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半 2014-11-24 13:13:52
不是写完了吗?每天贴一下不要多少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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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修改的,尤其是后一半,很多不满意
阮毅牵起了萧海的手。
洛克菲勒中心中心广场上张灯结彩,红红绿绿的叫人欢喜,白色的LED灯被缠绕成了天使的体态,他们或吹着号角,或凌空振翅。那棵大圣诞树远远的就能看见了,火树银花,果真有七八层楼高。人们在它面前欢乐的留影,他们是朋友,是情侣,或拥抱着,或脸贴着脸,良宵美景,只是雪下得好像比刚才大了些。
阮毅依旧牵着萧海的手。
他跟在他后面,冲破了几层算不得拥挤的人流,来到了广场中心的下沉式溜冰场。阮毅把萧海拉到最前排,自己挡在他身后,替他隔出了一小片空间。萧海扶着栏杆看着下面,雪白的冰面上穿着喜庆冬装的年轻人们一圈一圈的绕着,他们有的快,有的慢,有的还能在冰上做些花样出来,围成一圈的观众们会鼓掌欢呼,阮毅就是其中最起劲的那个。萧海说,你又不是第一次来,high个什么劲哟。阮毅说,我今天高兴。
阮毅依旧牵着萧海的手。
萧海看了看溜冰场边金色的飞天雕塑,又抬起头来望了望洛克菲勒中心的主楼,可真够高的,从这里看上去,就像看不见尽头一样。萧海指着这栋楼问阮毅,这楼有多高。阮毅也抬起手来指了指,说这栋是GE Building,七十层高呢。
阮毅依旧牵着萧海的手。
溜冰场上忽然引发了一阵奇异的欢呼,萧海和阮毅的目光又都被吸引了过来。原来是一个男子单膝跪在了冰场正中央,托着戒指向他的女友求婚,众人山呼海啸般的喊着“Yes! Yes!”,那个姑娘双手捂着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似乎是含着泪点了点头。男的起身拥抱住了她,给她戴上了戒指。场边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和口哨,阮毅依旧是其中最起劲的那个。萧海说,这倒挺新鲜的。阮毅说,在洛克菲勒中心,这是常有的事,曼哈顿求婚官方指定地点。萧海说,那你今天带我来这儿是几个意思。阮毅说,你自己看呗。
阮毅依旧牵着萧海的手。
萧海转过身去,见雪片落了阮毅一头,替他拍了拍。阮毅正细碎步的跺着脚,好像是有点受寒,大约是走了一路的汗现下都阴干了,水汽倒逼回身体里了。
“冷么?”
“有点。”
“围巾分你。”
萧海把围巾解下一圈,绕在了阮毅的脖子上,随后又转回身去看着溜冰场了,蓝围巾在两人之间绕成一个八字。
阮毅依旧牵着萧海的手。
“海子。”
“嗯?”
“我想抱抱你。”
“嗯。”
他站在他前头,他也并没有把他转过身来,而是单臂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他的鼻息就在他耳边。他抬起一只手,抚着横跨在他胸前那条胳膊。
阮毅依旧牵着萧海的手。
“阿毅。”
“嗯?”
“抱紧点。”
“好。”
他松开了牵着他的手,双臂环绕在了他身前,锁住了他的身体,把他的后背紧紧的勒向自己,他伏下头来,他的下颌在他的颈窝里摩挲。他的体温顺着他的背传过来,他把手向后伸,抚摸着他的头发。沾了雪水,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他把弄湿了的手放在唇间,深深的嗅了,全是他惯用的运动香波的气味。
“阿毅。”
“嗯?”
“……”
“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就叫叫你。”
“喔。”
“阿毅?”
“嗯?”
“……Merry Christmas。”
“嗯……Merry Christmas……”
@浮世意之 1004楼 2014-11-25 10:30
@灿烂大白果 1003楼 2014-11-25 07:08
@浮世意之 1001楼 2014-11-24 23:19:00
阿毅天天对小海告白,难道两人真的不需要捅破窗户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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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我每看出阿毅天天对小海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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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傻瓜海子,没有你在的地方,哪能算天堂
[来自QQ浏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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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意之 2014-11-25 10:36:26
还有什么,要是有两个海子,我笑都笑死了。还有去地狱也要和海子一块去啊,还每年感恩节还是圣诞节来着,都是听着海子那首歌过的。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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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堂的这次,是真的表白,互相的。之前都是彼此试探
@不敢爱的那么明显 2014-11-25 23:56:38
楼主慢慢写,后面是感觉没前面有看头。印象最深的还是高中那段吧。海子的心理活动,各种人物的穿插,文章显得很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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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啊,被深深打击…………
圣诞节后的早晨,萧海缓缓睁开眼来,梦里就觉得手心暖和,原来阮毅果真又在捏着自己的手,他转头一看,瞧见阮毅支着脑袋侧身躺着,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上半身没穿睡衣,被子只盖到了腰,萧海见了他健壮的身体,明晰的人鱼线一直延伸到被子里,脸一下就红了。他想要把手挣脱开,阮毅却用指头一下给扣住了。
萧海发现自己也裸着上身,是了,昨晚两人就是这样相拥着入睡的。
“海子,你的手真的好小,比姑娘家的手还小。”
“这个破哏你好几年前就说过了……”
“捏着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啊。”
“说得好像你捏过多少姑娘的手一样。”
阮毅笑了,把手松开了,这次倒轮到萧海扣住了他的,他轻轻的用拇指抚着阮毅的掌心。
“阿毅。”
“嗯?”
