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谜:一百八十岁周易大师人生实录——《大国隐士》

  来了……
  惠亲王瞧了文庆一眼,脸色阴沉下来,道:“你不好好在府里呆着,谁叫你跑到外头多事!街头病者多了,若都要太医去救治,岂能救得过来!”
  天门怎会在惠亲王府上?文庆甚为疑惑。忽然想到立储之事,有些明白了。
  天门甩给惠亲王一个高帽说:“王爷求贤若渴,总不能眼瞧着赶考的士子暴毙街头吧!”
  文庆喝道:“天门,不得无礼,王爷没说不救啊。那士子得的什么病?为何医馆郎中不敢医治?”
  “听说是疟疾。”
  “这大冷天的,怎么患上这种病?此人定是从南方来的吧?”
  “是的,从湖北而来,走了一年多的路程,很是可怜!”
  惠亲王叹道:“如此诚心,可叹可怜。只是为何不乘舟船车马呢?地方上不是有赞助的吗?”
  天门说:“那士子有骨气,不肯俯就地方官僚……”
  文庆给天门暗暗递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惠亲王也知道地方官员腐败横行,各种克扣刁难层出不绝。点头道:“寒门出高士,兴许此人将来能有大出息呢。文庆大人,你看哪位太医对医治疟疾最有心得?请过去瞧瞧吧。”
  文庆是总管内务府大臣,他对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了如指掌,当即道:“王爷请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惠亲王点头道:“有劳文大人啦。”
  天门随文庆去太医院,路上,文庆问道:“你怎么会在惠亲王府?”——《大国隐士》程小程|著
  “因为庄家那宗案子,惠王爷要若兰姐姐住在他府上。我父母挂念姐姐,差我前来探望,这不,我正要回涿州,不想却赶上这一档子事。”
  原来是这样。文庆道:“王爷可曾问起你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什么别的事情?”天门说:“王爷公务繁忙,天天披星戴月,哪有功夫理会我。”
  这倒是实情,不过文庆是希望惠亲王就立储之事,好好和天门聊聊的。
  关于储君人选,文庆与惠亲王的意见并不一致。
  文庆认为六阿哥精明强干,有胆有识,将来若做了皇上,定然会有一番作为。而四阿哥虽也不差,只是瞧着精气神不甚饱满,老是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大清国这种乱糟糟的局面,他未必撑得起来。
  惠亲王坚持认为立长不立幼。他的理由也很充分,既然两位阿哥都一样优秀,只是性格差异,并无明显不适宜做君王的缺陷,就应该循例而事。
  若选定六阿哥,怕难以服众,将来万一祸起萧墙,麻烦可就大了。
  文庆说服不了惠亲王,也不敢太过坚持,因为穆彰阿拥护的是六阿哥,怕自己过于上心,让惠亲王产生误解。
  文庆问天门:“你知不知道皇上预备去热河打猎的事?”
  “皇上的事情我怎会知道?”天门想着丁鹿鸣危在旦夕,心不在焉地回道:“文大人也太瞧得起我啦!”
  他可不是平白无故问这句话的,只要天门回答听说过,便说明已有人请他谋划立储之事。
  两人眼看走到太医院门口,文庆站下来,道:“天门,皇上在立储这件事上颇难决断,难就难在四阿哥和六阿哥同样优秀。不过,六阿哥极似世宗宪皇帝,韬光养晦,英武果断,而四阿哥却像当今皇上……”
  天门熟悉大清历史,知道世宗宪皇帝是雍正皇帝,他当年铁腕推行“摊丁入亩”,“火耗归公”,以及“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等政策,使大清国国力强盛,吏治清明。
  天门说:“文大人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这好似不该我能听的话吧?”
  “我不和你说,别人也要找你。国家强大,万民之福,国家羸弱,百姓之祸。前些年和英夷一战,掏空国库,民不聊生,遗害至今,这些你都看到了。”
  天门点头说“这个道理天门懂得。”
  文庆道:“要想振兴国家,须得有一位强悍的君王,凭我的观察,只有六阿哥堪当大任。你和六阿哥最要好,不用我多说,你定然了解他的为人。我希望在立储这件事上,无论你能否帮助六阿哥,都不要被其它人误导,做了错误的选择。”
  文庆很聪明,点到为止,并不说透。
  天门说:“文大人放心,天门心里有数。”
  “皇上此次去热河围猎,主要目的还是观察阿哥们的表现,我若没猜错的话,两个阿哥已经闻声而动,准备逐鹿了……”
  文庆拍拍天门的肩膀,极有深意地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啊!”
