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谜:一百八十岁周易大师人生实录——《大国隐士》

  来了……
  @暗里着迷i丶 2016-05-22 11:14:00
  惠亲王已经喜得不行,却故意捉弄天门,笑道:“你若要别的赏,本王即刻便可满足你,想见若兰,本王偏不答应,你要如何是好?”天门不假思索说:“我便赖在王府不走了。”惠亲王和曾文二人乐不可支,全都笑弯了腰。惠亲王早就闻知曾国藩才华横溢,是可树之才,有意拉拢,却因不满穆彰阿,多少对他的门生有些顾虑。今日见文祥带了曾国藩登门求见,正不知如何开场,不料天门一番调皮,让气氛刹时轻松下来,正解了彼此的生疏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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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锋同志一来,凌乱了,找了半天,接着这儿更吧……
  @程小程1 惠亲王请旨领办庄家冤案,本意不过是替若兰翻案,并无清算不法官员的念头,更无借机打击异己的想法。
  可是哪知这案子交三法司会审后,江仁轩不供还好,一供竟是一张十几人的大名单。六部九卿里几乎全有官员牵连其中,还有许多告老返乡的老臣,八旗子弟……甚至连宫中的太监也和江仁轩有一腿。
  要说是三品大员犯案,牵扯这许多人,惠亲王不以为怪,可能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结案了事。
  可江仁轩算什么东西,刚入流的微臣末吏而已,竟能手眼通天,和众多朝廷上官打成一片。而那些张口圣人文章,闭口君臣节义的朝中重臣,不顾廉耻尊严,甘心任由下官驱使。
  惠亲王一想到那些官僚的嘴脸,便气不打一处来,他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江仁轩,到底腐蚀拉拢了多少官员。
  因此,他铁了心一路查下去,谁劝也不理。
  当然,这里还有庄若兰的因素在里面。如果结案,依若兰的脾气,定要离开王府,他还没有想好如何把若兰长久留住的法子。
  惠亲王不知道曾文二人因何与天门搅和到一块的。
  问道:“天门,是曾大人和文大人接你来京的?”
  “王爷抬举晚生了,天门哪有那么大面子。我们是巧遇而已。”
  天门机巧得很,涉及曾文二人的事情,他们自己不说,天门是不会戳破的。
  惠亲王瞧着曾文二人,道:“自从庄家案子复审以来,朝中大臣们,个个忙得不可开交,你们二人倒是清闲,在街上闲逛起来啦……文山,你莫不是来替谁说情的吧?”
  他明着说文山,其实是说给曾国藩听的。
  昨天刚把一个四品官员革职查办,主审官审这许多日子案子,没了耐心,拿来那四品官,一句话不说,先招呼一顿杀威棒。那官员皮开肉绽之后,来个好汉不吃眼前亏,把受江仁轩所托,给顺天府通判史正送过银子的事一股脑全倒出来。
  惠亲王不知史正是谁,三法司里的陪审官员却清楚得很,知道史正是穆彰阿心腹。史正仅是一个六品的通判,能有多大能耐,敢收四品官的银两。不用说,他只是把那银子过过手,正主儿还是穆彰阿。
  三法司主审官把供状呈给惠亲王时,惠亲王道:“怎么越查官越小,转了一圈儿又弄出一个通判。”
  主审官提醒道:“王爷,四品官员给六品官员行贿,您不觉得奇怪吗”
  惠亲王若有所悟道:“这史正是何来历?”
  主审官诡秘地一笑,道:“有人见那史正出入穆中堂的相府,如走平地。”
  惠亲王点点头,问道:“你对此事作何判断?”
