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追债
高冲和谭静通完电话，心里横竖别扭，便又骑车到街上去了。没有目的地，只想那风吹过额头的感觉。左右没目的地，就顺便在曹兵父母家楼下绕过，没成想这一绕竟有了意外收获。高冲看见曹兵住的那个房间居然亮着灯。这个时间，曹兵的房间亮灯，必定是他回来了。看灯灭了，高冲回到楼口，等了一会，曹兵没出来，想必不是回来取东西，是回来过夜的。这时候上去，这小子没跑，但是有老人在比较麻烦，年纪大了胆子都小，万一有个言语过激，肢体冲突，把老人吓犯病了，他还得背人去医院。权衡之后，选了个笨办法：在这蹲到明天早上，等着曹兵自己出来，这小子那么多事，料定他不敢在家睡到日上三竿。
果然，转天早上七点多，曹兵鬼祟地从楼里溜了出来，走到街边，打了辆出租车。高冲尾随着，看车走到一条没人的小道，急催油门赶上去，逼停了车。冻了一晚上的怨气这会使了劲，高冲也不管曹兵笑得多乖，说得什么，一把从车里薅出来，挥拳便打。出租车司机一个感叹词都没发，直接掉头走了。高冲两拳，曹兵就起不来了，再踹两脚，他求饶的声音都变了。
“上回找你我说什么了？”高冲踏着曹兵的胯骨，问。
“一个礼拜还钱。”曹兵躺在地上，斜出目光看高冲。
“你说什么了？”
“我说行。”
“现在多长时间了？玩儿我是不？”
“没有，我弄着钱了，正要给你呢。”
这种话高冲听过太多，已经不生气了，问他：“在哪了？”
“没在身上，在我朋友那了，你放了我，我给你拿去。”曹兵说话眼睛不停地转。
“我怎么那么爱听你说话，像讲故事似的。”高冲咬着牙根，一脚踩住了曹兵的手，用鞋跟碾着。
“真有，真有，不骗你......啊......我求你啦......”曹兵哀嚎。
“哪个朋友，打电话让他送来。”
“不能来，听着你就害怕了。你让我去，这回肯定给你，不给你你整死我。”曹兵忍着疼，说。
高冲的手机响了起来，刚已经响过了。掏出来看一眼，是谭静。他没接，将手机关了。不能再和曹兵磨了，要“速战速决”。高冲亮出了腰后的匕首，说：“别他妈废话了，没工夫跟你玩儿，整死你，你这条烂命也配死我手里？今天我是必须带走点儿东西，把钱给我最好，看着你我也堵心，拿不出钱来，我就把你十个手指盖儿翘下来给我们家兔子磨牙。痛快说，给我哪个？”高冲把凉飕飕的刀刃递到曹兵脸面前。
“真有，真有，只要你放了我，十分钟就给你送来。”曹兵加快了哀求的语速。
高冲没通知，直接将刀尖扎进了曹兵的指甲里，守了他一夜的怒气还没散，刚刚又耽误了他接谭静的电话，所以这一下，扎得有点深。
曹兵立即疯狂的叫了出来。手已经让高冲踩麻了，其实并没感觉多么疼，只是亲眼见到刀子扎进自己的指甲里，看着血涌出来，视觉的冲击比疼痛还要吓人。
“叫，再叫一声我就翘了。”
“我打电话，给你送钱！”曹兵好像砍头之前喊得那声“刀下留人”。
高冲拔出刀，在曹兵袖子上蹭去刀尖上的血，站起身。
曹兵艰难地爬起来，把流血的左手食指塞进了右边腋下，拿出手机只按了三下键子就打通了。曹兵用粗暴、焦急、惊慌和恃宠而骄的语气对着电话嚷嚷，说如果半小时之内不带钱过来，他手就让人剁了。高冲瞅着曹兵那张扭曲的脸，他凶残的形象就是让他们这些人渣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塑造出来的。
“麻烦你再稍等会啊，钱一会就给你送来。”曹兵打完电话，尽力摆出一个恭顺的表情对高冲说。
