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强暴了人生(一些人的悲欢离合,爱恨纠结)

  (7)




  “我不口活儿!”王娇不看他,拒绝得斩钉截铁。

  “什么玩意儿!这个价儿不给口活儿是哪的规矩?”他瞪起了被欺侮的眼睛。

  “嗯,就这样儿,觉着不合适你就上别地方儿去吧。”

  “操!……”他的吐字像挤牙膏,细长一条——怨恨地挤牙膏。

  王娇从他们接下来的接触中意识到她把他得罪了——他完全像是在泄愤,在解恨,是在尝试究竟还能怎么样糟践女人。他始终钳着她的一只乳房,但这并不是最让她难受的。她喊了两次疼,无果,只好赌气忍着,一声不吭,头尽量侧偏,躲着他呼哧带喘排出的难闻气味。

  蛤蟆镜奋力坚持着,直到精疲力竭,龇牙咧嘴的脸回复平静,重归苦大仇深。两个人再没交谈,气氛尴尬而丑陋。蛤蟆镜穿上鞋站起来系皮带,嘎嘎响了几声。他撩下衣服,开口说:“操,像鸡巴死人似的,连他妈叫唤一声儿都不会,这活儿还出来卖呢!钱花得真憋屈,早知道还不如自己拿手整两下呢,花这钱!......”他骂骂咧咧地在兜里掏够了钱数,老大不情愿地掷到床上,躬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蛤蟆镜,走了。

  王娇没还嘴,她能做出的抵抗是只有在他走后才哭出来。她放声大哭,从未哭得这么恸。王娇憎恨自己,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自厌到羞于面对空气。断断续续哭了一夜,到转天起床,眼睛几乎睁不开了,肿得像条闭眼的金鱼。

  晓晨问起来她只说了些实事搪塞,只字不提心里的苦闷。晓晨气得破口大骂,骂完了又“怒其不争”,说王娇“完蛋”,怎么至于让人欺负成这样。陪了王娇一上午,王娇没觉得好些,只觉得过意不去,觉得清静一会很好。

  下午小邵打电话,找晓晨出去,晓晨不敢撒谎,于是把王娇供出去,说留下来陪她。王娇马上喊:“不用,你走你的,我不用你陪!”晓晨意意思思地笑着,要留下安慰朋友,又舍不得撇下情人,不把话说死,只说“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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