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文学——长篇小说《记得说过我要你》——一女三男和一男三女的灵与肉。





  里面竟似一座小屋样的。 
  杨运开细细地看,罐木的一面是一丛浓密的月季,它的枝错综有致,一朵朵红的也有白的花开得亮艳,花的瓣没地儿张开就压上另一朵花的瓣上一朵一朵地挤挤挨挨,蕊总是要突出出来的高高地举着蕊柱,等待蜂和蝶的到来。当然蜂来了蝶也来了,它们这个蕊上歇一下又在另个蕊上歇一下,让花不停地地抖动。阳光落下来让花妖娆起一片红晕。
  他看了看她,发觉那人红着两个脸颊比那花儿红过了。
  有一面是竹,一根根的挤着看不见竹的那边是什么。
  有一面是泡桐,可做浮子的那种。它的枝错着杆杆又压着枝织着的一圈篱笆。绿的叶很盛,一片片迭得不会透一丝风。
  只有一面是茅还有些淡淡的香。茅有香让杨运开感到难以思议。严伍台的茅也多的可没有这样香过的。很多年后他才从离骚里寻到答案。香茅的叶去年已是很黄的了,从它们中已抽出来无数的绿的叶。
  有人来过。杨树根上横着一块木板,上面还有报纸伟大领袖像正在报纸的正中。
  杨运开将报纸翻过面扶欣儿坐下来。
  坐下的时候他看到脚的边有一条毛巾。
  是谁把毛巾掉了?
  他拾起来一条很新的毛巾。他有些责怪那人的粗心,展开毛巾他吃了一惊,毛巾正中间竟有一团血殷红的一团月季花一般。
  他连忙立起来四处观望。太阳已当正中午了外面城墙上冒出一阵阵的水气来,城墙上没有一个人影。
  “怎么啦?”欣儿扯扯他的裤腿。
  他把毛巾带血的地方给欣儿看。
  欣儿笑了。
  “你真傻,那是人的喜血,你担什么心?”
  杨运开只是看她不明白。
  于是她凑近他的耳朵:“女孩子第一回和爱人那样才有的。”
  他似乎明白才把那毛巾赶快丢开,这时欣儿已经抱住他了。
  她先是用头在他的耳根边摩挲来又摩挲去而后把唇贴近他的脸他的嘴巴,那唇那头发拂着他的耳根让他阵阵地来着心潮。
  她的嘴里也喃喃个不住:我和他应该有些什么才好这是我的爱人,应该有个我俩都永远不能忘却的纪念留下来。到了往后,我不论经历了什么我都不会遗憾地说,我把人生最不能忘记的纪念留给我的爱人,我最最值得为之奉献的爱人。有了这一纪念即便有一天,我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也会会心地闭上眼睛:我有一半留在了另一个世界!




  “我爱你!”杨运开像读懂了她的心事把自已的脸也贴上来。
  “哥,要了我吧!我爱你!”她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乳房上。
  他也没有迟疑抱起她来就放倒她在木板上。
  女子快速地将一块雪一样的手绢放到了自己的身下。
  黄鹂没叫了。世间的一切全然静下来。万物都停下生长。阳光的炽烈让古城上不能站立另外的一个人。月季的花向中间蓬松过来,竹的枝叶向中间斜倚过来,香茅的绿叶密密的拥着,杨树的叶遮过来,让这里能够像一座新房。
  这是这个岁月最令人难忘的一个下午。
  太阳照不见城墙了,他俩才想起要回。欣儿把一块手绢递给杨运开,他就把那一团鲜红折在里面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
  他深情地把这个由他来变做女人的女子抱在怀里,长久地凝在那儿:我不能只是做一个得到者的,那样对于我而言是一种耻辱。我不仅仅有爱我还有更应该强大的责任。她是我的了但我爱她与保护她的人格力量同样的强大。我的童年虽然是卑微的,但是我的爱人却把我最高贵的自尊找了回来。我是没理由不把我的爱人永远的放在我的心胸里。这一点,菩萨至始至终都可以看得到的。我的心里只能装得下我的爱人了。她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女神!也是我的灵魂!如果这些没有了我的生命将不再属于我。即使属于我那也是一具没有灵魂的驱壳,对于我来说它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人格的精神支柱固然有多种多样,只是于我而言最根本的就是我所拥的这个女人以及我对她的全部的爱的意义。这一支柱将贯穿我的生命的每一时刻,都能保持一种高贵的自信。如果说没有了她,我就没有支柱了。于是让她永远地不受伤害理当成为我人生最重要的担当。虽然我知道这些话说出口是很容易,但坚守它而要毕生的毅力。但我明白也有准备,还有来自童年的所积累的求生的意志。我用了这意志去全力护着她,这就会为她铸就一道保卫爱的蕃篱。菩萨啊,我向你祈求:请时时提醒我永恒地爱着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他把那颗头紧紧贴上自已的脸上,泪水汩汩地滴落下来。她也好似读明白了他的心,任泪水从自己的脸颊滑下。
  很久的时间过去,他才把刚才写的字从本上撕下来给了欣儿,原来是一首诗:

