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谜:一百八十岁周易大师人生实录——《大国隐士》

  九月来临,秋收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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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更……

  道光二十九年,天门十四岁,因言获罪,被流放广西。
  少小离家,一去数千里,怎不叫人牵挂。
  知理夫妇千叮咛万嘱咐,牵肠挂肚自不必说,沈响地更是如同心口剜去一块肉,撕心裂肺般疼痛。
  响地拉着天门不丢,要陪他同去。
  知理夫妇觉得可行,广西乃瘴厉之地,凶险无比。天门此去,孤身一人,病了饥了,谁给他端茶送水;想家思亲,谁陪他说话解闷。
  响地能陪在天门身边,再好不过了。
  惠亲王却不同意,道:“天门是朝廷重犯,哪能带丫环佣人呢。”
  响地说:“我不是丫环,我是天门哥哥的媳妇。”
  “那更不成,大清国的律法不许流放之人带家眷的。”
  天门劝说:“响地妹妹,听话,你在家好生照料父母大人,不用担心我。”
  响地可怜巴巴地央求惠亲王:“王爷,您就开恩,准响地同去吧,我们……生在一起生,死也要死在一起。”
  “这怎么话说,什么生呀死呀的,有本王在,保证不让天门少一根毛发。好了,都别啰嗦啦,都请回吧。”
  “响地,既然王法不许,就听王爷的吧。富贵在天,生死由命,一切全凭天意吧。”知理道:“王爷,在下还有一事相求,能否再稍停片刻,让天门和响地成了亲再走?”
  荣格说:“世界史上的重大事件根本是不重要的,说到底最重要的乃是个人的生命,因为生命创造一切。”
  “成亲?邵先生,你说笑呢吧?难不成再回到涿州城里,张灯结彩大办一场?”
  “那倒不用,非常之时,可不拘常礼。天门此去广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在下想,便在此处让他们二人拜天地,成就夫妻之礼。万一天门有个长短,响地总算有个名分。”
  惠亲王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响地,点头道:“也好,就依你吧。”
  知理又道:“王爷,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您可否担当他们的主婚人呢?”
  “这是当然,莫说在这荒郊野外,便是大操大办,高朋满座之时,本王也要当仁不让。”
  “多谢王爷,有您主持天门的大婚,比大操大办还荣耀。”
  响地听说知理要因陋就简让她和天门成婚,又羞又喜,拉着天门的手赶紧松开。
  丁小香却吃惊不小,她没想到知理会有此举。
  刷则小笑话,开心一下——

  三人去卦摊测字。一个写了个票字,求问出行。先生说:有马成骠,利出行;
  第二人也写了个票字,先生说:见风能飘,利出行。
  第三个人也写了个票,先生说不利出行。
  那人大怒:同样的字怎么到我就不利了?
  先生说:一个人问票可以,两个人问票也好,连着三个人问票,12306肯定就刷不进去了。
  邵家有若兰相赠的一笔巨款,天门又结交众多王公大臣,这等门第,谁不羡慕。丁小香自从寄居邵家,便对天门动了心思,希望有朝一日,登堂入室,成为邵家的少奶奶。
  如今,事出突然,眼看着亲王亲自主婚,响地转眼便成了少主人,丁小香一腔热情被浇灭,十分的不甘心。
  丁小香扯扯丁鹿鸣的衣袖,示意他想办法拦下这桩好事。
  丁鹿鸣当然懂得妹妹的心事。上前一步,施礼道:“王爷,小生以为此事不可,一来太过仓促,沈小姐尚有父亲健在,自古婚姻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窃以为还是寻到沈小姐的父亲,知会一声的好。二来,天门乃朝廷重犯,此时成婚,恐怕人言鼎沸。”
  惠亲王睥睨了丁鹿鸣一眼,道:“你是何人,邵家的事何用你来多嘴?”
  天门忙解释道:“王爷,你可记得那日,天门闯宫求您请太医吗?救得便是此人。他叫丁鹿鸣,进京赶考的举子。”
  “丁公子,惠亲王是你的救命恩人,快来拜谢。”
  丁鹿鸣赶紧磕头道谢。
  “哦,原来是你!遇见天门,是你的福分,起来吧。”
  “王爷,请勿怪小生多嘴……人生四大喜事说,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婚姻乃人生大事,若既无花烛又无洞房,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丁公子的书生气真是可爱,不劳你多虑,一切由本王作主。你不提醒本王倒是忘了,索性把本王的车辇暂借天门一用,权作洞房罢。”
  惠亲王为速速了结此事,尽早赶路,并不愿听丁鹿鸣继续啰嗦。
  丁鹿鸣碰个大钉子,面红耳赤站到一旁。
  天门拉了响地的手,双双跪在知理夫妇面前,行毕大礼,惠亲王道:“入洞房吧。”
  丁小香眼圈一红,低了头,扶着响地,亲手将她和天门送入车辇之中,侍立在辕下。
  惠亲王笑道:“人家洞房花烛,你在旁边做什么?难道还要听房不成?”
