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谜:一百八十岁周易大师人生实录——《大国隐士》

  @江南布贾 2016-07-18 23:51:00
  追过来看新段落,以为走错房间了,看了一段金瓶梅,哈哈
  -----------------------------
  这就是生活吧……
  “姐姐想哪里去了,天门已经大啦,不能再和从前一样……”
  响地在内室又羞又恼,穿好衣服,走出来,低着头朝外走说:“若兰姐姐,你留下吧……响地是来给天门哥哥送衣物的。”
  若兰目瞪口呆地看着响地从身边走过去,又瞧瞧天门,良久才说道:“天门弟弟,对不起,姐姐不知道响地在,我去把她给你叫回来。”
  天门说:“姐姐,你不是有事和我说吗?”
  “是有事,我想好了,明天我就去石经山出家,想今晚和你告个别的……我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啦。”
  “出什么家呀,如今你一步登天,做了福晋的妹妹,惠亲王又那么疼你,你舍得这红尘吗?”
  若兰叹息一声道:“天门弟弟,你真不懂姐姐的心吗?说这样的话气我?”
  “我懂不懂不重要,有人懂就行。”
  若兰苦笑:“母亲身体不好,按说我该在她身边尽孝的……正是因为惠亲王对我太好,我才要舍弃这万丈红尘。家里有响地,如今又来了个丁小香,有她们照顾母亲,我便可以放心啦!明天我悄悄地走,你不要告诉父亲和母亲,让他们在这里好安心住着。”
  “你不用走,该走的是我们。”
  若兰上前一步,轻轻拥住天门,道:“天门弟弟,你已经长大了,不许再耍小孩子脾气。就答应姐姐这一个要求吧。”
  天门推开她说:“你不要总记着邵家对你的恩,你是我们家花钱买来的,没什么恩值得你记着。这宅子是你家的便是你家的,我们不会要,你也不用拿出家来要挟,你走吧,我要歇息啦!”
  “天门,你为何要这样说!”若兰登时噎住。
  “你要我如何说?做你们庄家的上门女婿?还带着父母亲……别说门口挂着‘庄府’的匾,便是没那匾,我也不会住到你家里来!”
  若兰眼泪汪汪地说:“天门,你怎么突然变得我不认得了?从前对我那样好,姐姐永远记着呢!”
  “从前你也好啊?”
  “姐姐现在不好吗?叫你如此怨恨?是因为我嫁过人?还是因为惠亲王对我好?姐姐对天发誓,我心里只念着你一个人……我曾在爷爷面前承诺过,要一辈子伺候你的……好吧,既然你不稀罕我,我明天就走。这个宅子你们住便住,不住便交还官府吧。”
  若兰心里尚存一丝幻想,希望天门是和她开玩笑的,是耍小孩子脾气。可是等了半天,天门却说出一句令她万分绝望的话。
  “江晨是个好人,你该回到他身边去,你已经伤害他那么多,他对你却毫无恨意……你们既已有夫妻之名,你该去尽到……”
  若兰瞬间明白了天门心中的想法,不等他说完,哭着转身离去。
  天门入睡时已是寅时初刻,这一觉睡得很沉实,直到日上三竿才迟迟醒来。
  响地给他打来洗脸水,低着头放在他面前,站在一旁等他擦脸。天门拉住她的手,嬉笑说:“昨晚都是若兰姐姐不好,坏了我们的好事。”
  响地甩开他的手说:“少爷,请您对下人放尊重些。”
  天门愕然:“响地,你叫我什么?谁是下人?”
  响地说:“少爷,您把庄小姐也叫起来吧,天可不早啦,老爷太太等你们用饭呢。”
  “响地,你是怎么了?说这样的浑话?什么庄小姐,你不是都叫若兰姐姐吗?怎么,她还没有起来吗?”
  响地乜斜着内室,冷笑道:“少爷真会说笑,庄小姐住在你屋里,起没起来你不知道吗?”
  天门知道她误会了,笑说:“你想哪去啦,她不在我屋里……从此以后,我的屋只有你能进!”
  响地端起洗脸水,朝外走说:“奴婢可不敢当。”
  一家人起来,去饭厅吃饭,却不见若兰露面。
  知理问道:“若兰呢?她是不是病了?为何这个时辰还没有出屋?”