  给欣儿,我的爱人

  你是我梦里的永不凋谢的一朵睡莲花
  而我愿做你鬓边不曾入眠的青丝发
  当清风一阵阵从我们身边拂过的时候
  我就醉一般地轻轻摩挲着你的面颊
  让一种沉醉进入到我们的梦里
  倒映成湖边那我们曾欣尝过的永恒的图画
  还记得吧我的爱人你在我心中
  种下的爱的树渐渐地长大

  我是你思念里的一棵不落叶的树
  而你是我心胸里一尊无与伦比的美丽的女神
  当虔诚的阳光在我们身上流来流去
  我也就孩童一般地抚着你的胴体
  让永恒一遍遍在来标记我们的爱情
  于是蓝天上我们像彩虹一样的恋曲
  把你我缠绵成一朵朵纯洁的白云
  一任我们在上面书写着爱的抒情

  欣儿啊,我的爱人你是我的生命是我的灵魂
  你是我的眼我的耳我的头发我的手脚我的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我只为着你我的爱而生存
  @严伍台

  朋友们早上好!






  欣儿默默地看着停在最后三行静穆下来:我的爱人,你看到我的心底里了。不错我在你的面前总是袒露着的。我本来就是应该把所有的我都奉献给你的。只有给,我这一生就是一颗种子也可沉甸甸地活在这个世上。只要我们以人格相爱,坚定地来保护我们的爱那就没有任何的力来战胜我们。于是我们就会在永恒中活下去,无论遇到多么严厉地打击。这一点我相信你甚于相信我自己。虽然有众多的人并不相信爱的永恒,但以我对你的认识与知解我们一定要做一个永恒给全世界的男女们做一个证明,即便没有了生命我们的灵魂也会缠绵到一起同上天国!
  “开州师范广大革命师生请注意:为了更好地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我们特请作文能力强的师生到学校革委会筹备组来一下。有重大事项协商。请注意……”
  杨运开被高音喇叭叫醒。
  昨夜他在朱柏全的床上半夜未能入眠,天亮时分才朦胧入睡。
  他坐起来,朱柏全正好端着包子和稀饭进来。
  “昨晚没睡好吧?怎不多睡会?”
  “够了,连累了你。”
  “我不择床。来,今天有包子。”
  正说着欣儿也进来,手上托着几只大碗。
  早餐时朱柏全说,某校成立了革命委员会,开师要写封贺信。梅向东写好了,军代表说得很委婉,如果没得更出色的,这份也还是可以的。朱柏全虽是筹备组宣传委员,可他的文笔难上一个叫做大雅的堂于是让喇叭求贤。
  “向欣儿,我记得你作文好的,你起个草好啵?”
  “把你操心,我现在是一个姓江的人没火了柴完了。”
  “添一把柴不就来了。”
  “要随意可添哪会有江郎才尽一说。”
  “那你帮下忙推荐一个救下急。”
  欣儿看了杨运开一眼没说什么。
  杨运开只是喝稀饭不看他俩。
  “听说杨兄有倚马之才,可否帮忙?”
  杨运开本不想出这种头,谁知欣儿推他一下,“别卖关子。帮朱兄一个忙。”
  “只能说试试不好别怪。”
  朱柏全领着杨运开来到校革委筹备组办公室,军代表与梅向东都在。
  见到朱柏全领着一人,他俩有几分明白。
  军代表先过来与杨运开握手。接着梅向东上来:“你好!我是梅向东。”他拉过杨运开的手起初只是拉着,待杨运开自我介绍他就用了力。杨运开也回了一把力,棋逢对手让梅向东的嘴巴歪了一下。他不知道对方也不书生的,自小在严伍台的摔打中,不会没一把牛力量。
  在  写的时候欣儿来了还泡了一杯茶来。杨运开本从不喝茶,见自个的人来了也就拿过杯来嘬了一口。
  @方瑞华 2015-12-18 09:54:13
  携图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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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来好看的个美女!收下了!
  @严伍台



