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还原“闹鬼小区”的真面目

  “哎呦,老马,你还藏着件凶器啊,想杀谁啊?”我打哈哈道。
  “这不是我的。”马天明道。
  我把翻出的东西扫回床下:“不是你的难道还是我的。”
  黄领松开了马天明。
  “这下你死心了吧,杜凡,肯定是你昨晚做梦了。”胖子说。
  我摸摸脑门,“不会,绝对是真的,我们可以到后面花园去看,那里的坑还在呢。”
  “去看看去看看,可就是有坑也不代表是我挖的啊,说不定是你自己挖的。”胖子笑着说。
  四人一起来到后花园,到了那里我一看傻眼了,所有的坑都不见了,树底下全都好好的满是青草。
  我脑子转不过来了。黄领对马天明和胖子说:“对不起你们了,杜凡可能真是脑子糊涂做梦以为是真的了。他也是关心你们,你们别见怪。”
  黄领拉了我一把,我也忙着向他俩道歉。
  胖子笑呵呵地说:“没事没事。”
  马天明冷冷地转身走了。
  这样到了晚上,学校的国庆晚会开始举行了。先是其他几个班的同学依次上台表演,有唱歌舞蹈小品什么的,都很精彩,底下看的同学们热烈鼓掌。
  轮到我们表演了。小倩和胖子扮演的宁采臣上场,两人拉着手开始对白,然后班长扮演的小青、和马天明扮演的姥姥冲到场上,马天明手里拿着根鞭子虚打了胖子和小倩几下,恶狠狠地说道:“死贱人,你竟然敢瞒着我厮混别的男人。”
  “我这有证据!”班长小青拿出一块手帕,指着上面的字念道,“今晚别来,以后再来找我。”
  马天明道:“你这个贱人,你忘了我怎么折磨你的吗?再不听话,我要毁了你的骨灰,叫你灰飞烟灭。明天我就把你嫁给黑山老妖,他虽然年纪大了,可折磨起人来比我还厉害,到时候你就知道滋味了。”
  黄领拿着一把木剑,头戴道冠跑到场中央一边挥剑一边开始和马天明对打。
  马天明用鞭子指着黄领道:“你这个死道士,老是来破坏我的好事。小倩的事情你要管,杜凡的事情你也要管,你以为有你在我就不敢动他们吗?”
  我一听不对,马天明怎么改词了。黄领也是一愣,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马天明接着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有千年的修行,在我手下死去的冤鬼成千上万。你一个小小的道士就想来收我,妄想。小倩是我的,我要永远占有她,谁也不能从我这里把她抢走。”
  我悄声忙催促黄领:“快打,快打,打完谢幕了事。”
  黄领冲上去挥舞木剑向马天明虚劈,马天明挥舞鞭子迎战。打了几个回合,我叫马天明道:“马天明,快倒下,倒下就收场了。”
  马天明随着黄领一剑下来顺势倒下。黄领收剑去拉胖子和小倩准备鞠躬谢幕。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觉周围气氛不对,太安静了,就是那种时间静止的感觉一下又出现了。台上黄领他们一下都不动了,台下的同学们也全无声息地僵坐着,一切都像照片一样瞬间被定格,我连自己的呼吸都感觉不到。这种静止让人措手不及,感觉说不出的诡异和压抑。
  我眼前一黑,忽然一下,一切又松动了,空气开始重新流动起来,同学们的喧哗声伴随着我砰砰的心跳声又回到了耳内,再看台上,马天明手持匕首插在了黄领的脖子上,鲜血溅到了一旁呆立的胖子脸上,他看着马天明,抓住自己的头发连身尖叫起来,恐怖的叫声响彻整个大厅。
  这就是十二年前见鬼之后发生的事情了:黄领死了;胖子疯了,演出结束后他就满嘴胡话言行错乱,最后只能退学被父母送进精神病院治疗;马天明被关进了监狱,他自己也解释不清当时杀害黄领的动机,但他被法院认定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杀人的,因为他只有17岁,所以没判死罪。
  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按理说胖子就是受了点惊吓也不至于发疯,马天明虽然白天因为我而和黄领起了些争执,但也不至于为此杀他啊。还有胖子挖的那些树下的坑怎么会消失了呢?那把匕首马天明说不是他的,那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一切都成为未解的谜团困扰着我,那晚见鬼的事情我谁也没说,把它和这些谜团一起束之高阁,选择性暂时忘记了。
  此后,我和班长、小倩在学校平安地完成了学业,毕业后有了各自满意的工作。小倩在我持续的追求下和我结了婚,不久有了孩子,本来以为一切都会美好起来的,但是半年前孩子突然莫名其妙失踪,我也因为这个和小倩吵架,导致她搬到父母家去住了。
  谢谢兄弟,只有你挺我啊***
  我关了电脑,脱掉外衣躺到床上。临睡前我抽了根烟,迷迷糊糊之中又开始寻思,是啊,是马天明杀了黄领,可是前天晚上黄领逼问我的时候,我怎么会一点想不起来呢?
  睡到半夜,我突然被一声巨响惊醒,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几个黑影晃着手电冲入卧室。最前面的两个高大身形同时虎扑把我压在床上,紧接着我的双臂双腿都被死死摁住,电筒的光直照在我的脸上,刺得我睁不开眼。
  灯亮了,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用枪指着我的鼻子大吼道:“叫什么名字?”
  “什么?”
  “说!你叫什么名字!”
  “杜凡。”
  “大声点!”
  “杜凡。”
  那个警察直起身,拉过身后一个人来问:“是他吗?”
  那人头上还缠着绷带,像是从医院里刚出来,他探头仔细看了看我的脸,点头说:“是他。”
  警察一挥手道:“拷上,带回去。”
  其他警察给我穿上毛衣毛裤,棉衣棉裤,他们手脚很粗鲁,弄得我很疼。
  “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抓我?”我清醒过来了,大声叫嚷道。
  一个抓住我胳膊的警察劈头给他一掌:“老实点!”
  他们架着我下楼,有几个留下来在搜查屋子。
  架着我的两个警察走的很快,我的脚几次被楼梯拐到,跌跌撞撞的。
  到了楼下,三四辆警车防暴车停在门口,车顶的警灯闪烁着,楼前楼后隔几步就站着持枪的防暴队员,还有很多便衣。
  我被推进一辆警车里,左右都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察,我被夹在中间。车门重重地关上,车子驶出小区。
  看看身边的警察,我一阵恍惚。
  警车刚启动就停下了,警察局已经到了,这速度就像从一张床跳到另一张床那么快。
  我被架下车,拖进警局大楼。在灯火明亮的走道上,两面房间的一些警察都探出头来看着我们,有的像是如释重负般兴奋,有的向那个带头的警察竖起大拇指。有的却忧心忡忡,面露怀疑之色。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这么晚还有这么多警察在局里,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被带进一间门上写着审讯室的房间,在屋子中间的一把椅子上被摁下。椅子扶手上有块夹板,我坐下后一个警察把夹板一锁,这样我就站不起来了。
  房间不大,只有十几平米,但空荡荡的让人感觉像在一间很大的停尸房里。四面墙壁和头顶都有几排很亮的白灼灯。椅子在房中间,面前是一张长桌,有几个座位,现在都空着没人,桌上放着一台电脑。
  过了一会,进来了三个警察,两男一女,在长桌前坐下,坐在中间的那个正是带头抓我的。看守在我身边的警察向他们敬了个礼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带头警察看来很急切,也很愤怒,指着我说:“快点老实交代,把你做过的都说出来!”
  我仔细看他,发觉这个警察和我以前学校里的教导主任“老刀”长得很像。
  这家伙什么时候混到警察队伍里来了?
  旁边的那个男警察年纪大点,看起来五十几岁,秃头,面容却像被涂抹过似的模糊不清,只有一片土黄色。他说:“队长,还是按惯例让贺盈先记嫌犯的情况吧。”
  那个叫贺盈的女警察坐在电脑前,一边询问我的姓名住址职业家庭情况一边记录着。
  我发觉这个叫贺盈的女警察长得很美,简直像个女明星,身材也很诱人。
  我忽然想起来了,贺盈这个名字,是我以前公司的一位已婚女同事的。这个女同事经常穿的很暴露,或许在那个时候我潜意识里就有偷窥她的欲望。
  “老刀”突然恶狠狠地打断了我的遐想:“今晚九点你在哪里?在干吗?”
  “我,我在家睡觉啊。”
  “有谁可以给你作证?”
  “我一个人睡觉,没别人啊,没人能给我作证啊。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和我有关系”
  我不慌不忙地回答着一面暗自告诫自己镇定。
  “发生了什么事情要问你!”老刀又开始大吼,他示意身边的贺盈,“给他念念报案人的笔录。”
  贺盈拿起一份纸念道:“今晚九点,居委会小杜来到我家找我女儿钱秀红,他们在客厅不知为什么事情争吵起来,这时我和老伴已经睡下,没听清他们吵什么。我起身去看,我女儿说没事,劝我去睡,他们就到门外去了。过了半个小时多我见女儿还没回来,很不放心,就穿衣出门去找——”
  老刀挥手止住她,对我说:“现在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吧?!”
  我一脸困惑,居委会小杜,是指我吗?钱秀红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确实在家睡觉哪也没去啊。”
  “你的意思是人家在说谎?”
  “我确实没去过,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那接下来的事情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
  “你杀了钱秀红!”老刀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什么,杀人?我愣住了。 这可搞得有点大了!
  老刀对身边年纪大的那位警察说:“老董,给他看看照片。”
  老董拿了一叠照片走到我面前摊开。
  几张照片从不同角度拍摄了一个中年女子倒在血泊中的摸样。她体型微胖,面容苍白,头发凌乱。有一张是背面的,灰色大衣后背上,已经呈现黑褐色的血迹像墨色的荷叶一样垂落。
  “我不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叫道。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咯!”老刀嘲讽地说道。
  “我真的在家睡觉,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知道,我这两天遇到的怪事可多了,我晚上根本不敢出门的。”
  “什么怪事?说说看。”老董伪善地道。
  “哎呀,这个——”我欲言又止,“这个说不清,说出来你们也不信。反正,我肯定没有杀人,这是和我没关系,你们这是在冤枉好人。”
  对面三个警察看着我这幅样子,反应各有不同。老刀一脸不屑,似乎见惯了这种装腔作势的表演,不耐烦地转着手里的一只笔,鼻腔冷冷地哼了两声;老董若有所思,冷静地观察着我,不动声色;只有那个女警察贺盈的目光里似乎有着一丝同情。
  老董附耳转头对老刀说:“我们先暂停一下吧,出去看看现场侦查和嫌犯家里搜查下来的结果,再讨论一下下一步的审讯方向。”
  老刀点点头,他们起身走出房间,两个武警又进来站在我的旁边看着我。
  马上,三人重新回到审讯室,手里拿着些东西放在桌上。
  这次是老董先发问,他拿出一个塑料袋问道:“你认识这些东西吗?”
  贺盈起身接过袋子拿到我面前,我看到袋子里面是一支口红和一支眉笔,好像正是那天晚上我发现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里的东西,我当时随手一扔也不知道放哪里了。
  “这个东西是在我家找到的?”
  老董点点头。
  “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我回家就发现的,还以为是我妻子买的,打电话问她才知道不是。”
  老董用缓慢的语气问道:“你认识住你家楼下301的女子萧芳吗?”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天我向李探长打听这个女孩被害的事情,李探长说,警察在死者钱包内发现一家商店的购物账单,购买时间就在回家的路上,核对死者身边物品,除了少了几样化妆品外其余钱物都在。
  难道这些东西是那个被害的301女孩叫什么萧芳的?
  我谨慎地回答道:“只见过几次,没说过话,不能算认识。”

