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谜:一百八十岁周易大师人生实录——《大国隐士》

  天门随卓秉恬读书一年有余,熟悉他的气息心声,离得远了或许不能察破他的心迹,如今手把着手,凭天门的灵性,卓秉恬体内的激荡之气纤毫毕现。
  天门注目卓秉恬的表情,瞧出他在伪装,旋即明白,这个老夫子和奕訢沆瀣一气,在糊弄自己呢!
  天门生性淘气,便有意要捉弄他们一番。因此故意脸上变色,惊呼:“不好了,六阿哥,你快来试试师傅的脉象!”
  奕訢知道卓秉恬并无大病,不为所动道:“师傅的脉象怎么样?你非郎中,何以懂得诊脉?”
  “我非郎中,却能测得出郎中摸不到的隐脉,师傅的真气在慢慢离他而去,须得想个法子留住,否则过不了今夜子时,师傅必将……”
  天门知道上年纪的人最忌讳人拿生死开玩笑,说到这里便住口,卖个关子,看卓秉恬和六阿哥的反应。
  奕訢道:“别胡咇,什么过不了子时,哪有这样快。”
  “病来如山倒,快慢不由人。师傅这个岁数,人不寻病病寻人,久卧不起,没病也躺出病来。”
  这话极有道理,不用天门说,卓秉恬也懂的。
  天门说不过子时,后面似隐去不祥的话,难不成过不了今日!卓秉恬深知天门的神奇,当下心里便不安起来。
  他睁开双目,着急地问道:“你说我必将如何?”
  天门见他醒来,说:“真气还须真气养,师傅年数大了,若真有大病,要静养,若无大病,不宜久卧。多活动,多见太阳,可以补真气,躺得久了,气血不通,可不大好。”
  奕訢道:“你这不是废话吗?谁好好的会卧床不起。”
  “师傅便是好好的,你非要他没病装病。”天门说:“我若留在师傅身边服侍他,他便不能自由活动,躺个十天半月再想起来,那时怕是由不得他老人家啦!”
  卓秉恬见天门已识破他和奕訢的诡计,坐起来,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快扶为师下床,咱们去外头说话。”
  三人在上房坐下,卓秉恬挥退下人,对天门说道:“你如今依附惠亲王,尊贵得很,为师不装作重病在身,请不来你。”
  “师傅这话说得天门无地自容,不是我不登门看望您,只因我半途而废,不求上进,羞于面见师傅。”
  “人各有志,何必自惭。”
  奕訢道:“获王爷如此看重,你风光无限,何谈羞愧。”
  天门说:“天门乃乡野之人,王爷怎会看重我。”
  “那你因何在他府上。”
  “这个……天门不能说。”
  卓秉恬道:“可是因为立储之事?”
  “不是,王爷是何许人,怎么可能因此事召天门入府。”
  “究竟为何事?我们三人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天门很是为难,若把实情和盘托出,王爷知道定会恼怒,不说实话,又无借口,只好沉默不语。
  @轩辕宛白 2016-07-25 17:48:00
  打错了应该是《神机算》。酷暑难耐,还是水底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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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太热了,码字的热情都烤化了……
  更——
  卓秉恬瞧了一眼六阿哥,道:“既然天门有难言之隐,就不要难为他了。”
  “多谢师傅体谅天门。”
  “天门,在上书房时,六阿哥和你最亲近,你们两个最投脾气,如今到了紧要关头,你可不能糊涂。”
  “是,天门记着六阿哥的好呢,天门不糊涂。”
  “还说不糊涂,我看你糊涂得很。”
  卓秉恬示意奕訢不要多言,道:“我听说,你多年前便预测到六阿哥会继承大统,可是真的?”
  “师傅,天门的原话不是这样的,此事可不敢乱讲。”
  “哦,你的原话怎样说?”
