女。
结果门一开,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就乐呵呵地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道:“终于把我放出来了,哎呀闷死我了。”
我的仙子梦瞬间就破碎了,我问徐小宝:“你不是说她是美人吗?”
徐小宝说:“我说她长头发大眼睛笑起来有酒窝胸还大,你自己看,我哪点说错了。”
我看向花映容,确实长头发大眼睛有酒窝还胸大,但是二胖戴顶假发也是长头发大眼睛有酒窝啊,他胸比花映容还大呢。
我转头又问丁老:“你不说她是这青楼里最漂亮的吗?”
丁老说:“则楼里有谁比她漂亮,你自给我看看!”
我想了一下,确实没有,丁老没说谎,我说:“好吧,那她除了漂亮,还有什么特长。”
关神医说:“你多看她几眼不就知道了。”
我看向花映容,花映容也正好看着我,露出俩酒窝,一脸喜庆。
然后我突然就笑了,这世上每个人笑点不一样,有人见到宋小宝会笑,有人见到冯巩会笑,有人见到岳云鹏会笑,这花映容身上有个魔力,就是她一笑,你就不由自主想要跟着她一起笑。
我正笑着呢,花映容说道:“你就是武林盟主啊,听说你不会武功啊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妈呀,不会武林盟主,咯咯咯咯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有武林盟主不会武功的,嘎嘎嘎嘎嘎,你说你不会武功咋当武林盟主呢吓吓吓吓吓吓,这不是挂着羊肉卖狗肉吗哇嘻嘻嘻嘻嘻,万一你比武切磋被人打死了呢呵呵呵呵。”
她这一笑,带着屋里的人,除了关神医和那个侍女,其余人全都开始笑,来福笑得身子都软了,半死不活地耷拉在哪儿。
我觉得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是控制不住地笑,我一边笑一边问:“她这个笑声是怎么回事?”
关神医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这就是她的特长了,天生喜感,能自然地发出不同的笑声,引你发笑。如果你内力不够,不去抵抗,很容易就会被她带着笑。”
我指着丁老说:“那为什么他也在笑。”
丁老说:“因为好笑噻。”
关神医说:“他根本就没抵抗。”
“对啊,好笑就要笑啊,”花映容点头:“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天性,笑啊,哦咯咯咯咯咯。”
丁老擦着眼泪道:“老子就说不要让她粗来噻,她笑点辣么底,都把我们带偏喽,哈哈哈哈哈哈。”
关神医已经不耐烦了,折扇一合,打在桌子上:“闭嘴,别笑了。”然后瞪了一眼花映容:“还有你,不许笑,也不许说话!”
这个暴脾气神医的话还真是管用,丁老和花映容都瞬间止住了笑,连内力不如他们的徐小宝也强行抿住了嘴。
我问徐小宝:“这边谁是老大。”
徐小宝说:“当然是丁千川了啊。”
我说:“那你们怎么那么害怕关神医。”
徐小宝说:“他是看病救命的,事关性命,谁敢得罪他!”
我说:“那我上次没得罪他他都差点弄死我啊。”
徐小宝说:“那你想啊,你没得罪他他都差点弄死你,你要是得罪了他,你还能活吗?”他拍拍我的肩膀,“你应该庆幸他手下留情。”
原来如此!
关神医看我们一眼:“你们说什么呢?”
我和徐小宝齐齐摇头:“没说什么。”
“你们能不能不要当着本人的面说他坏话。”丁凌扶额,“屋里全部的人都听见了。”
丁老说:“凯会就四得有关森医坐镇,不然这会就开不得喽,现在我们来索索正经四撒,刚才我和任天白粗去……”
丁老把我们出去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得那个详细啊,尤其是说到二胖他妈的时候,用了不少形容词,直接把二胖他妈形容得像是天女下凡一样:“辣个美女哦,皮肤辣个好哦,眼睛辣个大哦,性格特别特别的耗!简自不得了!你们听听她这宁子,牛鬼花,多么梦幻,葱满了四意。”
徐小宝听得十分向往:“那婆婆长得那么好看?”