  写得怎样杨运开什么表情也不带。军代表接过来开始只是看看了几行就念了出声来而后忙点头最后才说好啊写得太好了就这个了。顺势给梅向东,那人也念出声来:“红旗与红日同展,笑脸与彩虹齐归……好文章!”
  “想不到我们开师竟然藏龙卧虎!你是哪个专业?”军代表很是高兴。
  “代表,他是向欣儿的哥哥,来看妹妹的。”
  “呵,这个忙帮得好我们该怎么谢呢?”
  欣儿接过:“我们不要谢。”
  离开时梅向东多看了杨运开一眼,他不知道欣儿将那日车上之事告诉他哥哥没有,有些不太自然。不过他在握住杨运开的手时力道很有些猛。
  杨运开一笑没有理会。
  晚上欣儿睡下后,林在杏凑过来小声说:“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叫我跳长江也不会遗憾了。”
  “要,你就拿去。”
  “舍得?”
  “舍得!”
  “口是心非。”
  “真话。只要他愿意!”
  “这不当没说一样?”

  1967年夏天,中国形势急剧变化。政治上的革命发展到了派性斗争,本是同一阶级的两派从文斗到了武斗。从斗别的人到了互相斗。在他们看来这就是阶级斗争新动向,他们之间的斗争就是阶级斗争不可调和。经济上抓革命促生产,实际上是大城市的人们抓革命多了,好多工厂停工。只有农民才真正的促生产,他们很朴素,春天不撒种子,冬天就要喝西北风了。
  油田没有停工无法停。打井不能停了停下来油井只能报废,那是犯罪。油田工人有良好的传统要为祖国献石油,光说不干献不了石油的。油田有王铁人这样的榜样,王铁人从来都不曾停工闹革命的。
  “工业学大庆”其实就是要学习石油工人的工作精神。这种精神即使到了共产主义也不曾过时。
  江汉石油学校依然没有开课。学校除开组织同学们参加修路等活儿外再就是学毛主席语录。
  杨运开决定请假他要想去看看哥哥。武汉打起来了还有人冲击军队,这让他很担心。他有哥哥的地址他要去看看哥哥。他也有钱买票。他又存了一笔钱呢他已把它们汇给了欣儿。
  汩江到汉口每天的班车只有上午七点才有一班,4元钱的车票。他去排队的时间是在早晨五点。可售票那一个约20米的屋子里已是挤满了一颗颗黑黑的脑袋。
  “买一张站票应该可以。”他这么想。
  当售票窗口在六点开放时竟有许多的人插到了他的前面。虽然也有不少的声音大喊不准插队,但人的太多了没有一个人来执行正义。
  第一次的计划让他还没有想明白地就终结了。
  “坐轮船去吧?那虽然慢了许多但总比的不确定好许多。”
  这是一种很小的烧煤的小火轮上面连坐的椅都没有几把,人们散漫地找一些纸或布之类垫在屁股下。还有的人也许在船上已经坐了几十个小时了。他们早有准备弄得一张草席靠边铺了,人就躺在上面。不知有无睡着个个都面如灰色的。
  杨运开在过道边找个地方铺上自己带着的一件衣服。衣服脏了可以洗的报纸却不能随意铺的,这年头因报纸而遭批的人应该引起人们的注意,他可不想因此受到牵连。




