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咱俩干一下呀？”杜艳腾出嘴说。
“现在哪行，明天的呗！”
“不行，你要真想跟我好那就今天——现在，要等明天我就不跟你了！”杜艳撇嘴，倘若不顺着她，不高兴是板上钉钉的。
“我也想啊，那现在这能上哪啊？”小卢苦着脸，情非得已，身不由己加无可奈何。
“上大坝底下呗。”杜艳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不嫌埋汰就行，我搁哪都乐意！”小卢迟疑片刻，说得斩钉截铁。
“那行，你等我一会，我进去一下，马上出来。”
小卢想阻拦，可杜艳却抢先跑进去了。剩小卢自己在外头，门里的歌声陡然震耳欲聋，夜陡然一片漆黑，如果没有头顶大颗大颗的星星，是很可怖的。只身突兀地站在门口，小卢心慌难禁，脑子一转，想到：不是让她泡了吧，我搁这傻逼呵呵等着，她不出来了，或者叫人出来砢碜我？想着下意识抬胳膊去拽门把手。门把手却迎着他的手来了——杜艳从门里跳出来，左肩到右大腿，多了个小挎包，黑与银灰相间，正中是NBA火箭队的红色队徽。小卢疑惑办事为什么还要带着包，是冒充有事先走了？没来得及问，又跟着杜艳奔河堤去了。
他们正对着的河堤偏左一点就有个下河堤的台阶，正在汛期，下游的橡胶坝瘪着，这里才得以露出河床。被前两天的那场大雨带走了河床上原来堆积如山的垃圾，给铺了干净的石头，新扔的垃圾还没形成气候，离老远一包，星星点点的，影响不到心情；汩汩的流水声在两米外，水波翻滚出泛起亮眼的白光，感觉走近点就能像灯光一样照出人的形影。
俩人儿下了台阶直接倚着河堤进入正题。
（6）
“等会儿，等会儿……”杜艳拿手指抵着小卢见风的小腹，把包搬到身体正中间，低头伸进手去乱掏。
“你干啥呀？”小卢低吟着问，因急切而颤抖。
“我找那什么……找这个！”杜艳带着笑音儿说。找到后直举到小卢面前晃。
小卢伸手抓，马上知道了是什么。他一把接过，就像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村姑送来了防弹衣，情势太危机，来不及产生“村姑为什么有这个”的疑问。
翻云覆雨中小卢的电话想了又想，铃声是舞曲，在静夜中显得凄厉，并且震天动地，小卢赶忙把声音调到最小，然后塞到了杜艳的包里，这样电话声就跟他们的声一样大了。
烟花在遮天的璀璨后瞬间熄落，小卢还在喘粗气，杜艳却在他耳边笑问：“你还行不？”
小卢被问得异常紧张，加之这纯天然的场地，他不能如动物一般地有归属感，紧绷的神经使他的精力过度损耗，导致他暂时不行了。但这个实话不能说，得貌似理智地说：“今天就那么地吧，里头还忙呢，老不回去该出事儿了。明天的吧，只要时间够，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纯爷们儿——真的！”小卢笑说。已经系上了腰带。
“你害怕让他们知道啊？”杜艳捋着裤腰，又把脸凑上去问。又是笑笑的。
“操，我怕他们干啥？大老爷们儿敢作敢当，再说他们那几个逼崽子我挨个收拾，谁敢跟我得瑟！”男人刚提上裤子的时候还会惯性地再男人一会。
“是吗？纯爷们儿呗？”
“必须的！”
杜艳总是那么麻溜，说话工夫就跑上河堤了，把小卢远远甩在后头。小卢爬上河堤，见杜艳跑在黑里，都快看不见了，只一个影，小步快倒，在后面看，几乎看不出抬落脚，就像鬼魂一样飘着。小卢心想：怎么还回去呢？回也得打前头回呀，这彪的就是不行！贬低别人总让小卢快乐，他得意时的动作是把大拇指挂在牛仔裤的裤兜里。他拇指一探进去，眼睛一下瞪大了，连忙贼似的小声喊杜艳：“我电话还搁你包儿里呢！”
