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谜:一百八十岁周易大师人生实录——《大国隐士》

  @宜城五柳 2016-03-08 19:04:00
  说好的书法作品呢? @程小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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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的一定有,本周寄出,请注意查收……
  宋斯文道:“你此时还有一重要事情需做,那就是尽快戒绝烟瘾,不断此毒,纵有好机会穆大人也不敢冒险。”
  韦符已被宋斯文说得热血沸腾,满口答应。并由宋斯文监督,开始服用忌酸丸。
  韦符才服药两天,乔头一路打听,追到了徽州。
  韦符是京城来的贵公子,派头很大,不用通过官府衙门,随便到酒家茶肆找个人问问,一说是京里来的韦大爷,无人不知,很容易便在驿馆里找到了。
  乔头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落脚,然后请店家出面,到驿馆把宋斯文请来。
  宋斯文见乔头突然现身徽州,以为是穆彰阿恼怒他们办事不力,前来督促的,便向乔头诉苦,说安徽地广人稀,山村偏僻,找一个孩子无异于大海捞针。
  乔头一言不发,只任他倾诉。
  宋斯文说了半天,见乔头没有任何表示,忽然觉得异样,问道:“乔管家,为何单把在下找来,却不叫韦大爷?”
  乔头道:“我不知韦大爷如今是何情形,因此先请先生来见面。他的烟瘾可曾戒绝?”
  宋斯文犹豫着不敢说实话,道:“已经戒得差不多了。”
  乔头笑道:“听先生这话,我猜韦大爷定是不肯听先生的劝,尚未服用戒烟药丸。”
  宋斯文知道瞒不住,便道:“在下无能,苦口婆心劝了数月,还好,韦大爷从前日已经开始服药。”
  乔头叹息道:“我家老爷果然料事如神,他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了?是什么意思?还请乔管家明示。”
  “我此番前来,带来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先生想先听哪个?”
  “乔管家先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战事已开,为补充战备官员,开缺的官职越来越多。穆大人掌握了一个极重要的官衔,做谈判大臣琦善大人的亲随,名为亲随,实为师爷,当然也是穆大人的眼线。”
  宋斯文暗道,果然被我猜中,好机会来了。师爷的人选只能是我宋斯文,绝不会是韦符这草包的。
  乔头道:“想必先生已经明白,这个师爷的人选是谁了?恭喜宋先生。”
  “多谢穆大人栽培,多谢乔管家爱护。”宋斯文很激动,颤抖着声音问道:“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韦大爷抽大烟的事,被御史抓住了把柄,已将弹劾奏折递到皇上手里。我此番前来,便是看韦大爷是否戒烟成功的。如果他已经戒绝烟瘾,回去查无实据,大家都相安无事。韦大爷如今这种情形,回去后莫说他性命难保,穆大人也得跟着吃瓜落,先生的这个机会自然也就无从谈起了。”
  宋斯文是何等的聪明,乔头专程跑到安徽,且隐身匿迹,不去驿馆见面,只把自己单独召来,当然是深意的。
  宋斯文道:“依乔管家之见,如今该怎么做?”
  “先生号称潜明,肯定足智多谋,我想听听先生的意思。”
  “这个,你是说韦大爷回京必死无疑?”
  “他现在这条命,也是我家老爷拿顶戴换来的。”
  “在下明白了。只是他是打京里来的,又在官府挂了号,目标太大,如果突然出现意外,实在不妥……”
  “先生可把戒烟的方子告诉他?”