  这条大江是他第一次这样把它放在眼底的。两岸绿的庄稼或者树木一寸一寸地往身后移动。间或有放牛的长者或小孩子,长者只是坐在那儿静静打量河滩上的绿色。小孩子们则各有各的招式。有的拽着牛尾巴有的则你追我我追你。
  我应该让欣儿和我一起去见哥哥的。哥哥虽然担心复杂的社会关系影响他的入党,但他一定不会反对我和欣儿在一起的。可是这只能是一个想,已然在船上了的他就算欣儿此刻就在岸上也上不得船来的了。
  想到那天很晚了他们才下得城墙,就在街上吃了东西。
  “哥,我们就在城墙上坐一晚吧?”
  他摇摇头。他倒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主意,但他不能让他的爱人在没有了人的地方有不安全的担心,尤其在这个天也没得法也没得的年头。也许她认为和我在一起是安全的吧。而我却不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冒险。
  他本想去找个旅馆住着的,林在杏说:“现在旅馆很不安全的,造反派们常常半夜里去旅馆搜人。”
  这叫欣儿一下子担心起来,于是她当即就去找了朱柏全。那个男生倒很大方:“好的,和我挤。”
  杨运开也很感激朱柏全的热情。
  到了一个早晨船才靠了岸,他拿着哥哥的信辗转到中午才到得傅家坡,哥哥就在这个地方。
  这天是1967年6月4日。武汉军区刚刚发下个“6•4公告”,街上不时有载着大喇叭的汽车驶过,时而还可见几车带钢盔的人拧着根大木棒驶过去。
  哥哥不在,他在站岗。不过他的战友十分友爱地接待杨运开,在吃了早餐后让一夜未眠的他睡了好好的一觉。
  有六年没有见到弟弟的哥哥,他竟一下子没有认出弟弟来。哥哥一直担心弟弟长不高,现在他不担心了,弟弟也长变了。他很欣慰。在没事的时候,他就带弟弟去看他认为好看的风景如东湖。
  不过大多时候杨运开都是一个人逛。他最爱去的地方是施洋烈士墓。
  这时有人叫他:“朋友,能帮个忙啵?”
  他转过身来,一对年轻人立在他的面前。
  “帮我们照张相好不好?”
  那个女孩把相机递过来。
  “可我不会。”
  “没关系。我们已调好了焦距,你只要看到我们都在这个孔的中间就可按这个按扭。”
  杨运开接过相机按那女子要求站的地方站好。那二人便立在了烈士墓前,男孩很亲昵地抱女孩,杨运开当即就按下快门。为了保险他提议给他们再照一次,这一提议让那个女孩很感激。
  他离开武汉时,哥哥给他买了很多的东西其中有他最需要的蚊帐。当哥哥在码头上招手时,他不由得流出了泪:“回去,哥哥!”
  轮船离开汉口时天就变得阴暗下来。杨运开有些担心自己衣衫的单薄,果然到了晚上风一阵阵紧起来。他把包中所有的衣服都套上也还是冷,所有的衣服也不过两件衬衣。他没有料到6月的天还会让两件衬衣都顶不住。
  舱里有的人穿上了毛衣甚至有人把棉衣也套上了。这些人都是晚上才上得船的。也有人与杨运开一样有的还只穿一件衬衣。一位中年男子坐在舱的另一边,他朝杨运开投来浅浅地一笑,好像说,小兄弟你比我强啊。
  强什么?不过多了薄薄的一层。


