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笔记》三爷给你聊聊真实的古玩圈

  顺着皇城西安门外大街一直走,往北拐,路东就是吕彪的郡王府了,这里,离内城一家新开的戏园子不远,虽比不得东安门外的东安市场吉祥戏院有名,到底也是几家京城爱京戏的富豪们开的自娱自乐外带捧角儿的地界,因此一到晚上,华灯初上,这里便车马纷纷人来人往,内城里头爱听戏的老少爷们,少不了时常来捧场。


  一有夜场热闹地,自然少不了卖吃食的小摊子,一是为了赚点嚼裹银子,二呢,也方便了夜场听戏的客人、角儿们垫补垫补肚子,放眼望去,戏园子四周一大溜儿全是小吃摊,挑着灯笼、玻璃灯在等客人,昏黄温暖灯光下,那些热馄饨、汤包、糖火烧、炒栗子、糖葫芦、卤煮火烧、爆肚儿散发着温煦而恬淡的香气和五颜六色的美色,在那里等待食客们的到来。


  今儿招贴上,写的一笔非常精神的颜体大字,开场就是杨老板的《挑滑车》、接下来是小谭老板的《失空斩》,大轴子是誉满京城梅老板的《天女散花》。就这三场戏码,能让不少戏迷过好几个月的瘾头,大家早已蜂拥而至,热闹地似烈火烹油。


  离戏院子一箭之地,就是吕彪的郡王府,他最近闹心地厉害,急的嘴上都起了大水泡,抽大烟抽的一嘴麻木,就连最近见天陪在这儿的文四爷、张丰财也成日地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就怕这位凶神恶煞那天极了,一歪嘴就宰了他俩。


  为啥?

  吕老太太病入膏肓喽!

  上回使了诡计,从王文敏那里弄回来通天犀,文四爷又把年轻旗人推荐给吕老太太,本就是件“双喜临门”的好事儿,老太太听了文四爷一番猛吹,以为身体没事儿,也不顾病根儿,跟年轻旗人在床上颠鸾倒凤,昼夜宣淫,不几天,内伤外感一起爆发,她就浑身火烫睡倒在床上,起不来喽。

  本以为有了通天犀,可保平安,找了不少大夫,人家连连摇头叹息——都没见过这玩意儿,更不知道怎么用!打听的会用药的周太医,却滞留上海不回来,这下可抓了瞎!老太太病在床上,救命药就在身边,眼睁睁瞧着,就是没法子。可把吕彪急坏喽!找了大哥、三弟商量来商量去,束手无策。张丰财和文四爷没少帮忙,四九城都跑遍了,那些西洋大夫不论,中医里的高手们一听吕彪俩字,都知道这位不是善茬儿,推脱的推脱,告假的告假,任谁也不来。

  咋办呢?一时间,王府中愁云惨淡、上下惴惴不安。


  这晚,正好曹大总统为表示“体恤元勋”“广施恩德”特派了总统府医官前来探病,吕彪自然不敢怠慢,等诊完病,在大书房上茶询问。

  医官是留学德国的博士,又学习中医多年,算得上中西医精通,听完吕彪诉说老太太病情,又听了文四爷指着柜子上紫檀盒子里的通天犀吹嘘了半天,脸色阴沉不定。好一会儿才斟酌说:“将军,老夫人这病,可真难说喽,本身是好人,年纪高大了,服用些人参自然有益,只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太多,阴虚严重,又常吃人参,元阳暴盛,阳气逆冲,显然不太好。听这位文先生说,此物能救治,我没把握,这东西是古书在上记载的,临床实证几乎没有过,再说,怎么服用甭说我,就是中外医生也几乎不清楚,万一用错了药,雪上加霜可得不偿失。实话说,老夫人算得上灯干油尽了。”


  “啊?我的娘吆!”吕彪登时大叫一声,急乎乎就要掉泪,抹了把脸,吕彪握着医官的手:“老兄!我知道您是出过洋的大夫,难道没有一点儿办法吗?您要是能治好了我娘,我倾家荡产谢您!”