  丁小香道:“天朦胧亮若兰姐姐就起来了,她出府去了……我瞧着她的眼睛好像肿着……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什么?她出去啦?一个女孩子,那么早出去做什么?”知理疑惑道:“天门,你可知道究竟?”
  天门暗道不好,若兰姐姐莫不是当真出家去了。
  响地瞧着天门,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昨晚上若兰姐姐和天门哥哥说了一夜的话呢。”
  天门说:“我去她屋里看看。”
  若兰自从为报家仇,忍嫁江晨那天起,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么一死,要么遁入空门。
  一女不嫁二夫,若说以前她还对天门有些想法,被江晨明媒正娶之后,她不敢对天门再痴心妄想。
  邵家的门第,天门的优秀,凭若兰这样的岁数和残破的名节,她都要知难而退。
  进到惠亲王府,惠亲王待她不薄,福晋认她作义妹。她心里明白得很,她有何值得王爷府看重的地方,不过是福晋们有意要成全她和王爷的好事罢了。
  惠亲王帮她翻了冤案,如此大的恩情,她无以为报,若有一天王爷提出非分要求,她该如何应对?
  回到涿州后,天门对门口“庄府”的匾额耿耿于怀,对她冷眼相对,甚至恶语相加,全然没有了先前的热情。
  天门视她如路人,完全不理解她的心情,邵家父母待她也像有了隔阂,敬而远之。她仿佛正在天空飞翔的小鸟,突然一阵疾风骤雨,将她击落在荒草丛中,除了无边的恐惧,全无半点希望。
  晚上她燃香问佛,向升天成仙的邵家老太太求解迷惑。可是正如十几年前天门唱得那首歌一样,“凡人不管天上事,休来凡间问短长。”任她苦苦祈求,经念百遍,无奈阴阳相隔,青鸟不至,梁氏并无任何指示给她。
  若兰苦思冥想了许久,却想不通究竟哪儿错了,为何报了家仇,夺回了家产,反而把自己前面的路给堵死了呢?把本来美好的愿景全都毁掉了呢?!
  思之再三,这红尘世间让她十分难为,只有出家才是解脱之路。
  若兰想起天门曾经对她种种的好,想起天门的抚慰和温情,不由难以割舍,她想再和天门做一回夫妻,把天门的生命嵌进她的生命里,从此决别,到深山老林了却残生。
  @前途有亮 2016-07-20 00:40:00
  觉得不太合情理呀。。天门不应是这种人呀,这样待若兰。。
  -----------------------------
  给他一个任性的机会……
  接更……
  不料却在天门屋里撞见响地,然后被天门一番挖苦奚落。
  若兰的心碎了,也死了。她觉得,对邵家,对天门,对这宅门里任何一个人来说,她都是多余的。
  若兰回到自己房中,伏在床上哭个天昏地暗,哭够了,起身写下一封信,连同官府发还的两万两银票,一起压在桌上。
  若兰一夜未眠,直坐到东方发白,来到邵知理夫妇门口,跪倒磕了三个头,便离家而去。
  天门进到若兰房中,一眼便看到桌上的银票和书信。
  天门展信细读,见上面写道:
  女若兰跪禀父母亲大人万福金安:
  若兰为易州庄家女,只因家门不幸,遭小人构陷,亲生父母双亡,若兰落难,幸得邵家恩人搭救,才保全身。
  若兰实乃不祥之女,累为邵家招灾引祸。邵家乃世间少有慈善门第,义祖父母,父母大人及天门弟弟乃天下少有宽容贤良之人,为若兰一人,委曲求全,百难不弃……邵家待若兰恩义之重,自古绝无仅有。
  今庄家冤情得昭雪,家财尽数讨还,若兰心愿已了,亲生父母在天有灵亦可瞑目。义父母大人正值盛年,虽母亲腿疾未愈,有响地天门照料,若兰可放心矣。……天门响地青梅竹马,相敬如宾,望父母大人早日成全……。
  庄家邵家种种灾祸,皆因若兰前世罪孽太深,每思及此,便痛不欲生……若兰唯有佛前忏悔,吃斋念经,才能救赎罪过,来生重归善途……。
  因惠亲王爷对若兰有主持公道之情,若兰曾有言在先,欲为王爷建一生祠,奈何王爷万般不允……金钱财物于若兰无半点用处,今立此字据,房屋财产皆归义父母大人与天门支配。
  人生一遇是恩,来世再见是缘。就此别过,各自珍重,望义父母大人和天门弟弟不必挂念。
  ……
  不孝女庄若兰谨禀
  道光二十九年四月十一日
  天门把书信和银票交给父亲,知理看罢,道:“这个傻丫头,如今好日子刚开个头,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响地也看了书信,含泪道:“天门哥哥,若兰姐姐是个苦命人,你不能再让她去受苦了,你快去把她找回来吧。”
  严氏道:“这是怎么说的,咱们家怎能凭空受她这许多财产,一定要把她找回来,给她入赘个好女婿,让她给庄家留个传宗接代的人……”
  知理道:“若兰是个有主张的孩子,瞧这信上的意思,只怕她是心意已决,万难转圜。”
  天门拿起碗筷,说:“人各有志,别想那么多啦。”
  响地啜泣道:“天门哥哥,你竟还能吃得下去饭?枉若兰姐姐对你那么好!”
