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谜:一百八十岁周易大师人生实录——《大国隐士》

  @野生红豆杉 2016-03-20 09:13:00
  再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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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天门因净身一事扬名京城,本来求见他的人络绎不绝,后来进了上书房做伴读,才渐渐将那股热乎气浇灭。
  一般人都知道天门已为皇上所用,因此不敢再登门打扰。倒是穆彰阿,在天门那儿受了几次益,对他五体投地,便把天门当作自己的参谋了。
  穆彰阿仗着自己的权势,邵如林和知理不敢将他拒之门外,时不时地去找天门问计。
  穆彰阿为掩人耳目,去邵家都是在晚上,轻车简从,并不敢招摇。
  邵如林早已歇息,知理在打坐,严氏和庄若兰在自己屋里做绣活,天门和响地围坐在沈王氏身旁,听她讲狐仙嫁女的故事。
  门房引着穆彰阿进来,要去通报邵如林。
  穆彰阿拦住道:“既然邵大人睡下了,不要去惊动他,也不要打扰你家大爷,把天门领到上房,老夫问他几句话便走。”
  沈王氏觉得奇怪,哪有朝里的大人夜晚来访,不见主人,却只见孩子的。便不放心地跟过去,站在门旁听着。
  穆彰阿拉着天门的手,问长问短先铺垫些闲话,然后问道:“爷爷添了孙子,你可知道?”
  “不知道。”
  “你以前说过的,我会有个孙子,如今真就有了。你还能想起来吗?”
  天门想了想,摇头道:“想不起来啦。”
  穆彰阿点点头,想不起来最好。可是仍然不太放心,又追问了一句:“霓儿丢了,孙儿来啦,这是天意吗?”
  天门用脚尖蹭着地砖,答非所问说:“我去给你叫爷爷吧。”
  穆彰阿道:“不必了,你陪我说话就行。”
  穆彰阿说着,一眼瞧见天门胸前还着戴着他送的扳指,伸手要去摸。
  天门忙把扳指死死攥在手心里说:“不许碰。”
  穆彰阿道:“好,爷爷不碰。”
  天门忽然说:“韦符死了,宋斯文哑了,少夫人也死了,你孙子不是你孙子呀!”
  穆彰阿大惊失色道:“你瞎说什么……”话说半截,猛然醒悟,这是天门通了神明了。
  穆彰阿慌忙拉过天门,语无伦次道:“天门,神明在上,多有冒犯,您千万可别怪罪我……天门,你要什么尽管吱声,千万别在外面提这些事。”
  人的岁数越大,越迷信鬼神,越迷信报应。这里的“迷信”是笃信的意思。无论你年轻时如何的坚守“无神论”,随着年龄的增长,在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人和事之后,肯定要不自觉地改变人生观。
  穆彰阿信的是萨满教,他从不怀疑神灵的力量。
  天门天目如炬,把穆彰阿自以为最隐秘的阴谋一一道破,吓得他差点尿了裤子。
  穆彰阿把天门拉进怀中,紧紧抱住,“神啊仙啊”叫着,哀求告饶不止。
  穆彰阿身上的污秽之气,使得天门从那神机中脱身出来,瞧着他摇尾乞怜的可怜相,天门说:“爷爷,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你是爷爷,你是爷爷,天神在上,罪人穆彰阿因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请您高抬贵手,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天门觉得好笑,掰开穆彰阿的手,跳出来说:“爷爷,你说什么呢?你是生病了吗?”
  穆彰阿仍不住嘴,由忏悔变成了诉苦:“天神啊,您不知人间的险恶啊,做人难哪,伴君如伴虎,做官如做贼。要防着老虎伤人,还要防着同僚算计。怎奈防不胜防,不定哪句话说错,哪只脚踩空,便是粉身碎骨。您多体谅我等凡人的苦楚吧,您高瞻远瞩,把眼朝高处远处看,对我这样的升斗小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穆彰阿被神明突现吓得神智有些混乱,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
  天门淘气,学着皇上的语气,说道:“朕念你年幼无知,恕你无罪!”
  穆彰阿打了个醒嗝,神游归来,对自己刚才说的话完全没有印象,问天门:“你说什么?”
  天门说:“我困了。”
  “你再回答爷爷一个问题,便去睡觉好吗?”
  “你问吧。”
  “皇上为何又不要林则徐回来了?琦善可会议和成功?”
  “这是两个问题。”
  @w王永波 2016-03-20 10:14:00
  快更楼主,不更就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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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芳 2016-03-20 10:21:00
  快朝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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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朝上看……
  “嗯,你倒是会算账。”穆彰阿从怀中摸出一个黄灿灿的金元宝,搁在桌上说:“见过这个吗?比那个扳指值钱,回答完爷爷的话,就归你了。”
  天门听他提到扳指,像怕他会抢走似的,不由自主地摸了下扳指,轻声说:“两个人都会回来,两个人都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什么意思?回来还要走?”
