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风云—大侠传奇》权欲下的奢华


  

  

  

  

  

  部队带到训练场时,寒风刺骨,漫天飘雪,呼吸的气息瞬间凝结成了霜,口罩、眼睫毛,甚至是军帽贴着脸的部位,厚厚的冰霜凝固在脸颊周围。
  对于第一次抹抢的新兵们来说,兴奋大于寒意。可是接下来数十天的瞄枪、战术等一系列和枪有关的训练使得他们恨不得把枪给砸了,因为关于那玩意的训练实在是太苦。
  新兵们接触抢的时候,第一个训练就是卧姿瞄枪,要求新兵们扒在雪地上瞄枪,而且要全身紧绷,达到枪人合一的地步。检测是否偷懒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趁人不注意时,朝着新兵手握的枪猛个踢一脚。如果抢是稳稳的,那就说明是在认真的训练;反之,如果枪被踢偏、踢飞,不用解释也知道,那是偷懒的结果。
  那一段时间,天气严寒还飘着雪,人趴在雪地里手握寒枪。可想而知,那冻得滋味该有多么的难受。杨子坤再次的受到了韩黎明的关注,别的新兵总是能偷懒就偷懒,而他总是那么的认真,在我的记忆中,杨子坤手中枪没有一次被踢飞过。可是,这份认真、执着却始终没有被张大华所看到过。
  男兵们练习卧姿瞄准,都用手在雪地的当中垉个洞。据说男人的生殖器如果长期的紧贴冰冷的雪地会变得阳痿,所以男兵们格外的爱护自己的宝贝,生怕它受委屈,以后不管用了。
  男兵旁边就是女兵部队,她们见到男兵们在身体的中间挖了个小洞,于是她们也效仿了起来。
  这个举动闹出了笑话,她们并不明白男兵为什么在身体中间部位下挖雪洞的原因是什么,而从生理结构上来讲,女兵不会产生阳痿,所以她们并不用做出这种多余的动作。
  即使是这样森严的纪律环境中,宁夏籍的新兵们却还在私底下书信来往,她们之间见面的机会及其有限,彼此就在眼前不远的地方,但是相互间却不能光明正大的来往。私底下的书信,成为了他们唯一的交流方式和精神寄托。女兵与男兵之间的书信并不是只有恋人之间的交流,也同样有同志、朋友之间的关怀。
  男兵们告诉女兵们不要在练习瞄准时挖雪坑了,因为对于女兵而讲这个做法没有必要,但是他们却羞于说出原因。
  这六个刚结识不久的老乡当中,杨子坤是性格最孤僻古怪不爱说话的一个。但是他所收到的书信确是最多的,因为大伙儿一致认为他内心脆弱,最需要关心。杨子坤生性刚烈宁折不弯,最要命的是这家伙武功底子厚实,一旦动武动怒,对方的身体根本招架不住。而一个新兵真的因为忍不住一时的气而做出了极端的事情,后果将非常的严重,不仅为保家卫国牺牲着自己的青春,却还要遭遇牢狱之灾,更没有人会为了你讨公道。
  每当收到这些信后,杨子坤总是很感激这几个女兵。他也想通了,自己遇事还得忍,不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父母,为了爱护自己的战友们,自己也决不能做出傻事来。自从那次兄弟连队带兵士官被打死后,士官们的行为也的确收敛了不少,但是并没有绝迹。虽然自己的班长韩黎明和班副雷破天为人憨厚,但是兄弟班,兄弟排的士官的行为还是有些欺人太甚。
  在一次摔跤比赛中,杨子坤被别班的班长给阴了,他挨了好几拳。这一幕,连对面坐着的赵世杰和叶少波都看不惯了。他们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再忍下去。
  杨子坤这回下手了,那士官被打的狼狈不堪。接下来,七八个带兵的班长、班副超杨子坤走来。他们觉得这个新兵太猖狂,需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赵世杰和叶少波怕杨子坤吃亏,他们也站了起来,但是杨子坤却示意,不要他们插手。
  七个士官瞬间三个被打得人仰马翻,剩下的四个不敢动了,结果他们被一一击破。杨子坤的力量太强大了,一手抓一个士官,像是扔小鸡似得,竟然被扔出了几米远。很显然他手下留情了,不然那几个士官会断筋断骨。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对杨子坤动手动脚,他们都知道这家伙不好惹。

  一周后训练跪姿瞄准,对此的检查方式是每个枪都配备了瞄准检查镜。对于新兵来说,条件稍好的是不用再承受那爬冰卧雪的刺骨严寒;但接下来的举枪训练比起卧姿来一点儿也不舒坦。为了能更好的训练新兵们稳定持枪,每个枪管末端都挂着转头,开始是两块,数天后为四块。从力学上来讲,枪头挂重物是费力杠杆作用力,但这正是新训所需要的负荷。跪姿与卧姿瞄枪最大的区别就是卧姿可以在人的意志松懈是能够偷个懒,而跪姿则不同,当枪口挂转头时,如果不用力,枪根本是不可能举起来的。训练结束后,每个新兵吃饭时手都在发抖,连饭也无法喂进自己的嘴里。
  女兵的训练也差不多,她们也有枪头挂砖头的内容,只是负荷稍微小些。训练的内容并没有因为他们是女兵而放松要求,此时她们也学会了坚强。因为受苦而流泪的女兵越来越少,她们也知道眼泪解决不了问题。
  再后来的一周是持枪战术训练,包括卧倒,匍匐等基本的战术动作。每个新兵在这个训练课目中或多或少都会有手、膝、肘的冻伤;还有人会受伤流血,轻微者只是磨破一点皮,严重者肘部、膝部浮肿、溃烂,所穿的内衣裤粘在了肉上,棉袄上都可能映上殷红的血色。
  晚上虽然再苦再累,但是部队的要求不管再苦再累,晚上必须洗漱,这对于苦练一天的新兵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好在,班副雷破天比较通人情,最近一段时间里,晚上再没有进行魔鬼式的体能训练。最要命的是晚上的睡觉,下铺的兵还稍好一些,上铺的兵上床睡觉都是一种意志的考验。经受了一天的训练,磨破皮的膝肘血迹已经干枯,牢固的粘在衣服上,他们要做的必须是肉体与衣服的分离,然后再在伤口上涂抹一些药物,以免伤口的发炎。
  这种训练的环境下,班长与新兵之间的关系很难融洽,经常会发生无端的争吵,但屈于纪律的面前,新兵们只能让步。而杨子坤却一直是个特例,因为他再苦再累从未说过一句怨言,更没有因为劳累影响而和班长、班副产生过摩擦。

