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谜:一百八十岁周易大师人生实录——《大国隐士》

  早安……
  @程小程1 天门说:“姐姐若去做尼姑,我便去做和尚。”
  惠亲王道:“苦难的日子都熬过去了,怎么突然反倒心灰意冷起来?依我之见,你哪里都不要去,就把这儿当成你的家……天门,你也住到我府上来,要若兰陪着你,好好读书,来年应试考个功名,将来为国效力。”
  天门和若兰对视一眼,说:“多谢王爷的美意,天门对功名不感兴趣。只是要姐姐住到您府上,这事窃以为不妥……她是我媳妇,住到您府上算怎么一档子事!”
  惠亲王脸一沉,道:“你才多大,净胡说八道。”
  若兰道:“王爷,天门弟弟,你们不用替若兰拿主意,我自有打算。”
  惠亲王道:“好吧,这件事容后再议。天门,我来问你,曾国藩是朝中三品官员,他怎么想着去涿州访你呢?老实回答本王,他是否受了穆彰阿的请托,让你帮他办什么事?”
  “王爷,你刚才不是说嘛,我才多大,曾国藩是三品大官,穆彰阿是军机大臣,我能帮他办什么事?”
  “他刚升了官,应酬颇多,公务繁重,怎会有闲心跑去涿州闲逛呢?”
  “他大概是去石经山烧香吧?”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惠亲王犹疑之心总算落定,道:“天门,你的卦挺准的,是得了你爷爷的秘籍了吧?能否借本王瞧瞧?”
  “回王爷,那场大火,把爷爷留下的东西全烧了。家慈正是为寻找那些遗物才被砸伤的,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
  “哦,那太可惜了。本王也喜欢谶纬之术,只是你爷爷不肯教我……”
  话说半截,听得管家在门外禀报:“王爷,皇上请您进宫。”
  “这时候召本王进宫所为何事?”
  惠亲王忙更衣上轿,朝宫里赶去。
  天门说:“是姐姐家的案子有说法了。”
  天门猜得没错,道光要惠亲王进宫正为此事。
  道光问惠亲王:“涿州那案子过去三个月了,办得如何?”
  “回皇兄,臣弟正要陈奏此事。案子审到今天,已经水落石出,涉及的官员也已尽数查明,尚有几处疑点有待落实,再过些日子臣弟便具结奏请皇兄御览。”
  “你瞧瞧御案上那些奏折,全是恳请朕适可而止的,真是涕泪俱下,令朕不忍卒读。朕看就到这儿吧,明日速将议处结果呈上来,结案吧。你也累了这些日子,好生歇息几天,朕这里还有几件要紧的事要和你商议。”
  “臣弟替皇兄分担忧虑,是应该的,不敢言累。皇兄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也好,朕就先说给你听,你回去替朕琢磨琢磨。”
  “皇兄请讲。”——《大国隐士》程小程著|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近来,朕的精神头越来越不济,常在恍惚之间,见到先皇的音容笑貌,这个兆头可不好,想是朕的好日子快到啦。”
  惠亲王大惊,道:“皇兄何出言?您这是操劳过度,累着了,好好将养身体,慢慢便恢复元气……”
  道光摆手道:“朕的身体朕知道。听朕和你说正事,前年朕拟了密诏,做了立储决定,这些日子,思来想去,总还有些犹豫。依御弟之见,四阿哥和六阿哥两人,究竟谁更胜一筹呢?”
  “这个嘛……皇兄,此事有关国本,甚为重要,臣弟不敢妄言,还请皇兄乾纲独断。”
  “择立新君,是国事,也是咱们爱新觉罗的家事,你是朕的亲弟弟,你的话怎么叫妄言呢?旁观者清,朕现在心中困惑,你该帮着朕拿些主意才好啊。”
  “皇兄的话,让臣弟诚惶诚恐,只是兹事体大,依臣弟拙见,可否向上书房的师傅们,婉转地要些建议呢?”
  “好,不止是上书房的师傅,文庆穆彰阿他们,你都可以去悄悄商议,只是守着别把消息散出去便是。”
  惠亲王道:“是,臣弟明白。”
  “如今这形势,多少眼睛和耳朵盯着朕的一举一动呢,朕不便召外人进宫,便是那钦天监里有灵秀的人,也可以去察听一下……邵如林的孙子天门,从前是有些神通的,他通灵呢,只是不知如今还灵不灵。诶,你是知道的,朕是个没用的皇上,一生优柔寡断,误了不少事。如今事关江山社稷,到了紧要关头,就更拿不定主意啦。”
  “邵天门通灵是真的吗?”惠亲王诧异道:“臣弟性格孤僻,一向疏与外界来往,只知道邵如林擅长谶纬之术,却不知道有他孙子通灵一说……”
  “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兴许现在他那神通还给了神灵也未可知,有机会便去试一试,多少可以作个参考……这件事万不可让外人知道,若传将出去,那些史官不定要怎么落笔呢!”