萧海抚着抚着觉得好像有什么怪变。
“你手心里……是有条疤么?……”
他把阮毅的手拉到眼前展开一看,果然有一道疤,这条疤恰好与那道横着的掌纹重合,难怪萧海这么久了都没察觉出来。
“这怎么弄的啊,以前没有的啊!”
萧海见那道疤深得很,想必受伤的时候疼得钻心,又是在右手上,生活该有多少不便啊,阿毅又是一个人没人照顾他。
阮毅笑了:“看你现在这六神无主的样,我挨这一刀也算值了。”
“刀伤?”
“嗯。”
“怎么搞的呢,快从实招来!”
“这……说出来怕破了你对纽约的美梦啊。”
“已经破了!……操……伤得这么深……操……”
阮毅见萧海这么紧张自己,便也不好意思再瞒,就一五一十给萧海说了。
“我那时候刚来的第二个学期吧,我记得好像是要交学费去,学校规定学费不能刷信用卡,因为以前有学生赖账不给,所以必须是现金,银行认证的支票,或者去邮局开汇款单。其实最安全的法子是写支票,可是支票账户比一般的存款账户贵些,我来的时候就办了最普通的,所以没有支票可写。邮局汇款单要交手续费,我这笔钱基数大,我不舍得,所以我一天晚上回来就在ATM上取了万八块钱现金,准备第二天去交。”
“结果我刚走出自助银行就被人盯上了,那天天挺晚的,我快走了几步甩不掉他,倒一慌神走错了路被他逼住了。那家伙穿着套头衫,手里举着一把小刀,要我把钱交出来。”
“那你就交啊!万一他要害你的命怎么办!”萧海急得直嚷。
阮毅摇摇头:“不能交,钱数太大了,交了就完蛋了。我也是急疯了,就说你给我fuck off,钱我不会给你的,这钱我也是借的,我和你差不多穷,你他妈的别逼我。那家伙估计也没见过人这么挑衅,就揣着刀子又往前逼近了几步。兔子急了也咬人嘛,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反倒往前冲了一步,一把捏住了他的刀刃。”
萧海单是听着都浑身一激灵。
“立刻就见了血了,还挺多血,那家伙其实也就是个毛头小伙子,他估计也吓坏了,一般人都是乖乖交钱保命要紧,没想到碰到我这样不要命的。他把刀往后撤了,我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基本就已经丧心病狂了,我抬起血手来吓唬他说,我是一无所有的,你要是抢我的钱,我就也可以要你的命!结果那小屁孩就吓跑了,走的时候还丢下一句You crazy shit!……哈哈哈,可过瘾了。”
“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啊!”
“这不性命还在么,现在想想都是挺好玩的,我经常跟人吹呢。”
“那伤口怎么办呢?”
“学校是有医保的,倒是没花我很多钱,可是那个勇敢劲头一过,就觉得疼啊,我靠,疼死我了。而且一个月我整个右手都不能用,还得写这作业写那作业,还好现在都是电脑了,我就一个手打字,所以现在左手可厉害了!”
“你妈知道么?”
“当然不知道,让她知道还了得,还不被她烦死了。钱要是丢了,她会说,没事没事,命还在就好。但是过几天一定又会天天开始念叨钱的事情,所以我就想着,与其被我妈烦死,还不如跟歹徒奋勇一搏,就是搞个英勇就义也比生生被烦死体面些啊,你说是不是?”
“没个正经。”
“有句话说,如果你在纽约没被偷过没被抢过,你就不算是真正的纽约客。”
“这样的纽约客,不当也罢。”
“现在知道你图书馆那么晚回来我一定要来接你了吧。打那件事以后,我就开始锻炼身体了,我就想着一定要练到和美国人一样壮,这样就不会再有人觉得我好下手了。”
“原来如此,现在倒是便宜我了……”萧海笑着说。
“你看看,你也没个正经!”阮毅摸了摸萧海的头。
“我其实,那时说的也是真话,说自己一无所有什么的……那时候刚来,英语太差了,什么课都跟不上,第一学期挂了两门课,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个废物,石头爸花了这么多钱供养我这么一个废物,有时候真的是觉得活着挺没意思的,浪费粮食……我在学校也不敢说话,就没认识几个人,无亲无故的,每天自己窝在这里苟活着,常常想,我就是忽然死在这里了,估计也得等尸体臭到大街上了才会有人知道……我妈,那么苦,身体又差,我也照顾不到了,同学朋友也都没了,连我喜欢的人也不能天天见到了……”
说到这里,阮毅用那只带疤的手抚过了萧海的脸,擦掉了他几将流出的眼泪。
“要是这笔钱再没了,一时连学都要上不起,那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你个疯子……”
萧海钻进了阮毅的怀里,到底还是落下了泪来。
“好在是都挺过来了,现在什么都有了,学位也有了,工作也有了,钱也有点了,喜欢的人也回来了,就是原本恨透了的这个破地方,现在每天有你在,下班回家有个人疼,也觉得是个真正的家了。”
“阿毅……”
“嗯?”
“你喜欢我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可是就是喜欢,很喜欢……”
“是么……”
“嗯……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一下又到了萧海的生日,又该是一年要过去了。
二零零七年该怎么收尾呢,阮毅说,我们去时代广场看新年倒数吧。萧海说,不去,我正在发起抵制纽约的抗议活动,要闭关隐居,减损纽约的旅游收入。阮毅笑了,有你这么较劲的吗。萧海说,崆峒派的七伤拳你听过没有,先伤己,再能伤人。阮毅说,那活活饿死你算了。
“不过你要是不想去也好,时代广场的倒数,下午两点过去都不定能挤着好位置。”
“那么多人呢!”萧海说。
“那是,人家可是以宇宙中心自居的。而且牛逼的是,走进去就出不来了,因为你要是出来,就绝对不可能在走进去了。”
“那吃喝拉撒怎么办啊?”
