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文学——长篇小说《记得说过我要你》——一女三男和一男三女的灵与肉。



  还有一次,他与伍某棠等偷了红薯,跑了后,只见国友抓了一个老的女人。他就跑去看,国友把那女人的竹篮子夺过来,倒了红薯,篮子用脚踩了,红薯给了杨运开,连姚某喜都没要到一个,就给了杨运开。这时来了一个叫富堂的人,徐马湾的,说了情,但国友没听,还是踢了那女人一脚,叫了“滚开”。那女人哭着走了。杨运开也抱上红薯回了家。不过他永远地记着了国友。
  那年间,杨运开和姐姐早早就业,而且有了个好职业,这给国家降低失业率未知有几个百分点。他和姐姐就与《流浪者》中那个拉兹一样的职业,专偷公社的红薯、胡萝卜,偷了一次偷二次,偷了三次偷四次,说不明有多少次。
  他不会忘了给一些祖父母。
  “婆婆,晚上你到洋姜林子里等我。”
  “你得小心点,别叫人捉住了。”
  “不怕。他们都识得我了。”
  他把偷回的红薯倒出一多半给祖母。
  “怎么这么少?”母亲问。
  “赶了好几回。有回刚一到地里,就赶来了。”
  母亲无话可说。
  那年间,杨运开和姐姐的职业养了一家的人。多了母亲就拿来卖。杨运开就见过严家咀的严某德就来家里,好几回都是晚上来的。上面不让做这些买卖的,母亲就偷着做。
  “15元。”
  “少些吧?我钱不多。”
  “一分不少。这年月,什么不贵?”
  那人只好不说什么了。娃儿们都饿得睡不着,钱算什么呢?
  红著15元一斤,胡萝卜12元,大萝卜10元。还不是很好买的。
  母亲卖得了钱,有些高兴,就多给一块红薯到杨运开,就有好几天不说“参死江”的了。
  哥哥要钱多,吃饭啦、买书啦、买衣服啦。哥哥还喜欢买木梳和镜子。哥哥只要有一点点工夫,如在下课的时候,他就拿出小梳子和小镜子,把他的头发弄得顺顺的。
  几年后,杨运开也上得黄潭中学,一年秋天去马家子河给别人摘棉花。一天中午,在主人家吃饭,一位美丽的姐姐问杨运开:“同学,你叫什么?”
  “杨运开。”
  “哦!你哪村的?”
  “严伍台。”
  “哦,巧了!那你识得一个叫杨某高的人么?”
  “是我哥哥。”
  “我说呢,还真有点同像。你哥哥,盒包里老装个梳子镜子的。怎不见你的梳子镜子?”
  杨运开不说话。自己一点也不像哥哥那么英俊,那么聪明,要那些没用。
  那姐姐说:“我叫马某芳,你哥哥的中学同学,代问你哥好。”
  “他当兵去了。”
  那姐姐还给杨运开盛了饭,夹了好几块肉。
  到了今天才发现,第一章前面还要加一个内容。


  长篇小说《记得说过我要你》

  第一部:《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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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运开想,哥哥的同学都好漂亮,未来嫂子好漂亮。
  他就喜欢漂亮的女子,不知马某芳这么漂亮的姐姐被谁娶了去。
  严伍台的这些田地中,只有傅家磅从古至今都是稻田,它养活了严伍台好多代的人。人们不太指望白龙沟的,一冬一春两次水,有时种子都收不回。靠它西北风都喝不上的。
  这么个地理环境,让严伍台长出的东西叫全天门人都想搬过来。
  好多年后的一个记不清什么年头的一个什么日子,杨运开的祖父祖母早死了,杨运开的亲父亲母晚死了。杨运开着了些衣上了些锦地回到严伍台,受着小弟弟的招待。
  那个傍晚,杨运开甫一落座,弟媳就开始洗锅点火,一会就有一阵别样的很叫人记忆的遥远的香味弥漫开来。杨运开回过神来,才想起这香味阔别了50个年头了。
  少倾,弟弟端上一碗,汤是牛乳一样的,由于在面前,香味更是扑鼻。
  他尝了一点点,像儿时在母亲的眼下吃饭那样,一下子像要晕过去了。
  “小姐们全都晕过去了。”他怪诞地想起《列宁在1918》中的那句台词。
  “小哥,有50多年没吃到这味了吧?”