  “要看王爷的意思,向来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案子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若真牵扯出穆中堂,这动静定然不小,朝野上下免不了议论纷纷,弹劾奏折自是如雪片般齐聚龙案。皇上对穆中堂一向倚重,他老人家的身子骨怕是动不得怒……”
  惠亲王沉吟良久,道:“容本王好好斟酌一番,先把史正收监候审罢。”
  其实惠亲王早已意识到,庄家这宗案子,看似牵扯出来的官员不少,却没有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此案经都察院上奏复审过一次,只把江仁轩降职,便无声无息压下去了,若非有位高权重的大臣在起作用,绝不会是那个结果。
  他猜背后之人应该是穆彰阿,因为此次落马的官员大都是穆党之流。
  如今终于将要水落石出,一旦史正把穆彰阿供出来,这案子便审到头了。
  惠亲王没有丝毫轻松之感,反而有些失落。这三个多月天天审案,和犯人斗智斗勇,应付说客,忙是忙了些,却很充实,也很有成就感。
  忽然间要拆戏台子,他有些不习惯了。
  惠亲王明白得很,别看终于挖到穆彰阿的墙根底下,要不要把他挖出来,还真得掂量掂量。
  一个因微不足道的小官吏而起的民间案子,把当朝宰相,军机大臣,门生故吏遍及天下的权臣拉下马,可不是小事体,弄不好会出大乱子。
  皇上本就对臣子们失望,若连他最信任的穆彰阿也失陷,不知他能否承受得住。
  惠亲王不是行事鲁莽之徒,绝不会做因小失大的事情。
  他正难以决断之时,从无交集的曾国藩登门拜访,他以为是为穆彰阿之事所来。
  曾国藩入阁,穆彰阿从中出力不小,说曾国藩是穆彰阿的死忠,并不为过。
  惠亲王很想把曾国藩从穆彰阿身边拉开,汉臣之中,林则徐算是可用之材,可惜被贬新疆。
  要说后起之秀的人才,屈指可数,曾国藩算是出类拔萃的。他怕曾国藩知迷不悟,有朝一日,穆彰阿落势,受到牵连,那可是大清国的损失。
  曾国藩是文祥的好友,如今他肯登门前来,正好借机提醒他,别一条道走到黑。
  文祥见天门没有点破他们跑去涿州游玩之事,又赶上惠亲王有怪他们清闲之意,便不敢说出实情了。
  文祥道:“回王爷,我人微言轻,并没有哪个大臣肯瞧得起我。至于有没有人请托曾大人,我就不知道啦。”
  曾国藩一愣,瞅了文祥一眼。明白他心里的气还没有消,故意在惠亲王面前让自己作难。
  曾国藩道:“文大人说笑呢,下官自从进京入仕以来,埋头书中,无暇结交。能说得上话,敢称得上知己的仅有文大人一人。要说无用,国藩是天下最无用之人,谁会请托于我。”
  @程小程1 曾国藩这番话巧妙,不仅向惠亲王表明心迹,暗示自己无党无派,明哲保身。而且还明白地告诉文祥,你是我曾国藩唯一的知己,你不要对我有误会。
  惠亲王当然听懂了曾国藩的意思,甚是安慰,笑道:“怎说你无用,你是穆中堂的得意门生,若真有人托你办事,也是可以办得好的。”
  “王爷有所不知,国藩虽是穆中堂的门生,可中堂大人的门生何止国藩一个,我忝列其中,不过滥竽充数罢了,国藩在中堂大人面前并说不上话。”
  文祥为曾国藩刚才的表白所感动,想他混迹京城多年,含辛茹苦十分艰辛,几同于夹缝中生存,能有今天的局面,也多亏谨慎二字。
  想到这里,文祥不再呕气,展颜一笑,替曾国藩说话,道:“王爷,文祥与涤生兄相知多年,可替他作证,他所言皆发自脏腑,是个可相与的人。”《大国隐士》程小程|著版权所有
  惠亲王道:“本王和他开玩笑而已,国藩的为人,本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好,你们二人正值血气方刚,要尽心替朝廷办差,别学了他人一身的坏毛病。”
  这话便有当自己人的意思了。
  曾国藩起身一揖道:“国藩谨遵王爷教诲。”
  天门半天没能插得上话,好容易见他们话说得差不多了,道:“王爷,若兰姐姐在哪里,你们谈论国家大事,我听不懂,干坐着难受得很,还是让我和姐姐去说话舒服些。”
  惠亲王笑道:“我们光顾着聊得高兴,把你给忽略了。你要见若兰,不难,等我先试一试你。”
  “如何试?”
  “本王听说你得了爷爷的真传,我领教过你爷爷的本事,却不曾见识过你的能耐,本王就写个字,你来测一测,测得准了,方可去见若兰。”
  “我爷爷可没教过我测字,不如我给王爷排盘开奇门吧。”
  “你会奇门遁甲之术?”
  “门里出身,不学通三分。算得准了您赏我见姐姐,不准您当一乐,让姐姐来见我,如何?”