“带着汉堡包穿着尿不湿去呗。”
“咦……好恶心……”
“哈哈哈,所以你要说不去了,那也好,咱就在家过了,或者一会儿咱去中国城,找碗面吃。”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想去时代广场看看了。”
阮毅真是哭笑不得:“海子你说你这人是不是贱骨头……别人给了你不要,别人不给你又非要起来。”
萧海鼓气道:“我是你的肋骨做的,我要是贱骨头,那你浑身都是贱骨头。”
“啊?……说什么高级的玩笑呢,怎么我都听不懂……”
萧海红着脸说:“少废话少废话,咱们中午先去中国城吃面,晚上再去时代广场。”
“那提前告诉你,可绝对不可能有好位子了噢。”
“没事,远远的感受一下就行。”
阮毅带着萧海先去了中国城,平时除了买菜,还真没怎么在中国城吃过饭。萧海问阮毅,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阮毅说,都是中餐嘛,其实还没我做的好吃呢。萧海说,那你来这里开个店当大厨算了,我听人说哥伦比亚大学附近就有开中餐馆赚翻了的。阮毅说,可以考虑啊,等攒够了钱咱就开一家,到时候就是资产阶级了,我是老板,你是老板娘。萧海说,滚你蛋的老板娘,该是你是当家的,我是二当家。阮毅笑着说,嗯嗯,是挺二的。
进了一家粤菜馆,两人坐定点了菜,然后就等着服务员上菜来。萧海和阮毅隔着桌子对视着,两人都是笑盈盈的。
“海子你笑什么呢?”阮毅说。
“你又笑什么呢?”
“感觉好像好久好久没来饭店了,怪不习惯的……”
“那不得了!我也是,总觉得该是自己端着菜上桌啊!……”
“清苦惯了,被人服侍倒是浑身别扭了。”
“哪里清苦了,咱吃的其实挺好的。”
正说着话,两碗面就被端上来了,服务生看着他们只要了两碗面连菜都不舍得点,知道自己的小费多不了,也瞧不上他们的寒酸,脸上多有不快。萧海见了其实挺不爽的,全纽约大概也就是在中国城中餐馆才可能受这么势利的白眼。
“一样都是顾客,偏有人狗眼看人低,非要分出个贵贱来,就指着巴巴的服侍着有钱的主,好像自己也能尊贵了几分似的。”
阮毅说:“那咱就是没钱嘛。”
“没钱也轮不到他白眼啊。”
“人家也是靠小费过日子的,也挺不容易的。”
“服务这么差,活该挣不到小费。”
“行了行了,大过生日的,怎么反倒计较起来了。”
“恶性循环!……我有时候就是觉得国人真是没救了,在这儿也就是在中国城,回国去了,整个上海都是中国城!总是得跟人比,不想比也会被人比,跟人争,争不过就被人歧视,活得太累了,太虚了,离了别人的鄙视就好像还活得不明不白的了,有时候想想,其实挺不想回去的。”
“那就别回去了呗,在这儿跟我过。”
“那两年完了总得要回去啊……”萧海说到这里,忽然觉得好生伤感,他和阮毅之间的幸福,看似有恒久的劲头,其实却被这么短暂的倒计时紧紧逼着。
“海子,想办法留下来吧。”阮毅倒是不见惆怅,吃着面说,“找个工作,留下来吧。”
“我其实问过系里的人了,我们这种专业跟你们不一样,美国人数学上计算机上用得到中国人,文科的事情,我们就是撒丫子跑也赶不上人家天然的语言优势……”
“你肯定可以的。”
“阿毅,你想过回国么?”
“近期不可能吧,起码得把本钱赚回来之后,再多攒点钱。”
“你妈……她怎么办呢?……”
“海子,咱不说这个了吧,今天是高兴日子,你别老想着将来没谱的事情,说不定船到桥头自然直呢,你就是爱瞎操心。”
“唔……”
“打小就是,瞎操心。”阮毅又补上了一句。
吃完面,阮毅倒是宽仁,还给了挺丰厚的小费。萧海说,阿毅你这样的人,也就只能在这里存活,你要真回国去了,我倒怕你不是被人生吞活剥了,就是被人带坏了。阮毅说,哪有这么糟糕,咱都是在国内长起来的,不也都根正苗红的么,你自己想太多了。
两人一路说笑着走走看看,转眼就傍晚了,阮毅说,要不咱现在就过去时代广场吧。萧海说,还早着呢,不如先看个电影,来了小半年都没看电影,该要看个Rated R的过过国内过不了的瘾。阮毅坏笑着说,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黄的啊。萧海说,我说的是恐怖片,你想什么呢你。
电影票其实不便宜,但今天是萧海生日,两人便也舍得。萧海兴冲冲的说,咱看个血腥大片吧!阮毅说,这大过生日的,你说你怎么那么不忌讳呢,贱不贱。萧海说,今天难道不应该寿星说了算么。阮毅说,偏不。结果挑来选去,两人最后看的是杰克?尼克尔森和摩根?弗里曼主演的《Bucket List》。买完了票之后,萧海说,阿毅你知道Bucket List是什么意思么。阮毅挠了挠头说不知道,就是看着演员都是大牌老炮就买了。萧海说,Bucket List是遗愿清单,就是人快死了写一张单子出来把要干的事都干了!阮毅听了当场就绿了脸。萧海坏笑着嘴里愤愤道,傻子阿毅,大文盲,还有脸说什么我不忌讳。
这片子的基调果然是完全逆了萧海的心思,凄美动人得很。两个癌症病患在病房里谈及年轻时错失的理想与志愿,于是在生命走到尽头之前,制作了一张遗愿清单。两个老头一路远行,遍访世间名胜,玩高空跳伞,干尽了疯狂的勾当。可惜赏珠峰的愿望却因为大雾,未能遂心。电影的结局里,两人的骨灰最终被友人带去了珠峰山顶,深深的被葬在雪堆里,葬在了一起,终于达成了清单上所有的心愿。
萧海觉得悲伤,可比不了阮毅看到结尾处泪如雨下。他牵起萧海的手放在胸口,与他十指紧扣。电影结束了,阮毅仍然不愿离开,久久的坐在位子上,盯着满屏的Cast字幕发呆。
“阿毅,伤心什么呢?”