  “全没好下场。”
  穆彰阿着急地问道:“你是说琦善也没有好下场?”
  天门打了个呵欠,说:“我困了。”
  穆彰阿仍没有完全解开困惑,却拿天门没有办法,俯身趴在天门耳畔说:“那个金元宝送给你了,今天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朝外说,好不好?”
  “什么话?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你走吧,我要睡觉。”
  穆彰阿摸了摸天门的脑门,惋惜道:“你要是我的亲孙儿多好。”
  穆彰阿走后,沈王氏进到房中,拿过桌子上的金元宝,用牙咬了下,道:“俺的娘来,这个就是金元宝啊,那个老小子可真阔气。天门,你如今都能挣钱了,快把这个交给你娘收好。”
  天门不稀罕,只是想睡觉。
  沈王氏又道:“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死了活了的?俺听着那老小子心里头有鬼。天门你今后在他跟前,可不要乱说话,他官大着呢,千万别得罪他,弄死你还不跟碾死只蚂蚁似的。”
  沈王氏只管絮絮叨叨,天门却抱着她的大腿迷迷瞪瞪睡着了。
  穆彰阿本欲扶持琦善,等议和成功,奏请皇上,让琦善入军机。可是道光的异常举动,天门的预言,令他警觉起来。
  林则徐在南方威望颇高,追随者众多,像广东巡抚怡良,闽浙总督邓廷桢,水师提督关天培等,全是林则徐的盟友。林则徐不回京,少不了给琦善做小动作,琦善孤掌难鸣,定然不是对手。
  琦善若出了闪失,道光为堵天下人之口,必将重重治罪,他的下场会很惨。琦善是穆彰阿竭力举荐,到时免不了受牵连。
  天门说,两人都要去很远的地方,是否暗示着林琦二人,要被发配到荒蛮之地呢?
  穆彰阿越分析越觉有道理,也越是心悸不己,决心立即和琦善划清界限,先把自己保全了要紧。
  穆彰阿连夜写了一个奏折,对皇上留林则徐在粤待命,极尽恭维吹捧之辞。然后替林则徐说了一大堆好话,请皇上考虑对林则徐明弃暗用,让琦善在明处与英夷周旋,让林则徐暗中监督和扶助琦善。
  来了……
  穆彰阿在奏折最后,进行自我反思,认为琦善虽善辩,却谋略不足,怕应对不了夷务复杂局面。为防意外,紧要时请皇上果断撤换琦善。
  道光看过穆彰阿的上奏,对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做法极为不满,才参劾林则徐,转身又保举他,这脸变得太快,岂是被道光视为肱骨之臣该做的。
  道光将奏折摔到地上,怒道:“老大的人啦,为迎合朕心,连脸都不要了!”
  太监赶紧捡起折子,小心地放在御案上,赔笑道:“皇上息怒,如今局势一天一变,大臣们全都没了主见,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道光说道:“别的大臣没主见,朕并不生气,气得是穆彰阿身为军机,本应以军国大事为重,尽心办差,替朕分忧。他可倒好,这个时候还在察言观色,揣摩圣意!”
  太监得了穆彰阿不少好处,见皇上动怒,自然要替穆彰阿说话:“皇上圣明,穆大人正是公而忘私,事事替皇上着想,才知错能改,明知会被皇上申斥,也要上折子。其行虽荒谬,其心却可赞,皇上该欣慰才是啊!”
  道光被太监说动了心,嗔道:“穆彰阿给你施了什么法术,你竟如此替他说好话?”