  天门想,到底姜是老的辣,三言两语竟让老爷子带到沟里了。
  天门十分反感别人请问他立储之事,以为躲到王爷府便可得清静,没料到竟被逛出来,又要纠缠此事。有心不说,可卓秉恬这么大的岁数,不耻下问,怎忍心拂他的面子,说吧,此事关系重大,恐怕由此再脱不开身。
  天门略一思索,决定搪塞过去。
  “多年前的戏言,不提也罢。”天门道:“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当年的话早已不作数了。”
  奕訢咄咄相逼道:“既然多年前的话不作数了,你现在就说句作数的话来。”
  天门看着卓秉恬,无奈地说:“师傅,你们在朝为官的,关心帝王更替是应当的。天门不过会些小伎俩,测些闲事还可以,怎么能妄议朝政呢。不瞒你们说,有许多人找过天门,都被我回绝了。我发过誓不参预此事的,请不要再为难天门了。”
  “你比诸葛孔明难请啊。”奕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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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不是三国逐鹿,何必请孔明,”天门说:“天下是你们的天下,你和四阿哥谁继承皇位不都一样吗?”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果真要独善其身,置身事外?”卓秉恬道:“天门,老夫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的国家,风雨飘摇,前途堪忧,须有智勇双全一柱擎天的人出来扭转乾坤。依老夫观察,只有六阿哥能当此重任。过些日子去热河围猎,必是最后决定新君人选之时,你有异禀,何不为六阿哥出些主意,推举他一把呢?不为你自己拜相封侯,也该为天下苍生着想啊!”
  天门说:“天命有归,无人可以改变天意,师傅高估天门的能量啦。”
  卓秉恬见劝不动他,长叹一声道:“换成是老夫,或许会做出与你一样的选择,可是,谁叫我是六阿哥的师傅呢!”
  连卓秉恬的话天门都不听,奕訢死心道:“你果真谁都不助?”
  “天门何德何能,敢当得起阿哥们的重托!岂敢不自量力。”
  “若惠亲王要你协助四哥呢?你连他的话也不听吗?”
  “便是皇上问我,我也无话可说。”天门说。
  三人说不到一起去,只能不欢而散。
  天门出了卓府大门,沿大街一路朝惠亲王府走去,眼看着一拐弯便到了,忽然有人凑上前搭话道:“这位公子,你可知道文庙如何走?”
  天门听那人一口外地口音,便热情地指点说:“你走错了,向回走,到第三个胡同口右转,过两个路口上大街……”
  那人道:“公子把咱说糊涂了,可否行个方便,引咱过去?”
  天门热心肠,怕那个人初入京城,迷了路,便转回身引他去文庙。
  天门心中仍在想着在卓府的事情,对眼前这个外地口音的汉子并没有在意,却不知这人是穆彰阿找来专对付他的。
  穆彰阿心中有鬼,怕天门坏他的事,一心要从惠亲王府调开天门。为防备奕訢留不住天门,他做了周密安排,吩咐心腹,只要天门迈出卓府一步,不管用什么手段,定要将天门掠走。
  穆彰阿连天门的藏身之处都安排好了,就在文庙里,那地方虽在城里,只要派人看守住,反而最不易被人想到。
  若被人发觉,也有对策,撇开穆彰阿,只说是小混混们抓错了人。
  等到天黑,备上车马,将天门拖出城外另行处置。
  天门怎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有此凶险等着他。便想着心事,在前头带路,到了文庙,用手一指说:“到了,你进去吧。”
  那人阴笑道:“公子何不进去坐一坐?”
  @追梦在田野 2016-07-27 00:16:00
  请问程先生,大作有没有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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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正在创作中……
  更——
  天门正疑惑间,那人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脖子,硬要将他朝文庙里拖。文庙里早已埋伏了帮手,一齐出来上前拖拽天门。
  天门惊呼:“你们要做什么?”
  这时段小中突然从后面冲了过来,喝道:“住手!哪来的泼皮,竟敢在文庙里放肆!”
  那些人见只有段小中一个,一齐围上来便欲动手。
  段小中知道自己不敌,不敢恋战,便从腰间扯下腰牌,朝那些人眼前一晃道:“反了你们,看清楚,大爷是惠亲王府的侍卫!”
  那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和官差作对,只好丢下天门,四散而逃。
  天门惊魂未定,瞧着段小中说:“段大爷,你怎会在这里?”
  “还说呢,幸亏王爷有先见之明,要我去卓府迎你。”段小中道:”我看那人向你问路,想着成全你的美意,便没有拦阻,一路跟随,顺便也逛逛京城的大街,不想那人竟包藏祸心。”
  “这大天白日的,不知他们拉我进文庙做什么!”