  @暄早寒 2016-05-27 16:56:00
  @程小程1 1541楼 2016-01-17 16:24:00
  皇上加封邵如林,这份大人情有文庆之功,他要让邵如林知道。因此,文庆亲自去给邵如林传达恩旨。
  邵如林这种等级的小官吏,猛然得到皇上如此多的封赏。文庆想,还不把邵如林乐死。
  文庆偏不一次宣旨,只先把天门伴读的旨意宣了。
  邵如林不情愿天门进宫,脸上却还要表现得受宠若惊。谢完圣恩,邵如林道:“文大人,这不合大清车的规制啊,从来没有五品官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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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咧,键盘也硬,有时会阻键……
  @棪_ivy 2016-05-30 20:18:00
  在天涯文學看是花天涯貝還是讀書貝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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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都行吧,没留意过……
  从没有人敢和惠亲王这样取笑过,他不仅不怪,反而觉得有趣,笑道:“好,本王且看你怎样让我一乐。”
  天门问说:“不知王爷想问何事?”
  惠亲王想了想,道:“就问庄家的案子何时了结吧。”
  天门说:“这件事我在家中早排过盘了,不出三日,便有定论。”
  曾国藩心说,他原来知道要结案,才跟我们来京,这是要接若兰回去啊。他在涿州时怎么没说呢?这个天门,心机倒是很深。
  惠亲王当然不信。他正为穆彰阿的事犹豫不决呢,怎么说不出三日便有定论。结不结案本王说了算,我若偏不结案,这卦岂不落空。
  天门瞧出惠亲王不相信他,说道:“王爷,这卦一时无法验证,您可不许耍赖,今儿不叫天门见着姐姐。”
  曾国藩和文祥全都一愣,怕惠亲王下不来台,正要打圆场。
  惠亲王道:“本王岂能和你耍赖,这一卦不可即时验证无妨,再换一卦便是。你来测一测……本王会如何处置史正。”
  惠亲王很突兀得说出史正的名字,然后偷眼去看曾国藩,看他有何表现。
  史正昨日被下狱候审,今天曾国藩便邀文祥一起登门求见,若说曾国藩不为史正说情而来,也未免太巧了些。
  要知道,自从惠亲王领办庄家案子以来,各色人等前来递话说情,背后都有穆彰阿的影子。
  那些人全被惠亲王拒之门外后,穆彰阿再也找不到能请托之人。这时史正被革职查办,情急之下,穆彰阿死马当活马医,让曾国藩出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惠亲王说出史正的名字,看曾国藩的反应,如果他果真为史正之事前来,惠亲王会把他连同文祥一并赶出去。
  方才文祥和曾国藩一再表白,不是受人之托登门。惠亲王一时疏忽,忘了问他们为何突然登门造访。这时便不好再问,看着眼前三个人,惠亲王感觉有些蹊跷,因此欲借天门排盘,试探曾国藩到底是不是口是心非的奸猾之徒。
  曾国藩当然认识史正,只是不知史正已经被革职查办。听见惠亲王要天门测如何处置史正,大惊失色,心说坏了,难不成穆彰阿已经出事!
  这可是个麻烦,若穆彰阿已涉案,他此时上惠亲王的门,可有落井下石,另攀高枝之嫌,让惠亲王看低了自己。
  曾国藩的惊惧之色,全被惠亲王瞧在眼里,冷笑道:“怎么,曾大人认得史正?”
  曾国藩无暇多想,老实地回答惠亲王:“下官认识史正,去穆中堂家中时撞见过,只是从无深交。”
  “是了,他只是一个六品的通判,曾大人如今连升四级,已官至三品。看来穆中堂虽然门生众多,却独对你厚爱有加啊。”
  他这样说,曾国藩不能不辩驳一番了,道:“回王爷,下官能有今日之幸,中堂大人或有谬荐,但全凭皇上的恩荣,下官做得是大清国的官,不是谁的家奴。”
  文祥也不知道史正已被法办,听惠亲的语气,是对曾国藩有误解之意,正欲解释,见曾国藩话说得颇有骨气,暗自点头,心说我并没有看错人。
  曾国藩的话,听着未免刺耳,却有和穆彰阿界限分明的意思,惠亲王便不挑不出毛病,只好略显尴尬地说道:“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
  天门那边排好法盘,说:“王爷,卦不语于外人。是单独解给您听呢,还是当着两位大人的面讲出来?”