  太监忙跪倒磕头道:“请皇上明察,奴才说得全是心里话。”
  “罢了,罢了,朕何尝不知现时下人人自危,心无定法。穆彰阿这样做情有可原,朕不会往心里去。”
  事实证明,幸亏穆彰阿上了这份奏折,后来琦善被革职抄家,穆彰阿毫发无损,没受丁点牵连。
  道光二十年十二月,英军察觉清廷的意图,下最后通牒,若清廷再不拿出议和诚意,便关闭谈判通道,一切后果由清廷负责。
  道光紧急下旨,起复林则徐,令他协助琦善,准备迎战。
  林则徐已接林汝舟书信,对邵如林要他装病之事,不以为然,国家有难,大丈夫应慷慨赴死,岂能计较个人得失。
  林则徐知道皇上不会忘记他,他时刻等着朝廷的召唤,为国再拼一回。
  没用多久,琦善果然亲来宣旨,说皇上网开一面,暂不追究他的过错,要他戴罪立功,配合琦善御敌。
  皇上让林则徐作琦善副手,这本没什么,只要能保家卫国,做一个兵士他也愿意。可是琦善盛气凌人的作派,令他十分愤怒和担忧。和这种人搭档,恐怕到不了战场上,便死在他的淫威之下了。
  林则徐权衡再三,觉得装病未尝不好,可以远离琦善那个小人,观察军情,紧急时再作打算,
  于是林则徐便称有疾在身,托病不出。
  琦善巴不得他不在身边碍眼,马上道奏折说林则徐病重,已不堪大用,臣一个人能撑得下局面,请皇上不必担心。
  道光了解林则徐的为人,叹道:“朕是真伤了少穆的心啦。”
  翌年一月,英军突袭虎门,炸毁炮台,清军死伤无数。
  琦善慌了手脚,这才感觉事态远非自己能控制得住的,竟将道光“上不可以失国体”的训导忘得一干二净,低声下气去找义律求和。
  虎门炮台倾注了林则徐大量心血,如今落入敌手,自是痛心不已。此时哪还顾得上“生病”,立即冒死奔赴前线,安抚将士,鼓舞士气,决意夺回虎门。
  林则徐花费不少力气,终于将军心稳定,正要发起攻势,那边却传来噩耗,琦善已和义律签了议和条约,将香港割给了英吉利。
  清军将士一片哗然,林则徐更是怒不可遏,大骂琦善奸臣误国。
  消息报到朝廷,道光闻讯大发雷霆,下令将琦善革职查办。并另派侍卫内大臣奕山接替琦善,正式对英宣战。
  穆彰阿连称侥幸,幸亏得天门指点,否则这祸事可不小。庆幸完又觉天门实在可畏。照以往的经历看,这神童是个能成事也能坏事的主儿,成事可救人于水火,坏事也能致人于死地。
  穆彰阿想,等局势平稳下来,要好好考虑如何摆脱天门了。
  琦善既然被革职查办,林则徐也到了新账旧账一起算的时候了。在穆彰阿暗中布置下,穆党一伙轮番弹劾林则徐,一致请求皇上严加惩处。
  皇上故意问穆彰阿:“你说该如何惩罚林则徐?”
  穆彰阿早有准备,坦然道:“皇上对他爱护有加,体恤再三,他却记恨皇上革职之前情,托病不出,贻误战机。如今满朝大臣,多半参他,可见天理人心从不偏私。既然皇上垂询,臣不敢背道而驰,也有参奏呈上,请皇上圣裁!”
  道光冷了脸道:“你倒是左右都有理!”
  虎门惨遭重创,道光极为震怒,立即将琦善革职查办。可怜琦善才做了几日美梦,便梦碎广州。穆党兔死狐悲,为琦善叫屈不迭,并纷纷上折,奏请皇上要更加厉地降罪于林则徐。
  穆彰阿眼看着火烧得差不多了,便欲再添一把干柴,把林则徐烤焦烧化,从此再无翻身之机。
  他哪里知道,此举却是弄巧成拙,自曝丑态。
  穆彰阿若不上这个奏折,光是那些大臣们发难,道光众怒难任,会毫不犹豫下旨,将林则徐与琦善一起押京查办。
  只因为穆彰阿的朝三暮四,令道光心生嫌恶,有意要拿这件事申饬他,让他去自我反省。
  因此道光对穆彰阿和众大臣们的落井下石,不理不睬,反而给林则徐一个机会,要他去定海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这对穆彰阿和他的穆党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折了琦善一员大将,又没能把林则徐拉下马,输得够惨。
  穆彰阿的心腹史正等人,则惶惶不可终日。林则徐不治罪,他们这些参奏的朝臣便要担诬陷的罪名,不知道光会如何处置他们。
  穆彰阿是穆党的主心骨,他自己虽说也惶恐不安,却不也表现出来,还要反过来安抚心腹们。
  “不要怕,我们还有奕山这张牌,若奕山能控制局势,我们便可扳回一局。哪怕奕山做得不够好,只要别把场面弄得太难看,仍然有机会乱中取胜。”
  事实上,穆党们是小人之心。大敌当前,道光一门心思要打一场胜仗,哪有功夫计较朝中这些官僚的蝇营狗苟。
  南方战局牵动大清国每个人的神经,上书房虽是照常开课,但卓秉恬哪有心情讲那些故纸堆里的东西,即使他能讲得下去,阿哥们也没心思听。
  四阿哥已经十多岁了,开始对政治产生浓厚的兴趣,六阿哥小一些,却喜欢听打仗的故事。秉卓恬对虎门之败很是愤慨,干脆丢开课本,讲起康熙皇帝当年那些英雄事。
  他讲雅克萨之战,康熙帝如何出兵三千,驱逐沙俄,收复东北大片疆土。讲到激动处,热泪盈眶。
  @自在武训 2016-03-22 12:38:00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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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午休时间……
  历史的真相往往不在史书里
  四阿哥质疑道:“你是说皇阿玛没有圣祖仁皇帝英明神武吗?”