  “总不是好事,快走吧,可不敢在街上耽搁了,这京城的治安可让在下开眼了!”段小中也是心有余悸。
  天门和段小中一路回王府,一路叮嘱他:“这件事可不要告诉王爷,以免他担心。”
  段小中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两人回到王府,便只字不提遇险之事。
  见到天门,惠亲王问起卓秉恬的病情,天门说:“没有大碍,不日便可大安。”
  “不是说病得不轻吗?怎么不日便可大安?”
  “天门瞧着他是心病,才说没有大碍的。”
  “心病?”惠亲王点头道:“是了,他要做帝师的。这个老小子,假清高真势利!”
  天门笑笑,想道,谁不想登高一望呢,便是王爷你,从前不问世事,如今还不是乐在其中。名利这东西,不沾手时谁都能做到淡定自若,一旦尝到甜头,人人都如嗜血蝙蝠。
  皇上赴热河围猎的行程定在下个月,惠亲王要先去检视各项准备工作。
  惠亲王带上天门同行,以防在京里被人惦记。
  天门当然乐得去热河一游,只是不会骑马,是件麻烦事情。
  惠亲王知道天门聪慧,很容易便可教会他,决定再拖延两日,先教天门骑术。
  不料,正因耽搁这两天,却给他们引来灭顶之灾。
  @luowei662 2016-07-28 07:05:00
  楼主看来最近琐事缠身,后面写的情节,剧情,人物有点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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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人物年龄发展有关,由五六岁到十三四岁,天门渐渐成熟了……
  @好参 2016-07-28 22:54:00
  高质量帖子还是少,写着写着就成垃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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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垃圾了吗?笔者感觉渐入佳境呢……
  @搅搅 2016-07-29 12:41:00
  楼主加油,一直在追呢,天门性格日益成熟,有过失也有灵气,是个丰满的人物,一味地看破天机写下去,太无味了,人物就局限了,内容铺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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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人无论如何天赋异禀,超脱凡尘,首先得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人在社会上不是独立的个体,悲欢离合,喜怒哀乐一样都少不了,这才是真实可信的……
  惠亲王要教会天门骑术,便推迟了去热河的日程。
  他以为,左右不过耽误两天,不必上奏请假。
  练习骑术,京城里当然不行,只有西山健锐营有场地,有教官,也有驯马。
  惠亲王不事声张,只悄悄带上天门和段小中,前往西山。
  在这件事上,惠亲王太大意了,一错再错,险些酿成大祸。
  作为狩猎先锋去热河打前站,是惠亲王主动向道光请求的,别人去他不放心。他能替皇上的安危着想,道光当然欣慰,便亲自给他定下动身的日子。
  按大清律令,官员出京,只要日程定下,须得准时开拔,若推迟行期,要向皇上禀奏,说明原委,准奏后才可延期。
  惠亲王觉得他是皇上的亲弟弟,而且已经领了旨意去替皇上办差,早一日晚一日无关大局,不需要走那么繁琐的程序。
  这是他错估形势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更错了,他不该擅入健锐营。
  健锐营是什么地方,那是驻扎拱卫京师精兵的地方,不是谁都可以去的,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许涉足。
  惠亲王恰恰忽略了这一点,他自恃和健锐营的统领熟悉,打个招呼,借马场用一用,不过两天的工夫,不会引人注意。
  其实,自道光登基以来,西山健锐营便混乱不堪,将不练兵,兵不事刃,完全成了纨绔子弟博取资历和玩乐之地。
  但因为健锐营的职责是守卫京师和皇家安全,这支部队连同营地便十分的显赫和敏感,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引起猜测甚至骚动。
  那健锐营的统领也是懒散惯了,加之惠亲王贵为皇族,不愿开罪,就糊里糊涂,放惠亲王进了大营。
  惠亲王本无私心,又没有兴师动众,自以为做得隐秘。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全在穆彰阿的掌握之中。
  穆彰阿得知惠亲王进了西山健锐营,心中窃喜,暗道,天助我也,惠亲王啊惠亲王,这个时候,你竟然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那就休怪老夫手黑啦!