  天色甚蒙,哨声突然炸响,士兵们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穿衣打背包,扑通扑通地跳下了床整理自己携带的装具后开始领枪,整个过程紧张有序。与此同时,营房外的军卡早已引擎热车,一个全副武装的队伍集合在了张大华面前。他们非常的神速,在短短的数分钟内带好了水壶、挎包、防毒面具等战斗装具。虽说规定的时间很短,但是他们经过了一些天的训练,已经做到紧张而又有条不紊。
  列队开始了清晰地报告声,铺了半个操场的军卡启动了大灯,转眼间微薄的雪地里多了一路的灯光和车轮的印迹。这是几分钟就结束的事情,但就是为了达到这个几分钟,全连已经把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进行训练。
  冬季的雪天里,拥挤在军卡里的士兵们都在假寝着,休息的时间显得尤为宝贵,没有人愿意浪费在这车上宝贵的二十分钟路途的时间。一些人相互间散着烟,抽烟的数量、次数很珍贵,抽烟的时间更珍贵,这也是有他们享受人生的一种方式。刺骨的寒风疾驰的往车厢里灌,打得新兵们的脸颊生痛。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士兵本能的挤在一起取暖。虽然没有人感悟过集体的力量,但此时他们却享受着集体、团结所带来的温暖。
  透过车厢的缝隙,杨子坤瞭望着夜色雪天的红云,一种思家的念头席卷心头,但随后的几秒钟便被克制住了。紧张的新兵营训练,容不得他有别的思绪。
  一支烟递在了杨子坤面前,他回头一看,是谢雨萧。杨子坤友好的接过了烟,然后谢雨萧给他点烟,车厢内风很大,火灭了数次终于点着了。
  一支烟交流着战友之间的感情,他们虽然每天都吃住在一起,但是几乎很少有交流的言语和机会。烟的数量有限,许多人已经“断粮”,要想等到下次购物,只能是新兵营结束的那天。这就是战友,同吃同住同甘苦,不需要过多的理由。每个当过兵的人几乎都有深刻体会的,战友,顾名思义,就是在战争中会成为生死之交的人,战斗中的朋友。
  训练间隙休息的时候,赵世杰躲在一边看信,其中有一封信是罗芸写给他的。
  以往的信件中,女兵们总是报喜不报忧。而这一回,罗芸在信中向他哭诉,每天晚上,班长和副班长总是欺负她们。她不懂事儿,新兵营分班后没有给班长班副送钱,后来徐静替她垫了一些钱,否则她不知还会受到她们多少掠待。现在掠待是没有了,但是班长班副经常会欺负她。每当她们心情不好时,总会拿她们出气。
  看到这里时,赵世杰愤怒的将信件撕碎了。原来女兵也有打骂体罚新兵的现象,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十五岁的女孩子,她们居然也能下的了手。
  赵世杰暗自下定决心,这个忙自己一定要帮,决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同乡受这样的委屈。
  午饭后,赵世杰递给了罗芸一个纸条子然后离去了。后者打开纸条子,里面的内容竟然是约她晚上到废弃的菜窖去。
  晚饭后,赵世杰与罗芸在废弃的菜窖处见面了。自从认识以来,这时他们俩第一次独自见面。
  罗芸怯怯地问:“你约我来干嘛?”
  赵世杰神情凝重:“脱衣服!”
  罗芸惊愕了。
  杨赵世杰解释道:“别误会,我想看一看你身上受的伤。”

  于是罗芸害羞的结下了衣服,她的赤身背对着赵世杰,稚嫩的身上,血淋淋的伤痕历历在目。谁能想到,十五岁的女孩子身上会有这样的伤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赵世杰根本不可能相信,女兵营也会发生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
  赵世杰狠拽了罗芸一下,使得罗芸面对着他。后者因为害羞,双手捂住空荡荡的乳罩。确切的说她还没有胸,她还没有发育到那一地步。可是赵世杰却看到,罗芸的胳膊上,小腹和前胸上历历在目的伤痕。
  赵世杰帮着罗芸穿上了上衣,此时她靠在赵世杰的肩旁委屈的哭泣了起来。在全班的女兵当中,由于她的年龄最小,也最不懂事儿,所以她受到的体罚和虐待也是最多的。
  赵世杰承诺,一定要帮罗芸想办法,决不能再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罗芸对此事感到了羞涩,长这么大以来,她从来没有在异性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身体。然而这一次,她竟然暴露给了赵世杰。她原本向赵世杰哭诉自己挨打的事情,并不曾想过找赵世杰帮忙。

  

  

  

  

  

  

  
  这一年的冬天异常的冷,此刻罗芸哭泣了起来,因为她想家了。
  看着罗芸这么伤心,赵世杰又怎么忍心离去呢!他也留在了这里,他在苦苦的安慰罗芸,给她做思想工作,当兵不是儿戏,千万不能因为受了委屈就想着回家,到了这里,一切就再也由不得你。
  寒风来了,可是罗芸不愿意回宿舍,她要和赵世杰在一起,他们一同走到了废弃的菜窖里。
  新兵营的这个菜窖,早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就建好了,至今已经有了五十年的历史。
  这个菜窖平时也没什么人管理,现在这里早已废弃,更没有什么来到这儿。
  赵世杰和罗芸一进这里似乎就被一种紧张的氛围所笼罩着,说实在的,一对儿孤男寡女深更半夜躲在这儿,剩下的事情能说的清楚吗?
  这里冷,他们在这里面烤火,里面的老鼠唧唧喳喳地打架着,令罗芸感到了害怕,她紧紧地搂住了憨厚的赵世杰。
  其实罗芸害怕这个菜窖,这个菜窖充满了阴森与恐怖,如果是她一个人,她根本不敢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因为这个菜窖,至今还流传着闹鬼的事情。
  同样是几十年前的文革时期,这个菜窖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儿。曾今团部的大部队就驻扎在现在新兵营住宿的地方,当时步兵连的一个战士和通信站的一个女兵谈恋爱。两个人点燃了干柴烈火般的爱情,这个菜窖就成了她们私会的地方。后来女兵怀孕了,这件事儿在当时那个年代可是个要人命的事情。那个女兵戴着毛主席的像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是对伟大领袖的不敬。她在部队中被批斗,并且挂上了个造反派的牌子。她受尽了精神和肉体的折磨,那个男兵与女兵私会的也被他人告发,一同受到了批斗。后来女兵和男兵失踪了,两个人偷偷地钻进了菜窖,他们服下了鼠药死在了一起,三天后才被做饭的炊事员发现。据说他们死的时候姿势感人极了,男兵紧紧地抱着女兵的腰,侧耳的动作像是在听肚里孩子的心跳声,女兵抱着男兵的头幸福地笑着,仿佛这一刻是他们生的开始。他们的神情洋溢着幸福感,对死没有一丝一缕的畏惧,他们是在热恋中死去,这一刻永远也不用分开了。在火化时,人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们分开,最终两个人一起被火化。双方的家长悲痛万分,他们原本想将骨灰盒分成两个骨灰盒带走,但是他们觉得这样太过残忍。最终双方家长执意将他们葬在了一起,活着的时候不能做夫妻,死的时候终于可以永远的在一起。
  这是多么凄美的不对爱情!从此这个这个菜窖开始闹鬼,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也就流传至今。后来闹鬼的事情越来越严重,很多折磨过他们兵的官兵陆续得了精神分裂症的症状。也许正应了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是闹鬼的事情成了团领导的一块心病,最终团部搬迁到了别的地方,而这个菜窖也就被永远的废弃,极少有人敢来到这里。
  这个爱情故事是罗芸讲给赵世杰听得,也深深地打动他们。赵世杰十九岁了,而罗芸将十五岁,他们这种年龄渴望爱情,渴望神话。也许正是从这个时刻起,年龄更小一些的罗芸被这个爱情神话所击中,她对这个菜窖投入了另外一种感情,对赵世杰的感情也不再是单纯的战友情谊。
  也许正是从这一刻起,罗芸对赵世杰的感情发生了质的变化。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喜欢过那一个人,赵世杰是第一个进入她心扉的男人,也成了她一生中唯一喜欢的男人。她有时候会幻想,他们就是几十年前的那对恋人,甚至有意无意的将他们的神话融入到自己的身上,也许在罗芸的理解中,她和赵世杰就是那对恋人转世,然后再一次的来到了这里,重温上辈子的爱情。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连队的新兵在营区里扫雪。这一次,老乡与老乡再一次见面,他们彼此都兴奋不已。
  扫完雪后开始修雪墙,部队干活儿的标准正常人难以想象,玻璃要擦的看不见一丝的灰尘,雪墙也要修得像砖砌一样的平整,甚至就是旱厕的地面也要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很多新兵都有过打扫厕所的经历,大冬天里不戴胶皮手套,用抹布沾上水一点一点的擦拭厕所地面的脏东西,而且还要擦的锃亮。很多人因为干这个活而呕吐不止,也有很多人因为干了这个活数天吃不下去饭。
  与打扫厕所相比,扫雪堆雪墙算是很干净很幸福的事情了。只是雪墙的标准实在是太高了,放眼看去,雪墙要整齐划一,不得有一丝的弯曲。
  叶少波、赵世杰和杨子坤被分在了一组。他们打扫完雪后开始堆雪墙,雪墙的标准实在是太高了,他们三个甚至在怀疑,他们在部队待上两年后,是不是可以胜任建筑工了。貌似只有建筑工人才能砌得出这么整齐的墙面。
  女兵们就在对面,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这似乎有一定的道理。恰好老乡也在这里,如果不怕违反连队定的男女兵不得交往的纪律,男兵们甚至愿意帮女兵们把活儿干完。

