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文学——长篇小说《记得说过我要你》——一女三男和一男三女的灵与肉。

  欢迎大家来坐!
  @严伍台 2015-05-31 22:19:51
  也许痛了,杨某君便挥上一拳。
  徐某兵的鼻子下面便有一条红蚯蚓流到了嘴边。他就嚎叫起来。
  “搞!搞!搞什么鬼!”
  门口立着的是教数学的张老师。
  “都跟我来!”张老师黑着脸走出了教室。
  徐某兵便一袖子抹了鼻子跟着,杨某君便紧随其后。
  杨某君是杨老师的儿子,有些淘气。
  第二天,杨运开听说,杨某君连夜逃回了家,他怕他的父亲打他,并且一连三天没来上课。
  那天中午,杨运开吃过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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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金爱女爱金禹 2015-06-02 09:05:23
  杨运开一定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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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爱下午好!
  大家好啊!

  你们都忙.心到了,人也就到了!

  下午考算术。前面的题都不难,只有一道应用题难住了杨运开,好像是把一根绳子对折后放到井里,还露出来3米,井深4米,这根绳子有多长?
  杨运开没有这么复杂的脑子。他有点沮丧。
  不过,有个人大声叫他:“杨运开!”
  他听这声音好熟。回头一看:欣儿妹妹!
  小姑娘很快跑过来:“考得怎样?”
  “语文还好,算术怕没考好。”
  他俩对了一下题,欣儿考得更不好。她有点泄气:“就怕录取不了。”
  “会录取的。我们一起上中学,再一起上高中,一起考大学!“杨运开鼓励欣儿。
  欣儿也来了情绪:“那就好了,我们一起上学。“
  那天,欣儿还把家里带的粮饼子给了杨运开。
  别离时他们约好:一起上中学。
  那年头,一个考,可以让人的一生都产生极大变化。
  真是人生的关键几步啊!
  比如,严伍台里的严某林、杨某德、何某发、李某青去年就一个没考上。他们一个年级40多个同学才考上一个人,叫个什么徐某鹏。村里的何某发、李某青在徐北小学是读不得的了,只好又去刘巷小学复读,今年又和杨运开一起考试。不知他们考得如何?
  同桌考的吴某在好像考得也不好,竟也一声不吭地离别了杨运开。要知道,这一别,再见就是另一回事了。
  杨某璋老师在考场外面等他的学生,每出来一个他都要问个不休,一题一题问得明白。做得对了的同学自然就跳起来一下。做得不对的同学就“完了完了”。还有些虽做得不对,就“记不清了”。杨老师自然明白“记不清了”中的意味深长。
  “杨运开,你应该可以。”杨运开刚出门,杨老师便迎上来。他对这个学生的问话总要多一些。
  杨运开便和老师对题。他的每一题怎么做的,记得一题不忘。末了,杨老师笑笑,不肯多说一句。
  直到杨老师把五十多个学生都一一问过。脸上才有些笑容。他至少不会和上一届一样。
  回到徐北小学后,同学们相互留言。
  杨运开见到了吴某喜,那是又一个姨的女儿,她只是问杨运开:“有把握考上不?”
  杨运开摇的是头。
  @严伍台

  昨天今天都特别忙,没时间上网.得罪大家了.




  “以后做什么?”
  这个杨运开没想好,祖母说过,不能留在严伍台种地的。可上哪里去种地呢?
  他忘记了还有个姓徐的秀莲,他想都没有想起去找他曾经要找的那个女孩儿。这个牛日的,忘记得真快。陈世美都未曾忘得这么快过。但他确实未想起去要找秀莲一下。不知道那个女孩会不会想起他,要是有想起,这个杨运开,怕有根雷标已插在他的额头了,只差闪子娘娘来了。
  六年级的女孩儿们都在脸上挂上了两个熟熟的桃子。张某金、徐某诗、李某仙、吴某在、王某珍等概莫能外。
  倒是胡某才找到杨运开:“我给你家的地址,有空了来玩。”
  杨运开也立马把一个地址还给他。不过杨运开还多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杨运开主动去找的一个女孩是王某珍。这个女孩的作文在班上示范过,杨运开多回问她“何以谓之文也”。
  “王某珍,杨老师说你考得不错。”
  “家里没钱,考上也去不了。”王某珍愁幽幽地说。
  “一学期听说才两块钱。”
  “两块钱也是钱呢。”
  “去青山湖摘莲蓬卖,我帮你。”
  她只是摇一下那颗圆圆的脑袋:“我妈要给我找对象哩。”
  “哇!你才多大。”
  “是我表哥。很小时便说好了。”
  “你愿意?”
  “不愿也没办法。家里定了,你叫我怎么办?”
  杨运开听了,说不上什么,我能叫你怎么办?
  “好了,不说了,烦!老师说你也可上。”
  “不晓得。”
  不过,他俩说好,能不能上,将来都作朋友来往。
  告别了王某珍,杨运开未忘记去向老师们告别。他的父亲多回说过,礼多人不怪这句话。
  杨运开来到学校办公楼时,正好老师大多都在。杨运开便一个一个问好点头。
  杨老师说:“这孩子特别有礼貌!”
  但是那个数学张老师却哼了一声:“什么礼貌?迂腐!”
  这天放学,离开徐北小学的时候,杨运开遇见了任某青。任某青上五年级后,也来到徐北小学。
  她只是看了杨运开一下,便扭过了头,杨运开本想约她一起回严伍台,但失去了开口的机会,只好一个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人生的脚步应该怎么样走。每个人的路似乎都不可能复制。这便造成:每人在走自己的人生之路时,不能够有一个现成的模式让人们直接套用。有的步步探索,有的却是,有的自然跌懵懵懂懂跌撞撞。也许自己的人生也和严伍台的这路一样,虽然曲折,但终究可以到达一个目的。不过,无论什么样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都是人生的宝贵财富。人们没有必要用一个什么样的尺度来衡称自己是否值得。不要这样。每个人的路都是有价值的,有意义的。