  “将军呐,现今不是我不救,是实在没法子啊。西洋医术里,能用的不过是吸吸氧气、打打针,可老夫人这病,既不是外伤,也不是炎症,又不是内脏骨头损伤,真没法子。您淘换来的这玩意儿,我可不懂怎么用。”


  “哎,真他妈倒霉!本想着费尽心机弄来这支犀角,谁知道都不晓得咋用,真是守着水塘渴死人,守着豆包饿死人!文四,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文四眨巴了小眼,望了望一筹莫展的医官,也没啥好主意,张丰财像睡着了,眯着眼也不说话。这玩意儿毕竟是他俩出主意弄来的,这要是一点儿用没有。吕彪还不得开杀戒?!

  也是他灵光一闪福至心灵,瞥了眼书桌上的文件和报纸,赶忙说:“吕将军!现在说不得了,老太太命在旦夕,咱再等可就坏事喽。我记得小报上登载了那日周太医医治拉车的法子,咱们既然想不出来,医官大人也不晓得怎么用,不如照方抓药,按小报上说的试试?您意下如何?”


  医官一瞧这小子贼眉鼠眼眼珠子乱转,心知他不是好东西,这药本身就不能乱吃,再者通天犀虽珍贵,临床根本没记载,照着报纸吃?!那还不如把老太太掐死呢!刚要说话阻拦,吕彪闻言精神一震:“对啊!文四爷说的有理!我虽上的军校,可略知一二,人家吃了一点儿好了,咱们也切点儿,给老太太服用,试试嘛,效果好,咱们接着用,效果差。。。。。。”说到这儿吕彪忽然想起死马当活马医这句老话,觉得非常不吉利,猛然一挥手:“没他妈效果差!我看,这法子行!医官老兄,您说呢?”


  医官看这俩二五眼胡说八道,心中冷笑脸上还是一片和气:“既然如此,将军就试试,真要是有作用,您赶紧给我打电话,我亲自来探望,大总统说了,用什么药您言语一声,我亲自送来。吆,都快八点了,总统府还有事儿,我该走了,您代我给老夫人请安吧!”

  寒暄几句,吕彪让账房封了二百大洋给医官带上,直送他出中门。张丰财心里嘀咕:这小子甭看是个厮杀汉子,可不傻!知道总统身边的人,都得关照好喽。


  吕彪回来有些莫名兴奋,叫侍从把登载王文敏、周太医用通天犀救治大牛的消息都找出来,一时间满屋的报纸铺开,几人瞪大了眼,左一条右一条的踅摸。

  还真不错,有家报纸全文登载地详细,周太医怎么切片,怎么熬药,什么味道,大牛喝了什么样,都写了。不过呢,当日外头的情景,记者们看得清,屋里的情景,他们是半问半猜妙笔生花才写出来的。吕彪瞧了半天,不得要领。

  “这里头说,切少许?少许是多少哇?”吕彪问文四、张丰财。

  这俩人没在,更不懂医术,文四爷琢磨了一会儿,陪笑说:“少许嘛,就是一点儿。”

  “废话!我又不是傻子,还不知道是一点儿?我问到底多少!”


  俩人面面相觑,张丰财说:“这,小的们可说不上来啦。不过,据我听买药的说,少许就是几分,几钱。”

  “几分几钱?”吕彪眨巴了几下眼挠挠头:“哎!老太太病得这样,还几分几钱的?管他妈屁用!依着我说,先切三片用吧!”

  “啊?”文四爷瞅瞅张丰财,心里一哆嗦。

  “来人!就在这儿用刀依着根儿,切下三片来熬成汤!”

  侍从们赶紧预备刀具去喽。


  这当儿,天色暗了。王府北墙外,离着墙根不远,有条小胡同,正在小摊上吃喝的人们,谁也没注意,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悄停在戏院外头,由打车上下来三个人,大摇大摆走过来,一闪身,进了漆黑的小胡同。还有两位,在车里挑帘看了看,又撂下了。


  这仨人,为首的精瘦干练,一个中年汉子,一个脖子下头带着黑墨镜,在小胡同里撒摸了一圈儿,悄无声息,为首的这人吩咐:“三眼,你在这儿守着,我和大龙换了衣服进去,真要是有什么事儿,你赶紧走,到我家等我们!”