  穆彰阿立即给皇上上密折,参劾惠亲王违抗圣旨,滞留京城;擅入健锐营练兵,定是怀有不臣之心。惠亲王的行为犯了忤逆之罪,请皇上严旨查办。
  穆彰阿亲自上密折不算,还鼓动都察院御史及他的心腹大臣们,一同上折子弹劾惠亲王。
  @程小程1 惠亲王在查办庄家冤案时,得罪官员不少,好不容易抓到他的把柄,那些人一呼百应,全都跟着落井下石,闹将起来。
  这件事情便闹大了。
  道光瞧着面前一堆奏折,暗自埋怨,“老五啊老五,你真糊涂,怎么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来!”
  道光当然不相信惠亲王会谋反,可是他这事做得太荒唐,落人口实,不追究治罪,难以服众。
  道光看那些参奏的官员里,文庆并不在其中,便将他唤来商议对策。
  文庆听说此事,吓得不轻,心里头暗暗替惠亲王捏着一把汗,按照大清律法,惠亲王犯得这个罪可不小,重则夺爵发配,轻则停职圈禁,绝无妥协可能。
  道光苦着脸问文庆:“你看惠亲王这件事如何决处?”
  文庆道:“臣愿意拿全家老少性命担保,惠亲王绝无谋反之心!”
  “朕当然知道他没那个野心,朕不是要你担保,是问你如何应对外头那些臣工的参劾。”
  文庆道:“臣听闻,惠亲王去健锐营,是为了教邵天门练习骑术……他以前也曾带阿哥们去那里操习骑射,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的本意很单纯,只是此次没有请旨,做法上有些欠妥。那些大臣们闻风而动,步调一致,甚为诡异,反倒令人担忧。”
  “你说的是,有些个大臣干正事无能,做起揪小辫子抓人短处的事来,个个伶俐。”道光说道,“说起来这事有些蹊跷,朕要老五去热河,他拖延不去,怎么有闲心去教天门骑术?”
  “这个,臣不知道,不敢妄加猜测。臣以为,皇上应先把惠亲王召回,查问清楚原由,再作打算。”
  “已然派人去西山了,这会儿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正说着,总领太监进来禀奏,说惠亲王回来了,正在殿外候旨。
  惠亲王在西山正同健锐营统领把酒言欢呢,领侍卫内大臣肃顺和御前侍卫何礼突然出现在面前。
  这两人都是道光最信赖的禁宫侍卫,轻易不出宫办差。一见他们,惠亲王愕然一惊,心说不好,皇上派这两人来西山,不用说定是因为他擅闯健锐营之事,皇上怪罪下来。
  肃顺对惠亲王极为恭敬,施礼道:“王爷,皇上有旨,请您即刻进宫。”
  惠亲王神色如常,含笑道:“本王前脚刚到,你就赶来了,好快的消息。”
  肃顺不答,做个有请的手势,让惠亲王走在前头,回头朝何礼使个眼色,等惠亲王上马后,何礼招呼一队侍卫,将那健锐营的统领和天门等人尽数锁了,押往京城。
  惠亲王见肃顺如此举动,情知不妙,问他:“你这是何意?为何要锁拿他们几个?”
  肃顺赔笑道:“下官奉旨行事,请王爷勿怪。”
  惠亲王知他是领了皇上的旨意,与他交涉毫无用处,便快马加鞭,意欲见了皇兄再作解释。
  来到养心殿,惠亲王欲进去,却被肃顺拦住道:“请王爷稍候,待下官请皇上旨意。”
  惠亲王瞧着四下肃穆,禁卫森严,心说这个乱子捅得不小,皇上必是怀疑我有谋逆之心。
  道光闻禀,正欲宣惠亲王进来问话,文庆道:“皇上不可,外头那些大臣可都瞧着呢,此时不宜单独召见惠亲王。”
  你尽可能天马行空地去想一个人的能量。你能想到的,总会有人做到。
  《大国隐士》程小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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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要去朝堂上当众质问他吗?”
  “只有如此才能堵住众臣工之口。”
  “那时如果群臣发难,该如何是好?”
