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茶水加盐 2016-03-08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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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荔独自一人拖着脚步,蹒跚踉跄地回到了公寓,什么也没做便躺倒在床上。
一行眼泪坚持了许久,终于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泪痕绕过耳际一直蔓延到了冰凉的床单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成荔在伤心笼罩下陷入了沉沉的梦里。
浩瀚的宇宙间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它总是在无形中发挥着作用,某时某地左右着一些人的生命轨迹。仿佛是成荔潜意识里强力地渴望找到一个伤心的出口,这种生命信息无意传递到了宇宙中,进而又得到了反馈一般。
成荔再次被带进了一个陌生的空间,当她意识到这一事实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浑身刺痛再次袭来,几乎让她难以站稳。她一只手本能地扶住墙,额头渗出豆大的冷汗。等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渐渐消退以后,她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陌生而凄冷的走廊里,往两边望去,一头是从下而上透过微光的白色栏杆,另一边的尽头则是一扇门,门上的字迹看不清楚,里面隐约可以看到人影的晃动,走廊狭长而昏暗,四周都是白色的墙壁。成荔挣扎着站直身体想走过去,看看门里究竟会是什么情形,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到了何处。
她小心地朝走廊尽头走过去,缓慢的脚步声在长长的过道里回响,气氛让她感觉有些害怕,后脊背一阵阵发凉。
还没等成荔走近,那扇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一个人影撞开!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大约十来岁的女孩儿,她一边用手抹眼泪,一边朝这边冲过来。到了成荔身边时,她才又停下来,看了成荔一会儿,才犹豫地开了口。
“姐姐,你长得真漂亮,就像电影明星一样……你也是来找那位叔叔的吗?”
“呃……不是,我,我迷路了。”
成荔这才看清楚,这个女孩儿竟然是剃了光头,头上戴着一顶不太合适的帽子,身上穿着竖条纹的病号服,蒲扇的一双大眼睛里还含着泪光,眼窝周围有很深的黑眼圈,看上去有些虚弱,但她那稚嫩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忧虑,而是一种坦然。成荔被这个女孩儿天真的样子打动,所以慢慢蹲下身来,这样回答了她。
“嗯,我知道,我第一次到这里也是感觉自己迷路了,我们是同病相怜的吗?”
“是吗?小妹妹,那你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成荔对那女孩儿的回答很诧异,难道她真的跟自己一样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不同的空间里吗?她既然来过,会不会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过,我来过几次了,里面的叔叔有办法让我见到我的爸爸妈妈,我很想他们的时候就痛,然后护士姐姐给我打针,我睡着了就能来这里了,姐姐,你呢?你跟我一样也是这样来的吗?”
“我还不太清楚,小妹妹,你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不是的,他们没在这里,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但是里面的叔叔可以让我见到另一个世界里的爸爸妈妈,在那里他们还活着,虽然那里没有我,但是我能见到他们还是很开心的。”
成荔被女孩儿的回答惊呆了!这种奇异的事情真的在不同人的身上发生着,而且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分子,她究竟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呢?一时间,成荔不知道该如何跟女孩儿继续对话下去,因为她脑子里很乱,又似乎空无一物。
“姐姐,我要回去了。”
女孩儿的话打醒了发愣的成荔,她这才上去抱了一抱她,说了声再见。
女孩儿刚走了几步,忽而又转身跑了回来附到成荔耳边说:“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有过像我们这样经历的人会很快耗尽生命的能量的,我就是因为想见爸爸妈妈,所以总是到另一个空间去,现在我有了病,很快也就要死了,不过,我不怕,我还是想他们,想见他们。”
说完后,小女孩儿便跑开了,没再回头看成荔,一直消失在另一头的栏杆外。
成荔站起身,发觉自己也流下了眼泪,她嘴唇微微发抖,很坚决地朝那扇门走过去。
门上的字迹已经被磨损、撕扯的很难辨认,成荔没多想便敲了门。
后来,成荔终于知道了自己能够穿梭不同空间的秘密和离开的方式。另外,她也知道了那个女孩儿跟她说的话也确是事实。
6 何必游戏
金钱是灾祸的起源,权位是幸福的保证;放弃是无奈的宿命,真爱是闪烁的虚空;真诚无处寻找,虚伪可以横行。
人与人之间总有许多雷同,心和心之外有太多陷阱!