  丁小香羞得粉面通红,慌忙走开。
  知理原本备了送行酒菜,正好摆出来当做喜筵。
  惠亲王大喜,招呼知理席地而坐,又对段小中道:“相请不如偶遇,咱们赶上天门的喜事,便不妨多耽误些时辰,吃完喜酒再走,叫弟兄们都过来沾沾喜气吧!”
  随行护卫听见招呼,一哄而上,喝酒吃肉,好不热闹。
  天门与响地进了惠亲王的车辇,手拉手依偎着,你瞧我,我瞧你,全都扑哧一笑。
  “跟做梦似的,我这就成你的新娘啦?”响地说。
  “你不愿意?那我回了父母大人,就说你不乐意,等着八抬大轿呢!”
  “谁稀罕你的八抬大轿,”响地嗔道:“响地什么都不要,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便是死也值了。天门哥哥,你好生求求王爷,要我随你一起去广西吧。”
  “你要是丫环,我巴不得你在跟前侍候。可你是我的夫人,怎舍得你跟着我吃苦受罪!”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响地做你的丫环也愿意。”
  天门搂着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响地顺势倒进天门怀里,双手勾着天门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天门伸手去解响地的衣服襻儿,说:“别辜负了王爷的车辇……”
  “外面那么多人……太难为情啦……天门哥哥,咱们俩老实地坐一会儿吧。”
  “王爷说了,这车辇就是咱们的洞房……洞房花烛,人之常情,有何难为情的。”
  响地坐起来,侧耳听车外的动静,外面欢声笑语,杯觥交错,像极了正在举行盛大宴会。
  再环顾惠亲王的车辇,见车里宽大温暖,卧榻软垫齐全,灯盏茶具,左书右琴,布置得周到雅致,如同小小的书房一般。
  @程小程1 再环顾惠亲王的车辇,见车里宽大温暖,卧榻软垫齐全,灯盏茶具,左书右琴,布置得周到雅致,如同小小的书房一般。
  脚底下正燃着一炉熏香,香气弥漫。此情此景,非虽想像中的洞房模样,却也别有洞天,响地便渐渐春心荡漾起来。
  不过响地想起上次被若兰撞破好事,仍是心有余悸,身子躺在卧榻里,眼晴却总是瞧着车门帘儿。
  天门说:“不用看,王爷在外头替咱们守着呢,没有不识趣的人。”
  两人相拥而卧,合二为一,在惠亲王的车辇上,圆房成亲,成就人生大事。
  世间事就是如此巧妙,天门和响地,名字里含了天地二字,两人又是天当被地当床,在天地之间成其好事,这才是真正的天地作合。
  天门和响地圆房之后,走下车辇,携手向惠亲王行礼道谢。
  惠亲王已带了酒意,含笑看着天门,调侃道:“天门,你可算是大清国第一人啦,以戴罪之身,用亲王的车辇圆房,还要本王在风口里替你守着门户!”
  惠亲王是醉话,可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谁也没有想到,会给他,给天门遗祸无穷。
  天门说:“王爷取笑了,全托您的福。”
  丁氏兄妹在旁冷眼瞧着,嫉妒得要死。
  丁鹿鸣嫉妒天门,想他何德何能,犯了大罪,竟还能受到亲王的宠爱。惠亲王不仅开恩准婚,亲自做他的主婚人,还把车辇借他行苟且之事。
  丁小香嫉妒响地,无论响地的容貌才识,还是处世为人,哪一点能比得上丁小香。两人的身世都差不多,却让响地抢先一步,成了邵家的少奶奶,一步登天,顷刻荣华富贵。
  天门瞧出丁氏兄妹的闷闷不乐,道:“丁兄,天门此去服刑,不知何时回来,邵家便是你的家,请你多费心啦。”
  “邵公子不必客气,在下理应尽心。”
  天门又将丁小香叫到一旁,说:“我瞧着你不高兴,究竟所为何事?”
  小香的眼泪唰得流下来,委屈道:“你懂人家的心思,还问!”
  天门笑说:“我怎能懂你的心思?你也想嫁人了吗?”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学若兰姐姐,去出家做尼姑。反正小香是苦命人,没人怜惜。”
  “怎没人怜惜,你有哥哥啊。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啦,今后好生督促你哥哥用功。我瞧着他心浮气傲,不是能耐住性子的人,等他来年高中状元,你便是第一有功之人,将来少不得你的荣华富贵。”
  丁小香以为天门真不懂她的心思,恨道:“男人没个好东西!”