  第四章


  大洪山之南,沧浪之北,一块平缓的土地,肥美而富庶。有一条河从这块土地上经渔薪、过黄潭,流天门,下刁汊湖而入襄河。这条河人们呼之为县河,河两岸鸡犬相闻,桑麻如林,人称天门。但凡要去西方极乐世界的伙计们,都得走这道门。走门,又都得交买路钱。天门不富都没得理由啊。
  天门人个个都矜得可怜。奸黄陂,狡孝感、又奸又狡是汉川,十个汉川佬比不得一个沔古佬,十个沔古佬比不得一个天门人。
  一个黄陂打铁佬来到严伍台打菜刀,周某兵打了菜刀没钱给,就请他喝酒。
  酒至半酣,周某兵说:“提几个问题你答一下。萝卜什么皮?”
  “红皮。”
  “冬瓜什么皮?”
  “绿皮。”
  “莲藕又是什么皮?”
  “白皮。”
  “那鸡巴呢?”
  那人想也不想:“黄皮。”
  周某兵哈哈大笑。
  黄陂铁匠这才回过神来:“好你个天门佬,想法子骂人。”
  “骂你什么哪?”
  天门人从来都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严伍台人又觉得严伍台人才最聪明。  他们是正宗的天门人,正宗的聪明人。
  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说的就是严伍台的伙计们。
  自信乃人的一种必然的品质。它的积极意义是自信。它的消极意义是自大。但无管其积极意义还是消极意义,都在人格中有着正动的能量。处于恶劣环境中的人们,他们就依赖于这种能量与恶劣进行斗争并永远处于乐观。要是没有这些,谁都会回避恶劣而趋向优裕,从而不愿对所处的恶劣环境进行改造。而正好那些不自信者往往回避恶劣的环境而趋向于不劳而获时,于是战争便产生。

  严伍台好风水。幅员广阔,物产丰富、人杰地灵。严伍台的人喜好把中国历史教科书上的一些中心句拿过来教给自己的子弟。
  严伍台之东谭李坡,谭李坡之东黑鱼沟,北到大坟咀,南至果果足——凭什么叫个果果足,且不说新一代严伍台的小家伙们,就连严伍台的老家伙们也没一个能答上来,但不妨碍这一大片土地,都是严伍台的。严伍台之西直岭沟以东,也有大片土地是严伍台的。直岭沟之西是戴家咀的了。之南有薛李台,薛李台后的三沙岭以北又是一大片地,北边更不用说了,一直到青山大湖和青山小湖的边。大片土地还有许多的湖滩,也都是严伍台的地。还有斋公坡之后,青山大湖之东,有一片稻田,大坟咀的大部,直到万家冲的一部,都与严伍台联系着。至于傅家磅,一大片稻田都是。
  这是祖业啊。当然这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水系发达。白龙沟、黑鱼沟、直岭沟,还有小沟。小沟太小了,还是两个湖间的一条水道。
  白龙沟在村前穿过,终年涟漪不息的。还有每家每户前的水塘,接天莲叶,映日荷花。更不用说青山大小湖,万家湖,鲁家湖,陈家湖、杜桥湖。村西还有个长湖,白龙沟就从长湖流下来,过黄家咀、宋家咀,流入三岔河的。
  谭李坡不是山也不是岭,就是个土坡子。上面不是地,除了埋死人外,再就长些野枣树。野枣树不结果只长刺,专门钩人的衣服。坡上有条路,出村的路,野枣刺就钩路人的衣。村里妇女儿童,晚上不敢走上面的。1959年,人们大跃进,把谭李坡和大坟咀犁了种红薯。大坟咀长,谭李坡不长。
  大坟咀不见坟也不见地,只长茅草。一人深的茅草当然藏龙卧虎。不过虎与龙没人见过,连狼都没有见过。其两边也有稻田。杨运开家就有十来亩稻田在那。
  1959年,公社办了农场,农场就办在大坟咀,但场部却设在虾子的家。虾子是杨运开叔祖公的大女儿,一个肚子老是大大的,脸却黄黄的女孩子,听说肚子里长的不少虫,但叔祖公没钱治,生生的让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没了。
  住在叔祖公家的多人中有堂兄弟俩,叫国友国才的。国友这人能说会道,一脸奸臣相。而国才,成天没个屁放。有天,杨运开听得叔祖公家里人声好大:“说,偷了多少?”