关神医也摇着折扇道:“关某倒也想见识一下,这美女长什么样。”
花映容一说话就想笑,索性捂住了嘴。
丁凌看我一眼,眼神很明显——她太祖父说得真是二胖他妈?
我低下了头,恋爱滤镜太厚,自带美化功能,没办法。
丁老夸了半天二胖他妈,终于说到那个墙上的印记了,一形容完印记的形状,屋里的人全都直起了身,果然,那些贼应该是从招财街出去的。
@宋陌城 2016-04-08 12:30:00
一到丁老说话,我脑袋里就自动切换成四川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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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四川话,我边写边学滴
我说:“看来你们都认识这帮小偷。”
关神医点头:“他们是邪教联盟中的一门,以偷窃而闻名,这一派又分为两大组织,一为窃鸟,一为抚犬……”
我一下没听明白:“叫什么?”
丁凌重复道:“窃鸟,抚犬。”
我说:“这名字还挺文艺,看不出来是小偷啊。”
丁老说:“文艺啥子呦,就四偷鸡摸狗嘛!”
我再一想就明白了,窃鸟就是偷鸡,抚犬就是摸狗,换了个说法我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小偷还挺会美化自己,换了个文绉绉的说法。
关神医继续解释道:“这两个组织作案方法不同,窃鸟派主要是偷住宅,顶多偷偷乡绅富商,而抚狗派则针对的是店铺官家甚至皇家珍宝,所以抚狗派的等级是在窃鸟派之上。”
我想起今天早上骑着摩托抢人手机的那帮混混,问道:“早上丁老打的那个抢手机的混混会不会也是什么窃鸟派的?”
“不可能!”徐小宝说,“他们注重的是偷,以偷盗技巧高超者为上,不会用抢这么低端的手法,抢东西的那是强盗,他们都看不上的。”
这倒奇了,这偷都偷了,怎么还一副了不起的模样,偷的看不上抢的。
丁凌道:“没想到第一天就能遇到这个门派的消息,这倒是一个好线索!”
我懂她的意思。招财街众人的目标有两个,一个是追捕出去的邪教众人,防止他们破坏社会安定。另一个就是追查右护法的下落,虽然不能确定右护法能活着同化掉所有蛊虫,但如果他能活着吸收掉所有蛊虫,变得天下无敌,这麻烦就大了。
而且按照我阅览过的无数武侠小说、电影电视故事发展的必然规律,他成功的概率应该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不然大反派中间自己死翘翘了,情节要怎么发展?
只不过现在还有一只蛊虫在我身上,所以右护法迟早会找到我身上,不过他吸收越多的蛊虫,能力就会变得越大,就越难打,所以如果能尽快找到他,对我们是有利无弊。
现在这什么窃鸟抚犬就是邪教联盟的,找到这群人,说不定就能找到右护法的行踪。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这个窃鸟抚犬的这个什么门也应该有个名字吧?”
关神医他们还没回答我,花映容就忍不住笑道:“咯咯咯咯咯咯,小白盟主,我和你说,太好笑噜噜噜噜噜,他们邪教起名,都是有渊源的嘎嘎嘎嘎嘎嘎,那个讲究啊哈哈哈哈。”
我虽然被她逗笑了,但是内心是一副冷漠脸,你一个爱吃青瓜,就给自己产业起名叫青楼的奇女子,有什么资格笑话别人?
关神医道:“他们作的是偷窃的勾当,所以他们信奉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名字也从此而来。”
听起来有点意思,手下的组织都叫得那么文艺,我不禁好奇起他们到底起了什么样的名字。
丁凌咳嗽了一声,道:“他们叫做‘虎虎门’。”
我去,我顿时觉得我错了,我刚才不应该质疑花映容的起名水平,这组织还引用谚语,说起来很拉风,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取个两个虎有什么意义啊!
“这样吧。”我说,“正好我是城管,工作的时候我就留心着,处处问问,多看看,如果有什么线索了,我们就去蹲点,看能不能抓一个回来拷问一下!”
丁凌说:“可我之前已经抓回来了不少邪教教徒,但是都没有从他们嘴里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我问:“那些邪教教徒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像是什么纹身,刻印之类的?”