  “不曾。”宋斯文说罢一拍脑门,道:“哦,是了,在下知道该如何做了。”
  乔头道:“我在客栈等先生的好消息。三日内,一切务必处理妥当。我们连夜回京,那边的事情紧急,官缺可不等人。”
  宋斯文拱手道:“乔管家放心,在下一定会办得神不知鬼不觉。”
  如果叫宋斯文去杀人,凭他的狡诈和理智,断然不会就范。叫他买些酸果子弄些酸梅汤,骗韦符吃喝下去,这事不难。况且韦符本就是该死之人,用他一条贱命,换来大家的荣华富贵,权衡利弊,宋斯文算得清这笔账。
  乔管家画梅止渴,宋斯文买梅害人,这笔交易,以虚换实,韦符便送了命。
  宋斯文为借韦符这架梯子,一直在忍辱负重。终于有机会蹬掉这截朽木,可以独步青云,他自是毫不手软。
  宋斯文由客栈出来,开始到徽州街头转悠,遇到卖水果的小贩,便问可有酸果子。
  小贩笑道:“先生的夫人有喜了吧?这个管保开胃。”随手挑了个半生不熟的猕猴桃让他尝。宋斯文咬了一口,差点把牙酸掉了。
  宋斯文捂着腮帮子道:“就要这个,来二斤,不,来五斤吧。”
  小贩挑来拣去只凑了四斤。宋斯文付过钱,揣了猕猴桃,又在街边买了两竹筒子酸梅汤,一路琢磨着对付韦符的话回到驿馆。
  韦符正斜倚在床上烧烟泡,见宋斯文回来,讪笑道:“真他娘的邪门,我才抽一口你就回来了。”
  宋斯文见他又在偷食大烟,残存的怜悯之心顿时消失殆尽,无比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韦大爷,你早晚要死在这上头的。”
  “大爷我现在已经欲仙欲死了。你不懂福寿膏的妙处,抽了这玩意,给个神仙做都不换……”
  宋斯文上前夺了烟枪,一本正经地道:“别抽了,你听我说。我刚去了府衙一趟,听知府大人说,英吉利的舰船已经开到天津,现在京城乱成一锅粥。我还听说,皇上重新加封穆大人文华殿大学士,其它候补的官员也都补缺上任了。我们得马上回去,赶得巧了能混个一官半职,若晚了,怕是连汤都喝不上一口。”
  韦符听到穆彰阿官复原职,一拍大腿道:“着啊,那还等什么,立马动身!”
  宋斯文拿出两个忌酸丸,倒了一碗水,递给韦符。
  “从今天起,你得加大剂量,把烟戒了,若不然,回去也是白惹穆大人生气。”
  “好,听你的,别看我吊儿郎当的,其实咱也是能吃得苦中苦的人,为了前程,戒烟算什么!”
  韦符二话不说,一口一个,连吞了两个戒烟丸药,嘴里苦得不行。他咂着嘴,皱着眉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天门明白的很,他的智慧在常人看来,已经很了不起了,可以未卜先知,可以趋吉避凶,但这也是他最苦恼的地方。
  纵使他有些天聪,也会些谶纬之术,可天聪非常能,学术非尽知,不能事无巨细都尽收眼底,也不能时时排盘推测,能看透的,能改变的,毕竟有限。
  天下大事皆毁在小节上,恰恰那些微不足道的小节,是他无力掌控的。只有小节演化成大事,他才能去想办法弥补。
  洪水滔天后,一把泥土怎堵得住千里之堤。
  ——先睹为快
  来了……
  宋斯文恭维道:“韦大爷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爷们!”
  “老宋,你说我们回去向我义父要个什么官呢?”
  “只有外放才能有好差使。去广州比较妥当,趁着乱,到那儿兴许还可以发一笔国难财!”
  “义父不会怪罪我们没有找到霓儿吧?”
  “眼下这种形势,他哪顾得上私事。”
  宋斯文说着,自顾自剥个猕猴桃咬了一口。
  韦符道:“哎哟,你怎么吃独食啊!我嘴里正苦着呢,也不知让我吃一个。”
  “让卖果子的小贩骗了,他说是甜的,却酸得倒牙,我怕你吃不惯。”
  “苦都不怕,大爷我还怕酸!酸得正好,又能改口又能消暑。”
  韦符拉过装猕猴桃的蒲包,拿过果子,用牙齿把果皮啃掉,三下两下便吃掉一个。吸溜着嘴巴道:“过瘾!他娘的南方就是好,多新鲜的果子都能吃到。”
  韦符吃了两个猕猴桃,一脚踢开蒲包道:“走,打道回府。”
  宋斯文见他并无反应,心里直犯嘀咕,穆彰阿说这戒烟的丸药最怕酸物,别是弄错了吧,还是吃得份量不够?