阮毅摇了摇头,不肯说。
“我也许只能在美国两三年,我们也该搞个这样的清单出来,一样一样都做了,别留下什么遗憾。”
阮毅抬起一双泪眼,深深的看着萧海。
“海子你可真狠心,还偏挑这样的话说。”
“这也不是什么伤感的事啊,我才刚来嘛,也就是好玩。”
“好玩个鬼!我不要做什么清单,我不许你走。”
“阿毅……”
阮毅打断他道:“我就想着,要是有一天你没了,我却还在这个世界上……那我……”
萧海见着阮毅这样,心里也是痛得不行,他忍着悲伤强作欢颜道:“喂喂喂,有这样对寿星说话的么!太晦气了!……呸呸呸,什么没了有了的……”
阮毅见他这么说,破涕为笑了。
“哎,是我多想了,刚还叫你别多想呢。”
“你看吧,我就说该挑个R级片看,打打杀杀,圈圈叉叉,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样。”
阮毅振作了一下精神:“走吧,咱去倒数去,先在你的清单上划掉这一项!”
“你又知道我想什么了……”
“我当然知道!”
本是打算从电影院走到时代广场,结果到了离时代广场还差五条街,就已经往前走不动了。萧海完全看不见广场,也看不见传说中会在零点落下的新年球,他问阮毅,你看得见么,心想着也许是自己个子矮,谁知阮毅也是摇了摇头。
“得了,就呆在这儿吧,再往前也挤不动了,杵在这儿感受感受氛围得了。”
阮毅正说着,后面的人群涌过来,把他们的退路也截断了。
“这么七拐八弯不开阔,也好意思叫广场啊。”萧海说。
“那也不能哪个广场都像天安门广场那样大啊。”
“也是,人家这里又不需要开坦克进来。哈哈哈。”
“海子你这贱嘴,活脱脱一个境外反华分子啊!再调皮,我举报你让国安局的人抓了去,我好领笔赏钱。”
“那我就反咬你个窝藏嫌犯,还乱搞关系!”
“这我可真冤死了我,我乱搞什么关系了我,到现在连亲嘴都没亲过,憋闷死我了,哎……”
“嘘……你小点声……”
萧海也觉得自己怪,早也不是一张白纸了,怎么阮毅说起这些话来,他就这么容易害羞,一下就急得红了脸。
“怕什么呀,都是洋人来着,又听不懂,再说我又没说sex……”
“靠!……这不就说出来了!……”
“啊呀……”
阮毅立刻捂了嘴,两人贼贼的笑了。
“海子你站到这边来。”阮毅给萧海找了个能靠着交通灯的位子,“靠着能省点力,还有三个小时呢。”
“对啊,退都退不出去了,这时间怎么打发呢?”
“诶,你玩过Twenty Questions没有?”
“没,那是什么啊?”
阮毅说:“就是我脑袋里想一个东西,然后你问我二十个问题,我只能回答是与不是,要在二十个问题之内猜出来就算赢。”
“挺二的啊……”
“怎么不是打发时间,”阮毅想了一想,“我想好了一个了已经,快快快,你来猜我脑子里想的是啥。”
萧海见阮毅笑得贼,说:“我一个问题就能问出来你信不信?”
“不信。”阮毅使劲忍着笑。
“嘁,你看着哈。”萧海清了清嗓子,在阮毅耳边问:
“是不是我?”
“是啊!……我去,海子你太厉害了!服了!……”阮毅摸了摸萧海的头,“那你也想一个,我来猜。”
萧海托着腮东张西望想了一会儿:“好了,你来猜吧。”
这回又是阮毅在萧海的耳边说:“是不是我啊?”
“靠!谁这么无聊啊!……”萧海真是哭笑不得,“不是!”
“这不公平啊,我刚才可是想着你!”
“靠!你到底是要玩游戏还是要秀恩爱啊!”
“靠!那我秀完了你好歹也秀一下啊!”
“那你接着猜啊!你又没猜完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秀恩爱!”
“你想的东西正经不正经啊?”
“正经啊……”萧海也是憋着笑,“你也正经的猜就是了。”
“那我问了啊。”
“嗯哪。”
“是生物么?”
“我靠,你这问题也太高屋建瓴了啊……”
“那是,我老玩了,快说是不是。”
“这个不好答啊……就姑且说和生物相关吧……”
“相关啊……你这家伙肯定在动什么歪脑筋。”
“赶紧的赶紧的。”
“是动物么?”
“额……和动物相关吧……”
“靠!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你自己矬别怪我题出得不好啊!”
“行行行,那和植物相关么?”
“不。”
“和动物相关和植物无关,看来是什么会动的东西咯……和人相关吗?”
“傻呀,人就是动物啊!这不是浪费问题么!”
“怎么是浪费了,那动物干的事情人也不是样样都干啊!”
