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别进荒院,我误入村中废宅发现惊人一幕……


  阎小米打开车门叫我上了车,自己驾车如飘一样朝前驶去。天黑着,虽然有月亮,这么快的车速下我仍然把握不住外面的景色。只感觉两边的黑影嗖嗖地向后倒去。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阎小米说到了。

  我有些惊讶。张家洼离我们八九里路,就农村这水泥路走村过街,曲里拐弯,怎么可能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我疑惑地下了车,发现停车的地方仍然是村头的路上。

  阎小米的车子根本不进村。她说是怕别人发现。然后她带着我朝村里摸去。这时我才想起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阎小米开车一路上都没有打开车灯,完全是借着月光前进。
  一想到阎小米一路黑灯瞎火曲里拐弯,以神一般的速度把车开过来的,我这一颗心就悬了起来。不过我对阎小米有一种无端的信赖。好奇地问她:“阎小米,你一路上都没开车灯咋开的车啊?”

  阎小米很意外地啊了一声:“我没开灯吗?哦,没开灯就对了,我开启的是自动驾驶模式。”

  嗯?好像有这概念,到底现实中有没有这种车,我不知道。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现在的有钱人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土豪的世界不是我等屌丝能够理解的。

  我俩从张家洼东头进村,经过两户人家再往南拐,右边是个大坑。大坑南头边上有一户人家,因为有这大坑与村子隔开,显得孤零零的。阎小米说那儿就是挖掘机司机的家了。

  我说阎小米你看起来什么事情都知道似的,你会掐会算啊?

  阎小米猛一拉我嘘了一声闪到坑边上。我感觉我的身子无声就飘了过去。心里惊了一下,我怎么变得这么轻?!

  一个黑影从我俩身边就蹿了过去。等那黑影过去,阎小米低声说:“它来了。”
  “谁?”

  “半截蛇。”阎小米低声道。

  阎小米拉着我来到挖掘机师傅家的院墙边上,指着上头叫我翻上去。我在外头是做保安的,原来在家时也跟着人家练过两天,身手还算可以,翻这墙不在话下。可是这要被人家发现了,不得被当成小偷送派出所去才怪。违法的事儿我可没干过。

  我有些犹豫,阎小米像似看穿了我的心思,说你真是死心眼儿,被发现了你傻等着让人抓啊?跑还能跑不掉吗?

  她说的也是,我可是头一回做这翻墙进院的事儿,想想这事儿也挺刺激。既然决定要干,就得干的漂亮,千万不能在这小丫头面前表现得太跌份儿。我这样想时不由得老脸一红,我为毛这么在乎一个小丫头的看法?

  我伸手往墙上一搭,脚上用力一蹬地,人嗖地一下就跃了上去。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自己这一手这么利索。我看着下面的阎小米,很绅士地朝她伸出了手。
  阎小米的小手朝我手上一搭,我正要使劲儿拉她,人家借力一抓已经轻轻地跃在墙头上了。

  我暗暗汗了一把,阎小米已经跳了下去。我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只身涉险地,也连忙跟着跳了下去。阎小米带着我轻手轻脚来到一个窗户前,就听见一个刚睡醒的声音说:“王颜,给我倒碗水。”

  然后是一个女的被吵醒了,先是呓怔了两声,接着就发起彪来:“要喝自己倒,爱喝就喝不喝渴着,渴死你活该!让你见酒走不动,张伟你见着酒比见着你爹都亲。”

  这个叫张伟的,应该就是那挖掘机司机了。听得出来,这人平常喜欢喝点儿酒。这也不算毛病。这个叫王颜的女人听起来倒象个母老虎,凶巴巴的说话噎死人。

  张伟被她凶懵了:“王颜你今儿是咋了?”
  叫王颜的女人更加气急败坏,一下子打开了灯,对着张伟骂:“还我咋了,啥叫我咋了?你挣多少钱?成天就知道喝喝喝,挖掘机是贷款买的不是?贷款都没还上你还有脸跟人家去喝。你知道我咋省的不?我过年都没舍得买一丝布的衣裳。人家男人都让自己老婆过得好好的,你看看咱家,一屁股的债,你个王八蛋还腆着脸到外面吃吃喝喝……”