  宋斯文把酸梅汤拿给韦符道:“再尝尝这个,别有风味,回去可喝不着了。”
  韦符一扬脖子,将一竹筒子酸梅汤全倒进肚子。
  宋斯文道:“你先歇会儿,我去把马匹喂了,回头咱们上路。”
  宋斯文装模作样到马厩喂了马,然后出驿馆,去府衙找知府大人打问霓儿的消息。
  知府大人为侍候这两尊神,花费了不少银子,为找霓儿也颇为劳民伤财,心里恼得不行,见到宋斯文,还得强打精神应付。
  “宋先生,本官比你着急,府衙人手本就不够,派出找人的差役没回来,这不,因为打仗,上头又加派了征收军饷的急务,本官正愁无人可用呢。你说也怪了,现如今几乎把徽州掘地三尺了,人能到哪去呢!”
  “当然国事重要,大人把找人的差役都叫回来征粮吧。”
  “穆大人那里如何交待?”
  “知府大人已然尽力,在下也已去信说明这里的情形,想必中堂大人不日便有复信送到。他老人家管着军国大事,逢此紧要关口,他定然不会为难大人的。”
  “多谢宋先生体谅本官的难处。”
  两个人正说着话,只见驿馆的公差跑来禀报,说韦大爷得了急病,眼瞧着人不行了。
  知府大人道:“别胡说,什么病这么紧急。”
  “当然国事重要,大人把找人的差役都叫回来征粮吧。”
  “穆大人那里如何交待?”
  “知府大人已然尽力,在下也已去信说明这里的情形,想必中堂大人不日便有复信送到。他老人家管着军国大事,逢此紧要关口,他定然不会为难大人的。”
  “多谢宋先生体谅本官的难处。”
  两个人正说着话,只见驿馆的公差跑来禀报,说韦大爷得了急病,眼瞧着人不行了。
  知府大人道:“别胡说,什么病这么紧急。”
  “想是吃坏了肚子,先是说肚腹疼痛,在地上直打滚,后来便说不出话了。小的请先生到时,先生叫准备后事……”
  宋斯文装着吃惊地样子道:“呀,这可如何是好!”说着便慌得朝外跑。
  知府大人也跟在后面去驿馆察看。
  到了驿馆,韦符已经气绝身亡。
  宋斯文攥着韦符的手,泪流满面道:“韦大爷,你醒醒,你不能死啊,这叫我如何回去向穆大人交待!”
  知府大人问看病的先生道:“韦大爷得的是什么病?怎么说走就走了?”
  先生看了一眼满地的猕猴桃果皮,道:“北方人到南方,水土不服是一因,这里溽热,他贪食生冷果子,肠胃不容,得了肠绞痛也是一因……”
  知府大人早就受够了韦符的颐指气使,京城大爷作派,如今他死了,心头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反正要找的人没找到,穆大人本就不高兴,死了人反倒可以破罐子破摔了。再一细思,这些麻烦全是因私事而起,穆彰阿纵然火大,也不敢挟私报复,撤他的职,大不了把官就做到这儿罢了。
  知府大人劝宋斯文道:“宋先生,人死不能复生,别悲伤过度伤了身子,快想想该怎么处置后事吧。”
  宋斯文道:“我们两个情同手足,他如今撒手去了,叫我怎能不伤心。我现在心乱得很,全凭大人拿主意。”
  知府大人道:“那好吧,本官就替你作主了。来人啊,去订副好棺木。”
  此时正值八九月份,天气炎热,尸体不能久放。既然宋斯文无话可说,知府大人也不愿多事,第二天便将韦符埋了。
  办完韦符后事,宋斯文向知府大人告别,回京城交差。
  知府大人少不了一番安慰,给韦符家里送上一份抚恤,再给宋斯文一些银两,将他送出徽州。
  宋斯文出了徽州,怕引起别人怀疑,不敢再回头去客栈找乔头。
  宋斯文写了张纸条,找了个要饭的老儿,给他几文钱,托他送到乔头住的客栈,自己先去前面村镇等候。
  乔头故意等到天快黑时,才赶上宋斯文。二人相见,会意一笑,乔头道:“先找个住处,歇息一晚,明早再赶路。”