徐小宝冷哼道:“邪教大了去了,它虽然说是教,但其实和武林盟差不多,下面分支众多,每派有每派的规矩,中间也有不少暗斗纷争,有些心狠手辣的就算是自己教众也会下手,而且他们做事隐蔽,甚至有些头目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当然没有统一的标志。”
我说:“说的是邪教,你怎么一副骄傲的模样……话说你一个小孩儿,咋哪哪儿都有你,我们开会这么严肃的事情,你怎么也在,你这年纪不应该在外面撒尿和泥巴玩么?”
徐小宝怒道:“你才撒尿和泥巴玩!邪教教主是我干爹,小爷可是邪教教主继承人,怎么就不能在这了!”
我顿时就惊了,用震惊脸看向其他几人,他们也没有反驳,而是冲我点头,看起来这熊孩子还真是邪教继承人!
我指着徐小宝:“这就有一个邪教继承人,你们还找什么其他线索?问他不就行了吗?”
关神医道:“我们当然问过,邪教教主都在这里,但是叛逃的是右护法,那些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我看着徐小宝,觉得这情景很有趣啊:“你一个邪教继承人和正派人士一起讨论怎么追回邪教其他人,这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意思吗?”
“也不能这么说。”徐小宝握紧拳头,“我向往的是肆意狂妄,不被教条约束的潇洒生活,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能够毁灭世界,拥有强大武功,无上力量的人,所以我才加入邪教!”
“但是……”徐小宝叹了口气,“当我加入邪教以后,发现我憧憬的邪教教主和想象的很不同。”他痛苦地捂住了脸,“这让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我一直在想,这么不真实的世界,干脆毁灭掉算了。”
不愧是中二病严重的16岁,看来这病的历史已经很久远了。
“直到那时候右护法叛变,正邪大战,武林盟杀上来的时候。”徐小宝表情一变,“丁千川一掌劈碎了邪教门,冲了进来,教主派人讲和,丁老和那人握手,握个手的时候竟然把使者的手握骨折了,然后双方大战,我才发现,这老头竟然这么恶毒,比邪教更狠!然后,我就决定跟着丁老混了……”徐小宝说完以后,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丁老很委屈:“老子又不四故意滴,忽然打起来老子也不晓得咋子一回事撒。”
原来当初正邪之战是这么开场的,我大概能想象丁老本着和平友爱的精神和使者握手,然后使者一声惨叫,邪教众人唰地冲了上来,两边打成一片,丁老一脸蒙圈地看着众人打打杀杀的模样了。
看徐小宝的表情,他后来肯定发现丁老根本不是狠毒,是天生力大没轻重了。
对他来说,也是伤感。
@宋陌城 2016-04-08 12:30:00
一到丁老说话,我脑袋里就自动切换成四川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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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小胖 2016-04-08 14:31:00
就是四川话,我边写边学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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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yxpy 2016-04-08 16:44:00
每次读到丁老的话就要反应一会儿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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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不顺畅么?
@宋陌城 2016-04-08 12:30:00
一到丁老说话,我脑袋里就自动切换成四川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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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小胖 838楼 2016-04-08 14:31:00
就是四川话,我边写边学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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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奔的小处男 2016-04-09 15:08:00
在哪能看付费的啊?魔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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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只在天涯发
丁老说:“则果样子也说得差不多喽,辣我们今天就讨论到则里吧。”他转头对花映容道,“你拿些资料给任天白看看撒,他对这里还不太了解。”
花映容对身边侍女吩咐了几句,那侍女就进了屋,过了一会儿,推了个小车出来,我一看,那小车上堆满了小册子。
花映容对我道:“这就是招财街所有门派的资料了,武林盟主都得把这些资料背下来的,你要好好看哦嘿咳咳咳咳。”一脸幸灾乐祸。
我一看那山一样的资料就呆了:“这么多都要记下来,这有点难啊,我这辈子最怵的就是背书了,别说我了,就算加上二胖,这么多书我也背不下来啊。”我看向丁凌,“你应该记得,我原来学习成绩特别不好。”
丁凌说:“我记得。”
她这么一说我还有点感动:“那么多年以前的事了,你真的记得?”
丁凌说:“很难忘记啊,你、二胖,黑皮三个人经常凑在一起,但你和二胖的成绩加起来,还比不过黑皮分高。”
丁老道:“黑皮聪明撒?”