“哦对哦……啊呀,这就说漏嘴了……”
“好啊,原来是真子集关系,那就是人的事了……不过这也够宽泛的啊……”
“现在认输也行啊,已经四个问题了啊,跟没问也差不多。”
“你刚才说跟生物相关,相关是说从属的关系么?”
“不。”
“相关相关……相关……那是说行为么?”
萧海心里暗暗觉得阮毅好聪明:“是。”
“人的行为啊……原来是……这么玄虚,还是好宽泛啊……”
“六个问题了啊。”
“是跨年么……”
“哎呦你怎么又来了……你就觉得我这么没想象力么!”
“哈哈哈,玩一下嘛。”
“七个了!”
“那,是生物行为,还是文化行为呢?”
萧海又觉得阮毅厉害,这种问法活脱脱是个人文社科专业的思维啊:“不是说只能回答是或不是么,怎么倒叫我选起来了?”
“哦,那是文化行为么?”
“不是。八个了。”
“那就是生物行为了。”
“谁说的,凭啥就你说的这两种啊,凭啥就非此即彼了啊。”
“那是不是生物行为嘛?”
“是!哈哈哈……上当了吧!九个了!……”
“好啊死海子,竟敢耍我!”
阮毅伸手就要咯吱萧海,萧海大喊:“赶紧赶紧,九个了!”
“那……和消化系统有关系么?”
“我靠,又高屋建瓴了呀……有吧……有。”
“和进食有关系么?”
“不。”
“那和……那和排泄有关系么……”
“不。”
“靠,那你说跟消化系统有关系!”
“那就是有关系啊!……十一个了!”
“和运动系统有关系么?”
“有。行为当然需要运动系统啊,又浪费一个问题!”
“谁说的,也可以是‘冥想’啊,‘爱情’啊,你要是说不,我接着就知道是神经系统了啊。”
“阿毅你好犀利啊……”
“妈的,急死我了,和内分泌系统有关系么?”
“有。”
“啊?”
“十三个了。哈哈哈哈。”
“怎么和这么多系统都有关系啊,这行为该是有多复杂啊。”
“那就是有啊。”
“那和生殖系统有关系么?”
萧海想了一想:“严格来说,也有吧。”
“靠!我就知道你小子想的是不正经的!”
“这怎么不正经了!多么科学啊!十四个!”
“等等等等……和消化系统有关系的不正经的……”阮毅眼睛转了两圈,立刻就坏笑起来,“海子你闭上眼睛,我告诉你答案,完了你告诉我是不是。”
“不玩了不玩了,你赢了……”萧海扭过头去。
“诶你赖皮啊,我还没告诉你答案呢。”
“我认输了啊,这怎么就赖皮了,让你赢还我赖皮了……”
“靠!害我白猜了这么久!”阮毅鼓着嘴说。
@常思_12 2014-11-28 17:43:40
会是怎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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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结局还早呢~~
@萧小海2014 298楼 2014-08-17 23:43
中午頂一頂,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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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最牛叉 2014-11-28 22:35:17
楼主啊,也不知道你看不看的到。我新来的,挺喜欢这文,,不过我看着咋觉得有点奇怪,楼楼你看你这楼的时间不半夜吗?咋成中午了?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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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美國,現在回來了
@萧小海2014 1053楼 2014-11-29 12:10:00
@萧小海2014 298楼 2014-08-17 23:43
中午頂一頂,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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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最牛叉 2014-11-28 22:35:17
楼主啊,也不知道你看不看的到。我新来的,挺喜欢这文,,不过我看着咋觉得有点奇怪,楼楼你看你这楼的时间不半夜吗?咋成中午了?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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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大白果 2014-11-29 12:5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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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以后的时间都会和我们同步了么?还是只是回来探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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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吧
@萧小海2014 1053楼 2014-11-29 12:10
@萧小海2014 298楼 2014-08-17 23:43
中午頂一頂,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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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最牛叉 2014-11-28 22:35:17
楼主啊,也不知道你看不看的到。我新来的,挺喜欢这文,,不过我看着咋觉得有点奇怪,楼楼你看你这楼的时间不半夜吗?咋成中午了?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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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美國,現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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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最牛叉 2014-11-29 18:09:34
难怪,楼主,我跟的好辛苦啊。。眼睛都发酸呢,晚饭也没吃。楼主。求安慰啊!!!!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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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
“等等等等……和消化系统有关系的不正经的……”阮毅眼睛转了两圈,立刻就坏笑起来,“海子你闭上眼睛,我告诉你答案,完了你告诉我是不是。”
“不玩了不玩了,你赢了……”萧海扭过头去。
“诶你赖皮啊,我还没告诉你答案呢。”
“我认输了啊,这怎么就赖皮了,让你赢还我赖皮了……”
“靠!害我白猜了这么久!”阮毅鼓着嘴说。
“你很厉害啊,问的都是直击要害。”萧海见阮毅赌气了,赶紧夸上几句。
“少来这套!”阮毅捏了捏萧海的鼻子,“好了轮到我了,我想好了!你来猜!”
“还来啊……是不是又是‘萧海’啊?”
阮毅哈哈笑道:“不是!……”
萧海和阮毅又来来回回了几个回合,一堆人里数他俩最热闹,带动周围的说笑也大声了起来。转眼就过了两个多小时,阮毅一看表,二零零七年只剩下半个小时了。
“累死我了……”萧海说。
“我也是……都怪你,出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题,小费这种东西怎么猜得到嘛!”
“你看你又赖题出得不好了!”萧海笑道,“你自己笨。”
“小费都想出来了,就是不肯想我,到头来你一次都没想过‘阮毅’嘛!”
“那这还有什么好猜的啊,我一直在想你啊!”
萧海气呼呼的说完,阮毅却笑了:“看,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
“靠,敢套我话……”萧海两手一插,气得别过头去。
“海子,站了这么久腿酸么?”