  老刀又拿起两样东西,是一顶贝雷帽和一副墨镜,他冷冷地对我道:“这两样东西是你的吗?”
  我仔细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的。可那是我夏天才戴的,已经放到衣柜里去了。这两样东西又有什么问题?
  “是我的,怎么了?”
  “贺盈,让他靠近点,给他看录像。”
  贺盈起身解开我椅子上的夹板,带着我来到桌前,把桌子上的电脑转向我。
  那是一段黑白的影像,应该是监控录像,地点好像就在我们小区。一个带着墨镜和帽子的男子,身形和我相似,匆匆忙忙地从一盏昏暗的街灯下跑过。
  我有点吃惊,倒不完全是因为这个身影看起来很熟悉,很像自己,而是我发现一个问题,录像上显示的时间是11月6号晚上11点29分。可是,今天应该才11月4号啊,我昨天刚领的工资,每月3号我们公司发工资,这不会错啊。难道是监控仪器出错了?
  @蘑菇小象林小萌

  重新整理的旧文,情节段落结尾都增加了一倍,希望老朋友们也来支持一下。
  “怎么,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看这么久!”老刀嘲弄地说道。
  “这是——今晚的录像?”我迟疑地问。
  老刀像是在表演般地大喝一声:“别装蒜!什么时候的你不知道!”
  他从桌上拿一张照片摔到我面前,那是一个衣着时髦的年轻女孩,倒在血泊中。
  “这是你杀害赵嘉怡那晚逃跑时被拍下的影像,你还想抵赖吗!”
  我彻底懵了,赵嘉怡是谁?还有那个什么钱秀红?这些陌生的人名和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我有好像很熟悉这些名字。
  老刀又把一张照片摔到我面前:“这是你在11月7号晚上杀害的红婷!”
  照片上是个同样倒在血泊中的穿着格子裙的白领女青年。
  老刀把一件大衣摆到桌子上道:“你在杀害红婷的现场被扯下一粒纽扣,我们在你家搜出了这件少了纽扣的衣服!”
  老董又拿出一把匕首扔在桌子上说:“这是在你家搜出凶器,上面虽然没有指纹,但鉴定结果是和造成那些死者伤口的痕迹一样。”
  老刀冷冷地道:“你在9号晚上杀害张英后逃跑途中和小区保安发生扭打,你打昏了他,今天他醒来在你家指认出了你。”
  我想起那个头上包着绷带的男人,这个人面孔有点模糊看不清是谁。
  “把他带回去。”老刀叫贺盈。
  我瘫倒在椅子里面,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突然,一股愤怒的情绪抓住了我——我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啊!孩子失踪!妻子离开!遇鬼!时间混乱!现在,又成了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天啊,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仰天大声叫喊,让一切立即结束吧,立即!
  周围忽然一片黑暗。
  @姓回的姑娘 来自:UC浏览器 时间:2014-04-29 22:37:00
  太刺激啦,露珠今天还有吗