  男兵的墙面快砌好了,相比较之下,女兵干这一伙就显得笨手笨脚。任务没有完成,这下惹怒了女兵排长。她把徐静、小尹和罗芸叫到了一起,然后一人给了一个耳光。
  时间似乎再次停止了。
  赵世杰看在眼里,不由得心中燃烧起了一团怒火。他冲上前就要暴打那个女排长,结果被叶少波拦住了。
  叶少波悄声在赵世杰的耳边说:“不要惹事儿,你这是在害了她们,这儿是部队,不是在家!”
  杨子坤也堵在了赵世杰面前,他示意不要冲动,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男兵们活都干完了,可是赵、叶、杨这一小组故意干的特别的慢。排长有规定,干完的小组可以早回去的早,干不完的小组一直在这儿干,一直在这儿挨冻。
  女兵组中其他的小组早已回了宿舍,唯独就剩下了徐静、小尹和罗芸这一小组。罗芸毕竟是个孩子,耍起了性子不干了,她坐在一边哭泣。赵世杰过来安慰她,可是年幼的罗芸将赵世杰的关爱当做成爱情。
  其实赵世杰、叶少波和杨子坤,他们三个人都很关心罗芸,那种感情更像是大哥哥对待小妹妹的一种感情。罗芸开始喜欢上了赵世杰,她自然而然的将赵世杰对待他的感情和叶少波、杨子坤区分开来,在她看来,赵世杰对她的关心是爱情的表现。
  后来,赵世杰等人的活干完了,他们帮着徐静、小尹砌雪墙。过了半个多小时,雪墙总算是砌好了。
  三个女兵对此充满了感激,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没有男兵们的帮助,她们就是干到开饭也干不出标准的活儿来。
  数天后,赵世杰和叶少波经过详细的商量和计划后,他们准备夜袭女兵班。原本是打算叫上杨子坤,可是想来想去还是算了。这家伙犯的错误实在是太多了,万一这次犯事不慎行事败露,那可就真的害惨了他。
  深夜里,两人躲过了哨兵暗自闯到了女兵连。他们确定找到了那个女宾班后,悄然地闯进宿舍。
  叶少波用手电对熟睡的女兵们照耀了一个来回,当确定了这个班的班长和副班长之后。叶少波给赵世杰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将熟睡的班长和副班长一同拖下了床。十几秒钟的暴打惊醒了熟睡着的女兵们,昔日里横行霸道的班长、班副此时挨了打,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女人遇到突发事件的第一反应就是尖叫,按道理来讲,女兵也是一样的。可是当她们的班长、班副遇难的时候,她们出奇的淡定。
  叶少波狠劲儿揪住女兵班长的头发恐吓道:“臭娘们,这是给你的警告!下次再敢打你手下的兵,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世杰用脚踩着班副的脸:“你听着,本来我们是不会对女人下手的,但是你们的心肠太歹毒了,所以我们必须教训教训你们。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们对新兵下手,我就用刀子你们的脸上划伤一百道口子!”
  两个女兵此时也被吓破了胆,她们除了求饶,除了答应之外,不敢再说多余的话。
  宿舍内的动静也惊动了执勤的两个哨兵,他们持枪对准了叶少波和赵世杰。
  哨兵甲喝令:“你们是干什么的!”
  哨兵乙掏出手电就要照射他们的脸,结果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身后一直潜伏着的杨子坤打昏在地。

  赵世杰用脚踩着班副的脸:“你听着,本来我们是不会对女人下手的,但是你们的心肠太歹毒了,所以我们必须教训教训你们。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们对新兵下手,我就用刀子你们的脸上划伤一百道口子!”
  两个女兵此时也被吓破了胆,她们除了求饶,除了答应之外,不敢再说多余的话。
  宿舍内的动静也惊动了执勤的两个哨兵,他们持枪对准了叶少波和赵世杰。
  哨兵甲喝令:“你们是干什么的!”
  哨兵乙掏出手电就要照射他们的脸,结果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身后一直潜伏着的杨子坤打昏在地。

  杨子坤喝令道:“快走!”
  于是三人迅速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赵世杰和叶少波没有想到,杨子坤出手这么利索,瞬间打昏了两个哨兵。他们更不知道,就在前一天夜里,他一个人已经教训了那两个臭婆娘。当时惊动了周围的哨兵,他便用飞石打昏了前来捉他的人。
  在相互聊天的过程中,赵世杰和叶少波才知道什么是高手在民间。原来,杨子坤武术功底太深后了,特别是飞石、弹弓和飞刀,在他的手中可以发挥的淋漓尽致。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那些带兵的班长、班副们脸上总是有淤青、伤痕,原来这都是杨子坤的绝技。不过他算是手下留情了,因为没有一个士官的眼睛受伤或者是被打瞎。

  

  


  
  女兵班的班长、班副被陌生人暴打了,而且还是连着两天被打。她们精神恍惚,心情糟糕极了,特别是他们的伤都在脸上,出门都成了心理障碍。赵世杰那天的话成了她们的噩梦,一百道刀痕花在脸上,对于女人来讲,那是什么概念?
  从此这两个婆娘的确收敛了不少,“脸上一百道的刀痕”,足以震慑住所有爱美的女人。
  闲暇时,这个班的女兵们都会趁着班长、班副不在时讨论那两天夜晚发生的事情。
  徐静、小尹和罗芸她们三人对于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再也清楚不过了。这样的事情,除了她们的同乡为了帮她们这么做之外,还会有谁呢!三人约定,将这个秘密保守到底,否则她们的同乡将会遭遇很大的麻烦。
  为此,徐静和小尹还批评了罗芸。
  罗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不该把自己的遭遇告诉赵世杰他们。他们的确是帮助到了她们,但是他们所冒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不过说来这个忙帮的也值得,从那以后,他们的班长、副班长再也不敢动手打人。最受益的是罗芸,没有班长的打骂、体罚,整个人也活泼了不少。
  与罗芸相比,徐静小尹的行事就要稳重得多。特别是徐静,她爱赵世杰爱的深刻,却一直没有机会表白。小尹虽然也不能够和叶少波在一起,可是他们之间毕竟已经是成功牵手的恋人。
  想想自己,她和心上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害怕把他吓到。有些时候,有些机会,徐静真的想对赵世杰说自己是为了他才来到军营的。可是每一次见面,每一次提笔,话到了嘴边、笔尖时,她又忍住了。
  回忆真的是一件很烦恼的事情,徐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在球场看到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孩。那个痴迷于足球的少年是她对赵世杰的最初记忆,每天看他踢球,想想以前的日子多么幸福啊!和赵世杰每次见面的情形,和他在一起发生的每一件事儿,徐静想起来都宛如昨日一样的清晰。初中放学时遇到歹徒后他为了自己受伤,高中的第一次见到他,第一次看到他网络小说的作品,以及第一次的约会、旅行、骑马、摄影......想起这些,徐静都会傻笑,或者短暂的喜悦。可是每当回到现实中,她的内心飘忽不定。
  夜很深,徐静却睡不着。追求心上人,追求心灵间的感应,这是个漫长而又艰难的过程,希望她能够成功。

