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另一种疏离
谭静要找到高冲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生气不让她理高冲——只能当面质问他。她下班家也不回，饭也不吃，气闷闷地来到高冲家。高冲不在家，她就坐在了床上——等。
高冲回家很晚。“媚儿足疗”的老板娘请吃饭。通常只是到月给钱，但这个月麻烦事多，就额外请次客。足疗里的姑娘来了两个，有一个是姚洁。饭后又去唱歌，约定是要玩到明天的，可宫雨不停地电话召唤，最后不到十点就散了。高冲看似一如往常，心里却很堵得慌，不自觉地喝得有点多，临分开时姚洁说了好几次让他打车。
“哪有闲钱打车，还是你们捧他们场吧。”高冲说着发动摩托，箭一样地走了。
大门开着，高冲就猜是谭静来了，可她不声不响地来，来又不开灯，都不符合情理。等进屋看见她的鞋子，确定了，想她大概是等得太久，睡了。然而开了灯，却看见谭静泥塑般僵硬地坐在床上。
“吓我一跳，”高冲笑说，“还寻思你睡着呢。干啥不开灯？”
“干什么去了？”高冲还没走近，谭静便闻到了酒气。
“吃饭了，完事儿又唱歌，要不是宫雨一劲儿找海涛，现在还完不了呢。”高冲说着坐到谭静身边。
“那你早晨干什么了？”谭静没回应高冲的笑容，也没看他一眼。
“早晨？没干什么呀。”张弘扬的名字又在高冲脑子里冒出来，但侥幸，还是要抱以抱的。
“没在家？”
“没有。”
“上别人家打人去了吧？”谭静斜睨高冲。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类零碎事儿有的是，记不过来。”看见谭静眼神，在张弘扬面前没发出来的火又燃起来了。
“闯人家打人是每天都有的小事？”
“那倒不，上人家麻烦，尽量在街上解决。”高冲笑出来。
“觉得自己特能耐吧？”谭静马上就要气哭了。
“没有，以权谋私才叫能耐呢，我算啥。”高冲依旧笑着。
高冲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姚洁，随即挂了。
“亏你说得出，帮你还帮错了？”
“不领情，”高冲不笑了，“他那是帮忙吗？他是献勤，他是整事儿，我没犯到那份儿上，犯到那份儿上他能帮我？他第一个整死我。”
“你前几天跟我说的什么？你答应我什么了？你总叫嚣你是男人，男人不该对感情负责，对他女人负责？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总是我行我素，我做再多有什么用？”
“你还觉得我是我行我素？也是，你希望我做的改变我做不到，狼就是狼，再变也不能成狗，让我看家护院，摇着尾巴等剩饭，不可能。”
谭静要找到高冲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生气不让她理高冲——只能当面质问他。她下班家也不回，饭也不吃，气闷闷地来到高冲家。高冲不在家，她就坐在了床上——等。
高冲回家很晚。“媚儿足疗”的老板娘请吃饭。通常只是到月给钱，但这个月麻烦事多，就额外请次客。足疗里的姑娘来了两个，有一个是姚洁。饭后又去唱歌，约定是要玩到明天的，可宫雨不停地电话召唤，最后不到十点就散了。高冲看似一如往常，心里却很堵得慌，不自觉地喝得有点多，临分开时姚洁说了好几次让他打车。
“哪有闲钱打车，还是你们捧他们场吧。”高冲说着发动摩托，箭一样地走了。
大门开着，高冲就猜是谭静来了，可她不声不响地来，来又不开灯，都不符合情理。等进屋看见她的鞋子，确定了，想她大概是等得太久，睡了。然而开了灯，却看见谭静泥塑般僵硬地坐在床上。
“吓我一跳，”高冲笑说，“还寻思你睡着呢。干啥不开灯？”
“干什么去了？”高冲还没走近，谭静便闻到了酒气。
“吃饭了，完事儿又唱歌，要不是宫雨一劲儿找海涛，现在还完不了呢。”高冲说着坐到谭静身边。
“那你早晨干什么了？”谭静没回应高冲的笑容，也没看他一眼。
“早晨？没干什么呀。”张弘扬的名字又在高冲脑子里冒出来，但侥幸，还是要抱以抱的。
“没在家？”
“没有。”
“上别人家打人去了吧？”谭静斜睨高冲。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类零碎事儿有的是，记不过来。”看见谭静眼神，在张弘扬面前没发出来的火又燃起来了。
“闯人家打人是每天都有的小事？”
“那倒不，上人家麻烦，尽量在街上解决。”高冲笑出来。
“觉得自己特能耐吧？”谭静马上就要气哭了。
“没有，以权谋私才叫能耐呢，我算啥。”高冲依旧笑着。
高冲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姚洁，随即挂了。
“亏你说得出，帮你还帮错了？”
“不领情，”高冲不笑了，“他那是帮忙吗？他是献勤，他是整事儿，我没犯到那份儿上，犯到那份儿上他能帮我？他第一个整死我。”
“你前几天跟我说的什么？你答应我什么了？你总叫嚣你是男人，男人不该对感情负责，对他女人负责？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总是我行我素，我做再多有什么用？”
“你还觉得我是我行我素？也是，你希望我做的改变我做不到，狼就是狼，再变也不能成狗，让我看家护院，摇着尾巴等剩饭，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