  “是,臣弟记下啦。”
  惠亲王出宫后,忍不住多心起来,那曾国藩拨冗去涿州见天门,莫不是受穆彰阿所托,为借天门的神通一用?
  穆彰阿要干什么呢?!
  史正被投入刑部大狱候审,震动最大的当然是穆彰阿。
  几年前庄家案子第一次复核时,史正受江仁轩之托,请穆彰阿居中调停,给他送了一对金元宝,一箱子翡翠珊瑚,他估摸着总得值几千银子。
  收这点贿赂,对于穆彰阿来说,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罪过。纵使皇上知道,往轻了说,申斥几句,往重了说罚半年俸禄,远到不了摘去顶带花翎的地步。
  只是史正还知道穆彰阿许多极重要的秘密,这才是最要命的。
  穆彰阿反复琢磨,史正参预密谋的大事中,莫过于立储一事。
  自从道光声称已下立储密诏后,穆彰阿便紧锣密鼓张罗着参破储君人选。后来曾国藩从天门那儿得到启示,他又从首领太监和上书房师傅那里,辗转获取信息,综合各路情报得出结果,皇上中意的新君人选应该是六阿哥。
  自此后,他便上心巴结六阿哥,送珍玩珠宝是最平常的,还由扬州寻来一风情万种的歌妓,送入六阿哥府中。
  @暗里着迷i丶 2016-06-05 00:38:00
  @程小程1 4544楼 2016-06-04 09:52:00
  自从道光声称已下立储密诏后,穆彰阿便紧锣密鼓张罗着参破储君人选。后来曾国藩从天门那儿得到启示,他又从首领太监和上书房师傅那里,辗转获取信息,综合各路情报得出结果,皇上中意的新君人选应该是六阿哥。
  自此后,他便上心巴结六阿哥,送珍玩珠宝是最平常的,还由扬州寻来一风情万种的歌妓,送入六阿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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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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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写呢……
  @一心110900 2016-06-04 14:37:00
  天门啊,给开个盘,如此更法,看楼主更到猴年马月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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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开始已经进入猴年马月……
  不要太多,只愿一更一翻页……
  @cobra533 2016-06-06 23:38:00
  下周再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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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高考日……
  @程小程1 2016-06-07 09:01:00
  高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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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荡漾在苦海 2016-06-07 09:05:00
  今天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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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
  祝天下学子高考顺利,美梦成真……
  因穆彰阿在朝中举足轻重,权势甚大,六阿哥见他有意交好,自是喜出望外,便尤其倚重于他,向他请教了许多讨好皇阿玛的技巧。
  这些事情,史正要么亲自参与,要么帮助拿主意。他是最知道穆彰阿老底的人。
  权臣擅测圣意,蛊惑皇子,插手立储,这些全犯了大忌。一旦秘密泄露,必致杀身灭门之祸。
  穆彰阿原以为,史正不过区区通判,不会引人注意,由他替自己办这些重要的事情最稳妥。
  他万万没料到风云突变,阴沟里会翻船。
  只因惠亲王多年托病示弱,形同废人,穆彰阿一向没把他放在眼里,表面虽有虚意应付,骨子里的不屑惠亲王当然心知肚明。
  再加上穆彰阿结党私营,把持朝政之事,几乎朝野皆知,惠亲王必是早已对他心怀不满。
  惠亲王一直不肯收手,坚持追查到底,他的矛头指向,不是穆彰阿还会有谁呢?
  穆彰阿感到有一把刀似乎正架在脖子上,落不落下来,何时落下来,全凭惠亲王心意了。
  穆彰阿的眼线已禀报他,曾国藩和邵天门进了惠亲王府,其中还多了一个工部主事文祥。
  穆彰阿想,这曾国藩果然不容小觑,知道自己正在风口浪尖之上,拉了文祥避嫌。
  既然曾国藩能拉得动文祥,说明他们两人关系非同一般。这样也好,虽然天门来晚一步,但可将文祥以为入手,请他去和惠亲王通融,在史正一事上,避重就轻,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穆彰阿心急如焚,等着曾国藩上门。
  曾国藩把天门送入惠亲王府后,并没有即刻去见穆彰阿。
  他审时度势,隐隐嗅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察觉出穆彰阿的处境越来越不妙,便不想再和穆彰阿有过多交集。
  穆彰阿度日如年,曾国藩却像没事人一样,总不露面。
  穆彰阿起了疑心,想曾国藩不会在惠亲王那儿听到什么消息,有意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吧?