丁凌摇头,说:“任天白考21分,二胖考13分,黑皮考了35分。虽然黑皮比他俩成绩加起来都高,但是离及格还远呢。”
我问丁老:“你也把这些背下来了?”
丁老朝我一乐,把袖口偷偷掀给我看看,里面密密麻麻地全是字,丁老朝我一挑眉,低声道:“小抄!”
我顿时觉得眼前这老头特别亲切。
不过现在年代已经不同了,科技进步了,我们现在做小抄都不用写的了,直接是打印机缩印的,可惜这册子上那么多繁体字,不要说缩印了,就直接给我看我也不一定能全认出来。
我说:“是这样,我和你们不同,你们打小生活在这招财街,街里街坊的都认识,可我是新来的,谁都不认识,这不认识,光看书,也没用啊,背书这事,急不得。”
“有道理。”关神医说:“什么时候让小宝带你去见见魔教教主。”
“见是可以,但是你要知道我干爹那性格,”徐小宝说,“看到他这弱不禁风的模样,还当上了武林盟主,说不定一生气,就把他打残了。”
关神医说:“没事,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救回来,命肯定能保得住,顶多生不如死。”
为什么你们这招财街,无论正派反派,都这么残暴!
@轩辕小胖 2016-04-08 09:40:00
关神医已经不耐烦了,折扇一合,打在桌子上:“闭嘴,别笑了。”然后瞪了一眼花映容:“还有你,不许笑,也不许说话!”
这个暴脾气神医的话还真是管用,丁老和花映容都瞬间止住了笑,连内力不如他们的徐小宝也强行抿住了嘴。
我问徐小宝:“这边谁是老大。”
徐小宝说:“当然是丁千川了啊。”
我说:“那你们怎么那么害怕关神医。”
徐小宝说:“他是看病救命的,事关性命,谁敢得罪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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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M魔 2016-04-11 15:52:00
小胖啊,这丁老的四川话不纯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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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也是现学的,其实我啥方言都不会
开完会后,我拖着一车小册子和丁凌从厕所出来,丁凌是直接回家,我是已经困极了,打算补个觉然后晚上去上班,我睡觉之前对丁老他们千叮呤万嘱咐,让他们好好待在招财街,不要乱跑,结果我一觉睡起来,发现我家客厅灯一亮一灭,一亮一灭,猛地一看,好像是在闹鬼。
别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暗杀者吧?我心惊胆战地走过去一看,发现是徐小宝这熊孩子在玩电灯开关,他摁着电灯,一开一关,一开一关,嘴里直嘟囔:“这光到底是怎么亮起来的。”
我说:“不是跟你们说了不许出来了吗?”
“开什么玩笑!”徐小宝理直气壮地说:“小爷我可是邪教的,邪教的人你不知道吗?就是你不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怪不得正派老打你们邪教,就是欠揍!我说:“别玩了别玩了,把我灯玩坏了,你别祸祸我家里东西了,我给你开电视看吧。”
徐小宝很嫌弃地看了一眼我家客厅:“你这已经是垃圾山,也就屎壳郎能再祸祸一下了。”紧接着他的注意力就被我刚打开的电视吸引住了,“哎呀,这个我知道,凌姐说过,这会动的画叫做电视是吧?好多戏子在里头演戏!”他站在电视面前,摸了摸电视荧屏,道:“真是奇了怪了,人是怎么进去的?”
我教他按遥控器换台:“要进这里面可不简单,这里的人,都是明星,明星你知道么,就是有很多人喜欢的。”心想一会儿上班,我得找人保护我,正好徐小宝在,干脆就他了。
徐小宝学会了调台,最终停在一个台,看着说:“我看他们长得也没有很好看……你看那女的,怎么长得黑乎乎的。”
我一瞅,电视上宋小宝正穿着女式古装,娇羞地大笑:“我是咖妃!”
徐小宝问我:“哎,你之前说的那个,我长得很像的,风靡万千少女的偶像,叫什么宋小宝的,是哪个啊?”
电视上宋小宝还在哈哈哈哈地笑,徐小宝一本正经地问我。
这就尴尬了。
我问:“你武功好么?”