  “那又怎样?难不成要我陪她去出家吗?你舍得?”
  严氏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好歹你们还在一间屋……好歹你们姐弟一场呢!总该去找一找她,好生劝劝,说不定她心肠一软便回心转意呢!”
  天门说:“你们的心情我都理解,可这未必不是她最好的归宿……”
  严氏吵道:“莫不是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让若兰吃心啦?”
  响地闻声,偷眼瞧着天门,想起昨晚上的事,不由惶恐起来,她觉得这事好像和自己有关,心里很是不安,道:“我去找她!”
  “你去哪里找她?”天门说:“别瞎想,这件事和你无关。”
  丁氏兄妹一直没有说话,这时见他们一家人争得不可开交,丁鹿鸣道:“此事真有些奇怪,我读书得知,人都是走投无路才入空门,庄小姐刚翻了案子,又和亲王的福晋结为姐妹,还追回这么一大笔家产财物,她怎么会突然动了出家的念头呢?”
  “丁兄说这话是何用意?你怀疑我们家亏待了若兰,她是负气出走吗?”天门含笑问道。
  “邵公子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觉得事出突然,怀疑其中有什么蹊跷。两万两银子不是小数,这么一大笔钱……搁在她一个弱女子身上……俗话说,钱是惹祸根苗……”
  “有何蹊跷?我倒要听听丁公子的见解?”知理道。
  “抱歉,晚生多嘴了。”
  响地小声说:“岂止多嘴,还多事呢!”
  天门用胳膊肘碰了碰响地:“你嘟囔什么呢?”
  响地笑笑。
  知理道:“都吃饭吧,饭后我去石经山走一趟。”
  丁鹿鸣道:“我听说石经山有许多经石,晚生正有意去参观一番,不如我陪邵叔叔去吧。”
  响地撇了撇嘴。天门又看在眼里,饭后,把响地叫到一旁,说:“我瞧着你对丁氏兄妹不太满意,到底为何?”
  “那个丁鹿鸣不像好人,天门哥哥今后要多留心他。”
  “不是因为丁鹿鸣吧?”天门笑说:“我怎么觉得你在吃丁小香的醋呢?”
  “我为何要吃她的醋?”响地想了一下,醒悟过来说:“你不会是对丁小香动了啥念头吧?”
  丁小香走过来问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谁高兴啦?若兰姐姐走了,高兴的人才不是我们呢!”响地不快地说。
  “响地姐姐莫怪,我说错话了。”丁小香说:“邵公子,刚才我哥哥的话您别往心里去,他也是担心若兰姐姐。”
  天门冲她笑笑,问:“北方的饮食可用得习惯?”
  “能有一口饭吃,我们兄妹已是感激不尽,讨来的饭哪有嫌凉的。”
  天门说:“我正有一事要和你们商量,我们家过几天要搬回石头城,那儿偏僻荒凉,多有不便。我盘算着,给你们筹措些钱,你们另寻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丁兄安心读书……”
  @无间无我 2016-07-21 14:16:00
  最近篇章看来,天门言行思想转变之大,颇有突兀之感。也许作者是为推动情节需要而有意为之,可否在一些章节简略交代下为何转变之大。这样可令整篇故事,起承转合处平顺些少一些突兀之感。可好?