  “啊啊!”杨运开顾不上弟弟说什么,把那汤一小口一小口啜着,不能大口干的,很烫。
  “这是我们青山大湖的黄牯鱼。还记得不?”
  当然。杨运开点点头。
  “还是严伍台的东西好啊!”
  严伍台物产丰富,好多好多东西不知道外面有没有。
  白龙沟的南面是三沙岭,三沙岭的黄豆好。黄豆有黄黄豆和黑黄豆。黄黄做豆腐好。头天晚上,用清水把黄豆泡软,第二天上午就可以上磨了。
  磨是严伍台的小磨。小磨直径45公分左右,放在一个三条腿的木架上,分上下两片,下片是固定的,上片是活动的。上片侧面有个小孔,小孔上装一个木柄。木柄上有个小洞。而后有个丁字架架在小洞里,人就两手握着木架,推磨转圈。上片磨中间还有个小孔,是供磨物的。人们转一圈磨片,另一人就往那小孔里放一勺磨物。所以推磨也是一项体力活。
  这在天仙配中也有描述的。


  小磨与大磨功能不尽一样。大磨用牛拉,磨的是面粉类的。小磨主要磨汤浆一类的。
  石磨选料得用青山的青石。青山不在青山大湖的边,它在渔薪河的西边,还好远。青山的青石好做磨。青石磨时不会有屑。不能用沙石的,沙石磨出来的东西,就有沙了。有沙是没人想吃的。试想软软的豆腐里有了硬的沙,会诱人么?
  严伍台的黄黄豆磨出的豆腐,爽滑,幼嫩,观音老母常常来食的。她吃了就给严伍台的人送儿子。所以严伍台的人,许多家都有5个6个儿子。想个女儿得另向老母说明,不说就得儿到底了。刘某发7个儿子,汪某芳6个儿子,一辈子都想姑娘。
  还有黑黄豆。黑黄豆可做豆腐,还可做豆芽,吃了美容。黑黄豆做豆腐色要深几分,看时没得黄黄豆做的豆腐好看,但香起来不是一张桌子上说的话了。吃了不会得心脏病,也不会得糖尿病,更不会得瘤席。
  严伍台的人把得癌症叫作得瘤席。严伍台的人好像没见过得瘤席的。那年,徐家大湾的一位男子汉得了瘤席,在天门没治好抬回来,走过严伍台的后面,一家人哭得凄惨。所以严伍台的人都开始多种黑黄豆了,开始多吃黑黄豆了。原先吃黑黄豆做的豆腐不易的。家境差一些的家庭一般不做的。
  同样一亩地,黑黄豆产两斗,黄黄豆却产两斗八升。多这八升不一样啊。中国人多,讲的是填饱肚子,什么产得多就种什么。说转基因黄黄豆好,人们就种,没人种就从老巴那边进过来,做不了豆腐就做油。至于得个病,人太多了,少一个两个,没有多少人在意。只有有钱的人在意。还有有权的人在意。那一些说转基因好的,都多是有权的,他们读多了些书,有钱了,就不管穷人。说起来,现如今的大多数的砖家,还有讹者,他们都不是穷人出身的。他们中大多数的祖父或父亲都曾是有钱的人。毛主席的革命革了他们上一辈人的命,让他们苦了几代了。现在,他们站在了台上,说得上话了。他们就不想为穷人说话。他们对内只想依附权贵,对外便点头哈腰的。不然,他们绝不会说,钓鱼岛不过几块石头要它干啥!