徐小宝说:“我轻功最好。”
我又问:“轻功能打死人吗?”
徐小宝说:“只要有耐心,什么功夫都能打死人。”
我连忙关上电视,说:“今天电视上没他的节目,不然你和我出去,看到他的海报我指给你看,你还可以顺带保护我。”
徐小宝不疑有他,点头答应了:“行,正好我也想出门看看。”
我找了一条牛仔裤和T恤,让徐小宝穿上了,他换出来我瞅了一眼,T恤正好,裤子松松垮垮的,还有点韩范,小伙子挺帅,像是随时能跳hiphop。
收拾完我俩就出门了,我俩进了电梯,电梯门一合,开始动的时候,徐小宝一下子就震惊了,整个人嗖地一下,爬到了电梯右上方的墙角,四肢并用,固定在电梯上方,对我道:“这屋子在动!”
我说:“动一动就到目的地了。你别……”
话未说完,电梯门开了,电梯门外站着一对老夫妻,领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孩,目瞪口呆地看着电梯墙上的徐小宝。
空气停滞了几秒,我笑着打破了尴尬,哈哈了两声:“熊孩子淘气爬墙玩,别在意,哈哈哈。”然后拉了一把徐小宝的裤子,“你快下来。”
徐小宝没动:“这不是方才我们进来的地方!”
老夫妻中的老头还是一副震惊脸,老太太反应很快,已经开始教育旁边的小孩:“看到没有,这哥哥做得不对,以后不许爬墙。”
老头缓缓转头:“他也爬不上去啊。”
电梯门慢慢地关了,那三人愣是没敢上来。
我又拽了一把徐小宝的裤子,硬把他拽下来:“电梯而已,你不要这样,你在这不要动,一会儿我们就到了。”
徐小宝道:“我明白了,这屋子是个机关房!”
我这时候已经懒得解释,心想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和徐小宝出了门,徐小宝一路左看右看,看着路上的妹子们道:“这些姑娘怎么穿得那么暴露,邪教人都比不过。”
我说:“你们邪教人也穿得暴露?”
徐小宝说:“没他们暴露,都披着纱呢。”
我脑海中马上浮现出披着薄纱的妖艳女郎翩翩起舞的画面,就像西游记里蜘蛛精一样,然后我用力摇了摇头,想想之前的青楼,这招财街不按常理出牌,我可不能想太多了。
我和徐小宝说:“你别老那么看着人家女孩,你看那些女孩都看你。”
徐小宝很高兴:“她们看我是觉得我长得帅吧,你看她们都脸红了,还偷偷看我笑。”说着说着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一看不对啊,平时我这么帅的人走路上也没有这么多小姑娘看着我脸红,这徐小宝是长得不差,可现在这些姑娘都是从小看着偶像剧长大的,多帅的男人没见过,也不至于看见个徐小宝就脸色红润有光泽地偷笑吧。
然后我拉住徐小宝道:“你先别动,让我看看。”
这一看我都脸红了,原来徐小宝不会穿牛仔裤,牛仔裤的扣子没扣,拉链也没拉,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布条从皮带那边系着了,刚才被我拉了几下裤子,现在裤子虽然还挂在身上,但是裆部大敞着,白色绸缎内裤在牛仔裤里迎风飘,看起来十分亮眼!
我一边给他拉拉链系裤子,一边骂道:“你就不觉得胯下有凉风吗?”
徐小宝也觉得不对,开始脸红了:“你们这裤子不是这样穿的啊,我以为这是你们的特色呢。”
我说:“这世上除了超人,其余走大街上把内裤露出来的我们都叫暴露狂。”
徐小宝问:“超人是谁?为什么他不是暴露狂。”
我说:“这是看实力,只有不强的才叫暴露狂,强的虽然变态,我们也称他们为英雄。”
徐小宝又问:“那刚才那些女孩看我笑不是因为我帅啊。”
我说:“你知足吧,要是你不帅,她们就不止是笑,而是要报警了。”
徐小宝说:“那她们为什么要看我穿裤子,看得我都脸红了。”
我一看,旁边几个女孩还真站住了,围观我给徐小宝拉裤子,一边围观一边笑:“当街穿裤子,嘿嘿嘿嘿嘿。”
“臭不要脸,嘿嘿嘿嘿,不过还挺萌,嘿嘿嘿嘿。”
“这是少爷忠犬年下CP啊哈哈哈哈……”
你说说现在这些小女孩脑袋里都想些什么!我无语地看着这小姑娘,愤怒地驱逐了她们:“看什么看,没看过人拉裤链啊!”
