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李宏次为什么要把他囚禁到破庙里?这个人和李宏次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因为那辆宝马车是以他的名义上的车牌。还有一点可以确定,李宏次能够自由进出那个破庙。这也不奇怪,因为他拿到了聚阴坛。只要他有足够的能力,就可以制造一片鬼域,直接连通到那个破庙的空间。
我把我弄到电脑上的东西删了,合上笔记本说:“如果我们能再有一个聚阴坛就好了,这就有办法进到破庙里去救人。”
阎小米不以为然地说:“你以为聚阴坛是你家玉米棒子啊遍地都是。救人当然是好事儿,那人明显和李宏次一伙的,现在就是狗咬狗。我们没工夫操这份闲心。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李宏次,找到李宏次,拿回聚阴坛。至于救人,拿回聚阴坛后去破庙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你想想看李宏次现在囚禁的是他自己人,谁能保证下一个不是无辜的人?”
车牌号这个线索断了,怎么样才能找到李宏次呢?
二舅爷摸着小胡子,在房间里踱了两步才小心地说道:“我觉得小帮说的在理,救出庙里那个人,就能找到李宏次。要么我们就在职校门前蹲守李宏次,这希望是很小的。李宏次可以从附近任何一个地方出入那破庙。”
二舅爷在面对阎小米时,显得有些怯她似的。倒是阎小米每次对二舅爷说话都大大咧咧的。阎小米看了一眼二舅爷,苦笑了一下说:“刘小帮还说了,要再找一个聚阴坛才能进那庙里。”
事情陷入了死循环,找到聚阴坛进入庙里找到被李宏次囚禁的那个人就能找到李宏次。要找到聚阴坛必须先找到李宏次,因为聚阴坛在李宏次手里。
我想了想,说还有一个笨办法,就是调查李朝阳,看看认识李朝阳的人有没有人认识李宏次。
阎小米摇摇头,说这个怕不容易,李宏次这种老奸巨猾的人精,是不会因为李朝阳这样的小卒暴露他自己的。我敢打赌,李朝阳都不一定知道李宏次的真正身份。
阎小米说的这些完全有可能。我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听被囚禁在破庙里那人说话的语气,应该是听懂了阎小米说的话。我们现在又能通过软件听懂他说的话。关于李宏次的情况,我们可以问他。跟他说我们找到李宏次拿到聚阴坛就可以救他出来。
刚才只想着救人的难度很大,怎么撇开这个人找到李宏次。完全忽略了我们可以通过与这人通话先找到李宏次。
阎小米激动地抱住我亲了一口,说嗷嗷你太有才了。
我一听她叫我嗷嗷,就想到了活尸少女。虽然我不愿意相信蒋瑶琦的话,但在事情没有明了之前,还是排除不了这种可能性。也许活尸少女就是可以长生不老的。
我掏出手机重拨了那个号码并开启电话录音。里面不等这边说话就传来不一样的吱吱得得声。这声音响了很短时间就就挂断了。再拨过去仍是这样。我把录音传到电脑上,并重新下载了那个软件进行慢放。
这次我们听到的是一个机械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阎小米急得直跳脚,不解地问:“他不是急着求救吗?怎么还关机了?”
我说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一直试图电话求救,但没人能听懂他的话,直到现在,他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
阎小米叫了一声该死,说道:“早不没电,晚不没电,关键时候没电了。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控制个车管所的人,查这个人的资料。”
我再次删了那个软件和上传的录音,合上笔记本电脑。因为我的身份证还没有寄到,没办法存钱。就把钱放到房间的柜子里。下楼的时候,把笔记本还给李兵。
我手机搜索了一下车管所地址,我们就搭车赶往西郊那个车管所。到了车管所以后,我说直接说想查一个车主的信息。人家说查不了,有关车主的信息不对个人公开。如果有事情可以报案,由警察来调取车主资料。
我故伎重演,说不需要报案,有辆车堵在我车前头,我车开不出去。那车上面也没留电话号码,得想办法让他挪一下车。这下窗口的人态度好了一些。叫我等一下,说他会打电话通知车主挪车。
我们三个人便离开了车管所。阎小米叫我和二舅爷先回去,等他下班的时候,她自己灵魂出窍跟上去。
坐车回小园清润的路上,我又一次半开玩笑地问二舅爷:“阎小米家这么有钱是做什么的?她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二舅爷打着哈哈说你又不打算娶人家,人家也没说要嫁给你,你管她家是做什么的,有钱给你你就花呗。
前一个问题绕开了,后一个问题也没回答。我就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也不敢问得太明显了。二舅爷和阎小米的关系不一般。有些没证据又似乎有可能的事情还是不要问的好。万一是真的呢?