早晨9点,成荔还没有醒来。张学海的短信不请自来,看不出带有任何语气色彩,只说要成荔在家等,他马上就到。
成荔前一晚不知道预想过的多少次类似的情景,希望能有一个信息过来,哪怕一句询问,一个字,可是没有。现在她毫无希望的脑际是停滞的,所以对这样的信息不知如何反应,也不想反应,只看过一遍,便丢在了一边。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显得令人厌烦,她根本提不起精神来起床梳洗,可又有什么事情总在心里牵扯着,很累。
又过了十几分钟,张学海的电话果然打了进来。成荔只按了接通键,并未出声,也没起身。张学海那头儿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用私下里一贯很温和的声音叫成荔起床,并说已经到了门外。
成荔未作辩解,也无力再想有什么情绪的发泄,只挂断了电话,从床上爬起来,梳洗,然后给他开了门……
“一定是想我想得没睡觉吧?”张学海一进门便上来抱住了成荔,用手轻轻地抚摸她那双发涩的眼睛,语气略带怜惜,却很柔和。
放到几天以前,成荔或许会为此而迎合微笑,甚至故意撒娇挣脱,但现在她倒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无助地被掳在怀里,等待宰割。即使这一袭温暖投来也丝毫掩盖不了她内心的冰天雪地。
“……”
“其实,我整夜都在想你,你有感觉么?”张学海继续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慰成荔。
“是吧。”
“怎么,你还不相信?”
成荔知道,此时此刻,她在挥霍幸福,她也很想不用怀疑的目光去对待这个极力掩饰不快却仍然对自己微笑的男人,可这一份幸福建立在许多不明确和饮鸩止渴的前提上。谁也没有来得及想清楚究竟该如何结果,便已经付诸了行动,而且一发不可收,难以自拔。很难想象,昨晚自己还在清醒头脑的支配下想过一些早应该讲明白的话,可是,事到临头她话还没出口便再次亲手捻碎了。
成荔看到因为自己的冷漠而变得无话可说的张学海,又一次失去了决心——心最柔软的那一部分永远是击败理智的罪魁祸首!
成荔转过身,没做声地窝进沙发里,面容略带憔悴。她知道她的每一个表情张学海都了如指掌,她也能感觉到张学海已经从她的行为里感觉到她心软下来了,所以一时僵硬的表情重新缓和过来。他紧跟了几步,跟成荔坐在了同一张沙发里,不过没有贴过来,而是稍微拉开了些距离,仿佛是害怕把成荔的伤心挤破了一般。
“有些事我不想给你多做解释,我只想说,我对你没有掺假,也无须反复说明,傻丫头,你不应该想得太多,知道吗?”
“嗯。”
后来的时间,张学海再没有多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成荔的眼睛。两人相对而视,希望不用那些伤人的语言来了解彼此的用意。
没有人给他们计算时间,但这种沉默还是由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微笑而告终。
他笑了,轻声说:“没事,你应该相信我。”
“嗯。”
“憔悴的时候也这么好看,怎么不把头发梳好?”
“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没事,就是想早点看到你,所以先来你这里了。”
成荔随意抚弄了一下头发,为他这一句缠绵的话而伪装了一下内心的感动。她心里明白自己不应该再如此纠缠在里面,下决心也是迟早的事,可思考了千万遍的明确结果,偏偏却被他轻易用爱的诱惑击退,根本来不及防备。
张学海已经挪过来,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宝贝!已经想你的不行了!”
“……”
或许成荔应该像往常一样,跟他说也想他,然后两个人会陷入更深的甜腻厮磨中,可这会儿成荔怎么也说不出那些话了,只是轻轻一笑,站起身,犹豫片刻把一句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勇气说的话扔给了他:“一个,还不够么?”
他的脸色厉变,什么也没有说。一分钟后,他转身坐了回去,口中发出一声掩藏了很深,但又败露出来的叹息。
成荔无声地走进了卧室。她知道,这一句足以刺伤他的心,不管在这些事情里他是无辜的、冤枉的,还是罪有应得。
他的主动上门对成荔昨晚整夜的心理斗争来说,不知道是解脱还是重新制酷,总之,她又一次在自己的懦弱和矛盾中就范。
张学海走进卧室,看着静静平躺在床上的成荔问:“要我离开吗?”