  早在开放初期,广大的工农兵穷人其实有机会上大学,也有机会去倒点小商品来卖的。现在的许多大户们,不就是那时候弄了个第一桶金么?而穷人们,则守着一个单位舍不得放弃。从而错过一个发财的大好时机。后来来了一个大人物,说是要深化国企改革,一下子让大批国企关闭了,一大批的工人们也就下了岗。这大批工人都是毛主席在世时上的岗,把青春献给了国家,加之下岗时机也不大对头,好时机已过,他们是难得翻过身了,说话的机会少了。代表他们利益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于是他们开始对公知们不满了,开始问国企的改革是不是这么改了,有没有人借改革把原来的被剥夺者后来的主人公重新弄回到被剥夺者的地位上去。这么一问,反而被公知们扣上一顶帽子——仇富。公知们都说转基因好,其实他自家从不吃的。他们这么卖力,报纸上说他们入了外国人的股。
  人在做,天在看。看来看去还是严伍台的豆好。
  光豆,还有绿豆红豆饭豆之分。绿豆熬汤。红豆据说生南国,此物最相思。可严伍台男男女女也恋爱的,不过没听说有人送红豆的。那东西到处都是,一点都不金贵,没谁稀罕。倒是饭豆,常人听说的少。杨运开见过也吃过,味道没什么特别。
  严伍台的高梁分红高梁和白高梁,还分糯高梁和不糯高梁。红白高梁都可以做米饭,不太好吃。人们一般都是将它磨成粉来食用。糯高梁磨粉后,做成的汤圆,人们吃时得把口弄小点,牙不能留得太宽,小心汤圆滑下去。杨运开滑过一次,烫得食道几天都痛。
  据说,红高梁更好造酒。红高梁造的酒人们说醉倒过孙悟空。严伍台的人说,很久的一年,唐僧带徒弟们上西天取真经。经过严伍台,看到糟房白头发老阿巴家的上空朵朵祥云。唐僧以为到了西天,倒头就拜。孙悟空说,待俺老孙看看,原来是一家造酒的。于是来找东家要酒喝。东家给了他一瓢。他一口干了,干了还要。东家说,这是老酒,再要就醉了。孙悟空说,老孙在天上喝了海量的酒都没事。你的酒老过玉皇老儿的么?东家只好任他喝。谁知他一桶还没完就倒在桶边。唐僧和尚念了咒儿才弄得他醒来。


  稻子分早中晚三茬。早的在4月底就得插秧,三伏天时就熟。早的米硬,经煮,肠胃不好的人少吃,或只熬稀饭。中的在6月插秧,10月分收割。中的米多数人都爱吃。晚稻在三伏天插秧,11月才收割。晚的好吃,东北米一样,不好消化。
  稻还有糯的不糯的。糯的米先蒸熟了,晒干。冬天到了,人们就到白龙沟的出口处,也叫闸口,弄得沙来。把沙在铁锅中炒热直到发烫,而后将晒干的糯米放下去,而后用木铲匀速撩动,直到那糯米爆开而膨化,就叫炒米了。到了年关,人们用小米开始熬糖,把糖熬好后,和上炒米,趁热搅匀,再把它放到木盆里,再用木犁把锯断的柄沿盆挤压那炒米糖。待冷却后,再把米花糖切为一片片的。这就叫麻叶子了。麻叶子是家家户户的小儿们都不能少了的。少了他就去邻居家要了。这在当妈妈的是十分丢人的。
  这一般在过年才做麻叶的。
  严伍台的粟米也好。粟子有红的还有黄的,红的一般是糯粟,黄的多是不糯的。糯粟的米也可做麻叶,比糯稻米还要好入口一些。不糯的粟米多做粥,新鲜的粟米熬粥,上面有一面油状物,那是生病了的严伍台人必吃的。尤其生了大病的人,吃下去比吃钮崔莱的安利蛋白粉都还有用。
  粟子也都多种在三沙岭的。高梁就种在白龙沟北的洼地里,它不怕涝,也不怕旱,生得泼辣。