  徐静每天都会胡思乱想,他的确更深地爱上了赵世杰,而且是无可救药。
  再说赵世杰,他最近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徐静。他们之间的物质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不敢爱她,也没有爱她的自信感。赵世杰对徐静的爱意相对徐静爱他的程度要浅的多。因为他对徐静恋情只停留在数月前那次餐馆的相识,那次野外夜晚的经历,还有那次骑马的记忆......
  在他的眼里,徐静是美丽和纯洁的化身,是他永远的梦中女神,可望而不可及。但是那只是个停留在梦中,他并不知道,徐静是为了他才来到部队的,他更无法知道,早在六年前,自己就已经是女神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一个男人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暗恋那么久,关注那么久,可以为了自己甘愿付出和吃苦,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幸福了。只是这个傻小子并不知道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新兵营苦,这是从普通老百姓到一名解放军战士是的蜕变。作为一个解放军战士不是那么好当的,不仅要吃得了苦,还要经得起领导变态的指挥、管理。
  新兵营的战士本身就够苦的了,可是最近又有大军区的领导来基层视察工作。这下忙坏了新兵营乃至整个军分区的人。上将将军来这个偏僻的边防部队视察工作,这对于这个部队来将还是头一次。
  上到军分区司令陈怀,下到连队的张德华,对这件事情尤为的重视。数天以来,新兵和干部的工作,主要的任务不是严格按照部队训练大纲进行训练,而是将所有的经历放在了形式主义上,放在了迎接首长到来的任务上。

  为了让首长看得舒心,干部们绞尽了脑汁。整个新兵营大院的雪墙被修的非常的整齐,用尺子拉,用仪器检测,直到确保到角度、视觉的完美。赵世杰、杨子坤和叶少波干的活是给树木涂白,修剪树枝。树枝修剪的量很大,清理枯枝也是重体力活儿。按道理来讲,这些货应该是由身强力壮的男兵来干,但是没有办法,男兵兵力有限,所以女兵在这种重体力活上也要支援男兵。
  宁夏籍的老乡彼此再一次的相见,心里面却是喜滋滋的感觉。
  听说最近新兵营要进一批崭新的营房设施,宿舍的高低床、衣柜、桌椅将全部焕然一新。领导这么搞,目的只是为了让首长视察时,一切看着显得好看而已。典型的“形象面子工程”大多数男兵被派去搬运新设施,留下一小部分男兵彻彻底底的清理营区内的卫生。

  我本人退伍后一直担任城市绿化的工作,为了抵抗风沙,为了绿化、美化城市而贡献着微薄力量。我遇到过许多为了城市绿化而辛勤工作的职工和园艺师,他们绝对是这一方面的技术型的老把式。但是与部队的标准相比,他们显得不称职,标准化,精细化无法和打仗的军人相媲美。
  赵、叶、杨三人分工非常的明确,开始是集体负责拉线,画记号,然后由杨子坤拿油笔绕着树画两道圈,圈与圈之间必须是五公分,不得有一毫米的误差。叶少波的工作是在用油笔画好五公分的宽窄之内的圈内图红色的染料。赵世杰的工作最为繁重,他主要是负责给树木涂白,开始图的是石灰,可是后来领导发现石灰颜色不好看,又让他用清水洗掉涂好的几棵树,然后改为颜色更加好看的乳胶漆。
  徐静、小尹和罗芸的任务是焚烧并且清理院内修剪下来的树枝。不过她们的工作比较幸福,能够在严寒的冬天里取得一丝温暖。
  很多干部都忙着形式主义检查工作去了,所以男女兵交往的事情没有人管了。
  徐静等人自然而然的向赵世杰等人的身边靠拢,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似乎有一定的道理。六个老乡之间有说有笑,就连一向话少、内向的杨子坤,在女兵面前话也多了起来,心情骤然高兴。
  烧树枝的工作虽然脏一些累一些,但是这是一份美差,最起码不用挨冻。相比较之下,男兵的工作要艰巨的多,他们的双手在严寒中冻得麻木。女兵不愿意独享“幸福”,她们争抢着和男兵们换工作,让他们也在冬季严寒中享受暖意。
  “要暖和,大家一起暖和;要脏,大家一起脏。”这是罗芸当时说的话,后来也成了她的座右铭。男兵女兵互换着工作,男兵毕竟力气要大一切,每一次所抱着的树枝较多,火被添的很旺。
  直到夜幕降临,面子工程的活儿还没干完。营区没有路灯,军区首长来临的日子快要将至。在这种情况下,必须用手电筒照耀着干活。
  从天明到天黑,他们已经干了接近十几个小时。照这个进度,他们必须要干到凌晨十二点。
  罗芸饭量很大,老喊喊肚子饿,这可能和青春期长身体有关。不过说实话,新兵营期间大家都吃不饱,本身训练量就很大,而且新兵营食堂规定的吃饭时间非常紧张。到了规定的时间,没吃完的饭菜必须倒掉,这是这儿部队用来锻炼新兵快节奏的土办法。部队有钱不怕浪费,但是有时候宁可浪费了,也不给你多吃一点儿。
  意志薄弱的罗芸干不动活儿,她饿哭了。杨子坤于心不忍,他偷偷来到饭堂,撬开灶房的门,在衣服怀抱里塞了一些馒头,他在灶房咕咚咚的喝了几口冰凉刺骨的水。整天超负荷的体力劳动,但是饮食保障却很难,食堂吃不饱,喝水也很困难。
  杨子坤在灶房里发现了一个暖壶,于是他灌了一水壶的热水离去了。