  直等到凌晨寅时初刻,穆彰阿再也坐不住了,便顾不了许多,换上便服,轻车简从,亲自去曾府找曾国藩。
  到得曾府门前,借着朦胧的月光,远远便看见门前两辆大车,曾府家人丫环出来进去,朝车上搬运行李等物。
  看这情形,是要出远门。曾国藩老家在湖南,莫非他要趁黑把家中财物运回老家?——《大国隐士》程小程|著版权所有
  穆彰阿走到近前,曾国藩的弟弟曾国荃认了半天,认出他来,施礼道:“原来是中堂大人,您老怎起得这么早?”
  “人老觉少,出来走走。你们这是要搬家吗?”
  “回大人,国荃要回乡赶考,家兄说寅时三刻为吉时,为讨个好兆头,因此才趁早出城。”
  “原来如此,老夫祝你马到成功,金榜题名。”穆彰阿道:“曾大人预备的东西可不少,装了两大车啊!”
  “哪里啊,去年堂上双亲至京小住,只因思乡心切,几欲返乡却不能成行,此番国荃回乡,便一路回去……”
  正说着,曾国藩搀了父母走出来,望见穆彰阿,一愣神,忙施礼问安,请他先入府稍候。
  穆彰阿与曾国藩双亲寒暄几句,不敢在门前久留,便由下人引着进府。
  曾国藩的父母来京一年有余,他见京里的形势晦暗不明,自己虽万分小心,但也难免不被小人暗箭所伤。他怕父母在身边跟着担惊受怕,因此借九弟国荃回乡应试之机,将他们送走。
  曾国藩等国荃起程,转身回府去见穆彰阿。他本来要送出城去的,因穆彰阿在府里等着,便顾不上送别双亲了。
  穆彰阿假意道:“伯涵,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应该尽到做儿子的孝心,把令尊令慈送出城才对。”
  “老师亲至寒舍,学生岂敢慢待。”
  曾国藩见穆彰阿这么早来访,知道他定是一夜没睡,便解释道:“学生因要预备送家父家母回乡之事,无法脱身,因此没能尽早向老师回禀天门的事情,望老师恕罪。”
  穆彰阿已亲眼目睹,还有何话说,便含笑道:“伯涵言重了,谁人都有父母至亲,他们来京一趟不容易,你这么做当然是对的。”
  “学生昨日已将天门送入惠亲王府,事情还算顺利……该交待天门的,学生已经照着老师的嘱咐,委婉地告诉他了。天门一心想要庄若兰尽快回家,很痛快便应承下来……”
  “你这件事办得好,王爷见了天门怎么说?”
  “王爷没说什么,只说天门思念姐姐,前来看望是人之常情。”
  曾国藩滴水不露,只字不提和惠亲王之间的谈话情形。
  他越是这样,穆彰阿越是疑心。他的眼线禀报说,曾国藩在王府滞留时间不短。
  惠亲王留他久坐,此中定有一番交流,曾国藩却三言两语便没话了,这其中究竟有何隐私呢?
  “你贸然登门,王爷没有起疑吗?”
  “学生正是怕王爷有疑,才邀了工部主事文祥同往。”
  见曾国藩没有隐瞒这一情节,穆彰阿点头道:“文祥和王爷很亲近吗?”
  “文祥和王爷的关系学生就不知道了,也不便打问。”
  “你们是如何措口去见王爷呢?”
  “并没有什么刻意的措口,我假称在路上遇见天门,送他去王爷府。恰好王爷查办的案子里,有一本账册要工部出示,文祥便借送账册为名,顺便把我们带入府中。”
  “原来是这样……王爷问你话没有?”
  @程小程1 “问了,王爷知道国藩是老师的学生,想是有所顾虑,因此只问了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倒是文祥因为公事,和王爷说了半天,学生在外面候着,并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曾国藩的回答无懈可击,也无法对质,穆彰阿知道再问也没什么新鲜东西,便不再追问下去。
  他本来想要曾国藩和文祥说说,通过文祥从中斡旋的,听曾国藩的话意,并没有多大希望,便没有自找没趣。
  说了会子话,眼看到了早朝的时辰,穆彰阿起身回府,收拾一番,忐忑不安地去上朝。
  到了朝堂上,并无什么异样。只有两广总督奏报说,广西兴起拜上帝会,信众甚多,查禁不绝,甚为忧虑。是发兵剿灭,还是周济贫民,散以钱粮驱散,请朝廷定夺。
  道光顾虑重重,道:“外面的官员都是报喜不报忧,能藏着掖着绝不肯奏报朝廷,如今两广总督郑重其事上奏信教一事,可见那个什么‘拜上帝会’闹得动静太大了,你们说,如何处置?”
  文庆道:“依臣看,还是发兵剿灭的好,若散以钱粮,且不说一时筹措不出来,即便周济他们,那些刁民吃完花光,仍然要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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