  -----------------------------
  里面有交待,出京之前是五六岁的孩童,出京后时间上有跳跃,已到十几岁了,他的聪慧和常人不同,因此变化稍稍大了些……
  @13466990089 2016-07-21 17:10:00
  这个天涯读书没有app吗
  -----------------------------
  没留意啊,手机应该能阅读……
  其实,昨天晚上天门便看出来,丁鹿鸣太过轻浮,有小聪明无大智慧,凡事以自己为主,不喜欢考虑他人感受。
  奕訢那种气象,一望便知不是普通人,丁鹿鸣都不放在眼里。父亲知理不过是吃阴阳饭的风水先生,怎会让自命不凡的丁鹿鸣服气。还有丁小香,也是伶牙利齿,心机颇深。
  他在家里还好,若照惠亲王的意思,去京城小住,家里定会生出许多是非。父母亲都是与人为善的人,响地又不善言辞,为两个不相关的外人生闲气太不值当的。
  因此天门决定改变初衷,请丁氏兄妹搬出去。
  “邵公子这是要赶我们走吗?”丁小香道:“我们若是哪里做得不好,请您指出来,我们改便是。”
  响地认为天门这个决定太明智了,帮腔道:“你们做得都好,只是我们家人多嘈杂,怕耽误了丁公子的前程,这涿州城多的是住的地方,你们还是搬出去自住最妥当。”
  丁小香道:“救人救到底,哪有把人丢在半道上的。邵公子,你尽可放宽心,我不会吃闲饭的,缝补浆洗,砍柴烧饭我都做得来。”
  响地说:“家里有我呢。”
  丁小香刹时眼圈便红了,道:“邵公子,响地姐姐,我们无依无靠,举目无亲……把你们当成亲人,你们怎忍心赶我们走?明年我哥哥就进京会试去了,不管结果如何,那时总是要走的,绝不会再赖在你们家。难道这么大的宅子,就不能容我们住上一年半载的吗?”
  天门想,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想走的留不住,不想走的赶不去。
  请神容易送神难,丁小香这样一抹眼泪,他倒狠不下心来啦。
  不成,当断不断则受其乱,一定要请他们离开。
  天门说:“响地,你去找母亲拿五十两银子。”
  响地爽快地答应一声,扭头去了严氏房中。
  天门执意要丁小香兄妹离开,响地喜形于色,忙着去准备银两。
  丁小香瞧着响地欢快的样子,心里自是十分不悦。她认为响地从中作梗,挑唆天门对他们兄妹是有了成见。
  丁小香有心置气离开,可是一想到天门结交那么多的王公大臣,在京城如鱼得水,便不由气短。
  丁小香上前一步,紧紧攥住天门的双手,拜倒在地,梨花带雨说:“邵公子,你对我们兄妹有救命之恩,又容留我们在府上安身,这份恩情比天高比地厚,就允我在府上做一个丫环,侍候令尊令堂大人吧。”
  天门搀起她,说:“什么府上,这是庄家的宅子,我请你们来本就欠考虑……请你也体谅我的难处吧。”
  丁小香软软的身子贴近了天门,俏声哀求不已:“您的难处再大,也没有我们兄妹难处大,我们举目无亲,世道又如此险恶,您忍心将我们丢到外面不管吗?”
  丁小香本就妩媚,如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越发得令天门难以割舍。天门抚摸着丁小香一双纤纤玉手,瞧着她眼中晶莹的泪珠,心便软下来。
  丁小香见天门目光柔和,犹豫不决,顿时信心大增,声音变得更加温婉动人说:“邵公子,我们兄妹虽不太懂人情世故,却知道知恩图报,我们虽说话有口无心,却正是把你们都当成亲人。您今后就瞧着,若哪一天我们做得不好,再赶我们走就是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天门正值青春年少,怎能抵挡得住丁小香的软玉温香,甜言蜜语。
  天门伸手去擦拭小香腮上的泪珠,小香趁机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睛直直盯着天门,瞧得他心如撞鹿,口干舌燥。
  响地走过来,狠狠瞪了小香一眼,道:“天门哥哥,母亲叫你进去。”
  严氏听说天门要请丁氏兄妹离开,很不忍心,把天门叫到跟前说:“既然有心要帮助人家,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丁氏兄妹也是苦命的孩子,你要他们投向哪里?”