  再次来到大伙面前,杨子坤成了大家的福音,冰凉的馒头很硬,但是罗芸和大伙儿仍在狼吞虎咽的啃食。时不时的有人噎住了,杨子坤的热水壶又派上了用场。杨子坤仅带来了一个碗,结果被打烂了。口渴的新兵们,只能打开暖壶盖,待水温了以后,用脏兮兮的双手接着水喝。和平年代的艰苦岁月里,他们容不得讲究太多。
  记得过去战争年代,很多贫苦人家由于吃不饱饭才来到部队扛枪打仗。很多人丧命,很多人成为了革命先烈。如今的和平年代,为了报效国家的热血青年却因为种种原因吃不饱饭。说起来感觉这都像是个笑话,和平年代的兵,为了理想保家卫国,却连肚子都吃不饱,不仅要忍饥挨饿,要要保守打骂体罚等重重掠待。
  罗芸打心眼里感激杨子坤。此时大家都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这么些天来,他们总算是吃了顿饱饭。对此,杨子坤一再重申,大家千万不要感激他。同是宁夏银川籍的老乡,又在一个西夏区,能在不远万里的边境部队相遇,这本身就是莫大的缘分。战友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如果因此而有感激就显得感情疏远。
  大伙想来也对,就不再提这件事儿了。他们继续着手中的劳动,直至十二点多才干完。
  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营房,赵、叶、杨三人回到了宿舍。他们惊讶的发现,宿舍内的营产设施焕然一新。高低床、椅子、衣柜和桌子全部是新的,一日之间,这个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叶少波惊奇的发现,所有的内务整齐的出奇。战士们睡觉的床单褥子竟然平整到看不出一丝褶皱,被子比以往更像是标准的豆腐块、大理石。与此同时,其他的战友们全部蜷缩在地上。
  究竟是什么让内务标准到如此地步呢?细心地杨子坤发现,床单、褥子边缘钉着图钉,而且图钉上也染成了白色,这样就不容易看得出来。至于这被子为什么能够叠的这么好,很有可能是里面夹着木板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性子急的赵世杰刚想爬到上铺睡觉,就被韩黎明班长拽了下来。
  韩黎明告诉他们,这是其他战士折腾了大半天才整出来的,慢工出细活,你们这一睡,大伙儿的工作就前功尽弃了。
  杨子坤对此感到不解:“班长,这是我们的床啊!我们不睡在这上面,那我们睡哪啊!”
  韩黎明叹了叹气:“你们只能也睡在地上了。”
  大伙儿顿时感到震惊。
  叶少波又问:“那为什么啊?”
  韩黎明:“因为领导后天要来视察工作。”
  叶少波感到不解:“领导来,那也不能让我们睡在地上啊!冬天的地啊!多冷啊!”
  韩黎明安慰道:“行了吧!你们知足吧!你们没遇到事儿多了。去年新疆军区首长来我们部队视察工作,你们知道吗?那个厕所、营房卫生打扫到干净到什么地步吗?那时是夏天,营房所有行道树下的地全部被战士们挖了个遍,然后在用筛子筛草和草根,最后再将地整的跟瓷砖地一样平整,你们干过那样的活儿吗?还有,领导要视察厨房,全连人买了一大堆蔬菜,从当中挑选一模一样大的菜放在菜架上,其余的再扔掉,那个工作量又有多大?领导要视察菜园子,我们连夜偷老乡家的白菜、莲花菜往地上栽,而且种植的菜还要用手掰的一模一样大。你见过,长着一模一样大小的农作物吗?和这些事儿相比,你们知足吧!”
  赵世杰他们今夜只能睡到地上了,地上有阴又冷,但是由于白天的工作量大,没过几分钟,大伙儿都迷瞪了起来。这时,赵世杰将杨子坤、叶少波叫出了宿舍。

  

  

  

  

  

  
  赵世杰告诉他们,部队废弃已久的菜窖很暖和,呆在那里比宿舍舒服。
  杨子坤和叶少波立刻兴奋不已,他们这才意识到,菜窖是一块风水宝地。
  赵世杰和叶少波去准备木柴树枝烤火用,而杨子坤去了女兵连。因为他知道,男兵睡在地上,女兵也不可能睡在床上。
  可是当他去了女兵宿舍,却发现有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
  原来徐静她们也没有睡觉,杨子坤黑夜里的出现,着实吓到了她们。
  罗芸:“怎么是你啊!深更半夜的,你吓着我们了!”
  杨子坤:“对不起啊!只是你们怎么没有睡啊!我正准备来叫醒你们去个暖和的地方呢!”
  “暖和!”小尹不解的问,“现在各个连队的新兵都不让睡床,全都睡在地上,你让我们去哪儿找暖和的地方?”
  杨子坤笑了:“废弃的菜窖啊!你们没去过,我带你们去。赵世杰和叶少波都在等你们呢!”
  三个女兵犹豫了一下,便跟着去了。
  这时,徐静说:“杨子坤,你能帮个忙吗?”
  杨子坤愕然了:“什么忙?这么郑重其事?”
  徐静:“今天小尹过生日,我们想给她过生日,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帮她过。你有办法吗?”
  杨子坤顿时感到惊讶:“今天是小尹的生日!你怎么不早说?”
  罗芸:“早说有用吗?我们都在部队,怎么给他过啊!想订蛋糕也没办法,要不是你,今天她还要在生日这一天挨饿!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连一碗长寿面都吃不上。”
  杨子坤思索了一会儿:“徐静,我有办法,只是你们有钱吗?”
  徐静:“有啊!怎么了?”
  杨子坤说话间感到了羞愧:“给小尹过生日,我出钱是应该的,只是我......”
  徐静理解了杨子坤的苦衷:“好啦!你的情况我知道,你的家庭条件并不富裕。你一个月一百块钱的津贴连给你抽烟都不够,我知道你拿不出钱。”
  说完,徐静给杨子坤塞了几百元钱:“我身上就这么多,你要是有办法先拿去用。”
  “你们等我一会儿。”说完,杨子坤离去了。
  女兵们进了菜窖,她们到了菜窖才发现,赵世杰和叶少波已经用宿舍废弃的床板为她们收拾好了睡觉的地方。床板上铺设着废弃的军大衣,虽然是鼠洞虫眼又很脏,但是现在这几样东西很实用。
  菜窖的中间,赵世杰点燃了篝火,既可以防潮驱寒,又可以为了他们照明。
  这时,杨子坤拎了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和一个暖水壶回来了。
  杨子坤一进菜窖就高喊着:“我回来了,冻死我了!”
  徐静给杨子坤的身上披上了一个大衣,这时菜窖里窜出了个老鼠,吓得她抱紧了杨子坤。小尹和罗芸拎起木板就要打,结果被杨子坤叫住了。
  杨子坤:“你们别打它们!”
  罗芸感到吃惊:“不打它们!为什么呀!”
  杨子坤:“它们是这儿的主人,是我们打扰了它们的生活。”
  赵世杰笑了:“好啦!别难为我们的杨哥了,你们不知道,他呀!连个老鼠崽子都舍不得杀掉!”
  小尹神情黯然:“从小到达,我还真没遇到过老鼠,想不到今天过生日却在老鼠窝里过。”
  杨子坤拍了拍小尹的肩:“今天是你的生日,别想这些不高兴的事!”
  罗芸:“小尹姐姐,生日快乐!”
  杨子坤从黑塑料袋里拿出了六个泡面和一堆的火腿肠等零食,他给赵世杰和叶少波扔了几盒烟。
  叶少波接过烟既兴奋又惊讶:“哎我说,你是不是发财了?买了这么多东西。”
  杨子坤摆了摆手:“我哪有什么钱啊!”这是徐静给我的钱,我在这儿借花献佛了。”
  徐静笑了:“这还要多亏了小尹,今天要不是她的生日,我才没这个兴趣呢!”
  这时又有老鼠出现了,吓得小尹惊魂不定。
  叶少波眼睛湿润了:“小尹,为了我你真受苦了。害得你跑到这个鬼地方当兵,在过生日的日子受这样的苦。”
  罗芸年龄小,不解风情:“怎么是为了你呢!她是为了当兵才来这儿的。”
  此时只有罗芸还在傻笑,其他的人内心早已充满了伤感。
  杨子坤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了几个蜡烛:“小尹,既然来到了部队就说明我们大家有缘分,条件有限,我不能给你买蛋糕,你就将就一些吧!”
  赵世杰感到了惊讶:“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买的?”
  杨子坤笑了:“你不知道吗?我们部队外不远处不就有个网吧吗?这要有网吧地方肯定就有买零食的。”
  杨子坤手冻得发木了,他在篝火旁烤火。
  罗芸拆开了桶装的泡面,并且放好了调料。
  徐静给泡面里灌开水,那味道很飘香,在尝尽新兵营令人作呕的伙食,平常老百姓的垃圾零食成为了他们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美餐。
  赵世杰在一块木板上点燃了一只大蜡烛,然后又点燃了八个小蜡烛,代表标着小尹已经十八岁了。他说:“许个愿吹灭它们。”
  小尹闭上了眼睛,她内心许下的愿望是:愿大家平安,永远都是好朋友。
  小尹吹灭了蜡烛,其他人都欢呼了起来。
  生日这一天要吃长寿面,没有长寿面,只能用方便面代替。部队中,战士过生日用方便面代替长寿面是一种传统。