小姑娘们一哄而散,我察觉到还有人往这边看,猛地转头,却看见街道对面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头发盘着,带着个墨镜,嘴唇红得像火,披着一件风衣,风衣随风起舞,隔着一条街我都能感觉到那种烈焰一般的气势。
我的直觉告诉我,街对面这个女人不简单,于是我马上问道:“小宝,你认识对面那个美女吗?”
说话间,我转了个头,再回头时,几辆车从街道开过,那美女竟然不见了。
“谁?”徐小宝还在低头看自己裤链,听到我的话,抬头去看时,人已经没了。
我只好说:“没事。”心想也许是我弄错了,对面就是个普通的漂亮女人罢了。我对徐小宝说:“一会儿我得骑着摩托去接二胖,估计摩托上没你的位置了,你咋办?”
徐小宝指着街上的车道:“你能有它们快吗?”
我说:“没接上二胖速度比他们慢一点,接上了二胖,速度就比我走路快一点了。”
徐小宝不以为然地道:“你就算和他们一样,我也跟得上。”
我说:“你最好走得隐蔽一点,这样不会被人发现,要不然邪教人就算想来攻击我,看见你估计也不敢过来了。”
“没事,我藏着就行了,我原来都是飞檐走壁,从房顶走。”徐小宝抬头看了一眼四周二三十层的大厦,说,“……不过我们现在可以换个方式,反正你不用管了,我的轻功在招财街也是排的上号的,放心吧,走不丢你。”
我说:“你小心点,这里普通人不会武功,你要让他们看到你会武功,说不定就把你抓起来研究了。”
徐小宝道:“没问题。”说完,闪身到人群里,没几下就不见了。
我瞅了半天也没瞅见他,只好去推了我的摩托,准备去接二胖。
推摩托出来的时候,来福忽然伸到我耳边,神秘兮兮地道:“老白,我有个事情没和武林盟的人说。”
我连忙用身体挡住它,问:“什么事?”
来福说:“其实我能感觉到周围有没有邪教的人——就是从招财街逃走的那一拨!右护法当初在每个人身上都下了蛊,那蛊有种特殊的味道,我能感觉得到。”
我惊道:“这么厉害,那我们岂不是很快就能找到他们?”
“没那么简单。”来福说,“你把我弄断了一半,我实力下降得厉害。我附到有护法身上以后,也没见过几个他的同党,所以我只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但是不能确定他们的具体位置,也不可能指定人,只能给你提供一个模糊的信息。现在是因为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脱不了谁我才告诉你的,不然,这秘密我就不说了。”
我说:“那等他们出现了,你提早提醒我,我尽快把保镖叫来保护我们。”
来福这个功能就像是个警报器,敌人一接近,它就会滴滴作响,这比什么都没有强多了。
来福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告诉你吧,刚才我感觉到有邪教的人在。”
来福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告诉你吧,刚才我感觉到有邪教的人在。”
刚才有邪教的人在?
我马上问道:“是马路对面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来福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问:“那现在你还有感觉吗?”
来福道:“如果有,我还能慢悠悠地和你聊天?”
我点点头,松了一口气,现在敌暗我明,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骑着小摩托,去接了二胖,二胖一看见我,就一瘸一拐,苦着脸道:“老白,你一定得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我简直是撞邪了,我记得我和你巡逻,你去上厕所,我在那儿听卖艺的拉二胡唱歌,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觉得浑身疼,我好像是在你家,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丁凌!然后我看到一堆莫名其妙的人,还有一个长长的蛇,接着我眼前一黑,又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的时候,我竟然就在我家,我的床上还有好多手印!我那可是铁床啊!我问我妈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妈光红着脸笑。”二胖一把拉住我,“老白,现在问题来了,你一定要回答我这个问题,不然我一肚子疑惑都不知道去哪里解答啊。”
我沉默了,我觉得二胖满肚子疑问是正常的,这漫长的一夜说起来简直恍如隔世度日如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是我没有办法回答二胖任何一个问题,任何一个问题,深究下去都能扯到招财街。
我说:“关于这件事吧……”
“你快回答我,”二胖问:“我兜里那一百块钱,是不是你拿了?”