晚上吃过晚饭,阎小米又要拉上我玩灵魂出窍。我还没说话就被二舅爷拍晕了。我往床上一倒随即跳起,抗议二舅爷说能不能先让我有个准备。二舅爷说准备个啥,准备不准备还不都一样的。不错不错,你灵魂出窍越来越熟练了。
阎小米叫了一声罗嗦,不知道说我还是说二舅爷。然后拉上我就走。我俩一路狂奔,人车无阻地来到一个小区。阎小米直接拉着我穿进了他们客厅里。在车管所上班的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和他老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坐在他们夫妻中间。
阎小米叫我去沙发后面对着两个大人后颈吹气。我说行吗?他们会不会嫌我口臭。阎小米笑着说下次来时记得先刷刷牙。我趴在两个人头边,吹过这个吹那个。我以为我灵魂出窍后连个鸡毛都拿不起来,这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没想到我刚一吹这俩人就回头看我,刚好和我来个脸对脸。我以为他俩能看到我,吓了我一跳。
没想到他俩只是往后看了看,然后对视一眼露出奇怪的眼神。
阎小米则去逗那女孩儿。小女孩儿睁大眼睛看着阎小米,嘴里叫着姐姐,姐姐你挡住我看电视了。
女的看了一眼男的,搂住那女孩儿说:“兰兰别瞎说,哪有什么姐姐?”
这女的话音才落,阎小米抓起人家电视跟前放着的一个花瓶就给砸在了地上。这丫头真下得了手,砸坏了人家不得花钱买呀。所以说我这种穷人心态,什么都舍不得,是做不了大事儿的。
那花瓶掉地上后,那男的直接懵逼了。女的则开始骂,用各种脏话骂。这是受了传言的影响。一般都传言鬼怕恶人,怕骂。阎小米不怕,她不紧不慢地一会儿砸一样东西。还好,她挑的都是不怎么值钱的。
她一边砸着,还一边对那女孩儿笑,生怕吓着那女孩儿。等那女的不骂了,阎小米才对小女孩儿说:“小妹妹,姐姐想跟你商量个事儿,成不?”
小女孩儿脆生生地说:“姐姐你说,别砸我们家东西了,我可喜欢那些小花瓶了。”
那女的把小女孩儿搂得更紧,男的则瞪着眼睛在屋里四处扫,他自然什么也看不见。阎小米拉了拉小女孩儿的手说:“小妹妹,你把姐姐说的话,学给你爸爸听好不好?”
小女孩儿不知道害怕,点着头说好,还让她妈妈松开她一点儿。
阎小米对那男的说:“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小女孩儿便学道:“爸爸,姐姐想让你帮她一个忙。”
那男的一直都很抓狂,现在终于有了对话的机会,忙说道:“帮什么忙你说,你是谁?为什么缠上我家?”
阎小米说:“我想查一个车主的资料。这个车主已经失踪了。他可能被人陷害了。我只记住了车牌号,我想帮他找到陷害他的人。”
小女孩儿原话学给他爸。那男的说:“这种情况你可以报警啊,警察会调取资料的。”
阎小米笑了笑:“他的情况特殊,报警怕也起不多大作用,就像现在我不小心碰掉了你家花瓶,你报警有用吗?”
男的点头说,好,我可以帮你查。你把车牌号给我,得等明天上班。现在我下班了,没办法进办公室里去查。
阎小米问我车牌号,我把车牌号说给她。阎小米又通过小女孩儿转述给男人。
男人掏出手机记了下来,问:“我查到资料后怎么交给你?”