  好吧,为了你这句鼓励。再更新——
  @gxgj01 来自:UC浏览器 时间:2014-04-29 22:47:00

  太监到不会,就是最后有点难……
  我感到自己在床上翻了个身,被子被自己踢翻了一角。我想努力爬起来,可是不行,深重的睡意又把我拖了下去。我有点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了。
  眼睛慢慢能适应周围的黑暗了,我看清自己是在一间三面是墙一面是铁栅栏的小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窗子,也没有灯,只有走道上有些光亮透进来。
  房间的右面墙壁边有一排像旅馆里的通铺一样长长的床,一个人正睡在上面。
  我这是到哪了?这里看起来像是监狱,难道又在继续刚才的梦吗?
  像是要回答我的疑问,那个躺着的人伸了个懒腰直起身子来,对着我说:“不错,这里是监狱。”
  这个人就像一张映在画幕上的剪影,只有一个男人的轮廓。
  “你是谁?”我问。
  “我是一个囚犯,和你一样。不一样的地方是你是生活里的囚犯,而我,是你梦里的囚犯。”
  “我梦里的囚犯?你关进来多久了?”
  “我想想,”他沉吟道,“好像有十二年了吧。”
  “十二年?”我感到这个数字有点熟悉,“你犯了什么罪?”
  “和你一样,杀人。”他冷冷地说。
  我惶恐地叫道:“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
  “呵呵,每个囚犯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多证据会指向你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我抓着自己的头发摇晃着头。
  “你的思路很正确。那么,是谁想陷害你呢?他陷害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是啊,是谁呢?我思索着。
  “有些事情靠苦思冥想是没用的,可是,当你不想它在做其它事情的时候,却反而一下子就能想通。比如,你在听故事的时候。”
  “听故事?”
  “是啊,我在这里关了这么久,当然有很多故事,如果你仔细听,说不定就能知道答案了。”
  “你说说看。”
  “有一天这里来了个囚犯,我不记得是哪一年了,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个人长得像一根竹竿,又高又瘦。他的样貌很柔弱,根本不像是个会犯罪的人。他关进来之后,每天有一个时段都会对着墙壁跪下,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本来我以为他是个基督徒,可是后来他告诉我他不是,他只是在对一个人发出自己的心愿。”
  “那个人一定对他很重要。”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有天他终于对我说出了他的故事,你知道,长年累月地关在这里会让人觉得多么枯燥无聊,不说点什么打发时间日子简直没法过。”
  “他说了什么?”我茫然地问。
  “他说他老家在农村,村里人都很穷。他很早就辍学在一家修车铺打工了,赚来钱补贴家里,还供妹妹上学。通过勤劳和努力,到了十八岁的时候,他自己开了一家小修车铺,家里也富裕了些。有人就上门来给他提亲,乡下人成亲早。对方是同村的一个女孩子,父母觉得这女孩不错,他自己也觉得还可以,这样两人见了几次面之后,亲事就定下了,准备明年结婚。那个女孩在这期间跟着小姐妹到大城市去打工了,两人只是偶尔电话联系。到了快要结婚的日子,家里已经把婚房家俱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女孩还没回来,打电话去问也总是推脱工作很忙想等等再说。父母就叫他到城市去接她回来。他单身一人来到她打工的城市,因为不熟悉道路,到了她打工的厂子,人家告诉他这个女孩今天休息不在。他就给她打电话,电话打通了,可是这个女孩知道他来了很不高兴,也不肯和他回去,也不肯见面,人现在在哪也不告诉他,最后竟然挂了电话,再打就关机了。他窝了一肚子火在城市的街道上瞎逛,不知该怎么办好。在一处偏僻的道路上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他背在肩上的包被一个男人抢了。他回过神来立即去追,追了几百米之后他把那人扑到在地,那人拿出一把匕首要刺他,他一手摁住对方握匕首的手,一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这个时候他一整天来的怒气都爆发了出来,心里升起一股邪火,死死地掐住那人的脖子,直到那人丝毫没有挣扎了他才有点清醒过来,可是已经晚了,那个人被他掐死了。他慌忙地逃离了现场,连自己的包都忘了拿。”
  “这应该算防卫过当或者过失杀人吧,不会是死罪。”我道。
  “你说的不错,可是他当时吓坏了,脑子里只有逃跑的念头。那个丢失的包里有他的身份证,他知道警察一定会到家里找他,所以不敢回家。他想到去找他妹妹,想和她商量一下怎么办。到了他妹妹的学校,打了电话才知道学校已经找过他妹妹了。他没敢说自己杀了人,告诉妹妹只是打伤了人。妹妹就叫他在外面躲一阵,还叫一个同学来送钱给他。”
  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他说的这件事情有点熟悉,好像和我有点关系了。
  黑影继续说道:“那天他在学校外的一片竹林里,等着妹妹的同学送钱来。那一刻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心里充满了绝望。他后悔自己为什么当时那么冲动,也许只要自己稍稍用力轻一点,也许只要能提前清醒那么几秒钟,那个人就不会死。他开始责怪所有人,责怪他的父母,为什么要替自己许下这门亲事?为什么要急匆匆地叫自己去城里接未婚妻?本来他见女方不是很热心婚事,自己也有些犹豫,还想过和她分手。他现在最恨的就是她了。如果不是她三心二意推脱婚事,他就不会到城里来找她。如果她能和他见面,说出体面的理由,甚至提出分手,他都能接受。他并不爱她,和她在一起并没有过爱的感觉,他只是听从父母的意见找一个实惠的能过日子的女人。可她却偏偏那么蛮横无理毫无解释地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为了平息心里的怒火他才会在街上瞎逛,才会遇上那个抢包的,才会一怒之下失手杀了他。是她,毁了他的一生!他才十八岁,生活才刚刚开始,却突然一下子就要结束。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呢?死刑?无期徒刑?还是背井离乡过着提心吊胆的逃亡生活,最后还是难逃被抓的命运!他心里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他不敢面对这些结局,与其这样,不如到家乡的大山悬崖上跳死了事。他坐在竹林中间的草地上,开始哭泣。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扭转命运的脚步声。一个少女走进了竹林,他仰头看到金色的太阳在她头顶形成一圈耀眼的光环,光环之中娇美的容貌恍若仙子,看着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温柔和慈爱。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形象呢?一瞬间他像被雷电击中一样。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美,这是一种和看到日常生活中漂亮、美丽的异性,或电影电视上的美女、明星完全完全不同的感受。这个形象是如此圣洁、神圣。他凝视她许久都说不出话来。还是她开口问他是不是丁婷的哥哥,他呆呆地点点头。她把装在一个信封里的钱交给了他,然后转身走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位少女是他妹妹约好来送钱给他的同学。但他觉得,她就是来拯救自己的菩萨。从那一刻起,他在心里发了一个誓言,今生一定要追求到这位女孩,不管用多久的时间,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这时他的思路也清楚了,自己只是误杀,现在去自首,在监狱里表现再好些,说不定只要数十年就能出狱,到那时他也只有三十岁。出狱后,他就会去找这个女孩,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得到她,一定要娶她为妻。”
  啪啪,啪啪,我嘲弄地鼓了几下掌撇着嘴说:“故事很精彩,我不知道是该佩服你呢还是该佩服我自己,人总是在梦里能产生超凡的灵感编出精彩的故事。让我说说这个故事的来由吧,这一切都是我潜意识里把生活中的一些片段联系起来的结果。高个子瘦瘦的男人,我想就是在花鸟市场跟踪我的那个人吧,我把他和回忆里在竹林遇到的那个高个子,班长的哥哥,结合成了一个人。寻找未婚妻误杀劫匪的情节,也许来自于我不久前看过的某部电视剧或者某条新闻。竹林里见面的那段感人戏,我想是在模仿某本小说里的桥段,我想起来了,这个有点像金庸的《天龙八部》里第一恶人和段正亨妻子相遇的情形,还有一本推理小说叫《嫌疑犯的献身》,是我很久以前看的,也有这个桥段。至于编造这个故事的心理需求,是因为我现在想知道谁在陷害我?为什么要陷害我?所以在梦里就制造出这样一个人,并给了他一个的动机。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个人已经出狱了,正是他杀害了那些小区居民,然后陷害我,目的就是为他追求小倩扫清障碍?”
  啪啪,啪啪,黑影学着我的样子也拍了几下手道:“你的分析很精彩,几乎可以媲美我的这个故事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我打了个哈欠道:“还有故事?这个梦的时间好长啊。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长的梦,我已经觉得厌烦了。”
  “讲给我听这个故事的人你认识。”
  “我认识?是谁?”
  “是你的老同学马天明。”
  我吃了一惊。
  黑影似乎得意地笑了笑,开始了他的叙述:“马天明只在最近才进来这里的。一开始的时候,他整天都抱着头蹲在角落里,什么话都不说。后来,他开始说话了,可是只说反复说一句,我是被冤枉的,我要报仇。整天都在重复这一句话。在他离开的那天,他对我说出了他的故事。”
  “他怎么说的?”
  “你这句话有问题啊。你为什么不是问他说了什么?而是问他怎么说的?好像你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我沉默不语。
  黑影继续往下说道:“他说十二年前,他在艺校读书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和几个同学一起出去看电影。在回来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个鬼。当时,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就静止了,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他们几个人都动也不能动。他看到那个鬼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然后消失了。他感到这个鬼一定是附身到了他们其中一个的身上,但是谁他并不能知道。当时间又开始流动之后,其它人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他感到心里害怕,也就装作和他们一样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之后有一个晚上,他在宿舍里,睡到半夜被一些声音吵醒,醒来看到他的同学胖子拿着铁铲走出宿舍,接着,另一个同学杜凡也跟了出去。他就很好奇,起身跟出去。胖子走到了宿舍后面的小花园里,开始在树下面挖坑,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杜凡则躲在一棵树后面盯着胖子,双手还在对着胖子做着一些奇怪的手势。过了一会,胖子拿着铲子回宿舍去了。杜凡走到被胖子挖过的那些树下,用泥土和杂草把胖子挖的坑一一填上之后才回宿舍。可第二天,杜凡带着黄领来找他和胖子,要追查胖子挖坑的事情,还搜查他和胖子的床下。胖子的铲子不知道藏哪了没被找到,他的床下反而多了一把匕首。杜凡还带他们到宿舍后面的小花园,要找那些坑,可那些坑不是被他自己填上了吗?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到了国庆节晚上,他们表演节目,就在结束的时候,他倒在地上,正要站起来和大家一起谢幕,突然,他感到四周的空气静止了,就像那晚在校外见鬼的那刻一样。时间停止了,周围的人动都不动。但是,他看到杜凡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从台后走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他床下的那把匕首。他走到黄领背后,一刀刺进了黄领的后背。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一切一瞬间回复正常了,好像时间又回来了。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竟然站在了黄领的背后,手上握着插在黄领后背上的那把刀,旁边的胖子脸上满是鲜血开始大声嘶叫。他的头脑当时一片混乱,整个人都懵了。被警察抓起来之后,他向他们申诉,告诉他们是杜凡杀了黄领。可是没有用,当时没有一个人看到杜凡杀黄领的一幕,却有几百人看到他握着刀站在黄领身后。就这样,他受尽冤屈,在牢里整整呆了十二年。”
  黑影像是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对我说道:“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我不屑地说:“这个故事简直荒唐至极!我为什么要杀黄领?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
  “因为小倩当时喜欢的不是你,是黄领!”
  “胡说,你怎么知道!”我愤怒地大叫。
  “因为马天明当时也喜欢小倩,有一次他看到小倩把日记本放在课桌里没有拿回宿舍,就趁没人时打开偷看了。那上面写满了小倩对黄领的爱慕之情。”
  我感到自己要崩溃了。
  “马天明说,他出狱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你报仇。他也要你尝尝被陷害的滋味,尝尝坐牢的滋味。”
  黑影立起身来,像是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又说,“好了,我的故事说完了,你慢慢分析吧,我要走了。”
  我有些惊讶地问:“你可以出狱了?”
  “是啊,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因为你进来了。”
  我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走到铁栏杆前,拍了拍手,一个警察走过来,用钥匙开了门。
  在转身出去之前,他扭回头对我说:“对了,你还没有问我杀的是谁呢。”
  “你是谁?”
  “是谁你最清楚了。”说完这句话,他的脸忽然变得清楚了,而且越来越大,向我一步步逼近。
  我惊恐地看到,这张脸竟然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那张脸说道:“十二年前,你因为杀了黄领,潜意识里内心的愧疚使你把自己关进了这座梦里的牢房,你说我的这个分析对不对?”
  我大叫一声,从床上直起身来,满头冷汗。
  今日更新结束。谢谢看帖的朋友们。
  @小捏捏mama