“唔……还行吧,还挺兴奋的,没注意。”
“明年都要开北京奥运会了。”
“对啊!申奥成功的时候是2001年,我们才高一,一转眼你都已经工作了。”
“申奥的时候人在中国,奥运要在中国办了,人倒跑到美国来了。”
“2001年的时候我们在干嘛啊?”萧海说。
“我不记得了……”
“我也不记得了……”
两人都笑了。
阮毅微笑着说:“但有一点我记得清楚。”
“什么?”
“那时候你要是让我玩Twenty Questions,估计我头一个想到的也是你。”
“是么……”
“嗯。”阮毅点了点头,“不过,你头一个想的肯定不是我。”
“切,妄自菲薄,你又知道了?”
萧海虽然嘴犟,但猜想现在已经摊了牌,阿毅多半也能琢磨出当年石头哥的事,让他苦等了这么久,现下竟觉得有点对他不住。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萧海说。
“我也不知道……我也害怕……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我靠,所以才逃来了美国么,还对其他人说是为了闯天下什么的,你可真假。”
“哎,是……”
“所以你看,你这么不坦诚,也不能怪我想着别人……”
“没关系,现在想着我就行。”
阮毅又是那样从后面一把搂住了萧海,萧海轻轻的嗯了一声,温驯的依上了他的身体。
“海子。”
“嗯?”
“明年还来么?”
“还玩Twenty Questions么?再玩就不来了。”
“哈哈哈哈,你说了算。”
“真的?”
“嗯,从今往后,都是你说了算。”
萧海看了看阮毅的手表,只有不到一分钟了,四周蠢蠢欲动,人声也越来越趋近鼎沸。萧海他们所站的地方虽然看不见新年球,但是时代广场中央的欢乐也能顺着大街小巷蔓延开来,一波一波的欢笑由远及近,萧海和阮毅像是乘着快乐的海浪,在奔向崭新的一年。
倒数之前,阮毅像变戏法一样从手里变出一件巴掌大小的礼物,递到了萧海眼前。
“海子,生日快乐。”
萧海吃了一惊,他拆开包装一看,竟然就是那个让他爱不释手的埃及猫冰箱磁铁。
原来他一直记得。
他是阿毅,他肯定一直记得。
“喜欢吗?”
萧海用力的点了点头。
阮毅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喜欢就好。”
远处的倒数开始了,虽然压根看不见倒数计时的时钟,新年球也依旧是遥不可及,但随着疯狂的人群,萧海和阮毅的心跳也鼓动起来。
“Ten!”
“Nine!”
“阿毅,你过来!”
萧海挥了挥手让阮毅凑过来。
“Eight!”
“Seven!”
“怎么了海子?”
阮毅把头靠近萧海的嘴边才听得清他说什么。
“Six!”
“Five!”
“Four!”
萧海忽然把阮毅的下巴掰向了自己,把嘴唇贴了上去。阮毅毫无准备,一下子惊得瞪圆了眼。
“Three!”
“Two!”
阮毅闭上了眼睛,用力吻住了萧海的嘴唇。
“One!”
“Happy New Year!”
新年快乐的祝福声欢笑声,在时代广场周围雷动。跳跃,拥抱,互相亲吻的人群,把萧海和阮毅围了个结结实实。
可是他们像是没有听见新年的钟声一样,依旧无声无息的亲吻着,犹如两尊尘封的雕塑,一动不动。
萧海的脑海,既湍急汹涌,又静默如镜。
原来真的爱情是这样的。
浓重,而又清澈。
澎湃,而又恬静。
好久好久,两人才不舍的离开对方。
阮毅的脸涨得通红,用拳头慌忙的捂着嘴,萧海仰着头,开心的看着自己的爱人羞怯又激奋的模样:
“阿毅,我的清单上,可以划掉一项了。”
阮毅闷了一阵,然后痴痴的说了声:“海子。”
“嗯?”
“我的清单上写的可不是这样。”
说完就把萧海猛的摁在了信号灯的柱子上,比刚才更深更狠的吻了下去。
阮毅一手扶着萧海的脸颊,一手托住了他的腰。萧海一手挽住了阮毅的背脊,一手穿过了他脑后的发梢。
疯狂的情欲。
唇齿交融之间,星火燎原,云开雾化。
积年的迷惘,终于如入水的落英,悄悄逐流而去了。
燃烧的渴望,则如烈焰星焚,才刚刚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二零零八年一月一日零一分。
这个世界上,少了两个孤单的灵魂。
“等等等等……和消化系统有关系的不正经的……”阮毅眼睛转了两圈,立刻就坏笑起来,“海子你闭上眼睛,我告诉你答案,完了你告诉我是不是。”
“不玩了不玩了,你赢了……”萧海扭过头去。
“诶你赖皮啊,我还没告诉你答案呢。”
“我认输了啊,这怎么就赖皮了,让你赢还我赖皮了……”
“靠!害我白猜了这么久!”阮毅鼓着嘴说。
“你很厉害啊,问的都是直击要害。”萧海见阮毅赌气了,赶紧夸上几句。
“少来这套!”阮毅捏了捏萧海的鼻子,“好了轮到我了,我想好了!你来猜!”
“还来啊……是不是又是‘萧海’啊?”
阮毅哈哈笑道:“不是!……”
萧海和阮毅又来来回回了几个回合,一堆人里数他俩最热闹,带动周围的说笑也大声了起来。转眼就过了两个多小时,阮毅一看表,二零零七年只剩下半个小时了。
“累死我了……”萧海说。
“我也是……都怪你,出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题,小费这种东西怎么猜得到嘛!”