  朋友们早上好!
  @严伍台


  朋友们,我的这个小说又发在海南省作家协会网上,大家有空也可以去那边一看。没有大的修改,有小动。




  呜!呜!两声拉长的汽笛,好像又到了一个码头。
  果然身穿桔黄色救生衣的一名水手大声召呼:“麻洋潭到了!麻洋潭到了!下船的做好准备。”
  有人立起来收东西。有个人把身边的斗笠戴了蓑衣挟在腋下,提着一袋子洋芋豆准备下船,走过杨运开的身旁他小声咕隆一句,这年轻人不冷么?
  怎么不冷?杨运开被一阵风把睡意吹了个一干二净。
  “坐你旁边好啵!”兀然一个甜津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动。
  他本能地抬起头,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少年龄的女子立在身边,他笑着点头又本能地将身子往一边移了移。
  她说了一声谢谢就坐下来。
  乍一看他还以为是欣儿,也是圆的脸也是有些凹的眼睛也是过肩的头发,他差一些要叫起来。不过那不长的睫毛让他冷静下来。“欣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知道自己想欣儿了不由得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笑让女孩有些不能明白,她也朝他一笑,转而又将手上的一个拉练包打开,拿出一件外套套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穿好了衣服才对他说:“你不冷么?”
  她身上带过的凉气让他打了一冷战。
  他把背后垫着的帆布包拉了过来给他看:“忘带衣服。”
  于是她又把自己的一个包打开拿出来一件毛衣:“你穿这件。”
  “你那么小个,我怎么能穿?”
  她有些羞地一笑:“我男朋友的,你试试。”
  杨运开感激地看她一眼,旋即想到了在下雪天里正冷的时候有人送了可以取暖的东西那样一个词汇!
  衣服很合身。
  “我还怕打大了,看样应该合身。”她有些欣喜。
  “你去看他。”
  “嗯!他走半年了,信都没来一个,我妈叫我去找他。”
  “有他的地址啵?”
  她摇摇头。
  “那怎么找?”
  “我问过他的同学。说他们在油田从红旗码头下。”
  杨运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会厌那儿。
  “你知道他的名字啵?”
  她卟哧一笑:“你好逗,都不晓得男朋友的名字就不是男朋友了。”
  杨运开抹了一后脖子,也真是,问了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他叫梅国梁,我中学同学。他去油田读中专了。”
  这更叫杨运开惊讶,不过他用力地想也没能想到这个名字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来。
  “那有些巧,我也是石油学校的,我带你去!”
  “哦!真是缘份了,你也是66届?”那眼光一下子亮了好多。
  杨运开点点头。
  “我也是。”不过一瞬,那眼便暗下来,“我家成分太高,没有被推荐上。”
  “你叫?”
  “你看,我们光顾了嘴巴还忘了介绍,我叫郑朝珠。”
  这叫杨运开一下想到自己一个叫郑朝玉的中学同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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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上了一次聚焦。
  谢谢天涯管理员。
  @黑桃尖子 2015-12-24 00:26:41
  前面的引子看得好吃力,也可能我喝得有点多的缘故,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感觉拖沓啰嗦,比喻描写都很不到位。即便是纯文学,也没说要跟可读性故事性对立的必要,关键在于内涵。喝多了说几句,请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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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欢迎扳砖,能具体一些更好。

  情节进展有些慢,这就对不住了。

  至于长篇的内涵,恐怕看完才能体味。

  你以为呢?

  欢迎多来提意见,是真的!



