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谜:一百八十岁周易大师人生实录——《大国隐士》

  @百姓T恤卫衣 2016-03-15 22:05:00
  小程的字收到了
  写得非常好,非常喜欢
  非常感谢!
  打算好好裱了,到时搬家时放到新家去[d:呲牙]
  -----------------------------
  书法作品为书画家卢绪宝先生所赠,感谢他对本活动的支持,感谢您对大国隐士的支持……
  @孙丽2014 2016-03-16 07:58:00
  好,就是太少
  -----------------------------
  攒看……
  邵如林笑了,笑得很耐人寻味,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黄爵滋示意林汝舟不要再问了,对邵如林道:“雨山兄,你好生歇着,我们过几天再来说话。”
  林汝舟挂心父亲的安危,迟疑着不肯罢休。黄爵滋硬将他拽出屋,又朝天门招手。天门跟了出来,问:“黄爷爷是想问我话吗?”
  天门的语气很像大人。黄爵滋暗喜,道:“是,爷爷有话问你。你说的以后全错,怎么解?”
  “爷爷说的太固执啊!不固执就不错。”
  “怎样才能不固执?”
  “病便是错,有病便没有错。”
  林汝舟夹在两人中间,左一眼右一眼,左一耳朵右一耳朵,被天门和黄爵滋的对话弄得晕头转向,焦急地问道:“你们说什么?什么病,什么错?”
  黄爵滋知道天门的厉害,也多少能听懂他的“密语”,道:“天门,你是说让林大人装病避祸?”
  “他太固执。”
  天门丢下四个字,手也从胸前的扳指上滑下来。
  庄若兰拿了件衣服,对天门说:“天门,姐姐给你缝了条裤子,你来试试。”
  天门丢下黄林二人,朝若兰走去,边走边问:“响地有吗?”
  走出邵府,林汝舟道:“邵大人清醒得很,为何不向他请教,却揪着天门问个不停?他比爷爷测得还准吗?”
  “雨山兄用得是算术,天门通着神灵,你说谁厉害?况且雨山兄病魔缠身,神智是清是浊谁也说不准。镜枫,相信我,现在天门的智慧远在雨山兄之上。”
  “那他的话到底何意?我怎么听着有点儿乱呢?”
  黄爵滋笑了:“智者话少,一句顶两句。天门说话可不像我们平常人这么啰嗦。”
  “侄儿愚钝,您别卖关子啦,快快解读出来吧!”
  “天门的意思很明白,皇上决心要再打一仗,因此还会重新起用令尊。但是,接上雨山兄的话意,大清国左右躲不过这一劫,打与不打,意义不大,如果令尊领旨再趟这汪浑水,便是他固执了,必将大祸临头。”
  “邵大人说的危墙不可扶,是说大清国不可救药了吗?文庆大人不是说,皇上受天门的启发,才决心再战的吗?难道毫无胜算?”
  “此一时彼一时,没有琦善横插一杠子或许能胜,如今我们是自乱阵脚,令尊怕是回天无力啊!”
  “临阵换帅,军家大忌,皇上岂能不知?既决定再战,却将家父革职,这是昏招啊!”
  “朝中有穆党作乱,皇上也是没办法。只是国家危难,不该如此优柔寡断。唉,雨山兄说的对,这是大清国的命数。”
  “你说让家父装病避祸,这又是何意?”
  “天门说的有病便没错,是叫令尊托病隐而不出,可以消灾避祸。只是他后面那四个字至关重要,林大人胸怀天下,岂能坐视国家危难而不管!这便是他的命数!”
  天门的话经黄爵滋一解释,全都说得通。知父莫若子,林汝舟对父亲非常了解,要他装病不出已是十分为难,若叫他撇开战事不管,绝对做不到。
  林汝舟细思极恐,却毫无良策,只能寄希望于天门的预言落空。
  黄爵滋道:“镜枫,不管令尊是何计划,你都要速去书信相劝,请他不妨装病,然后见机行事。明知危墙不可扶,君子何必立危墙之下!”