  天门大笑:“这话别让你哥哥听见。”
  丁小香叹了口气,掏出一个香荷包,递给天门道:“这是小香的贴身之物,你带在身边吧。你是北方人,定然不适应南方的气候,这东西可防蚊虫暑气,也能防瘴厉侵袭……你不惦记着我,我不能不,不报恩。”
  天门将香荷包凑到鼻间嗅了嗅说:“果然香气袭人。”
  “那是自然,人家听说你要去广西,才慌着新换了里面的药物香料。”
  “我说的是你身上的女儿香。”
  天门本是句玩笑话,却让丁小香心猿意马起来。
  丁小香含羞瞥了天门一眼惆怅地道:“你不懂女人心,却懂女儿香!”
  天门笑笑,听见惠亲王在催他上路,便再次跪了父母,和响地依依惜别,然后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惠亲王带着天门一路南下,两人一个戴罪流放,一个被斥出京,沿途不事招摇,虽无省州府县官员迎来送往,却也并无风餐露宿之苦。
  惠亲王在暖车里,读书抚琴,饮酒品茶,赛若神仙。
  天门兴起时便学学骑马,乏了便上车睡觉,或者被叫到惠亲王车上陪着说话解闷,倒也不觉无聊。
  他们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信马由缰,不急不徐,由春到夏,直走了三个月才刚到广东韶州地界。
  到了韶州,广州城便遥遥在望。
  韶州乃湘粤赣三省交界处,行商坐贾云集,繁华异常。进韶州城后,惠亲王原打算不入驿馆,随便找间客栈住下,顺便留意一下民情民意。
  哪知韶州知府莫山原是文庆的门生,早接到文庆的手札,告知他惠亲王大概会经过他的辖地,要他好生招待一番。
  莫山不敢怠慢,掐算着惠亲王的日程,提前一个月便在沿途路口安插了差役守候。
  惠亲王的车马一进韶州地界,韶州差役见车辇贵气,侍卫众多,上前打问,果然是惠亲王驾到,便快马奔进城报信。
  @程小程1 莫山早有准备,召集大小官员,张罗起乐鼓仪仗,浩浩荡荡迎出城三里地,遇上惠亲王。
  惠亲王一路冷清,正觉兴趣索然,见韶州知府摆了如此大的排场,甚是高兴,要莫山上车,一同进城。
  大清国自与英夷战后,各省经济均受重创,财政捉襟见肘,尤其州府县各级衙门,搜刮民财筹措赔款之后,更是入不敷出,度日艰难。
  韶州却是个例外,因地处三省交通要道,物资交汇不减,州府便巧立名目,加收过路费,通关费等,坐地生财,手头颇为宽裕。
  王公大臣极少到下面走动,惠亲王是皇上的亲弟弟,能见他一面,是何等的荣幸,便是倾尽私财款待也是值得的。
  莫山引惠亲王在驿馆住下,稍事休息,请入包厢。早有湘赣粤三省名厨,精心烹制出各地名菜,不多时,山珍野味,珍馐美馔便堆满桌子。
  段小中与天门单开一桌,另有官差作陪,菜肴也极为丰盛。
  惠亲王性喜美食美酒,京城里烧南方菜的馆子都吃过,却是第一次身临其境,品尝地道的南方菜。面对三省精馔,各种佳酿,不禁胃口大开,毫不客气,端起杯喝酒,拿起筷子吃菜,边吃边赞不绝口,令莫山等官员甚是得意。
  吃得差不多了,惠亲王才有暇与莫山等人闲话,少不得问些“拜上帝会”的事。
  莫山等人三缄其口,不愿详谈,只说那是广西地面上的事情,广东并不受其害,知之甚少。
  惠亲王道:“我可听那邪教发起于广东,兴盛于广西,你们怎会毫不知情?”
  莫山道:“要说‘拜上帝会’发起于广东,也可以说得通。那冯云山原是广东花县客家人,最初便是在广东境内传教。只是前年被官府抓捕过一次,不知走了什么门子,出狱后遁入广西,不想竟一呼百应,做大了。”
  “两广总督管着广东广西两省,为何广东可以管束得住,到了广西却放任自流呢?”
  “这个吗,下官不甚清楚。听一些广西来的商人说,广西民众复杂,客家人和土著混杂,教化未开,再加上经济凋敝,让冯云山有了可乘之机。”
  “听你的意思,冯云山是‘拜上帝会’的头目?他在花县可有家人?”