  天门报以微笑,说:“匹夫有责,得先有命才成,大街上还有一条人命等着您去救呢。”
  文庆哈哈大笑,让天门在太医院门外稍候,他进去叫太医。
  天门从医馆走后,那郎中不敢耽搁,先煎了一剂治伤寒的药,让丁小香给丁鹿鸣喂下去,又找来几件旧棉衣,给丁鹿鸣盖上。
  等了半日,不见天门回来,郎中不免生疑,问丁小香:“刚才那位少爷是你们什么人?”
  “我们不认识他……他见我们可怜,因此出手相助。”
  “什么?你们不认识?”郎中大呼上当:“我让那小子坑了,他这不是成心想害我吗?把你们朝我这儿一丢,他却跑了!”
  “不会吧?他一路把我哥哥背到这儿……民女瞧着他可是个好人。”
  加更……
  @“你瞧着?你见过几个人?京城可不比你们小地方,京城的混混子损招多着呢!他这会儿说不定躲在角落里瞅着呢,只等你哥哥一咽气,那王八羔子便领差役过来讹钱!算了,我认倒霉,药钱就不要了,你们快走吧。”
  丁小香求告道:“先生,您行行好,那位小爷说去请太医了……”
  “请太医?太医是谁想请就能请得动的?少废话,快走!”
  郎中说着叫来徒弟,抬起丁鹿鸣,远远地搁在路边上。
  丁小香左顾右盼,看不见天门的人影,渐渐心便凉了。抱着哥哥哭道:“哥哥,妹妹想救你,可是老天不开眼啊!”
  丁鹿鸣被灌了碗药进肚,稍稍恢复些神智,勉强能说话:“妹妹别哭……这是我的命。哥哥最……放心不下的是你,我死后……你如何是好呢?”
  “哥哥若死了,我便去跳河……”
  身后有人接过来说:“河里还没有解冻呢,你去哪里跳河?”
  丁小香回头看时,却是天门笑嘻嘻站在后面。
  “这位小爷,您,您回来啦!”丁小香又惊又喜,顿时破涕为笑。
  “你们不在医馆里避寒,怎么又跑到大街上来呢?”
  “是那郎中以为你不回来了,怕担风险,因此将我们赶将出来。”
  “都说医者有仁心,他怎能这么做呢。你们等着,我去叫他们把你哥哥抬回去。”
  天门引着太医和两个随从,进了医馆。
  这位太医是四品顶戴,在太医院不算什么,可是在小小的医馆,就显出他的威风了。
  两个随从,在医馆门口一左一右站定,所有人只许出不许进,仿佛如临大敌,令人顿感压抑。
  郎中正在问诊,一抬头见天门果然请来了太医,忙丢下病人,迎上前,施礼道:“小人给大人请安。”
  天门说:“这位是太医院的王太医,那位举子呢?”
  “什么举子?”
  “装什么糊涂,我送来的那位病人呢?他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将来说不准便是状元郎,你把他弄哪去啦?”
  郎中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真有如此大的能耐,把太医请出宫来。
  他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赔笑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大人不记小人错……”
  王太医碍于同行面子,不忍看天门捉弄他,道:“这位先生,不要啰嗦了,瞧病要紧,快带本官去看病人。”
  “是,是,小人怕自己医术不精,误了那位举子,因此将他请了出去。您先坐着,我这就去把他请回来。”
  郎中重新把丁鹿鸣抬回医馆,也不嫌丁鹿鸣身上腌臜了,挑了间温暖干净的内室,将他安置在床上。
  王太医不急不徐,走到床前,仔细察看丁鹿鸣的病情,先瞧他的面色,眼睑,又闻过他的口气,然后搭手号脉。时间不大,察视完毕,出来写脉案。
  王太医写到一半,忽然停住笔道:“他的病耽搁太久,普通药石怕是不起作用。”
  医馆郎中为表明自己绝非庸医,接话道:“是啊,疟疾初起时,可用青蒿一握,加水二升,捣汁服用。小人本想开这个方子与他医治,正是顾虑他病入膏肓,不敢自信……”
  王太医瞪了他一眼,道:“本官开的这个方子,不管他病入膏肓,还是六脉皆无,皆可药到病除,只是有一味药,因为不大常用,京城的药堂怕是寻不到。”
  丁小香一听买不到药,不禁慌起来,扯着天门的衣袖嘤嘤而泣。
  天门笑说:“那就烦请王太医把宫中的药均些出来,救人要紧……”
  王太医道:“这味药是砒石,毒性太大,宫里从来不用,因此太院医不备此物。
  “砒石是何物?”天门问道。
  那郎中卖弄学问,道:“砒石是做砒霜的原料,一般药堂自然不敢擅自买卖。”
  天门说:“王太医定然有办法弄到……”
  “本官是医士,不管寻药的事情,哪里会有办法。”
  “有方子弄不到药,这可如何是好,”天门也焦急起来,瞧着王太医道:“您老仔细想想,或许能有线索呢?”