  这点,和杨运开有得一拼。
  严伍台的粟米与冰雹不晓得有什么缘份。
  冰雹在1966年以前与严伍台是剪不断,理还乱,是一对欢喜冤家。这与青山大湖脱不了干系。青山大湖是个看似长方形的几何体。南北是它的长,东西是它的宽。长方形的面积公式:面积=长ⅹ宽。这湖长约1500米,宽大概在1000米以内。北面地势高。两面的地势也高,就南面,没一点遮拦。夏天南风强劲时沿湖北上,遇到高坡的拦阻,回头时便形成气旋,于是把湖水旋到高空,瞬间与冷空气相接,就冻成一块块落下来,还就落在严伍台,别的地方还是一片红火大太阳。这当然是杨运开根据他在小学六年级时学的一点自然知识来解释的。真正原因是不是这个,得找个砖家来分析。
  杨运开亲眼见过青山大湖的龙尾巴是如何搅动湖水的。


  那一天下午,天上乌云从西南上来了,一会就卷到了严伍台上空。他急赶着牛,他最怕雷寻着了。母亲说他是雷都寻不着的一个傻憨的孩子。
  刚走到自家的屋后,他就觉着一股大风扑过来,牛就开始大叫。杨运开回看过去,青山大湖的龙乘着乌云上天,到了半空,它的尾巴细细的,搅动湖水,形成一根乌色的柱,在柱的周遭,闪电一根接一根绕着柱子闪过不停,雷就由远而近。不宜多看,杨运开大喝着牛,急急忙忙回到家,还没进得家门,头便挨了一下。他大步跳上屋檐下的台阶,冰雹们就一个接一个投下来。开始,像他家门的算盘枣子那么大,屋顶便有了过年放的一种爆炸物的响声。不一会那东西长大了,与大雁蛋一样,少数才有鸡蛋大。杨运开拣得一个放口里,并没什么味道,只是凉得好舒服。祖母过来叫他赶紧进屋,等他一进屋,姐姐就把门杠上。而后就是一片屋瓦与某物的撞击声了。
  “这几年怪哉,天上落这么的硬块,我几十岁头回见到。”祖母这样自言自语。
  杨运开也就知道了,这个叫冰雹的东西,几年前没有,几年后也没有。
  个中有何名堂?
  这样下冰雹的时间不会很长,半小时左右。时间几乎每年一到两回。在几天里就有两回的,杨运开只经历了一次。也不知为什么,1966年以后,严伍台的人想看一看冰雹都没有那个福分了。
  杨运开就想,是不是自己把它们带走了?难道自己真与那天上的某个星有些微的瓜连。因此青山大湖的龙每个年度都要向玉皇大帝报告一下某人的行踪?
  这样想自己都笑了起来。荒唐!
  冰雹过后的地里很不成样子的。棉花杆子硬巴,还能立得住。粟子则棵棵萎在地上。雨后地里一片稀松,不能下脚的。下了这地就像严伍台的路了,晴天就是一把刀了。严伍台的文人们,形容自家村的路是下雨一团糟,晴天一把刀。于是,等太阳出来后把地里晒得可以立住脚了,才能够去得地里,就成了严伍台人们的唯一的选项。
  雨是停住了。太阳也是出来了。大地也干硬得可以立足了。而粟子地里的苗们也生机勃勃地挺起身来,不过,它们都像是一个个醉倒了,爬不起来却又昂头要爬起来。这时,谁还会去动那些苗,除非谁不要收成。严伍台的人自喻为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不要收成的事,他们才不会干呢?
  只不过秋天的地里,照样是一片丰收的景象。家家户户收了那穗子,连枷打碎,用叔祖父屋后的石碾子碾出小小的米来。
  “他大,今年这粟米像好吃一些?”
  父亲端上碗,沿着碗的沿转了一圈嘴巴,两片唇互相搓了搓,“嗯!真的。”
  “甚个来头?”