  “我叫杨运开,杨家将那个杨。”
  郑朝珠伸过手:“认识你真高兴!”
  天亮过来,雨也小些风也住了。这时那个穿桔黄色救生衣的水手的大嗓子又响起 来:“红旗码头到了,有在红旗下船的请做好准备。”
  他们辗转到中午才到石油学校。杨运开因不认识梅国梁,只好将郑朝珠带到自己的宿舍。他把同室的郭某源的水瓶拿过来给郑朝玉倒了一杯水。
  “你们没上课呵?”郑朝珠嘬了一口水有些不明白。
  她随杨运开进入展览馆时看得见有不少的同学,打的打羽毛球,三五一堆地说话,也有人散步。
  他摇摇头:“连教室也没得课本没得老师也不够。”
  那双好看的眼立时少了晶亮的光:“怎么到处都这德行!”
  她为她的梅国梁担心。
  “杨运开,你回来了!”
  杨运开抬起头看见郭某源抱着一床棉絮进来忙立起来,忙准备给他介绍坐在自己床上的这个女子。
  郑朝珠回过身子喊了一声:“郭某源!”
  郭某源一点准备也没,被这一声弄得全身抖了一下有点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而突然被人发现了一样的那种表情。当他看明白眼前这人后,便马上伸过手来:“朝珠啊?”
  “是我,你也住这?”
  “我和杨运开一个排,六排。怎么?你是他的?”
  “没有,我们在船上识得的。”
  不过郭某元仍然没能够理解。杨运开就看了郭某源一眼:“她找一个叫梅国梁的同学,你认识啵?”
  “美国狼!朝珠你?”
  郑朝珠点了一下下巴。
  “哦!这打死我也没想到,好像在学校你们没有火花?”
  “当然没有。”
  这时杨运开才有些明白,这个郭某源不也是麻洋潭的么,他不就和郑朝珠同学那也就和梅国梁同学么。这么一番逻辑推理,杨运开就推了郭某源一把:“快带上朝珠去梅国梁那儿,别把人急出病了。”
  “不要这样地夸张。”朝珠笑了。
  “说得是,我说的那一些在某人眼里是没有意义的。”
  朝珠拍了他一把:“在中学好像不这么油的。”
  他们便去四排,梅国梁就在四排。杨运开本来想帮郑朝珠提包的。朝珠没有让,只让郭某源提。
  “你老实地跟着走,别让美国狼误会到时咬你一口疤。”
  “没当你是哑巴!”郑朝珠又是一巴掌推过去。
  四排就在展览馆的凹字的左侧,他们来的时候只有曹某生在缝衣服。杨运开是他的同学,他一见以为杨运开找自己有事忙迎起来。但他又见到另外的一男一女同行,有点不很明白。
  “这位同学从老家来要找梅国梁。”
  曹某生这才一笑:“呵,他打水去了一会就回来。”
  其实没有一会,就在话音落下时那个梅国梁已进来了。
  郭某源就大呼起来:“美国狼,拿糖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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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国梁踢了他一脚,“没福没喜的要什么糖?”
  郭某源把郑朝珠从身后朝他一推:“这个你识得啵?”
  朝珠的脸早就大红着。倒是梅国梁的嘴巴一下子发了个无声的“a”,不过他很快缓过来,接下那女子手上的包,“朝珠!”
  杨运开一看梅国良,从开始就觉得像贾宝玉初见林妹妹那般地“在哪儿见过”,但他一时总是想不起来。不过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他拉起曹某生和郭某源:“我们走,我给你们说说武汉的形势。”
  他们把梅国良和郑朝珠丢在这房里。
  来到操场后,杨运开说郭某源:“当着朝珠叫美国狼,不好。”
  郭某源辩道:“没事,梅国梁我们像兄弟。”
  “那郑朝珠呢?”
  曹某生接过来:“杨运开是对的。”
  杨运开看郭某源有些尴尬,忙接过话:“为什么叫他美国狼?”
  郭某源笑起来:“他有个哥哥与他是孪生兄弟。哥哥叫梅国钩。那人为人不好,同学们就叫他了美国狗。这弟弟又是同一个班,同学们就顺口叫了美国狼,其实梅国梁比那一个全不一样的。这个为人老实本分对人友善的。”
  恍然大悟是杨运开这时唯一的心理活动,他想到了开州师范里的那个斗鸡眼便立时沉静下来。