  方便面加火腿肠,这是入伍以来所吃的最佳美味,回味悠长。桶装方便面的数量很有限,即使是这样,大家也不愿意一下子吃完。冬季的严寒里,一桶方便面带给了大家一丝丝暖意。
  当代城市里的孩子,那体验过什么是挨饿的滋味,什么是委屈?什么是屈辱?什么是辛酸与辛苦......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来到部队后才体验到的。
  纵观部队外生活的地方,哪儿都是天堂,哪儿都是人间仙境,令人向往并且值得回味。
  小尹又哭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回想起参军以来的日子,她有些后悔。她是为了叶少波才来到了部队,可是他们近在眼前却并不能在一起,连交流的机会都很少。新兵营结束后,每有人的命运又会怎么安排?这些都是个未知数。
  小尹离开了菜窖,叶少波出去安慰她。罗芸出于关心也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结果被杨子坤拽住了。
  菜窖外,温度异常的冷,一对恋人热晕热吻,入伍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亲近的接触。
  新兵营结束,他们也许再难相见。据说新兵营中,有一部分男兵将会去往条件极其恶劣的边防连。一旦去了哪里,那将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内心的孤独、寂寞,恶劣的生存环境,这些将会摧残那个战士的心灵。
  营部炊事班的门被撬,这件事惊动了营部,所损失的只不过是一些馒头而已。屁大一点儿的事,营长等人还开了一次全营军人大会。矛头直指张德华所带的这个连队,因为那天的晚上,有人看到偷馒头的兵是从他们连出现的。
  营长很是愤怒,因为军区首长马上就要视察了,偏偏在这个时候,门锁被撬,崭新的门掉了一些漆,貌似很难遮掩,这可是面子上的活啊!让首长看到了怎么办?了不得啊!
  部队带回后,张德华喝令新兵们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没有一点儿集体意识。
  说实话,当一个人饱受饥饿的时候,集体荣誉感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德华希望做这个事儿的人站出来,他希望这个人既然敢做这样的事儿,就应该站出来。如果不敢承认,全连将集体受罚。其实,他的“威胁与愤怒”不过是样子货而已,在他的心里,并不想责罚偷馒头的兵。他也很清楚,都是些孩子,出门在外照顾自己很不容易,只要没有人承认,象征性的惩罚一下大家也就算了。可是这时,偏偏有人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让他为难。
  这时,队伍内有人出声了。
  “报告!”赵世杰喝道。
  张德华神情冷漠:“讲!”
  赵世杰:“这件事儿是我做的!”
  队伍内的新兵感到了震惊,但是因为纪律,队伍内没有嘘声。
  叶少波替赵世杰感到了慌张:“报告!还有我。”
  张德华愣怔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敢于承认错误。他说:“好啊!你们俩有种!为什么要去炊事班偷馒头?”
  赵世杰:“报告连长,因为我们吃不饱!”
  张德华喝令道:“好!你们俩听着,这件事儿可以到此为止,不过今天晚上你们就别在宿舍呆着了,给我滚到菜窖去!”
  赵世杰和叶少波感到震惊,他们没有想到连长这回就这么轻易的饶了他们。他们根本不知道,张德华压根就没想处分他们;他们更不知道,他们在菜窖取暖的事情,连长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夜里,老乡们又聚集在菜窖烤火取暖。说实话,当宿舍的床不让睡时,新兵们睡在地上的时候,菜窖真的比宿舍要暖和的多。
  杨子坤直到这时才知道这回事儿,因为连队集合的时候,他正好和指导员做其他的事情。
  杨子坤决定第二天将这件事告知连长张德华,他觉得自己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就不应该让别人来抗事儿。但是他的决定被赵世杰和叶少波否定了,整个新兵连,谁都知道他们三个人穿着一条裤子。如果他去向连长解释,不仅得不到原谅,反而大家都要受到重罚。
  随后,徐静、小尹和罗芸也进了菜窖。她们每人爆了一捆干柴进来了,然后一同围着篝火取暖。
  夜慢慢的深了,他们轮流看火,其余人享受着篝火带给他们的温暖。说实话菜窖真的很温暖,温暖了他们的身体,温暖了他们的心间。他们甚至希望,军区视察工作的领导干部永远的不要来。这样他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一直也就不用分开了。
  遗憾的是军区首长拖了几天后终究还是来了。首长的架子很大,众星捧月前呼后拥一大群人,屁股后面的小参谋、干事、助理等人一路跟着小跑。
  为了首长到来看着顺心,整个新兵营的部队工作都围绕着这个。部队是用来保家卫国,是为了打仗的,但是当首长、领导到来之后,部队的上上下下的工作却全部用来了拍马屁。
  来部队基层视察的大首长一般不会对基层部队挑刺,因为那样做不符合自己这样高职位的身份。可是首长身边的参谋、干事如同阎王身边的鬼使小吏,很令人头痛。这种的干部不仅会溜须拍马,同时也懂得狐假虎威。他们在平时,没有人会搭理他们,但是跟着首长,他们沾了光也就成为了大爷。他们对部队管理工作指手画脚,对战士进行了单独谈心、谈话、谈生活。他们对新兵们表面上是嘘寒问暖暖,实际上是对部队的管理工作吹毛求疵。
  首长随行的的干部组成了一个工作小组,他们对新兵营的工作进行了认真的检查。厨房、宿舍,等等,这些成为了检查的重点。
  一些新兵被工作组干部叫去单独问话,杨子坤也恰巧在这些新兵当中。
  当然了,新兵营和军分区的干部早就意识到首长身边的工作组会有这一手。在此之前,军分区和新兵营的干部对新兵们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大体的意思就是要新兵爱部队,爱集体,不能做伤害部队的事情,否则严惩不贷。说白了,就是部队领导威胁新兵,不许任何人说实话。
  杨子坤的很不凑巧,他被工作组的干部点名抽去问话了。
  面对工作组的询问,刚正不阿的杨子坤都如实回答。因为在他看来,工作组的干部能帮助他们这些新兵伸张正义,可是他错了。
  打骂体罚,弄虚作假,乱搞形式主义,甚至是连肚子都吃不饱......这些事情杨子坤一一道出,可是他并不知道,他所讲的这些事情在全国的新兵营部队都大同小异。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这几个工作组的干部岂能不知道!只是这个傻小子并不知道,他被这几个干部所利用了,他们这些干部根本不会帮他什么忙,也不会替他们这些新兵伸张正义,必要时甚至会对他落井下石。
  部队政治课对新兵的教育就是要他们实事求是,发扬党和部队的传统优良风格,可实际上呢?用粗话来讲,他们是在放屁!
  工作组的干部门将杨子坤所反映出的问题记录了下来,他们找到了这个军分区部队管事儿的干部陈怀等人。他们说有个新兵向他们反映出了一点儿这个新兵营存在的问题,他们要向大军区司令员反应这个情况。
  这些人是上将司令员身边的鬼吏小差,想汇报问题很容易,可是他们却找到了自己,陈怀等人对此心领神会。查处了问题就要解决,至于解决的方式,大家可以说是心照不宣。
  工作组的干部自然而然的受到了公款贿赂,酒桌上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问题原本在形式主义大风下是个大问题,但是破财之后,所有存在的问题也就不是个问题了。
  据说这位大军区的司令员是个“老色鬼”,这是陈怀等人再也清楚不过的“秘密”了。可是如何让这个“老色鬼”即得到了肉体、心灵的满足,又不至于犯错误呢!陈怀等人对这个问题绞尽了脑汁。