  “是,侄儿知道该怎样做。”
  “切记,不要提天门的名字,只说是邵大人的意思。”
  林汝舟的书信未到广州,朝廷的廷寄先到了。
  琦善展信细阅,见是将林则徐交部查办的谕旨,大为欢喜。暗自赞叹穆彰阿果有呼风唤雨之力。
  琦善令人把林则徐请来,宣读完旨意,含笑道:“少穆兄,本官公务繁忙,就不送了,我们若有机缘,京城相见吧。”
  林则徐并无沮丧之色,也还以笑容,拱手道:“林某乃戴罪之身,不敢劳烦大人。容我两日,与老友相知告别之后,便动身自去。”
  @肖洪钻农 2016-03-16 10:36:00
  
  -----------------------------
  这个应该是四条屏其中的一幅……
  琦善一天也不愿让林则徐多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林则徐虽被革职,终究是做过两广总督的,在广州不说根深蒂固,也是交好颇多,如果连送别酒都不让摆,未免太不近人情。
  琦善顺水推舟道:“好,就允你两日时间,还望少穆兄不要为难本官,以免皇上怪罪下来,我不好交待。”
  林则徐含笑而去,并不去辞别什么老友相知,而是到虎门炮台面海而坐,望着远远的英夷舰船,长吁短叹。
  林则徐在虎门坐了两日,第三天收拾行李,装车将行,有差役来传,说是又有圣旨到。
  原来是皇上改了主意,让林则徐暂且留在广州。
  道光连下两道圣旨,相隔不过两日,却是自我否定。琦善心下大疑,不知朝廷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接下来会有何种变化,不免揣揣,便给穆彰阿去信查问。
  穆彰阿也正窝火呢。他本来已经劝动皇上,将林则徐调回来查办,圣旨也下了,不料只高兴了两天,皇上突然令他重新拟一道谕旨,让林则徐原地待命。
  穆彰阿不知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敢问道光,便去找文庆打听。
  文庆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闪烁其词,不肯向他透露半个字。
  却原来,英夷舰船由大沽口撤走后,京城安定下来,道光命阿哥们复课,并亲自前去视察。
  道光见了天门,自然要问起战局。
  道光问道:“你来说说,如果再和英夷打一仗,可有胜算?”
  天门说:“你是皇上,你说了算。”
  卓秉恬道:“天门,皇上问的事情,关系重大,你要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可信口开河。”
  天门说:“是,师傅,我不知道。”
  道光便不太高兴,道:“你这娃娃,闲事儿你倒是挺上心,到了说正经事时,偏不上道,莫不是对朕心存不满?”
  天门说:“你都说我是娃娃了,我懂什么正经不正经呢?”
  卓秉恬见天门和皇上犟嘴,很是着急,道:“天门,要守君臣之道,皇上说话恭恭敬敬听着,不准反驳。”
  “师傅,皇上也是人,他要是错了也不能反驳吗?”
  卓秉恬吓坏了,怕道光动怒,便喝道:“天门,师傅是怎么教你的?君君臣臣你都忘了?口出如此忤逆之言,该打,伸出手来!”
  道光说道:“天门与别的孩子不一样,朕不怪你教的不好。天门,朕来问你,你说朕错了,朕错在哪儿?”
  天门已经伸出去的手扬起来,摸摸后脑勺,又不由自主地落到胸口的扳指上,手指碰到那块暖得温和的玉石,嘴上便有许多话吐出来:
  “你错在心上,身为君王,心应该坚如磐石,不该左右摇摆。用人失察,为不利;用人有疑,为不祥。两军未战而斩大将,不战先败;两军将战而动军心,战无可胜……”
  卓秉恬站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不敢抬头去看道光的脸色。
  @肖洪钻农 2016-03-16 16:56:00
  是冯超然的真迹,一朋友想出手,不知大师觉得这画价值如何?
  -----------------------------
  明明是夏令仪的四条屏之一竹石图啊……我不太懂书画,清代女画家不太多,画写意的更不多,应该有研究和收藏价值吧……
  来了……
  天门的话,句句戳在道光的痛处,他的脸色好看不了,却因天门是孩子,不好发作,不等天门说完便拂袖而去。
  卓秉恬见皇上出门去了,一巴掌拍在仍说个不停的天门头上,把天门吓醒了,问道:“师傅,因何打我?”
  卓秉恬叹道:“才放了几天假,你便束不住心了!等着皇上降罪给你爷爷吧!”
  道光一路走,一路琢磨天门的话,走不多远,忽然开窍。
  天门所言并非孩童的话,孩童哪能讲出如此有见地的话呢?该不是神明借了天门之口在教训自己吧?