“你看你又赖题出得不好了!”萧海笑道,“你自己笨。”
“小费都想出来了,就是不肯想我,到头来你一次都没想过‘阮毅’嘛!”
“那这还有什么好猜的啊,我一直在想你啊!”
萧海气呼呼的说完,阮毅却笑了:“看,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
“靠,敢套我话……”萧海两手一插,气得别过头去。
“海子,站了这么久腿酸么?”
“唔……还行吧,还挺兴奋的,没注意。”
“明年都要开北京奥运会了。”
“对啊!申奥成功的时候是2001年,我们才高一,一转眼你都已经工作了。”
“申奥的时候人在中国,奥运要在中国办了,人倒跑到美国来了。”
“2001年的时候我们在干嘛啊?”萧海说。
“我不记得了……”
“我也不记得了……”
两人都笑了。
阮毅微笑着说:“但有一点我记得清楚。”
“什么?”
“那时候你要是让我玩Twenty Questions,估计我头一个想到的也是你。”
“是么……”
“嗯。”阮毅点了点头,“不过,你头一个想的肯定不是我。”
“切,妄自菲薄,你又知道了?”
萧海虽然嘴犟,但猜想现在已经摊了牌,阿毅多半也能琢磨出当年石头哥的事,让他苦等了这么久,现下竟觉得有点对他不住。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萧海说。
“我也不知道……我也害怕……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我靠,所以才逃来了美国么,还对其他人说是为了闯天下什么的,你可真假。”
“哎,是……”
“所以你看,你这么不坦诚,也不能怪我想着别人……”
“没关系,现在想着我就行。”
阮毅又是那样从后面一把搂住了萧海,萧海轻轻的嗯了一声,温驯的依上了他的身体。
“海子。”
“嗯?”
“明年还来么?”
“还玩Twenty Questions么?再玩就不来了。”
“哈哈哈哈,你说了算。”
“真的?”
“嗯,从今往后,都是你说了算。”
萧海看了看阮毅的手表,只有不到一分钟了,四周蠢蠢欲动,人声也越来越趋近鼎沸。萧海他们所站的地方虽然看不见新年球,但是时代广场中央的欢乐也能顺着大街小巷蔓延开来,一波一波的欢笑由远及近,萧海和阮毅像是乘着快乐的海浪,在奔向崭新的一年。
倒数之前,阮毅像变戏法一样从手里变出一件巴掌大小的礼物,递到了萧海眼前。
“海子,生日快乐。”
萧海吃了一惊,他拆开包装一看,竟然就是那个让他爱不释手的埃及猫冰箱磁铁。
原来他一直记得。
他是阿毅,他肯定一直记得。
“喜欢吗?”
萧海用力的点了点头。
阮毅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喜欢就好。”
远处的倒数开始了,虽然压根看不见倒数计时的时钟,新年球也依旧是遥不可及,但随着疯狂的人群,萧海和阮毅的心跳也鼓动起来。
“Ten!”
“Nine!”
“阿毅,你过来!”
萧海挥了挥手让阮毅凑过来。
“Eight!”
“Seven!”
“怎么了海子?”
阮毅把头靠近萧海的嘴边才听得清他说什么。
“Six!”
“Five!”
“Four!”
萧海忽然把阮毅的下巴掰向了自己,把嘴唇贴了上去。阮毅毫无准备,一下子惊得瞪圆了眼。
“Three!”
“Two!”
阮毅闭上了眼睛,用力吻住了萧海的嘴唇。
“One!”
“Happy New Year!”
新年快乐的祝福声欢笑声,在时代广场周围雷动。跳跃,拥抱,互相亲吻的人群,把萧海和阮毅围了个结结实实。
可是他们像是没有听见新年的钟声一样,依旧无声无息的亲吻着,犹如两尊尘封的雕塑,一动不动。
萧海的脑海,既湍急汹涌,又静默如镜。
原来真的爱情是这样的。
浓重,而又清澈。
澎湃,而又恬静。
好久好久,两人才不舍的离开对方。
阮毅的脸涨得通红,用拳头慌忙的捂着嘴,萧海仰着头,开心的看着自己的爱人羞怯又激奋的模样:
“阿毅,我的清单上,可以划掉一项了。”
阮毅闷了一阵,然后痴痴的说了声:“海子。”
“嗯?”
“我的清单上写的可不是这样。”
说完就把萧海猛的摁在了信号灯的柱子上,比刚才更深更狠的吻了下去。
阮毅一手扶着萧海的脸颊,一手托住了他的腰。萧海一手挽住了阮毅的背脊,一手穿过了他脑后的发梢。
疯狂的情欲。
唇齿交融之间,星火燎原,云开雾化。
积年的迷惘,终于如入水的落英,悄悄逐流而去了。
燃烧的渴望,则如烈焰星焚,才刚刚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二零零八年一月一日零一分。
这个世界上,少了两个孤单的灵魂。
第二天一早萧海醒来,阮毅还在酣睡。
萧海偷偷摸摸的把那个埃及猫冰箱贴取出来玩,这才发现原来是可以沿着中缝拆成两半贴在冰箱上的。他灵机一动,把两只猫在冰箱上放对称了,找来一支红色的马克笔,在两只相对而立的猫儿中间,画上了一枚小小的爱心。
萧海钻回到被子里,扶着阮毅的身子,温柔的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在他的耳边呢喃着傻子,想起了昨夜跨年归来之后的事。
他们从门口一路吻进了卧室,他把他摁在床垫上,谁知这一倒下去摔得太重,他直喊头疼。
他说,痛么,咱买个双人床吧,不用这破床垫子了。
他说,好。
他继续吻他,从脸颊吻到脖颈,从乳头咬到趾头。
然后他说,我不知道接着该怎么做了。
他笑他是傻子,让他坐好了,一切交给他便是了。
他痴痴的答应了。
他跪在他的身前,与他接吻,他喜欢他健硕如罗马铠甲一般的身躯,抚摸,亲吻了他的全身,他压抑的低吟让他不能自已。他趴在了他的股间,他早已一柱擎天,他要替他交含,他把他拦住了。
他问,怎么了?