  谢谢帮顶
  @alan9250 来自:iPhone客户端 时间:2014-04-30 01:09:00
  之前看过 我就问一句 这次有没有结局?

  实在不好意思,之前是因为对结局不满意所以没贴出来,辜负了很多网友的热心。这次做了大改动,字数增加到了一倍,但结局到现在依然是个问题。我也是想借着网友们的支持的动力,趁热激发一下自己,希望写出满意的结局,

  不过,不管怎样,这次一定写完结局,即使是个很差的,也会贴上来。毕竟,完美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奈何票 时间:2014-04-30 08:29:00

  来了
  我醒了过来,这个噩梦总算结束了。
  我马上起身去打开电脑,连外衣都没顾上穿,冷得直打哆嗦。我看上面的时间,电脑即时日期显示11月5号凌晨3点15分。
  我松了口气。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而且还特别清晰,每个细节都能回想起来,和真的一样,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自己成了连环杀手?自己杀了黄领?难道是像电影《盗梦空间》一样有人进入了我的梦境,在给我灌输意念?这一切到底是在毫无意义地胡编乱造还是真的有什么寓意?
  真见鬼!
  我觉得疲乏极了,看来自己真的该听医生的话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了。
  早上,我起床后给公司主管打了个电话,说想请一段时间假,主管同意了。主管是个很有同情心的人,当初孩子刚失踪那阵,主管还帮我在网上四处发寻找孩子的帖子。
  吃完早点,我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女警“可是,我发现她怎么长的和自己昨晚梦里的女警很像呢?
  “你好,是杜先生吗?我叫贺盈。”
  连名字都一样,我彻底懵了。
  “你好,有什么事吗?”我迟疑地问。
  “我是市局专门负责调查儿童失踪案件的专案组成员,这次来是想再重新了解一下你孩子失踪时的具体情况。”
  我把她让到家里坐下,问:“半年前你们当时没调查出什么结果,现在怎么又开始调查了?你是市局的警察啊,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你。”
  贺盈脸红了红,随即正色说道:“是这样,最近你们小区和周边地区又发生几起儿童失踪案,我们觉得和你儿子的案件可能有关系,所以局里派我来核实一下当时的情况。你能再详细和我说说吗?”
  “奥,好吧。我儿子叫杜小锋,8岁,上小学二年级,学校就在小区旁边。平时放学都是我爱人或者我岳父岳母去学校接的。那天下午学校放学早,他就一个人回家了。大概一点半左右,当时在楼下摆摊收废品的202的邻居看到他进了门楼。我妻子王小倩那天下午在家,但她说没见孩子回来过。3点她按时去学校接孩子,发现不在,回来后202的邻居告诉她见到孩子的事情,她就急了。她在小区到处找都没找到,又和我岳母去学校找,也没找到。直到六点我下班回来,孩子还是没回家。我们当时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就去居委报案,还打了110,居委干部和警察也帮我们找了半夜,都没有结果。从那天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到孩子。”我说完有些激动。虽然时隔半年,想起那一天突然失去孩子的那一刻,还是情不自禁心里一阵揪痛。
  贺盈说:“当时记录上说你们邻居看到过有陌生人进出门楼,你可以带我去询问一下他们吗?”
  我带着贺盈先来到401王阿姨家,向王阿姨说明了情况。王阿姨唠唠叨叨地说:“你们警察啊,真是一点办事效率都没有,这都大半年了,人家孩子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今天才想起来问。”
  贺盈说:“阿姨,我们一直在查着呢。这不,刚刚有点线索我们就来了。您能详细说说那天你看到的人吗?”
  “那个人吧,大概三十多岁,穿的挺阔气的,反正一看就像个大老板,手里拿着个褐色的小皮包,脖子上戴着根很粗的金项链,手腕上还戴着好几个珠子手镯。”
  “个头呢?”
  “挺高的,大概一米八,和我儿子差不多,也不胖。”
  “您几点看到他的?”
  “大概十二点,我刚吃完中饭,在门口看到他往楼上走。也怪我,平时看到陌生人进咱们楼里我总会问一声找谁的,可那天我偏偏没问。现在想想这个人很可疑,因为他遇到我时好像故意用手去摸了摸头,想把脸遮住不让我看清。”
  “那您看清他面貌了吗?”
  “看清了,他其实没遮住,要是再遇到我准能认出他来。”
  “您看到他什么时候下楼的吗?”
  “没看见,我也没一直在门口呆着,下午就去居委办事去了,我不也是居委干部嘛,每天要忙的事情多着呢。”
  “好的,阿姨,以后您要再想起点什么就给我打电话。”贺盈把一张名片交给王阿姨。
  我带着贺盈来到3楼,302的小夫妻俩带着孩子正要出门。我上去打招呼道:“张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这位警察同志想问问您爱人我儿子失踪那天的情况。”
  小张的爱人姓李,长得比小张还要高半个头,说话也很豪爽,相比之下小张却显得很腼腆,这是一对女强男弱的家庭组合。
  小李推着她丈夫说:“你带着小亮先下去吧,我和警察同志说完就来。”
  她丈夫带着孩子下楼了。
  小李说:“其实我也帮不了什么忙。杜大哥你看,我们都是有孩子的人,这孩子丢了谁不着急啊。我知道什么一定全部告诉你的,能帮上点忙我真愿意啊,可我真说不上来什么。就是那天下午,大概2点左右,我在家给丈夫熬汤,从厨房开着的窗户里,看到一个大概40来岁的乡下妇女走过,我还以为是谁家来的农村亲戚呢,也没看清她具体长什么样。就这么点事情,半年前我就和来调查的警察说过了,他们当时问了所有楼里的住户,却都说家里没来过这么个人。你说我这不是见鬼了吗?”
  我向她道了谢,小李下楼去了。
  贺盈问我接下来去哪家,我想起5楼蒋阿婆家刚才忘了去了,就带她来到了502。
  502住着蒋婆婆和她老伴,家里很收拾得很干净,她老伴在阳台上给花浇水。
  蒋阿婆对贺盈说:“警察同志啊,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不是在疑神疑鬼,也不是存心诬陷别人。小杜孩子不见了的那天晚上,我听到楼下,就是402,有孩子的哭声。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声,但我听得真真切切的,绝没有错。要知道402只有那个家伙一个人住,哪来的孩子啊。那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平时老阴着个脸怪吓人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正当职业。他成天在楼里瞎晃荡,衣服也脏兮兮的,身上一股怪味。还有就是,不尊重老人!我和老伴下楼晒天阳,几次在楼道里遇到他,他连道都不给我们让,还直往我们身上撞。你说说看,有这种人吗?”