  父亲倒是很能想的,只不过一直没有给母亲一个回答。
  总之别的湾子的人知道了,也来讨吃。都说有些奇怪。
  @严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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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杨运开的祖母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傻憨的孙子,想说什么,直到她死都没有说出来。
  除开粟米,还有棉花。棉花要用好地,太娇嫩。棉花多种在严伍台后的肥地里。棉花没有什么特点。只是一到秋天,村后一片白,像来了一场秋雪。棉花就用来纺线。杨运开的祖母就有一台纺车,大大的一个轮子摇动,轮子就可以带动前面一根细细的有亭颗籽子的铁钎,棉花的纱就缠在铁钎上,不一会就有好大一个线团。
  亭颗籽子的是一种可供观赏的植物。杨运开家的台坡子底下就有一棵。长在牛桩的旁边。牛不会吃亭颗籽子。它就用脚去踩。踩也踩不死亭颗籽子,就像明朝一个戏里的铜碗豆一样。正因了这样才结实,长长的铁钎子穿过,它也不破。铁钎子两头各穿一颗,纺的线就绕在中间,越绕越大,中间大两头尖。
  织布机杨运开家只有一台,也只有祖母会用。线纺好后,用做饭的米汤浆上一天,再拿出来晒干,就可以上机。祖母脚下踩两根踏板,布机就一前一后的动,祖母就把一个叫梭子的东西,抛过来又抛过去。那布就在机上一层层变厚了。
  祖母常常弄到杨运开都睡着了。有一次,杨运开想尿,摸到夜壶后才发觉堂屋里的灯还是亮的,从门缝看,祖母还在那里抛梭子。织布机也有节奏地哐当。织好后,祖父就拿它上街去卖,换些油盐。当然不忘给杨运开带些杨大发糕,欢喜陀的。姐姐和弟弟也有。
  杨运开只穿过一件土布衣服,那是上石油学校后,母亲把它染成了深绿,为了耐脏。不知那是不是祖母织的。
  苦荞也好像只有严伍台才有。当然青海省也有。但至少在杨运开小的时候就只有严伍台才有的。种苦荞的时候都是深秋了。农作物都快收完了,人们赶紧将收秋的地翻过来再种一茬苦荞。苦荞生长期短,40来天就够了。收它时都有很厚的霜了。人们收它起来,晒干磨成面。去掉苦荞皮,而后做成苦荞粑,淡淡苦中就有十分的甜。吃后就有无穷的回味。苦荞的皮也好的,用它填枕头,睡了很好的,杨运开睡了十几年,多年后还能看清电脑主板上的小字,那字大约是7号字。而他的同年人连二号字都有点用放大镜了。
  苦荞啊苦荞,你现在何处?


  黍子,这个字好多非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大学生也识不得的。严伍台人人识得。黍子的样子与粟子相似,只不过粟子抱成一团,相挨紧紧的,像条狗尾巴。而黍子散开着的。黍子和粟子相似,它们的杆一模一样的。籽粒儿也一样,小小圆圆的。就是不抱团。黍子产量不高,种的人少,做出来的饭不如粟子,后来种的人渐渐少了。
  白龙沟是条别样的河流。它全长不过10公里,自杜桥湖流出后,收了陈家湖、鲁家湖、青山大湖和青山小湖的水,经由向张家咀、范家台、朱家咀、戴家咀、入严伍台,向黄家咀、宋家咀、周家咀,出闸口,在白龙寺进三岔河而入县河。所流经之地并无名胜,倒是白龙寺别有一说(下述为网上下载,作者无名氏)。
  天门河流经黄潭段六亩泓处,有一支流叫三岔河。沿三岔河北逆流而上,约二公里的地方有个潭家湖,湖四周是绵延起伏的丘陵,湖东岸有一个很高的土台子,人们叫“庙台子”,现在叫“白龙寺”,原名“白竹寺”。
  很久以前,庙台子上全是寺庙,四周是高大的围墙,在围墙后有一引人注目的铁制宝塔型建筑,叫“化字炉”。它的功能是将读书的学子们丢弃的废字纸屑收集起来在炉内焚化,以示尊礼。围墙内竹影婆娑,古木参天,寺庙林立,建筑雄伟,常年香火不断。