  “曾大人和文祥都不是外人,你讲来无妨。”
  惠亲王一句不是外人,让曾国藩大为意外,嘴上却道:“王爷,下官还是回避一下吧……”
  “不必,天门算得准与不准,无关大局,他不说了嘛,只当一乐。”
  天门说道:“不阴不阳入库来,生门半掩死门开。小人撞进大人怀,大人不怪小人怪。”
  “怎么讲?”
  “从盘口上看,王爷是大人胸怀,有意放此人一条生路。只是祸事不祸反为祸,小人遇着小人,他终难逃一劫。”
  “这个劫是死吗?史正不过受人所托,替人消灾,凭他小小的通判,何罪至死?”
  曾国藩想那次乔头欲加害天门的事,很是认同天门的话。如果史正手上有穆彰阿的把柄,即便惠亲王顾全大局,不追究穆彰阿,穆彰阿也不会放过史正。
  文祥问道:“什么叫‘祸事不祸反为祸?’前面那个小人我知道是史正,后面那个小人是谁?”
  天门不理会文祥,只瞧着惠亲王道:“王爷等得就是此人,却又不好处置他……您给他开一扇生门,正是把他推进死门里。”
  天门点破了惠亲王的心事,也道出史正这个人的重要。令他暗叹,邵家果然不愧周易世家,天门小小的年纪,已有如此造诣。
  惠亲王笑笑,道:“来人哪,送邵公子去见庄小姐。”
  丫环进来,引着天门去见若兰。
  惠亲王和曾文二人又说了会闲话,送他们出府。到了府门口,悄悄地单独问文祥:“你们今天来本王府上,所为何事?”
  文祥道:“我们原是和天门从涿州一起来的。刚才话说得急,忘了和王爷回禀这事了。”
  惠亲王点头道:“你去吧,曾国藩这个人大事不糊涂,值得你深交。”
  若兰见到天门,又惊又喜,掩上房门,两人抱在一起,久久不忍撒手。
  若兰道:“天门,姐姐快闷死了。案子总是不能了结,姐姐想回去无奈王爷不放,你怎么这时才来看我。”
  天门摸着若兰的香腮,说:“姐姐在王爷府可是享受了。”
  若兰一阵心旌荡漾,红着脸道:“弟弟是说我胖了吧?有什么法子,在这里天天好吃好喝侍候着,五体不勤的,都快把人急出病来啦。”
  两人亲热了一番,若兰拿出一根五彩丝绳,朝天门胸前一摸,把他的扳指掏出来道:“我给你重新编了一条丝绳,好看吗?”
  “好看,”天门瞧着若兰解下扳指上的布条,把丝绳系好,说:“姐姐,你更好看。”
  “就你嘴甜。父母大人可好?你那个小媳妇响地好吗?”
  “怎么是小媳妇?她和我一般大呀。”
  若兰若有所思,叹息道:“是啊,她和你一般大,姐姐要和你一般大该多好!”
  天门懂她的心事,转移了话题说:“父亲的身体还好,只是母亲……却不大好。”
  “母亲怎样了?”
  “上次被檩子砸伤了腿,找了许多郎中都瞧不好,如今在床上瘫着呢,跟前时刻离不了人。”
  若兰急起来,道:“若兰真是不孝,母亲在家里受苦,我不能服侍她,却躲在这里享福。我立刻去和王爷说,不管案子结不结,我都要回去侍候母亲。”
  天门说:“姐姐莫急,不差一天两天的,你的案子快结了。”
  “真的吗?要结案啦?我父母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啦!”
  若兰忍不住眼眶里盈满泪水。
  惠亲王推门进来,道:“姐弟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
  若兰赶紧拭了泪,请安道:“若兰多谢王爷给民女作主,使得庄家冤案得以昭雪。民女回去后,便为王爷立生祠……”
  “快别说了,这话说得我好生羞愧。你家原本不该有这一遭灾难的,还不是朝廷吏治腐败之故?”
  惠亲王又道:“若是案子结了,发还你家的房产财物,你有何打算?”
  若兰道:“若兰孤身一人,要房产财物何用。邵家对我有再生之恩,王爷对我有再造之德,除了给王爷建一个生祠之外,所有财物都归邵家所有。我找个地方,削发为尼,了却残生足矣。”
  天门说:“姐姐若去做尼姑,我便去做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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