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强暴了人生(一些人的悲欢离合,爱恨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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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姐妹们,马年腾飞吧!过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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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交换了QQ号,在不能见面的时候也能聊天。王娇主动要我写的东西看,要了三四次,手机上一次看几千字很累,而且也不觉得有意思,以后就没再要了,只是聊天,那些当面不好说的话,都在这个途径说了。

  然而生活有了意义的王娇,很快尝到了她从没接触过的痛苦。就如一名孤儿,按编号在孤儿院长大,突然有天,得知了自己的姓氏,家庭,出身,很高兴,但随后得知身世,是被母亲嫌恶抛弃的。王娇闹明白了为什么干这行——牺牲一人,幸福全家。可是现在家里即使她不牺牲也能幸福了,那她为什么还牺牲着呢?

  牺牲必须和价值捆绑,没有价值,牺牲便极其痛苦不情愿。王娇过去对生活的态度是“混”,混的生活没有道理可讲,承受什么都是应该的,所以先麻木,就没有痛苦了。现在她的生活有目的性了,偏离了,先就不情愿,加之不快乐,王娇遂遭受了一日深似一日的痛苦,过去从未遭遇的痛苦。

  人性丑恶的嫖客像是商量好了,扎堆赶着一块儿来。过去遇到粗暴对待,蹙眉抿嘴,少数出言制止,对方不听,也没什么怨恨的,忍一忍,收人钱了,难受一下就当工作艰辛了。现在王娇觉得自己在被侮辱,被糟践,自己很下贱,供人恣意蹂躏,就为了那几个爬满了细菌的钱,每一丝一缕的难受都让她想落泪。

  就在王娇对自己生活的认可岌岌可危的时候,“杀手”出现了。他是个瘦削男人,三十岁将尽,稀疏的头发塑了个试图显年轻的发型,脸上瘦出几道沟,沟边点缀着零星麻坑,皮肤粗糙。细眼睛,眯着不怀好意。王娇本来接了个KTV陪酒,走半道预见晓晨打另一家KTV陪完回来,中途被她撬走了。晓晨历来厌恶陪酒这活,按她说是“太磨叽”,不如在家接个活,忙活十分钟,顶上在那折腾俩小时。可最近却喜欢上了陪酒,抢着去,慷慨地将容易赚钱的机会通通留给了王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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