  寺庙内有一住持姓谭,人们尊称谭大法师,谭法师八旬高龄、鹤发童颜,举止庄重,为人正直,他不仅武功高超,且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大师有一个爱好,酷爱画竹,除寺庙后院栽有大片竹园外,又在寺庙前面两边栽有翠竹,以便挥毫临募,对竹吟诗,与竹为友,并自称“竹痴大师”,取寺名为“竹寺”。可是不到几年,所有竹子先后开花而死去。老法师眼看心爱的翠竹枯死,常常对竹哭泣,以泪祭竹。忽然一年春天,寺院门前两边又各长出一根特殊竹子出来,它长的不是青枝绿叶,而是又粗又短,且根茎枝叶、竹身全为雪白,是两根奇特的白竹。不由老法师心中暗喜,这可能自已与竹有缘,是天降宝竹。特令一小和尚专门看管,每日浇水,锄草施肥,不得怠慢。时间一长,小和尚为浇水方便,就在两株白竹旁各挖了一小坑,就近挑水浇竹,久而久之,小坑变成了深井,又过了几天,从小井中又长出两个螺丝来,此物越长越大,随之小井范围也扩大,最后螺丝长得象个圆灯笼,小井象箩筐。不久寺庙门前台坡上又出现一泉水眼,时有泉水外流,谁知以后泉水叮咚,四时不断流,且泉水是咸味。从此寺内和尚腌菜、炒菜不用买盐,就地取泉水烹调,味道鲜美,老法师深感稀奇。一天,特派一小僧请来阴阳先生,观看风水地相。那阴阳先生看后,惊叹半天,连连击掌:“善哉,善哉,恭喜老法师,此乃神龙宝地,两根白竹是龙角,二口水井是龙眼,两个螺丝为龙眼睛,庙后化字炉为龙尾,泉水眼为龙口,这龙为海中之神,吐出的水当然是咸的。”
  听到这里,老法师大喜,忙设斋宴款待阴阳先生。



  过了几天,老法师特下请柬,请来竟陵西塔寺住持,皂市五华山白龙寺住持等高僧来作客,观看风水宝地和白竹,并选择吉日,隆重祭祀三日,亲书金匾“白竹寺”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将自称“竹痴”改为“白竹”大师。从此远近善男信女都来顶礼膜拜,香火极旺,“白竹寺”之名远播四方。
  谭大法师九十高龄时仍身体康健,还经常外出访友,与各大禅寺住持切磋经文。有一天,法师将外出访友,叫来小和尚特意叮嘱,每天切莫忘了给白竹浇水。法师走后,小和尚以为每天浇水太劳累,早有怨气不敢发泄,偷偷提来几壶开水,对准白竹浇去,顷刻间白竹变枯蔫死。小和尚还不解恨,又将水井中两个螺丝扒出来,用铁锤捣烂,然后逃之夭夭。约半个时辰,庙前咸水泉眼断流,两口水井土崩井塞,一阵狂风将庙后化字炉吹塌。
  不几天老法师归来,见白竹枯死,泉水断流,化字炉倒塌,眼前一片废墟,终日茶水不进,以泪洗面。一天后半夜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如翻江倒海之势直涌寺院,老法师忙抱起那镇寺之宝——香炉青铜祭器直奔庙后,扑入潭家湖中,顿时一缕青烟冉冉上升,风停雨住。次日清晨早课,众僧不见老法师,到处寻找都无踪影。众僧认为白竹寺气数已尽,天意难违,只好各奔前程,人去庙空。以后历经几次大洪水,将寺庙全部冲垮,只剩下人们如今看到的这个“庙台子”。然而“白竹寺”的神奇故事却流传至今。
  不过杨运开听到的是每一个竹节节里都有天兵天将,由一个徐苟三的人做军师。后来,被人识破天机,那竹便气死了。
  白龙寺这地方杨运开太熟了。他的老外婆家就在三岔河的东岸,吴家垸子,去老外婆家一条路就是走白龙寺。杨运开没见过老外婆。老外婆是祖母的母亲,在杨运开生出来之前就没了。那家还有一个杨运开叫伯伯的人,他叫祖母姑妈。他有两个儿子,杨运开分别叫他们舫哥和三哥。
  去老外婆家多是祖母带着,走过黄家嘴周家嘴,到闸口,往北拐一点,过白龙寺桥。桥宽四五尺,高却十几米,桥无护栏,走得杨运开不敢看桥下。好在老外婆家有四个或五个鸡蛋在等着他,他才愿意和祖母一起去。白龙寺据说在桥边,不过杨运开没看到寺庙,只有一块空地。过桥再走一里多路,就到老外婆家了。老外婆家在河边,背靠河的。河水清且涟漪,水流有几分急,小鱼儿悠闲,屋后还有一片竹林,是钓鱼的绝好去处。
  “拣的儿子来了。”来人是老外婆家的邻居,一个老阿巴,祖母年轻时的朋友。她总说杨运开是祖母在闸口拣得来的。
  “来了!来了!”祖母应酬别人。
  那个老阿巴,摸摸杨运开的头:“拣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杨运开头一偏就躲过她。他不喜欢她。
  “婆婆,她说的是真的?”
  “是的。”祖母好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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