“不。”成荔只一个字出口便已经再次流下泪来。
张学海随即走过来,抱住她,用温凉的唇吻去了那些泪,吻着她迷人的双眼,吻进她柔弱的内心。她们依然重复着原来的激情,原来的温存,原来的呢喃,原来的不明确,原来的有意回避——对现实的一切理智判断都忘了!甚至还在精神之巅的战栗之后给这场游戏的环扣之间增加了一些更华丽的诺言。
“一上午了,我还得去干活儿,设计的门票还没有定稿呢。”
“不行,你不能走!”
“我们有的是机会啊,下半辈子都属于你,让你亲个够,好不?”
“我不管!”
“那就加上下辈子,你乖点儿。”
“你上半辈子已经欠了我,所以永远欠我这半辈子,永远不够。”
“好,那就慢慢补吧。我走了,你早点起来,出去吃个饭吧,小心饿坏了。我有时间了过来接你出去,好吗?”
张学海走了,成荔被命运再次逼在了悬崖边。
不得不承认,每一次拥抱、分别的那一刻成荔是真心难舍的,可过后呢?他依然在摇摆和权衡中累并快乐,痛并无奈。有时候,成荔会分不清楚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除去贪恋的床笫之欢以外,不知道究竟还剩下些什么。
@hhlcj 2016-03-10 10:52:00
楼主慢点没事就是别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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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一定会更完的,O(∩_∩)O哈哈~
7 阴谋短信
这座城市似乎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季节更替,冷飕飕的冬和炙热的夏仿佛也就一夜之隔。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和天气一样,都变得不再纯粹、不再界线分明。所以,无论你是谁,无论跟谁谈感情已经成为一种奢侈行为。
尤其这一冬,成荔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无意间失去了自然本能。天也如此,几个月来一片雪花也没有落,万事万物都裸露着枯燥的真相,像素面朝天的老女人。或许正因如此,身边的朋友们也都顺应时务、降低格调,各自寻找到了不关乎爱的理由,嫁的嫁娶的娶。只有成荔还在坚持,尽管她已经讲不出任何让别人信服的理由来辩解。
这一年来,成荔换了工作,还离开了那个曾让她失恋过的小城市。可是,陌生的环境并没有改变她为情而奋不顾身的个性,她以为可以很理智地重新开始,她也以为让她再度踏进感情世界的这个男人会因为曾经有过的成熟经历会对她更加珍惜。可现实不理会这些,它总是像个乐此不疲的捉弄狂,先给人一个虚伪的开场,然后再慢慢地让你挖掘残酷的真相。
成荔一连好几天没有上班,张学海那天走了以后也没有再来。她想过了很多可能性,事实是怎样却无从知晓。她只知道那天他离开的时候,背影里应该比以往多了些坚定,也许是因为成荔的某些话,或者某些态度的变化让他不再那么优柔寡断了吗?
成荔越想这些心情变得越消沉,她一个人待在公寓里,带着极坏的情绪和阴痴痴的脸色看影碟,百无聊赖。
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都是从楼下超市买回来的零食。她感到饿便随便打开一袋来吃,吃到恶心为止,根本无暇认真对待自己肚腹的预警信息,只想找到可以让她转移思维的办法;她数着秒针擦遍了公寓里每一处经久的污痕,站在斜射的阳光里跟漂浮的灰尘跳起康康舞,然后大汗淋漓地倒在地板上与天花板对峙,这都无济于事——已经发生过的每一个细节踩着点儿押着韵,丝毫不落地显现在眼前。
毕业前她就是大学里人人艳羡的校花,在那段时光里,她的初恋就像世外桃源中烂漫的蝴蝶花,不妖艳、不名贵,却自然纯美,让无数人望尘莫及。毕业后,她站聚光灯下的工作开始汇聚很多男士的目光,可认真的却寥寥无几。后来有一个穷小子跟她在新闻发布会上相识,并一见钟情,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像是天意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