  不错,自己就是不果断啊,既然之前天门说过,一千艘船对四十艘船,没有打不赢的道理,而且自己也决心再战了,为何要临阵撤换林则徐呢?这是兵家大忌啊!
  有天门的话托底,道光的心便坚硬起来,回到太和殿,马上传穆彰阿,重新拟一道旨意,让林则徐留粤待命。
  道光有心纠正错误,也只能做到这里了,要稳住英夷,肯定不能马上让林则徐复职。只能寄望于琦善,一手与英夷周旋,一手备战,等开战之日,再换上林则徐。
  道光却不知,有些错误,错了便永远的错了,修正得了表面的错位,抹不平内里的扭曲。
  人心细如丝线,易结不易解。
  道光向来主意不多,小事问文庆,大事问穆彰阿。从来少有自作主张的时候。
  穆彰阿刚发出调林则徐回京交部议处的圣旨,道光突然再传圣旨,推翻了前番的决定。
  皇上何时这么乾纲独断过?怎么突然会有此神来一笔?谁在背后指点他?穆彰阿不禁在心里打出一连串的问号。
  更加令穆彰阿不安的是,同时另有一道旨意给琦善,除重申议和之事要继续拖延,暗中加紧练兵之外,还多了一句很重要的话:“上不可以失国体,下不可以开边衅。”
  道光向来主意不多,小事问文庆,大事问穆彰阿。从来少有自作主张的时候。
  穆彰阿刚发出调林则徐回京交部议处的圣旨,道光突然再传圣旨,推翻了前番的决定。
  皇上何时这么乾纲独断过?怎么突然会有此神来一笔?谁在背后指点他?穆彰阿不禁在心里打出一连串的问号。
  更加令穆彰阿不安的是,同时另有一道旨意给琦善,除重申议和之事要继续拖延,暗中加紧练兵之外,还多了一句很重要的话:“上不可以失国体,下不可以开边衅。”
  议和不失国体容易把握,不开边衅是什么意思?英军已经陈兵国门,南海也早已打过一仗,边衅明明开始,难道要琦善凭着一副口舌将敌兵劝退吗?
  文庆与穆彰阿明争暗斗,一直处在下风,逮着个让穆彰阿猜闷儿的机会,当然窃喜不己,哪里肯和他交底。
  文庆越是故作神秘,穆彰阿越是疑神疑鬼,寝食难安。
  这是穆彰阿第一次猜不透道光的心思。
  这里面到底有何玄机呢?穆彰阿隐隐觉得不妙。
  月起五更,穆彰阿毫无困意,披衣走到院中。秋夜冰冷,四下寂静,不知谁家叫春的猫,声音凄厉,令人胆战心惊。
  穆彰阿算了下日子,暗暗想到,儿媳也该生了吧。
  这时院墙外的路上,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门前停住。不多时,只听乔头和门房说话的声音:“冻死我了,快去弄点酒菜来。”
  穆彰阿咳了两声道:“可是乔头回来啦?”
  乔头听到问话,由门洞里走出来,瞧见月影下的穆彰阿,三步两步跑过来,请安道:“老爷,是我回来了,您是早起呢?还是没睡?这夜里可凉,您要当心点身体。”
  穆彰阿道:“看着你平安回来我真高兴,叫厨子多弄几个菜,我陪你喝两杯。”
  乔头受宠若惊道:“怎么敢当,我喝杯酒暖暖身子就行。老爷要是倦了,先去歇息吧,明儿个我再细细回禀。”
  “少啰嗦,让他们把酒菜送到书房来吧。”
  少顷,厨子便端上来酱鸭子,炖牛肉,鲜虾丸子,小炒茭白四个菜,并搬来一坛子杏花村。
  乔头给穆彰阿杯中斟满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回身把房门关了,却不坐下,跪倒在地,磕头道:“老爷,小的把差使办砸了,您处罚我吧!”
  穆彰阿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半杯酒洒到桌上。穆彰阿半天不说话,一口将酒喝净才道:“坐下慢慢说。”
  乔头爬起来,慢慢坐到凳子上,说道:“韦符死了。”
  “那又为何说办砸了?”