  第十一章





  欣儿一路上都不是有很好的心绪,本来要见到杨运开她应该是很有些激动的,她都已有几个月没见到他了,可是未来的不确定让她一点快乐也没得。
  窗外农田里的稻子都收割了地也被翻过,几只寒鸦在瓦一般的泥垄上跳来跳去。已是冬天了虫子都躲起来了,一夜未食的寒鸦哇哇地叫,叫也没得虫子来吃。虫子都躲起来了。树的枝上没得一片绿叶,有几片叶已是很枯萎的黄褐色,被什么的丝连缀着在风中摇来摇去的又落不下来地好是孤单。
  只有想起他们在城墙上的那个夏日,欣儿的脸上才会泛起红的晕,脸上才会出现那迷人的美丽的笑容。那日子要是能定格就好了,那种人生要是能定格就好了。但是菩萨不肯表态,她只是让欣儿一遍遍怀想。
  共和国历史上有个多事之秋的年头应该注定是1967年。
  这年的开端就兆头给人以心神不安宁的一种惶惑。先是一月风暴,后又二月逆流,接着又来个“720”。
  大城市里的武斗比抓革命促生产红火。学校的学生们没有上课。小学里在这一年也没有一年级。
  湖北省革命委员会在这年的10月13日下了一个通知,叫1013通告:所有的学校都要复课闹革命,已然升学的学生要复校闹革命。
  开州师范已开始动员新生回原校闹革命,向欣儿的宿舍里已走了好多个女生了。
  欣儿担心自己更担心杨运开。担心自己有两头,一头是这一年来那个梅向东不时地要找自己谈心要发展她加入某个组织。只要那个美国狗在那个组织里欣儿是一百个不想的。一头是回渔薪那个学校怎么个闹革命,闹了革命后又到哪里去?
  烦人!
  至于杨运开她就更不愿他回到黄潭中学去闹革命,他只有留在油田闹革命,她就可以在将来分配到他那儿去。哪里的革命不一样地闹还非得回到那个鬼地方去闹,又能闹个什么名堂呢?不就是要把我们的一点希望闹个掉起么。想到家乡的这个掉起她又差几点笑出声来。
  她给杨运开去过一封信,这个鬼人回信老是慢慢的让欣儿心急火燎。
  不行我不能这么等不然那人要是先我跑回去就没得后悔药的。
  她的一夜地辗转反侧让林在杏见了就约过了她。
  她们在南门城墙上西侧的一棵杨树下坐下。
  “你打算怎么办?”林在杏问。
  “就是一个人都没了我也不会复校。”
  “不会一个人都没有,我陪你!”
  “你不是说你妈要你回去见表哥吗?”
  “见个鬼!我不理会,你那个呢?”
  “一星期都没来信了不晓得搞什么鬼?”
  “你不会去看看,反正现在没事,请不请假都没人管。”
  “去?好不好?”
  “有什么不好?别顾虑了,你从不这么做事的!”




  @严伍台


  星期天问好各位朋友们!