“咱俩干一下呀？”杜艳腾出嘴说。
“现在哪行，明天的呗！”
“不行，你要真想跟我好那就今天——现在，要等明天我就不跟你了！”杜艳撇嘴，倘若不顺着她，不高兴是板上钉钉的。
“我也想啊，那现在这能上哪啊？”小卢苦着脸，情非得已，身不由己加无可奈何。
“上大坝底下呗。”杜艳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不嫌埋汰就行，我搁哪都乐意！”小卢迟疑片刻，说得斩钉截铁。
“那行，你等我一会，我进去一下，马上出来。”
小卢想阻拦，可杜艳却抢先跑进去了。剩小卢自己在外头，门里的歌声陡然震耳欲聋，夜陡然一片漆黑，如果没有头顶大颗大颗的星星，是很可怖的。只身突兀地站在门口，小卢心慌难禁，脑子一转，想到：不是让她泡了吧，我搁这傻逼呵呵等着，她不出来了，或者叫人出来砢碜我？想着下意识抬胳膊去拽门把手。门把手却迎着他的手来了——杜艳从门里跳出来，左肩到右大腿，多了个小挎包，黑与银灰相间，正中是NBA火箭队的红色队徽。小卢疑惑办事为什么还要带着包，是冒充有事先走了？没来得及问，又跟着杜艳奔河堤去了。
他们正对着的河堤偏左一点就有个下河堤的台阶，正在汛期，下游的橡胶坝瘪着，这里才得以露出河床。被前两天的那场大雨带走了河床上原来堆积如山的垃圾，给铺了干净的石头，新扔的垃圾还没形成气候，离老远一包，星星点点的，影响不到心情；汩汩的流水声在两米外，水波翻滚出泛起亮眼的白光，感觉走近点就能像灯光一样照出人的形影。
俩人儿下了台阶直接倚着河堤进入正题。
（6）
“等会儿，等会儿……”杜艳拿手指抵着小卢见风的小腹，把包搬到身体正中间，低头伸进手去乱掏。
“你干啥呀？”小卢低吟着问，因急切而颤抖。
“我找那什么……找这个！”杜艳带着笑音儿说。找到后直举到小卢面前晃。
小卢伸手抓，马上知道了是什么。他一把接过，就像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村姑送来了防弹衣，情势太危机，来不及产生“村姑为什么有这个”的疑问。
翻云覆雨中小卢的电话想了又想，铃声是舞曲，在静夜中显得凄厉，并且震天动地，小卢赶忙把声音调到最小，然后塞到了杜艳的包里，这样电话声就跟他们的声一样大了。
烟花在遮天的璀璨后瞬间熄落，小卢还在喘粗气，杜艳却在他耳边笑问：“你还行不？”
小卢被问得异常紧张，加之这纯天然的场地，他不能如动物一般地有归属感，紧绷的神经使他的精力过度损耗，导致他暂时不行了。但这个实话不能说，得貌似理智地说：“今天就那么地吧，里头还忙呢，老不回去该出事儿了。明天的吧，只要时间够，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纯爷们儿——真的！”小卢笑说。已经系上了腰带。
“你害怕让他们知道啊？”杜艳捋着裤腰，又把脸凑上去问。又是笑笑的。
“操，我怕他们干啥？大老爷们儿敢作敢当，再说他们那几个逼崽子我挨个收拾，谁敢跟我得瑟！”男人刚提上裤子的时候还会惯性地再男人一会。
“是吗？纯爷们儿呗？”
“必须的！”
杜艳总是那么麻溜，说话工夫就跑上河堤了，把小卢远远甩在后头。小卢爬上河堤，见杜艳跑在黑里，都快看不见了，只一个影，小步快倒，在后面看，几乎看不出抬落脚，就像鬼魂一样飘着。小卢心想：怎么还回去呢？回也得打前头回呀，这彪的就是不行！贬低别人总让小卢快乐，他得意时的动作是把大拇指挂在牛仔裤的裤兜里。他拇指一探进去，眼睛一下瞪大了，连忙贼似的小声喊杜艳：“我电话还搁你包儿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