  杨运开好热闹,跑过去一看,那国友手持一根牛鞭,扬在国才眼前。牛鞭是用来赶牛的,杨运开用得极熟。牛鞭是麻绳编的,细不过一公分,抽起牛来,若用了力,牛皮也有好深一条痕。
  “三个。”国才是被吊在屋梁上的,回答得没有力,也许中午没有喝得一碗胡萝卜汤的。
  “叫你偷!叫你偷!叫你偷!”国友的每一个叫你偷都伴着一根鞭子。
  杨运开愤怒起来,“住手!”
  他从电影上看到过有人这么说过。而且国才的红薯,他也曾吃得一个的。
  国友愣了一下,才放下鞭子。当他开始惊异于这个其貌不扬的小男孩竟叫他住手,他便下意识想起电影上那一画面。这当儿他手上的牛鞭子已到了杨运开的手上。他人长树大,当然不在乎眼前这个小赤膊龆头。但他却不能不忌惮他的叔祖公。住在别人家不说,单那身手国友自认不是对手。
  杨运开便扔了鞭子,又拿条板凳攀上去,解开系在中柱上的绳子。只听得咚地一声,国才掉到地上,重重地摔着。杨运开未能拉得住那绳子,也是国才身体太重。在国才落地时,杨运开倒被往上提起,他于慌忙中一松手,自个也摔在地上了。
  国友笑了,忙把这小家伙扶起来,不想还被杨运开甩了一手,只打在膀子。
  从此国才给杨运开的红薯更多一些了。
  大坟咀的红薯,外表是黄的,不像当地的,外表是红的。外表黄的心也黄的,粉粉的,好吃。本地红薯红皮心是白的,生的好吃,煮熟了就稀软不好吃。据说是新品种。整天喝胡萝卜汤的杨运开爱上了黄红薯,就开始贼惦记了,开始是夜里偷,后来只要饿了,白天也偷。一次,偷了没几个红薯,就有人赶过来。不过不是国友。那人追过来,人们都跑,杨运开背时,村道上的土疙瘩,踢去了杨运开的左脚的大姆指甲,杨运开英勇顽强毫不畏惧地奔跑,跑到自家后面粪窖边,那里有大片的洋姜林,他就躲在洋姜林里,胸前还抱着几个红薯。直到没有人的声音了他才出来,指甲不见了。这片指甲后来用了半年时间才重见天日。


  杨运开好热闹,跑过去一看,那国友手持一根牛鞭,扬在国才眼前。牛鞭是用来赶牛的,杨运开用得极熟。牛鞭是麻绳编的,细不过一公分,抽起牛来,若用了力,牛皮也有好深一条痕。
  “三个。”国才是被吊在屋梁上的,回答得没有力,也许中午没有喝得一碗胡萝卜汤的。
  “叫你偷!叫你偷!叫你偷!”国友的每一个叫你偷都伴着一根鞭子。
  杨运开愤怒起来,“住手!”
  他从电影上看到过有人这么说过。而且国才的红薯,他也曾吃得一个的。
  国友愣了一下,才放下鞭子。当他开始惊异于这个其貌不扬的小男孩竟叫他住手,他便下意识想起电影上那一画面。这当儿他手上的牛鞭子已到了杨运开的手上。他人长树大,当然不在乎眼前这个小赤膊龆头。但他却不能不忌惮他的叔祖公。住在别人家不说,单那身手国友自认不是对手。
  杨运开便扔了鞭子,又拿条板凳攀上去,解开系在中柱上的绳子。只听得咚地一声,国才掉到地上,重重地摔着。杨运开未能拉得住那绳子,也是国才身体太重。在国才落地时,杨运开倒被往上提起,他于慌忙中一松手,自个也摔在地上了。
  国友笑了,忙把这小家伙扶起来,不想还被杨运开甩了一手,只打在膀子。
  从此国才给杨运开的红薯更多一些了。
  大坟咀的红薯,外表是黄的,不像当地的,外表是红的。外表黄的心也黄的,粉粉的,好吃。本地红薯红皮心是白的,生的好吃,煮熟了就稀软不好吃。据说是新品种。整天喝胡萝卜汤的杨运开爱上了黄红薯,就开始贼惦记了,开始是夜里偷,后来只要饿了,白天也偷。一次,偷了没几个红薯,就有人赶过来。不过不是国友。那人追过来,人们都跑,杨运开背时,村道上的土疙瘩,踢去了杨运开的左脚的大姆指甲,杨运开英勇顽强毫不畏惧地奔跑,跑到自家后面粪窖边,那里有大片的洋姜林,他就躲在洋姜林里,胸前还抱着几个红薯。直到没有人的声音了他才出来,指甲不见了。这片指甲后来用了半年时间才重见天日。
  @严伍台

  本作品已完稿,征求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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