  阎小米伸手把人家窗户拉开了,我赶紧往一边闪。阎小米纠住我衣领附我耳边说:“别担心,他俩正呕气,顾不上注意我们。”

  这阎小米也太大胆了。可她说的没错,屋里那俩人愣没发现窗户这儿还站着俩活的。王颜穿个裤头,站在席梦思床上指着张伟吧啦吧啦连说带骂的。张伟忽地坐起来,指着王颜说了一声“你!”

  然后他自己下床掂暖瓶倒水。刚把水端到房间放桌子上,王颜在床上跨两步一伸手把碗扫到地板砖上,啪地一下碎成几片,茶水溅了一地。

  “我叫你喝,喝龟孙也喝不上,你咋不去死去?你死了省得烦我……”

  张伟叹了一口气,推开卧室的门进了客厅,一会儿从客厅走了出来。客厅的门一响把我吓了一跳。阎小米对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张伟像没看见我们一样打开院门走了过去。

  张伟前脚跨出院门,王颜后脚就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她还扭头看了看我们,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这笑容在月光下显得特别诡异。我被她看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还有人给我说晚安吗?没了吧,所以我也很辛苦。总是留守到最后一个。着急的网友,说说你想知道哪一方面的结果吧。

  王颜本来是一个挺美丽的少妇,却因为她脸上那诡异的笑让人感到不寒而栗。阎小米抓住我的手稍用力握了一下,低声说没事儿。

  王颜也只是看了看我们,就朝外面走去。阎小米拉着我跟了上去。我现在完全弄不明白是什么情况,王颜明明看见我们了却视而不见。

  我和阎小米往外走的时候,听见挖掘机的轰鸣声。张伟家的院门朝南,南边就是门前荒地。他家的挖掘机就停在门前荒地上。我很奇怪,两口子生点儿气,张伟大半夜的摆弄挖掘机干嘛?

  阎小米拉着我一直走到院门楼下,站在铁门里面朝外面观察。张伟坐在驾驶室里把挖斗升了起来停在半空中放平。他自己从司机楼里爬出来,攀到挖斗上坐下,双腿悬空耷拉着,在那里吸起烟来。这可能是他渲泄心情的一种方式。

  张伟做这一切时,王颜就站在一边看着不理不睬。等张伟歪在挖斗里小烟抽到一半,她不紧不慢地爬进挖掘机司机楼。谁也想不到王颜会摆弄这东西。挖掘机发出了阵轰鸣,挖斗迅速升高,然后翻转,直接把张伟倒了下来。

  我忍不住从院门后面蹿出来,想去帮张伟一把。看见张伟趴在地上叫唤着弓着腰正要爬起来。这时挖头从上面猛地砸了下来,我心里一惊,急忙往后退开一步。

  只听见扑地一声响。铲齿直接插进了张伟的腰里。张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我目瞪口呆,万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铲齿提起,落下,提起,再落下。王颜在司机楼里发疯一般地狂笑,笑声里夹杂着报复,我要报复的话语。张伟再也叫不出来,血从他身上漫出来。几个回合,张伟的腰间已是血肉模糊。血腥味儿在空气里弥散开来。挖斗轻轻地拨拉了一下,张伟的身体已断成两截。

  我木然地站在那里,完全没有思考和行动的能力。挖斗突然提起朝我扫来。我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我没有听见挖斗扫在我身上的声音,也没有感觉到疼痛。我人还站在那里,挖斗穿过我的身体扫了过去,砰地停在地上。

  我听见阎小米一声低呼,转头看见她嗖地蹿上了司机楼。她是从门楼下直接跃上司机楼的,这简直和轻功差不多。司机楼里发出尖利的叫声,阎小米接着就从司机楼里掠了出来。
  呀,又要翻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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