  “大妈,您肯定听到孩子的哭声是从楼下房间传来的?”
  “什么?你说什么?奥,是啊,没错。要知道小杜孩子下午一失踪,我就开始怀疑402那个人了,你想,孩子好好进了楼,又没回家又没出去,怎么会不见了呢?那肯定就是有人在楼里把他抓进屋子去了。所以啊,我晚上就特别留神楼下的动静,果然让我听到了。”
  走出502,我对贺盈说:“孩子失踪第二天我听她说了这事,和王阿姨一起去过402,没发现什么,但是……”
  “你的意思是说他也可能已经把孩子转移了?”贺盈问。
  我点点头。
  贺盈道:“但更大的可能是蒋阿婆听错了,仅凭她的这番话我们当然不能去具体调查。而且我看她还有点耳背,她的话怎么能信呢。”
  我们下楼来到了402,贺盈敲了敲门,没人应答。
  王阿姨从401出来说:“人不在,出去了。这是个怪人,老出去瞎跑的,在家的时候少。”
  我又带贺盈去敲开了201的门,201家里现在只有一个90岁的老婆婆和陪着她的一个小保姆。
  小保姆把我们让进了家,客气地泡了两杯茶。
  贺盈对小保姆说:“你能把当时对来调查的民警说的情况再和我详细说一遍吗?”
  小保姆说:“好的。那天下午老人家说想煮点绿豆百合汤解解暑,我就要去市场买绿豆,刚一打开门,看到一个高个子男的拎着个大箱子从楼梯上走下来,我就让他先走了。”
  “他大概多大岁数?”
  “30多岁吧,穿的像个民工,衣服上面都是油漆,人挺高的,我以为他是在给楼上谁家装修房子的呢。”
  “你见到他时大概几点?”
  “哎呀,这得让我想想,都大半年了,记不大住了。”
  “奥,我看当时询问记录上写的是2点半,你能确定吗?”
  “对了,是2点半,我想起来。因为当时我刚要出门就听到家里挂着敲了一下。”
  “你后来跟着他下楼了吗?”
  “是啊,我跟在他后面下了楼,到了楼下他放下箱子,好像是累了想歇会,我就走到他前面去了。你看,我当时一点疑心也没有,他要是个坏人,也太镇定了,一点都看不出慌张的样子。”
  “好的,谢谢你。你要是以后还想起什么,给我打电话。”
  离开201到了楼下,我带贺盈去见202的男人,他每天都在楼下摆摊收废品。这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腿有点瘸,和妻子离异了独自居住,也没孩子,家里经济条件不是很好。据说居委会照顾他残疾才默许他在小区里摆摊的。他脾气不太好,说话很冲,有点像那种因落魄而愤世嫉俗的人,对什么都不满。
  此刻他正在门口整理收到的废报纸杂志,乱七八糟摊了一整地,101的疯女人也蹲在地上帮他。这个疯女人看不出年纪到底多大,可能在25到45之间吧,我也不清楚。
  我上前叫道:“老侯,这位警察同志想向你再了解一下我儿子失踪时的情况,麻烦你再对她讲讲。”
  “有什么好讲的,我都讲了好几遍了。”老侯不耐烦地回道。
  贺盈问:“师傅,你那天是在1点半看到孩子进楼的吗?”
  “是。”他头也不抬继续整理报纸。
  “这之前和之后你都没有看到其他陌生人进出门楼?”
  “没有,我又不是看门的。”
  我提高嗓门说:“楼里好几个人都说看到有陌生人进楼,你怎么会没看见呢?”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那天下午去人家家里收废品,来来回回了好几次,也不是一直在门口。你孩子丢了着急也不能迁怒与我啊。再说,谁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看到什么人了?一个个都神经兮兮的,想凑热闹说假话也不一定。”
  看来问不出什么新鲜的了,我无奈地看看贺盈。
  这个时候,蹲在地上的疯女人忽然抬起头来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儿子去哪了。”
  我一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急切地问:“我儿子在哪?快说!”
  疯女人嘻嘻笑着说:“你儿子被人抓去杀了当小鬼镇宅了。”
  老侯一把推开我道:“疯子的话你也听。”
  他又呵斥疯女人道:“你不要乱说,小心人家再把你关进医院里去,快回去,谁叫你在这里弄报纸的,就会给我添乱。”
  疯女人可怜兮兮地看着老侯,眨了眨眼,起身走回楼里去了。
  贺盈对我说:“你也别着急,我们一定会尽力寻找的,一有消息马上联系你。”
  “我想再和你聊聊,上去坐一会吧。”我说。
  贺盈点头答应。
  到了楼上进了门,我给她泡了茶,自己点了根烟,坐下来说道:“其实你今天了解的情况,当初的办案民警也都记录过,也走访调查过小区里周围的居民,可是,当时小区里还没装监控,也没其他居民见过这三个来我们楼的陌生人。你说这事不是奇了怪吗?”
  “嗯,我看过当时的案卷,也和当时的办案民警谈过,确实有点奇怪。”贺盈说。
  “你不知道,孩子不见之后,我和妻子都急得不得了。接连几天都在小区里和周围寻找,还张贴了很多寻人启事,在网上发求助帖,找人算命,找私家侦探帮忙,反正什么办法都想尽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后来我们开始彼此埋怨争吵,妻子一气之下搬到我岳母家去了,都大半年了也没回来过。这个家,眼看着就这么毁了。”我说着说着不禁有些哽咽。
  贺盈安慰道:“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们警方一定会尽全力的。你自己要注意身体,不要过度担忧,要相信事情会有好的结果。”
  我抹干眼睛问:“你说最近我们这又有孩子失踪?是怎么个情况?”
  贺盈迟疑了一下说:“涉及到具体案情,我也不能透露。不过,我们确实掌握了一些情况,很可能有一个贩卖儿童的团伙在这一带作案。”
  贺盈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贺盈浅笑一下道:“我只是看你精神很萎靡,而且好像很烦躁,所以感觉你可能有什么心事。”
  “哎,你不知道,这两天我遇到的怪事多了,我都准备去庙里烧香求菩萨保佑了呢。”
  贺盈缓缓说道:“若不回头,谁替你救苦救难 ;如能转念,何须我大慈大悲。”
  我心头一震,呆呆地望着贺盈,半晌才迟疑地问:“你是信佛的?”
  贺盈呵呵笑着说:“也不能算是信佛,只是对佛教文化感兴趣,平时爱看看这方面的书。”
  “奥,是这样啊。”我满脑疑惑,这个贺盈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感觉她好像看穿了我似的。
  贺盈忽然又一笑说:“其实烧香拜佛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倒不如我送你几句佛家警句,你自己琢磨琢磨。”
  她从胸口口袋里拿出笔和一个小记事本,在一页纸上写了几句,然后撕下来递给我。
  我看到纸上写的是:
  因果自有数,众生随业牵。
  唤醒梦中梦,窥见身外身。
  第一更结束,等回帖 *)(*
  @天外飞泥 时间:2014-04-30 10:42:00