  韶州守备高风道:“冯云山在花县是一个穷困潦倒的破落户,并无什么至近的亲人,要说他是头目,并不确实,他最初信教,是受邻居洪仁坤的蛊惑……”
  高风并不知道,莫山和洪仁坤是姑舅表亲,他有意开脱洪仁坤,才着重推出冯云山来。
  可高风老家花县,对洪仁坤的发迹颇为知情。他有意引起惠亲王的注目,便侃侃而谈:“洪仁坤是屡试不中的穷秀才,后来结识了传教士梁发,便信了洋教,痴迷其中,四处传教。说起梁发,也曾被官府通缉过,后来林则徐林大人署理广东时……”
  莫山重重地咳了两声,道:“都是些陈年旧事,提他做什么。王爷一路劳苦,下官给您敬杯酒。”
  惠亲王听见扯出林则徐,不禁困惑,饮了杯中酒,追问道:“怎么,这‘拜上帝会’和林大人还有瓜葛?”
  高风瞥了一眼莫山,并不管他的暗示,道:“那倒不是,只是林大人看过梁发写的《劝世良言》一书,认为多是劝人向善的议论,不必太过苛责。手一松,那洋教便有了土壤,洪仁坤学去后,再传给冯云山,两人竟在洋教基础上,改弦更张,自创了‘拜上帝会’。”
  莫山瞪着高风道:“听你的意思,‘拜上帝会’的起势,倒要怪罪林大人喽!”
  “下官不敢,林大人怎能料到今日,教众成匪,为祸乡里呢!”
  惠亲王见他们抵触争执,便道:“教众成匪原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镇压遣散便是,朝廷不是已经派了林则徐来吗?”
  “王爷说得是,只要用心清剿,莫说手无寸铁的教众闹事,便是万千兵马,也不在话下。”高风道。
  “哦,难道两广总督周天爵没有用心清剿吗?”
  惠亲王已经知道剿匪的门道,见那高风似有对剿匪不满之状,故意拿话试探他。
  高风欲言又止,莫山乘机道:“王爷,总督大人当然尽力剿匪,只是这教众介乎匪民之间,朝廷意见又不统一,行动起来颇多掣肘,这才造成诸多乱象。如今朝廷指派林大人一力清剿,定然可以力挽狂澜,平息匪祸。”
  惠亲王觉得高风必有隐情禀报,酒桌上人多嘴杂,不好详谈,便打个马虎眼,饮了几杯酒,回房休息。
  莫山打发韶州官员先行回去,复至惠亲王房中道:“王爷,韶州夜景繁华,何不出去逛一逛?”
  惠亲王知道他是文庆的门生,要给足面子,便道:“好哇,本王倒要好好领略一下南国风情。”
  莫山大喜,欲要准备轿子。
  惠亲王道:“不必张扬,我们就轻车简从,信步在街上走一走,消消食便好。”
  惠亲王换上便装,叫上一个侍卫,加上段小中,随莫山走出驿馆。
  韶州没有京城的气派,却是精致得怡人。虽是夜晚,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种服饰的民众川流不息,全然看不出大清国正在积贫积弱之中。
  惠亲王一路行走,一路感叹,心想,南方可比北地富庶得多了,怪不得有“宁做广州一知县,不作京城一品官”的说法。
  正行走间,忽然由一座楼里传来唱曲的声音,琴声悠扬,歌声婉转,虽然听不懂唱得什么词,却是十分地缠绵动听。
  惠亲王停住脚步,眼瞧着那灯笼高挂的小楼,静下心来细听。
  莫山见状,道:“王爷,我们何妨进去坐下来,完整得听那歌女唱一曲。”
  “这可是妓院?”惠亲王沉吟道:“不太合适吧?”
  “这可不是妓院,这是专唱曲儿的歌馆,你看那牌匾上写着呢,这座楼叫‘清风阁’,满韶州城最好的歌女都在这儿呢!”
  “清风阁?好雅致的名字,既是歌馆,便进去瞧瞧。”
  清风阁的名儿倒是真的,歌馆是莫山现想出的名儿,这里就是地道的妓馆。
  莫山原是清风阁的常客,进得里面,那老板娘袅袅婷婷迎上前,两人对个眼神,便引上楼去,开了一间僻静的雅间。
  惠亲王才刚坐定,那老板娘去而复返,后面跟着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全都手托着果盘酒壶,一字排开,如天上宫阙里,仙女祝寿一般,将鲜果茶点摆满桌子。
  莫山道:“老板娘,这位是京里来的惠爷,快把你们这儿唱曲最好的姑娘叫来,给惠爷唱上一曲。”
  老板娘媚眼一挑,俏声道:“哎哟,奴家说今天怎么着呢,喜鹊一大早在院里亮嗓儿,原来是京里的贵客要来。这儿刚来一位十四五岁的雏儿,不光曲儿唱得好,舞也跳得一流,您等着,我给您送来,保管惠爷满意。”
  不多时,老板娘领着一个女孩进来。惠亲王抬眼细瞧,那女孩体态丰满,皮肤如雪,脸庞圆润,一双大眼睛如秋水似的,汪着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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