高冲和谭静通完电话，心里横竖别扭，便又骑车到街上去了。没有目的地，只想那风吹过额头的感觉。左右没目的地，就顺便在曹兵父母家楼下绕过，没成想这一绕竟有了意外收获。高冲看见曹兵住的那个房间居然亮着灯。这个时间，曹兵的房间亮灯，必定是他回来了。看灯灭了，高冲回到楼口，等了一会，曹兵没出来，想必不是回来取东西，是回来过夜的。这时候上去，这小子没跑，但是有老人在比较麻烦，年纪大了胆子都小，万一有个言语过激，肢体冲突，把老人吓犯病了，他还得背人去医院。权衡之后，选了个笨办法：在这蹲到明天早上，等着曹兵自己出来，这小子那么多事，料定他不敢在家睡到日上三竿。
果然，转天早上七点多，曹兵鬼祟地从楼里溜了出来，走到街边，打了辆出租车。高冲尾随着，看车走到一条没人的小道，急催油门赶上去，逼停了车。冻了一晚上的怨气这会使了劲，高冲也不管曹兵笑得多乖，说得什么，一把从车里薅出来，挥拳便打。出租车司机一个感叹词都没发，直接掉头走了。高冲两拳，曹兵就起不来了，再踹两脚，他求饶的声音都变了。
“上回找你我说什么了？”高冲踏着曹兵的胯骨，问。
“一个礼拜还钱。”曹兵躺在地上，斜出目光看高冲。
“你说什么了？”
“我说行。”
“现在多长时间了？玩儿我是不？”
“没有，我弄着钱了，正要给你呢。”
这种话高冲听过太多，已经不生气了，问他：“在哪了？”
“没在身上，在我朋友那了，你放了我，我给你拿去。”曹兵说话眼睛不停地转。
“我怎么那么爱听你说话，像讲故事似的。”高冲咬着牙根，一脚踩住了曹兵的手，用鞋跟碾着。
“真有，真有，不骗你......啊......我求你啦......”曹兵哀嚎。
“哪个朋友，打电话让他送来。”
“不能来，听着你就害怕了。你让我去，这回肯定给你，不给你你整死我。”曹兵忍着疼，说。
高冲的手机响了起来，刚已经响过了。掏出来看一眼，是谭静。他没接，将手机关了。不能再和曹兵磨了，要“速战速决”。高冲亮出了腰后的匕首，说：“别他妈废话了，没工夫跟你玩儿，整死你，你这条烂命也配死我手里？今天我是必须带走点儿东西，把钱给我最好，看着你我也堵心，拿不出钱来，我就把你十个手指盖儿翘下来给我们家兔子磨牙。痛快说，给我哪个？”高冲把凉飕飕的刀刃递到曹兵脸面前。
“真有，真有，只要你放了我，十分钟就给你送来。”曹兵加快了哀求的语速。
高冲没通知，直接将刀尖扎进了曹兵的指甲里，守了他一夜的怒气还没散，刚刚又耽误了他接谭静的电话，所以这一下，扎得有点深。
曹兵立即疯狂的叫了出来。手已经让高冲踩麻了，其实并没感觉多么疼，只是亲眼见到刀子扎进自己的指甲里，看着血涌出来，视觉的冲击比疼痛还要吓人。
“叫，再叫一声我就翘了。”
“我打电话，给你送钱！”曹兵好像砍头之前喊得那声“刀下留人”。
高冲拔出刀，在曹兵袖子上蹭去刀尖上的血，站起身。
曹兵艰难地爬起来，把流血的左手食指塞进了右边腋下，拿出手机只按了三下键子就打通了。曹兵用粗暴、焦急、惊慌和恃宠而骄的语气对着电话嚷嚷，说如果半小时之内不带钱过来，他手就让人剁了。高冲瞅着曹兵那张扭曲的脸，他凶残的形象就是让他们这些人渣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塑造出来的。
“麻烦你再稍等会啊，钱一会就给你送来。”曹兵打完电话，尽力摆出一个恭顺的表情对高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