  “母亲,儿子并非要赶他们走,只因要迁回石头城,那里房屋少,庭院狭窄,怕那丁鹿鸣不能安心读书,误了他的前程。”
  “我和你父亲商量了,就依若兰的意思,住在这里不搬家了,替她守着这宅子。”
  “这怎么行,门口挂着‘庄府’的匾额,咱们住在这里招人非议,有损邵家的声望……”
  @程小程1 正说着,段小中由京里赶回来,请天门去外头说话。
  段小中是奉惠亲王之命,来请天门进京的。
  他道:“王爷说,你在涿州城耽搁得太久,该回去了。”
  “再等些日子,我将家里的事情处置妥当便动身。”
  “王爷要你现在就走,”段小中道:“还有一事,王爷说了,门口那块匾是他自作主张,或有不妥,宅子是庄小姐的,就照庄小姐的意思安排吧。”
  因为母亲刚说过不搬离这座宅子,天门不好拂逆母意,便道:“庄小姐的意思你是知道的,就有劳段大爷将那匾取下来吧。”
  段小中笑道:“这个简单,你等着,我叫下人帮你取下来便是。”
  响地说:“天门哥哥,还叫那丁氏兄妹走吗?”
  “母亲不允,只得先如此将就着,我离家后,你多谦让着些他们,毕竟他们是客人。”
  “母亲不允是真的,你心里舍不得丁小香也是真的。”
  “响地,若不是母亲有疾在身,我这次进京真想带你同行。”
  “谁跟你同行!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陪父母亲。”
  “这个家就辛苦你啦,”天门说:“等我回来,请求父母大人,把咱们的婚事办了可好?”
  响地闻言,羞涩地扭头跑开。
  天门再次回京,入幕惠亲王府。
  穆彰阿第一时间便获知消息,心中自是十分的惊惧。六阿哥亲赴涿州见天门,空手而归,天门却随后便回到惠亲王府,不消说,这其中定有阴谋!
  穆彰阿顿时有一种大祸将至的不祥预感,他赶紧密会奕訢,商议对策。
  奕訢听说天门去了惠亲王府上,他不知天门手里捏着穆彰阿的把柄,见穆彰阿紧张的样子,甚是不解,道:“五叔把天门弄到身边,究竟要做什么?”
  “王爷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了,须得找个人前去打探一番才好。”
  “此时你我都不便登门,叫谁去呢?”
  两人斟酌半天,苦无合适人选,才嗟叹人到用时方恨少。
  奕訢道:“不管他了,听天门的意思,他不愿掺和政事,既然他能对我守口如瓶,想必在五叔面前也不会轻举妄动。”
  “未必,天门由王府出去,然后去而复返,如果没有用处,王爷何必召他回来?”
  奕訢沉吟一下道:“五叔或许为防止天门在外面作乱,才将他藏于府中的也未可知。”
  “若是这样,自然最好,只是当此紧要关口,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万不敢大意啊。”
  “道理我明白,可是事已至此,总不能闯入王府把天门抢出来吧?”
  奕訢的话提醒了穆彰阿,他道:“把他抢出来?这倒是个办法。”
  穆彰阿想到当年他要乔头除掉天门时,乔头便是守在邵家门外,用得守株待兔,择机抢人之法。
  只是到王府门口抢人,动静太大,一招不甚,便会弄巧成拙。
  穆彰阿想了想道:“抢人并不容易下手,倒是可以想个法子将他诳出来。”
  “逛出来?”奕訢沉吟片刻,忽道:“有了,卓师傅恰好受了风寒,在家养病,不如叫人给天门通个信息,他念及师徒之情,定会去卓府探视,那时正好下手。”
  “六阿哥妙计,就这么办。”
  奕訢笑吟吟地瞧着穆彰阿。穆彰阿领会他的意思,笑道:“自然是由我出面来办这件事。”
  奕訢甚是满意,可还有一忧,道:“把天门抢出来后,藏于何处?”
  @程小程1 2016-01-22 09:22:00
  响地被当成霓儿送回京城。
  一进城门,便有兵马司的兵勇,与乔头有交情的,飞速到穆府报于乔头知道。
  穆府上下听说霓儿小姐终于找到,都念阿弥陀佛。
  在霓儿丢失的这些日子,穆家的两位老夫人和少夫人,对下人们没了往日的耐心与和气,一个不小心,非打即骂,大家简直生不如死。霓儿回来,比过年都让大家高兴。
  穆彰阿也暂时忘了丢官之耻,喜出望外,自语道:“一扫晦气,支开雾散。”
  乔头自作主张,张......
  -----------------------------
  @独一无二的我2014 2016-07-22 19:29:00
  LZ用的五笔!