  宋斯文忙活韦符的后事,身心俱疲,自然要好好调理一番,当即同意。
  二人在小镇上住下,乔头亲自到外面酒馆里买来酒肉,为他压惊。
  乔头端起酒杯朝宋斯文敬了敬,一饮而尽道:“宋先生智勇双全,在下着实佩服。”
  “乔管家过奖了,”宋斯文忽生兔死狐悲之感,“我和韦符相交十几年,没想到会是今天这个结果。”
  “韦符就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从无感恩之心。我家老爷对他如何?他又几时对老爷忠诚过?他能有今日,怪不得别人,全是他咎由自取。”
  宋斯文点头道:“他的致命缺点便是自命不凡……细究起来,若不是得罪了邵如林一家,他便不会染上毒瘾,不抽大烟也不会有此一劫……”
  “这是他的命数,和邵家没关系,来,不说他了,喝酒。”
  两人推杯换盏,很快把一坛子花雕喝光了。宋斯文起身去出恭,乔头借机把一包药洒进他的酒碗里。
  原本没有让宋斯文去做琦善师爷一说,全是乔头编出的谎话。若是他回到京城,知道受骗上当,那还了得。比起韦符来,宋斯文更不可留,乔头早为他备好了毒药。
  宋斯文回屋后,说头疼,不喝了,要早点歇息。
  宋斯文点头道:“他的致命缺点便是自命不凡……细究起来,若不是得罪了邵如林一家,他便不会染上毒瘾,不抽大烟也不会有此一劫……”
  “这是他的命数,和邵家没关系,来,不说他了,喝酒。”
  两人推杯换盏,很快把一坛子花雕喝光了。宋斯文起身去出恭,乔头借机把一包药洒进他的酒碗里。
  原本没有让宋斯文去做琦善师爷一说,全是乔头编出的谎话。若是他回到京城,知道受骗上当,那还了得。比起韦符来,宋斯文更不可留,乔头早为他备好了毒药。
  宋斯文回屋后,说头疼,不喝了,要早点歇息。
  乔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瞧着他的脸色不像是察觉出异常,便道:“还剩最后一碗酒。宋先生,我们自从结识以来,一直配合得很默契,这是我们的缘份。我斗胆高攀,咱们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宋斯文当然求之不得,端起酒碗道:“承蒙乔兄看得起,愚弟还有何话说。”
  乔头先干了酒,宋斯文不甘人后,也把酒倒进嘴里。酒在口中打转,咽掉一半,觉得味道不对,忙吐出来道:“这酒怎么有怪味?”
  乔头见他吐了酒,脸色大变道:“怎么会呢?”
  @bingxincoco 2016-03-11 10:07:00
  今天小程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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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乔头见他吐了酒,脸色大变道:“怎么会呢?”
  宋斯文见乔头的神色怪异,若有所悟,边俯身向外呕吐边道:“姓乔的,你要杀人灭……”
  幸亏宋斯文饮尽腹中的酒不多,又吐掉大半,毒性不大,没有性命之虞。但因酒在口中进出,伤到了喉咙,话说到一半,再也喊不出话来。
  这正应了天门那句话,“你才变哑巴呢!”
  宋斯文从此成了哑巴。
  宋斯文感觉到危险,不顾一切地夺门而逃,飞身上马,消失在夜幕之中。
  英吉利军队开到大沽口时,卓秉恬正在上书房教阿哥们读《资政要览》。这本书是顺治皇帝亲自撰写,为历代皇子的必习之书。
  天门听了几句,起身说:“师傅,这是教人怎么做君王的,我做不了皇上,可以不听吗?”
