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已入膏肓
家里不安全了，高冲铁楠第二天等着火刚派人送来了钱就去了外地。在外地一住，就住了一个多月，再回家，夏天已经过去了。这一个多月里高冲和谭静没有任何联系，他也暂时停用了原来的电话号码，回家之后恢复使用，看见手机还是谭静的那个，就又买了一部，把这部放进了壁橱里，和谭静的发夹搁在一起。
从回来，宫雨好几次提起要给他和谭静说和，高冲都决绝了。宫雨海涛都为他们惋惜，认为他们那么好，这么简单就分手太可惜了。但是高冲坚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明知没结果，干吗还要耽误、伤害好人家姑娘。铁楠倒是不以为然，认为既然合不来，还是早分早好，姑娘有的是，没必要为了哪个小心翼翼的，弄得都不像自己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曾经是高冲信奉的至理名言，如今再实践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不论是哪个类型的美女，只要距离拉近，闻到她们身上的香气，高冲就透顶地厌恶，忍不住要皱眉头。
又过了几天，高冲上午忽然接到了姚洁的电话。两个人上次通电话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好几回找不着。”姚洁在电话里迫不及待地问。
高冲大概说了下跑路的经过。
“越来越出息了！啥时候有空儿，见一面儿呗。”
“好说，一天全是空儿，你定。”
两人在饭店见面，高冲先到，看着姚洁进来。她瘦了，鼓溜溜的腮帮子削掉了些，但是对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几乎看不出影响。
“白了。”看见高冲，姚洁笑说。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捂的。一个多月，不是在屋里就是在网吧。”
“你这么作谭静没意见哪？欸，我前一阵儿看见你她了，孟丽丽腿让玻璃划坏了，陪她去医院，正好赶上她当班儿——是真漂亮！之前你说我还不怎么信呢，这回亲眼所见，我算服了，让她先老十年我这辈子都赶不上。”
“这是实话。”高冲点头。
“样儿吧，美的你！”姚洁剜了高冲一眼。
“我美不着了，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事儿了。”高冲笑说。
“什么意思？”
“黄了呗。”
“真的假的？”
“撒这谎有意思么？”
“多长时间了？”
“我去外地前一天晚上。”
“为什么呀？”
“就像你刚才问的，我总这么作，人家受不了了，就把我甩了呗。”
“该，让你得瑟。”姚洁低头坏笑，眼朝上看高冲，“得了，你也别上火，对象儿没了还有铁子，送你个礼物，弥补一下。”说着从包里拿出个长条盒子。
高冲接过盒子，打开，看里面躺了条金链子，有筷子粗细，他们坐在窗边，被光照见，项链发出灿灿的光。
“你下手也太快了。”高冲看姚洁，笑说。
“滚一边去，自觉不错呢，你就是招人稀罕也不值这么条链子。”
“那这怎么个意思？”
“没事儿瞎逛，瞅这链子挺好看，想起来还用着你钱，还钱你不要，就还个东西呗，正好你也没有。本来还担心你对象儿误会呢。”
“它跟那五千块钱也没关系呀，一万打不住吧？”
“谁让你长这么大了，太细戴着也不好看哪。”
“那五千块钱又不是给你扯犊子的，不是给你妈看病的么。你挠钱都拼了命了，还跟我整这事儿，你脑袋让玻璃划了吧？”
“就是用不着了才给你买这个么，我妈没了。”姚洁说。
“什么时候？”
“前天烧的头七，我昨天才回来。人没了，家还叫什么家，瞅着她的东西还难受。”
沉默持续了一会。
“我也是指不上的人，还赶上我摊事，要不也能帮你忙活忙活。你也想开，走了就享福了，活着也没质量，她也难受，咱也难受。”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
“以后什么打算？”
“没打算，先这样吧。”
“不改行啊？”
“改啥呀，也没人要。”
“兴许改了就有人要了。”
“能吗？”姚洁问。
“不知道，换条路走，自然有不同的可能性。”
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但心情并没有多差，所以谁也没醉，只是举止更亲昵了些。姚洁亲手把项链给高冲带上。饭后，两人又去公路上飙车，越飚越高兴，不知不觉跑出去了百十公里，等回到县里，已是深夜了。