  论起为官之道,陈怀的确有过人之处。他不仅马屁拍得到位,而且他还会想领导之所想,忧领导之所忧。
  次日,对于领导的招待会的饭局,陈怀做了精心的准备。在此之前的数天里,他们还专门派人到驻地各个院校,各个夜总会去挑选妙龄美女,并且用公款给她们提供优厚的报酬。于是这些婊子、小姐一夜之间穿上了军装,临时成为了解放军神圣的女兵。
  寻找穿着军装的小姐来给上级领导陪酒,这样具有想象力的马屁战略战术,的确被运用的淋漓尽致。
  寻找穿着军装的小姐来给上级领导陪酒,这样具有想象力的马屁战略战术,的确被运用的淋漓尽致。如果将这种心思和智慧运用在打仗的战略战术上,那么我们国家军队必将是一支全球都可怕的武装集团。

  

  

  


  

  

  
  @大圣小爱 2016-02-03 18:56:08
  支持朋友,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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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饭桌定在了驻地最豪华的餐馆,这里面的氛围充满了穷奢极欲。世界上名贵的烟酒应有尽有。穿山甲、野驴鞭、熊掌、中华鲟成了这儿的家常菜,甚至是全世界只有中国才有的濒危物种长江江豚也能找得到。有句公益广告说得好——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但是真正能消费起这样的买卖与杀害,恐怕除了巨商也只有这些贪官污吏。
  这样的一个饭局耗资数百万,而这只是一个师级的部队单位一次的招待费用。全国有多少个部队?有多少个这样级别的的地方行政单位?一年又多少次这样的招待?还有多少个别处新样的公款消费?细想想真的很可怕!事实上社会主义国家这样对公共资源的挥霍浪费,其危害等同于解放前资本社会对老百姓赤裸裸的剥削。
  这个饭局是为了这个来部队视察的军区司令员准备着的。他今天很高兴,在他身旁两个穿着军装的美女很会说话,令他非常的高兴。言谈交流中,他的手时不时的摸着俩美女“女兵”的大腿和腿根。
  饭局结束后,似醉非醉的司令员被两个小姐搀扶着进了就近宾馆的包房。当然,这两位是国内一、二线的明星,她的身价部队出得起的。
  至于其他的随行干部,他们也有美女的包房伺候。司令吃肉,他们可以跟着占个光喝个汤。
  包房内,司令员服用了药物和两个女兵玩起了双飞,玩起了变态式的新花样。
  包房外,有哨兵执勤站岗。
  小姐们的叫床声太大了,这完全是为了满足领导们的虚荣心,使得在门外站岗的哨兵心花怒放。
  领导的命是值钱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与之相比,士兵的身体健康与生命安全都微不足道。谁让你只是一个扛枪保家卫国的小兵呢!当然,理论上讲革命军人的身份一切都是平等的。事实上身份、地位的悬殊,待遇也是天壤之别。“平等”只是一个幌子,一个睁着眼睛说假话的政治教育手段。

  司令员的视察工作结束了,与其说是视察,倒不如说是一次的吃喝玩乐。
  这几天司令员玩的很高兴,同时他也看到了边防部队战士们的艰苦生活。为了让新兵们生活的更好一些,他大笔一挥,数天后就有为了改善部队生活的几十亿的资金到账,其中自然有一部分划入他的账户作为回扣。
  军分区司令陈怀等人非常的高兴,几十亿的大蛋糕的确是一份美餐。看来他们在首长面前所做的工作,所动的脑筋一点儿也没有浪费。他们几个人又一次的瓜分了这剩下的一笔钱,瓜分完之后,将这些事情,这些工程交给了他们的亲戚去做,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些部队官员的亲戚因此又转得了一大笔的钱,到最后真正花在士兵们身上的钱寥寥无几,他们只不过是得到了名义上的安慰。几十亿,跟你一个做小兵的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更不可能有一分钱会分到你的头上。
  部队是由国家养活的团体,他们是为了战争而存在的。但是部队当中,不论是高层还是基层的领导,很少有人关心打仗的事情,他们所关心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贪!贪财、贪色、贪权、贪享受。
  国家每年都会给军队拨款,其中将近一半会被高层巨贪占为己有。剩下的一半,从军区到军、师、旅、团、营、连各个级别的军官也在贪污,真正花在每一个士兵身上的军费却寥寥无几,以至于当士兵因公牺牲时,家庭的处境凄惨至极。
  政府、军队之中,高层官员、军官贪污几十亿几百亿都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富可敌国的中央、地方官员不在少数,有甚者贪财超过千亿。而在部队当中,以徐才才为例,他的的财富甚至就连最基层的义务兵都能知道一二,但是多年过去了,从未有人敢查处他。据传言,徐才才的财富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黄金、现金可以以吨为单位,金银财宝数不胜数,价值连城的玉器、珍宝、古玩、字画堆积如山。
  作为一个义务兵,政治上可以与徐才才平等,但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由此而言,不用过多语言来比喻或者是修饰,我相信大家一定能够看到我们义务兵群体的可爱与无私。一个义务兵一月津贴一百多,一年不到两千。一百万个义务兵所得的报酬不到二十亿的花费,二十亿对于一个国家来讲能干得了什么呢?甚至不够一个巨贪牙缝里的钱。但是当国家有难,他们挺身而出,当战争、灾难来领,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人民带来和平与安
  杨子坤这回篓子捅大了,他没有想到当今的部队居然会腐败到这种地步,他也没有想到那些工作组的干部背信弃义没有保密他的身份,部队的领导还是知道他说实话的事情。在大多数部队中,作为一名士兵,如果你训练成绩不好,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你如果实事求是说了实话,或者说错了话,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杨子坤很后悔自己相信了工作组的那些干部,现在他们吃了回扣走了,并且无耻的出卖了他。部队的干部绝对不会轻饶他,他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做了,后悔有用吗?一切事情只能勇敢的面对。
  倒是连长张德华却为了杨子坤扛下不少事儿,别看他平时对手下的兵管理及其的严格与苛刻。可是真正当自己的兵出事儿了,他却不会置之不理袖手旁观。
  张德华的父亲、叔伯都是中、少将的人物,所以他的这点儿面子,陈怀等人不得不给。
  杨子坤没事儿了,他的老乡,他的班长,甚至是他的战友们也都为此舒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想说的事情也是大家想说的事情,只是其他的新兵要么不敢说,要么就是没有被抽中。
  以往对于连长张德华,赵、叶、杨三人只有畏惧。但是这一回,他们对这位铁面连长充满了敬畏。
  时间过去了很久,在徐静、赵世杰上初中、高中的时候,他们近在咫尺却又貌似远在天边。渐渐地他们长大成人来到了部队,赵世杰梦想着能在部队活出出彩的人生,也梦想着自己能够成为一个艺术青年。徐静的梦想很简单,就是能够和赵世杰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他们两人曾今是校友,在一所初中、高中就读过。所不同的是,赵世杰一直是被徐静暗恋的对象,而赵世杰单纯到连什么叫做“恋爱”都不懂。他曾今的梦想是能够成为一名成功的网络作家,然后挣到很多很多的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喜欢追求艺术,追求梦想,但是他没有富裕的家庭背景。高考前夕的一次见义勇为改变了他的命运,一步走错,一念之差,命运与梦想的轨迹越发的偏离,永远也回不到正轨。
  徐静喜欢音乐,喜欢画画和摄影,她的梦想是自己的摄影作品能够参展,大街小巷的音响店能够放出她所写的歌。闲暇之时,她甚至会动笔,一遍又一遍的画着自己心仪的男孩。
  那时候,他们都很纯。曾今憧憬着未来,憧憬着走入各自神往的艺术殿堂。但是因为爱情,他们走到了一起,共同担负起保家卫国的重任。尽管当今是和平年代,部队、地方官员一片歌舞升平。可是对于最基层的战士而言,他们为了自己的责任,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不论战争还是大灾大难,冲在最前面,死在最前面的永远是子弟兵的战士。
  那一个时期,边疆城市经常有动荡,流血事件经常会发生。只是我们国家的新闻媒体几乎不会报道,原因是害怕引起社会的恐慌。驻地部队,经常会听到一些暴力、恐怖的事件。有些是真,有些是假,有些是亲眼所见,有些是道听途说。总之边疆驻地的安全、政治形势很复杂,复杂到令你难以想象。
  在这种情况下,徐静总是少不了对杨子坤的担心。徐静她们觉得自己是女兵,可能直面死亡、与血腥的机会更少一些,所以她们会为自己男兵同乡担心。可是她们错了,在这儿女兵也会直面血腥与残忍。由于生理上的特殊性,她们在身体与精神上年会承受更多的痛苦。