  卓秉恬道:“你是伴读,可以不听,但必须老实坐着。”
  天门说:“要放假了。”
  天门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卓秉恬很是不解,不年不节的放什么假呢?这时,总管内务府大臣文庆急急走进来。
  卓秉恬搁下书,问道:“文大人有事?”
  “卓大人,皇上有旨,自今日起,给阿哥们放假。放假后不必回阿哥所,各自回后宫。”
  阿哥们将书抛上半空,大呼:“皇阿玛万岁!”
  卓秉恬朝天门投去敬佩的眼目光,问文庆:“这是为何?”
  “你出来我和你细说。”
  两人走到回廊里,文庆道:“英军打到大沽口了……”
  卓秉恬这一惊非小,山羊胡子一扬道:“啊,果然打到天津啦?”
  “听卓大人的意思,你早知道英军要打过来?”
  卓秉恬想起那日上书房演习的事,不知该不该和文庆说,犹豫再三,觉得那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说出来未免有失庄重。便摇头道:“我怎会知道,只是觉得太突然了。大清国水师有十万将士啊,这也太快了些!”
  文庆冷笑道:“十万将士?纵是养着十万酒囊饭袋,扔海里也堵得住四千蛮夷了!这才几天的功夫,人家竟如入无人之境,一直打到了老窝儿!”
  “皇上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外面一片混乱,为防意外,皇上让阿哥们放假,先回后宫躲一阵子,等局势安稳后再复课。”
  “我是问皇上对战局有何旨意?”
  “已经任命琦善为谈判大臣,不日起程去广州议和。”
  卓秉恬叹道:“堂堂,泱泱大国,豢养那么多的文臣武将,紧要关头,竟不如一个六岁孩童有预见!”
  文庆转身正要离开,闻听此言,扭头道:“卓大人,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不,你说不如六岁孩童有预见……今日局面,邵天门早有预判是吗?”
  卓秉恬便把那日做过的游戏告诉了文庆。
  文庆听罢说道:“即便水师将领收到天门的预言,也不会信的。谁会相信六岁孩童的话呢!”
  文庆回去复旨,顺便和道光讲了上书房演习的故事。
  道光大为震惊,道:“可惜天门年龄太小,他的话没人放在心上。若他为朝臣,出此预判,水师早作防备,何来今日的难尴局面!”
  文庆心里说,你若坚持让林则徐做御敌统帅的话,也不会有今日之耻。
  文庆嘴上却道:“皇上不必当真,那不过是孩童的游戏,误打误撞罢了。”
  “孔修,你的话怕是言不由衷吧?天门有通灵之奇可是你告诉朕的。他所演战事,和今日的局势不谋而合,定是预先收到了上天的指示,怎么能说是游戏呢?”
  “皇上圣明,臣当然明白天门有出奇之处,只是觉得军国大事,牵动朝野神经,若要以天门的预测来决断,恐怕引起争论……”
  “现如今的朝臣,只会争论,有谁能拿出好主张的?军国大事,说出来重如泰山,你看他们谁又真正放在心上!”
  文庆见道光发怒,不敢言语,只管瞧着脚下发愣。
  “事已至此,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去把天门带到内廷,朕有话问他。”
  上书房放假,天门好不快活,收拾好书袋,等卓秉恬指派人送他回家。
  文庆进来要天门跟他走,天门问道:“是送我回家吗?”
  “先不回家,皇上要见你。”
  “不去。”
  “这是皇上的旨意,你敢抗旨吗?”
  “文大人,你和孩子说什么官话。”卓秉恬对天门道:“快跟文大人去吧,等你回来,我亲自送你回家。”
  天门这才十分不情愿地跟随文庆去见道光。
  道光见了天门,道:“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书读得如何?”
  “读得好。”
  “那便好,朕听说你和阿哥们,在上书房做过一个游戏,你以一敌三,居然打败了他们?”
  “不是打败,”天门说:“他们有一千艘船,我才有四十艘船,怎么能打得过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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