阎小米说:“你就放办公桌上,九点半我自会去取。”
那男的说好。
阎小米和那小女孩儿摆了摆手。小女孩儿也伸出手招了招。我和阎小米离开了他家。一路上我不由感慨,做个有能力的鬼魂办事真容易啊。
在回小园清润之前,我建议阎小米拐到职院我表妹那看看。在表妹的宿舍楼后窗那里,我看见一个人蹲在外边窗台上。这可是五楼的外边窗台!
阎小米拉了我一把,迅速下落躲进一棵树影里。阎小米轻声说,那个人很像是李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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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更新,今天星期六,人应该少些。不过一个多月了没断更过。
李朝阳已经死了,躲在窗台上的是他的魂魄。他要做什么?我首先想到的是他会对苏甜甜不利。虽然他的死是学姐蒋瑶琦造成的,但毕竟和苏甜甜也有些关系。
想到这儿我压低声音对阎小米说:“李朝阳可能要害苏甜甜,我们不能在这儿干等,得赶紧进她宿舍防范着点儿。”
阎小米说聪明,我去把苏甜甜换出来,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阎小米说着拉住我沿黑暗的树影溜到宿舍楼侧面。这时候天黑还不太久,很多学生都还没睡觉。我俩从侧面飞升上去穿过五楼走道尽头的窗户进入过道,有来往的学生对我俩视而不见。我俩一路小跑到苏甜甜宿舍门前就敲响了门。
出来开门的是那个短发女生,她把门半开见了阎小米惊讶地说:“你来了?进屋坐吧,苏甜甜在教室里还没回来。”
我知道阎小米的本事,她能让她愿意见到的人看见她。听说苏甜甜还没回来,阎小米说不了,我在楼下等她,同她说两句话就走。
我和阎小米始终躲在门外的墙边,保证窗台上的李朝阳看不见我俩。阎小米问了教室地址,谢过短发女生我俩就下了楼。为了防止被李朝阳发现,我俩捡着暗处走。到苏甜甜的教室,里面人已经不多了,正有人陆续离开。
等苏甜甜和几个女生出来,阎小米现身在一边叫了一声苏甜甜。苏甜甜立马惊喜地叫:“小米姐,你咋来了?”
阎小米也笑盈盈地说:“来看看你不行吗?”
苏甜甜欢喜地拉住阎小米的手:“行,行,姐啥时候来看我我都巴不得呢。”
等别人走远了,阎小米才对苏甜甜说:“你今晚别回宿舍,李朝阳在你们宿舍窗台上蹲着,不知道想干什么。我试探他一下。”
苏甜甜有些犹豫:“小米姐,你要是能干过他,直接干他个魂飞魄散不就行了,管他想干啥,叫他啥也干不成。”
阎小米拍拍苏甜甜的手背,叫她听话。苏甜甜不太情愿地说:“好吧,我到我同学宿舍去借住一晚。对了,我那三个舍友咋办?”
阎小米叫她尽管放心,不会影响到别人的。
我俩一直送苏甜甜进了三楼她同学的宿舍门口。亲眼看着苏甜甜进去才作罢。阎小米叫我躲在外面暗处留意着,她自己变成苏甜甜的样子上了五楼。
以阎小米的能力对付李朝阳,我不用担心她会有什么事情,就躲在宿舍楼下等着。半夜的时候,李朝阳从宿舍楼里走了出来,苏甜甜迷迷糊糊地跟在后面。我吃了一惊,然后才想起这个苏甜甜是阎小米装扮的。不过看样子阎小米好像着了李朝阳的道儿。正这样想时阎小米偷偷地对我摆了摆手,示意她没有事儿。
李朝阳带着阎小米离开女生宿舍楼,经过教学楼前面的花园一边,朝着职院的大门走去。我躲避着李朝阳暗暗跟在后面。好在李朝阳只管朝前走,并没有回头看一眼。
经过职院的大门,值夜的保安在门卫室里正打着磕睡。阎小米顺利地出了职院大门。这时候国道上的车不算多,路灯无神地亮着。李朝阳在国道边稍作停留,伸手在胸前比划了两个怪异的姿势。一座庙门渐渐在灯光中呈现出来。往庙门里看便是向下通的台阶。这情形和蒋瑶琦日记里记述的一模一样。
李朝阳回头看了阎小米一眼,自信满满地朝庙门里走去。阎小米偷偷看了看藏身在门卫室里的我,跟着李朝阳往庙里走。我生怕庙门突然消失,马上掠出去,紧跟在阎小米的后面。