  丁小香救兄心切,顾不得许多,跪爬过去,摇着王太医的双膝,哭着央求道:“老爷,您是给皇上瞧病的大医士,请您千万想办法救我哥哥。”
  王太医拨拉开丁小香的手,蹙眉道:“你不要吵,让本官好好想一想。”
  屋里顷刻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王太医才慢慢说道:“本官想起来了,道光十一年,穆中堂的一位公子患过疟疾,是太医院的一位老太医给开的方子,我记得那方子上用过这味药。”
  “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啦!”天门失望地说。
  @程小程1 “只有这一条路,你若能求得动穆中堂,不妨去试试,他若还留有未用完的砒石最好,若无此物,他定然有办法能弄到……”
  王太医往下就不便多说了。他想说穆彰阿管着大清国所有的稀缺资源呢,那些做砒霜的药坊,哪个不是有穆彰阿的家人在把持着。
  天门听懂了王太医的言外之意,作了个揖说:“多谢王太医指点,请您把方子开出来,我一总去想办法抓药。”
  王太医没想到天门竟然毫不犹豫,一口应承下来去找药,暗想,这小娃娃究竟是何来历,不仅能搬得动总管内务府大臣,还能够得着军机大臣。
  @江南布贾 2016-06-22 13:34:00
  鹿鸣,好名字,不会是丁汝昌的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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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丁汝昌没关系……
  120岁传奇高僧虚云老和尚

  释虚云

  虚云禅师

  虚云禅师(1840--1959),籍湖南湘乡人,生于泉州,俗姓萧,名古岩,字德清,六十岁后改字幻游,号虚云,乃近代“一身而系五宗法脉”之禅宗大德。
  虚云禅师,十九岁出家,二十岁依福州鼓山涌泉寺妙莲老和尚受具足戒;四十岁发心朝五台山,以报父母深恩,由普陀山法华寺起香,三步一拜备受饥寒而道心愈朗,三年遂愿;终于到达五台山,亲见文殊菩萨金颜。后在滇中阐教近二十年;九十五岁返曹溪,重建南华,中兴云门。历任福建鼓山、广东南华、云门大觉诸大寺院住持。(资料来自网络)

  生为肉球
  老和尚是在清道光二十年(岁次庚子)七月三十日寅时诞生于福建泉州府衙门内,那时他的父亲在泉州府做官。他堕地后为一肉球,母大骇恸,以为今后没有生儿子的希望,遂一气壅死。家里的人束手无策,问了许多饱经世变的老者,也都莫明其妙。大家认为这个怪胎,是不祥之兆。第二天准备把这个肉球丢弃了去。正在这个当儿,来了一个卖药的老头子,把肉球一刀破开来,是一个肥胖的男孩。大家哀痛之余,不禁喜出望外,由庶母王氏抚育,然而生母命归黄泉,一去不能覆返了。假如当年不是菩萨化身为卖药的老头儿,那有今日旋干转坤兴亡继绝的老和尚呢?这是老和尚的第一难。(资料摘自网络)
  来了……
  天门本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因看丁家兄妹可怜,想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送些温暖给他们,哪知却如此繁复。
  一念之差,不仅牵绊住脚步,还要去求穆彰阿。这两件事都是天门不想做的,他只想尽早离开京城,离开是非之地,可是好事做了一半,总得善始善终。
  天门拿了药方,来不及瞻前顾后,硬起心肠向穆彰阿的宰相府走过去。
  一路上,天门思虑颇多,他最怕的是进了穆府,穆彰阿会强留他在府上,伺机对他不利。几年前,穆彰阿对他动了杀心,欲制他于死地,被他侥幸逃脱。
  这些年过去,他在涿州好好的,穆彰阿并没有追杀过去,说明只要他不在穆彰阿眼皮底下转悠,便不会有危险。