家里不安全了，高冲铁楠第二天等着火刚派人送来了钱就去了外地。在外地一住，就住了一个多月，再回家，夏天已经过去了。这一个多月里高冲和谭静没有任何联系，他也暂时停用了原来的电话号码，回家之后恢复使用，看见手机还是谭静的那个，就又买了一部，把这部放进了壁橱里，和谭静的发夹搁在一起。
从回来，宫雨好几次提起要给他和谭静说和，高冲都决绝了。宫雨海涛都为他们惋惜，认为他们那么好，这么简单就分手太可惜了。但是高冲坚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明知没结果，干吗还要耽误、伤害好人家姑娘。铁楠倒是不以为然，认为既然合不来，还是早分早好，姑娘有的是，没必要为了哪个小心翼翼的，弄得都不像自己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曾经是高冲信奉的至理名言，如今再实践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不论是哪个类型的美女，只要距离拉近，闻到她们身上的香气，高冲就透顶地厌恶，忍不住要皱眉头。
又过了几天，高冲上午忽然接到了姚洁的电话。两个人上次通电话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好几回找不着。”姚洁在电话里迫不及待地问。
高冲大概说了下跑路的经过。
“越来越出息了！啥时候有空儿，见一面儿呗。”
“好说，一天全是空儿，你定。”
两人在饭店见面，高冲先到，看着姚洁进来。她瘦了，鼓溜溜的腮帮子削掉了些，但是对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几乎看不出影响。
“白了。”看见高冲，姚洁笑说。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捂的。一个多月，不是在屋里就是在网吧。”
“你这么作谭静没意见哪？欸，我前一阵儿看见你她了，孟丽丽腿让玻璃划坏了，陪她去医院，正好赶上她当班儿——是真漂亮！之前你说我还不怎么信呢，这回亲眼所见，我算服了，让她先老十年我这辈子都赶不上。”
“这是实话。”高冲点头。
“样儿吧，美的你！”姚洁剜了高冲一眼。
“我美不着了，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事儿了。”高冲笑说。
“什么意思？”
“黄了呗。”
“真的假的？”
“撒这谎有意思么？”
“多长时间了？”
“我去外地前一天晚上。”
“为什么呀？”
“就像你刚才问的，我总这么作，人家受不了了，就把我甩了呗。”
“该，让你得瑟。”姚洁低头坏笑，眼朝上看高冲，“得了，你也别上火，对象儿没了还有铁子，送你个礼物，弥补一下。”说着从包里拿出个长条盒子。
高冲接过盒子，打开，看里面躺了条金链子，有筷子粗细，他们坐在窗边，被光照见，项链发出灿灿的光。
“你下手也太快了。”高冲看姚洁，笑说。
“滚一边去，自觉不错呢，你就是招人稀罕也不值这么条链子。”
“那这怎么个意思？”
“没事儿瞎逛，瞅这链子挺好看，想起来还用着你钱，还钱你不要，就还个东西呗，正好你也没有。本来还担心你对象儿误会呢。”
“它跟那五千块钱也没关系呀，一万打不住吧？”
“谁让你长这么大了，太细戴着也不好看哪。”
“那五千块钱又不是给你扯犊子的，不是给你妈看病的么。你挠钱都拼了命了，还跟我整这事儿，你脑袋让玻璃划了吧？”
“就是用不着了才给你买这个么，我妈没了。”姚洁说。
“什么时候？”
“前天烧的头七，我昨天才回来。人没了，家还叫什么家，瞅着她的东西还难受。”
沉默持续了一会。
“我也是指不上的人，还赶上我摊事，要不也能帮你忙活忙活。你也想开，走了就享福了，活着也没质量，她也难受，咱也难受。”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
“以后什么打算？”
“没打算，先这样吧。”
“不改行啊？”
“改啥呀，也没人要。”
“兴许改了就有人要了。”
“能吗？”姚洁问。
“不知道，换条路走，自然有不同的可能性。”
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但心情并没有多差，所以谁也没醉，只是举止更亲昵了些。姚洁亲手把项链给高冲带上。饭后，两人又去公路上飙车，越飚越高兴，不知不觉跑出去了百十公里，等回到县里，已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