  “只能走一步瞧一步。”
  道光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私下会见惠亲王,那些刁钻的大臣们少不得议论,说他有意袒护,如此一来对惠亲王更加不利。
  文庆亲自出来传皇上旨意,请惠亲王朝堂上回话。
  文庆和惠亲王朝乾清宫走去,文庆低声说:“王爷,你怎么如此大意?才半天的工夫,皇上的御案上便堆满了弹劾奏折。这一关怕不好过,你快琢磨琢磨,想个好法子,到了朝上把那些大臣应付过去。”
  惠亲王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心里没病死不了人!”
  朝堂上顶戴林立,站满黑压压的大臣们,惠亲王目不斜视,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等道光上朝。
  道光的身体已不能支撑朝堂之累,多在养心殿处理政务,非重要紧急之事不上朝议事。
  道光在太监扶持下,缓缓走上龙椅,在御案前坐下,众臣跪拜行礼,然后分列两边肃立。
  穆彰阿等人早已议定方案,先由一位御史痛陈惠亲王僭越王法,擅入健锐营,图谋不轨,然后众大臣附议。
  那御史奏陈完毕,大臣们排好队,逐一上前参奏。
  惠亲王脸色铁青,冷笑着看大臣们表演。
  道光听群臣奏完,瞧着穆彰阿道:“穆彰阿,你没有话要说吗?”
  穆彰阿上得是密折,他不想公开与惠亲王为敌,便道:“臣没有要说的,请皇上明察。”
  文庆上前一步道:“臣有本要奏,臣以为前面诸位同僚所奏,过于危言耸听。惠亲王去西山健锐营,只为借用马场,练习骑术,并无任何不妥举动,有错却无罪……”
  那位御史抢白道:“什么叫有错无罪,惠亲王领旨赴热河,却无故延怠不去,又无皇上旨意,擅入健锐营,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是一个王爷该做得的吗?你怎知他没有非分之想?”
  道光问惠亲王道:“你可有解释?”
  惠亲王道:“臣弟之心,日月可鉴,拖延行期,擅入健锐营是臣弟的过错,只是事出有因,并无任何非分之想,请圣上详察。”
  “是何因由?”
  “这个……此事只可与圣上一人讲。”
  “还有何事不可当着众臣工们说清楚的?”众大臣聒噪起来。
  @程小程1道光知道惠亲王去教天门骑术,大约和立储有关,此事当然不足与外人道,便说道:“惠亲王去健锐营的目的是练习骑术,有无悖逆举止,一查便知,众臣工不必纠缠其它情节。”
  穆彰阿听惠亲王讲到“事出有因”四个字,觉得非同小可,便不肯放过,目视他的心腹大臣,示意继续追究。
  那位御史当仁不让,高声道:“既然惠亲王称事出有因,定和他僭越行为有关,不当众说明,如何判断他的对错!”
  文庆道:“这位大人,你未免太矫恃了,只可与皇上一人言的隐秘之事,怎可当众讲出来!”
  这时候,穆彰阿不能不站出来说话了,便道:“文庆大人,皇家无私事,事关惠亲王的清白,岂可以隐秘为借口,一带而过?朝堂辩论,正可鉴别是非,您又何必以势压人!”
  惠亲王瞧了一眼穆彰阿,笑道:“穆中堂说得是,皇家无私事,本王这个‘事出有因’,也原非什么隐秘,只是不想让有些人当众难堪罢了!”

  惠亲王虽不如穆彰阿有城府,却也非省油的灯,他瞧出幕后主使是穆彰阿,便擒贼先擒王,欲拿话唬住他,只要他示弱,那些穆党中人没了靠山,便容易对付。
  穆彰阿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既然王爷说不是隐秘,请把实情讲出来,让大家都明白明白。”
  惠亲王没想到穆彰阿并不买他的账,当即一怔,不禁有些慌乱。
  穆彰阿为何不惧惠亲王的要挟?只因惠亲王这次犯得错太大,无论怎样解释,都躲不过律令宗法的惩治。
  这是穆彰阿扳倒他的最佳机会,因此穆彰阿决定孤注一掷,拼得丢了老脸,也要将惠亲王拉下马,以解心头之恨。
  何以说是丢了老脸,而不是获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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