  谢谢朋友。
  @leaffly1024 来自:iPhone客户端 时间:2014-04-30 11:17:00
  我也支持楼主,写的很好!呵呵,我怀孕前从不敢看任何恐怖故事和恐怖片,但怀孕后居然也敢来莲蓬鬼话啦,看到楼主的帖子,赞一个!

  谢谢。希望你喜欢。


  @奈何票 时间:2014-04-30 11:17:00
  @莫同里 152楼 2014-04-30 11:09
  @天外飞泥 时间:2014-04-30 10:42:00
  谢谢朋友。
  ------------------------------
  我来了??

  来更新了
  贺盈离开以后,我呆呆地望着这张纸上的四句话琢磨了半天,也没搞明白什么意思。
  几十年的人生阅历,使我对生活有自己的理解。虽然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也有过亲身见鬼的经历,但其实我并不相信什么因果之说的。我觉得人生更像一场麻将,比如说你有两张牌犹豫着不知道打哪张好,结果你打了其中一张一万,下家吃了一口,对家自摸了,你就会以为是自己打错了,应该打另一张九筒。其实如果你打九筒,下家没吃,按牌的顺序你后面摸张好牌,可当你再打出一万时,出冲了,上家糊了。只有当你这两张牌都不打,而打另外一张其实是自己需要的牌,最后结果是你反而一路摸好牌糊了。这里面看似好像充满因果,每一次打牌的不同都会引来不同的变化,一副牌从洗牌开始就会产生无数不同的变化和结局,但是,变化太多太复杂最后就没有什么因果了,因为那已经是你无法预知和无法掌控的了。
  这种宿命论的人生观就是我现在的想法,黄领为什么会毫无理由地被杀?我的孩子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失踪?周阿姨的孩子为什么会死?这难道都是有什么因果的吗?
  屁!人生就是在混乱无序的之中进行着的,运气好的人就事事顺心,运气不好的人就灾祸频频。
  什么梦中梦,什么身外身,问现在已经够迷糊的了,我可不想在这个哑谜上费什么脑子。
  我把纸条一团,扔出了窗外。
  中午吃了点饭后,我看看外面阳光不错,决定下楼走走转转,晒晒太阳散散心,排解一下心中的烦闷。
  楼下阳光确实不错,照在身上暖暖的,让我有种隔世为人的感觉。
  小区里的一些老年人三三两两坐在街道边的长椅上说着闲话,或者打着瞌睡。猫在停在路边的轿车底下转来转去,狗在路中间跑来跑去互相追逐。
  有几个中年人在太阳底下支了张桌子打麻将,大声吆喝着出牌,周围围了一圈观看的人。旁边一个小杂货店在门口摆了个旧床,上面堆着些水果。一辆助动车拐弯,不小心撞到了床板,水果滚落了一地。老板娘出来一面捡着水果一面骂骂咧咧。
  居委会的两层楼房门口有很多排队的人,是来领附近公立医院来小区发放的药品,旁边的布告栏前站着几个看布告的人。
  我慢悠悠地边走边四处闲看,感到难得的清闲。不知不觉中逛到了小区的门口,抬头一看,402的男人正迎面走来,阴着个脸,双手背在身后,对我视而不见。
  等他走近一点,我忽然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但这两个人都有点模糊,就像被照相机镜头虚焦了一样。
  再走近一点,我看到402男人背着的手里有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端连着这两个人的脖子。
  这么奇异的景象照理说一定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可是,路边闲坐和走过他身边的人好像都没看到什么异常一样。
  我好奇心起,跟在他们后面想看个究竟。
  402男人带着这两个人拐弯了,并没有走向自己的楼门,而是慢慢来到了小区的西北角,走进了一幢楼里。
  我呆立在十几步之外,不敢再向前了。我发现这幢楼有点不对头。首先这幢楼是全部在黑暗中的,不像其它楼在阳光照射下半明半暗,而且所有的阳台和窗户都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些更深一点的黑色凹凸;其次这楼竟然处在旁边两幢楼之间的道路上,两边有一部还和旁边楼重叠在一起。
  这时,有两个学生说笑着从街道中走过,穿过了这幢模糊的楼房,就好像它完全不存在一样。
  我用力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眼花了。
  从这幢楼里忽然传出一阵骚动声,接着,四个门楼里陆续走出来一大帮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他们的样子都和刚被402男人带进去的那两个人一样,模模糊糊像虚焦过的。只有领头的几个人是清晰的,手里还拿着长长的鞭子。
  他们开始向小区的各个方向三五成群地走散开来。有一堆迎面走向我,吓得我赶紧让到了一边。
  等他们走过去,我赶紧悄悄走开。一路上只见这些模糊的人或者慢慢走在小区的街道上,神情呆滞,或者在聚在路旁的树荫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的行动都很迟缓,只有其中的小孩子显得很活跃,跑来跑去互相追逐着,时不时发出一声尖叫。
  那些本来坐着晒太阳的老头老太们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这些人,只有猫儿狗儿有些骚动,不安地冲他们叫唤着,被主人呵斥几声后,躲起来了。
  这些人中有好几个是断手断脚的,有一个人肠子还露在外面,长长的一条拖在地上,他走到自行车棚前,在人家修车用的一个水盆里,把肠子放在里面搓洗起来。
  小区里有差不多每十栋楼之间就会有铁栏杆和铁门,把小区划分为一个个小的区域。这些人只在西北角的这片区域里活动,并没有走出去。但有一群挤在铁门口,看样子想出去,铁门并没有锁,是敞开着的,可他们似乎被一道无形的墙阻挡着,你推我挤地堵在门口出不去。
  旁边一个手里拿着鞭子的人挥鞭打向他们,他们瑟瑟发抖地散开了。
  一个老太婆从树荫里悄悄走出来,来到铁围栏前开始向上攀爬。持鞭人注意到她了,挥鞭向她打去。鞭子打在老太婆身上,使她全身一震,但她没有停下来,继续向上爬着,几下就爬到了围栏顶部。持鞭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铃铛摇起来。铛铛,铛铛,老太婆随着铃声全身震颤,摇晃着挣扎着,终于坚持不住一下跌落下来。
  持鞭人上去用鞭子狠狠地抽着她,另一个人过来拿出一条铁链套在老太婆脖子上,牵着她回那幢黑楼去了。
  我看得胆战心惊,只想赶快离开这片区域。
  @我是小说迷kk 时间:2014-04-30 11:50:00
  坐等更新!