  卓秉恬张口结舌,不知作何回答。
  他不能回答,眼瞧着大清国一天不如一天,皇上一代不如一代,如今国家乱成这样子,道光哪能跟康熙相提并论!
  可是再不济,皇上仍是皇上。他讲雅克萨之战,无意中已有影射虎门之失的意思了,若让道光知道,那还了得。
  天门说:“英明神武不是说来的,是打出来的。”
  六阿哥道:“对,是打出来的,皇阿玛打跑了洋鬼子,就和圣祖仁皇帝一样啦!”
  四阿哥道:“圣祖仁皇帝文有索额图、明珠,武有彭春、施琅,皇阿玛能指望谁呢?”
  六阿哥道:“皇阿玛有穆彰阿和林则徐。”
  四阿哥道:“穆彰阿?你知道大臣们怎么议论他吗?”
  卓秉恬问道:“如何议论?”
  “我那天在朝房外,听文庆和几个大臣在说,穆彰阿为一私之利,置国家危亡于不顾,打击异己,培植党羽,这场仗败就败在他手上。”
  @冰之水冰 2016-03-24 09:29:00
  楼主是来酿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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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春天来了……
  天门说:“沈奶奶说过,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皇上不是管事的吗?”
  “你住嘴,听阿哥们说话。”卓秉恬喝道:“天门,朝政大事不是你能议论的。”
  四阿哥道:“天门,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虎门战败是皇阿玛的错吗?”
  卓秉恬替天门打掩护道:“我想天门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想说,皇上会甄别是非,做出决断,你看琦善不是被革职了吗?四阿哥,你接着说下去。”
  四阿哥道:“琦善是穆彰阿举荐的,让奕山做靖逆将军去战洋鬼子,也是穆彰阿的主意,大臣们都说奕山根本不懂海战……”
  天门说:“那还让他去?!”
  四阿哥陡然醒悟,再说下去可真是皇上的不是了,便道:“皇阿玛不是让林则徐去定海了吗?只要定海能夺回来,英夷首尾不顾,奕山在虎门便可得手。”
  卓秉恬并不懂军事,觉得四阿哥听来的话似有道理,为满足他的虚荣心,赞道:“皇上深谋远虑,真是布了一局好棋!”
  天门撇了撇嘴,道:“师傅,你讲的书里不是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吗?把林则徐调来调去有三回了吧?”
  卓秉恬没有理他,怕一旦接上话茬,天门不知又要说出什么不可收拾的话。转而问四阿哥:“你如何评价穆大人?”
  四阿哥道:“穆彰阿连索额图一半都不如,索额图结党不误国,穆彰阿结党误国。你看这一回,他反复无常,左右逢源,白辜负了皇阿玛的信任。莫说他没有臣子的样子,连做人的节操都不要了。”
  这番评价一针见血,卓秉恬深为四阿哥见地叹服,在想,若是有一天他能登基做皇上,或许会有一番作为。
  卓秉恬决定着重培养四阿哥,从序齿资历上看,只要四阿哥足够聪颖,不出意外的话,皇位迟早是他的。
  天门下学回家,黄爵滋和林汝舟已经在等他。
  虎门失守,琦善获罪革职,穆党那般声势浩大的弹劾林则徐,竟没伤到林则徐。
  林汝舟甚是欣喜,对天门便不再怀疑,因此在点心铺买了几样点心,邀了黄爵滋,来邵府感谢天门。
  随着天气转暖,邵如林的身体渐觉轻快,不似前番那样嗜睡了,手里拿着先 祖康节先生传下的梅花易秘籍,在研究令他迟迟难决的“小过卦”。
  黄林二人进来,邵如林并没有放下书,握在手里和二人说话。
  邵如林听说朝廷对林大人的处罚不重,仅是降为四品卿,调往定海很满意。一时兴起,让知理吩咐家人去外头酒楼叫菜,准备给林汝舟压惊。
  沈王氏过来说:“到外头叫菜做什么?我给你们炒几样山东菜,管保比酒楼的菜好吃。”
  黄林二人一致要尝沈王氏的手艺,邵如林便不再坚持。
  沈王氏去准备酒菜,邵如林瞅着她的背影说道:“你看这个老姐姐,要说命苦,没有人比得过她,丈夫儿媳都不在了,儿子也不知所踪。岁数这么大了,还要扯着孙女,千里迢迢来京寻子。苦不苦,旁人看了一定觉得她苦,实际上却不是,她知命安身,没病没灾,成天乐呵呵的,自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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