  “也是,这个鬼通告把我都急懵了。”
  开州到汩江并不是很远,开州又是比汩江大出许多的城市,长途客车的流量比汩江要多出许多而且还有好几趟过路车路过汩江。
  到了汩江她一会儿也未曾停留的,她要快快见到那人。
  已是上午十点多了,欣儿来到展览馆里时里面都只有很少的人,她有几分担心:杨运开,你不会不在的,我们有缘的哟。
  果然宿舍的门大开,里面没有人声静谧得能听得见杨运开的呼息。
  他低着头就着床铺不知在写什么。
  欣儿放轻步子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用十个指头捂住了那人的眼。
  “黄某亮,你放开。”
  可有人就是不放开。
  杨运开一摸着那双手他就马上立起来:“欣儿!”
  欣儿放开手就扑进他的怀里,眼泪也不知怎么就流出来了。好些天的思念一夜的未眠一路的担忧,她本不是想流泪的,但还是有一种感情不受人的禁止就不由分说地跑出来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看着杨运开只是笑。
  “收到信没有?”
  欣儿脸上的泪还未擦只是摇头,杨运开用手抹去她的泪水:“咦,都发了五天了?”
  “人都来了,信不信的无关紧要了。”
  这会儿一个人在门口大叫:“杨运开快去看看,你的同学王某元被人打了。”
  “在哪里?”
  “食堂门口。”
  “郭某源,这是我妹你帮我陪下她,我去去就来。”
  “我也去。”欣儿一把挽住他的胳膊。
  “好的,郭某源你也来。”
  他们很快来到食堂门口,那里已经围上了许多的同学了。只见一个大个子抓着王某元的衣服,王某元个子小也反身抓着那人的衣领。一只拳头眼看就要落在王某元的头上,杨运开冲过去把那人的胳膊架了起来。
  那人抽回胳膊:“你要怎样?”
  “我们都是同学都来自农村好好说话。”杨运开杠在王某元和那人之间,一脸的笑。
  “没得好好说。”那人要拉开杨运开,不曾想一下没有拉得动。他一愣眼跟着一横要用拳头打杨运开。正在拳头要落下来的时候。向欣儿快步冲上去,举起左右手要撑住那牛腿一般的胳膊。
  “不能打人!”
  可那胳膊落下的力将她的手很坚决地压了下来,并且稍稍的地一撇,欣儿的身体就被掀出三尺开外。
  就在这时,杨运开马上蹲下用归一手的一招以腿铲了过去,那人个子高一下子倒了下去像根锄头把。这当儿杨运开马上立身右手一个回挽,将即将要倒下去的身体揽在怀中。那人想站立,杨运开又以另一只手九九归一手以肘就将他按在臂弯,有点不得动弹。
  “他是我同学,我向你陪罪,好啵!”
  “那先放开我!”那人大喊。
  杨运开抬起右腿向他的背部一挺,那人就立起来。他立起来后还想举拳,杨运开又握住了他的腕:“好同学,我们在一起是个缘份,不打了,我请你吃面好啵。”
  @严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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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与他罗嗦!”欣儿又冲上来给了那人一巴掌。
  那人想一甩胳膊甩开杨运开,但他没料到杨运开的手劲之大。
  不过杨运开很快就放开了他。那人一边跑开一边还回头狠狠说:“你有种别走,我一会就来找你。”
  “你先打人还有理!”欣儿冲他的背影大声地喊叫。
  杨运开扶住王某元问起原由。原来食堂排队买早餐那人插队,王某元说了他。
  他们刚回到宿舍,郭某源正要召呼王某元等把空间让给杨运开和欣儿,梅国梁过来了。
  “杨运开我曾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是个角。”
  杨运开笑着看他一眼,想着回击的话头,“没你利害。一天就把一颗明珠搞到手的。”
  这一还击果然有效,“你可别听郭某源瞎瞥。”
  “我瞎瞥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梅国良一本正经。
  当真的,梅国良与郑朝珠谈恋爱还真是在毕业之后,那时梅向东已上学去了。梅国良一人在家总是钓鱼要不就叹气,学校一直不通知报名,让他着实地上了火。他的母亲与那个读过《稼轩长短句》的男人商议给儿子说一门亲让儿子分一份心思。商定后他的妈就托一远房的表妹,也很快,不到一月表妹说有个女孩好看又心好,他妈便忙着叫见面。
  见面是在麻洋潭街上的一个小饮食店里,饮食店只有一个女孩在值班。这女孩生得好看的不得了,鸭蛋脸儿红得桃花样的,一对眼会说话只须看人一眼你就没魂,。眉黑黑的,小嘴巴有点翘,没笑的时候也有酒窝,额上流海落下来要遮不遮地半掩着双目。梅国良一见就想起了西施。
  “那个只是传说,这个才真美丽!”他这么想。
  “国梁。”表姨妈在门口就喊起他来。
  表姨妈后面就跟着一位,待到那人露出面来就轮到梅国梁一惊了。
  他们几乎同时呼叫了对方的名字。
  “你们识得?”表姨妈的嘴巴像个问号。
  他们又同时回答:“我们同学!”
  “就这个故事都讲给你们听了,好奇怪啵?”
  大家都大笑起来。
  还是郭某源:“走了走了,把位置让给杨运开啊。”
  他们一走,欣儿就问:“这个梅国梁好似我们学校那一个!”
  “当然不止是相似哪,人家双胞胎的。”
  “哦!”欣儿说:“说是怎么会觉得好熟。”
  这天晚上饭后杨运开带上欣儿来到一个叫徐角的地方,这里有个陈家湖一样的大湖。他俩在湖边缓缓地走一边说些油田的发展。
  “还有呢?”欣儿把脸侧向杨运开。
  “没有了。韩某山是我们指挥长,说油田要大上了要上120000人,要有120台钻机同时摆开,要再找一个大庆油田。”
  “韩某山大啵?”
  “当然哪,大军区副司令员至少是个中将,我们石油部长都只是个副总指挥,你说大不大。”
  “大是大,不晓得说话算不算数?”
  “算数!”杨运开肯定地说,“他有毛主席撑腰。他说毛主席说了,看来发展石油工业还得革命加拼命。我们不仅要从大庆胜利玉门四川等地调人,还要从部队转业一批干部战士30000人。”
  “哇,这汽派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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