  谢谢支持,常来!
  @觞丶琉璃 来自:UC浏览器 时间:2014-04-30 12:44:00
  @王伟王 时间:2014-04-30 13:27:00
  很有内涵
  @yucomnet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2014-04-30 13:55:00
  看完觉得自己都要精分了
  @奈何票 时间:2014-04-30 15:30:00

  谢谢支持!喜欢就常来看看。

  @悟空_L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2014-04-30 16:02:00
  转载也不注明,楼主你小心啊,这种亏心事做多了会…


  不是转载,只是楼主换了个网名,绝对是原来的本人,呵呵。
  @悟空_L 时间:2014-04-30 19:09:00

  当然真的,这次是修的完整版的,但结尾还在写。边发边写吧。绝不坑
  一个小女孩忽然挡住了我的去路。模模糊糊的影像之中只有一双眼睛显得特别黑亮透彻。
  “叔叔,你能看见我们是吗?”
  稚嫩的童声楚楚可怜,看模样应该只有六七岁。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在这里苦死了,我想回家。”
  我回头看看,那几个持鞭人正在太阳下聚在一起抽烟,没有注意到这里。
  我问:“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被他们抓来的。”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他们把你们关在这里干吗啊?我怎么带你离开啊?”
  “叔叔,你不要问这么多了。现在没时间说这些,他们马上就会注意到我们的,要是被发现我又要挨打了。你要是肯帮我,晚上十二点你来这个地方,我会告诉你怎么带我出去的。”说完她飞快地离开了。
  我总算走出了这片区域,回到自己楼门口。
  楼门口围了一圈人,吵吵嚷嚷的。202收废品的老侯被围在中间,一个老大妈正指着他说道:“做人要讲良心啊,你不能就这样吞了我的钱。”
  老侯道:“这和良心有什么关系,没收到就是没收到,有良心也是没收到,没良心也是没收到。你自己老糊涂了,到我这里来找麻烦,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人。”
  旁边有人问:“怎么回事?”
  老大妈说:“大家给评个理,说说。我昨天叫他来我家收废报纸,不小心把我儿子的一个信封夹在报纸里一起卖给他了,那里面有几千块钱呢!儿子回来发现不见了信封,就在家里四处找,说信封里不光是钱,还有他买的好些体育彩票,可找来找去找不到,我一寻思,肯定是当时不留神夹在废报纸里了。可他现在死活不承认。”
  旁边有人说:“哎呦,这事可真不好说,你也没什么证据,找他理论没用。”
  “那我可怎么办啊?”老大妈抹起了眼泪。
  401的王阿姨和两个居委会干部也在旁边,王阿姨对老侯说:“老侯,我们也知道你家庭困难,可这种便宜不能贪,会有报应的。你要是真收了大妈的钱,赶快拿出来给她,我们居委会也会表扬你的,这叫拾金不昧。”
  “你说的什么狗屁话!”老侯挥手大叫道,“没收到就是没收到,你们想诬赖我啊,我可不吃这一套。”
  “你敢赌咒吗?你敢发誓说你如果拿了就遭天谴?你赌咒我就相信你没拿!”老大妈急了。
  “呸!我凭什么赌咒啊!要不是看你年纪大,我不骂死你!”
  老侯又指着王阿姨说:“还有你们,也都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可别怪我翻脸骂人。”
  旁边有人劝道:“大妈,算了,你就自认倒霉吧,回去吧。”
  居委会干部也劝老大妈:“算了算了,这种人没法和他说理。您还是回去吧。”
  老大妈在她们的搀扶下抹着眼泪走了,围观的人也散开了。
  我回到家里,煮了点饭吃过之后,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寻思起下午遇到的事情。
  小区里的这幢鬼楼太恐怖了,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呢?是谁造了它?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鬼住在里面呢?402的那个男人和那些持鞭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那些鬼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模糊?我在楼里看到周阿姨家的两个小女孩鬼是清晰的啊,难道鬼在白天在室外就会变得模糊?那些鬼显然是被囚禁的,而且有的是被从小区外抓进来的,这是要干嘛呢?
  看来小区里确实有很多鬼,那天晚上我在小区里迷路时撞到的就是他们。
  那个向我求助的鬼女孩好可怜。可是,自己真的要去帮她吗?真的敢去帮她吗?这样做会不会有危险?那些持鞭人看起来都很凶恶,而且一定都有邪术,如果帮不到她反而害了自己怎么办?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再招惹到什么可真受不了。
  可是,那个小女孩黑领透彻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童声,一直在心里让我觉得一阵阵揪痛。
  我起身打开了电视看了会,没什么好看的。我又打开电脑上网,玩了会游戏。
  电脑下方QQ图标在闪烁,我点开看,是女班长。
  “这么晚还没睡啊?”
  “是啊,你怎么也没睡?”
  “我在聊天。”
  “噢”
  “胖子出院了,你知道吗?”
  “什么时候?他精神康复了吗?”
  “听说是半年前,医生说他已经好了,允许家人接他回去了。”
  “他也真可怜,在里面呆了那么久。”
  “是啊,什么时候我们去看看他吧。我问别的同学要到地址后通知你。”
  “好的”
  关了电脑,我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一点半。
  要不要去呢?
  这个小区太恐怖了,我都想立即搬走,可是,小倩和她父母还住在这里,要说服他们搬走没有好的理由。如果告诉他们小区里有鬼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发疯了。而且,现在的这个家,记录着以前许多的美好回忆,也是我现在和小倩唯一共同拥有的东西,代表着我们之间还有联系,搬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半年来小倩几次提出离婚,我都没有答应,就是期望有一天她能回心转意,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要不要去呢?我不断地问着自己。
  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几次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又缩了回来。
  人都是自私的,当我们被一些事情触动到心灵的时候,也就是那么感动一下,真正能做出一些实际行动去帮助别人的是少而又少,特别是当这件事情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时候。
  在犹豫挣扎之中,我抬腕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我坐回到沙发里,发了一会呆,然后去洗漱完了躺倒在床上睡下了。
  这一夜真是一场折磨,我脑海里一直挥不去小女孩的形象和声音。同情心和良心这个东西有时候还真是没有的好,真羡慕那些有着冷酷内心的人。
  我仿佛看到那个小女孩充满失望,无助地站在黑暗中默默哭泣。
  早上醒来,我决定今晚十二点一定要去那幢鬼楼一次,如果那个小女孩还在,自己就一定要帮她。
  吃完早点,给鹦鹉喂了鸟食。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昨天来的那个警察贺盈。
  “你好,是杜凡先生吗?我叫贺盈,是市局专门负责调查儿童失踪案件的专案组成员,这次来是想再重新了解一下你孩子失踪时的具体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我纳闷了。
  “你昨天不是来过吗?”
  “昨天?没有啊。”贺盈一笑说,“本来倒是应该昨天来的,可正好还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去办那件事了。”
  怎么回事?我不知所措。呆了一会问:“今天几号?”
  “6号啊。“贺盈不解地说。
  6号,对,是6号,昨天是5号,她来过,自己不是做梦,也没有时光倒流,那是怎么回事?
  我把贺盈让进屋。贺盈说:“你能把孩子失踪时的情况和我详细说说吗?我们最近在调查几起儿童失踪案,可能和你家孩子有关系。”
  我只得把昨天对她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一面说一面想起,昨天贺盈还给我写过一张字条,可惜被我扔了,不然倒可以拿出来验证一下。
  贺盈在一本册子上记着,又向前翻了一页道:“你说的情况和以前差不多,你再带我去楼里邻居家了解一下吧。”
  我们刚走出门口,看到对门周阿姨家走出来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穿着同样的,长得也一模一样,向我打招呼道:“杜大哥好。”
  周阿姨和他丈夫也跟着从门里出来。
  我诧异地看着这对双胞胎女孩问:“周阿姨,这是——”
  周阿姨道:“今天我妈过生日,我带两个女儿给她们外婆拜寿去。”
  我这时发现这两个女孩就是我前两天见过的那对双胞胎鬼女孩长大后的样子。
  可是,周阿姨不是说她的这对女儿十年前就遇车祸死了吗?
  t
  t
  是啊,都没动力了。自娱自乐吧
  @唉老衲又射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2014-04-30 22:35:00
  楼主加油啊! 更啊

  谢谢兄弟又来支持,今晚不更了。明天更
  @姓回的姑娘 来自:UC浏览器 时间:2014-04-30 23:45:00
  爽歪歪,露珠明天多更点呗(;゜0゜)

  多谢捧场,不好意思,因为要腾出时间写后文,所以最近可能会更得少一些了。

  @duke王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2014-05-01 00:19:00
  更新呀

  多谢捧场

  @我是小说迷kk 时间:2014-05-01 00:38:00
  楼主把这个故事写的好复杂呀,不过很好看。

  谢谢支持。是挺复杂的,写完我自己看了也头疼


  @bfine 来自:UC浏览器 时间:2014-05-01 01:09:00
  很好,很精彩

  谢谢支持!