  -----------------------------
  是“支”(云)字泄密了……
  @818现在2013 2016-07-23 15:05:00
  花了10元,看了几眼就没了,叉要钱!
  -----------------------------
  不知为何,许多朋友都反映《大国隐士》定价太高……
  这事真不是我能决定的……
  @轩辕宛白 2016-07-22 21:26:00
  写得太好了,千年潜水员也忍不住浮出水面来支持一下了。凑热闹改个名字《天机门》或《天门算》
  -----------------------------
  千年潜水员啊,水下太冷了,还是上面热闹……
  @张向春 2016-07-24 15:32:00
  程老师,这个什么时候出书?
  -----------------------------
  正在筹划中……
  天太热了,书友们注意防暑降温,祝一夏安好……
  @程小程1 更——
  穆彰阿道:“那要看他何时去卓府,若是黑天半夜,便容易措手,连夜将他送出京城,找个荒山野岭的破庙看管起来便是。若是大天白日,便不好动手,只能在府内请卓师傅设法子留在身边。”
  “还是穆中堂考虑得周全,就这么定了,我去请卓师傅把病装得苦一些,到时自有办法留住他。”
  穆彰阿甚是擅长扬雨播风,只略动口舌,便将卓秉恬重病不起的消息传播出去。然后安插人手,守在卓秉恬府门外,擎等着天门自投罗网。
  这一计果然奏效,卓秉恬是天门的授业师傅,听闻他重病不起,又近在咫尺,天门当然要过府探望。
  天门向惠亲王回禀,要求去探视卓秉恬。
  惠亲王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叫段小中备些礼物,随你同去。”
  天门说:“那倒不必,卓府离这儿不远,天门紧走几步就到,怎可麻烦段爷。”
  惠亲王没有多想,点头道:“也好,快去快回,收拾一下,咱们动身前往热河,替皇上围猎去打前站。”
  天门携了礼物,奔卓府而去。
  卓秉恬的病并不要紧,但是奕訢告诉他,要借他之名,把天门由惠亲王身边调开。
  卓秉恬自是无不答应的道理,他一心要扶持奕訢登上皇位,然后他便是当仁不让的一代帝师。
  这等青史留名的美事,莫说是把病装得重一些,纵是让他去死,大概也会同意。
  一过辰时,用罢早饭,天门递贴进入卓府。卓府家丁早被卓秉恬安排妥当,见天门过府,马上飞奔去向奕訢报信。
  天门和卓秉恬才说了几句话,奕訢便赶到了。
  卓秉恬见到门房呈上天门的名贴,马上卧床不起,哼哼唧唧,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天门上前施礼问安,然后坐到床前。
  几年不见,卓秉恬已发辫全白,老态龙钟,无全当年风流学士风采,不由心中酸楚,眼里含泪。
  天门想,真是岁月如刀,如今英雄迟暮,什么功名利禄,什么江山如画,都不过身外之物。
  卓秉恬装得极真,昏昏沉沉,目不辨人,直待天门轻声呼唤半天,才道:“你是何人?”
  天门握着他瘦骨嶙峋的手掌说:“师傅,我是天门啊,我来看您啦!”
  “你是天门?你是我最欣赏最疼爱的天门徒儿?你不是离京了吗?”
  “天门才刚回来,听说师傅贵体有恙,特意前来探望。师傅怎病得这么重,可请太医看过?”
  “老了,该走了……华陀再世也瞧不好‘老’病啊……你能来看为师,我便是没有憾事啦!”
  奕訢走进来道:“吓,真难得,能劳动邵公子大驾前来探视师傅,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天门说:“六阿哥何出此言?”
  奕訢冷笑道:“你几番进京,可曾来看过师傅?”
  天门被奕訢说得愧疚不安起来,说:“师傅,天门做得不对,您老责骂天门吧。”
  卓秉恬道:“为师怎会责骂你呢?你们邵家接连出那许多事情,你小小年纪,要担负多少重任!为师不怪你,你如今能来便好。”
  奕訢道:“瞧这情形,师傅没几天好日子啦,你要还有良心,便好好服侍几日吧!”
  卓秉恬听奕訢此言,即刻便装作昏迷过去。
  天门说:“六阿哥说得是,天门应当在师傅床前尽孝。”
  天门说着话,握着卓秉恬的手一动,察觉有异,脸上不由变了颜色。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