  “师父,您就放心吧,我在这儿接应您和大龙兄弟!”

  不用问,来者非是别人,正是下三门副总门长草上飞于三叔、徒弟刘三眼和大龙!
  于三叔、大龙脱了外头大褂,布鞋,从包袱里拿出黑色衣服、短腰快靴换上,黑色绢帕罩了头脸,只露出精亮的眼珠子,收拾利落,看了看一丈多的墙头,于三叔笑笑:“大龙,怎么样,怕不怕?”


  “有师父在,就是龙潭虎穴,弟子也不怕!”

  “好。随我来!”刚说完,就见于三叔一纵身脚尖一点墙壁的青砖,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呼”上了墙!

  大龙不甘落后,撤了两步,纵身一拍墙壁借力,也上了墙,师徒二人把住墙头,往里张望。


  院里静悄悄的,亮灯处是几处岗哨,背着大枪的卫兵左右巡视,正院几幢楼黑漆漆没亮灯,只有中门前有几盏昏暗的灯泡忽明忽暗。远处东院看不清,只有西院几处灯火通明。警卫也森严地踱。

  “前头那个是仁淳堂,后头就是老太太住的卧房,大龙,你小心着。”说句小心,三叔轻拍墙头,一撇身子,飞入院中,两脚沾地,毫无声息,大龙也纵身跳下来,蹲在三叔身边查看。


  “你跟着我,别丢喽!遇上危险,甭管我,你先走。”三叔嘱咐。

  “那怎么行?师父,我得。。。。。”


  “听话!”三叔小声训斥了一句,再不言语,猫腰哈下身子狸猫一般滋溜溜往前就跑,这种姿势非常奇怪,身子快贴到地面了,不一会儿大龙就觉得腰疼,可三叔却越发精神,左拐右转,来到仁淳堂。

  蹲在矮树丛隔着窗户瞧了瞧,东客厅里,灯火明亮,几个人正围着个侍从官,用锯条切东西呢。大龙赶上来仔细观瞧,心中一震,小声附耳:“师父,他们摆弄的是不是王掌柜说的那玩意儿?”

  于三叔没说话,仔细回忆王文敏画的通天犀草图,隔着大玻璃瞧得很清楚,这个形状,就是通天犀。
  “哈哈”三叔心里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屋里人多,还得想法子动手。

  屋里紧张的众人,丝毫没注意窗外两个身影,吕彪看侍从官小心翼翼,急得暴跳如雷,大骂:“妈拉个巴子!你们这群饭桶,平时吃香的喝辣的,到关键时候就使不上劲儿。快点儿啊。”

  张丰财、文四爷一头热汗,盯着提心吊胆浑身紧张的年轻武官,这小子知道手里的玩意儿是宝物,还不敢使劲儿,只忍着骂,一点点锯,这玩意听说好几万大洋买来的,万一弄坏了,他这条小命可赔不起。

  足足花了三刻多钟,终于从通天犀根部,锯下来厚如芝麻饼、大小如婴儿手掌的三片犀角。

  张丰财小心说:“将军,这玩意是不是用的太多啦?报上说,当日周太医只用了薄薄一片呢。”

  “一片儿?还他娘薄薄的?!张掌柜,我妈这病可是严重,又不比那个拉车的小子年轻,一片咋够?再说,这角那么长,怕个屁!快拿药罐来!”


  下人搬进来个小碳炉子,一个簇新的小砂锅,填了水,放进去角片,吕彪不耐烦,挥挥手:“都出去,我们仨瞧着就行。”

  刚出了口长气的侍从,又被赋予扇风煮药的差事,闹得他哭笑不得,想想自己一个中校成了药童,真够可以!

  火势不大,却很集中,不一会儿开锅喽。一丝儿奇异甜腻的香气,从锅里传出来,吕彪惊奇问:“我说你们二位,闻闻,闻闻是不是这味儿!”

  俩人哪闻过这个?都装模作样凑过来,抽着鼻子使劲儿闻,真香啊!片刻间,屋里四人都飘飘欲醉,仿佛灵魂出窍一般不知身之所在,吕彪摇晃着脑袋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这、这真神了,妈拉个巴子的!比太上老君的仙丹都香呐,嗯,光闻这味,就是好东西。五万大洋,没他娘白花!”