  @奈何票 时间:2014-05-01 07:25:00

  谢谢兄弟!

  @wacc_52 来自:iPhone客户端 时间:2014-05-01 08:22:00
  楼主写的超好,请继续。突然断更着急死了!

  谢谢支持。别急,慢慢看。

  @珍菇凉想瘦成闪电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2014-05-01 08:31:00
  马克

  记得马克了有空看哦
  周阿姨问我:“小杜,这位警察同志来找你干吗啊?”
  “是来了解我孩子失踪的事情的。”
  “是该认真调查一下,都大半年了还没消息。小杜你也别着急,那我们先走了。
  是来了解我孩子失踪的事情的。”周阿姨说完和丈夫孩子一起下楼了。
  我看着她们,呆立着半天没动,大脑已经要休克了。
  贺盈推了我一下问:“怎么了?我们先去哪一家了解情况啊?”
  我回过神来,说:“去502.”
  我们下楼敲响了502的门。一开门,门里探出一张陌生老太的脸,看到我笑着问:“小杜啊,有事吗?”
  我愣着说不出话来,502应该住的是蒋婆婆,可这个陌生老太是谁?
  贺盈说:“您是蒋婆婆吗?我们是来了解杜凡先生孩子的事情的。”
  我悄声问贺盈:“你认识她?”
  贺盈说:“我有以前的询问记录啊。”
  “进来坐吧。”老太把他们让进屋子。
  家里很收拾得很干净,一个老头在阳台上给花浇水,我仔细看了看,这个老头倒确实是蒋婆婆的丈夫,可是,眼前的这个蒋婆婆却不是原来的蒋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太对贺盈说:“警察同志啊,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不是在疑神疑鬼,也不是存心诬陷别人。小杜孩子不见了的那天晚上,我听到楼下,就是402,有孩子的哭声。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声,但我听得真真切切的,绝没有错。要知道402只有那个家伙一个人住,哪来的孩子啊。那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平时老阴着个脸怪吓人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正当职业,成天在楼里瞎晃荡,衣服也脏兮兮的,身上一股怪味。还有就是,一点不尊重老人,我和老伴下楼晒天阳,几次在楼道里遇到他,他连道都不给我们让,还直往我们身上撞。你说说看,有这种人吗?”
  “大妈,您肯定听到孩子的哭声是从楼下房间传来的?”
  “什么?你说什么?奥,是啊,没错。要知道小杜孩子下午一失踪,我就开始怀疑402那个人了,你想,孩子好好进了楼,又没回家又没出去,怎么会不见了呢?那肯定就是有人在楼里把他抓进屋子去了。所以啊,我晚上就特别留神楼下的动静,果然让我听到了。”
  我没心思往下听了,这个老太说的话倒和昨天蒋婆婆讲的一样。
  出了502,我们来到4楼,贺盈敲响了402的门。402那个眼神阴婺的男人开了门。
  贺盈问:“你是陈刚先生吗?我们想询问你一些事情。”
  “问什么?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作势要关门。
  贺盈伸手挡住门说:“警察办案,你有义务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你现在不想说,我可以请你到警察局去说。“
  眼神阴婺的男人打开了门。
  屋子里很脏乱,就像好久没人居住一样,家具黑乎乎的,还蒙着很多灰。房间的一角堆放着几个大箩筐,里面好像是一些花里胡哨的碎布。窗户的窗帘都拉着,屋子里黑乎乎的。
  贺盈问:“你一直一个人住吗?”
  “是。本来我和妻子一起住,两年前她生病去世了,我就一直一个人。”他指了指墙上一张镶着黑框的女人照片说。
  “你们没有孩子?有亲戚家的孩子会来玩吗?”
  “没有孩子,也没孩子来。你也看到了,家里没女人收拾,这么脏,谁愿意带孩子来啊”
  “你有工作吗?”
  “没有,妻子死去后我就再没有工作了。”
  贺盈指着墙角的箩筐说:“这些是干什么用的?”
  “我妻子身前喜欢做裁缝,每天缝缝补补是她最大的乐趣。这些都是她以前收集的,有些是买来的,有些是从人家那里要来的。她死后我一直没扔掉。睹物思人,我真希望她能复活,有一天再摆弄这些碎布。只要她能活回来,做什么我都愿意。她虽然是我从农村讨来的的老婆,看上去是个乡下人,可以我一点不嫌弃她,我们夫妻感情很好。”
  贺盈又问:“邻居反映你举止有些反常,还常在小区里瞎逛,你有这样吗?”
  他嘿嘿冷笑一声说:“反常,是啊,可是怎样才算正常呢?我没工作,也不能每天呆在家里。一开始我在这个城市里游荡,大街小巷的穿行,可是这个城市的道路就像蜘蛛网一样错综复杂,好几次我都迷路了,用了好久才找到回家的路。于是我再也不出去了,只在小区里转悠,我发现这样好处很多,你可以发现好多有趣的事情,可以见到人生百态,偶尔我也走出小区,但也只在周围转一会。难道这就算反常吗?”
  这时,从里面房间走出一个女人来,她穿着乡下人才穿的那种大红棉袄,下面是一天宽大的棉裤,脚上一双绣花的棉鞋,脸蛋上还有两团腮红,头上扎着粗大的辫子。
  我看着她的脸,惊愕地回头再看看墙上那张镶了黑框的照片,确实是同一个人。
  那个女人走到箩筐前拿起几块碎布,走到贺盈身边,在她身上比划了几下,好像在丈量尺寸。而贺盈对此却视而不见,似乎完全看不到她。
  女人量完了走回屋里去。我慌张地拉拉贺盈说:“我们走吧。”
  出了402,我去敲401王阿姨家的门。
  开门的人一露脸,我吃了一惊,竟然是101那个家里有个吸毒儿子的父亲。
  “您怎么在这啊?”我问。
  “是小杜啊,你这话问的奇怪啊,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去哪啊?”他又看看贺盈狐疑地问,“你们有事吗?”
  贺盈翻开询问记录看看说:“您是李叔叔吧,我们来核实一下杜凡孩子失踪的事情,您当时不是说看到一个陌生人来过楼里吗?”
  “奥,是这事啊,请进请进。”
  进屋之后,老李说:“你们警察啊,真是一点办事效率都没有,这都大半年了,人家孩子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今天才想起来问。”
  贺盈说:“我们一直在查着呢。这不,刚刚有点线索我们就来了。您能详细说说那天你看到的人吗?”
  “那个人吧,大概三十多岁,穿的挺阔气的,反正一看就像个大老板,手里拿着个褐色的小皮包,脖子上戴着根很粗的金项链,手腕上还戴着好几个珠子手镯。”
  “个头呢?”
  “挺高的,大概一米八。”
  “您几点看到他的?”
  “大概十二点,我刚吃完中饭,在门口看到他往楼上走。也怪我,平时看到陌生人进咱们楼里我总会问一声找谁的,可那天我偏偏没问。现在想想这个人很可疑,因为他遇到我时好像故意用手去摸了摸头,想把脸遮住不让我看清。”
  “那您看清他面貌了吗?”
  “看清了,他其实没遮住,要是再遇到我准能认出他来。”
  “您看到他什么时候下楼的吗?”
  “这倒没看见。”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无语了,这和昨天王阿姨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为什么今天换了他在叙述?
  贺盈说:“好吧,您说的情况我都记下了,有什么需要以后我再联系你。”
  走出401,我对贺盈说:“下面几家您能不能自己去调查,我身体有点不适,不能陪你了。”
  贺盈说:“好的,我自己去。你也不要太着急,我们警方一定会努力调查的,一有结果马上告诉您。”
到顶部