  “小的本想斩草除根,将宋斯文一并做了的,可是那王八蛋心眼太多,让他跑掉了,小的没追上。”
  穆彰阿一怔,他可没想让乔头把宋斯文也杀了,一下死两个人,动静太大,难保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加上宋斯文的父亲大小也是个官员,儿子不明不白地死了,少不了纠缠一番。
  乔头说的也有道理,宋斯文是知情人,留下他,今后未免以此要挟。可是既然决心要做掉他,就得干净些,如今放虎归山,岂不是自己给自己套上了枷锁!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穆彰阿硬挤出笑意道:“先把酒喝了,缓口气我们慢慢计议。”
  乔头喝完酒,将事情经过细细说了,道:“老爷,您放心,我会找人盯着宋家,只要宋斯文敢在京城露面,我保证让他变成死人!”
  穆彰阿由怀中掏出五百两银票,搁在桌上道:“你受累了,这些钱你拿着,到乡下多置些地。”
  乔头坚辞不受道:“老爷,您把我当成什么人啦!乔儿从小跟着您,一家老小全靠着您才丰衣足食。能为您做些事情,是我的福分,我哪能拿这些银子。”
  两人一来一往推辞之间,丫环匆匆来报:“老爷,少夫人生了,是个小少爷,夫人请您去瞧瞧……”
  穆彰阿闻听大喜,道:“终于生了。去回夫人话,我一会儿过去。”
  乔头忙给穆彰阿道喜:“恭喜老爷,夙愿得偿,这酒等明天好好喝吧,您快去瞧小少爷!”
  “不急,我们先喝了酒再说。”
  穆彰阿亲自给乔头倒酒,两人碰了一下酒杯,穆彰阿道:“乔头,你还得为老夫办一件事。”
  “老爷吩咐就是,小的万死不辞。”
  “你先把这张银票收起来我再说。”
  乔头狐疑地望着穆彰阿道:“老爷,您别为难小的……”
  “收着!”穆彰阿喝道:“老爷赏你的就拿着,怎么如此扭捏!”
  乔头便揣起银票,听穆彰阿吩咐差使。
  穆彰阿低声道:“一个韦符死了还不够,还得再死一个人。”
  乔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冒上来,一直冷到头顶。乔头乜斜一眼窗外,外面不知何时起风了,吹得窗户纸“呼哧呼哧”直响。
  乔头颤声问:“老爷,还要谁死?”
  “糊涂,我们为何要韦符死?”
  乔头刹时明白了穆彰阿说得是谁,不禁打个寒战,再次瞧着窗户,喃喃自语道:“窗户是不是没关严实。”
  乔头说着端起酒杯,边喝边倒,连喝了三杯,仍是觉得冰冷彻骨。
  “怎么,你怕了?”
  乔头道:“小的不是怕,是……觉着,韦符已不在了,少夫人便没了念想。如今少夫人又有了孩子,了却心愿,从此定会收心。她毕竟是小少爷的娘,这么待她,是否太,太残忍了些……”
  “你不是刚说过斩草要除根吗?留着她,等孩子长大,谁敢担保她不告诉孩子的身世?不是老夫心狠,老夫是怕啊。乔儿,你想我还能活几天?我不愿留下后患,留下笑柄,让世人指脊梁骨啊!”
  穆彰阿说着竟拭起了眼泪。
  乔头觉得穆彰阿的话很有道理,便狠下心来道:“老爷,小的明白您的良苦用心。我听您的吩咐就是,只是,等什么时候动手才好呢?”
  “你刚才说给宋斯文下药,那药还有没有?”
  “小的给姓宋的预备了两包,还剩下一包。”
  “今晚就送少夫人走吧,对外就说得了产褥热。”
  乔头借酒壮胆,在给少夫人烧得姜糖水里加了毒药,当晚便把她毒死了。
  穆彰阿身为朝中重臣,外人无人有疑,府里的下人也都不知情。只有穆彰阿的夫人和儿子,觉得蹊跷,却也被新生孩子的喜庆冲淡了猜疑,没有往深处去想。
  产妇得产褥热死人的事原本常见,少夫人的娘家自认女儿命薄,也未有疑义,这事便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穆彰阿得了孙子,除了后患,心中无比快活,只有一事仍觉不踏实。天门预见了他孙儿的到来,是否会预见出孩子的来历呢?
  天门可是嘴上没门栓的孩子,若他知道孩子是韦符的,指不定哪天便说露了,这可不能不防。
  穆彰阿正好还有关于那道圣旨的疑问,便决定去试探天门。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