  屋里几人醉了似得,脸红彤彤地,笑语吟吟,看地窗外的于三叔惊疑不定,琢磨了一会儿,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没听说有这种宝物,看着又黑又丑,煮了汤这么香!瞧屋里人意思,还能提神醒脑!真是好宝贝。

  又小火煮了半个多钟头,一股股奇异而淡然的香气越发浓重,从东客厅氤氤氲氲飘荡出来,传遍了仁淳堂和四周,把院里对方的各色鲜花香气全部遮盖了,引得院里下人、侍从和警卫提鼻子闻了,纷纷惊异。

  “嗨,老兄,你闻闻,什么味这么香啊!军长炖肉呢还是抽大烟呢?”

  “狗屁!炖肉能是这味儿?你就知道猪肉炖粉条子,咱们那嘎达多少年了,好没吃够?咦?真怪了,这也不像大烟味啊。我见军长亲自摆弄炉子,可能给老太太炖什么补品吧?”

  “谁知道呢,你再闻闻,嗬,我觉着闻了这味儿,真精神呐!”

  俩附近的警卫聊得火热,院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也悄没声赶来闻。

  屋里,吕彪高兴地满脸放光,让侍从把药斟满一支五彩瓷碗,看看还有,便吩咐:“再拿只碗,倒满了,来个人,拿提盒来,都送到老太太那里,文四、张掌柜的,咱们一起去服侍我娘吃药。我看呐,必然药到病除啦哈哈。”

  下人赶忙过来装了两只碗,把炉子、药罐拿走,三人往外走,窗外的三叔觉得正是机会,不料吕彪又回来了,三下两下把通天犀装进盒子,笑呵呵夹着,随着张、文二人出了仁淳堂,转录去了后楼。


  “妈的!真倒霉,这小子把药拿走喽。大龙,你在这儿蹲着吧,我瞧着这小子屋里有不少好玩意儿,咱们干这行的,讲究贼不走空,不能就为了王文敏这件东西吧,你在这儿看好了,等我去后院得手,再进去挑几件好玩意!这叫顺手牵羊嘿嘿。”

  “嘚来师父!”


  大龙蹲在树丛里目送于三叔呲溜几下就没了影儿,赶紧睁大了眼,往屋里瞧吕彪的古董。嗬!这一屋子摆的那叫一个华丽。大架子上全是好东西,大龙是专干“坑活儿”的,对鉴赏历代古物虽比不得王文敏那么在行,可也多少知道一些,便心里默算,这件不错,那件也好。。。。。。。



  于三叔随着仨人来到后院吕老太太住的地方,看了看,这里灯火更为明亮,不好探查,见几人进了小楼,转进卧房,便转到后头,一看,嗬,也是西洋屋檐大玻璃窗户,没处藏没处躲,里头人影幢幢,显见不少人忙活。

  怎么拿东西呢?于三叔略一沉思,冷笑一声,背身子轻轻贴住外墙,内提丹田气,手脚四肢都附在墙壁上,骨骼不动,全靠肌肉力量紧紧罩住墙,脑袋轻轻一拧,好家伙!竟然“唰唰”在墙上游动起来,活像一只巨大而灵活的壁虎!

  三叔一点儿也不耽误,全靠腰力,随着墙壁轻柔而迅速地唰唰游动,自由自在毫无挂碍,自正楼游动到吕老太太住的卧室后方,脑袋朝下,来了个倒挂金钩,拧过半个脑袋,透过大玻璃窗和浮动的窗帘,往里观瞧。


  懂行的都知道,三叔这招,可是下三门轻功里的绝学——壁虎游墙功!没有三十年的功夫和高人指点,任谁也玩不了!



  屋里几个老妈子、大丫头手脚不停,给吕老太太预备着饮食、擦身,几个漂亮小伙儿一脸忧愁站在边上,瞧着锦被下头这位一头乱发、二目红肿、面目肿胀而全身火烫、口涎直流的衰败老妇人,说不清是什么什么滋味。

  那个年轻旗人,自然在里头,这些日子,可把他闹坏喽。本以为进了将军府伺候老太太,他还挺高兴,以为有个吃饭的地方,不料原来是让他在床上“伺候”,这位又老又丑又恶的老太太见了他倒很喜爱,成日介颠鸾倒凤,那劲儿,跟个中年女人似得,闹得他浑身酸疼、头晕脑胀不已,一连几天,谁受得了?