我们刚踏进庙门下了几个台阶,回头看外面职院的大门已经看不见了,外面是雾蒙蒙一片。我紧张地跟着阎小米下到庙院里,立即离开她躲在暗处。
李朝阳带了阎小米直接进了大殿内。然后一边偏房里有女人出来。李朝阳吩咐她去烧水准备给苏甜甜洗浴。在李朝阳眼里,阎小米就是苏甜甜。
李朝阳一直守在阎小米那儿,我暂时不能接近。就暗暗在庙里其它地方查看一番。在大殿后头一间破房子里,我听见有铁链拖动的声音。遂想起这破庙里还关着一个人。我静神听了听,这里面除了铁链拖动的声音没有别的动静。就慢慢靠近窗户那观察。
屋里面有块地上铺着一些干草,草上卧着一个衣衫不整的老头。估摸着年纪和二舅爷差不多大,比二舅爷稍显年轻。这老头嘴里叼着一根草,身体来回不停地翻动。他手脚上都系着铁链,铁链连在一起另一端穿透墙壁通到屋外,应该在墙外用什么东西绊住了。铁链随着他的翻动不住地响着。
我现在对这庙里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不敢贸然接触那老头。就在窗外小声地叫,老头,老头。
那老头听到叫喊,一开始不是十分真切,他先停止翻动。然后十分警惕地低声问:“谁?谁在叫我?”
我低声说:“你别弄出大的响动来,我这就进屋见你。”
这屋的门开着,说着话我就进了屋子。老头坐起来打量着我,然后显得很激动:“嗷嗷,嗷嗷,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投胎?”
我被他说愣了,怕他把动静闹得太大,连忙劝阻他说:“老先生你别激动,我不是嗷嗷,我是刘小帮。巧了,我网名叫嗷嗷。”
老头叹口气道:“那你还是嗷嗷,怪不得不认得我了,原来投过一次胎又挂球了。唉,都是命啊,你达不成心愿是活不过二十六岁的。”
我汗死,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老先生我今年二十六岁不假,但是托您老的福,我还活着。我现在是灵魂出窍进来救你出去的。
老头的脸上多云转晴,笑哈哈地说:“你能来老哥我就很开心了。至于出去的话嗷嗷你就别吹大牛了。当年要不是有那个暗道,我们还不一样被困死在这里面。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进来的?不管是人是鬼,这里都是进来不易,出去更难。你不该来的啊老弟。”
这老头废话真多。像他这样被困在这里面的,应该一见面就急着让我带他出去才是。这老头虽然衣衫不整,目光仍然锐利。只是浑身上下传递出一种认命的老态。
但是他说嗷嗷,暗道。我立即联想到了蒋瑶琦的日记。这老头是蒋三贯?
我没有回答他,想先要确定他的身份。问道:“再说一次,我不是嗷嗷,我叫刘小帮。昨天下午和我们通话,喊着救我出去的是你吗?”
老头点点头,对我不记得我是嗷嗷显得有些失望。他说是。你们那边似乎听不懂我说什么,自顾自说了两句就挂了。
我解释道:“你说话语速太快,我们开始没听懂,后来经过一些手段,才听明白了你说的话。我们之后又打电话过来,你手机关机了。”
老头说没电了。然后困惑地说:“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别人都听不懂我说什么。一会儿就莫名其妙地挂掉。我听别人说话,也吱吱哇哇听不清。你说的对,语速太快,我想起来了,就像是录音快放。但最后你们那个女生那个电话,我听明白了。”
我点着头说,她苛意说的很慢。我明白了,这里可以与外界通话,就是相互之间说话语速会变快,造成无法沟通。
我问这老头:“你是蒋三贯?李宏次为什么会把你囚禁在这儿?这里除了那个李朝阳和那个女人,还有其他人守着吗?对了,我先告诉你一声,我们是找李宏次的,李宏次抢了我们一个坛子。我妈腌菜没坛子用了就让我来找。”
老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你记起来了嗷嗷?我是蒋三贯,我是蒋三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