  这次他来京城,先是惠亲王,后是文庆,都向他传递出一种不好的讯息,那便是朝中暗流涌动,各色人等纷纷粉墨登场,为皇上立储之事明争暗斗。
  穆彰阿在这股暗流中势力最强,野心最大。如今主动登门求见,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举动。
  天门敲开穆府大门,门房早换了人,不认得他。天门报上名号,坐在门洞的长凳上等门房去通报。
  穆彰阿被惠亲王敲打一番后,以为惠亲王手上有他的把柄,表面上收敛许多,但并不甘心受制于人。
  七寸被人捏住,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要死要活全凭惠亲王心情,穆彰阿算计一生,在朝中混到今日炙手可热的局面,何曾受过这种挫折。
  穆彰阿把史正提审完毕,草草抄了份口供,轻描淡写地掩饰了史正的罪过,只让他具结悔过,便将他放回家。
  惠亲王有意放水,三法司心知肚明,任穆彰阿如何做手脚,并不置疑,只管将史正的口供封入案卷。
  可是惠亲王也留有后手,他在史正的悔过书上批示了一句“穆彰阿审理具结,史正暂无另罪,以观后效。”
  穆彰阿一看便知,这是惠亲王举起的刀,若他稍有不轨行为,那刀便会落到脖子上。
  先把眼前的危机应付过去,后面再慢慢酝酿,穆彰阿已有主意,只待风头一过,便令史正永远消失。
  穆彰阿平息完这件事,便托病在家,不再去朝中走动。
  他实在不愿天天面对惠亲王,厚着脸皮装出一副恭顺的样子,多少大臣瞧着呢,那份难堪他受不了。
  穆彰阿听说天门登门求见,怔了半晌,想不出天门此时上门所为何事,见还是不见,有些犹豫。@程小程1
  天门不是在惠亲王府上吗?庄家的案子眼看要结案,他来干什么呢?
  穆彰阿觉得既然装病,还是不和外面的人打照面的好,况且目前天门心属于谁尚不清楚,别是领了惠亲王的命令,来试探他的。天门那小子鬼灵精怪,什么事可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穆彰阿吩咐门房,说他病了,不见客。
  门房出来将穆彰阿的意思告知天门。
  天门听说穆彰阿不见他,不禁且喜且忧。喜得是不见他,说明他在穆彰阿心中已不重要,这便没有凶险了。忧得是不见怎么可以,丁鹿鸣救命的药去哪里搜寻。
  天门请门房再去传话,说他有要紧的事要和穆大人禀报。
  门房理也不理,赶他离开,道:“快走吧,我家老爷病了,你少在这里惹他老人家不高兴。”
  天门说:“我今天非要见到他不可,你让开,我不要你通报!”
  “你这个孩子,怎么如此不懂规矩,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撒泼,快走,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谁是孩子?你别听着穆大人说不见我,便狗眼看人低!你去和你家老爷说,是文庆大人要我来的,见不见他瞧着办吧!”
  门房听天门的口气很强硬,怕他真有后台,惹恼了他反倒不美,通报无罪,大不了让老爷训斥几句。
  门房便又去通报。穆彰阿听说天门把文庆抬了出来,心想怎么又扯上文庆啦?这个天门的确难缠,也的确大胆。
  穆彰阿才不信文庆会有事托天门来见他呢,当即怒道:“老夫看你这门房的差使快做到头了,一个小孩子胡说八道也信。让他滚,他不滚你滚!”
  门房两头受气,火便上来了,叫来两个家院,到门口,二话不说,将天门叉了出去。
  门房敢动手,表明是得了穆彰阿默许的,天门知道多说无益,反而不好动作求药之事,便不敢再轻举妄动。
  天门在穆府门口徘徊了阵子,忽然想到曾国藩,脸上不由露出笑容,暗道,早该找他来办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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