  老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还坐地吸土呢,谁知道这老太太是吃人参吃多了,还是天生异禀,竟然日日夜夜离不开男人,甭说年轻旗人,就是其他几位“娈童兔子”,也快被榨干了。

  好歹老太太病重,不能再在床上折腾,总算让他们歇息几天,有几个精明的娈童兔子私下里嘀咕:“老太太命不久矣,咱们还是快想法跑吧,不介,哪天老太太一闭眼,没咱们的好儿!”这番话很得其他几个漂亮小伙儿的同意,可老太太奄奄一息,府中早就加了岗,他们这些人,谁也不能随便出入,吕彪有话:都得安安生生在这儿伺候老太太,谁要敢起异心,立即枪毙!


  因此,瞧着这几天吕老太太越发委顿,小伙子们也提心吊胆,生怕老太太突然死了,他们得跟着陪葬!

  吕彪领着张丰财、文四爷进来,下人们赶忙行礼,为首的丫头跟他说了说老太太的病情,吕彪安慰道:“甭怕了!灵药来喽。这回,老太太有救了。快预备,给老太太副药。”

  方才还死气沉沉的众人听说将军拿来灵药,转瞬间欢喜不已,手脚不停,把提盒接过来,打开,屋里顿时弥漫出一阵淡然而奇妙的香气,熏得众人精神焕发,只有几个漂亮小伙儿更加愁闷:这老太太要好了,还不得更能折腾?


  吕彪坐在床上,俯身对着吕老太太大喊:“娘!灵药熬好啦,儿子亲子熬的,您闻闻这味儿,真他妈香,这次您喝了,保管祛病延年呢。快起来,喝药!”


  浑身热胀难受、神智迷糊的吕老太太睁着大眼:“啊?找、找着药啦?快、快拿来我喝!”试了试,身子绵软如麻,起不来,吕彪扶起老娘,一伸手,从大丫头手里接过五彩药碗。

  文四爷突然喊道:“将军且慢!”

  “嗯?”吕彪皱眉看看他,屋里老妈子丫头也奇怪。

  文四爷不慌不忙,眼珠子转了几圈,说:“将军,这药虽是通天犀灵药,方才总统府医官大人也说了,毕竟没有什么实证经验呢,老太太病体支离,怕受不了,我看,先叫人试药,没事儿再请老太太喝。这个,在大内也有说法呢,老佛爷当年吃药,都是先叫御医、太监、宫女尝了再吃。万无一失。”


  吕彪心中转念,哈哈大笑道:“是啊!还是四爷你见多识广!既然老佛爷都用过,为了保险,咱们也找人试试。”

  奄奄一息的吕老太太别的没听清,一听老佛爷,霎时精神一震,喘息说道:“快,快叫他们试。”顺手一指,正指向那些漂亮小伙儿。

  文四爷受了夸奖,笑着看张丰财,张丰财心说:你小子,真他妈损!
  其余人听说试药,吓得方才欣喜化为乌有,老妈子、大丫头们都缩着脖子生怕叫自己吃,见老太太此时还“想着关照”娈童,顿时放了心,有脸面的大丫头立即上前,吕彪撇着大嘴把药递给大丫头吩咐:“拿个小勺,你们,一人喝一口!治好了老太太,我有重赏。”


  “是。”几个漂亮小伙儿苦着脸强颜欢笑,心里直打鼓。面前这碗汤药,气味奇香无比,提鼻子一闻,甜腻醉人,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可看看琥珀色的不知名药液,还是有些疑心,怕中毒呗。

  “怕什么?喝!”吕彪暴怒一声,几个漂亮小伙儿拿了调羹,一人一勺,哆嗦着喝了下去。这药刚一入口,酥酥麻麻非常舒服,咽下去呢,泛出一丝儿说不出来的腥气。
  @胶州千户所正千户 2017-02-02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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