我去,你这个财迷,说了那么半天,我还以为你要问啥关键的问题,结果是问钱。
我说:“那一百块钱是你昨天偏要给那卖唱的。”
二胖问:“那我给了吗?”
我说:“你给了,但是被我拦下来了。”
二胖说:“那你把钱还我啊。”
我说:“你拿钱不是给卖唱的了么,为什么要我还?”
二胖一愣,满脸问号,懵了一会儿:“也对。”
我索性扯谎道:“你睡在路上,是我千辛万苦把你送回家,你还管我要钱,是不是兄弟,有没有良心?”
二胖很愧疚:“对不起。”他本来想跨坐到我摩托上,然后扯到裆,疼得嘶了一声,“你对我真好,够义气,我下次请你吃饭。”
想到他裆部是我伤害的,我有点心虚,“嗯”了一声,带着二胖就去上班了。
幸好我搭档是朴实的二胖,如果换了另外一个机灵一点的,这事儿都瞒不过去。
我的心情本来轻松了很多,没想到到了局里,就看见大中面色凝重地走过来,先是看了一眼一身伤的二胖,然后低声问我们:“你俩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我本来一上班就瞌睡,大中这一问把我问精神了,我问:“你说哪一件?”
“还哪一件,”大中说,“你犯了多少事?”
我最近遇到的事儿可多了,变态吃人狂,鬼市,稀奇古怪的杀手和卖艺的,说都说不完啊。
大中还想说什么,他身后走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打量了我和二胖两眼,道:“没错,就是你们俩,我有事要问你们。”他想了一想,指着我道:“你吧,先过来,我先问你。”
“怎么就问我了,”我问:“您哪位啊?”
他拿出证件:“我叫王生,是一名警察。”
既然是警察叔叔,那我必然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就在二胖一脸蒙圈和大中你自求多福的表情中,乖乖跟着警察叔叔走到了办公室的小房间。
这名叫王生的警察叔叔进了屋,把门一关,窗户一关,窗帘一拉,整个屋子顿时变得昏暗了,我特别怀疑下一秒他会像电视上审犯人一样,拿出台灯照我眼睛。
结果王生“啪”地一下,打开了日光灯,然后坐到我面前,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我说:“不知道。”
王生掏出两张照片,摆在桌上,然后用两只手指推到我面前:“这地方你见过吗?”
我一看那两张照片,汗毛都起来了,那是一个类似厨房的地方,空间挺大,但是四处都是血迹,地上还有一些碎肉残肢,显然是一个命案现场。
我嫌弃道:“这么血腥,你就直接拿给我看?至少打个马赛克吧!”
“不好意思啊。”王生很客气,“我没考虑那么多。你就自己过滤吧,我觉得你们这些高尚正直脱离低级趣味的小年轻,应该能达到眼中无码心中有码的境界。”
嘿,瞧你这警察说的,我怎么听着那么怪呢。
王生问:“这地方你见过么?”
我说:“这显然是一个杀人现场啊,我怎么可能见过。”
王生说:“你再仔细想想,这里是一个废弃餐馆的后厨。”
“我没……”我还想否认,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地点,顿时闭了嘴!
废弃餐馆的后厨?我和二胖为了追丁凌,从一个小道往里追,进了间屋子,也就是那个第一次遇见右护法的地方,不就是个废弃餐馆的后厨吗?
那时候是晚上,不像照片上那么亮,但现在仔细回忆,遇见右护法的厨房,和照片中的一模一样!
王生说:“怎么样,想起来了吧?”
我还想隐瞒:“不是……我是在回想,这个地方吧……”
王生说:“不要装了,你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你确实去过这个地方!”
不愧是个老刑警,我刚才犹豫的那么一下,他就看出了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