他说,我现在身上是脏的,我不能委屈你这样。
他说,我不在意,汗津津的好闻得很。
他说,我不是指这个脏。
他懂了他的意思,他对他说,那我也不知道接着该怎么做了。
他拍了拍自己胯前的床铺,让他坐过来。
他蜷着身子,躺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下体坚硬如铁,磨蹭着他的身子。
他说,海子,你懂的好多,我心里不快活。
他说,你是嫌我么阿毅。
他说,怎么会。他想了想,我是嫌我自己懂的太少。
他摇了摇头,你懂你爱我,早过我懂我爱你这么多年。
他又说,我宁愿不要懂这么多,我宁愿我的一切都是你教的。
他说,海子,跟男生这样,我还是第一次。
他没有说话。
他说,海子,可是我好喜欢你。
他仍旧没有说话。
他说,海子,你吻着我,我自己弄出来吧。
他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即使你如你说的那般脏,我也不介意。
他说,可是我介意。
他不再与他争辩了。
他深情的吻着他,见了他下腹的起起伏伏,他也情不自禁起来。
情浓意烈,他连出了两次,他连出了五次。
他笑着对他说,这样弄下去,你会精尽人亡的。
他笑着对他说,尽?你憋个八年试试,看看这点会不会尽。
他笑他是傻子。
他说,你是我的肋骨,我若是傻子,那你也必是一身的傻骨头。
他说,原来你听懂了的。
他说,你说的话,我从来都懂。
阮毅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萧海又沉沉的睡过去了,他看了看时间,光着身子走到了厨房,想看看冰箱里还剩下什么能吃的。
阮毅看见了冰箱上的磁贴,也看见了那颗爱心,他笑了,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马克笔能不能擦掉,要是擦花了,少不了退租的时候被扣个几十块押金了。
等萧海再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发现阮毅留了张条子,说海子,我出去买菜了,我会想你的。萧海笑了,他走到冰箱面前,看见那颗马克笔绘成的爱心,似乎比他早上画的大了两圈。
圣诞假过得其实也快,尤其是日日在耳鬓厮磨中度过。这几日萧海与阮毅每天都有亲昵,可哪怕是情到酣处,阮毅依旧只许自己碰自己,萧海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反倒更动情了。阮毅说,海子,我来帮你含吧。萧海有点犹豫,阿毅,你行么,别勉强。阮毅眉头紧锁,像是领军令状似的说,我试试。
阮毅那厢倒是殷勤,可萧海只觉得阮毅满嘴是牙,磕得他疼,可他怕伤了他的心,也就咬着指头忍着,谁知阮毅竟说,海子你这样太好看了,便愈发粗鲁起来。萧海实在受不住了,把他推开了去,阮毅抬起头来,海子是不是我弄痛你了。萧海点了点头。阮毅说,那还有什么能做的。萧海说,想不想做我后面。阮毅红了脸,摇头说,现在不行。萧海叹了口气说,那我也没辙了。
阮毅想了一想,又与他接吻起来,一面吻,一面轻捏他的RT,萧海那里敏感,阮毅一下手他就浑身一弓,叫声也低沉急促了。阮毅俯下身去,又用起了舌头,萧海两手反手抠着床板,像是被钓出水的鱼儿一样激烈的摆动。阮毅停下来看着他笑,海子你真是比女人还YD。萧海喘着粗气说,你少废话。阮毅说,要不我手上别停,然后再试试你下面。萧海说,那试试吧。阮毅干脆的把脑袋伏上了萧海的胯下,两手继续拨弄着萧海的胸前,萧海觉得好像不比刚才那么干疼了,又或许是疼痛也成了享受也不一定。阿毅,阿毅,不行了,你快让开,他喊道。阮毅竟是有些慌张的弹开了他的身体,萧海见他手足无措的跪在面前,一时全身的快感全撤走了,只得自己再用手续上。阮毅凑过来吻他,萧海这才终于得了爽快。
萧海坐在床上喘着气,回想着刚才的一些细节,总觉得有许多别扭。阮毅依偎在萧海肩上说,海子,我还行么。萧海说,你要是不喜欢用嘴替我弄,不碍事的,我更喜欢帮你弄。阮毅说,你以前也是这样不爱自己享受的么,肯定是我做错了什么。萧海忽的想起了卫遥,卫遥什么把戏都玩得高超厉害,在卫遥面前,萧海似乎做什么被做什么都是没有不愿意的。他对阮毅说,你这不是头一回么,没事的。阮毅又昂起了头来,要萧海坐到自己怀里来。萧海却说,我来抱着你吧。阮毅想了一想,便痴痴的同意了。
海子,你太瘦了,有点抱不住我。阮毅说。
是么,我倒不觉得。萧海说。
不好意思各位……最近是家事……回国就是为了这事……忙完了,以后每天都能更新!(应该可以吧………………)
欢迎新读者!……支持高大上!…………(╯‵□′)╯︵┻━┻
@萧小海2014 2014-12-01 22:15:56
不好意思各位……最近是家事……回国就是为了这事……忙完了,以后每天都能更新!(应该可以吧………………)
欢迎新读者!……支持高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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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aza 2014-12-01 22:30:01
是欢迎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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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