  

  

  

  

  

  

  
  5宴席的聚散
  (因为情节需要,部分内容与本人写作《多雪的浪漫》中第七节的内容有部分相同处,约一万字)

  军区的司令员走了,随行的走狗们也走了,新兵营回到了往日的正常训练。
  训练场雪没过膝盖,为了热身,战士们首先先进行一个五公里的武装奔袭。然后才是各式各样的雪地战术训练。雪地战术很遭罪,战士们浑身是雪,双手被冻得通红、麻木。但是此刻,他们必须咬着牙坚持。
  训练的周期有限,但是训练的内容却很繁杂。有些新兵手榴弹投掷达不到三十米的合格线,结果被练惨了。不行就练,这是部队的老传统。手抓背包绳,绳子的另一头拴上自己的被子开始练习手臂的肌肉力量。练上一会儿,手臂肌肉酸痛被子也会在雪地里变得潮湿,晚上盖起来很遭罪。还有一种练法是扔仿制的木柄手榴弹,用尽全身力气快速扔完数十颗手榴弹,要求是第一颗手榴弹没有落地之际,第二课手榴弹就要扔出去。本连队的新兵,张德华要求以第二种方式训练,尽管苛刻,但至少夜里身体不遭罪。
  入伍已经两个月了,所有的新兵体能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同时每个人都瘦了不少,肌肉变得结实了。由于睡眠和休息的严重不足,新兵们各个看上去都很憔悴。

  天色甚蒙,哨声突然炸响,士兵们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穿衣打背包,扑通扑通地跳下了床整理自己携带的装具后开始领枪,整个过程紧张有序。与此同时,营房外的军卡早已引擎热车,一个全副武装的队伍集合在了张大华面前。他们非常的神速,在短短的数分钟内带好了水壶、挎包、防毒面具等战斗装具。虽说规定的时间很短,但是他们经过了一些天的训练,已经做到紧张而又有条不紊。
  列队开始了清晰地报告声,铺了半个操场的军卡启动了大灯,转眼间微薄的雪地里多了一路的灯光和车轮的印迹。这是几分钟就结束的事情,但就是为了达到这个几分钟,全连已经把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进行训练。
  冬季的雪天里,拥挤在军卡里的士兵们都在假寝着,休息的时间显得尤为宝贵,没有人愿意浪费在这车上宝贵的二十分钟路途的时间。一些人相互间散着烟,抽烟的数量、次数很珍贵,抽烟的时间更珍贵,这也是有他们享受人生的一种方式。刺骨的寒风疾驰的往车厢里灌,打得新兵们的脸颊生痛。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士兵本能的挤在一起取暖。虽然没有人感悟过集体的力量,但此时他们却享受着集体、团结所带来的温暖。
  透过车厢的缝隙,杨子坤瞭望着夜色雪天的红云,一种思家的念头席卷心头,但随后的几秒钟便被克制住了。紧张的新兵营训练,容不得他有别的思绪。
  我不能想家!我不能想家!这是他每天对自己无数遍说的话。
  一支烟递在了杨子坤面前,他回头一看,是谢雨萧。杨子坤友好的接过了烟,然后谢雨萧给他点烟,车厢内风很大,火灭了数次终于点着了。
  一支烟交流着战友之间的感情,他们虽然每天都吃住在一起,但是几乎很少有交流的言语和机会。烟的数量越来越少,许多人已经“断粮”,要想等到下次购物,只能是新兵营结束的那天。这就是战友,同吃同住同甘苦,不需要过多的理由。每个当过兵的人几乎都有深刻体会的,战友,顾名思义,就是在战争中会成为生死之交的朋友。

  又一周过去了,新兵营开始进行夜间紧急集合训练。这科目也是部队练就快速反应能力的基本功,总是夜间在兵员熟睡时进行,并且要求兵员们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杨子坤的动作总是要比别人慢半拍,他一个人总是影响到了整个连队的集合速度。
  紧急集合同样是是最锻炼军人反应速度,心里素质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士兵们总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迅速的完成打背包、准备战斗物资,个人物资,然后再领取武器集合。几周过后,往往新兵们会在心理上对深夜突然地响动产生条件反射。不管深夜是不是哨声,只要听到响声士兵们就会在惊醒的第一时间迅速穿衣、打背包。
  但是有一点,紧急集合训练的次数过多,会刺激士兵们的大脑,会使人神经衰弱。
  边陲的夜里冬季及其的寒冷,身子好不容易在被窝里寤出那么一点热气之后,就再也不愿意起来了。可新兵连三番五次的搞紧急集合,总是要把自己带有体温的被子掀开打成背包。先是室内的冷空气渗入每一个毛孔,然后再和冰冷的衣服做一个接触,再到冰天雪地的室外跑上几个来回,回来再接着睡,每个人都被折腾得不轻。回来后没有人愿意脱衣服,只想躺在上床上就睡觉,以便随时应对紧急集合。然而,这一切都不由他们,新兵连却规定每个新兵睡觉必须脱衣服。
  部队的规定很繁琐,衣食住行样样有要求,就连睡觉时的衣服怎么摆放也有着明确的规定。一切都是为了紧急集合,一切都是为了利于应急突发事件的反应,一切都是为了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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